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叱咤月海鱼鱼猫
“程凌霜，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吗？”观星看着程凌霜，询问道。
“说。”
“你所爱着的究竟是那位剑神云令，还是现在眼前的这一位。”
空气陡然一静，旋即，一阵可怕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方圆数十公里。
所有的生灵在此刻都感觉心头上被压了一块大石头。
而处于中心区域的观星，所感受到的，则是毫无保留的杀意！
……
第三百六十一章 问题的答案
这是程凌霜最不愿面对的问题，但观星此刻却将其放在台面上来，怎能不让她生气？
虽然处于这可怕的气势洪流之下，观星感觉自己如蜉蝣一般渺小。
但观星却依旧挺直着腰板，她可是圣贤王，岂会被程凌霜给吓住？
“大姨，冷静一点。”云令站起身，将手轻轻放在了程凌霜的肩膀上，做出了揉捏的动作。
那气势转瞬间烟消云散，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云令便是程凌霜的心药，也只有他有这样的能力，仅靠一句话便让程凌霜安静下来。
“虽然观星小姐的问题确实有几分冒犯，只是回答这个问题需要一定的心里建设，因此无论大姨回答谁，都是『背叛』，所以这个问题应该由作为另一方的『我』来回答。”
云令接过了观星的话。
“观星小姐，还记得之前你和我聊到的话题吗？你说大姨和小姨把我当成了他，但你却未曾知晓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和大姨小姨一起生活，但她们从未逼迫我学习太虚剑气。”
“太虚剑气是今年年初我主动要求学的，大姨这才用硬性要求规定了我，防止我成为那种半途而废的人。”
“如果单论大姨和小姨对待我的态度，我从来没有感觉她们将我视作另一个人，或许我的身上有那个人的影子，但她们依然以自己的方式培养着云令，而非『剑神』。”
这些，是符华几人都不知道的东西。
程凌霜和李素裳对待云令的态度从来都是云令，而不是那位剑神。
这一点，无论是符华，还是观星都无法做到。
所以，程凌霜的态度其实非常简单。
只要云令愿意，愿意觉醒前世的记忆，那么她这边自然可以松口，即便是有风险，即便是万般不舍，但这是云令做出的决定，她会无条件地支持。
现在的程凌霜只是缺乏一点安全感罢了，她不明晰云令的态度，所以只能采取最保守的方式保护着云令。
现在几人的到来都有一种形同逼宫的意味在其中，程凌霜当然不能答应。
因此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程凌霜已经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一切。
程凌霜脸颊上的冰霜仿佛消融了一般，她将自己的一只手轻轻放在了云令的手背，感受着他的温度和脉搏。
云令没有说谎，这也不是漂亮话，因此这些话语怎能不让程凌霜动心？
几人看着眼前这一幕，该怎么说呢？
有点...羡慕。
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这也是观星曾拥有之物，最为渴求之物，如今却已被程凌霜获得。
值得信任之人，这也是符华曾拥有之物、渴求之物，如今也在程凌霜身上萌芽。
仅仅是因为一个简单的态度，她们所渴望的，都在云令身上实现了。
“观星小姐，其实我对于觉醒前世记忆的态度一直都无所谓，因为我相信我的自我，相信我作为『云令』的可能性。大姨，你也可以试着相信我。”
云令轻轻环着程凌霜的脖颈，感受着她发丝拂过脸颊的瘙痒。
程凌霜没有言语，静静地思考着。
这是一场很有意思的交流。
观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却并没有感到开心，心中的忧虑反而更深了。
而程凌霜没有保护住云令，但是却发现云令的成长远远超乎她的想象，她的心情反倒要好上不少。
饭桌上，明婶将一道道菜品端了上来，事到如今...先吃饭吧！
“看起来她们好像谈得不怎么顺利。”布洛妮娅注意到观星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所以为什么她们一定要让云令觉醒前世的记忆啊，现在的云令不也挺好的吗？”琪亚娜有些不理解。
琪亚娜似乎已经完全将梦中的翎与现实的云令分割开来了。
“这或许就是执念吧，让自己爱的人以另一种形式复活，这种诱惑又有谁能够拒绝呢？”芽衣轻叹一声。
来不及表达的情感，来不及言说的话语，许许多多的遗憾可能都可以就此弥补。
“我也觉得这样的云令同学，就是最好的...”由乃小声地说道。
“令当然是最好的。”月下骄傲地抬起了头，就仿佛是在夸赞她一般。
虽然她们已经尽可能压低声音在说话了，只不过在座的几人没有一个简单的，所以她们的声音都清晰地传入了几人的耳内。
“唔...大姨的手艺还是那么棒！”琪亚娜忍不住夸赞道，旋即大口大口地干饭。
“毕竟小令以前可是很挑食的，为了让他好好吃饭，于是姐姐就亲自动手给小令做饭，说来也怪，姐姐这种剑道高手在用菜刀的时候，一开始还会把自己的手指划破。”
李素裳回忆着云令小时候的事情。
“当时小令又对姐姐怕的要死，虽然一开始很难吃，但是还是强忍着吃完。为了让小令吃上好吃的饭菜，姐姐每天都会在厨房练习很久呢，慢慢地手艺自然就越来越好啦。”
此言一出，无论是程凌霜还是云令都感觉胸腔中有一股热流涌向脸颊。
“素裳/小姨！”
“嘻嘻，我不说就是了。”李素裳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但她又岂是能管住嘴的人？没多久又开始抖云令的黑料。
什么因为程凌霜做菜太难吃所以云令自己学了一手好厨艺，佯装乖宝宝主动给家里做饭，为此还让程凌霜消沉了一段时间之类的。
反正众人是听得津津有味的，程凌霜还好，云令则是尴尬地扶着额头，感受着周围人传递过来的略带调侃的眼神，有点无地自容了。
李素裳和程凌霜都见证了云令的长大，她们的目光都是留在了云令身上，而非剑神身上。
或许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云令才能够成为云令吧。
她们也会对那位剑神挂念，但也不会把所谓转世留在云令身上。
这就是她们所能做到的，最好的回答。
饭后，李素裳带着几人翻看着云令小时候的照片，探索着他成长的轨迹。
回忆的点滴，都是问题的答案。
……
第三百六十二章 于岩浆上行走的人
“观星小姐？观星先生？观星？！”
云令呼唤了好几声才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观星唤醒。
“...何事？”
回过神来的观星看向了云令。
“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在神州停留了一天时间，李素裳也带着几人玩了一圈。
现在也差不多该到了办正事的时候了。
但越是这样，观星越是觉得有些惶恐不安。
她所寻求的，真正的剑神云令，真的还会再出现吗？
所谓转世之说虽然已经得到了多次的验证，但却尚未出现『剑神』之迹。
这一世是最接近的，也是最有可能的。
林朝雨的出现，云令学习了太虚剑气、太虚归一真诀，乃至她所知的所有因素都已经集齐。
或许观星只是不敢面对那个残酷的事实，她所追寻的剑神...
“嗯，启程吧。”观星挥了挥袖子，站起身。
其余人也早已准备好了，程凌霜和李素裳也被云令做好了心里建设，所以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担忧。
“那我们就出发吧。”
云令打了个响指，脚下出现一柄由剑气构成的巨剑，足以容纳十几人活动。
“对了，你的若水为什么没有带在身边。”程凌霜忽然询问道。
“若水？一直在我身边啊。”云令按了一下自己的手环，若水轻飘飘地坐在了云令的肩膀上。
“？？？”或许是这一幕太过神奇，让程凌霜都疑惑地歪了歪头。
“这是武装人偶技术和量子组件技术的结合，若水已经被我改造成了武装人偶，保留着她自己的意识，也能更方便地交流和战斗。”
果然...上次在蝙蝠森林的时候符华就有所觉察，她觉得若水很像武装人偶，但是又不敢确定。
毕竟武装人偶可是前文明穆大陆的最高科技，苍玄和丹朱所制造出来的『苍玄之书』也只是不完整的仿品，不具备战斗能力。
“我记得这两项技术即便是天命也未能实现，你怎么会这个？”符华开口追问道。
“因为我是天才啊，稍微研究一下就制造出来了。”云令自信地笑了笑。
“天才吗...”这个说辞似乎并不能让符华信服。
现文明里即便是天命也不敢随意改造神之键，现文明里唯一一个被改造过的神之键就是第四神之键——理想气流。
由于使用时间太久导致失去动能在太空飘荡，最终被天命回收，随后天命将其改造成可以制造风暴定点袭击的装置。
所以改造神之键其实是一项很危险的事宜，至少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
“嗯，天才。”云令又强调了一遍符华的话语。
这种事情想要验证并不难，但云令根本不怕验证。
经过了十次模拟的他有着无数奖励的加持，确实可以被称作天才。
“布洛妮娅可以证明，云令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天才，应该用怪物来形容。”布洛妮娅面无表情地说道。
显然，在这里的怪物是褒义词。
云令带给她的震惊太多了，已经逐渐有些麻木了。
至少她自己这位天才早就被云令打击的有些体无完肤了。
“云令有那么厉害吗？”琪亚娜鼓着脸，怀疑几人是在吹嘘。
毕竟她对于这些科技侧东西的了解只在最片面的范畴。
威力大，精度高，那就是强大。
完全无法理解量子组件和武装人偶对于科技水平的要求比一般的武器要高出不知几何。
“说得好，下次不帮你补课了。”云令摸着下巴回答道。
“诶诶诶...”
关于科技的话题就这样被简单地带过去了，几人很快便来到了望山山顶，最终在这里停了下来。
望山上显得有些破败荒凉，许久未曾修缮让这里杂草丛生，还有些许断壁残垣。
“这...这里是望山吗？这分明就侕鸠⊙污叄八VIII傘是大裂谷啊！”
芽衣看着中央被整齐分开的望山，目力极好的她观察到最下方似乎还有红色的东西在涌动着。
“这里便是当年剑神殒没之地，而这一道裂缝也是他劈出来的。”观星介绍道。
闻言，几人都咽了咽口水，随手斩开一座山，连带着深数万米的地下...
“当时父亲大人的病魔缠身，力量已不足三成，否则即便是那『无相』也不可能拖死父亲大人。”观星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足三成...
那全盛时期是可以直接劈开地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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