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利维坦
偶尔罗素耽于欣赏此番美景，手中停了下来，弗朗辛还会回过头来，透过她散乱的黑色长发，用渴求而迷离的眼神看向罗素，仿佛在恳求罗素的巴掌继续用力落下。
罗素伸出两根手指，伸进弗朗辛的双唇中，弗朗辛一边承受着身后的进攻，一边讨好的吮吸了起来。
终于，罗素的巴掌毫不客气的落下，这让弗朗辛快乐的简直想要爆炸。
她想要开口大声的感叹自己获得的无上的快乐，却发现自己的嘴巴被两根手指塞住，她也只好卖力的一边吮吸罗素的手指，一边摇着屁股以抒发心中的兴奋之情。
她不知道自己第几次被抱到窗前了，她甚至已经分辨不出这清冷的洒在自己光洁白嫩的肌肤上的已经是月光而不再是日光了。
就在这样迷离和混乱的痴缠之中，在不知道第多少次攀上高峰之后，弗朗辛终于再一次感受到了罗素滚烫的浇灌。
终于，弗朗辛哪怕有着神明之驱的加持也终于达到了体力的阈值，昏了过去。
罗素这时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完全不觉得疲惫。
没想到进阶之后对身体的淬炼还有这样的好处，让自己变成了一个不知疲倦的打桩机器。
要不是这样，还收拾不了这个痴缠的小妮子呢。
罗素看着那化身榨汁姬的小姨子如今已经疲倦的睡去，甚至打起了细鼾，心中颇为得意。
不过还没等他得意多久，他饥肠辘辘的肠胃便开始抗议了。
罗素这才意识到，这一天一夜的功夫，自己几乎只忙着吃弗朗辛了，还没正经的进餐呢。
于是罗素胡乱换好衣服，走下楼去，让旅店老板弄些食物到房间来。
“是，您稍等，先生，我马上就给您准备好！”老板一把接住罗素丢来的金币，他咬了一口金币之后，立刻眉开眼笑，点头哈腰。
他一边将金币藏进口袋里，一边对自己的老婆吆喝道：“快，老婆子，给三楼的客人做你最拿手的菜，然后端上去！诶？你怎么愁眉苦脸的，等会去见我们尊贵的客人可不能摆出这样一张苦瓜脸！”
旅店的老板娘看起来忧心忡忡，唉声叹气，她完全没有理会老板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唉，有几个教友今天跑到店里来，说教会出了大异端，有分裂的风险。甚至连那些托钵修士也在异端的之列，主啊，那明明都是些好心人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256 坊间传闻
听到旅店的老板娘这样唉声叹气，罗素原本转身上楼的脚步悄然停下了。
罗素还记得格雷恩曾说他希望能说服克吕尼大主教，尽量避免教会的分歧公开化。
但是如今连旅店的老板娘都知道了教会内部出了大异端，甚至开始唉声叹气了，看起来教会内部的矛盾仍然不可避免的激化了。
仅仅几天的时间，连异端这种说辞都拿到台面上来让普通教众知晓了，看得出来，这矛盾爆发的还很迅速。
还不等旅店老板开口，坐在角落里歇脚的市民就开口了：“唉唉，我今天去找能修面包炉的砖瓦匠时还路过大教堂广场呢，上有好几个人都在大声演讲，他们互相恶狠狠地盯着对方，简直像是在吵架。”
这时，老板娘打开面包炉，拿一个木质的夹子把刚刚烘烤好的面包夹起放在木碟子里递给市民，然后将刚刚揉好面团塞进面包炉，随后添了一把柴火，开始为罗素烘烤面包。
“来，你的面包。”老板娘忧心忡忡，注意力似乎全在教会上了，“我今天没有出门，教堂广场上吵起来了吗？”
市民轻轻的用手碰了碰热气腾腾的面包，然后猛的把手缩了回来，他嗅着粮食的香气咽了口口水，然后呼呼的吹着气，试图让面包尽快的凉一点下来。
与此同时，他也同样没有忘记闲聊：“可不是嘛！如果不是有卫兵维持秩序，那几个演讲的教士和他们煽动起来的人群非打起来不可！”
“我路过时随便听了听，他们好像是在辩论修士究竟应不应该结婚。”
“唉唉，主啊，为了这么点事，修士们怎么就吵起来了呢？”老板娘烤上面包之后手上不停，又开始给正在烤肉的老板打起了下手。
老板一边仔细的转动着烤肉，一边反驳道：“这怎么能算是小事呢？那些教士好不要脸！打不过恶魔还想结婚？”
罗素第一时间没能理解旅店老板怎么把打过恶魔和结婚联系起来的，是在暗指结婚比恶魔还可怕吗？
然后罗素才意识到，旅店老板是在抱怨教士们无法从恶魔的手中保护他们，这种怨气转移到了“教士想要结婚”这一具体的主张上来了。
“可是，我听那宣扬结婚的教士说，是屠魔英雄罗素阁下主张教士也应该展开世俗婚姻的。”市民一边扇着风让面包冷却下来，一边说道。
旅店老板原本满脸的愤怒迅速的平和了下来，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甚至还咧开嘴有了笑容：“啊！既然是屠魔英雄说的，那就没有问题了，罗素阁下说的一定是对的！”
罗素眨了眨眼，他确信这旅店老板是不认识自己的，应该不是故意拍马屁给他听。
这样说来，也许自己低估了自己斩杀恶魔这一行为在大撤退后笼罩在恶魔阴影中的乌瑟多姆王国的影响力。
只是这件事的功劳怎么会完整的落到自己头上呢？自己可是个外来户啊，在乌瑟多姆又没什么根基，竟然没有人试图身手摘桃子吗？异世界的人这么淳朴吗？
很快，罗素就意识到自己想岔了，并不是异世界的人淳朴，而是王室和教会如今正在激烈的明争暗斗导致的。
他们谁都不愿意对方能从击杀恶魔这件事上攫取任何功劳，哪怕宗教裁判所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哪怕王太子康拉德迄今都昏迷不醒（这实际上是罗素和埃莉诺导致的），所以他们互相诋毁的同时，干脆就都把功劳推到目前立场并不明确罗素的头上去了。
这时，市民贼兮兮的笑了：“对了，你们知道吗，听说那屠魔英雄罗素昨天在格里茨堡出现了，还带着他的红龙小姨子，把黑狗好好的收拾了一顿呢！”
“咦？不是说那位屠魔英雄是塞西莉亚修女的爱人吗？”老板娘好奇的问道，“怎么又有红龙小姨子了？”
“嘿嘿，老板娘你有所不知了吧，实际上啊，那位罗素阁下可是龙骑士……”市民眉飞色舞的讲起了市井风味的荤段子，连面包都忘记了。
听到这里，罗素摇着头走回了房间，他对自己在民间传闻中的风流韵事不感兴趣。
倒不是因为市民们造谣，主要是这些人胆子也太小了，罗素玩的可比市民们捏造的要花的多。
当然了，只有关于塞西莉亚修女的部分是完全捏造的——不，考虑到塞西莉亚修女曾经试着拙劣的勾引罗素，这部分也不能说完全是捏造的。
至于塞西莉亚修女，如今正在与她的养父——也就是乌瑟多姆教会的领袖克吕尼大主教——展开争论。
“我不管那家伙究竟是不是圣灵，是不是屠魔英雄，你放心吧，我不会允许那些关于你和罗素的流言继续蔓延下去了！”克吕尼大主教难得的动了怒，他气呼呼的走来走去，带起一阵阵风，将房间中的烛火吹得摇曳起来。
“呃，其实是我派人散布的那些谣言。”塞西莉亚修女开口道。
“什么？你？”克吕尼大主教怔了片刻，然后更加生气了，甚至苍白的脸都气红了，“那个罗素昨天带着一个称呼他姐夫的女子亲热的招摇过市！他是个花花公子，绝不是什么良配！你这是要干什么？塞西莉亚！”
塞西莉亚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养父竟然如此生气呢，于是她连忙安抚道：“消消气，消消气，您听我慢慢的给您说。”
“哼！你说！就算你想男人了，也去给我找个老实不花心的！”克吕尼大主教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养女。
“这不是您与弗雷德里希争斗的关键时刻嘛！”塞西莉亚解释道，“在这个节点上忽然冒出来了一个屠魔英雄，很显然谁能拉拢到那位屠魔英雄，谁就会最终胜出。”
“您看，弗雷德里希都不顾王室体面，亲自派人散播他的女儿和那位罗素阁下的风流韵事了。可别忘了，您也是有女儿的呢！”
塞西莉亚对养父这样解释道。
作者有话说：
作者的话：感谢D.D.D.的催更；
感谢色之镇魂曲的打赏；
感谢Asanagi的打赏；
257 结界
塞西莉亚不解释还好，她这样一说，克吕尼大主教简直怒不可遏。
克吕尼大主教怒气勃发，大声呵斥道：“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塞西莉亚！”
塞西莉亚对克吕尼大主教的愤怒倒是早就有所准备，她已经准备好了许多套话术来应对自己的养父。
不管是“修女代表着教会的圣洁”还是“这样的绯闻影响教会的形象”之类的话术，塞西莉亚都已经预先准备了应对之词。
比如说格雷恩最近提倡的修士告别福音生活，投入到世俗的婚姻中；比如说牺牲个人清誉造成与王室同样的声势；甚至还打算也承认罗素就是圣灵，修女与圣灵的结合那是对主的奉献……
等等等等，塞西莉亚已经准备好了无数种话术，并准备把它们摆在克吕尼大主教的面前。
然而，气的说不出话来的克吕尼大主教在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之后，冲口而出的却是：“我克吕尼从来都不需要用女儿的清誉来拉拢那些虚无缥缈的人心！”
塞西莉亚可没想到克吕尼大主教竟然是用一个父亲的理由来反对她。她张了张嘴吧，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我问你，塞西莉亚，你喜欢那罗素吗？”克吕尼咆哮过后也冷静了下来。
尽管大主教苍老的脸上仍然残留着激动的红晕，不过他的语气已经变成了和蔼和关切，表明了他的问话是父亲询问女儿，而不是主教质询修女。
“如果我说喜欢呢？”塞西莉亚强令自己镇定下来，壮着胆子迎向养父的目光，询问道。
“哼。那办法就交给我来想！只要他肯娶我的女儿，不再做他的花花公子，我真的尊奉他为圣灵又怎么样？教士终结福音生活回归家庭的主张，我也不是不能承认！”
克吕尼在这一刻抛却了大主教的身份，严厉的盯住自己的养女。
“但是你呢，塞西莉亚，你真的喜欢他吗？喜欢那个混小子？”
塞西莉亚终于摇了摇头：“不，父亲，我并不喜欢他。”
克吕尼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笑意：“那么，塞西莉亚，你只是单纯的想要帮我的忙才这样散布流言的？”
“是的，父亲。”塞西莉亚继续点头。
克吕尼大主教放松下来，他轻轻捋着自己已经花白的胡须，自嘲道：“呵，看起来我必须让老朋友威廉失望了，我听了他信中的劝告，一时的容让，竟然连女儿都为我担忧起来了！”
“真正有价值的能对弗雷德里希造成重创的流言，明天你就会见到了，塞西莉亚。”克吕尼深深的看了一眼做乖巧状的养女，“至于你邀请罗素那混小子参加晚宴一事，我看就先放一放，嗯？”
塞西莉亚张了张嘴吧，但是没能说出反对的话，只是点了点头。
又过了片刻，塞西莉亚似乎是觉得气氛仍然有些沉重，便换了个话题，开口问道：“可是，父亲，威廉叔叔在信中说了什么，要让你选择一时的容忍？”
“嗯……这就说来话长了。这么说吧，如今的乌瑟多姆的国土为什么被灰雾包围成了个圆形？你知道吗，塞西莉亚？”克吕尼大主教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就像是时机年前教育小孩子一样，循循善诱道。
塞西莉亚想了片刻，然后试探着问道：“是有大型的结界在保护这部分国土吗？”
克吕尼大主教露出了笑容，就像是个在享受天伦之乐的父亲：“是的，说的没错，确实如此。”
“是因为布尔戈尼王室掌握着结界，所以威廉叔叔才写信劝您对弗雷德里希陛下作出忍让吗？”塞西莉亚继续问道。
“不，不是因为这个，这种护国的大型的结界可不是布尔戈尼家能掌握的。你猜猜你的威廉叔叔为什么被称作‘护国骑士’？”大主教继续问道。
“难道、难道这结界是来自沃尔豪森家族的？”塞西莉亚讶然道。
大主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嗯……这么说也差不多吧。实际上这结界并不是来自威廉，是来自威廉的父亲路德维希。当时路德维希叔叔是乌瑟多姆的首席骑士……”
“……你或许不知道，你的威廉叔叔还有个姐姐，名叫玛格丽特·沃尔豪森。”
塞西莉亚很想说她也认识一个玛格丽特·沃尔豪森。
“她为人聪慧，年纪轻轻就是当时的坎诺斯大学最年轻的学者了。”
“她不光是学识丰富，甚至在武艺上都很有天赋，威廉说她什么剑术都是看一遍就能耍的似模似样了，他小时候没少被姐姐揍。”
“而且啊，她长得又漂亮，当时还是王太子的弗雷德里希路过坎诺斯大学便被她迷住了，心心念念的回宫缠着当时的国王陛下要向沃尔豪森家提亲。”
尽管塞西莉亚不知道为什么克吕尼大主教原本说着护国法阵，忽然间一转年轻时的往事，不过看着养父那脸上带着回忆的微笑，便识趣的耐心听着，没有出声打断。
既然如今弗雷德里希陛下的王后是他的亲妹妹阿德莱德，那就说明这次提亲没有成功啊……
“然后啊，尽管弗雷德里希闹得布尔戈尼王室鸡飞狗跳，最终说服了当时的国王陛下，但是他的提亲却被威廉的父亲路德维希阁下狠狠的拒绝了。”
嗯，果然没有成功呢。
塞西莉亚对这个结果没有丝毫的意外，毕竟这是历史上的往事嘛。
“路德维希阁下豪言说，他的女儿可以亲自挑选中意的丈夫。这番话可是引起了轰动，毕竟那位玛格丽特女士可是那一代几乎每个年轻骑士的心上人。因此哪怕王太子殿下对她一见倾心，不少骑士还是经常跑到坎诺斯大学去，试图在她面前表现自己。”
塞西莉亚很想问问自己的养父是不是也同样是那位玛格丽特·沃尔豪森小姐的仰慕者，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可是啊，玛格丽特似乎没把他们每一个人放在心里，而是专心于钻研学问。过了几天，玛格丽特就申请乘船去圣布兰岛考察圣徒的遗迹了。”
嗯？圣布兰岛？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我在哪听过来着？
塞西莉亚眨了眨眼。
“那些骑士简直是各显神通，有的收买厨师，有的收买船医，唯恐他们心中仰慕的女神受到一星半点的委屈。甚至那条大船的航程都是弗雷德里希自掏腰包赞助的。”
“可惜啊，圣布兰岛，第一个发现黑雾的岛屿，也是第一个彻底被恶魔攻陷占领的岛屿，那位风华绝代的女士就这样死在了岛上。算一算，那是整整五十年前的事了……”
克吕尼大主教唏嘘道，话语中充满扼腕叹息之意。
嗯，错不了，养父一定也是那位玛格丽特女士的仰慕者。
塞西莉亚确认了心中的猜想。
不行，不能让养父消沉下去。
看着克吕尼大主教遗憾的样子，塞西莉亚连忙追问道：“可是，这跟护国法阵有什么关系呢？”
“是这样的，路德维希阁下并不相信他那仿佛天之骄女一般的女儿就这样死去了，于是他走遍了人类世界，寻找着驱散灰雾的方法，最终真被他找到了。”克吕尼大主教说道。
“可是，这又与布尔戈尼王室有什么关系呢？”塞西莉亚成功的把话题带了回来。
更新要在晚上了
惊了，在单位想偷偷检查一下这次有没有设置定时发布，却发现犯了更重量级的错误，写好了忘记传上来了。
今天两更要等晚上下班到家之后一起了，请见谅……
258 大主教的教诲
克吕尼大主教点了点头：“好问题。路德维希阁下找到的法阵必须要经过一种特殊的仪式才能驱散一定范围内的灰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