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战略忽悠局 第160章

作者:老老王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床都上了,贞操都交出去了,难道还要为这种小事情闹别扭吗?

 像这样的「情趣游戏」,菲里在这些天已经跟她玩了很多次。有时候让她扮演被小混混下药迷倒的女侠客。有时候让她扮演被海盗绑架的贵妇人,有时候让她扮演在宗教裁判所被上刑拷问的女邪教徒。

 当然,每一次她都会被五花大绑,牢牢禁锢起来,每一次她承受的刑罚都是「穿刺之刑」。

 一开始,赵秋娘还有点紧张和胆怯。但自从被绑起来「拷问」得多了,她也就渐渐不当回事了。

 反正,对于初尝禁果的赵秋娘来说,跟菲里上床其实挺舒服:对方身上完全没有传说中「白皮蛮夷」的那种熏人体臭,也没有跟猴子一样满身长毛。相反,他的皮肤简直跟自己一样细腻光滑,手感极佳。

 过去,赵秋娘曾经听说,美国大兵都是喜欢泡酒吧,天天搂着女人跳舞,还整天打牌赌钱的粗人。

 但作为驻越美军的司令官,菲里却是既不抽烟赌博,也很少喝酒,更不怎么泡吧。除了偶尔到处闲逛之外,主要的兴趣就是听收音机和鼓捣一台私人无线电,还有在笔记本和地图上写写画画。

 交谈的时候也挺有情趣,虽然谈不上令人着迷,但至少还能说得上话。

 怎么说呢?跟她过去曾经见到的美国大兵,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类型,显得更加儒雅而有文化。

 莫非,这是因为他位高权重的关系?在美国佬中间,也有上等人和下等人的区别?

 呃,大概就是这样吧!在亚洲这边,上等人和下等人的区别,只会更加显著,犹如天壤之别……

 正当赵秋娘如此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感到眼前一黑,那是菲里给她戴上了眼罩。

 接着,又有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被怼到了嘴边,赵秋娘知道,这是自己被捏成一团的丝绸内裤。

 但自从上了菲里的床,她就再也没穿过这玩意儿,全都用来塞嘴了。

 所以,趁着自己的嘴巴还没被内裤堵住,赵秋娘一边张嘴一边抓紧时间开口问道:“这次要我扮演什么角色?呜——”

 菲里在把赵秋娘的嘴巴塞住之后,又检查了一下手铐和绳子的牢固程度,才慢条斯理地答道:“今天我们要玩的游戏,当然是中情局特工拷问女越共啊!嗯,真人实景出演哟!越共小姐。”

 “……”大惊失色的赵秋娘,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但她不仅四肢都被牢牢捆绑,还被戴上了眼罩,塞住了嘴巴,以至于动弹不得……结果只能继续一丝不挂地玉体横陈在大床中央,犹如待宰的羔羊……

 “放松!放松!不要害怕,秋娘,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都睡过了,我怎么会轻易害你呢?

 如果我是那种冷酷无情的家伙,也不会把这么多的情报都交给你了。”

 菲里一边安抚着说道,一边摸出紫骷髅圣徽,在床榻四周布置下隔音结界,“来,深呼吸,有没有平静下来了?如果已经平静了下来的话,就点点头,我会把你的嘴松开,然后好好地谈一谈。”

 看到赵秋娘嘴里塞着内裤,依然呜呜叫着连连点头的模样,菲里这才把沾满唾液的丝绸内裤,从她的樱桃小嘴里挖出来。赵秋娘随即干咳了两声,紧张地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一开始就发现了,越共小姐,你可能都自己不记得,你被我骑着的时候都喊了些什么?”

 菲里答道,“很不幸,我既懂得中国话,还是一个很细心的人……西贡华人的「官方语言」是白话,偶尔也有说闽南语和潮汕话的,可你在高潮时喊出的香港粤语,又是怎么回事?

 我猜,你恐怕根本就不是西贡人,甚至都没去过西贡,所以才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吧?”

 ——其实,虽然是穿越者,但菲里也还做不到对各种方言都了如指掌。之所以能够发现枕边人的不对劲,其实是在爽完之后,为稳妥起见,用了谎言王子赐予的神术,对赵秋娘进行了催眠和思维诱导……

 要知道,他的未婚妻玛丽塔,当初就曾经被中情局忽悠着拿了一瓶剧毒雪花膏,去刺杀卡斯特罗。

 如今他作为前任的驻越美军司令官,以及刚刚在海云岭之战击败北越军,打破了北越劳动党「三十天统一全国」美梦的绊脚石,谁知道会不会让越共地下党恼羞成怒,专门派遣美女特工来行刺呢?

 结果,在这一查之下,他惊讶地发现,这位秋娘小姐虽然不是来行刺的,但还真是越共的线人。

 并且,由于她的身份过于复杂的缘故,还让菲里一开始都有些迷糊,折腾了几天才理出个头绪……

 另一边,不知道菲里是在忽悠的赵秋娘,听说竟然是那种时候的口音露了馅儿,信以为真,顿时羞得脸色一红。

 但在片刻之后,她还是咬着嘴唇嘟囔道:“我,我是不会向你出卖组织的……”

 “我也没有要你出卖组织啊!我又没打算对这儿的越共地下党做什么的,这并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我只是对你的肉体比较有兴趣罢了,小可爱。”

 菲里调侃着捏了捏她的柔嫩胸脯,然后摘下了她的眼罩,“我知道,会安的华人社团恐怕充满了通共分子,这座福建会馆里大概也有越共的地下党。就连培训你的青楼老鸨,还有把你送到我床上的那个福建商人,应该同样也是两面派,家里说不定就有某个儿子或侄子加入了越共。

 但是,那又如何呢?反正,我很快就要离开了,会安这地方不管变成什么样,都跟我无关。

 然后,既然我给你和你的组织提供了那么多的战略情报,你把你自己赔给我作为回礼,也很合理吧?

 更何况,你本来就是会安镇福建商会送给我的礼物……”

 “呃,你之前透露给我的情报,都是真的?”赵秋娘有点不可思议地问。

 “当然都是真的啊,在这种战略级别的判断上,我骗你做什么?”

 菲里耸了耸肩,“其实,这世上有着太多太多因为一点小误会而引发的激烈冲突。虽然眼下是敌对的双方,但如果能够让彼此之间多一些沟通,少一些误判,那么终究是一件好事。

 当然,以后你还会有很多时间,来亲眼见证我之前有没有说谎。但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他从军装里摸出一枚紫色的暗日圣徽,念诵了几句咒语。随即,一张闪烁着魔法灵光的羊皮纸契约,在虚空中骤然浮现,飘悠悠地飞到了美目圆睁的赵秋娘面前,“你是准备签下给我当奴隶的灵魂契约,从此成为我的所有物?还是宁死不屈,直接在这张床上被我处理掉?

 不管怎么样,我可是没办法让一个随时有可能接到命令干掉我的人,一直睡在我身旁的……”

 “这是什么?这世上真的有魔法?!美国人竟然会魔法?!!”

 一瞬间,赵秋娘头脑中存在已久的无神论思想,就在这奇异的景象面前,彻底的粉碎了。

 ——

 “嗯,你是在1962年夏天的大逃港之中。因为饥荒而跟父母一起逃到了故乡隔壁的香港,随后母亲死于车祸,父亲染上赌瘾,欠下一屁股赌债,把你卖给了香港人贩子,接着又被辗转卖到了会安?

 然后,买下你的那家青楼,竟然是越共的地下情报站,于是把你也给发展成了情报员?”

 在让赵秋娘签下了灵魂契约,接着又一番暴风疾雨般的欢好之后,菲里一边揉捏着赵秋娘的玉体,一边笑着调侃道,“你这算不算是从一面红旗下逃出来,又阴差阳错地钻进了另一面红旗下?”

 “随你怎么说啦,主人!现在的问题是,我以后该怎么办?”

 赵秋娘气喘吁吁地说,此时的她香汗淋漓,三魂六魄像全被抽走一般,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但还是挣扎着说道,“福建会馆里派来贴身伺候我的小春梅,还有会馆里的另外两个佣人,都是越共的线人,之前我从你这儿拿来的情报,就是让他们经手送出去的……”

 “害怕被越共纠缠,甚至被他们逼迫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吗?好办,今天你和我一起去岘港上船,先到富国岛出一趟短差,然后就跟我去美国,再也不回来了,越共难道还能追到美国来找你?”

 菲里撇撇嘴,“我也不难为他们,更不会告发他们,就这样大家好聚好散吧。对了,去岘港的时候,可以把小春梅也叫上,到码头再用船上没有多余舱位的借口,打发她一个人回来就好……”

 越南船民的珍贵影像

 1963年5月27日,南中国海,越南沿海

 雨季的热带海洋,景色充满混沌。

 阴霾的乌云和同样阴霾的海水交汇在一起,动荡不定,令人几乎无法分辨哪里是天空,哪里是海洋。

 唯有当刺眼的闪电在铅灰色的天空一掠而过,人们方能从仅有的光亮中,看到一丝模糊的地平线。

 但当暴雨开始倾泻而下的时候,就连视野间这最后一点点能够区别天与地的痕迹,也被彻底抹杀。

 而跌宕起伏的浩瀚海面,更是在呼啸狂风的无情鞭挞下,激起排山倒海般的汹涌浪头。

 纵然是人类建造的钢铁艨艟,依旧无力对抗着大自然的伟力,沦为了怒海的玩物。时而从一个浪尖被抛至谷底,然后又被抛向另一个浪尖,无可奈何地在海面上翻滚着、摆动着,任由狂风和暴雨所摆布。

 置身于船上的水手和乘客们,更是感觉自己仿佛成了赌徒手中不断转动的骰子,被颠簸得七荤八素。

 但等到暴雨过后,太阳再度出现在天空,大海又如同哭累了的婴儿,恢复了以往的恬静。

 只见蔚蓝的海洋,映着青空的蓝,蓝的像是美丽的丝绒般的矢车菊蓝,清澈而又明亮。就好象先前的一切只是它的一个噩梦。不过,对于惊魂未定的旅行者们来说,这样的噩梦还是来得越少越好……

 总之,恢复了平静的蔚蓝海面上,一艘排水量两千吨,曾经名为「雪风号」和「丹阳号」。如今改名「赵氏贞」号的著名祥瑞驱逐舰。在顶着风雨驶出岘港之后,眼下正以17节的速度犁开海面,蹒跚南行。

 ——呃?等等,之前这艘船不是成了南越海军的旗舰吗?怎么又跑回到岘港来了?

 因为,作为专吸气运的二十世纪头号祥瑞舰,「赵氏贞」号被代替接舰的美国水手驾驶着,在三月底刚刚抵达南越,就遇上了南越吴庭艳政权爆发内战,整个国家在短短一个月内被打得土崩瓦解。

 在这战火纷飞的一个月里,南越海军根本抽不出多余的人手,来从美国水兵的手上接管这艘驱逐舰。

 因此,自始至终,这艘船就算升起了南越的黄底三线旗,也一直都是由美国水兵在操纵。

 等到吴庭艳总统暴毙升天,忠于吴庭艳的军队全线崩溃之后,南越海军司令胡进权上校带着第一夫人陈丽春,空降兵司令高文园,指挥绝大多数海军舰艇仓皇逃出首都西贡,躲到偏远的富国岛看风色。

 由美国水手驾驶的「赵氏贞」号,一开始也跟着他们去了富国岛。但很快发现岛上要什么没什么,后勤给养供应不上,军饷更是没人来发,又听说美军已经大举登陆越南,进驻了岘港和芽庄。

 于是,美国水兵就自说自话地开走了这条祥瑞舰,北上岘港,投奔新任驻越美军司令威斯特摩兰将军。

 结果,正好赶上了白宫要派基辛格去富国岛当大使,尊室订要请菲里去富国岛劝回南越海军。因此,威斯特摩兰将军在吩咐给这艘船进行了紧急补给之后,又让「赵氏贞」号载着两位客人重返富国岛去了。

 当然,为了给基辛格博士壮声势,除了已经被魔改成武装游艇的「赵氏贞」号,五角大楼还派出了一支分舰队和一个团的海军陆战队,陪伴作为公务船的「赵氏贞」号,一起进驻富国岛,作为武力后盾。

 但问题是,这个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海军,都是比较迷信的军种,美国海军也不例外。

 在听说了某艘祥瑞舰堪称恐怖的总击沉吨位,以及各种「专克友军」的「赫赫凶名」,甚至两易其名依旧不改祥瑞本色之后,原本奉命一同行动的美国海军官兵,都被吓得神神叨叨,死活不肯和曾经的「雪风号」,现在的「赵氏贞」号一起编队航行,坚持要「赵氏贞」号单独出发,其余舰艇随后跟上。

 于是,菲里和基辛格博士就只能乘坐「赵氏贞」号,孤零零地先行启航——还好,无论是北越还是刚刚诞生的「红色南越」,眼下都没什么像样的海军,不至于威胁到「赵氏贞」号的安全……

 ——

 此刻,菲里扶着脸色有点苍白的赵秋娘,并肩站在「赵氏贞号」的甲板上,靠着船舷感受海风轻拂,只见碧蓝的天空中飘荡着片片白云,壮阔的海景让人心旷神怡。一身从舱室里带出来的闷热,也消散无踪。

 “昨晚的暴风雨,还真是有点厉害啊!竟然让我都忍不住吐了!从美国来越南的时候,我也是坐着这条船横渡了太平洋,但全程都没遇到这么可怕的场面。”菲里不无唏嘘地感慨着。

 “确实很可怕,但只要人没泡在海水里,就算再颠簸,终归还不算太吓人。呕——”

 晕船得更加厉害的赵秋娘,一边对着海面呕吐,一边气喘吁吁地说,“去年我和父母一起从宝安县的蛇口公社游过大海,逃到香港的时候,那才叫可怕呢!当时是晚上,明

 明已经很久没吃过饱饭,大腿上都浮肿了。但我们还是得在黑乎乎的海里游上四公里!足足四公里啊!手里就抱了个木板!

 游到后来,我的手脚已经酸痛到麻木了,身体感觉越来越冷。但是海流还把我们往远离陆地的方向推,父母也没有力气帮我,我被吓得一边哭一边游,以为自己就要淹死在这个陌生的海湾里。

 最后好不容易爬到对面岸上的时候,我的嘴里都是泪水混合着海水的味道,都是咸的!”

 “呃?抱着木板下海?你们难道没准备救生圈?”菲里好奇地问道。

 “救生圈在宝安县是违禁品,哪里买得到啊?再说,就算有得卖,当时我们也没有钱……”

 ——好吧,考虑到他们是穷凶极饿的逃荒乞活军,不是日后那些到处借钱撸小贷,然后走线赴美投奔自由的「润人」,用于偷渡的交通装备比较糟糕,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更何况,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的阔绰「润人」,在走线偷渡到美国的途中,不幸挂掉的几率也不低啊!

 如今的中国大陆,正处于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在纪录片里看起来似乎「很有精神」。但实际置身其中,却令人五味杂陈:政治运动导致的高压环境,党同伐异带来的清洗迫害,还有经济的萎靡和日常生活的贫乏,都让老百姓用脚来投票跑路,从解放建国到改革开放,大逃港始终一波接着又一波。

 有的人是为了逃避刑罚和政治迫害,更多的人则是为了逃离贫穷和饥饿,纷纷舍生忘死地往香港钻。

 哪怕遇到机枪扫射、沉船、狼狗咬、临境遣返,还有跟家人的生离死别,也挡不住他们的逃港脚步。

 其中,最值得怜悯,也最让人难以指摘的,要数1962年,也就是三年自然灾害末期的这一波大逃港。

 无论某些酸子和小粉红给他们扣上多少的罪名。但在那一年逃亡香港的人,思想基本都是很单纯的,就是不想饿死罢了——没有人能让饥民做「安安饿殍」,崇祯皇帝不能,别人也不能!

 问题是,很多人都非常热衷于忘记这个道理,在1962年广东省饥荒最严重的时候,珠三角地区的民众为了解决食物短缺,纷纷向香港那边的亲友求助,请求他们从香港寄点吃的过来。但大陆这边的广东政府却是怒不可遏,认为是「丢了社会主义的脸」,下令香港那边的食物邮包一律禁止入境。

 眼看着国家不给活路,广东百姓竟然还没有揭竿而起,只是一窝蜂地涌向香港,本身已经够爱国了。

 当然,想要逃亡香港并不容易,紧邻着香港的深圳。呃,当时还叫宝安县,一向边防管理极为严格。不仅有巡逻队每天严防死守,而且游泳圈在当地是违禁品,商店里绝对买不到,也不允许从外面带进来。

 而从蛇口到香港之间,有四公里宽度的海面,不是水性特别好的人,想要游过去其实很困难。

 为免中途淹死,从大陆那边偷渡的逃港者,都得尽量想办法搞些辅助装备——这时候的泡沫塑料还是稀罕货,所以穷人只能抱一块木板往海里跳,有点钱的用篮球,最顶级的装备是汽车轮胎内胆……

 期间,不知有多少倒霉蛋在渡海途中葬身鱼腹,更多的则是撞上了巡逻队,被扭送回原籍,然后贴大字报和挨批斗。但是,能够被拉回老家批斗,也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很多人都是直接被巡逻队当场击毙。

 由于被打死的逃港者太多,宝安县甚至出现了一个名为「拉尸行」的行业,负责烧埋,最多的时候曾经活跃着足足两百多个「拉尸人」,其中有个老汉一天就埋了五十具尸体,里面还有四个是他的亲人……

 而且,就算逃港者避开重重风险,成功登上了香港的土地,也有一定的概率会被港英当局遣返。

 所以,逃港者进入香港之后也并不意味着就立刻安全了,而是还得在荒山野岭里躲上很长一阵子,靠着香港慈善团体和好心人的接济来勉强生存——不得不说,那时候的香港市民,跟后来的「黄丝」完全不是一路人,对待大陆那边过来的逃港者很同情,经常施舍食物和饮水,认为这是积攒功德的大好事……

 只是,大陆那边固然社会生存形势十分糟糕,人民又穷又饿,香港这边也绝非什么「资本主义天堂」。

 相反,资本主义社会的各种糟粕,那些乌烟瘴气的玩意儿,在此时的香港是应有尽有——所以很多淳朴的大陆男青年,在香港堕落成了古惑仔和大烟鬼;而大陆女青年则是成千上万地沦落烟花,在香港沦为了廉价娼妓,或者一边打工一边做半掩门的皮肉生意,被香港社会称之为「北妹」。

 不过,像赵秋娘这样,在陷身妓寮之后,又被转卖到南越的青楼,并且阴差阳错进了越共地下情报站的,还真是挺稀罕的——越共打发她来勾引菲里,一方面是她确实长得天生丽质,并且恰好符合菲里的

 审美喜好;另一方面是她作为华人,在越共看来属于消耗品,就算露馅儿牺牲了也不可惜吧?

 既然如此,菲里就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在故意放出若干情报后,就直接把她弄回美国长期享用了。

 只是,赵秋娘眼下无论在香港,还是在南越,都属于黑户,要怎样才能让她安全地进入美国呢?

 似乎还得找个稳妥的法子,才能避免她在海关被拦下来……

 菲里一边如此想着,一边继续扶着船舷的栏杆,眯眼遥望着浩瀚的大海,还有远方朦朦胧胧的越南海岸线……但却突然惊讶地发现,西边似乎有很多蚂蚁般的小黑点,正在海面上载沉载浮?

 再仔细一看,分明是一群抱着木板和杂物的落水者,远处还有一艘桅杆断裂,宛如垃圾的破船!

 “主人,快看!那边的海面上有人漂着!呃,还有一艘破破烂烂的小渔船!”

 这个时候,赵秋娘也注意到了远处海面上的异状,不由得心中一凛,当即抓住菲里的衣袖,叫嚷起来。

 与此同时,那艘在海面随波起伏的破船上,也涌出了一些蒙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人,挥舞着南越的黄底三线旗和美国的星条旗,跟海面上抱着木板的幸存者一起,向飘扬着星条旗的「赵氏贞」号拼命挥舞。

 于是,出于海船搜救落水者的天职,在请示了基辛格博士和菲里,并得到准许之后,「赵氏贞」号降低了航速,缓缓靠近海难水域,将落水者和挤在渔船残骸上的南越难民,捞到了甲板上。

 小小的一条破船上,竟然挤了三十多人,再加上海里的落水者,总共有五十多名难民得到拯救。

 随船的战地记者,用携带的袖珍摄像机,拍摄下了这段早期越南船民的珍贵影像。

 作者的话:  PS:越南南北统一之后,南方的越共就遭到了黎笋非常粗暴的清洗打压,华裔党员一律开除驱逐不说,其他地下党也都倒了大霉。越南南方共和国总理阮友寿都被开除了党籍,直到临死前才恢复名誉。

 黎笋在北方清洗北方派,在南方清洗南方派,最后搞得里外不是人,南北双方都恨透他了。

 另外,正在构思已经拿到大半个南越之后,北越在下一个旱季的作战期内,会采取怎样的行动方略?集中兵力鏖战西原战场,一路消灭土著山民?再次强攻海云岭,在坚固防线上撞得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