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老王
“有人说,美国已经打起内战了!我们把海外战争打到自己家里来了!这样的言论是无稽之谈,我们看到这个国家是有条理的。无论是街头上还是在舆论中,暴徒的暴力行为都没有立足之地,闹事的只是少数不代表美国的暴徒而已,这是全世界任何国家都有的普通犯罪行为。”
“什么?曼哈顿街头的爆炸声?那是市民燃放的烟花!即使美国政府面临了很多困难,美国人民依然保持着自信与乐观,他们买了
许多烟花燃放,希望振奋自己的精神,努力熬过这一段艰难时期……”
阮高梅当然听不懂广播里的美式英语。但是有几个英语好的同僚在旁边乐不可支地给他做同声翻译。
于是,他看着不远处还在冒烟的世贸中心工地,以及四周散落的尸体,顿时也乐了——这是在放烟花?
美国佬真是挺幽默的嘛。
但再接下来,他又听到广播里宣称,约翰逊总统的《一百万人征兵计划》已经完成了50%,逃兵役的懦夫已经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一支强大的生力军即将前往越南,对猖狂的越共发起反攻……
阮高梅:???
美军在越南发动反攻,我们在美国逼人参军……所以,我们变成美军的督战队?
我们从越南的人下人,升级成美国的人上人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诞感,伴随着光宗耀祖的自豪感,同时在阮高梅的胸中徘徊和缠绕。他几次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起,最后只得感慨一声「乱世无常」,就不再多想了。
——接下来还有很多很多的美国人要被他暴打,很多很多的美钞和值钱玩意儿等着他去搜刮呢!
作者的话: PS:一般来说,我们都认为沿海平原富裕,内陆山区贫穷。但缅甸却是个例外和奇葩,沿海港口的人均月薪是400人民币,内陆山区靠近中国边境的人均月薪却有3000元!
所以缅北各族看敏大将的军政府,基本是阔佬看穷逼的态度,这能愿意统一才有鬼了。
第384章、美国人在越南
当纽约街头的美国青年,被暴恐机动队的越南人追得走投无路,只能躲在超市的收银台下,看着玻璃橱窗外摇曳的火光,听着重机枪扫射的枪声、呐喊声和惨叫声,一个个汗出如浆、瑟瑟发抖之际。
他们那些已经被征召入伍,身处于越南前线的美国同胞们,则过着另外一种充满了暴力和热情的生活。
——当第一次闪击河内之战的硝烟散尽,而北越劳动党丝毫没有露出怯意时。即使是最乐观的美国军官也预料到,在越南发生的战争不可能在短期内结束——甚至看不到结束的可能。入越的数十万美军只能在越南开始了长期枯燥、短期刺激的「静坐战争」,过上了一种跟往日非常不同的战地生活。
按照美国右翼媒体的描述,在越战前线的「广南国」首都岘港,日常生活是紧张而不乏生趣的。
早上,你捧着一杯咖啡拉开百叶窗,迎着初升的朝阳,品尝着越南滴漏咖啡的醇香。
窗外那面仿佛泛了黄的日本太阳旗的黄底红日「广南国旗」,正跟熟悉的星条旗一起飘扬。
对街的米粉店正冒出团团热气,街角的美式快餐店人满为患,超市里各种美国和日本的商品琳琅满目。大街小巷除了人声的嘈杂,就是美国流行乐的轰炸,到处弥漫着海鲜的腥味和热带水果的甜香。除了远处不时传来街头死刑的枪声外,一切都还说的过去,最多也就跟芝加哥的黑人区和纽约的地狱厨房差不多。
但真正看过这种官样文章的越战前线美国大兵,往往只会深吸一口气,然后大骂一声:越南——狗屎!
而另一些带有叛逆色彩的媒体,则是绘声绘色地描述,太平洋的对岸有这样一片战斗的南方热土,草丛中到处出没着越共;让越战前线的美军一边创作出无数的恐怖故事,一边集体养活了国内无数精神科医生;也让海盗电台的听众了解到世界上竟有如此神奇的树:它不长芒果或香蕉,却能长出AK-47步枪……
至于美国大兵与越共女俘虏之间,各种不可名状的「极乐酷刑」,则更是成了各国擦边小报的主要题材——比如注射空孕泌乳剂,炮制越南女奶牛什么的,或者拷问室里的夜夜悲鸣,乃至于活剥人皮,把婴儿当着母亲的面丢进开水锅里之类的「黄暴逸闻」,就更是让全世界的好事之徒,都为之津津乐道。
没办法,漫长而残酷的战争,使人灵魂扭曲,良知泯灭——自从到了这个陌生的热带国家里,打了几年仗之后,几乎所有的美国人都无一例外地产生一种邪恶的变态心理。尤其是那些在生死之间游荡的士兵们,他们恐怕在事后回忆时,都很难想象自己竟然能对那些手无寸铁的妇女们,做出那等残虐的暴行。
当然,驻越美军在面子上还是要搞一些形象工程,以展示自己是来保卫自由阵营盟友的正义之师。
所以,作为广南国的首都和驻越美军司令部的所在地,岘港美军基地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没有坚固的堡垒和堆了路障的检查站,只有一对朝着街口立正的哨兵,门里面预备着军车,可以随时出动。
奉命出动的美军总在早晨出了工,便在傍晚抓住了十个甚至九个越共,每每花几度电才能拷问出他们的接头人的名字。倘若多抓几个越共,便能问出几个匪谍叛党的情报,便有人
可以升迁了。
但有机会升迁的幸运儿终究是少数,大多数的人便只是出出力工,领了五角大楼的军饷,日复一日的清理各个「战略村」周边好像杂草一样不时冒头的越共;只有极少数的精英强者才踱进营房,开着装甲车去西边的长山山脉里,跟海军陆战队的马润们一起,去和走胡志明小道渗透过来的精锐越共游击队拼命。
作为一名留守岘港的海军陆战队黑人大兵,威利·布莱恩的生活还不算太艰辛,每日至多咒骂一句口粮的粗劣,并嘲讽一句那些智商不足70的傻子新兵——自从麦克纳马拉的《十万人计划》启动以来,越战前线就到处都充斥着这些「麦克纳马拉的傻子」了。
由于素质较好的新兵,要优先保障新加坡的威斯特摩兰将军。于是傻子新兵全都被丢给了越南的艾布拉姆斯将军。而艾布拉姆斯也不敢让成团成营的傻子上阵送死,只能尽量让他们待在后方干杂活儿。
结果就是岘港这种沿海后方城市的美军基地里,傻子多得满坑满谷,会开车的都算是聪明人了。
作为会开车的「聪明人」,威利·布莱恩没法像傻子一样整天待在营区里,必须经常出外勤。
还好,虽然岘港距离北越军的阵地只有二十公里。但中间隔着一道自古以来素称天险的海云岭,北面的越军打不过来,南边的美军也打不过去——就像当年占婆人和越南人隔着海云岭干瞪眼一样。
所以岘港的战事稀少,驻军大多处于休整状态,威利·布莱恩的每日任务。有时是去弹压乡下骚动的农民,有时是去威慑城镇不满的市民,也有的时候是去乡间盘查潜入的越共间谍和开小差的广南国军。
这些任务都很简单,只需要把你的加兰德步枪背好,没有谁敢于让美军老爷不高兴。只要你不脱队,尽可以去找一只鸡或者牛,试验自己的枪法是否还像在训练营里一样犀利。
当然,作为一个传播民主自由思想的美国大兵,你最好不要像日本蝗军那样随便找老乡试刀。
——假如一定要试刀的话,也请务必找个没人的地方,尤其不要被记者拍到,更不要自己拍照留念。
除此之外,在威利·布莱恩这个黑人看来,岘港的越南姑娘,也比日本姑娘要容易泡得多。
当初,在日本帝国刚刚挨了原子弹下跪投降,美帝王师踏上日本列岛的头几年,日本小妞还是很容易上手的。即使是像他这样的黑人,也能用几听罐头换来日本小妞的一夜侍寝。
但二十年过去,日本人的日子渐渐好过起来,见识也变得广了,知道黑人在美国是何等低劣的地位,军队里被强征入伍的黑人士兵更是穷棒子,收入少得可怜。再加上黑人的浓郁体臭味儿,导致即使是最开放的日本婊子,也不乐意接待没钱又味儿大的黑人士兵,更别提那些梦想捞金钓凯子的酒吧女郎了。
——在日本女郎眼中,欧美白人尚且是「鬼畜」,黑人就更是只能几乎等同于猴子和猩猩。
驻日美军在日本固然是人上人,但这里面绝对不包括卑贱的黑鬼们!
之前,威利·布莱恩在冲绳基地受训时,就在风月场合憋屈得够呛,连最难看的日本妞儿都泡不上。
可是等他带着一肚子的憋屈和不爽,来到了战火纷飞的越南战场之后,却发现自己仿佛瞬间掉进了蜜罐子里——生活在战乱国度,日子朝不保夕的越南姑娘,可没有日本小妞那么挑嘴和讲究,为了在战火中维持生计,为了通过跨国婚姻离开故乡,她们都很乐意向美国大兵投怀送抱,哪怕是黑人也不例外。
威利·布莱恩在岘港待的这三年里,一直没少目睹过美国大兵擦枪走火跟酒吧女搞出娃娃,然后可怜兮兮的大肚婆或抱着混血婴儿的年轻妈妈跑到军营闹事,要求得到绿卡之类的破事。
呃,如果这孩子的爹,恰好还是个傻子大兵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发展往往就更离奇了。
而威利·布莱恩也在岘港的酒吧夜店里泡到不少小妞,没花多少钱就饱尝了亚洲女人的滋味——当然,作为一个责任心淡薄的黑人大兵,他对于搞出的私生子是从来都耍赖不管的。
总之,跟之前在日本的憋屈生活相比,他在岘港虽然感觉稍微危险一点,但日子反倒是快活多了。
但是,从上一个旱季开始,越南战场的僵局开始发生了变化。
随着大批驻越美军和前任司令威斯特摩兰将军被抽调到印尼战场,新补充过来的部队又充斥着傻子,导致继任驻越美军司令官艾布拉姆斯将军接手的部队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一线的野战兵力尤其短缺。
更要命的是,消息灵通的越共,很快察觉到了上述变化,并且从西线和南线先后发起了大举进攻。
长山山脉西边的内陆地区,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西原联邦,在今年被越共打得土崩瓦解。北部的嘉莱族和东南部的占婆(占城)遗民,相继在
绝望中放弃抵抗,选择投降,默认了世世代代的故土被越南的京族人占据。只有西南深山里的苗族民兵,还在顽强地困守邦美蜀,但凭着一座孤城,也撑不了多久。
而在狭长的沿海平原上,美军和「广南国军」也惊恐于越共手中几乎用不完的苏式武器,被打得一路狂撤上百公里,停泊着航母的金兰湾军港落入敌手。接下来,双方在芽庄展开鏖战,死伤枕籍。
与此同时,北边的越共虽然还是无法突破海云岭的铜墙铁壁——来自韩国的工程队,自吹把这条防线造得堪比朝鲜半岛上的三八线——但在打崩了西原联邦,降服了山区土著之后,越共游击队甚至北越的正规军,却可以绕过海云岭,从西边的长山山脉之中杀出来,在沿海的平原上尽情撒欢。
然后,广南国的版图,就是紧贴着海岸线的一条细长「皮带」,西边是长山山脉,东边是南中国海,中间一条狭长的沿海平原,最宽的地方也才二十公里,根本毫无战略纵深可言。
一旦长山山脉的各处隘口失守,让数以万计的越共一拥而入,那么整个广南就要被彻底打烂了。
幸好,西原联邦崩溃之后不久,就遇上了雨季的到来。滂沱大雨和遍地泥泞,不仅让交战双方全都寸步难行,也让胡志明小道被迫关闭,失去后方输血的越共游击队被迫暂时蛰伏,无力再发动新的攻势。
但又过了几个月,适合作战的旱季再次到来,而越共也跟着晴天一起冒头。于是,威利·布莱恩也没法再继续在后方的岘港泡妹子养膘,或者在附近无所事事的巡查,而是接到了移驻长山山脉的任务。
然后,如果没能有幸坐上直升机,而是只能乘车开拔的话,那么光是移防的路上,就已是危机四伏。
鬼知道这三十多公里路的沿途,到底有多少越共的地雷阵!
越共的布雷多种多样,有跳雷,有反载具雷,也有专门的连锁雷,甚至有工兵发现了越共拿未爆炸的美国集束航弹改装的丧心病狂版地雷,威力之大足以将坦克整个儿炸飞。
此外还有各式各样的陷阱,底部是蘸了粪便的尖利竹签,一脚下去就能让倒霉的美国大兵从此残疾。
就算工兵硬着头皮扫清了一条安全通道,扛着火箭筒的越共也会钻出树丛,让通道重新变得不安全。
当然,火箭筒的有效射程并不远,但越共总是有无数的地道和掩体让他们神出鬼没,这使得美军仿佛总是处于迷雾之中,动不动就被越共抽冷子暴揍上一顿。
一般来说,每次交战都很短暂,在这种试探性的交火中,越共不会动真格,稍微打一阵就会撤退。但美军也不敢过于深入的追击,毕竟鬼知道前方有多少竹钉陷阱和地雷——前车之鉴,很多美国特种兵都在追击越共之时。因为陷阱和伏击而遭遇了巨大的损失。很多倒霉蛋都在踩了竹钉陷阱后被越共俘虏。
好不容易走完三十多公里的路,抵达了山脉中的前沿据点,还没来得及休息,真正的战地晚餐就让人愈加绝望。相比在岘港的米饭和肉食、菜蔬、水果、香烟和汽水,在山里永远只有罐头餐和罐头汤,吃过了罐头晚饭,威利·布莱恩还要值班到前半夜才可以睡觉,第二批巡视归来的战友才会来接班。睡觉也不能脱衣服,更不能睡得太死。不然半夜里越共游击队大规模扑上来的时候,还得手忙脚乱地穿衣服:越共的夜袭基本就是传统艺能了,而且毫无规律性,有时前半夜有时后半夜,反正让人睡不好觉。
一个月的山区值班下来,让威利·布莱恩感到疲惫不堪。但他总算是全须全尾地从越共冒头的热带森林回到了海风吹拂的岘港,还因为表现优异,干掉了四个越共士兵,而得到了堪称奢侈的两天假期。
于是,他一回到岘港,就立刻飞奔进了一家美国士兵常去的酒吧,准备先喝个痛快再说。
在这座法国移民开的酒吧里,各种陈设都已经上了年头,颇有些磨损的痕迹,氤氲的烟气里夹杂着香水和汗味,还有些怪味——在令人煎熬的越南战场上,很多没脑子的士兵都迷恋上了各式各样的「药片」、「药粉」和「特种烟卷」,不敢在军中多嗑,只敢来酒吧或妓院里释放一下自己。
“来两大杯啤酒,一份奶酪,一份水果拼盘,再来一杯威士忌!啤酒要冰镇的!”
威利·布莱恩熟门熟路地坐到吧台前,排出四张军票——或者说「军用支付券」,对酒保吆喝道。
——跟后来的情况不同,征兵制时期的美军,从二战到越战,大兵们在海外用的都不是美钞,而是跟日本皇军一样,只能拿军票付账:至于这军票最后能不能兑换成美钞,就得看五角大楼的良心了。
然而,酒保看了一眼威利掏出的军票,却皱眉推了回来,然后指了指旁边墙上贴的价目表:“这点钱不够!你得再加十五美元!”
“哈?又
涨价了?我才一个月没来,就涨这么多?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威利顿时瞪圆了眼睛,不忿地叫道,“越共的军队好像还没打进这座城里来吧?”
“谁让约翰逊总统在这个月宣布美元违约了呢?现在的美钞已经不能兑换黄金,只是一张绿纸了,汇率每天都在一路狂掉,越来越不值钱啦!而且你这用的还是军票,连绿纸都不是,自然还得再加价!”
酒保一边擦着杯子,一边语调坚定地答道,“别瞪着我,这价是老板定的,不可能给你打折。”
没奈何,威利只得又抽出两张军票,总算才让酒保端来了他点的酒水和小食。
几口啤酒下肚,又吃了几块爽口的水果,威利脸上顿时露出了享受的表情。接下来,他就眼神四处乱瞟,想要寻找一个可以搭讪的姑娘,然后凑上去炫耀一下财力,吹嘘一番自己这些天「暴杀越共」的战功。
但是,还没有威利找到中意的猎物,酒吧的大门就被粗暴地踢开,然后几个宪兵走了进来,傲慢地喝道,“滚出来!你们这些酒鬼!现在全体海军陆战队员取消休假,准备出征!马上回基地去收拾行李吧!”
正在喝酒泡妞的美国大兵们,顿时发出一阵懊丧的抱怨,灰溜溜地丢下姑娘和酒杯,涌出了店门。
威利赶紧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又把奶酪揣进口袋里,然后一边随大流往外走,一边找人打听,“怎么突然就要打大仗了?难道是岘港北面的海云岭防线被突破了?”
“你没听说吗?基地里已经流传了好几天,据说是为了挽救美元汇率,我们又要去打河内啦!”
一个认识威利的军士,回过头来,哀叹着如此答道。
作者的话: PS:下一本书的脑洞:奇幻类型,《永恒之夏》。
苦于小冰河期的奇幻中世纪世界的人民,向神明哭诉饥寒,期盼着鲜花永远盛开,冬天永不再来。
常年沉眠的神祗偶然苏醒,善意地回应了信徒的祈愿,把他们的国土整个儿搬到了赤道的海洋上。
于是,面对永恒的夏天和突如其来的热带生活,奇幻世界的人们会走上怎样疯狂崩溃的末路呢?
再接下来,穿越者主角就犹如踏入交界地的褪色者一样,走进了这个文明崩塌的炎热国度……
第385章、第二次闪击河内
1966年的岁末,环太平洋地区战火纷飞。
中国和美国都进入了各自不堪回首的动乱岁月,越南人却迎来了他们历史上的高光时刻。
——同时在浩瀚的太平洋两岸,重拳暴揍世界霸主美国佬!
当尊室订将军指挥的越南裔暴恐机动队,在美国本土大杀四方,动用重火力鏖战纽约、芝加哥、巴尔的摩、洛杉矶、旧金山等诸多名城之际。河内的北越劳动党主席黎笋,还有西贡的「红色南越」总理阮友寿,也各自派遣大军、挥斥方遒,把困守曼谷的驻泰美军和驻跸岘港的驻越美军打得满头疙瘩。
1966年11月下旬,不利于军队移动的雨季刚刚结束,南方越共的各路武装部队,就对西原山区的最后一股残敌,困守多乐省首府邦美蜀的苗族民兵,发动了堪称排山倒海一般的猛烈攻势。
而西原地区的苗民最多时也就二三十万,人力资源有限。纵然他们素称骁勇,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持续放血之后,也已经是油枯灯尽,青壮男丁快要打光,从上到下都失去了跟越共继续战斗的意志。
虽然艾布拉姆斯将军咬牙空运了一个团过去增援。但终究还是没办法在邦美蜀这座孤城力挽狂澜。
最终,11月30日,内外交困的邦美蜀,被2万越共武装攻破,整个多乐省也随之易主。
由美国人一手扶持的西原联邦,至此失去了最后一块领土,彻底灰飞烟灭。西原联邦的开国之主也是末代女总统赫姮尼依,在邦美蜀陷落前夕,坐着美军的飞机流亡去了美国。
另外,还有二十多万不愿接受越共统治的苗族残兵和西原山区土著难民,含泪背井离乡,追在撤退的美军屁股后面,沿着公路往东一路涌向沿海的绥和、宁和、芽庄等港口城市。
结果,浩浩荡荡的难民队伍,直接冲垮了广南国军和美军对抗「红色南越」的防线,而越共的游击队和特工队,也跟在难民队伍的后面,冲破了长山山脉的关卡,配合正面战场的越军,四处破坏美军的后方。
于是,镇守金兰湾的美军突然发现自己一下子陷入了腹背受敌的窘境,身边配合作战的广南军更是一触即溃,甚至还有就地易帜向美军倒戈一击的。这样一来,美军也只得放弃阵地,掉头撤退,一路丢掉了绥和、宁和、芽庄,往北后退到北纬十四度线附近,韩国人驻守的归仁,才算是重新站稳脚跟。
这一战,美军损失的兵力倒是不多。但在经历了这样大踏步的撤退之后,原本就国土狭小的广南国,这下又丢了4
0%的领土,只剩下北纬十四度到北纬十六度之间,区区一万多平方公里的弹丸之地了。
但尽管如此,这个迷你小国依旧死死钉在越南的腰眼上,让红色越南的南北两个部分不能联通。
可想而知,取得了这场胜利的越共,绝不会暂时收手,而是会再接再厉,不把美军推下海就不罢休!
——驻越美军司令部的驻地,就卡在越南国土的蜂腰上,不推平了驻越美军,版图就得一直分裂啊!
与此同时,远征泰国的北越正规军,联合老挝友军和泰共游击队,在曼谷以北300公里的彭世洛,包围了一支孤军深入的美国-韩国联合部队。尽管驻泰美军竭力试图组织营救,但鏖战数日之后,终究还是无力回天,只用直升机撤走了大部分美军,丢下韩国人送命,最后有超过两千人被俘或战死。
再接下来,驻守新加坡的美军也遇到了麻烦——这一年来的苏门答腊岛上的军阀混战,让马六甲海峡变成了巨大的海盗湾,每天都有溃兵沦为海盗,劫掠商船,甚至登陆偷袭对岸的新加坡和马来西亚。
为了打击海盗,维护马六甲海峡的航道安全,威斯特摩兰将军下令美军进行剿匪。然后在某个不靠谱CIA特工发展的更不靠谱的线人的带路下,70名海军陆战队员一脚踏进了海盗的陷阱,被2000名海盗围攻12小时,没等到救援就已经全军覆没。事后还被海盗拖着尸体游街,又让美军丢了一波脸面。
然后,当美军正在泥泞中跌爬滚打,跟越共和其它反美武装殊死搏杀之际,他们羽翼背后庇护的傀儡政权,却还是各种丑态毕露,扑街得一塌糊涂,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自从尊室订这位「开国总统」辞职下野,润去美国之后,小小的广南国立刻就妖风四起。
虽然尊室订跑到美国去再就业,成为暴恐机动队顾问之前,任命了他的副总统吴光长中将接替自己的职务。但仅仅半个月之后,巡视芽庄前线的新总统吴光长,就被越共特工队用自爆炸弹刺杀身亡。
而且,新官上任的吴光长,在生前既没有任命新的副总统,也没有指定自己的继任者。
这下可好,再也没人能镇得住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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