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里番当和尚,开局为夫人灌顶 第66章

作者:酸味柠檬

  田中信男感受到了那份无声的嘲弄,这比任何鞭打都让他难堪。

  身为一名混迹在政坛的政客,他在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慌了。

  不过后面那些不堪的表现,全都是他的表演。

  在做出那些姿态的同时,田中信男就已经利用自己流出来的血液结印,心中默念召唤咒语。

  “以田中之名,承先祖之血,听我号令,缚地之灵,出来吧!犬神!”

  随着咒语的念诵,他脚下的地毯隐隐浮现“九四七”出暗淡的、如同污血般的纹路,一股阴冷、带着腐臭和野兽腥气的气息开始弥漫开来。

  空气仿佛变得粘稠,温度骤降。

  田中信男脖子上的项圈链条无风自动,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整个人因为强行催动这微薄的家传力量而剧烈颤抖着,汗水混合着背上的血珠,顺着皮肤滑落。

  他死死盯着面前的空气,眼神中充满了最后的、病态的期待。

  一个模糊、扭曲的黑影开始在他面前的地毯上凝聚,形状如同一直瘦骨嶙峋、毛发脱落的恶犬,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怨气和低沉的咆哮。

  这就是田中信男最后的底牌,他引以为傲的、家族传承的守护式神。

  田中家的先祖确实侍奉过天皇,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些阴阳术的粗浅皮毛。

  这犬神,便是那点可怜传承中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说是守护式神,其实制作方法粗鄙不堪,就是拘禁虐杀凶犬,取其怨魂炼化而成,威力有限得很。

  但此刻,这已经是田中信男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扭头看向旁边那个还处于震惊中的皮衣女人。

  那女人刚想后退,田中信男脖子上的项圈链条竟诡异地自行飞出,如毒蛇般缠住了她的脚踝,猛地一拽!

  女人尖叫着摔倒在地,还未及反应,田中信男已用尽全身力气扑了过去,张开嘴,狠狠咬在了她的脖颈动脉上!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脸。

  他一边贪婪地吮吸着温热的血液,一边含糊不清地念诵着更加污秽恶毒的咒文。

  “以血为媒,以魂为祭!增汝凶性,壮汝威能!出来吧,撕碎他!犬神!”

  皮衣女人的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很快便没了声息,生命力如同被无形的东西抽走,迅速干瘪下去。而她流出的血液,连同田中背上伤口渗出的血,在地毯上汇聚,勾勒出更加清晰、暗红近黑的污秽符文。

  那团本就模糊的黑影猛地膨胀了一圈,阴风呼啸,腥臭扑鼻。

  犬神的轮廓变得稍微清晰了一些——枯瘦如柴,毛发稀疏脱落,露出底下青黑色的皮肉,一双眼睛是纯粹的怨毒血红,涎水混合着黑气从獠牙间滴落,喉咙里发出低沉、充满恶意的咆哮,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令人牙酸的呜咽。

  “哈哈……哈哈哈!”

  田中信男看着这血祭后的犬神,感受着那股比之前强了不少的凶煞之气,终于忍不住得意地狂笑起来,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癫狂。

  “看见了吗?这就是我田中家的力量!你死定了!和尚!给我杀了他!把他撕成碎片!”

  在他看来,这经过新鲜血肉灵魂强化的犬神,凶戾无比,足以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和尚撕成肉泥!

  修缘静静地看着那只散发着腐臭和怨气的所谓犬神,脸上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未曾泛起。

  这就是田中信男最后的底牌?

  一条靠吞噬生命才勉强凝聚形态的凶犬残魂?

  其本质污秽不堪,怨气缠身,恰恰是佛门净化之力最克制的对象。

  别说动用大威天龙咒,就连不动明王法相都无需显现。

  修缘甚至懒得念诵任何经文。

  他只是抬起手,对着那只正朝他龇牙咧嘴、作势欲扑的犬神,随意地隔空一按。

  动作轻描淡写,仿佛只是要拍掉一只烦人的苍蝇。

  “噗!”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没有剧烈的能量碰撞。

  那只刚刚还在咆哮、凝聚了田中信男所有希望的犬神,就像一个被戳破的、充满污水的劣质气球,瞬间炸裂开来,化作一缕缕黑烟,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哀嚎,旋即彻底消散在空气中,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地下室里那股阴冷腥臭的气息也随之荡然无存。

  佛光普照之下,万邪辟易。

  犬神被打死的刹那,田中信男如遭雷噬,身体猛地一弓,哇地喷出一大口混杂着暗红色碎块的鲜血,溅污了身前昂贵的地毯。

  他双眼圆瞪,眼球几乎要从眶中暴突出来,死死盯着缓步走来的修缘,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触目惊心的死灰。

  那不仅仅是恐惧,更是某种支撑他世界观的东西彻底崩塌后的茫然与绝望。

  他终于真切地意识到,自己那点可怜的家传底牌,在这年轻僧人面前,连个助兴的戏法都算不上。

  刚才那番血祭的疯狂、声嘶力竭的威胁,此刻回想起来,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荒诞与自我嘲弄。

  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田中信男“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狠狠磕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议员的尊严、家族的荣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被碾得粉碎,只剩下最原始、最卑微的求生本能。

  “大……大师!饶命!饶命啊!”

  他声音嘶哑破败,涕泪瞬间爬满了那张刚才还扭曲着狂笑的脸,再也顾不上任何体面,一边如同捣蒜般磕头,一边语无伦次地哀嚎。

  “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狗胆包天!求大师慈悲,放过我这条贱命!我……我有钱!很多很多的钱!只要大师开口,多少都……”

  他甚至挣扎着抬起头,试图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眼神里充满了乞怜。

  修缘看着脚下这个几分钟前还叫嚣着要将自己撕成碎片,此刻却卑贱如泥土中蠕虫的男人,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听他废话?

  毫无必要。

  他缓步上前,伸出右手,五指张开,掌心凝聚起一团柔和却蕴含着不容抗拒威严的金色佛光,轻轻按在了田中信男的头顶百会穴上。

  “呃啊……”田中信男身体如同被电流击中般剧烈一颤,本能地想要闪躲,却发现自己像是被无形的山岳镇压,根本动弹不得分毫。

  温暖而浩瀚的佛光,不由分说地涌入他的识海深处,强行冲刷他那充满污秽、贪婪、恐惧的灵魂。

  他眼中最后的挣扎如同风中残烛般迅速熄灭,瞳孔逐渐涣散,最终化为一片茫然的空洞。

  佛光度化,洗罪愆,塑心智,于修缘而言,不过是随手为之的便捷手段。

  “把你名下,以及田中家族所有能够调动的资产、资源,全都罗列出来,转移给高柳会社。”

  修缘收回手掌,声音平淡地吩咐。

  一直恭立在旁的澄江夫人立刻上前一步,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加密平板电脑递到田中信男面前。

  田中信男眼神空洞,如同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毫不犹豫地拿起旁边的私人通讯终端,开始机械而精准地操作起来。

  指纹、声纹、虹膜一道道最高级别的安全验证在他手中如同虚设,直接通过。

  地产产权、公司股份、各类有价证券、隐秘的海外信托基金、灰色产业的控制权、几个秘密金库的最高权限等,一笔笔代表着庞大财富和权力的数字与信息,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开始源源不断地朝着那个指定的账户汇聚。

  澄江夫人在一旁冷静地看着数据流,时不时用平板电脑核对。

  “还有那个.. . ”

  修缘目光扫向地下室角落里一个伪装成装饰柜的厚重保险箱。

  “里面那些超凡之物,一并拿出来。”

  田中信男木然起身,走到保险箱前,输入密码,打开了沉重的箱门。

  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奇珍异宝。

  只有几张用劣质朱砂绘制的、图案扭曲的符纸,一块色泽黯淡、灵气几乎散尽的古旧玉佩,还有一本边角磨损严重、纸张发黄的破旧手札,上面用潦草的字迹记录着一些零散不成体系的阴阳术皮毛。

  这就是田中家族视若珍宝、赖以维系的所谓“传承底蕴”。

  澄江夫人上前,动作利落地将这些物品扫入一个准备好的黑色袋子中。

  整个资产转移和清点的过程中,田中信男始终保持着一种近乎屈辱的跪趴姿态。

  即使需要起身操作,一旦完成指令,也会立刻自觉地恢复原状,头颅深深低下,像一条摇尾乞怜、等待主人下一步示下的老狗。

  他脸上再也没有了痛苦、恐惧或是狂妄,只剩下绝对的麻木与服从。

  昔日在国会殿堂上高谈阔论、翻云覆雨的众议院议员,此刻已彻底沦为修缘脚下的提线木偶,一个会呼吸、会走路的提款机。

  修缘满意地微微颔首。

  这一趟,来得不亏,确实是吃饱了。

  他的目光落在依旧跪伏在地,眼神空洞麻木的田中信男身上,如同审视一件刚刚打磨好的工具。

  “把你这些年做过的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相关的证据,藏匿的地点,都一一指出来。”

  修缘的声音平静,不带丝毫情绪。

  田中信男没有任何迟疑,身体僵硬地站起,走到地下室一个装饰用的古董柜前,摸索着打开了隐藏的机关,露出了后面的保险库暗门。

  再次通过多重验证后,厚重的库门滑开,里面并非金银珠宝,而是密密麻麻的硬盘、加密存储器以及部分纸质文件,散发着陈旧和某种阴暗的气息。

  澄江夫人立刻上前,戴上特制手套,取出专业设备,开始飞快地进行数据拷贝、分类和加密备份。

  她的动作精准而高效,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只是在处理一批过期的商业档案。

  “还有,所有与你有勾结、利益往来的人员,不论职位高低,从核心到外围,全部列出名单。”

  修缘继续吩咐。

  田中信男走到旁边的书桌,打开一台加密电脑,双手如同没有生命的机械般在键盘上敲击。

  一个个名字、职务、关联的黑色交易、权钱勾结的细节,不断出现在屏幕上。

  田中信男对此毫无反应,只是忠实地执行着指令,仿佛在誊写一份无关紧要的报告。

  “很好。”修缘打断了田中信男的录入。

4.6  “明早九点,召集所有你能联系到的媒体,召开紧急记者招待会。”

  田中信男停下敲击,抬起那双毫无神采的眼睛,等待着最终的指令。

  “将你刚才找出的所有罪证,以及这份完整的名单,当众公布。”

  修缘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全部坦白。记住,要声情并茂,痛哭流涕,表现出你最大的忏悔。”

  旁边的澄江夫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心领神会的笑意。

  这位大人的行事风格,果然从不让人失望,总是如此直接、高效,且充满了一种恶趣味的破坏美学。

  “是。”

  田中信男木然应诺,拿起私人电话,开始联系他的秘书,用一种平板无波的语调,下达了这个足以让他彻底身败名裂、甚至可能引来无数仇家追杀的命令。

  修缘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田中信男这颗棋子,用来自爆,是其价值最大化的体现。

  至于后续引发的混乱、权力真空和互相倾轧,自有那些逐利的鬣狗去争抢撕咬。

  他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看看这浑水里能再捞出多少“功德”和“资源”。

  一切安排就绪。

  澄江夫人已将所有物证、数据备份和那几件可怜的“超凡遗物”打包封存。

  地下室内,只留下如同行尸走肉般跪着的田中信男,那具开始散发异味的皮衣女尸,以及满地狼藉。

  两人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穿过结界,离开了这座即将成为风暴中心的豪宅.

第82章:有地狱,才有佛国!

  黑色轿车平稳地行驶在返回的路上,车内十分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运转声和前座澄江夫人平稳的呼吸。

  修缘靠在宽大舒适的后座,手里正把玩着那本从田中信男保险箱里翻出来的破旧手札。

  他随意地翻动着发黄脆弱的纸页,上面的字迹潦草不堪,记录着一些粗劣至极的阴阳术。

  与其说是术法,不如称之为旁门左道的邪术汇编。

  核心内容是如何拘役、虐使犬灵之类低等鬼物,还夹杂着一些粗浅的神道祭祀法门,用于安抚或增强这些东西.

  修炼条件颇为苛刻,字里行间还隐约提及反噬的风险,修炼久了会污秽自身,败坏气运,纯属害人害己的玩意儿。

  修缘暗自摇头,这种垃圾东西,田中家居然还当成传家宝似的藏着掖着,难怪一代不如一代,最后还要靠血祭活祭的手段来催动那只废物犬神,简直是把路走绝了。

  让自己修炼?那是脏了自己的手,污了自己的佛力。

  然而,就在他准备将这本手札随手丢开时,心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