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本首相 第578章

作者:余道安

往好了说,这是民主党在保护选举成功胜利。但往坏了说,民主党这是在为自己选举失败后做预案。

李星河还继续恐吓万斯:

“这个计策的狠辣程度在于,只要他们的选民票或者选举人票有一方超过你,他们还能把华盛顿周边的几万国民警卫队组织起来,在你远在日本东京时提前进入华盛顿,强行在国会里面宣布胜选,他们就赢了。”

这不是妥妥的‘趁皇帝远离京城,借机篡位’的现代经典翻版,是纯粹阳谋。

按照民主党选民的基数,以及特朗普政府这4年来的骚操作,选民票打赢显然没什么问题。拜登执政4年出现红潮,特朗普执政4年翻出蓝潮,美国政治就像电极的正负转换。

民主党现在唯一顾虑的就是,选举人票能不能赢。因为万斯挺身救2万战俘的故事太能刺激共和党选民了,而且还拉走了一大批中间派,这将对摇摆州的竞选产生很不利影响。

“那小特朗普正在华盛顿...”

“他根本靠不住。”

按理来说,留在华盛顿的副总统候选人小特朗普应该做点什么,但很可惜他连老爹特朗普都拿不住,就更不谈与民主党对抗了。

恐吓下来,李星河又反过来说:

“不过并非没有漏洞,你是现任副总统啊。”

因为按照美国法律,宣布下一个总统成功胜选的人就是上一届的副总统。哈里斯就在国会里宣布了特朗普的第二任期胜利。

万斯恰好就是本届副总统。

如果到时候民主党想要强行宣布杰弗里斯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二个黑人总统,到底要不要让万斯作为副总统,出席宣布胜选,成为共和党无意间给民主党开的难题。

这一幕是不是似曾相识?

没错,4年前特朗普胜选时,也有民主党人提议哈里斯不提名特朗普胜选,进行对‘8年前,特朗普要求彭斯在总统胜选计票时只计算自己’的等价报复。这12年来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剧情能重复上映三回。

万斯急忙让老婆抱着孩子去隔壁,他去摇醒各位团队成员,和裤衩汉李星河坐在一起。梅没梅我呢呢空咏有想梅你想......

琉球代表将林木兰的要钱方案强硬的交给美国代表,表示不给够这个数我们就不放人。

美国人犯难了:

“对方表示...如果想要接走剩下的美军和家属,则需要补偿...补偿琉球从1945年被美军占领以来八十年的经济亏损。他们认为以美军占据的土地比例和影响经济的比例相加,乘以当年生产总额,再乘以年份,索赔4800亿美元...”

李星河顺口强化语气:

“这是史上最昂贵的赎金!”

这还真不是林木兰在10分钟里乱算,美军占据了冲绳20%的土地,影响大约17%的经济,乘以冲绳县每年3万亿日元的GDP,再乘以80年,于是就得到了4800亿美元的史上最贵赎金。

有美国代表反驳:

“不是最昂贵,因为特朗普阁下曾经对乌克兰开出5000亿赎金...”

“那就第二昂贵。”

李星河强调它的昂贵,也是在给万斯施加压力。

万斯尬住了。

显然,他飞奔到东京谈判,就是为了在11月2日大选日之前,解救被琉球独立军俘虏的全部美国人。成功就是兵行险棋,大获全胜,失败就是大败亏输,一毛不剩。

这是连路边一条狗都知道的事。

所以在万圣节11月1日之前结束谈判,本就是对方的时间更宽裕,而万斯最紧迫的事实,现在背后还有民主党背刺。

和这种虫豸一起治国,怎么能搞好谈判?

深呼吸沉住气后,万斯副统领对李星河露出讨好的微笑:

“你知道的,SuperG,你一直是我的兄弟。”

李星河马上后仰:

“我去谈判?”

哈哈哈,他不去。

至少在万斯表态之前,他是绝对不去的。

万斯把李星河拉到旁边,低声吩咐:

“只要办好这件事,白宫日韩通讯办公室主任,你的了。所有与日韩相关的内容都要经过你的建议,驻日美军的经费账户都交给你的部门,驻韩那边...我尽量多给你授权,在4年之内想办法为你成立《美日韩军事协定》下的东北亚-太平洋军事同盟。日本自卫队的军事采购订单,我也可以想办法由你的部门负责统一管理。”

就像李星河之前开的价码,万斯只能全部认可。

美日每年公开的军事经费往来,差不多有700亿美元左右,四年就是将近3000亿美元。

只要钱在李星河的手上转,他能坑多少,那就是史密斯专员的小升初大考。

如果考试成绩不及格,只能说明李星河的智商有问题。

如果能插手驻韩美军,完成日韩美军的合并指挥,那李星河能干涉到的每年经费就上千亿了,成为妥妥的东亚第一大贪污犯。而万斯如果在背后撑腰,这种对军工复合体来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也只能忍气吞声的认账,4年之后再说。

“行,我帮你去谈谈。”

李星河陷入深思,然后假装为难的出门。

他跑去找琉球代表谈判,喝了半天茶之后,回来和万斯说:“我帮你砍掉了一半。2400亿美元如何?”

“能不能再...”

万斯当然掏不出这么多钱,所以整个28日,李星河都没有找到裤子,一直在两个房间来回折返跑。

到下午,高条五月才在意外得知情况后,给李星河送来了新裤子。

10月29日凌晨。

万斯在无可奈何的绝望中,同意了600亿美元的报价。

“600亿美元!但是不能公开!必须秘密的进行转交,而且...必须走军事机密经费,其中500亿,以用于琉球的军事基地建设的目的分期支付。剩下100亿美元走国际开发署的援助项目。”

简而言之,500亿走李星河所属部门的直接账目,分期保密支付。

剩下100亿算是美国给琉球的施舍,作为多年军事基地污染、破坏的扶持钱。

注意,这可不是补偿。

美国不承认自己破坏了琉球,这是援助,是大爷的施舍。

但有钱好过没钱,600亿美元对于被战争破坏的琉球重建来说,是一笔相当不菲的资金,相当于该地区4年的GDP产值。

对外公开时,万斯的表述则是:

“经过我鏖战一日的谈判,我们迫使琉球政府同意了无条件放人,后续我将让国际开发署在琉球开展更多扶助项目,保证地区的和平稳定。”

消息传回美国国内,报纸上一片欢腾。

万斯大统领一到日本,东亚就和平了。

俘虏也被放了,军事基地也仍然保留。

台湾媒体为了捧万斯,特意为他送上头版:

“终于万事(斯)妥当,归于和平。”

......

10月30日。

C17运输机在马里兰州的安德雷斯空军基地再次降落。

李星河与满飞机的集装箱一起落地,G旅前来接收最新到货的军事物资,然后重新回到林肯纪念堂指挥中心。

由吴建中帮忙联络租借到的一批机器人和机器狗,成为本次归来的主要特点。

此时,华盛顿里一片无声,只有各种灯光冷冷闪烁,聚光灯打向天空,直升机在空中飞过。华盛顿杰斐逊纪念堂到阿灵顿纪念桥一路上,当年由日本政府捐赠的樱花树尚未开放,波托马克河流涛涛流去,正显得一片悲伤寂寥。

林肯纪念堂里到处布设着新线缆,中国员工正在调试电子信号。

G旅的美军都很疑惑:

“怎么还有中国人的...”

李星河对旅长亚当解释:

“我从中国民间军事公司那边借了不少机器人、机器狗,还邀请了一些专业操作员。本次是巷战戒备的第一次实战投入演练。当然,是指如果有巷战的话。”

美国人不觉得有问题,中国人反而愣住了。

什么叫民间军事公司?

军事用品还能民间?

我们是妥妥的民用品好吧?只是被你强行拽过来,把我们的机器人和机器狗插入了‘不明军事组件’罢了。甚至有些倒霉蛋被拉过来的过于仓促,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挂上美军的标识,被从东京横田基地一口气带到华盛顿。

“可是,中国人他们...”

亚当旅长非常恐慌。

这真的犯法。

李星河摇摇头,开点他:

“不用惊慌嘛,用机器人还能节省士兵死伤。等这次打仗结束以后,五角大楼应该会重新安排你们的驻地,我活动关系给你们争取好一点的驻地。被中国人俘虏的倒霉蛋我也会想办法把他们救回来。”

不说还好,说到这里,亚当·维利姆对着李星河瞠目结舌:

“FUCK,你竟然还想把他们接回来?我们都不期待了。等大选结束以后,最多会救一批,剩下的人哪个议员都不会在乎他们,谁会管他们死到哪啊。”

对于美帝国主义政府来说,被敌人俘虏的美国人往往是一种政治表述符号。大选、中期选举过了以后,这事他们就不谈了,经常会闹出名义上救了人,实际上把人忘记/炸死/丢在哪个角落的情况。

而对于李星河,亚当旅长更加坦诚的说:

“我们现在都靠你了。你要是把我们丢了的话,五角大楼不知道会把我们扔到哪个角落里去,或者退役后把我们扔到街头...你要知道,驻扎在日本已经是美军里第二好的位置了。”

第一好的地方,是驻扎在欧洲,尤其是德国。但是由于俄罗斯的威胁,现在美军都不太想去德国,因为谁都知道,如果普京下台,皇俄登场,俄罗斯就有可能要向波兰和德国动手,再次攻占柏林。

为什么在美国本土驻扎不算好呢?

因为消费高、收入低,还没有额外补贴(尽管不一定发的下来)。去国外反而真的能赚美元花日元,勉强养家糊口。

所以这帮伤残兵,算是赖上李星河不走了。

李星河愕然,被美帝国主义完全折服。

回头再看阔别数日的华盛顿,李星河不禁念了一首诗:

“波托马克波涛动,阿巴拉契云乱飞。昏昏浊世吾独立,义愤填胸血潮涌~”

不知道这次,华盛顿要打成什么样子才算结束。

作者的话:感谢大家的支持,4600字献上。中午一口气睡到5点多,非常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第六百二十七章 Y!M!C!A!~(5500字)

10月30日晚,林肯纪念堂顶楼。

李星河听着不断响起的警笛,擦了擦额头的汗:

“果然不能随便乱换居住地。这警笛真的是要命。”

东京还是太安全了,即便经常发生命案,但总体治安仍然算是上乘,以至于李星河在美国和日本之间切换时,经常出现时空错乱的感觉。

在日本时响起警笛,那是妥妥的自己人,看到李星河都要鞠躬喊一句‘警视好’‘系长好’。在美国响起警笛,李星河的第一反应是看看自己身边有没有几车好兄弟。

在华盛顿这个鬼地方,或者说在美国大城市生活很大的痛苦就是,如果睡眠质量不好,在基本不隔音的小木屋里听一晚上警笛不断,真的会感觉心律不齐。需要几个月的适应。

又在空中飞行半天,马勒基小队也都没有倒过时差,大家坐在一起休息。

听着警笛声,华盛顿长大的艾曼十分的感叹:

“如果哪天晚上警笛没有彻夜响起,那反而更坏事。”

女儿恩雅在几天前就被她父母开车赶过来接走了,生怕小外孙女出什么问题。

生在纽约的埃诺拉和斯嘉丽都有深重的警笛恐惧症:

“要反思一下自己住的社区为什么警察都不乐意来,这意味着犯罪率突破天际,更是黑色恐怖。”

这或许是美国城市居民必须面临的一种近几十年才有的社会问题。

既怕警笛响一整夜,又怕警笛一整夜不响。

更搞的是,无论你身在哪种社会阶级,就算是富得流油,也照样得有一样的迷思,否则明天死的就是自己。或许在某个路口,突然遭遇侠盗枪击。

李星河看气氛有些低迷,便开始了黑屁笑话:

“你说的是哪个黑色?”

果然,说起这个大家就眉飞色舞起来,梅在旁边接茬:

“不许你发表种族歧视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