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失格型人间
这一点并不奇怪，毕竟从很小的时候我就会产生负罪感。也许可以归结为过于强烈的正义感，也可以说成是不值一提的自我意识过剩，总而言之，当有人做了损害别人的事情之后，即便那人与我毫无关系，我还是不希望这件事情发生。进而便会去采取一点措施——知道就去行动，起码在早期我就是这样想的。不过一次又一次的孤立无援却让我的这股冲劲跌至低谷。世界上其实并不缺乏热爱正义的人，只是维护正义的代价太大，而能够承受代价的超人又是不存在的。所以现实会变得如此不堪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将维护正义看得并不重要也是理所当然。毕竟顺应浪潮活着比遵从正道活起来不知轻松多少倍，可即便如此还坚持自我的人却显得极为罕见。
这种人到底存不存在呢...记忆中与这样的标准相吻合的人确实有一个。只是那个人的处事方式我还并没有完全理解，所以也顶多只能猜测她是遵循本心在生活。可无论如何，那种生活方式确实让我感觉到一种安心感。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想到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间，却仿佛是在不久之前一样。也许再过个十年二十年想起她时，也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吧。
真是不可思议。无论是时间还是回忆。
第五话 将很多话说与你听
说成万众期待的话或许会显得过于夸张，可据我所知也不存在「千众期待」这个词语，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即将开办的完全记不清是第几届的文化展。
昨天离校时无意中注意到有人在校门口聚集，现在倒是知道他们的用意了——上一年并没有出现，可今年却在校门口出现了揽客用的海报以及广告牌，还有装饰在栅栏和门卫室窗户上的气球彩带之类的饰品。
究竟是新生里活泼的家伙太多还是升入了二年级的家伙们对上一年未曾做过的事情想要进行补充呢？总而言之，今年的文化展感觉和去年完全不一样，能够清楚感受到什么东西在燃烧着的气氛。
当然，也可能是由于我去年文化展上忙着应付各种事态，根本无暇顾及气氛的缘故。总而言之，今年将要持续三天的活动还是让不少人卯足了劲的——加油啊，你们都是加把劲骑士。
“....”
出于好奇，我还是看了一眼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自信地贴出海报来揽客。结果才发现这里竟然还有电子游戏社以及电子竞技社。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吃惊程度。在这座以学习为主的学校竟然还能存在随便研究游戏的社团。那里面的成员都是已经被学校放弃的无可救药的笨蛋吗？还是说全部都是根本不需要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就可以得到高分的天才？
“..嘛，不关我事。”
这样安慰着自己，便朝别的地方看去。结果也没什么令我吃惊的地方了——几乎都是些偏僻切需要参观才有价值的活动。比如说画展和陶瓷之类的事情。虽然我们茶道社也可以展出一下设备，不过这样一定会引起电子游戏社的不满吧...
稍微被自己逗笑了。然后目光便从那些设计还算得上精良的海报上移开，然后朝着自己所在的教室走去。今天不出意外的话会很忙——所以我想要一场意外，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哦，看我发现了谁？！”伴随着一串清脆的铃声以及自行车刹车的声音，刘言那熟悉的声音便出现在了我身后。推着车向我走来的他看上去兴致勃勃，“今天就正式开始了呢～真棒啊！”
“嗯嗯，没错，你说的对。”我毫无感情地应付着他对我的搭讪，然而目光根本没有转向他。
“虽然上一年也已经做过一次...可面对新生热切盼望的目光，光是想想都觉得激动啊。”
“然而他们的目光大部分只会落在主唱身上。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漠晓志负责吧。”毕竟今年他们也不像是找了外援的样子。
“错错错！我们找来的人可是很强的。”他看起来非常有信心地说着。
“是吗？我认识那人不。”出于好奇我还是随口问了一下。结果得到的答案果然是我不认识。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自己班里的家伙都几乎认不全，怎么可能再去认识别的人。
“况且，我们并不只是演奏一首曲子——结果我也被安排了一场，所以我作为主唱的英姿你也有幸可以看到哦。是不是忽然就感觉很期待？”
我看他根本就不紧张，只是想要借此向我炫耀他即将登台演出这一点吧。
“本来我还有一丝期待，然而听说你要出场，我就一点兴趣都没有了。”这时候就不应该增长他的骄傲，泼点冷水给他，不然这么膨胀下去正式表演绝对要出乱子。
“不要这么冷淡嘛。”
“...”然而看他毫无动摇甚至还在傻笑的脸，我觉得自己也并没有将冷水泼到他身上。
“哈啊..”算了，怎样都无所谓了，“那你就好好加油吧。”
。。。。。。。。。
负责设计服装的冯蓉箐果然还是太注重形体了。衣服的袖子和腰部附近都紧紧贴合着身体。这也就是说里面穿上毛衣保暖衣之类的衣服会显得臃肿，为求美观只能够穿单衣。幸亏教室里能够开暖气，不然这种天气下只穿单衣内衬然后套上着并不厚且一点也不保暖的服饰，第二天就要躺在家里因为感冒起不来了。
“下次一定要提议把衣服加厚。”“对啊，下一年做南极主题好了。”“...你可真是人才。”
发现这一点之后，在换衣间男生们便开始了带着闲聊性质的吐槽。
“不过按照这种设计思路，女生们的服装肯定超级好看。”“对啊，起码要是短裙配丝袜。”“会不会有那种女仆带的发饰啊？”
结果才没有一会儿就讨论到女生那里去了。这群家伙脑子里除了想女人的事情记不会想点别的事情吗？世界可还没有和平呢。
“我们这些抽签到招待的其实不算可怜啦。”“...是啊，那群抽签到穿着玩偶服打着牌子去拉客的才是真的倒霉。”“起码屋子里还有暖气。”
就这样讨论这，我和这群其实根本没有很熟的家伙便进入了走廊。虽然换衣间和教室只有不到百步的距离，可因为各种事情要办的各年级学生不断在走廊奔跑拥堵着，要想快速回到教室也是很困难的事情。
再者说，十几人这副装扮走在走廊，简直就是夺人眼球的行为。自以为已经万事无谓的自己，脸上也不由产生了一股燥热...简直太羞耻了，还不如把自己套在人偶里，起码可以遮住一部分尴尬。
“哦，真是一群靓仔。”“感觉怎么样啊？”
已经换好衣服的女生们看到男生归来之后便开始问候起了我们。总觉得有种嘲讽的意味。
“你们就别再提了。”“...真的很帅吗？”
于是本就熟悉的两波人便凑到了一起热闹地谈论起来。而我就好像用簸箕筛选下来的沙粒，静静地弹到了无人注意的桌子边。虽然这个要用来招待客人，不过现在还没有正式营业，所以坐一会儿应该也没有关系。
“马上就要来客人了，还是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坐在这儿了。”已经换好了衣服的林艺班长看起来对我的行为挺不满意的。只不过我的视线全部被她包裹着粉白丝袜的双腿给吸引了，按照她的性格应该是不会穿这种搭丝袜的。可看起来却想当搭调——不知道她现在的内心有没有在抗拒。
“...好，我知道了。”
一想到她在强忍着羞耻心啦训斥我，就觉得这家伙好可爱。只不过现在还是不去戳穿她比较好...万一撂挑子不干了，又是一档子麻烦事。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自己要作为服务生来行事对吧..如果做起来顺利的话，或许也可以考虑将来走一个服务业路线。
........
“以后这种事情我不会再做了。”
感觉自己要被这种气势吞没一样。挣扎了一个上午之后整个人都感觉精疲力竭。
“诶...”
来看望我的小烨一时间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慰我，只是陪我坐在校园的长椅上。
转眼间已经到了中午，接下来便是休息和吃饭闲逛还有准备时间。而我们班级的店铺营业已经宣告结束了。因为食材和设备的关系，只有上午是开业的。尽管如此，我还是要去应付那些过了十五分钟用餐时间还不肯离开的客人以及想要对着我们可爱的店员拍照拿去炫耀的家伙。当然，因此也受到了一点点的威胁，不过在楠哥的协助下都顺利摆平了。
“为什么你会发出遗憾的声音呢...”对于小烨的反应我感觉很不解。难不成她的兴趣就是看我累得不行然后陷入窘境吗...
“因为社稷你穿上那套衣服还挺好看的。认真工作的样子也很帅气，所以就想多看几次～”
“不要这么说..”我的意思是不要这样强人所难。不过话已经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引起了她的误会。嘛，算了，现在这个情况下我也懒得去解释些什么，“反正服务员基本上是受气的。我以后是绝对不会从事服务行业的。”
“那你之后想要做什么呢？”她看上去还是蛮关心我未来动向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自由不受束缚的创作者。”我向小烨重复着应该是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不过我也不怎么清楚这句话到底应该怎样去实现。”
“社稷你感觉现在创作起来很困难吗？”作为我的编辑，她听到我这么说自然会产生这样的疑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虽说写起来没什么困扰的地方，不过总是隐约觉得不想写下去了。也许是我本就不想涉足这个行业的缘故。”
只是随意写出的东西，比起真心想要去做的事情果然还是差了一点什么。
“这样啊...”她的语气忽然低沉了下去。
这让我不禁有些无奈，还带有一丝怜爱她的感觉。不知为何，她总是很容易把自己的心情很明显地表露出来，这一点对我来说是很可爱的萌点，也是周围的人所不具备的特点——更何况她已经工作了，按理说应该更圆滑或者更懂得约束情感的表露，可她并未出现上述任何一种情况。所以我才并不排斥这样的人和我交谈并接近。
“然而自己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放弃的办法。所以说如果小烨你希望的话，我也会继续写下去的。”
“诶？我...我我希望？这是什么意思？”
“嘛。就是说，如果我还有能够为你的业绩或者为你所在的公司创造收入的能力，而且你觉得我还有那个才能可以创作的话，我就会没有什么目标地坚持下去。”这当然是最差的情况。
“没有什么目标地坚持？这样真的算是在坚持吗？”
“哦，关于这一点。其实就是我把自己的目标托付给你的意思...你觉得我可以往哪方面走，我就会尽力去尝试，然后把你觉得满意的故事给写出来。”当然，这是最差的情况下。
“把...把你自己托...托付给我？”
她好像微妙地漏听了一点什么内容，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一点无伤大雅。说是我把自己托付给她也无所谓吧，反正之后的生活里也确实没有什么可以靠得住的家伙。虽然这个人不太会做精明的事情，可也不用担心她会从背后捅刀子。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足以用的上托付一词。
“当然是指创作这方面。”不过为了避免出现歧义，我还是给她解释开比较好。
“唔，我知道啊——只不过是在重复你说的话而已。”虽然不清楚重复别的话到底有什么意思。可她既然这样说了，我也不能够粗鲁地制止，就让她随自己的便吧。接下来要说的话是非常重要的，我想要知道她的答案。
如果是她的话，可能会给我值得拿来参考的答案吧...
“其实我现在开始觉得自己不像是自己了。”这话连我自己说出来都觉得相当突兀，更别说是一旁正在发呆的小烨了。
“诶诶？什么，社稷你在说什么谜语吗？”
“当然不是。”这个反应也太过于呆萌了吧，“如果说是谜语，大概是命运出的题目吧。总而言之，之前的我总是把麻烦麻烦，之类的话挂在嘴边，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
“..当然啊，你不就是因为觉得麻烦才很少来跟我商量剧情，而且交稿时间总是一拖再拖嘛。”看来是之前的事情做的有点过。每次提到这点时她就会耿耿于怀...不过这一点也很可爱。
“可我最近都没有这样过了。因为我开始觉得什么事情都变得无所谓了起来...有人要求我去做什么就去做，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想法。之前那种对待很多事都强烈的心情是被消磨殆尽了吗？反正我即便想要生气或者悲伤或痛苦，也已经找不到理由了。”
“...我，我不是很明白。”
“就是说，这是否说明我已经成长了呢？当抛弃了那些让我看起来不成熟的心情，我是否就已经变得成熟了起来？虽然你可能有了答案，虽然我的这种做法你会得出应该或者不应该之类的结论，可我却觉得无所谓。无论你同意与否，我还是会这样保持下去...因为在我看来，你的意见都是无所谓的..”
“肯定不是这样，你在骗我。”这还是她第一次打断我的话。平常都是她静静听完我的话之后才说出口的——果然，我没有期待错什么。
“...”她果然可以给我答案。
“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的话，只需要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将自己的心情和变化说给我这个在你看来应该是无所谓的人听呢？”
“...”她是在生气吗？还是说，她在切切实实地为我而担心？可我又有什么值得她去担心或者值得她去生气的地方呢？我不明白。
“你一定是在乎着什么，一定是在意着某件事，可内心却排斥着，希望自己可以忘掉，让自己觉得那件事根本就是无所谓的。所以你才会觉得自己变了...可让你发生变化的肯定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啊！”
。。。。。。。。。
「之后的我...可能会出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时隔将近半年之前，在公司举办的聚会间隙，小烨曾经被若有所思的社稷拦下说了一番话，并且希望小烨能够在他出现什么问题时，将处于迷茫之中的自己给点醒。
「那...我该怎么做？」
小烨对此完全没有头绪。可她却并没有怀疑社稷那番像是中二病发作时才会说的言辞。她愿意去相信他所说的话，因为她清楚这个人并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种话。况且他的语气根本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可究竟是什么原因，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这不是什么错觉，我总觉得自己性格在不断产生着变化。当我说出类似觉察到自己在改变的话时，就说明我自己在逃避着什么——如果是向你坦露的话，你就让那时候的我去直面自己，寻找自己逃避的真相就好。」
她自那时起就一直在等待着。虽然自己也并不希望真的会有这样的一天，可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多多看到他正常的一面。
对他来说，她的大部分情况都是伪物。她有意向他隐瞒着关于自己的事情，还有一点关于他的事情。可她也对此摇摆不定，不清楚到底要不要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让我发生改变的..是我自己？”不，不止是这一点才对。可答案好像已经接近了。可这时忽然一阵眩晕涌上了自己的脑袋。
“社稷，你没事吧？”看到脚下快要站不稳的我，小烨立刻上前扶了我一下，“怎么样？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只是稍微想起了一些事情。”虽然困扰着自己的事情尚未解开，可关于小烨的事情我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比起这个，下午你是不是还要离开？”
“诶？这个...嗯。”她似乎也察觉到了，可还是没有选择向我说谎，“因为有会议要开...公司的事情...之类的。”
“...我不会生气的，告诉我你的身份吧。”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放在了她的头上揉了两下，“你还是个学生...我说的没错吧。”
“....”
相顾却无言
能够正常思考的人绝对会产生自己无法轻易得出答案的疑惑。若是没有发觉自己拥有这一点其实烦恼，那就说明自己还并没有学着独立思考。可从大众角度来看，追求标新立异或者自动脱离群体的单个人是很难生存的——所以人云亦云确实是一个非常节省力气而且不容易出错的方式，即便出错也还有一群体一起，简直就是怎么想都不会吃亏的行为。
可那只是理论上的事情，现实中很多人都不清楚究竟该跟随哪一种主流。或许是看到那些标新立异的人往往都获得了成功的案例，所以那些脱离群体的家伙在这种时代往往不曾被冷落，反而会被追随。这种现象究竟是好还是坏也许并不着急下定论，毕竟千百年来人都是如此发展来的。
所谓不受束缚的创作，大概就是不被现实的规矩束缚，不被市场需求和读者束缚，不被随意自嗨的想法束缚，想到合适的.想要写下的内容就去写。这种创作心态看似简单，其实却无比困难，因为你将其展示在别人面前时，给人的感觉就类似于看一个普通人写的生平传记一样，未免会让人感觉到无聊。可一个作品的意义就是通过让人接受来提现其价值的，作者在创作中的经历和努力完全无法影响作品的价值。所以在创作方面不用谈创作者的勤奋程度，毕竟努力并不能保证一个人必定成功。
所以，作为一个不受束缚的创作者是相当难的，可也并非完全无法做到。我并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定下这样的目标，可毕竟是我自己定下来的...现在的自己对于这个目标也完全说不上反感。如果可以的话，我便会打起精神做到这一点。
当然，那也要在我揭开最后一件事的真相之后。
第六话 相顾却无言
“其实你并不是成年人...而是学生。”见她对我刚才的话完全没有反应，我便再次对着她询问，不，准确来说应该是阐述，这一点我已经从她摇摆不定的眼神还有刚刚她露出的惊讶表情里确定了。
她果然是不会隐藏内心的想法。这种单纯的家伙在肮脏的成年人世界没有人保护的话，肯定会吃到大亏。不过想了想她好歹还有一个亲近她的同事在...嘛，我都有点搞不懂了。
“那个，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不是很懂..”事到如今她竟然还准备对我隐瞒下去...而且这个隐瞒的方式在我看来就像是装傻充愣一般，简直毫无技术含量。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在怀疑你了。关于你到底是不是成年人这件事。”既然如此，我就摊牌到她肯说出实话为止好了。
“诶？不会吧。我觉得自己做的还不错...”她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事情竟然还有这么满意。如果我是她，起码会在催更的态度上表现得坚决一点。嘛，不过她既然说了这种话，也就印证了我的猜想没有出错。
“从你敲门说你是我的编辑，然后表现出的性格竟然还那么软弱，我怎么都不肯相信你是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之后的成年人。”虽然这种说法对她来讲可能有点过分，“不过我也没当一回事，毕竟如果是特殊情况加上实习期之类的，给我派来的编辑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可以勉强理解。”
“什么，只是勉强理解的程度吗？你都不知道我为了找你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她对于我的说辞表达了强烈的不满。然而我之所以说这番话不就是因为他她什么都没有向我透露吗？
“..所以说，把关于你的事情告诉我不就好了。”我也不用像名侦探推理一样挨个说出我觉得蹊跷的地方了。
“这个...”她的表情非常纠结，“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告诉你比较好。”
“不会有这么严重吧？在我看来你虽然不会是已经工作了的大人，可就凭你能和那家公司里的人认识而且负责很多事情这一点...我就觉得你和那家公司里的高层有什么关系。”哇，这种推理的感觉还真是爽快。
“不是有什么关系..负责策划活动和裁定热门作品的总编就是我的老妈。”这时她好像实在受不了我的推测，便主动承认了这一点，“而我则是第二实验高中二年级的学生，今天是请假来看你的，一直以来都瞒着你真是对不起。”
“没事没事，其实我早就隐约察觉到了，只是对于为什么是你来作为我的编辑这一点感觉到非常好奇罢了。”把自己的女儿放在正值青春期的少年面前，而且这家伙还是一个年纪轻轻就拥有如此身材的妙龄少女，并且给人的感觉也是软萌到没有任何战斗力，如果遇到的不是我这种正人君子，那肯定就会有不一样的剧情展开。
“什么啊，怎么啦？难道我这个样子就不能当你的编辑吗？”她不知为什么看起来气鼓鼓的，我好像也没有说什么招惹她的话...吧。
“也没有说不能，倒不如说遇到你还蛮开心的。如果不是小烨你来劝我继续写下去的话，我估计也不会继续。”稍微停顿了一下，“仔细想一想，自己唯一能算得上有所作为的事情大概就是这个了吧..能够让自己的作品被人认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事情，要是没有你我还真不一定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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