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妊笙
“吉尔,走吧?”
看着金发的少女对自己伸出的手掌,吉尔·德·雷笑了,他知道这不过是齐格给他的幻觉。
“温柔的残忍之龙...”
吉尔·德·雷毫不犹豫的跟随着他的圣少女并握住了她的手,二者一同消逝在了耀眼的光芒之中。
“再见,吉尔·德·雷,希望下次遇见的,是那个作为元帅的你。”
空间散去,一切回归平静,只剩下些许的魔力残留诉说着这里的往事。
夜还很长,还有事情没有办完。
齐格恢复了自己的礼服几个跳跃间消失在了城市之间。
警察局的电话被不断就伊v7武留(七)俬林拨打,大批的警车和警察倾巢出动,甚至连直升机都被动用。
探照灯的光芒照亮了下水道,孩子们有的茫然的抱在一起,有的脸上还挂着恐惧的泪痕。
caster吉尔·德·雷就此退场,其御主雨生龙之介被作为祭品一同献给了不知名讳的神。
——
前往彼端 : 五·以死相拼
伴随着齐格此处吉尔·德·雷的消失,本次圣杯战争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位退场者已经出现。
爱丽丝菲尔有些茫然的感受着体内多出来的灵魂有些不可置信。
“caster退场了...”
阿尔托莉雅则是警戒者周围,确认没有危险之后立刻上车带着爱丽丝菲尔回到了卫宫切嗣先前布下的据点之中。
卫宫切嗣则是看着爱丽丝菲尔发过来的通讯站在凯悦酒店的远处默默地抽着烟。
情况有些出乎预料,第一个退场的从者竟然如此迅速地就出现了,而且最为主要的是没有一个目击者。
负责监视的使魔也只是仅仅观测到了市区内部一股不同寻常的魔力波动,没有交手的迹象。如果不是爱丽丝菲尔的原因他们甚至还不见得能知道caster已经退场了。
现在他们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就是认为消灭caster的那对组合获得了一些令咒...
“呼...”
看着远处正因为「着火」而被不断疏散的人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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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切嗣熄灭了手中的烟头向着一旁拿着住客登记簿清点人员的工作人员走去。
——
“纵火啊...”
肯尼斯坐在沙发上,一团水银不断的环绕在他的四周,眼睛直直的盯着通过先前派出的使魔穿回来的监视画面,茶几上的笔记电脑也连接上了酒店自带的监控摄像头。
“毫无疑问,这是想把无关群众全部疏散...”
肯尼斯摸索着自己光滑的下巴,眼神之中透露着一丝意外。
“竟然还会疏散人群...这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这就是那个魔术师杀手吗?”
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看着使魔传递回来的画面有些好奇。
“是啊,明明接受过正统的魔术师教育但最后却走上了用现代武器狩猎魔术师的道路。”
肯尼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踱步到了落地窗之前,从上而下俯瞰着如蚂蚁一般的人群,脸上带着无比的凝重。
“lancer,情况怎么样了?”
迪尔姆德解除了灵子化现身,脸上还带着无法愈合的伤口。
“都搜索过了,除了卫宫切嗣和那个叫做久宇舞弥的女人,没有发现saber的踪迹。”
肯尼斯皱了皱眉头,几种可能的存在顿时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但随后又被他不断排除。
虽然不太敢肯定,但肯尼斯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令咒是无法被魔术手段所隐藏的,比起用魔术还不如带个手套来的实在,而之前在码头地区交手的时候,那个爱因兹贝伦家的女人手背上可是洁白一片毫无痕迹的。
saber的御主,大概率是那个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而且很符合他的作风不是吗?
通过放出一个女人一直跟在saber的身边伪造出二人才是主从的错觉然后自己负责去击杀御主。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事让所有人不得不停售恐怕码头的那个时候自己可能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而且可能还会更糟。
毕竟根据以往的资料来看,卫宫切嗣所击杀的魔术师中,有一部分是被枪械或者爆炸直接击杀。但也有一部分死相诡异,时代相传的魔术刻印以及体内的回路被彻底损坏,保留下来一点的都可以说的上是凤毛麟角。
“出击吧,lancer,你的目标是卫宫切嗣。如果我的推测不错的话,他才应该是saber真正的御主,saber也可能在他附近。”
“明白。”
迪尔姆德单膝下跪对着肯尼斯行了一礼随后化作灵子消失,直奔卫宫切嗣而去。
“那么这只小老鼠——就由我来解决,索拉你只需要呆在这里就好,这里无比安全,你大可以放心。”
肯尼斯一边说着一边用水银将自己包裹起来走向了房间的门口。
“肯尼斯...”
未婚妻索拉的声音叫住了她。
他转过身,只见索拉对她笑了笑,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
“小心一点。”
肯尼斯走出来房间,脸上带着的,是无比坚毅的表情。
这可能是这位时钟塔的君主有史以来最为认真的一次出击。
一刻也没有为某个世界线之中惨死暴毙的肯尼斯而默哀,现在赶往战场的,是主从齐心协力,夫妻共同进退的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
索拉看着肯尼斯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默默地退回了房间,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那个自己。
“我之前都干了些什么啊...”
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是个极其优秀的魔术师,要实力有实力要背景有背景。
但就是这样一个正统的优秀的魔术师却选择了自己作为他的未婚妻,而且还对此报上了丰富的感情。
她看的出来,肯尼斯在联姻之中对自己是认真的,并不是单纯为了家族地位而选择了自己。
和肯尼斯相处的时光之中,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爱情的存在。
她是历任降灵学科部长的索非亚莉家族之女。而且因为不是嫡子的缘故没有继承魔术刻印。所以被政治联姻为目的而养育的悲剧女性。
就是这样的她,遇见了从一开始就和她不在一个世界的男人,肯尼斯。
迪尔姆德故事的结局她当然知道,她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多么的和神话里的一样。
“啪!”
索拉对着自己狠狠地扇下了耳光,白嫩的脸颊上顿时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感。
迪尔姆德已经做好了觉悟,秉持着自己的荣耀毁掉了自己的宽容。
那么她呢?
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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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名门索菲亚莉家的女儿,即使没有继承魔术刻印。对于这种程度的魅惑咒语她本来应该有相当强大的抵抗力的。
但是...
又是一记耳光打在了尚未红肿的另外半边脸上。
你之前把肯尼斯当做了什么?
你之前把迪尔姆德当做了什么?
践踏他作为丈夫的荣耀,让他痛苦。
践踏他作为骑士的荣耀,让他回忆起痛苦。
承认吧,你不过就是一个贱人罢了,一个自作多情认为自己多么美丽的贱人罢了。
比自己家族优越的家族也有不少,比自己漂亮的女人也有不少。
唯独只有你,唯独只有你自己。
配不上肯尼斯,也对不起迪尔姆德。
——
“阿其波卢德先生!阿其波卢德先生!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先生!”
一身西装的工作人员拿着登记簿在人群之中不断呼喊着肯尼斯的名字,试图找到这位客人。
“我在这里,请不用担心。”
卫宫切嗣走到工作人员的身前,并对着他发动了暗示魔术。
“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已经和妻子索拉一起去避难了。”
毫无抵抗力的工作人员眼神变得空洞,机械般的点了点头,随后用笔划掉了肯尼斯和索拉的名字转向了一旁继续寻找着别的客人。
卫宫切嗣离开了混乱的人群,走到了距离酒店还有一定距离的阴暗角落,不断观察着四周,确认四下无人之后打开了无线电通讯。
“情况怎样?”
久宇舞弥蹲守在制高点,透过瞄准镜不断观察着酒店的第三十二层。
“没有异常,可以行动。”
卫宫切嗣点燃了一根香烟,随后掏出了引爆器摁下了密码。
引爆器传出一阵「滴滴」声之后归于了寂静。
“saber!”
没有一丝犹豫卫宫切嗣毫不犹豫的发动了手中的令咒叫来了阿尔托莉雅。
迪尔姆德从黑暗之中现身,赤红的枪尖闪过一次寒芒,锐利的红光撕裂了空气冲着阿尔托莉雅直直而去。
“噗嗤!”
久宇舞弥看着穿透了自己的心脏的水银利刃,不可置信的回过头。
迎接她的,是疾驰而来的水银飞刃。
伴随着肉体切割的声音,久宇舞弥的人头高高飞起随后掉落在了地上。
失去了头颅的身躯随意的栽倒在了地上,脖颈处地鲜血犹如喷泉一般四处飞溅。
紧接着,水银调转了枪头对着隐藏在暗处的某个身影疾驰而去。
“噗嗤!”
鲜血顺着断裂的手腕不断流出,言峰绮礼大口的喘着气,疼痛感让他的面容显得格外扭曲。
原本刻印着令咒的右手不翼而飞。
或者说右手不翼而飞已经是好事了。不然刚刚该飞起来的就是他言峰绮礼的项上人头。
紧接着复杂的魔术阵法从他的脚下升起,火焰和猎犬向着言峰绮礼咆哮着冲了出去。
失去了令咒的言峰绮礼已经不再是御主了。因此暗处的assassin几乎是立刻就受到了影响。
由于自己的宝具原因,分裂出来的个体能力十分低下。如果他们还是一个个体,或许还能有一战之力。但是现在的他们分裂的太多了,已经是无力回天。
肯尼斯隐藏在暗处,操纵着远处的水银不断的向着言峰绮礼进攻,自己则是被魔术礼装月夜灵髓层层包裹,手中的令咒时刻戒备着assassin的出现。
“果然,那只是一场戏罢了,圣堂教会和远坂家果然有合作关系。”
水银在肯尼斯的操纵下不断的变化着形态,言峰绮礼的黑键不能对齐造成一点伤害,而八极拳则是被更加克制。
时不时出现的魔术还会让他更加的被动。
终于,几个回合过后,言峰绮礼的心脏被刺穿了。
一道银光划过他的脖颈将头和躯体切割开来,确认没有问题之后,肯尼斯操纵着月夜灵髓向着远处的战场赶去。
——
齐格走在通往间桐家的路上,脚步猛然一顿扭头看向了凯悦酒店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