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雾B不T停
刘覃雄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他坐下随意推了推，卡尺甚至都没过零。但他也懒得继续测，赶忙跟在秦芷馨身后，生怕等会排队有不长眼的插在他俩中间。
还不到十一点室内项目就测完了，至少秦芷馨、刘覃雄和方必先三人测完了，这其中排队等的时间占绝对的大头。
室外项目高一年级要到下午才测，上午剩下的时间也没必要回教室自习了。
刘覃雄踮着脚在体育馆环视一圈，粗略看去二班还有不少人在排队，但估计差不多都做完了。他知道自己没什么威望，管不住同学，干脆懒得管，在班群里发消息，让测好的同学自行去吃午饭。
但这只是他这样做的原因之一。
刘覃雄内心打着算盘，他可远没有表面看着的憨厚老实，他要找个合理的机会和秦芷馨吃饭。
虽然他也不怎么愿意，但最好拉上方必先一起，这样不会显得太突兀。刘覃雄知道万事开头难，他更知道有舍才有得。这次只能让方必先这鳖孙占点便宜了。
经过长期的观察，秦芷馨只跟张宛白和杨启超一起吃过饭。只要这次和他一起吃过了，那就应该代表着两人的关系从熟人进化到朋友，完全是质变了。刚开学那会他就听方必先觉得秦芷馨不简单，最好不要招惹，但现在方必先和她不一样还是处熟了？
男人思考方式往往是双核心的，上面的大头负责精细操作，下面的小头则拉着大头走。嘴上说的再怎么正经，但还是视觉动物。而刘覃雄则是把方必先对秦芷馨的评价深深地记在心里，真到需要的那一天他会让秦芷馨知道的。
“干脆去外面吃算了。馨姐，你知道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店不？”
刘覃雄露出憨厚的笑容。
“啊？我想想啊。”
秦芷馨刚刚还在玩手机，突然被打断此时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感觉好像没什么特别好吃的吧，门口的意面披萨？估计现在人会特别多。”
秦芷馨考虑着，但她不怎么想去那里。那边除了价格低，口味实在太普通了。她把挂在胳膊上的毛衣重新套上，看向方必先问道。
“大仙，你说呢？”
“隔壁街有一家木桶饭味道不错。”
方必先本想在食堂随便点两个菜的，但秦芷馨都问了。莫名的，他也有了些期待的情绪。
“那要不一起去吃吧？现在还早，十二点二十之前到教室就行。”
秦芷馨之前想等杨启超，但体育馆人太多了，根本找不到人，连张宛白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她迟疑了片刻便答应下来。
方必先推荐的木桶饭是周大洪和马立盛推荐给他的。木桶饭饭店在学校后的居民区，离着不远就是学生里出名的“黑网吧”。周大洪和马立盛经常周日下午“放风”的时候去打一会游戏，打饿了就去木桶饭里糊弄一顿。
这家木桶饭标的是赣省特色，腊鱼、火腿、腌辣椒都是最正宗的赣省味道。可有时候正宗不代表口味合适，老板为了迎合南陵人的口味专门做了减辣增甜。但如果是赣省口音的，老板还是会做最正宗的赣省味道。
老板为了要标榜正宗与真材实料一般，进门就能看到被刻意展示出的腊鱼腊肉，都在厨房门口阴凉的地方挂着，但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单纯的装饰品。每张桌子上都摆着一个陶罐，里面是用本地青尖椒做的腌辣椒酱，这个本就不辣，老板为了迎合南陵口味还特意往里面加了不少糖浆。
秦芷馨对着菜单随便点了份火腿菠菜豆腐汤和藠头炒白萝卜，方必先点的是毛豆炒腊肉。刘覃雄不爱吃腌制的，便点了份小炒鸡胗和黄鳝汤，他刻意挑了两道贵的菜，单单黄鳝汤就比秦芷馨和方必先两人点的合起来都贵了。
这幼稚的比数值游戏让刘覃雄心里生产一点诡异的虚荣心来。
木桶饭店里人很多，大多是实高的同学。
方必先低着头盘着手指，他再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周围，这是他下意识的动作。感觉到周围太多窥探的目光，方必先有些不悦，但莫名又有种奇怪的虚荣感。似乎秦芷馨和他在同一张桌上吃饭就代表着他们之间存在着暧昧关系一般。
这幼稚的比距离游戏让方必先心里生产一点诡异的虚荣心来。
这是一种奇怪的错觉，过于虚渺的关联，但偏偏会让某些人坚定的相信。
想到这，方必先怔了怔，抬头看了眼正在玩手机的秦芷馨。她挺直着身子，那对坚挺的肥兔儿完完全全越过桌面。黑色的毛衣让形状更加立体，本就宏伟的规模显得在她这身衣服的加持下，汹涌的呼之欲出。而纤细的柔荑与不堪一握的楚腰的对比之下，更是显得胸怀大志。
尤其是脖子、手腕这小片露出的雪白玉肌在黑色毛衣的映衬下出现绝对的色差。
老话都说一白遮三丑，而秦芷馨本就媚的毫无瑕疵，白净对她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方必先也掏出了手机，但他不知道看什么，只是点开贴吧界面发呆。他记起刚刚秦芷馨做仰卧起坐的时候，即便是左手将她那对俏皮的兔儿压住但还是颤个不停。即便他只敢用余光看着但还是能想象出其惊人的弹性。
方必先两眼空空，很快就不敢继续胡思乱想了，不然他哥们实在是胀的疼。
秦芷馨无疑是店里关注的焦点，不管她做什么，哪怕仅仅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都能牵动别人的心。
方必先突然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去南实高的BBS上搜，果不其然一进去就能看到关于秦芷馨的帖子，点开+下面一连串的回复。
………
“高一二班秦某的身高体重，我刚刚看到了，记得老清楚了。”
“娘，我饿”
“兄弟们，她的胸围有知道的吗？”
…………
BBS是全匿名的，说什么逆天话的都有，方必先看的都乐了。
“馨姐，你看这个。”说完方必先把手机屏幕正对着秦芷馨，秦芷馨抬头扫了一眼，什么表示都没有。
“看个毛，有本事线下找我。线上叫的像性.压抑的，线下只敢偷看。”
秦芷馨不阴不阳的骂了一句，方必先觉得自己也被骂到了。
“方哥，啥玩意啊？”
刘覃雄好奇的探过头。
“诶！班长你别看！咋这么八卦的，和娘们一样。”
秦芷馨见到方必先要给刘覃雄看手机屏幕，也是有些急了，横眉娇呵道，因为气急把最真实的嗓音都露了出来，不比平日里的缱绻撩拨，略有些尖锐，但更多的是稚气，像是未及金钗的小姑娘。
方必先感觉她要生气了，但看她这模样就忍不住想继续气一气她。
“班长，你去实高的BBS看。我怕她发飙了。”
第162章知根知底
秦芷馨气呼呼的，她也上了南实高的BBS，看了几眼被这些浑话给羞得连耳垂都粉了。
身高、体重这些无所谓的数据不说，连她做仰卧起坐的视频磁力都出来了。
她此刻也顾不上耗流量了，偷偷下载下来，文件不大，相比她在手机里珍藏的里番和特种动作片相比小的实在可怜，但论羞耻度这些大概是属于同一层次的。
秦芷馨粗略的看了眼，拍她仰卧起坐视频的拍摄者离她挺远，并且手机像素也不高。可实在是顶不住她的大灯过于瞩目了，即便是“远光灯”，但大体上还是能看到真材实料上下晃个不停的。
而楼层里她的照片相比之下就高清多了。其中有一张侧面的照片能看到她走光的腰，这与她满溢的桃儿呈现完美的弧度，隐约能看到腰窝和毫无赘肉的小腹，而丰腴的桃儿顶在脚架上的一对秀腿和微微摊展的两肌则肆意彰示着远超同龄人的魅惑。
当时她双眼直向前方还有些失焦，小嘴也是微张，似是要去拿些什么，这表情让照片中的她更添了几分说不清的味道。
这些帖子下面的留言也都是些发情的牲口，仗着南实高BBS的无法实名的特性口无遮拦，秦芷馨不过是扫了一眼还发现几个外校的。
“晃得我头晕”
“你们学校的是真的顶，太慷慨了，人在一中，正在课上打管子”
“我草，刚刚老师发现我了”
“牛，贴吧见”
“我勒个，这是谁啊？这能闷死我”
…………
“蝴E蝶S和J我。一C个O号M地”
“楼上网站别进去，是盗号的”
“站后面和她说话的男生是谁？”
“实高的兄弟多发点，想看，爱看，有没有她跑步的视频，想看她甩”
“太弹了”
“完蛋了，同学发现我博奇了。”
秦芷馨想要骂人但碍于公共场所还是忍了，心里虽然觉得膈应可也没法隔着网线打人，可她看着看着反而平静了下来。
【没用的废物，我走他们边上都不敢看，只知道在网上发发癫，有本事现实里找我啊。】
【真过来找你的你会给他好脸色？】
系统对小楚男的口嗨是一点都不在乎，祂是早看明白了，现实里越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网上对她口嗨的越变态。
反正这丫头从初中的时候就有人偷拍她了，这些年过来她早就该习惯了。可不是她小学的时候不漂亮，而是那时候没几家有电脑和能拍照的手机，即便有，小学生也没多少会打字的。
再加上秦芷馨这死丫头小学的时候总是假小子打扮，关注她的最多也就是同班和隔壁班的几个小男生。
【怎么不会给好脸色。我多温柔的人，虽然没把他们当人看，但我绝不会甩脸子。】
秦芷馨迅速恢复了心态，刘覃雄惦着脸过来凑熟。
“馨姐你别生气，也别忘心里去，这些人真的太过分了，说的话都是什么，我等会去找张老师汇报，让学校把BBS上这些帖子全删了。”
见秦芷馨有些恼火，刘覃雄摆出一副贴心的样子关心着，只是那刻意亲近的脸怎么看都显得谄媚。
秦芷馨哼唧一声，似是应了也好似是没答应。系统不喜欢这把目的写脸上的蠢货，不阴不阳的开口嘲讽。
【哟，哟，你看，你的班长多贴心，还会给老师打小报告呢，多“好心”，安慰你你都没个表示。】
【少和我说无聊的话。今天脱鞋了他一直盯着我看，走光了也不提醒我，全程都看了个眼饱吧。现在假惺惺的安慰我，还真当我是蠢到什么都不懂了。】
秦芷馨不再搭理还要试图说些什么的刘覃雄，她没继续刷关于她的帖子，随便找了个新闻帖子就开始看。
她们一桌的菜被老板端了上来，秦芷馨点的火腿菠菜豆腐汤和刘覃雄点的黄鳝汤都是放在小瓦罐里的，店里室温起码有二十度而此时汤还冒着白气。
菜是直接浇在米饭上，秦芷馨点的菜卖相不错。藠头是一种有点像蒜瓣的植物茎块，被切成片状后和切成丝的白萝卜一起用猪油爆炒，加上大蒜叶和足量的肥瘦相间的火腿丁，整着看起来红绿白相间又油汪汪的亮，很是有食欲。
【那你还答应一起吃饭？我之前就想提醒你这小子心思不纯，你明知道他不是个好的你还答应？】
【怕什么，一起吃个饭还能丢块肉吗？我也有人设的好吗！】
秦芷馨掰开一次性筷子，用小手握住根端相互摩擦了几下，把细小的木刺去干净后才握着，夹起一块藠头不紧不慢的嚼着，在脑海中继续和系统说。
【刘覃雄不是喜欢装体贴、装暖男吗？爱装就多装装，我真的喜欢这种为了讨我欢心绞尽脑汁找话题的小可爱，为了给我逗闷子挖空心思。】
秦芷馨细细的咀嚼着，和唐曼文吃饭时的端庄不同，秦志峰吃饭的时候背挺的不算笔直，可模样既优雅又慵懒。
【我会让他提前知道，暖男排在狗后面。我可真善良。】
【那方必先呢，你也和玩他干什么？要我说你还是多和女生打打交道，别总跟一群长把的混，你已经不是小屁孩了。】
秦芷馨夹起一小团没沾到菜汁的米饭细细的咀嚼着，她瞥了眼方必先，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
【似乎班上的大多数男生和杨启超相比都差了不少。不只是杨启超，和周辛树比也是不行，周辛树就是长的不好看。不对，杨启超的样子也不好看。诶，系统，古人都说郎才女貌，果然男人只要优秀就像样，哪怕心里再怎么想扑倒我，只要足够优秀我似乎也没那么抗拒呢。】
系统听到秦芷馨心里想的两个优秀同学，颇是不屑的回着。
【你要和你姐学？你姐上高中没多久就勾了个官二代，你想试试谁？杨启超家里最多就是个中产，他家都没你家有钱。周辛树他家可比不上柳蕰缙的家里哦，你要想清楚了。成绩好只在学校有用，家里有钱有关系有地位才是重要的。柳蕰缙那是你姐有福气，抽到隐藏款了。我建议你把周辛树吊着先，等到大学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再决定。这方面你多和你姐学学。】
秦芷馨出奇的没有打断系统说的话，她只是默默地听着，也没在意这说的到底是否是“正确”的。她戳着木桶里的火腿丁，随意地拨弄着，不小心把插在饭中的汤勺给拨的掉到地上了，掉到右腿后方的地面去了。
秦芷馨叹了口气，她觉得有些不舒坦，向后伸背，极致的柔软度在此刻被一种夸张的姿势展现了开来，扎成发团的秀发如丝如缎在此刻也是下垂，而这动作更突出她胸前的那一对的拔挺和腰肢的纤细。
她相当自然的拾起勺子，周围的视线更加火热，秦芷馨都不需要去看，她甚至能在肌肤上感受到那些灼热的目光。
她是故意的。
方必先还在盯着她看，秦芷馨把勺子随意的放在桌上，看向方必先。
“木桶饭是放木桶里煮的吗？还是这用个木桶装饰品，所以叫木桶饭。”
秦芷馨漫不经心的开口，方必先竖着耳朵，听到了秦芷馨的呢喃迅速就激动了。
“是放木桶里煮的，馨姐，木桶饭据说是项霸王发明的，当时他被汉高祖围在垓下…………”
方必先滔滔不绝的说着，风轻云淡的样子但在竭尽全力的卖弄着他不知道从哪个旅游手册上看到的半真半假的信息，语气是藏不住的得意。秦芷馨垂着腕，对方必先说的东西漠不关心，只当是吃饭消食的背景音乐了。
【你看多有趣呢。一条爱对我摇尾巴的发.情的狗，一只爱对我唱歌的发.情的鹦鹉。两个动物朋友互相竞争，就为了弄点大动静。】
方必先光顾着卖弄，连饭都没继续吃了。可秦芷馨吃饭的动作一点都没停下来。
虽然她吃的不快。
【系统，你说他们怎么这么幼稚啊。】
秦芷馨在心中平铺直叙着，她自己有答案，所以语调没有半分的疑问。
【毕竟人总是容易产生错觉。看到、听到某些不知真假的成功个例后就觉得自己也能成。你少玩他们了，这不好。】
【少年慕艾嘛。我又不是什么特别特别坏的人。系统，你说我是不是个见异思迁的坏女人呐。】
秦芷馨眼神有些迷离。
【见异思迁有什么不对，你又没和哪个男生确定关系。再说，确定了又怎么样，就算结婚了又怎么样？人类社会自古至今婚外性.行为难道还少吗？古代多少是立幼子为继承人的，就算是现代，去检测的有多少是亲生的？】
秦芷馨被系统逗乐了。
【都闹去检测了还能有几个亲生？】
【无所谓了，反正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我是真的烦。不管是男的女的忠贞这种事情都是少数，不要拎不清，不要有什么道德包袱。你现在才高中，想什么见异思迁的屁事，你有男朋友吗就见异思迁了。】
秦芷馨细嚼慢咽着，眼神有些飘忽。
【有杨启超顶着呢，你别把他当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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