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酸味柠檬
修缘低头看了她一眼,小丫头精力旺盛,但这次要去见的田中信男,还用不上她动手。
“你留下。”
修缘语气淡淡,不容置疑。
“在家好好修炼,别懈怠了。”
爱莉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兴奋的小火苗被一盆冷水浇灭。
她不甘心地跺了跺脚,小嘴委屈地瘪了起来,拉着修缘的僧袍一角轻轻晃了晃:
“可是……爱莉想跟师父一起……”
修缘没再理会她的小情绪,径直走向门外。
澄江夫人对着爱莉投去一个安抚中带着警告的眼神,示意她不要违逆大人的意思,随后快步跟上修缘,为他拉开了黑色轿车的后座车门。
爱莉看着师父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澄江夫人那不容置疑的态度,只能委委屈屈地站在门口,看着那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离。
她鼓着腮帮子,小声嘟囔:
“哼,不带就不带,等爱莉变得更强,修缘哥哥肯定会求着我一起去的……”
车内,澄江夫人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车辆平稳地汇入车流。
她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闭目养神的修缘,轻声问道:“大人,直接去田中议员的府邸吗?”
修缘眼皮都未抬一下:
“嗯。”
一个简单的音节,却让澄江夫人明白了,这次拜访,恐怕不会是友好的茶会。
黑色的轿车无声地滑入千代田区一番町,这里是东京真正的权贵聚集之地,街道两旁是戒备森严的豪宅,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一种不动声色的压迫感。
澄江夫人将车稳稳停在田中信男宅邸外一个不显眼的角落,熄灭引擎。
“大人,到了。”她轻声提醒,解开了安全带。
修缘睁开眼,目光平静地投向那座占地颇广、日式风格的建筑。
他推开车门缓步下车。
澄江夫人紧随其后,保持着随时待命的姿态。
修缘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宅邸。
普通人眼中,这只是一座豪华但冰冷的房子,但在他眼中,一层稀薄、驳杂的结界如同蒙尘的蛛网,覆盖着整个院落。
能量节点设在几个不起眼的石灯笼和门柱上,隐隐勾连,构成了一个基础的防护结界。
“呵。”修缘嘴角微不可查地牵动了一下。
法眼洞察下,这结界的能量来源混杂,有微弱的地脉之气,有几件品质低劣的护符,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微弱的香火气息,大概是供奉了某个不知名的小神龛。
这就是田中信男的底牌?
一个靠着祖上微末荣光和肮脏交易爬上来的政客,能拥有这种程度的超凡力量庇护,倒也符合这个世界的常态。
只是,这点微末伎俩,在他面前形同虚设。
他迈开脚步,径直走向那看似坚固的雕花铁门。
澄江夫人屏息跟在身后,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的警报或阻碍。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修缘的身体穿过那层结界,就像穿过一层薄雾,结界没有丝毫反应,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于这个维度。
两人如同幽灵般穿过前庭,进入玄关。
屋内装饰奢华,却透着一股冰冷和刻意,价值不菲的艺术品随意摆放,却感受不到丝毫生气。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氛,试图掩盖某种更深层的东西。
澄江夫人亦步亦趋,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竟也诡异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此刻的地下室中,灯光昏暗,墙壁上挂着各种令人不适的刑具和束缚带。
正中央的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一个皮肤上布满新鲜红痕的中年男人正以一种屈辱的姿态跪在那里,双手被皮带反绑,脖子上套着项圈,项圈的链子被一个穿着黑色紧身皮衣、手持长鞭的高挑女人握在手中。
那跪着的男人,正是白天还在国会慷慨陈词、道貌岸然的众议院议员田中信男。
此刻,他脸上毫无议员的威严,只有混合着痛苦、病态兴奋的扭曲表情,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哼唧声。
皮衣女人扬起手,又是一鞭精准地抽在田中信男的背上,带起一串细小的血珠。田中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眼神赤红。
这是田中信男不为人知的小爱好。
每天隔几天,他都会来到这个隔音完善的地下室中,进行这个游戏,从而满足他的癖好。
进入房间之后,修缘完全没有隐藏自己的打算,走廊尽头的阴影里冲出几个黑西装的壮汉,看站位和拔枪的动作,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
他们嘴里大声呵斥着,试图用气势吓退闯入者,手中的枪口毫不犹豫地指向修缘。
“什么人!站住!”
“不许动!举起手来!”
枪声骤然响起,在封闭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子弹如同密集的雨点,朝着修缘泼洒而去。
然而,预想中的血肉横飞并未出现。那些足以撕裂普通人身体的子弹,撞在修缘的僧袍上,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只是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然后像撞上无形壁垒般,无力地变形、坠落。
修缘脚步未停,仿佛只是拂去几粒尘埃。
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些徒劳射击的枪手,目光早已穿透墙壁,锁定了地下室的位置。
一个离得最近的枪手见状,脸上露出惊骇欲绝的表情,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已经晚了。
修缘随手一挥,一道无形的气劲掠过,那人的脑袋如同被重锤击中的西瓜,瞬间爆开,红白之物溅满了旁边的名贵壁画。
另一个枪手试图更换弹匣,手指却因为恐惧而不断颤抖。
修缘屈指一弹,一颗刚刚从他身上掉落、已经压扁的弹头,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精准地嵌入了那枪手的眉心。他脸上的惊恐凝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些所谓的安保人员,身上大多缠绕着普通人看不见的黑灰色气息,显然平日里没少做些伤天害理的勾当。
修缘处理起来,心中毫无波澜,如同清理垃圾一般。
金刚不坏身让他无视了物理攻击,而佛力加持下的随手一击,对这些凡人而言便是无法抵御的绝杀。
最后一名安保绝望地丢掉手枪,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嘶吼着冲了上来,试图近身搏斗。
修缘只是侧身避过,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在那人持刀的手腕上一搭。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匕首哐当落地,那人抱着变形的手腕惨叫起来。
修缘反手一掌印在他的胸口,掌力透体而入,直接震碎了他的内脏。
整个过程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走廊里已经只剩下修缘和澄江,以及几具形状凄惨的尸体。
·· ·求鲜花···· ······
浓郁的血腥味开始弥漫。
与此同时,澄江夫人并未闲着。
在修缘动手清理这些碍事的人时,她已经悄无声息地转向了宅邸深处的女眷区域。
她身上的职业套裙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异样的猩红光泽,嘴角勾起一抹魅惑而冰冷的弧度。
她的步伐变得更加轻盈,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竟诡异地听不到丝毫声响。
很快,几声压抑的惊呼和短促的尖叫从某个房间传来,又迅速归于沉寂。
澄江夫人展现出了她作为魅魔的另一面,处理起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此刻却惊慌失措的田中家女眷,自有她的一套手段,既高效又“体贴”,确保她们不会发出多余的噪音,干扰到修缘大人的正事。
当澄江夫人重新回到修缘身边时,她身上的气息平复,又恢复了那副恭谨温顺的模样,只是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满足的幽光。
她微微躬身:“大人,障碍已清除。”
修缘微微颔首,对她的效率不置可否,目光投向通往地下室的厚重铁门。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门后那混合着恐惧、痛苦和病态兴奋的扭曲气息。
他抬脚,对着那扇特制的防爆门轻轻一踹。厚重的金属门向内凹陷变形,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扭曲声,轰然倒塌,扬起一阵灰尘。
...... .... ....
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下,鞭子破空的脆响戛然而止。
握着鞭子的皮衣女人动作僵住,愕然地看向门口。
跪在地毯上的田中信男先是因疼痛中断而感到一丝茫然,随即被巨大的响动惊得浑身一颤。
他艰难地扭过头看向声音来源。
门口站着两个人。
当先一人穿着月白僧袍,面容平静无波,正是那个白天在高柳家废墟上“显灵”的和尚。
他身后跟着那位气质干练的澄江夫人,此刻正微微垂首,恭敬地站在僧人侧后方。
地下室内原本混合着汗水、昂贵香水以及一丝血腥味的空气,似乎瞬间凝固了。
田中信男的瞳孔骤然收缩,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恐惧如同冰水瞬间浇灭了他体内病态的火焰,只剩下赤裸裸的惊骇和羞耻。
他下意识地想要遮掩自己布满红痕、仅有少量遮掩的身体,但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脖子上的项圈和铁链更是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维持着那屈辱的跪姿。
“啊……你……你们……”
田中信男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完全不复白天在议会上的慷慨激昂。
他看向修缘,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无法置信的恐惧。
那个皮衣女人也反应了过来,看着突然闯入的两人,尤其是看到倒塌的防爆门和僧人平静得有些诡异的表情,握着鞭子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她不是没见过世面,但眼前这场景太过离奇。
修缘的目光淡淡扫过室内,从那些悬挂的器具,到皮衣女人,最后落在了跪在地上的田中信男身上。
他的眼神没有厌恶,没有愤怒,甚至没有多少意外,只是像在看一件物品,平静地审视着。
澄江夫人则微微抬眼,目光掠过田中信男狼狈不堪的样子,嘴角似乎弯起一个极细微的弧度,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温顺恭谨的模样,仿佛眼前这荒诞的一幕不值一提。
“田中议员。”
修缘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地下室中,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贫僧有些事情,想向你请教。”
这平静的问话,落在田中信男耳中,却比刚才那记响亮的鞭挞还要让他恐惧。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剧烈颤抖起来。他清楚,这位找上门来,绝不是为了讨论佛法个.
第81章:抄家,埋雷,一气呵成!
地下室的死寂只维持了片刻,就被田中信男陡然拔高的尖叫打破。
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开始在他眼中燃烧。
他挣扎着,试图从那屈辱的跪姿中站起来,脖子上的项圈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哗哗作响,更添了几分滑稽。
“警卫!保安在哪里?!都死光了吗!”.
他嘶吼着,声音因恐惧而扭曲变形,完全不顾自己此刻的样子是多么可笑。
“你们两个!擅闯私宅!这是重罪!”
他强撑着站直身体,尽管双腿还在不受控制地打颤,身上那些新鲜的红痕在昏暗灯光下格外刺眼。
他试图摆出平日在议会上的威严姿态,挺起胸膛,怒视着修缘: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现在立刻滚出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否则……”
威胁的话语在修缘平静无波的注视下显得苍白无力。
修缘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在观赏一出蹩脚的闹剧。
旁边的澄江夫人微微低下头,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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