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学的都市名捕 第343章

　　如果换做是御坂美琴，这样的小花招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成功。

　　不过，食蜂操祈也有自己的优势。

　　“可恶，窃听器不是完全没有作用嘛！”御坂美琴抱怨着。

　　因为窃听器那头的两人，几乎很少开口讲话。

第717章 不合时宜的约会地点

　　“的确如此。”虎蜂透蜜点头表示赞同，“他们两个的话，很多时候都倾向于直接精神沟通，不开口说话。”

　　“欸？”御坂美琴有些惊讶地看过去，“原来你也有这样的困扰啊。”

　　——还以为被那个女王蜂排斥的就只有自己呢。

　　“食蜂操祈她需要和我沟通的时候当然也没问题。”虎蜂透蜜说道，“但她和无名两人之间，保留着只有他们知道的秘密。”

　　“……”御坂美琴忍不住问道，“你就不会感到不甘心吗？”

　　“那种没用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抛弃了。”虎蜂透蜜依旧平静，“那是独属于食蜂的领域，我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所以干脆放弃才比较轻松。”

　　相对的，作为替代补偿，虎蜂透蜜一直在尝试在其他地方找到独属于自己的领域。

　　没办法，因为虎蜂透蜜很清楚，自己跟林无名的初次见面经历实在是过于糟糕了，所以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很难像普通女生一样和林无名相处。

　　但又由于种种机缘巧合，导致虎蜂透蜜成了事实上距离林无名最近的人。

　　在这样矛盾的心态和环境下，虎蜂透蜜早早地就为自己确定了方向——充分发挥自己擅长战斗的优势，成为林无名身边与他并肩作战的搭档。

　　所以在很多时候，她表现得都很淡定从容，因为她只需要确定林无名的身边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就足够了。

　　就像这次，向神裂火织拜师学艺，提升实力，追根究底也还是为了稳固自己的角色定位。

　　在这一点上，虎蜂透蜜跟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两人有着本质的区别，这也是为什么，她每次都能成为另外两人之一的“盟友”，去对抗第三方的重要原因。

　　果然，听到虎蜂透蜜如此“豁达”的言论之后，御坂美琴有那么一瞬间露出“难以认同”的表情，但又随即放松下来——这样一来，她就不是自己的主要对手了。

　　——至少在没有搞定那个女王蜂之前，虎蜂同学没有威胁。

　　白井黑子在一旁观察着两位学姐的表情，一边也在注意手机屏幕上的信息。相比起身边两位有些心不在焉的学姐，三人当中只有白井黑子保持全神贯注，时刻牢记她们此行的目的。

　　“该移动了，他们快要离开定位器的跟踪范围了。”白井黑子说道。

　　“欸？喔，好的。”御坂美琴回过神来，十分自然地伸出左臂。

　　虎蜂透蜜微微蹙眉，但动作上也没有丝毫迟疑——也向着白井黑子伸出右手。

　　白井黑子抓住两人，发动“空间移动”。

　　除了来自土御门元春友情提供的高科技“小玩意儿”之外，她们三人的跟踪行动之所以如此顺利，没有被林无名和食蜂操祈察觉，就是因为“空间移动”。

　　借助白井黑子的能力，配合定位器，使得御坂美琴和虎蜂透蜜她们可以在视线范围之外进行跟踪，如此一来，暴露的概率自然大大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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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车上，食蜂操祈终于长舒一口气。

　　“果然……不肯死心呢。”看着窗外，食蜂操祈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你是说御坂妹妹们？”林无名问道。

　　刚才在“第七迷雾”的时候，就注意到周边的“御坂含量”有些异乎寻常的高。

　　“哼，妹妹们只是眼线和耳目，幕后主使当然是……呵呵。”食蜂操祈冷笑着。

　　刚才没有选择继续逛商场，其实也有部分原因是注意到那些鬼鬼祟祟的御坂妹妹们。

　　“无名前辈，你发现了几个？”食蜂操祈问道。

　　“七到十名吧。毕竟长得都一样，有些不能确定是不是重复遇到同一个人。”林无名回忆道。

　　“就我所知，至少有二十人的大部队哦。”食蜂操祈说道，“真是的，这么高的密度力，她们就不怕暴露吗？太肆意妄为了！”

　　“真夸张……”林无名也不禁感叹。

　　虽说对这种情况也早有预料，但是真的亲自遇到的时候……林无名也是感慨莫名。

　　“好啦，不要想那些无关的事情。”食蜂操祈伸出双手，捧着林无名的脸庞转向自己，“现在是我的约会呢。”

　　“说是约会……”林无名说道，“可是接下来要去的地方……真的合适吗？”

　　“不要那么优柔寡断，无名前辈。”少女神情认真地说道，“这是你早就决定好了的事情吧？既然如此，还在犹豫什么呢？”

　　“而且……”食蜂操祈的一双星眸熠熠生辉，“我并不讨厌接下来的行程，倒不如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够陪你去那里了吧？”

　　对于情侣约会来说，那里毫无疑问是最糟糕的地方，但是对林无名和食蜂操祈而言，那个地方却有着特殊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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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他们去了哪里？”御坂美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她确信，自己刚才已经听清楚了，“第十学区的哪里？”

　　白井黑子也有些犹豫，反复确认之后，才再次开口说道：“没错，如果定位器没有出问题的话，无名前辈和食蜂操祈进入了‘墓地’。”

　　“墓地……”御坂美琴有些茫然，“这座城市有这种设施吗？”

　　学园都市是一座以学生为主体的城市，人口年龄结构年轻得吓人。

　　而且由于“学生”这一群体的特性，注定了这座城市的人口流动性极大，绝大多数市民都是二十年左右的“临时住户”。

　　因此，除了少数意外事故死亡的案例之外，学园都市的正常死亡人口无限趋近于零。

　　即便意外死亡，遗骨经过无害化处理之后，也会返还给学生家属，带回到家乡安葬。

　　所以，“墓地”这种公共设施，从根本上就没有存在的基础。

　　在御坂美琴看来，比起“公共墓地”，用来处理实验体遗体的特殊设施或许反而更加“合理”一些。

　　“有的，墓地这种设施。”虎蜂透蜜突然说道，“因为偶尔也会有的，没有家人的孤儿或者类似的情况。”

　　在这种时候，位于第十学区的墓地就派上用场了。

第718章 祭奠逝去的自己

　　第十学区虽然拥有学园都市唯一的墓地，但是当然因为安葬于此的基本都是孤家寡人，所以几乎也不会有人来墓地扫墓。

　　一年当中的绝大多数时间，这个墓地都处于门可罗雀的冷清状态，甚至绝大多数市民都跟御坂美琴一样，压根就不知道还有“墓地”的存在。

　　“好吧，我知道学园都市有墓地这件事了，但是……”御坂美琴指着手机屏幕上的地图说道，“为什么无名前辈要去这种地方？这是约会该去的地方吗？”

　　“说不定……”白井黑子作出最合理的推断，“会不会是去祭奠某人？”

　　没有人会没事往墓地跑的，会来这这种地方，很显然是为了扫墓。

　　“虎蜂，”御坂美琴转头问身边的少女，“无名前辈有什么人去世了吗？”

　　虎蜂透蜜沉默摇头。

　　“连你也不知道……”御坂美琴有些失望。

　　“和无名认识之前的事情，我不清楚。”虎蜂透蜜说道，“不过，从来没有听无名提到过有认识的人去世的消息，他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难道是食蜂认识的人？”御坂美琴分析道，“曾经在‘才人工房’不幸遇难的孩子？”

　　但这个猜想马上又被她自己否定：“不可能，认识她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也没有见她出来扫墓祭拜过。”

　　“窃听器有听到什么吗？”思考无果，御坂美琴转而寻求科技的力量。

　　“似乎在默哀，他们都没有说话。”

　　“啧！”御坂美琴用力咋舌，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明白了，这又是一件只属于他们两个的秘密。”

　　虎蜂透蜜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呃……对不起，姐姐大人！”白井黑子低头认错，“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本来打算通过跟踪监视这种小手段来追平进度的，结果事实发现，这样的行为纯粹是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除了反复见证无名前辈和食蜂操祈之间的默契之外，再没有其他更多的收获。

　　此时此刻的御坂美琴，就像是被扎了一刀似的无精打采。

　　“嘛，算了。”御坂美琴摆摆手，“反正这种事情也早就知道了。”

　　“那我们还要不要继续？”

　　“当然要！”御坂美琴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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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学区的墓地被设计成类似“集中式停车楼”的样式，一整栋大楼被分隔成数以万计的小块，每一块小空间就是一个单独墓地。

　　将空间利用率提升至极限。

　　每个楼层只有东南西北四个小“礼堂”，可以供人祭拜扫墓。

　　具体方式就是通过触摸屏选择扫墓对象，然后墓地大楼内部的轨道会将对应的“墓地”送到“礼堂”。

　　小小的墓碑前，有一个纸箱大小的空间可以放置祭品。

　　林无名将手中花束放置在祭品区，就算是祭拜过了。

　　面前的墓碑上空空如也，就是一块光板，至于墓碑后面，原本应该放置骨灰盒的地方，也只有一个空盒子。

　　毕竟……小林氏的一切都被现在的林无名继承了，就算想要帮他设置一个衣冠冢，也没有合适的物品作为纪念。

　　总不能把自己的物品放进来吧？这不像话。

　　于是，只好弄一个空盒子空牌位加以纪念了。

　　——但无论如何，从现在开始，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就可以宣告彻底逝去了。

　　林无名来到这里“扫墓”，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跟过去做一个彻底的了结。

　　“天使坠落”事件意外唤出了那个沉寂在最深处的小林氏的灵魂，也提醒林无名——是时候跟过去的“自己”道别了。

　　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之后，林无名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这件事。

　　正好和食蜂操祈的约会时间重合上了，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因为确实没有什么好祭奠的，所以林无名很快便回过神来：“大概我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食蜂，我这边搞定了。”一边说着，林无名操作控制屏，准备结束祭拜，让机器把这块墓地送回原位。

　　“那就离开吧。”食蜂操祈说道。

　　祭奠时间比预想中的更短，当然，食蜂操祈不会有任何意见。

　　她之所以会来到这里，纯粹是为了陪林无名，而不是想要祭奠那位小林氏。

　　就如食蜂操祈自己说的那样——这是自己和无名前辈共同保有的秘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第三个存在知道这个秘密。

　　——所以，我是特殊的，对无名前辈来说，我是无可替代的人。

　　正因如此，即便是来墓地这种地方“约会”，食蜂操祈也没有丝毫怨言。

　　这不是“约会”的好地方，但却是最能见证他们两人羁绊的地方。

　　食蜂操祈环抱着林无名的手臂，结伴从墓地大楼款款走出。

　　此时正值夏日间艳阳高照的时刻，但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墓地大楼附近总显得阴凉清冷。

　　在第十学区这片工厂云集的地方，就连夏日里特有的蝉鸣都销声匿迹，四周寂静得可怕。

　　食蜂操祈环顾四周，放眼望去，周围当然空无一人。

　　但是……

　　——一定躲在哪里看着这边吧，御坂美琴，还有虎蜂同学。

　　——一定很好奇和困惑吧？为什么在重要的约会当中，要来墓地这种地方。

　　——很遗憾，这个秘密……永远不可能告诉你们了。

　　注意到食蜂操祈的动作，林无名也跟着一起观察起四周来。

　　“就在附近吗？”

　　“或许吧？”食蜂操祈说道，“虽然找不到，但人家可不觉得她们会放弃哦。”

　　“这样啊……”林无名心情复杂。

　　感觉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正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但以林无名的立场……心存迷惘的情况下，是做不出任何有效决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