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学的都市名捕 第393章

　　但是，说林无名这个level5超能力者变成“天使”……

　　上条当麻肯定是一万个不信了。

　　超能力和魔法是两种互不兼容的力量——这个“常识”还是土御门元春亲自告诉上条当麻的。

　　所以，身为顶级超能力者的林无名，和屹立于魔法侧巅峰的“天使”，注定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存在，又怎么可能相互转换？

　　但是没想到茵蒂克丝竟然相信了，而且还在这里一脸认真地询问林无名本人。

　　“天使……差不多吧，在你们看来的话。”林无名也没有隐瞒，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在头顶上画了个圈，“毕竟从外观上看，确实有个类似天使光环的东西。”

　　“咦？竟然是真的吗？”上条当麻惊讶道。

　　“只是看起来像罢了。”林无名摇摇头。

　　尽管林无名没有隐瞒的意思，但他还是怀疑，外界观测到的所谓“天使”，应该是之后诞生的“幻想猛兽”。

　　至于林无名自身在触及level6等级时产生的变化……满打满算不超过两秒钟时间，除了当时就在现场的几个人，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那个短暂瞬间的情景。

　　林无名说道：“这次我其实是被算计了，木原幻生准备把我强行推上level6的境界。level6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在实际触及到那个领域之前，谁也不知道究竟会怎么样。”

　　林无名直视着茵蒂克丝的双眼：“或许，超能力体系走到尽头之后，会跟魔法殊途同归也不一定啊。你觉得呢，禁书目录小姐？”

　　“我完全不懂超能力，”茵蒂克丝摇摇头，“所以不能回答林无名先生您的问题。不过……”

　　茵蒂克丝皱着眉，犹豫了一下，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林无名看过去。

　　茵蒂克丝却是一个鞠躬：“抱歉，我无法解答您的问题。”

　　“不用在意，”林无名摆摆手，“本来就是我的猜测而已。”

　　再之后，茵蒂克丝似乎没有继续逗留的意思，催促着和上条当麻一起离开。

　　走出医院，上条当麻回头看向住院部大楼，一时间颇为感慨。

　　“没想到，竟然有一天我只是来探望别人，而不用住进来接受治疗……”

　　“当麻你才没有资格说这种话！”茵蒂克丝毫不留情地戳穿道，“只不过是因为最近受的伤没有严重到需要住院的程度而已吧。”

　　上条当麻哈哈笑着，满不在乎：“但确实不需要住院治疗啊！这就已经是一种进步了不是吗？”

　　等到彻底离开医院范围之后，上条当麻才正色问道：“刚才在病房里的时候，你想要说什么？为什么最后又没有说？是跟无名有关的事情吗？”

　　作为最熟悉茵蒂克丝的人，上条当麻早就注意到她的异常之处，只不过同样出于信任和默契，所以直到这个时候才开口询问。

　　“跟林无名先生的关系不大。”茵蒂克丝摇摇头，“只是我突然想到——林无名先生提出的假设，或许真的有一些道理。”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上条当麻又问道，“这个话题好像没什么禁忌吧？”

　　“这个话题本身就是禁忌啊。”茵蒂克丝低声说道。

　　茵蒂克丝虽然不懂超能力，但是她是“魔法”领域的专家，脑中记录着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她，虽然无法直接施展魔法，可至少在理论研究方面无人能出其右。

　　所以茵蒂克丝知道，“魔法”其实也是包罗万象的，并不只有她所属的“十字教”魔法一种。

　　不同流派之间的魔法差距巨大，有些极端案例给茵蒂克丝的感觉，甚至比魔法和超能力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因此，从这点来看，林无名提出的假设——超能力和魔法殊途同归，或许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可是，魔法侧和科学侧处于对立状态——这种事情现在的茵蒂克丝也早就清楚了。

　　所以，她当然不能在科学侧的顶尖人物面前做出这样的判断。

　　——谁知道自己的判断会将两大阵营之间的对抗引向何种地步？

　　也就是在上条当麻面前，茵蒂克丝才没有什么顾虑，说出自己的推测。

　　“或许……你的担忧是对的。”仔细思考过后，上条当麻点点头，“如果超能力者晋升成为level6之后就会变成天使，不管是对你们十字教信徒，还是对我们这些不信仰十字教的人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冲击啊。”

　　上条当麻本身的定位有些超然，因为“幻想杀手”的特殊性，使得他本身就处在“科学”和“魔法”两边的交界地带。

　　再加上身边就有魔法师活跃着，还隔三差五把他牵扯进魔法相关的事件当中……

　　所以上条当麻对两大阵营之间的隔阂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不过道理他还是明白的，经过提醒之后，也能够很快反应过来。

　　“糟了！土御门元春那家伙！”上条当麻突然想到问题的关键。

　　告诉他们“林无名变成天使”这个消息的，可是土御门元春那个多面间谍！

　　尽管自称是“多面间谍”，但上条当麻还是能够感受到，土御门元春对“魔法师”的身份认同度更高，他的首要服务对象还是英国清教！

　　不用想也知道，同样的情报，土御门元春肯定已经传送给英国清教本部了！

　　“那是肯定的吧，土御门元春的动作一向很快的。”茵蒂克丝如是说道。

第821章 木原加群来访

　　得知土御门元春已经将情报传回教会总部，上条当麻顿时大呼不妙。

　　但是身边的银发修女却满脸淡定的样子，上条当麻惊讶了：“这……难道不需要担心吗？清教那边知道‘天使’的事情的话……”

　　“这种消息根本瞒不住吧，”茵蒂克丝看过去，“连当麻都能得到的消息，教会那边知道也只是时间问题。”

　　“欸？但是……不需要担心吗？刚才我们说的……”上条当麻愈发困惑。

　　不是说，“超能力和魔法殊途同归”这是个禁忌话题吗？

　　茵蒂克丝意味深长地说道：“就是因为大家心里都知道，所以才是不能提及的禁忌话题啊。”

　　事实上，自从雪莉.克伦威尔那里得知，早在二十年前清教和学园都市之间就进行过合作，试图融合双方的技术这件事之后，茵蒂克丝心中就隐约有了这样的猜测。

　　超能力和魔法是能够共存甚至相互融合的——二十年前的实验因为骑士派的搅局而宣告失败，现在回过头看，怎么看都感觉有阴谋，是有人不愿意看到实验成功，所以才挑起了争端。

　　所以，这其实是一个“公开的秘密”，现在真正需要注意的是，这个结论不能从“禁书目录”口中得到验证。

　　所以茵蒂克丝刚才才会突然闭嘴，三缄其口。

　　上条当麻也随即想通了这些关节，然后立刻就放下心来，不再为此烦恼。

　　“嘛，这种事情让他们那些大人物操心就行。”上条当麻说道，“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足够了。”

　　茵蒂克丝和上条当麻这边脑补了很多东西，但实际上林无名本人却没想那么多。

　　毕竟，魔法和超能力本质上是一码事——这点林无名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压根就不需要从茵蒂克丝这里得到确认。

　　林无名刚才只是顺着话题随口提了一句而已。

　　而林无名此时，正在迎接下一波来探病的客人。

　　云川鞠亚，身为林无名高薪雇佣的管账女仆，之前在事件发生的时候匆匆露面，随后又跟着木原加群离开，甚至来不及好好跟雇主打一声招呼。

　　这个时候，她总算是记得过来说明情况了。

　　当然，道歉加解释情况的同时，云川鞠亚也把木原加群老师一起带来了。

　　御坂美琴和虎蜂透蜜两人一路跟随，紧盯着这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来到病房。

　　跟三天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相比，此时出现在林无名面前的木原加群不止是换了衣服，其额头和脖颈处也裹上了绷带，似乎也有伤在身。

　　“我这几天正在找木原病理——就是向那个女生提供致幻剂的人。”木原加群解释说道，“顺便捣毁了两座实验室。”

　　说着，木原加群摸了摸脖颈处的绷带——这就是他这三天里行动的代价。

　　“结果呢？”林无名顺势问道，“抓到她了吗？”

　　“不，被她溜走了。”木原加群摇摇头，“被捣毁的实验室也是木原幻生名下的设施——那个女人一如既往地自私和狡猾。”

　　木原病理选择和木原幻生合作，似乎就是为了利用这份关系作为掩护，以应对木原加群的突袭。

　　“木原病理知道，只要我找到机会，就一定不会放过她。”

　　包括云川鞠亚在内，病房里的几个女生都很好奇，木原加群和木原病理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分明是有着同样姓氏的族人，但看起来却像是不共戴天的死敌。

　　林无名倒是知道其中的缘由，不过他不想暴露太多，也不愿意再多管闲事——至少在他的念能力恢复之前，实在不想再跟任何一个“木原”发生冲突。

　　而木原加群更是没有解释说明的意思，就好像刚才只是随口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题外话，自然而然地将话题翻篇。

　　“林无名同学，看起来你还没有完全恢复啊。”木原加群仔细观察着，皱起眉头，“我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

　　“我的念能力会恢复正常的。”林无名再度重申，然后又问道，“所以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和念能力有关吗？”

　　三天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木原加群就流露出想要说什么的迹象。

　　“你的另一个能力……”木原加群直截了当地说道，“被你命名为‘子弹时间’的那个。我得到的情报证明，你是通过濒死体验的走马灯现象，再配合没有时间差的念能力，最终表现出远超正常情况下的实力。”

　　木原加群说道：“如果我的推算没有错误，排除掉‘子弹时间’干扰，仅看纯粹的‘念力使’能力，林无名你应该还是level3。”

　　“也没有那么弱，现在已经是level4了。”林无名纠正道。

　　同时也算是默认了对方的推测。

　　“咦？原……原来是这样吗？”御坂美琴惊讶道。

　　虽说她隐隐约约地也有所察觉，但终究还是不能像食蜂操祈那样直接获得答案，所以还是不太清楚“子弹时间”的事情。

　　“难怪，无名前辈能够免疫各种远程狙击，原来是因为‘子弹时间’啊！”

　　木原加群又继续说道：“按照木原幻生的理论，他认为你的能力并不是纯粹的念能力，也不是同时拥有两种能力的特殊案例——所谓的‘子弹时间’和你的念能力应该是一体的。”

　　“木原幻生……”林无名问道，“你见到他了？”

　　“没有。”木原加群摇头，“他和木原病理一样，消失不见，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

　　“你的念能力没有恢复，那么我再等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木原加群有些失望地说道，“我明天就会离开学园都市，如果在那之前你恢复了实力，请立刻告诉我。”

　　“先说说看，你想做什么？”林无名问道。

　　“我的研究领域……”木原加群解释道，“我曾经的研究领域是濒死体验。所以我觉得，我的研究搭配你的能力，或许可以碰撞出一些有趣的结果。”

　　说着，木原加群摇摇头，露出自嘲似的苦笑：“不用太在意，说到底只不过是我个人的一点好奇心而已——我果然还是一名木原啊。”

第822章 濒死体验

　　“我果然还是一个木原……”木原加群如此感叹着。

　　哪怕已经忏悔并洗心革面，放弃曾经的研究领域；哪怕选择背叛“木原”这个名字，甚至离开学园都市。

　　但是在得知林无名这个如此契合自己曾经的研究领域的存在之后，木原加群还是无法抑制地心动了。

　　纯粹的好奇心和探索欲使得这个男人捡起曾经的名号，回到学园都市，甚至违背信念，想要再次进行相应的实验研究……

　　“现在这样也好，”木原加群摇摇头，“命运注定，要我跟过去的自己做出切割。”

　　“濒死体验……”林无名突然问道，“木原加群，你杀过人吗？”

　　木原加群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而且很多。仅算数字的话，大概没有人杀死的人比我更多吧？”

　　听到这番话，病房里的几个女生神情骤变，更加戒备地盯住木原加群。

　　这时，却听到林无名开口问道：“我记得，你刚才说自己的研究主题是‘濒死体验’，而不是‘杀人技巧’吧？”

　　木原加群点点头，补充解释道：“没错，我的技术可以让人死亡，心脏停止跳动，脑电波归零，失去一切生命体征——从生理学和医学角度来看，就是死亡。”

　　“但是？”林无名继续看着他。

　　“但是我的技术也可以让停止的心跳恢复，将实验体从死亡状态唤醒。”木原加群说道，“所以才是濒死体验。”

　　听了他的描述，御坂美琴和虎蜂透蜜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点头。

　　尽管听起来过于神奇了一些，但是考虑到三天前，艾丽确实在她们面前上演了一出“死而复生”的戏码，所以木原加群说的或许确实不是假话。

　　“这个不叫杀人。”林无名摇摇头，纠正道，“生命还没有廉价到那种程度——只要可以挽回，那就不算死亡。”

　　“看来我们对何为杀戮这个定义有些分歧。”木原加群也不坚持，摇摇头说道，“不过这不重要了，等你完全恢复之后，有机会再聊吧。”

　　说罢，木原加群就准备告辞离开。

　　但林无名叫住了他：“木原加群，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木原加群有些讶异地转头看过去。

　　只见这个最近颇为传奇的少年正端坐在病床上，脸色还有些大病初愈的苍白，但却是毫无畏惧之色。

　　林无名摊开双手，甚至有些跃跃欲试地看过去：“你来找我的目的本来就是这个吧？所以不试一试吗——对我施展你的技术。”

　　“无名前辈！”御坂美琴忍不住惊呼出声。

　　“老板，你是认真的？”云川鞠亚也一脸惊讶地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