作者:叱咤月海鱼鱼猫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普林斯顿大学最年轻的物理系教授,量子力学的创始人,埃玛·普朗克。”
“嗨!我是埃玛!卡尔的表妹!他跟别人介绍我时总是有意无意无视这个。不过我从来都不在意的,对吧?”埃玛和众人打着招呼,然后用狭长的目光扫了卡尔一眼。
“啊哈哈...”卡尔摸着后脑勺,打着哈哈。
说起来这样确实有些尴尬呢。
埃玛活力过剩的性格很快便赢得了丽瑟尔父母的好感。
在这个假期,也算是埃玛的『试用期』,看看两人的相性如何。
“你应该不会是那种把孩子丢给我,然后自己去逍遥快活的人渣吧?”埃玛提醒道。
“虽然这种行为确实不太好,但也算不上人渣吧?不过还请放心吧,正好这段时间我也比较空闲,所以留下来也是没问题的。”
得到了卡尔会留下的答复以后,埃玛用小拇指勾了一下嘴唇。
倘若不和情感挂钩,埃玛真是一位纯粹的学者,纯粹的美人,她身上仿佛随时都散发着耀眼的辉光,如太阳那般温暖着身边的人。
“丽瑟尔宝贝,我来教你唱歌吧,这是一首爱尔兰民谣,叫《丹尼少年》。”
《丹尼少年》是一位爱尔兰父亲写给即将从军的儿子,告诉他说,当你下次回来的时候,我大概已经躺在坟里。
就像整个夏天的过去,花朵的凋零,就像你现在要走,也不能挽留。后来,作者又加上第四段,才使得这首歌由父子间的诀别,变成了好似情人的分手。
“埃玛还真是喜欢这首歌呢,我把钢琴谱给你画出来吧,爱茵应该会弹钢琴吧?”卡尔询问道。
“不会。”丽瑟尔摇了摇头。
卡尔看着面前的钢琴,嘴角微微抽搐,家里有钢琴竟然没学过钢琴吗?
于是,他坐在了钢琴前面。
埃玛拿起了小提琴,两人一同为丽瑟尔演奏这一首曲目。
埃玛闭着眼睛,身体随着音乐开始缓缓摇摆。
卡尔的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为埃玛伴奏。
埃玛的声音高昂而富有穿透力,悠扬的乐曲中带着几分凄凉的惋惜,那份求之不得的恋情似乎想要通过歌声传达。
卡尔一言不发地弹奏着,一直到第三段,他停了下来。
但埃玛却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丹尼男孩,我如此爱你』
『若你归时,恰逢万花零落』
『或许那时,早已安详入梦』
……
『你屈膝,接着低吟着“你爱我”』
『我将在平静中守候,待你归来之际』
一曲终了,埃玛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小提琴。
丽瑟尔眨巴着眼睛,视线不停地在两人之间来回。
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第四段是埃玛的独奏。
好奇心浓郁的她问出了那个问题。
“埃玛和卡尔是情侣吗?”
“不是哦,卡尔有女朋友了,而且也到了快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吧。”埃玛转过身,笑着说道。
“诶?竟然是这样吗?”丽瑟尔眼中带着几分惊讶之色。
“好了,先不说那个了,我来教你弹钢琴吧。”卡尔扯开话题,对着丽瑟尔说道。
“其实我会弹钢琴。”丽瑟尔吐了吐舌头。
“那你刚才...”
“这不是想看你弹一下嘛。”丽瑟尔笑嘻嘻地说道。
“哈?你是在耍我玩吗?小机灵鬼,看我怎么收拾你!”卡尔站起身就要去找丽瑟尔算账。
“卡尔叔叔要打人啦!”丽瑟尔立刻大声喊道,一边喊还一边跑。
“你不要胡说!”卡尔差点一口老血喷出,立刻追了上去。
只是丽瑟尔跑得实在太快了,运动量严重不足的卡尔很快就躺在了地上。
“呼...累死我了...”卡尔不断地喘着粗气。
“没想到卡尔你看起来还是个青年,但却和老爷爷一样不耐跑呢。”丽瑟尔调侃道。
“你是不是对青年有什么误解?我都已经快奔四了。”卡尔翻了个白眼。
“嗯?!原来卡尔已经这么老了吗?”丽瑟尔故意提高了音量。
“虽然说四十岁已经不年轻了,但也算不上老吧?”卡尔对丽瑟尔已经彻底无奈了。
“卡尔老爷爷,要扶你起来吗?”丽瑟尔调侃道。
“还请务必扶我起来。”卡尔伸出了手。
丽瑟尔假装上前,待到卡尔起身之际,一个闪身溜之大吉弃弍③铃事( 揪VII彡寺$磷梦"。
“可恶,竟然没有骗到你!”
“区区卡尔,不要太嚣张啊!”丽瑟尔做了个鬼脸。
埃⑧山磷酒淋鳍、玖五爸玛则是在一旁看着,眼中时不时流露出几分别样的温情。
这种一家三口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不,埃玛或许可以当妈妈,但卡尔绝对不能当爸爸,区区一只卡尔而已。
本来以为,即便是到了普林斯顿大学,三人也会一直那么开心地生活下去。
是这样吧?
但是...
直到那一天,一切都变了,他...消失了。
……
第三百二十章 她不在乎
“消失?是什么意思?”一位红色双马尾,酷似小龙虾的少女询问道。
“就是物理意义上,人间蒸发,无论是普朗克教授,还是卡尔的家人,亦或者是他的恋人薛定谔教授,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警察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依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最终...判定为失踪。”
爱茵斯坦拿起了面前苦涩的黑咖啡,抿了一口,然后慢慢放下。
“所以你们一直没找到他?”特斯拉皱着眉询问道。
“找到了。”爱茵斯坦回答道。
“在哪?”特斯拉愣了一下,然后急忙追问道。
“柏林大崩坏的死亡名单里面。”爱茵斯坦平静地叙述着。
仿佛这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罢了。
想来也是,她与卡尔相处的时间也不过是一个假期,能留下多么深厚的情感呢?
大概是这样的吧...
即便他是带着自己见识过新世界的人,即便他是能够理解自己的人,即便他...
但那又如何?
只是随便想想自己就能想出无数个自己不在乎他的原因。
呼~,果然,她不在乎。
爱茵斯坦捏了捏眉心,感觉有点累了,明明是休息时间,但为什么会感觉到疲惫?
毕竟,比起她而言,普朗克和薛定谔才是最痛苦的吧。
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表现出痛苦呢?
不,不对,她根本不痛苦,因为她不在乎。
特斯拉看着爱因斯坦,没有说话,两人逐渐陷入了静默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爱茵斯坦又拿起了黑咖啡,抿了一口。
嗯...已经有些凉了呢。
凉了的咖啡更苦了,要不下次加点糖?
这种苦加几勺会好一点呢?卡尔那家伙好像喜欢加四勺糖,会太甜了吧。
还是算了,维持现状就好了,苦咖啡更能提神醒脑。
那加点炼乳?已经难以想象那种滋味了。
忽然,特斯拉站起了身,轻轻地抱住⑻陕〩笼九?〇棋究(〩五)⒏菱-』梦?了她。
“特斯拉博士,你这是做什么?”爱茵斯坦不解地询问道。
“闭嘴!三分钟内不许动,这是来自学姐的命令!”特斯拉蛮横地耍着自己的小性子。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但她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
虽然对端着学姐架子的特斯拉有些不爽,但爱茵斯坦并没有任何反抗,而是十分的听话。
因为特斯拉并不是第一个试图『安慰』她的人。
爱茵斯坦无法理解那些人的想法,因为她并不觉得伤心难过。
但似乎只要自己每次讲述刘灵亻尔 ⑵掺逝爸^岜` 寺裙,她们都会觉得自己很伤心。
或许是自己的表情很伤心?只是她没有注意到?
爱茵斯坦从兜里拿出了一面镜子,看了看自己现在的表情,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啊,还是一样的可爱。
但为什么?她们都会觉得自己很悲伤呢?
她的父母,普朗克教授,甚至薛定谔教授,似乎都这样做过。
但她就是没有任何感觉。
在知道了卡尔死讯的那一天,她正在完成一个实验,她现在还记得那个实验需要的精度极高,任何一点操作失误都会导致前功尽弃。
她尝试了很多次,都以失败告终,唯独那一天,她的手非常的平稳,没有一丝颤抖,就像是从业了数十年的老医生一样。
她完美地完成了实验,如果是一个悲伤的人,能够顶住压力做到这种事情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也证明了她不在乎。
爱茵斯坦甚至很难想象自己这张精致的瓷娃娃脸上表现出来的悲伤会是什么样子的,一定会非常有趣吧?
但这个问题,是鲜有的,困扰了她多年,但是她从未想过去寻找答案的问题。
至于原因,仅仅是因为不想。
而不想的原因她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无趣?
爱茵斯坦稍微想象了一下自己哭泣时的样子,嗯,自己在第一次见到卡尔的时候也哭了,仅仅只是因为找到了一个能够『交流』的人类而感到喜悦的哭泣。
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还真是丢脸啊。
“女孩们,你们在干嘛呢?”普朗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两人身侧。
“呜哇!老女人!你不要吓人啊!”特斯拉鬼吼鬼叫地放开了爱茵斯坦,脸上浮现一抹难掩的红霞。
听到老女人这个称呼,普朗克嘴角抽搐了两下。
“什么老女人,人家在十二年前也是十七岁的花季少女呢。”普朗克捂着嘴笑道。
“快奔三的老女人就别自欺欺人了!”特斯拉毫不客气地戳破了她。
“刚才特斯拉博士突然命令我三分钟不许动,任由她施为。”爱茵斯坦解释道。
“噢~”普朗克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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