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常马
柯瑞妮:塞恩的心腹女巫,菲尔丝的假母亲,其实是霍尔蒙克斯也即人造生灵,制造者是一个来历不明的瓶中小人,她和熔炉残渣的区别在于她这个霍尔蒙克斯会用法术。
白眼:柯瑞妮的持剑卫士,自己以为自己是从小陪柯瑞妮长大的忠仆,其实只是森林边上的倒霉猎户,因为正好撞见柯瑞妮就被她拿去篡改了人格记忆,掌握的剑术来自库纳人武者。
阿娅:无名的哑女,父亲是下城区的搬运工兼业余奴隶贩子,城破时本来想要报仇并寻死,结果临死前被塞萨尔强行塞了一身诅咒强行救活了,然后就给转头忘了,目前正在稀里糊涂地跟着阿婕赫旅行。
格兰利:在诺伊恩带队调查本地希耶尔神殿的神殿骑士。
卡莲:在诺伊恩城长大的年轻修士,现已跟随黑剑抵达帝国疆域,因为分别前只得到了一个吻,塞萨尔对她的事情耿耿于怀。
力比欧:倒霉的奴隶贩子和黑剑退役雇佣兵,从搬运工手里接手狗子和塞萨尔之后给狗子吃了。
奥利丹王国:
埃弗雷德四世:奥利丹的国王。
乌比诺:奥利丹的公爵,著名军事领袖,埃弗雷德四世的同窗挚友,在北方战功显赫,和叶斯特伦学派联姻后诞下了戴安娜,本人有封地,但总是住在王都安格兰。
维拉尔:奥利丹的伯爵,著名军事领袖,埃弗雷德四世的同窗挚友,王国骑士团的领袖,但在接任了乌比诺的职责后功绩平平,只能自诩为边疆守护者。
基尔德:维拉尔诸多儿女里头脑最简单的一个,对戴安娜心怀仰慕,于是被维拉尔放出来试探塞萨尔的成色。
弗米尔:冈萨雷斯地区的总督,实际上是贵族叛乱的主导者之一。
列维塔:奥利丹境内城镇索多里斯的中年修士,常年接受难民和检查瘟疫,接受塞萨尔的邀请后改为住在索多里斯的总督宅邸,把整个总督宅邸都改建成了医院。
塞希雅:原本是奥利丹贵族后裔,后来整个家族都由于斗争失势死绝,仅剩她一人流亡北上投靠黑剑,是塞萨尔的
剑术老师,因为连一个吻都没得到,塞萨尔对她的事情也耿耿于怀。
瓦雷多:乌比诺手下的骑士,因为一路跟着塞萨尔打仗而宣布服从。
罗莱莎:很有眼光和头脑的银行家,在塞萨尔提出铸造劣质钱币在克利法斯治下土地制造通货膨胀后,与塞萨尔一拍即合。
科雷拉:索多里斯市政官家族的一员,并且是仅存的一员,重视自己的地位和荣誉多过家族血亲的中年贵族,希望借助皇女的名义搞走私发家,自己来当新的家族族长。
卡萨尔帝国:
菲瑞尔丝:奥韦拉学派的大宗师,卡萨尔帝国刚漂洋过海时与其结下盟约的法术大师,是菲尔丝的本体,长居帝国最北方疆域,对塞萨尔态度不明,对各个野兽人族群也态度不明。
赫安里亚(刚编的名字):帝国宰相,帝国东南方疆域的实际统治者,手中掌握着一个皇子,在迫使其自封皇帝后迫使自家长女与其结亲,生下许多皇子皇女。宰相本人重视经济多过军事,是最早和南方诸国联合的人。
克利法斯:帝国将军,帝国西南方疆域的实际统治者,圣堂修士,手中掌握着一个皇女,在迫使其自封女皇后迫使自家长子与其结亲,生下两位皇子一位皇女。
阿尔蒂尼雅:赫安里亚的孙女,帝国西南方疆域的皇女,菲瑞尔丝的预言提到她可能会是火焰女皇,会烧毁很多人们无法想象的事物,如今正认塞萨尔当老师思索她要烧毁哪些东西。
特里修斯:克利法斯的孙子,帝国东南方疆域的皇子,克利法斯选定的皇室继任者。
莱利乌斯:特里修斯的亲信,克利法斯的修士徒弟。
依翠丝(本源学会):
戴安娜:乌比诺和叶斯特伦学派联姻生下的女儿,叶斯特伦学派许多世纪以来最有资质的继承人,从小就在追寻和探索菲瑞尔丝的手稿和事迹。
苏提克:希赛学派的法师,戴安娜过去的老师,但是法师之间的师生情谊通常抵不过学派仇恨,死于无貌者之手。
独眼:希赛学派的法师,资质平平,刚好够到加入学派的边,恰好遇到研究事故,希赛学派找了他这个资质最一般的接过黑锅一脚踹了出去,目前在黑剑混饭吃。
腐肉:希赛学派的法师,因为研究资金周转困难接受了奥利丹贵族的雇佣,在战败后想用传送咒逃生,结果不幸落入野兽人萨满的陷阱,成了一个人头狗身的孽物。
无尽草原:
穆萨里:年轻时游历北方帝国和南方诸国的草原人酋长,面见过菲瑞尔丝,去过焚毁前的大图书馆,还和多米尼王室签下了合约,意图改变萨苏莱人的生存现状。
黑发阿婕赫:库纳人先民许多世纪以来的唯一一个新生儿,也是王室后裔,库纳人残忆认定的末代公主,性别难辨,在美的范畴上不分男女。本人是个随性而为的人,对一切都很淡泊,和塞萨尔的灵魂有着匪夷所思的亲和性,人格和记忆交错时就像是同一个人。
灰发阿婕赫:伴着黑发阿婕赫而生的诅咒,其实是落在时间停滞之所未曾孵化的野兽人始祖,和菲瑞尔丝关系很恶劣,和后来遇见的一切人关系也都很恶劣,只对塞萨尔的态度很难捉摸。
伊斯克利格:库纳人先民最具代表性的现存个体,末代王子,记忆衰朽,但是身体永驻青春,性别难辨,在美的范畴上不分男女,先和穆萨里的母亲发生了关系又和穆萨里本人发生了关系,两个人都对他满怀爱意。
孽物:
狗子:无貌者,无貌密探,库纳人时代毁灭库纳人的诸多因素之一。
莱戈修斯:白魇,但并非只懂得恐怖和折磨的新生白魇,在接受库纳人的长期祭拜时见证了他们的兴盛和灭亡,也体会了他们的一切感情,对人世和宗教有自己的一套理解。如今莱戈修斯带着游戏人间的态度想当一名云游骑士,它戴上了一张假面具遮蔽面部的黑暗空洞,并要求塞萨尔给它提供马匹和盔甲。
纳乌佐格:存在刻入神代的野兽人勇士,知道它存在的人可以付出许多代价把它召唤到现实,在它死后它会回归神代,等待下一次召唤。纳乌佐格也对人世有自己的一套理解,喜欢装扮成人类四处游历,但通常只会造成危害。
多米尼王国还没怎么写到所以不提。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不要拿她的身体乱来
戴安娜不吭声,于是塞萨尔轻揽住她的腰,这事倒也不难,毕竟她的身段比他纤细太多,手指张开就能一手持握。他低头去咬那片鱼肉,感觉带着些许少女唾液,还有浅浅的齿印,含在口中顺滑芳香。她脸颊微红,他拿出他们带着的酒壶,微微摇晃将其唤醒,起开木塞时香气扑鼻,就像有花朵绽放。
这酒度数很低,但闻起来芳香无比。他伸手递去时她本想拒绝,还是抿了几口,在唇瓣处也沾着几滴,看着就像玫瑰花瓣上的露珠一样。
“不远的地方也许有人在张望我们。”塞萨尔咬着戴安娜的耳朵轻声说,“虽然只能看到模糊的背影,但也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等到了我下次拿你做试验,你就知道你现在的行为会有什么后果了。”
虽然她话语严厉,但他们的双唇还是相触了。他最近对她的嘴唇很着迷,动辄就想在她的唇瓣上多放点东西,想要品尝不一样的味道。她的唇瓣柔软温润,仿佛是轻咬一口就会留下齿印,上唇略微翘起,光滑细腻,带着酒滴的甜香,抿在唇间像是会化掉一样。
戴安娜呵出的气息扑在他下唇上,带着丝丝暖意。塞萨尔越吻越深,吻住她唇瓣的每个部分细细品味,含在口中轻吮,用舌尖挑住,细细感受每一丝纹理,又用齿尖轻咬滑动,等她唇瓣泛出鲜红色,他才退回身去。
塞萨尔又想拿取酒水,却发现菲尔丝脸颊泛红,已经不声不响喝掉了大半。她一边舔着唇上的酒滴,一边弯下身来。他意识到她又想把它当路边捡起来的小树枝把玩了,分明自己没什么体会欲望的心思,却非要观察他受迫的反应。
菲尔丝的小脸光洁晶莹,虽有些阴郁,却很惹人生怜。他感觉她用手指扒拉,用嘴唇轻触,细致地亲吻它全身,柔滑的舌尖也不住挑弄最前端,把它挑得一个劲地跳动。
眼看女孩身体扭动,像条不安分的蛇一样要带着那条小蛇往外偏,几乎要偏到身体遮挡不住的地方,戴安娜看得眉头直跳。她不着痕迹地伸手扶住,把它按回到他身前用手虚掩住,这才轻呼了口气。这时她似乎额头都在冒汗。
塞萨尔又低头吻了戴安娜,感觉她纤长的手指轻按着它,起初是持握,然后换成了无意识地揉弄。她纤柔的手心托住袋子,在掌中轻抚,每次手指揉捏都会让它反应越发激烈。
菲尔丝也将其吞下少许,用温润的唇瓣含住蛇头。她的小口塞得很满,没什么技巧,只有很勉强的吞咽,配合戴安娜同样生涩的揉弄却格外让人沉迷。她娇弱的双唇裹得很紧,每一片蛇鳞都牢牢包覆住,密不透风,只有闷热的气息和柔滑的小舌头在蛇鳞上来回抚弄,让它越来越难忍受。
唾液逐渐分泌,浸润了每一片蛇鳞,从她唇边往外渗出。唾液从她纤巧的下颌到那蛇身,再到戴安娜的手,连成了晶莹剔透的一丝丝长线。
戴安娜始终抿着嘴,凝视着他们身前的篝火和河流。她尽力不去看她左手上正在发生的荒唐之事,但等塞萨尔吻着她的耳朵长呼了口气,她耳朵泛红,还是把头偏了少许,轻轻和他接吻。接吻时,她的视线往下偏,看到那条蛇正往菲尔丝张开的小口中注入毒液,蛇头在她软腻的舌面上不住跳动,每次都会洒下一大片。
不多时,菲尔丝鲜红的口腔已经染得一片白,几乎看不清她的舌头在哪,如同沉在一片浑浊不清的水底,稍稍搅动一下才能看到轮廓。多出来的,则都已经淌到了戴安娜手心,沾的她手指和手心到处都是。她指节微微抽搐,一时间竟不知道手该往哪放。
“真无法理解......”戴安娜压低声音说,“把这种东西随便咽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塞萨尔挠着菲尔丝光洁的下巴,拿手指轻抚她抿住的嘴唇,看着她咽喉不停蠕动,最终把口中液体都咽得一干二净。在篝火的暖意中,他觉得她皮肤发烫,带着股迷离的渴望,但她甚至懒得动弹。菲尔丝蜷下身来,枕在他膝上,眼睛一眯就打起了哈欠。她交错的睫毛在篝火旁闪着微光,视线也朦朦胧胧。
“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他这才问戴安娜。“你不是已经试过了?”
戴安娜轻哼了一声。她拿起她随身携带的试管,拔开塞子,把自己手上的液体一点点刮进去。“那是受迫。”她端坐着说,“那不是正常的途径,这才是。等我分析出里头有什么不对头的成分,你就有的好看了,塞萨尔。”
“你说的这东西像是致命的毒液一样,戴安娜。”
“谁知道不是呢?”她下巴往上抬,脸颊微偏,朝他斜睨过来,“以你的道途,它是什么都有可能。我还从没在学派记录中见过这个阶段还能维持人性的家伙。要是我不小心检查出什么结果,别怪我拿个玻璃容器过来命令你把
它装满。”
“你可真会臆想。”塞萨尔说。
戴安娜侧身往他靠过来,伸手把它用力按回去,把他的腰带也紧紧系住,勒的他小腹一个劲往内收,连呼吸都停了半晌。“等我找到专门用来对付你的法术,你就知道这是不是臆想了。”她压低声音说。
......
塞萨尔从荒原的旅途中醒来时,白月已经快要给起伏的丘陵遮住了。银辉似的月光逐渐暗淡,河流每一缕粼粼波纹都逐渐染上了阴暗的黑色。
他裹好衣服,确认菲尔丝还在他身侧,这才走出马车,拨了拨将熄的火堆,将其彻底熄灭掉。戴安娜和阿尔蒂尼雅正在各自的营帐里睡觉,狗子没法在军营中对着月亮舒展身体,比往常更加不满。等他回到马车,发现她正坐最左边和他大眼瞪小眼,无形利刃自然是挂在马车最右边,其中嫌弃的含义清晰可见。
塞萨尔伸手触碰无形利刃,感觉手指麻木刺痛,但还是忍着不适把它佩戴在腰间,这才和狗子继续对视。虽然不知道这种以身作则有没有用,不过,她至少没把眼睛瞪那么大了。一如往常,这家伙闭上眼睛,张开嘴巴,森然利齿尖锐无比,长而柔软的金色睫毛下微眯的视线也紧盯着他不放。见得此情此景,塞萨尔顿时觉得手指更加刺痛了。
他决定今天换个地方挨咬,于是伸手把狗子抱在怀里,感觉她的尖牙在他颈项上掠过,带着一丝寒凉。利齿刺破血管的时候,他觉得微微有些陶醉,不知不觉进入了称不上是做梦也称不上是清醒的臆想,不管他在荒原徘徊了多久,不管他有多久未曾做梦,有些回忆始终不会对他合上大门。
塞萨尔本想回忆自己在北方小镇遇见的小女孩,那时候他还在研究地方民俗,和她讨论她的乡村教师,可还没等他细究下去,其他片段就已不请自来。在大草原上,她双手捧着刚从湖泊中舀起的水,刚举到唇边,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成了一只流淌着温暖乳汁的胸脯。
那是她母亲,脸上带着苍白虚弱的微笑。她试了很多次想对她伸出手,想用双臂紧紧抱住她,想睁开眼睛看清楚她的脸,但她做不到,因为她是个眼睛都很难睁开的受诅的婴孩。她视野边缘带着利齿,涌动着芬芳的血腥味,总是把她母亲的味道驱赶得丝毫不剩。
很快,她们俩都会被带走,她会受到部族的审判,母亲则毫无疑问会死亡。她想记住这一刻,想再次回到这段失落的记忆中,但这一切还是消失了,如同梦中的一片薄雾。
她又回到了自己的记忆中。他是塞萨尔,他站在一片迷雾笼罩的湖泊中,看到支离破碎的幻象遍布整个世界,仿佛有一百万枚镜子如尘埃般在晨曦下闪耀,互相反射出重重幻影。他身侧站着一个绑着马尾的年轻女性。
她似乎满怀戒备,正在握紧拳头环顾四周。塞萨尔觉得她似曾相识,于是盯着她仔细观察。正专心打量时,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那戒备忽然间上升到了极点。她握紧的拳头闪烁着辉光,瞳孔几乎缩成了光点,看起来很想把他脸朝下打进泥地,但又勉强忍着不作声,然而她似乎也没办法作声。
“你好,仍未在猩红之境迷失的人。”
塞萨尔侧过脸去,但没发现是什么在和他说话。那声音很熟悉,莫名深沉,他觉得自己在哪儿听过,但他的意识朦朦胧胧,很难找得到明晰的回忆。月亮已经完全消失了,一堆不太一样的篝火正在湖畔阴燃。
“我该叫你塞萨尔吗?”
这确实不是梦,而且他也没法做梦。他揉捏自己的喉咙,想说些什么,感觉手指比想象中细腻,往下放却隔着衣物碰到了柔软的胸脯。一声强烈的口哨刺得他几乎要耳鸣,这才发现是那哑女的口哨,她更加紧迫地盯着他,看起来是要阻止他拿她的身体乱来。直到他把手收回去,带着些尴尬放在背后,她还是没有收回视线。
第二百六十章 她一直在旁边看着
除了哑女刺耳的口哨和祭司遥远的话音,塞萨尔什么都听不到,周围一片寂静,比军营最深沉的夜晚都要安宁。他摊开手,表示自己毫无威胁,这才在她戒备的视线中原地坐下。没过多久,哑女也抱着胳膊和他面对面坐下,表现出了强烈的对抗情绪。
他认识她吗?似乎认得,她身量中等,个头不高,但眼睛瞪得很大,脸颊上的颧骨痕迹略微可见,看起来以前很瘦削,近来才吃得稍微像是个人了。凌风抽打着她栗色的头发,拂过逐渐恢复棕色的眼眸。无论是举止特征还是行走的姿态,她都让他想起了狗坑某位死去的搬运工。
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他是赋予了她第二次生命的生父?但这话说出来似乎会挨打,塞萨尔想,他给她赋予生命的态度太过随意,事后还忘了个一干二净,仿佛把婴儿扔在地上就不管了似的。当时他以为自己在挽救一个生命,实际上,这想法没有那么认真,更像是对死亡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虽然这家伙是哑巴,然而塞萨尔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也许每个抛弃了孩子的父母意外看到被抛弃的人时,只要不是虚伪得过了头,都不会知道自己该对孩子说什么。这家伙套着斗篷,一身猎户外套,其实已经和他没什么关系了,可是考虑到座狼人的祭祀中他情不自禁对她发了狂,这关系似乎还带着些私怨。
“就塞萨尔吧。”他说,“虽然你是另一个时代的人,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但在当下的时代,这个名字我用的更多。”
“你对名字的态度很随意。”
那声音听起来更加深沉遥远了,衰朽苍老,似乎还在变得越来越微弱,浸满了岁月的痕迹。
“我在荒原见过你。”塞萨尔说,他的声音是个沉静的女声,“不过看起来我们没什么关系,我看不见你在哪,也感觉不到你在哪。我只能听到你的声音。实话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和阿婕赫公主就像同一个人。”
这声音是无源的声音,仿佛是从许多方向传来,又仿佛是从他自己耳边传来,既遥远又接近。
“那是场意外。”塞萨尔声明说。
“并非意外,人们做梦的时候会梦到另一个自己,但他们不会梦到另一个人。”
看在此人是库纳人祭司的份上,他应该慎重考虑他的意见吗?也许应该,但此事太过遥远,显得虚无缥缈。他现在无心他顾,只有完成守城,打开局面,他才有余力和资格去探究自己背后的一切秘密。
“我已经拒绝了戴上王冠,更别说是当个公主了。”塞萨尔摊开手说,“我们为什么不能谈点实际的事情呢?”
“你说这话的姿态也和她差异不大。”
“我得说我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沉默与否只是表征,决定一个人实质的并非如此。你们就像一个人的一体两面。”
“那好,祭司,你想当我是谁,我就是谁。你当我是阿婕赫公主,那我就是阿婕赫公主没错。那么作为公主,我——”塞萨尔说着发现哑女眼睛眯起,身子前倾,不由得稍作收敛,不再随着性子胡说八道。“呃,总之不管怎样,这个不重要。”他若无其事地改口说道,“重要的是我现在深陷危局,无暇他顾。我不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但无论你想要我怎样,在这之前,我能否先问你一些问题?”
“问吧,殿下。”祭司说。
“我借着真龙的呼吸稳住了我疯狂的道途,这事确凿无疑吗?”
“真龙的呼吸是生灵的起源,能够维系生灵的形态不至于崩溃。但一丝呼吸不足以对抗猩红之境,你本身就很特殊。”
“为什么我很特殊?”
“我只是个残忆,我看不到那段历史。”祭司说道,“你得问真正活到现今的人。”
那位菲瑞尔丝大宗师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但他不想找死,接下来就是某些活到了现在的隐修派修士。希望希洛修士能带他找到些许线索。
“如此一来,问题就到了更实际的层面。”塞萨尔思索着说,“我可否在荒原自行举行仪式,自行扰动真龙的沉眠,自行汲取它们的呼吸?”
这事不仅对他自己有用,也许还对阿尔蒂尼雅有用。
“生灵不可扰乱自身起源,但野兽人不在其列,它们身上带着真神与生俱来的痕迹。”祭司答道。
塞萨尔发现事情回到了野兽人族群。“我身旁有一群猩红色的小妖精,可以拟态成很多世间曾经有过的生灵。它们可以吗?”他问道。
“那些妖精缺失了一个国王,一个代表它们所有个体的族群领袖。”祭司说,“你若想吩咐它们举行仪式扰动真龙,你要真正和它们沟通,满足它们的心愿,最后,为它们找到一个国王。”
“我不知道从哪找到它们遗失的国王。”
“不需要寻找,你可以把一个人类转化成它们的王,无论是你自己,还是你信任的某人。但是,它们的要求很苛刻,我并无从判断。千年以前它们还是林间妖精的时候,它们的要求就很苛刻。如今这支族群身陷诅咒,只怕会多出不少更为苛刻的要求。”
“我会......尽可能去交涉。”塞萨尔点头说,“只要给它们找一个国王,接受它们的转化,它们就会自行掌握仪式?”
“确实无疑。”
“不错,我没什么特别想问的了。也许等到下次,我会带着其他人的问题过来,但现在是没了。你找我过来是为了什么,祭司?”
“你背后的狼影和这片坟墓有着不解之缘。”祭司说,“她似乎并不想现身,也不想回应我丝毫。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够说服她,让她在这里走走。我现在虚弱无力,她可以代我解开很多难以克服的困局。”
塞萨尔不禁睁大眼睛。灰发的阿婕赫,他似乎接近了很多事情的源头。“你是说......那家伙在这里出生?她刚生出来的时候看着长什么样?”
一双狼爪似乎在捏他的脖子,他伸手挠了下,碰到了清晰可见的爪痕,不由得咧咧嘴。这家伙莫非就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干什么她都在旁边看着?
第二百六十一章 哺育
狼爪带着塞萨尔从此处远去,和黑发的阿婕赫交错而过,感觉就像一场梦。他再次觉得自己是阿婕赫,却发现自己的手很粗糙,手指太大,手臂也太健硕,然后发现它们不是自己的手。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感觉她的灵魂在他体内渐渐缩小,慢慢消失,最终,他又成了他自己。
也许在另一边,阿婕赫也会觉得自己是塞萨尔,感觉塞萨尔的灵魂在她身体里渐渐缩小,慢慢消失,最终她也成了她自己。
这究竟算是什么,塞萨尔无法理解,不过,他恍惚之间觉得自己灵魂中萨苏莱人的记忆和印象更深刻了。倘若再见到穆萨里,他说不定会习惯性地叫他兄长,想到这事,他就觉得荒诞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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