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之影 第126章

作者:无常马

食尸者围城时在城墙和建筑顶端堆积了可怖的血肉遗骸,如今都已在深渊的潮汐中化为乌有,远远望去,那些废墟如同受过洗涤,竟在阳光下染着白色和金色的璀璨光辉。不仅是尸体不复存在,连丝毫血污都不见遗留,仿佛人们不过是在一处历史古迹中游览,他们身后的飘荡四散的黑雾在阳光映照下更是如鸿毛般轻薄无力。

塞萨尔知道戴安娜嘱咐他们在此时走出深渊潮汐的理由了。有着澄澈的蓝天和烈日的辉映,一切阴霾自然都会随风四散。在这无法言喻的氛围中,敬畏更是会在人群中以无法理喻的方式蔓延,——经历战争和灾难之后,人们看到此情此景会心生感慨,若看到自己的领袖从黑暗中走出,这份情感就会迅速转为敬畏。

他眺望远方,观察着城墙废墟间欢呼迎接他和皇女的人群,不禁察觉到一丝异常熟悉的气味。

就像卡萨尔帝国的历史记述一样,或者说,就像圣堂在卡萨尔帝国的历史中塑造英雄的手法一样。人们不会看到战争的过程,也不会看到朝堂之间有多少阴谋算计,只要在阳光映照下看到出征的皇帝和将领带着胜利归来,一切就都会不言自明。

仅仅存在于表面的事物,却能让人们感慨万千,甚至是下跪叩拜,实在是匪夷所思。塞萨尔虽然觉得荒唐,本能地不想融入其中,不过,为了更为长远的打算,他还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阿尔蒂尼雅身侧,护着她一步步往前迈出。

身为一个满心怀疑的人却走到如此地步,塞萨尔很难不觉得很多事情更显幽默了。往常他都是站在它处眺望历史,如今他自己站在历史当中,这些虚假的帷幕和杜撰的事迹也显得更加荒诞不经了。也许是对他太过熟悉,察觉到了他的情绪,阿尔蒂尼雅斜瞥向他的视线带着些许无奈,站在远处的戴安娜也眉头微蹙,似乎在思索怎么才能让他老实点把舞台剧一直扮下去。

是他受了黑发的阿婕赫影响吗?也许有,他是一向秉持着怀疑论,但他不会拒绝利用它们,——他已经利用他一向怀疑的事物得到了很多,并且他还会得到更多。真正看到人世间就心生反感的家伙是她才对。

是的,是这样。

正因为他们俩是同一个人的两个面目,他们才会走向完全相反的路途。他们双方有一些根本性的东西相同,在这之上却全然相悖,完美体现了一个持有怀疑论的人可能会走的两种方向,也即拒绝和利用。

塞萨尔思索着走过城墙,走过越发宽广的道路。人们已经清理了道路上的瓦砾堆和坍塌的废墟,为的是迎接他们深入黑暗的领袖归来,如今看到传言实现,他们积压的情感顿时宣泄而出。化作巨大的浪潮。

真是浅显易懂......

塞萨尔穿过那些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的街道,看着满目疮痍的外城往他身后退去,期间多次想要停步不前,驻足眺望。他看到那些建筑的内部都暴露在阳光之下,砖石碎裂,墙壁坍塌,显现出了承受过烈火烧灼的泥土,其中道道焦黑的长线从城外一直延伸到内城边缘。

他完全能想象出希赛学派当时做了什么。

塞萨尔如今觉得,希赛学派实在太急迫了,他们对战争的形势缺乏判断,对自己的学派也太过盲信,先是引得食尸者出城用主力部队攻击帝国军队,然后又在暗潮中被迫逃跑。以传送咒的危害,一定有大批法师在紧急

之下受了精神创伤。

希赛学派修养的时机,叶斯特伦学派就可以借着希耶尔大神殿的契机完美融入他们的势力。有了抵抗食尸者乃至深渊侵蚀的功绩,叶斯特伦学派的行事也会得到许多凭依。至于希赛学派,待到克利法斯领地里的经济陷入崩溃,塞萨尔倒想知道他们会怎么考虑自己接下来的出路。

接着,他转头望向棱堡拱卫和破碎不堪的火炮,望向更后方的食尸者巨巢,不由想要咋舌。有此类学派法师在,世俗层面的军事对抗就得围绕着他们进行了,很多战术也会超出他的理解。好在,目前大规模干涉世俗战争的仅有希赛学派一方,他还来得及在此之前借着累计的优势夯实地基。

现如今,从冈萨雷斯到古拉尔要塞的领地已经完全落入他手,北方帝国的威胁很长时间内亦无需考虑。只要把这一大片领地巩固在手,他们更是可以继续往北,去控制食尸者肆虐过的大片无人土地。

短期内的威胁只存在于贵族们和埃弗雷德四世的战争,存在于赫安里亚放人过来以后国王的态度。这个时刻,重要的不是他想支持谁,而是谁更能支持他完全掌握这片领地,他就会支持谁。

如果是埃弗雷德四世更加支持他,他就出力剿灭叛乱的贵族,随后成为这一整片领地的领主。如果是发起起义的贵族更支持他,他就要让他们听自己的指挥,联合他们合力击溃埃弗雷德四世和他的支援,然后成为更大规模领地的控制者。

不论怎样,接下来他们要完成的,至少是一场规模对等的世俗战争,没有深渊的侵袭,没有食尸者的巨巢南下,也没有克利法斯带着希赛学派要毁灭他的要塞。他们在其中也不会孤立无援,只能依靠自己。他会继续巩固他如今的领地,并进一步扩大索多里斯的影响。随着医疗体系的改制和医学的发展,他也能得到希耶尔大神殿越来越多的支持。

这会让他不再惧怕萨加洛斯的神殿。

非要说有什么很麻烦......也许就是戴安娜和她的父亲乌比诺大公。若是埃弗雷德四世想迫使他放弃实权,他们势必会站到另一边去,届时他们也势必会和乌比诺兵刃相见。在战争和政治冲突的层面,亲情向来都是个难以顾及的东西。

......

“从深渊侵袭中归来的人不应该面无表情,好像只是在走过场。“戴安娜说。

“我已经应付了一整天的大神殿来客还有你们学派的法师了。”塞萨尔踱步到卧室的床边,就着夜晚的月光点上一支蜡烛。“感觉就像上绞刑架,”他说着抱住被褥里昏昏沉沉的菲尔丝,在她含糊不清的咕哝声中咬她的耳朵,“我以为我会先回到这里和你们相拥接吻,表达我们重逢的喜悦,结果你把我扔到议事厅让我开了一整天的会。”他也咕哝着说。

“别叫啦......我好困。”菲尔丝抱怨道,“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你看她都要睡着了。”塞萨尔对戴安娜说,“你难道要告诉我,我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开一整天的会然后回来倒头就睡吗?”

“战争之后要处理的事务是比战争中更多。”她若无其事地说,“接下来不仅是各处会议,还要去巡视修缮中的城市,甚至是去索多里斯商议人员的安置和地方事务变动。你该对此做好心理准备。在你照顾阿雅的时候,我已经列出了一张清单,其中有你必须去处理的一系列事务,从——”

塞萨尔抬起手,“我们必须要在现在谈?”

“我们很久没给菲尔丝在荒原寻找食粮了,塞萨尔。”戴安娜抱着胳膊说,“你也注意到她现在昏昏沉沉了。接下来的荒原之旅会很忙碌,恐怕我们没什么空隙提到这边。好在米拉修士答应帮忙照应,我们也算是多了个旅伴。”

“我理解我接下来还有一堆事要做,但你能否给我一些......安慰和支持?”

“比如?”她挑起眉毛。

第三百四十二章 秉烛夜谈

“比如?”她挑起眉毛。

“我想叹气了。”塞萨尔说。

“那就先我和我去书桌,亲爱的。”戴安娜把拇指往她背后一指,“让我把文件展开,我们边看边说。”

“你别以为用这种称呼就能把我骗过去。”

“书桌旁边只有一把椅子。你要是不快点过去就站在旁边听我讲吧。”她说。

眼看戴安娜俯下身来,把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力抓住,塞萨尔啧了一声,这才按捺住躺倒的想法踱步到书桌边上。就着油灯,戴安娜从架子上抱来一沓厚重的文件,在他们的书桌上摊开,塞萨尔觉得这堆文件就是他今晚的绞刑架。他异常缓慢地座在长椅上,感觉那椅子在吱呀作响,抗议他沉重的压力。

她站在书桌一侧,手捏着纸页喃喃自语,“目前来看,首当其冲的还是财政压力,重建和修缮要塞外城需要......”

塞萨尔把手放在她脊背上,抚过她往下逐渐变细的腰身,划出一个弧度落在她圆润弯翘的臀部上。见她只斜睨了他一眼,他干脆把她拉到了自己身侧。

“我觉得要塞南北反而更需要人手。”他挽着她的腰身说,“现如今,要塞需要完整修缮的只有外城墙,外城原本的建筑区域可以先清成空地,充当仓库。大部分本来待在外城的人手都可以派到南方参与建设,北方无人看管的矿场也可以利用起来。”

“倒也是.......接下来的重点不是古拉尔要塞,修缮的事务确实可以放缓。”戴安娜靠过来坐在他腿上,“话虽如此,修缮外城墙需要的钱财也很夸张。财政的来源需要进一步考虑了,那位银行家正在克利法斯的领地里欺负老家伙不懂经济原理,我以为我们这边也该组织商行会帮衬他们一手,提供那位罗莱莎女士办不到的手段,然后,我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分一大批获利。”

“让学派法师和无貌密探参与这种事?”

“不行吗?”她问。

“好吧,也不是不行。总归也是战争的延续。”

塞萨尔说着发现戴安娜继续翻起了文件,神情专注,堪称心无旁骛。于是他伸手搭在她肩头,用手指挑开她一丝衣襟,随后,就沿着她的锁骨落入那片白皙的阴影。

这胸脯又圆又润,美得像是白玉雕琢,温软异常。一枚柔嫩的珠子翘在他指尖,呈现出浅浅的嫩红色。波浪形的碧绿色秀发沿着他的手腕滑落了几缕,不经意间就缠在了他的手指上,细细感受之下还沾染着湿润的水渍。

“我在看文件。”她说。

“这说明你不够专注。”塞萨尔说,低头吻住她微启的红唇。戴安娜似是吃过苹果,柔滑的嘴唇染着甜香,他在她唇上轻轻一咬就把它们分开了。他轻触她的牙齿,然后用舌尖挑起她软腻香甜的舌头。

戴安娜咬了他的舌尖一下,但不怎么用力,很难说在表达气恼不满,还是在用她的法子回应他的亲吻。他的舌头越探越深,在她带着甜香、分泌着唾液的嘴唇中肆意探索。她后来几乎是闭上了眼睛,娇俏的脸颊往上微仰,由他轻咬和吮吸她的唇瓣,搅弄她的舌头。随着缠绵的湿吻持续纠缠,他们的唾液一度从唇边溢出泌到了下颌,滴落在她胸口。

等到他们嘴唇分开,塞萨尔看到她脸颊泛红,眼帘微闭,嘴唇轻抿时像是鲜红娇艳的花瓣合拢。于是他又低下头,咬了一下她的上唇,听到她轻哼了一声。

“然后是我们在索多里斯推行的治理方式。”戴安娜这才睁开眼睛说,“如果你想继续沿用,我们就有必要进一步考察地方管理状况,观察各个工坊头目在享受权力之余发生的转变。虽然当时他们看着都很老实,但身上沾的毒药太多,说不准哪一个就会忽然陷堕进去。”

塞萨尔仍旧握着她温软的胸脯不想放开,一边漫不经心地思索,一边用轻柔的手法揉捏。她不时发出娇柔的哼声,然后又转为低微的咳嗽,脸颊也不时泛红。随着那枚珠子在他的手指捻弄中柔韧地翘起,她的胸脯也越发鼓涨,变得坚实挺拔起来,在他手心里来回滑动。

眼看戴安娜把眼睛瞪了过来,他才咳嗽了一声,说:“当时只是一时之策,之后还想沿用的话,我们有必要定下在他们内部更替和任命工头的法子,或者说一整套组织方式?”

“你觉得这批人很重要?”她问道。

“太深远的我不好说,”塞萨尔回说道,“不过有他们负责索多里斯,管理各个工坊区域,希耶尔的神殿就不可能直接动手,把索多里斯变成他们的另一座神殿。换而言之,如果这些人都倒了,产生了权力真空,索多里斯就很容易悄然落入神殿之手。我们争取来的那位修士,他也会被迫接受披肩会的调遣,甚至是变成傀儡,接受上层操纵。”

“刚接下盟约就开始为政治斗争布局了吗?”戴安娜问他,“你可真是个阴暗的舵手和设计师。”

“这难道不是你们最擅长的?你可是贵族。我听说你在哪都能找一堆权力者搭上线。”

她叹了口气,“很可惜,每一次我搭上的线都被迫断裂了,先是学派决定出走依翠丝,然后是安格兰的市民和大学生暴动群聚打到了埃弗雷德四世的宫殿,把所有人都关进了学校。这次如果一切都付之一炬,我觉得我不如搭个船出海算了。”

“这说明你的胜利必须要有我在场,亲爱的。”塞萨尔低头吻她,手指抚摸她细软的腰身,然后落在那对带着圆润的曲线上翘的臀部上。他先是隔着布料轻轻揉捏,然后用手指挑开腰带,贴着她白滑的臀肉滑了下去。

戴安娜紧握着他另一只手,十指交叠在她胸前,先是闭眼和他接吻,然后身体传出一阵轻颤,是在他用粗糙的手心抚弄她臀肉时起了反应。她两瓣圆翘的臀部紧紧并拢,但他用指尖轻轻一挑,就感觉它们往两侧分开,随后他把食指滑入,它们又柔软地合拢,将他的手指紧包在内。

塞萨尔看到一缕潮湿的气息像白雾一样从她口中升起,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萦绕,不由得把她的手握得更紧,又挑出她泌满唾液的舌头轻轻噬咬,含在口中品尝。待他把指尖抵在臀沟内侧那个娇嫩的处所,她不由得睁大眼睛,另一只手也抓在了他手腕上。

“我认为那地方不太对劲,”她抿了下嘴说,“很痒,不要用你的手指乱......“

塞萨尔咬住戴安娜的耳垂。“我们可以继续讨论你抱来的这堆文件。”他往她耳际呵气,“这能让枯燥无味的政治事务多出不少趣味,你觉得呢?”

第三百四十三章 在你的指导下,亲爱的

戴安娜立刻把手指按在他嘴唇上,“就算枯燥无味,你也得微笑着接受,而不是面无表情走过欢呼的人群。”

“你也知道,我其实不......”

“没有其实,”她说,“你的担子会越来越重,也许比过去的赫安里亚宰相和克利法斯将军加起来还要重。阿雅在场的时候,我们要顾及她没法顾及到的一切,而若她不在场,我们就是她的代理人。不管是她想改制帝国,还是想做出任何更激烈的决策,除了我们都不会有任何人能支持她,任何大臣和任何贵族都不行。总而言之,这舞台你上去了,就别想着下来了。”

“这话听着很恐怖。”塞萨尔说。

“如今你才是那个最让人敬畏的人。我相信,那些目睹你从深渊的潮汐中走出的人,都会服从你的权威。当然,权威的来由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只要它在那儿,人们就会信奉和追随你。”

“那你呢?你知道这些都是刻意安排出的。”

戴安娜转过身来,跪坐在这柄长椅上,和他胸膛相贴,鼻尖轻触。“我更爱你了,”她柔声说,“因为这些都是只有我们才知道的秘密。如你所说,我们坐在炉火前,在他人眼中会是皇帝、贵族、法师、臣子,但在我们自己眼中,我们一直都是在漫漫长夜中诉说故事的家人。而你,塞萨尔,这份负担我们会一起承担。”

“也许会因为你每天都抱来一堆文件变得更沉重,戴安娜。”塞萨尔说着挽住她的腰肢,“但如果你这句话不是一个比喻。那么等到一切了结,我想,我们应该抛下身后的一切去探索无边无际的荒原和异境,而不是像菲瑞尔丝大宗师一样困在帝国的宫廷中和权力、政治为伴。”

“因为什么?”

“因为我们只是炉火旁的家人,你觉得呢?”

“至少要等到家族......”

他们嘴唇轻触。“我可以等到家族不需要我们也可以延续,但我绝对不想永远都困在其中。我想要把那一切都远远抛开,当作他们不存在。”他说。

“不,绝对不行,我要和家族后人还有我们的国度保持频繁联系。哪怕我待在荒原里,我也要寄信传信,通过学派的法师、各个部门的线人和其他各种方式......”

“你可真是固执,戴安娜。”

“你才是固执,塞萨尔。”戴安娜轻声指责,“如果我们的孩子诞生了,我要说你的父亲本质上是一个荒野旅人,如果没有我看着,他一定会抛下一切去当个野人,四处漂泊流浪,做一些谁都看不懂的事情。”

“你可真是一点选择余地都不留给我。”

“你的选择已经做出了,所以在这之后,事情也就没有任何讨论的余地了。”戴安娜坚持说道。

塞萨尔一边听戴安娜和自己争执,一边解开她的衣服,亲吻她饱满得像是能渗出汁液的胸脯。随着他用牙齿噬咬,用舌尖挑弄,她那柔滑的肌肤越绷越紧,珠子也越翘越硬。她用双臂紧抱着他的脑袋,在他耳畔呵出急促而温热的呼吸,娇柔的声音让他心跳都在加速。

待他将挑弄转为轻吮时,那枚珠子已经像是充血一样高高挑起,染满唾液,抵着他的舌尖绽放光彩。

他抱着她抚弄,左手抚摸她柔美的腰线,右手轻揉她的臀部,不时轻轻拍打,感受着它紧致肌肤的弹性。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她已经难以压抑低声的娇吟,不仅长发披散开来,冰肌玉骨的玲珑身躯也渗出了许多汗液。她的肌肤在朦胧灯光下透着一缕缕浅浅的红晕,显得越发诱人。

戴安娜的衣衫逐渐凌乱,颈子亦在他亲吻间透出晕红,柔美的圆臀则已完全托在他手心里往后翘起,不时轻轻拱着。她的喘息声越发柔软了,在她内衬的衣裤间,已经有水渍从中渗出,散发出旖旎的气味和闪烁的光泽。

塞萨尔伸出手指,将那片布料揭开一丝。他看到她的眼眸已变得朦胧如水,那处染满水渍的晶莹花瓣也湿润异常。它们几乎是在滴答着露珠,散发出让人迷醉的色泽,呼唤他的爱和渴望。

他吻着她的耳垂,低声呼唤她的名字,用它抵着她那处带着羞怯感闭合的娇嫩之处。他感到它们微微蠕动,被它压出了凹陷,顿时呼吸越发沉重了。他再往前推了些许,它难以抑制地往里头一滑,她抿住的柔唇也迎着它分开,将蛇头含住,浅浅套在它最前端。

戴安娜先是用手指抓着他的肩头,然后将他紧紧抱住,随着一声压低的喘息,他已穿过那层柔韧的薄膜,缓缓推入半截。她那隐秘的处所太过小巧柔嫩,哪怕他做足了准备,也还是令她睁大了眼睛,先是给撑得扩张开来,随后血液又将其染得鲜红。

那份触感既紧又密,虽然娇嫩至极,却将它紧紧裹缠,分外柔情蜜意。随着

他在其中缓缓活动,暖热的汁液不时混着血迹从边缘处渗出,浸满了那条蛇的鳞片和身躯。她那两条白皙的长腿绷得笔直,雪白的纤足起初在他腰后紧绷着,待到塞萨尔把她平放在书桌上,又搭在了他的肩头。

塞萨尔轻轻握住戴安娜一只脚腕,先是咬了下她白皙光洁的小腿,然后亲吻她玲珑的纤足,感受她那白皙绵软的足弓在他牙齿间发颤,肌肤被他咬出齿印,玉趾也染满唾液。随着她的足心传来一阵阵瘙痒,她脚趾紧绷,纤细的腰肢也在书桌上不停摇曳,像柳枝一样柔软地摆动。

他用左手扶住她的细腰,轻抚腰线,欣赏她的胸脯来回晃动的美景,右手握着她的臀部将她下身托起。待到她已脸色潮红,他又把她拦腰抱起,一手握着她的大腿和她喘息不止的柔唇接吻。

随着唇舌紧密地交织,戴安娜扶住了他的肩膀,柔软的胸脯贴着他的胸膛摆动摩擦,雪白的双腿也紧箍住了他的腰弯。待到塞萨尔将他积蓄已久的压力尽数投入,她湛蓝的眼眸像是融化了一眼满溢着水雾,美的让人迷醉。更多浑浊的黏液缓缓顺流而下,在地上蓄成了一滩。

塞萨尔亲吻她红透的耳垂。“如果你以后和我们的孩子说话,”他轻声说,“你可以说,你是在一个堆满公文的书桌上怀下的。而且你是从被褥里把我拉起来强迫我处理的公文。”

她咬了下牙,“抱我去床边,你这个白痴......”

“换个称呼,不然你以后就得说我们的孩子是在树林里或者矿场底下怀上的了。”他说。

戴安娜轻呼了口气,扶住他的肩膀,用另一只手揪他的耳朵,把嘴唇抵在他耳边。随后,一声濡软而轻柔的声音传入他耳中:“夫君......”

这声音几乎要让塞萨尔心跳停摆。他勉强维持神情不变,然后抱着她来到卧榻,钻进被褥,迫不及待地和她纠缠在一起。他们在被褥中蠕动,身体相互摩擦,胸膛相互挤压,四肢紧紧纠缠,手指也相互紧握,过了不久,她的声音已如乐曲般甜美,目光失神的瞬间,那表情更是让人沉迷。

待到漫长的拥吻纠缠之后,塞萨尔又把戴安娜转过身去,让她以圆翘的臀部紧贴着自己的腹部,把她的玉背紧贴在自己胸前。他抱着她,吻着她的颈子,轻轻给她带来满足的快慰,她也轻轻扭动屁股回应他,让他们之间的贴合越发紧密。

随着戴安娜压抑不住的声音逐渐传开,菲尔丝咕哝了一声,带着睡眼伸手摸索起来。没多久,她就贴到了戴安娜身上。看到戴安娜不得不把女孩抱在怀中,还抿住自己的嘴唇压低了声音,塞萨尔反而来了兴致,不顾她的瞪视继续活动起来。

随着她身体越绷越紧,她不由得把菲尔丝也越抱越紧,那条细白的腰身在他手心上已然弯成了一条白玉一样的弧线。

塞萨尔想把手指伸到戴安娜嘴里,结果却挨了一下咬,于是又伸到菲尔丝口中,结果又给戴安娜伸手拍掉,但是残留的触感让女孩起了反应。她张嘴追着他的手指往前咬,最终吻在戴安娜胸前,舔舐起了那枚已经鲜红的珠子。塞萨尔也顺势含住了戴安娜的耳垂。戴安娜这次不敢伸手乱拍了,只好把菲尔丝抱住,把眼睛也埋在她亚麻色的头发里,似乎想当做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不知道。

待到他们在长久的喘息中逐渐平息了心跳和呼吸,塞萨尔这才张开嘴,放开了戴安娜浸满了唾液的耳垂。他伸手抚摸她的头发,把她的脸从菲尔丝的发间抬起。“你觉得这次你该怎么说?”他对她轻声耳语,“说是在自己的祖先见证下怀上了孩子吗?我猜后人一定很好奇,你做这种事竟然要自己的祖先待在旁边指导。”

戴安娜侧过脸来,咬了下他的嘴唇。“你明天一定会处理两倍的公文。”她说,“还要参加两倍的会议。以后你的雕像也一定会摆满全世界,不管你想往哪走,都要面对一堆追着你追问历史和往事的学者学生。哪怕你逃到荒原最深处,都会有法师为了学术议题传送到你眼前,拿着一堆论文找你提问。你就好好想想自己要怎么把这些血腥残忍的真相编成充满光辉的英雄故事吧,只要你不觉得羞耻就行。”

“在你的指导下,亲爱的。”

第三百四十四章 你要向我保证

......

塞萨尔醒来的时候,戴安娜建在试验场靠边的地下暗室一片静谧,还因为法术的作用带着些许微凉,把古拉尔要塞令人窒息的闷热都压了下去。虽然法师们在毁灭和诅咒之外几乎做不到任何事,但在见识过库纳人涌出无尽清泉的水缸后,戴安娜就逐渐掌握了他们艰深的法术体系,在那之后,她也利用得很快。

卧室靠墙的地方,有片仍在持续运作的法术帷幕,像是张浮动的画像,以群山之巅为起始映出了整个朦胧的要塞。

从帷幕中可见清晨刚至,人们亦从晨雾中走出,穿过街道上的瓦砾和废墟。虽然尸体和腐血都已被深渊的潮汐洗净,余下的建筑残骸却还是残破凄凉,——破碎的石头,堆积的砖瓦,断裂的木梁,众多化为废墟的战后遗迹比比皆是。

有人在垃圾堆中艰难跋涉,想要清出一片道路;也有人在坍塌的房舍中鬼祟行走,想要偷走遗留的财货;还有从索多里斯走水路过来支援的众多劳工带着自己的孩子,放他们在迷宫一样的废墟中攀爬往来,大呼小叫,就像放出笼子里的鸟儿一样。如今大战刚结束不久,塞萨尔没什么心思对要塞戒严,他们的皇女殿下应该也没有。

神殿的修士、帝国的逃难者、奥利丹的劳工和农夫交相往来,从戴安娜的法术中看去就像群聚的蚁群。很多人都是带着一种瞻仰奇迹的心态在眺望这处要塞,眺望远方破碎的食尸者巨巢和深渊遗留的残痕。

“你不去接受人们的崇敬和仰望吗?”菲尔丝忽然问他。

“我不是为了这种事走到这一步的。”塞萨尔说。

“但你走的比其它人都快。”她说,“从狗坑的时候到现在,感觉就像一场梦,眼睛开阖的一瞬间,世界已经变得完全不一样了。而且你甚至还是个受诅咒者。”

塞萨尔看着城市的景象。“我在利用那些我自己不相信的东西。”他说,“信仰的构成、秩序运转的方式、权势分配的依据,还有让帝王、贵族、平民们各居其位的原理,所有这些都在我心里拆的支离破碎,剥去了一切神圣感。我在做的,其实就像春种秋收。如果你觉得自己只是在当农夫,那么那些崇敬和仰望,也不过是麦田在风中对你低伏而已。”

“站在田地里对秋收的麦穗招手会让你觉得可笑吗?我听人们说那是荣誉,是骄傲,是让他们为之奋战的事物。但在你的话里,一切似乎都很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