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常马
见她又是羞涩,又是挣扎,却软得完全没力气,塞萨尔兴致更盛。他先抽出蛇身,带出一串黏液,然后双手掰开她雪白可爱的屁股,迫使她上身往前倾,扶住船只边缘,下身的柔唇顿时往后挺出。
他紧贴着她仿佛开裂蜜桃一样的缝隙一阵磨蹭,手指用力揉弄,顿时看到她身下一股清亮的液体飙射出来,她本人也捂紧嘴巴,几乎要长叫出声。趁着她片刻失神,他立刻一下顶到底,顶得她俏生生的屁股都往上挤开,溅出一片汗珠。
“别、别在这种时候——!”
塞萨尔捂住她的嘴巴,把她的叫声压了下去,手指却忍不住分开唇瓣,往里探入,捏住她含满唾液的舌头肆意揉弄起来。这条舌头滑软的很,满口的唾液更是又湿又腻,搅弄起来多了许多滋味。
他身下顶弄得更激烈,弄得她臀瓣来回变形,与此同时,他的手指也越捏越肆意。她逐渐意乱情迷,嘴巴越张越开,任他爱抚自己的嘴唇,挑动自己小巧可人的舌头。
菲尔丝热得意识不清,一会儿闭上双眼,一会儿又睁开一只眼睛,迷离地张望周遭,好似在小心地窥探有没有人穿透法术看到自己。过了不久,塞萨尔的手指已经伸到她口腔深处,她不自觉地吸吮着手指,最后吸吮到嘴巴都脱力张开了,那条粉红色的香舌也垂了出来,仿佛是已经融化了,往下滴答着透明的唾液。
只见她两颊都染满晕红,半睁着一只雾蒙蒙的眼睛回头望他,娇小的嘴唇含着他两根手指,还往外吐着舌头,显得越发娇艳。塞萨尔拉开她肩头的衣服,又往那处吻痕一咬,她顿时从口中泌出一大片唾液,滴淌在她沾满汗液的胸前,抚摸时越发软腻光滑了。
“你比之前羞涩了不少,是因为那些古老记忆的影响吗?”塞萨尔问道。他享受着她的胸脯,体会着它在自己手心里柔柔滑动的滋味。这物件已经滑腻到了极点,手指一不用力就直接滑开,一用力又变出各种形状,然后再次把它滑开。
汗液混着唾液裹在她鲜红的珠子上,看着无比小巧可爱,往下滴答着黏连的露珠,点缀在这雪白的笋上就像枚宝石。
“呜......好热,我要化掉了,我不想变得更热了。而且你不也......懒散了......?”
“那当然因为塞弗拉,”塞萨尔重重撞入深处,把她深处顶得张开,将一股种子尽情地洒入她体内,“你的心里多了一些东西,我的心里也多了一些东西,那你猜猜,我现在有没有带着她的意志和你心里那些古老的记忆缠绵?”
“我不知道!而且好多,好热......本来就很热了,你的种子还......”
塞萨尔在菲尔丝唇上吻了一口,两手都握住她柔滑至极的胸脯,只觉越揉捏越爱不释手了。她胸
脯一片暖热,温度也越来越高,珠子越翘越起,硬的发胀,刚才她已经瘫软了一次,身下溢出大片液体,这会儿她水灵灵的眼眸又湿润起来。
“对了,”青蛇说,“还有件事,特兰提斯也分了上下城,最初的限制不怎么严格,后来因为下城黑帮斗殴波及了上城,城内就设了通行证。在那之后,他们的下城完全成了一滩烂泥。”
塞萨尔抱着怀里一片炽热的女孩,轻柔地抚摸她的身子,再次挑起她的渴念。“到底有多烂?”
“几乎无人看管。”青蛇似乎想吐信子,“没有一个拥有强硬手腕的总督上台,也没有人处理下城的乱象,因为商行会和银行交的钱足够多,所以国王也不过问钱是从哪收的。这地方看着挺繁荣,在外的传言更是兼具了自由和富有,实际乃是由多个商业团体和他们资助的黑帮共同治理的古怪城市。”
“这说明有很多人在探索秩序的运作方式,”塞萨尔抬起怀里女孩的臀部,手指滑入臀肉,挑开她臀后绽放的花蕾。经过一番缠绵,她那圆圆的小孔也敏感了起来,触感又软又热,细密的纹路几乎看不清楚细节,娇弱的嫩肉上还泌着一层湿滑的汗液,色泽娇艳无比。“但是,”他说,“有很多探索都会像这座名叫特兰提斯的城市一样,陷入一片烂泥。”
“然后被历史遗忘?”青蛇问他。
“这取决于这座城市之后的命运,——是坚持到支援的军队抵达,继续奉行本来的秩序,还是被贵族联军攻破,整个都洗一次牌。“
塞萨尔顶着菲尔丝娇嫩的小孔,试探着一点点往前推,她也往后翘起臀部,一点点将它纳入其中。从他这边往下看,正是一对雪白湿滑的臀部翘在他手心里,粉色的花蕾镶嵌其中,逐渐绽开,努力裹住它一点点吞下,吞得越多,就开放得越娇艳。
细嫩的小径裹着它往里吞,令其越陷越深,内里不时微微抽动,又传来强烈的挤压感。那对白嫩的臀部朝着他往后坐,随着塞萨尔不住揉捏,她的小孔越张越大,几乎无法想象这么细致的花蕾是怎么吞下了这么夸张的物件。
“这地方是不是......不应该用来......”
“没这回事,”塞萨尔对她低声耳语,“我们俩是注定要在一起的,所以不管这里看起来有多小,你也一定能把我的爱意容纳进去。”
“这是爱意吗?”
“当然是。”
“不对,当然不是!啊——”
菲尔丝叫出了声,因为塞萨尔趁着她精神懈怠,一下子把小腹撞到了她臀瓣上,沾满黏液的蛇身把她撑的满满当当。虽然塞萨尔捂住了她的嘴巴,但她还是唾液直流,顺着他指缝不住往下溢出。很快她又咬住了他的食指,含在口中吸吮起来,一边吸吮,一边不自觉地晃动屁股,后方裹着蛇身来回搅弄。
“你总是这么可爱。”塞萨尔抱紧她,“我真有点不舍得你会变大了。”
“变大之后,我要把你抓起来,捆起来吊在天花板上......”含糊不清的咕哝很快就成了细细的娇喘,但有船工搬着货物从后方经过,她又会紧张得卡壳。
塞萨尔在她后方进出,搞得她脸颊通红,双眼紧闭,手也不忘挑弄她身前流淌着种子的缝隙。随着两边都传来快感,嘴唇也被他的手指占满,她后方的小径越来越软腻了。进出之间,那处小孔舒张又合拢,摩擦之中也发出迷人的响动。
有船工不小心把货摔了下来,砸在甲板上弄得菲尔丝一惊,塞萨尔却趁机加快了频率,用更快速的动作穿梭出入,享受她越发适应他身体的后方部位。
阳光更刺眼了,菲尔丝已经捂住了眼睛,好像这就是把自己埋进了黑暗的坑洞里一样。但她柔滑的胸脯、半露的香肩映在阳光下都娇艳至极,半途中他甚至抱起了她的身子,把她两条腿都架了起来。
最后塞萨尔长出一口气,在她后方小径中洒满了种子,她也一阵颤抖,一股混了很多杂质的液体从她身前飞射而出,划出一条弧线,竟越过船只边缘洒入河中。
“尿......尿出来了!这么多人......”
“又没人看到。”塞萨尔说。
“没人看到也不行!”
塞萨尔把菲尔丝正对着抱在怀里,拉好她的衣服,放下她的裙子,和她面对面接了一会儿吻,抚摸着她的脑袋。过了好半晌,才把依偎在他怀里的女孩安抚好。她咕哝个不停,张望四周的船工,确认自己法术没出问题,又伸手掐在他胸前,把他那两个小珠子用力扯了几把,这才缓解了她当众撒尿的情绪。
“没事了?”他问道。
“黏糊糊的种子从两边一起往下流,已经快合不上了!我让你揉——”菲尔丝又往他胸前用力扯了一把,然
后忽然抿住嘴,伸手捂住自己的屁股,看起来是用力过度扯到了。她哼哼起来,“上次你用我后面,我就肿了好久,这次要不是我有法术......”她抚过自己的锁骨,蓝色的符文若隐若现,微微闪烁。
“你们倒是很放松。”青蛇瞥了他一眼,“我还以为继承了古老的往事,你们多少会严肃一些。”
“我和菲尔丝吗?”塞萨尔问她。
“不,我说的是两个你。”
“塞弗拉......”塞萨尔思索着说,“她后来去了哪?”
“我听闻她打算沿着海上商路游历各国,还说如果来了大灾难,她就直接坐船出海,等灾难过去了再回来。”
“她可真是风趣。”塞萨尔说,“要是我遇见大麻烦,我就直接把她拉过来,哪怕她穿着树叶和兽皮在哪的孤岛上漂流,她也得过来。另外,你刚才说到银行,接下来你去考察一下城内银行的业务,除了放贷以外他们还在干什么,又和......”
“我尊敬的先知主人,你都来这里了,还要把事情都丢给我?我也有一堆事情要做呢。”
“但我也要考察本地工坊,没时间花在银行上。”塞萨尔说,“那这样吧,我乔装一下,扮你的仆人,我们一起去考察银行和工坊,可以吗?你可以随意要求我服侍你,就当我是你的仆人。”
“您可真会洞察欲望,我的先知主人。”青蛇对他说,“但是,你得把你这位小女主放在住处。我不想陪你们这些每一天都在发情的人类浪费时间。”
第五百一十二章 诅咒决斗
......
青蛇打算先找关系处理她沾血的货物,寻找住处的时候,菲尔丝被暴晒了一整天,隔天就蜷在阴暗的卧室里不肯出来了。塞萨尔没法子,只得带着狗子一个人上路,打算先去见一面贵族联军的使者。
昨晚在荒原,戴安娜给他进一步讲述了特兰提斯下城区的状况。战争发生以前,下城区的地方帮派划分了多个地盘,维持着诡异的治安良好,几乎不会让人光天化日之下死在大街上,换句话说就是,谋杀大多静悄悄发生在暗处。但是,战争开始之后,这地方的秩序就变了。
特兰提斯下城区如今充满了逃亡的强盗、伤残退伍的老兵、满心怨恨的无主农奴、在大神殿阴影下苟延残喘的极端教派、还有各种让人无法想象的可怕逃难者。一方面,是因为特兰提斯的自由和富裕声名在外,很多人走过漫漫长路直奔特兰提斯而来,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地方帮派需要有能耐的打手,结果就是这些人比其他逃难者更容易找到安身之地。
当然,萨加洛斯的分支教派,——塞萨尔现在知道他们叫裂棺派,他们肯定不会接受自己也被划分到里头。
根据戴安娜的调查,多年以前,这支教派曾为反对萨加洛斯大神殿千百年不变的统治,把他们装着神殿先贤的棺材都给劈了。教徒们一边高唱着熔炉的颂歌,一边把圣尸都烧成了灰。
裂棺派本来可以待在大神殿,自从这事之后就成了异端,受到迫害和追逐。于是他们用裂棺的事迹自称,以其为象征表达大神殿的迂腐无能,认为他们才真正理解了萨加洛斯的意志。“若不能改变,那就要毁灭;思想腐烂的行尸假惺惺吟诵着圣言在世上行走,在棺木里供奉着古老的病症,正是最大的愚昧。”
不过,在塞萨尔资助他们之前,裂棺派确实和所有受到大神殿压迫的极端教派一样,过着可怕的生活。考虑到这点,他们理所应当地擅长流亡和伪装,和各种底层人都有交集,知道哪些人可以合谋,哪些人不可以。
正如大神殿会找贵族甚至是卡萨尔帝国合谋一样,裂棺派找的合谋者也和他们一样,是整天都躲着上层并以此为生的人。
用他们的话说,任何强盗和匪徒团伙都不值得考虑,因为这些人总是在找机会干一票大的然后远逃他乡,刀口沾满血的地方帮派也一样,各种小偷组织、杀手组织和敲诈团伙也都是麻烦,散漫又多疑,看到小利就想杀人越货,缺乏基本的诚信。
沿着裂棺派的视野一路往下找,就找上了工坊工人的前身,——一些不怎么安分的地方工匠。这些人干的私活有很多,比如说山洞熬硝,再比如说剪币。此类行当历史悠久,特别是剪币行当,早已经在上层看不到的阴暗处诞生了规模极其庞大的团伙,和同样历史悠久的奴隶贩子一样拥有极其庞大的人脉和分销路线。
狗子的母体,那位名叫莱茵的贵族女性,其实就是老塞恩借由奴隶贩子的分销网络买来的流亡贵族。这条售卖路线从北方的卡萨尔帝国一路南下,延伸到最南方的诺伊恩,跨越的距离之长不可谓不夸张。
相比之下,剪币,或者说利用真钱边角料造假钱的行当,他们自然也不遑多让。
蛇行者往上借着贵族圈里广受欢迎的货物收获了上层的人脉,往下也有裂棺派的关系和人脉,再加上她总能用不可思议的方式弄到好货,混的风生水起也不稀奇。至于她的人为什么拥护她,当然是因为她根本不是人,真正做到了视钱财为粪土,发起钱来也特别慷慨。
倘若塞萨尔扮成松鼠在它们的社会里做松果买卖,他当然也能做到视松果为粪土。
这说法怪怪的,不过这是青蛇的原话。“我只是在探究你们的社会秩序。”她如此说,“你不会觉得我真把你们的松果当回事吧?”
“但你在人类社会生活吧?”塞萨尔当时问她,“你怎么都需要你自己的钱吧?”
“所谓主人的意思,”青蛇只是在面纱下吐着信子,这是个危险的信号,“难道不是你负责养我?我已经绞尽脑汁研究经商的理论,沿途给裂棺派开辟路线了,为什么我还要耗费心思考虑我怎么在你们的世界过活?简直是浪费我的生命。”
“你身为商会主人却不沾一点金钱,这很.......”
“诡异?”她反问说,“但有传言说,我是某个大贵族的秘密情妇。这传言其实恰到好处,用你们人类的眼光来看,我正是你的情妇,你说对吗,我的主人?除了你以外,你们的人类世界也没什么人值得我关注。”
“那不是因为你根本认不出人脸?你不看性征都分不清一个人是男是女!”
“说的好像你不看花色和性征能分辨狗的性别一样。”青蛇若无其事地说,“说到底,
什么身份都无所谓,我来这里是为了在我的路上写满暴乱、争端和流血冲突。待到我的始祖死去,我就可以带着如纳乌佐格一般的权威降临族群掌握自己的地位了。”
这是塞萨尔和青蛇各自出门之前的讨论,讨论过后,塞萨尔就一路走过下城,直奔贵族联军派来的使者了。
见面的地方在下城西区的酒馆,港口则在下城东区。他带着狗子上了酒馆三楼,要了一大碗茶,因为这地方没几个人会喝茶,拿来当见面的标识刚好合适。接着,他又要了一大盘果仁蜜饼准备带回去,因为他夜里偷吃了菲尔丝的甜点存货,是在她如枉死幽灵一般的视线中出门的。
在塞萨尔啃了半个蜜饼之后,终于有人从楼梯上来,罩着一身斗篷坐在了他对面。“介意给我一点吗?”这让人说。
“你是......”
米拉瓦往下兜帽,侧身靠近过来,从他手上吃掉了余下的半块,嘴唇拂过他手指,让他感到了一丝危险的信号。“真难得您会准备这个,我都要以为是我们俩在私下幽会了,老师。”他说道。
如果青蛇在这里,她一定会反问塞萨尔,他知不知道这家伙现在是男是女,于是塞萨尔就会说他也不知道。都是外观中性,塞弗拉多少还能看出一些女性的端倪,这家伙则完全无法断言,像是艺术家在探讨不含性征如何表现美,于是用白色大理石雕出了一个没有性别的人类。
这家伙的头发也乱得非常随心所欲,一绺绺黑发四散落在额前、两鬓和颈后,最长的发丝能越过两肩垂在胸口,短的则只落在耳边。他的头发如果完全放下来,看着会像个女性,如果完全束起来,就会更像个男性。
为什么这么想,是因为米拉瓦刚才抬起手,把落在自己额前的头发都挽到脑后,一瞬间让人以为这地方坐着一个俊美至极的青年,只是气质稍显阴柔。接着,米拉瓦又把头发放了下来,端起茶轻抿了一口,顿时又成了个青丝四处散落的画中贵女,仅仅带着些许男性气质。
“你能不能别摆弄头发了?”塞萨尔摇头说,“我来这里是为了讨论盟约。”
“是因为您的反应很奇妙,”米拉瓦拿手指端着下颌,打量着他,“法兰人经常说,要把学生当成柔软的可以随意捏成任何形状的黏土,您却对我虚实不定的两种性别非常紧张,——不打算把我捏成您想要的形状吗?”
“我捏到一半就感觉到沉重的压力了。”塞萨尔低头咕哝,“再捏下去,等到你这块黏土完全定型,我就要被压垮了。不,别说这个了,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在世界各地寻找我可靠的旧部。”米拉瓦说,“要来和您见面的,恰好是其中一个,仅此而已。在他忆起往昔之前,他是为贵族们开拓前路的忠诚骑士,在他忆起往昔之后,他就是古老皇帝忠诚的骑士。在未名的前路和永恒的神选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你这话多少有些恐怖了。”塞萨尔评论说。
“您一定很好奇,在您的领地上有多少人会忆起往昔。”米拉瓦轻声说,那声音好像是古老的幽魂在低语。
塞萨尔皱了下眉,“也许,会是我先你一步找到你的旧部,先你一步把往日的记忆带过去,然后,我会把你忆起往日的旧部握在我手里。”
“我期待着。您越是表现的超乎我的预期,我对您的敬仰和爱意就越深刻,直到有一天我能让你在我的宫殿中亲吻我的指尖,坐在我的书房中等候我从朝堂归来。”他说道,“如果这一幕成真,就意味着我作为男性赢得了胜利,您要恭顺地服侍我,老师。当然,如果我输了,那就会是另一种情形了。”
这是某种诡异的诅咒决斗?谁要是输了比试,谁就要变成女人对胜者俯首?米拉瓦不可能掌握这么诡异的法术,但骗子先知会不会还真难说。戴安娜对这家伙的极端之处还是想的轻了。
“我们能说一些正经事吗?”塞萨尔问他。
“您说吧。”
“特兰提斯的状况,你身为当年的皇帝,一定很清楚吧。”
他点点头,“这处港口城市关系到周遭一大片领地的安危。它就是这片区域的心脏。”
“对,”塞萨尔说,“我听说这地方是法兰帝国当年攻克过的关隘,后来又成了你们的关隘,被卡萨尔帝国反过来攻克。你来告诉我,你对这地方有什么想法吧。”
米拉瓦低头思索起来,端详着自己虚握的手,当然,确实是只很漂亮的手。这家伙陷入思索就听不了别人说话,不是听不见,而是根本听不进去。他的思索卡在疑难处时,会把眉头皱起,有人在他眼前经过都看不到,理清之后又会舒展开来,怀着强烈的自信直视对方双眼,试图逼迫对方低头。
比如现在。
“当年特兰提斯正是陷落于内外交加的困局,”米拉瓦凝视着他说,“现在外部的困局是有,但还不够,您来这里,就是为了制造内部的困局吧。一旦特兰提斯陷落,周遭一大片领地特别是北边接近王都安格兰的地区都会接连失火。到时候,支援的军队也会忙于救火。他们不仅会放下您的威胁,甚至会想法子安抚。”
米拉瓦所谓的内部困局,大概率就是诸神殿背叛法兰帝国了。
“安抚倒谈不上。”塞萨尔说,“你不能期待埃弗雷德四世和帝国官员会像你一样理智,再说千余年以前,你也没理智到哪去。加西亚倒是很理智,但他前有奥利丹国王,后有帝国官员,自己还只是个带兵的将领,不可能在政治事务上有太多说话的分量。”
“我还听闻,那位卡萨尔帝国的官员是赫安里亚宰相的儿子,您的另一个学生正是他的孙女。到时候叔侄相见,难免也会有一番争执。”
“我还以为你会叫她师姐。”
“我和她没有前后之别,也没有尊卑之序,更谈不上有任何亲近的关系,只是恰好都认了你当老师罢了。”米拉瓦轻描淡写地说。
这家伙习惯了由他自己制定秩序,传统是他完全不当回事的,塞萨尔也只能点头。“好吧,”他说,“我就不过问你究竟去过哪些地方,又唤醒多少人了。现在我就当你是贵族联军那边的使者。你们的军事计划如何,有什么特别需要的?”
“无法确定,”米拉瓦说,“往特兰提斯的路线进攻根本不需要过问,但港口前的要塞都久攻不下,更别说港口本身了。至于需要什么,那边也说不清楚。显而易见,经过上次致命的暴乱,他们认可了你的能力。但正因为那场暴乱,奥利丹也加强了各地监管,据说贵族联军自己也效仿了几次,想要从王国内部煽动叛乱,结果都被人查出来把间谍吊死了。最近特兰提斯上下城区的通行严格得惊人。”
“他们还真把这事当成煽动叛乱了.......”塞萨尔想咋舌,“单纯煽动叛乱肯定是会被找出来吊死的。”
“难道不是吗?”
“根本不是。只是刚好会让表面相似却大不相同的事情发生而已。”塞萨尔说,“煽动叛乱从来不是少见的阴谋,哪里有人不会防备?要做人们从来没见过也无法防备的事情。”
“您勾起我的好奇心了。”
“对你而言算不上好事。”塞萨尔说,“我是说,可能会烧到你身上。”
“无论如何,我都想知道。”他说,“难道你仍然觉得我还是个孩子吗?”
第五百一十三章 致命的魅力
“你可以见证,”塞萨尔只说,“你可以目睹它发生,目睹它改变一些事。倘若那时你有任何思考或想法,你可以来和我讨论。就当是对你的测试吧。”
“我有很久没听过这话了,”米拉瓦说,“当时总是圣父在说,就当那是对你的测试。倘若我一时无法做到,就要在黑暗中孤身徘徊,寻找路途,好像是在重历她曾走过的道路。但是,最可怕的时代毕竟已经过去了,再怎么重历,我也只能感到来自她一个人的重压。”
索莱尔似乎对米拉瓦有一种执念,那就是让他走她曾经走过的英雄路,体会她曾经有过的感受。但是,确实如米拉瓦所说,最可怕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她没法让他真正站在黑暗时代重历过去,只能让他的灵魂越来越扭曲迷茫。
此外,不知是因为视野太过高远,还是因为神之智识的影响,她似乎看不到人们站在低处才能看到的东西,好像和所有人都隔着一层可怕的障壁。
塞萨尔心想自己确实是把米拉瓦当孩子,要不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他抬起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其实大部分人都抗拒这种对待,唯独米拉瓦对此很敏感,很快就温顺地低下了头。最初他还坐在椅子上,闭眼不语,接着就身子越放越低,最后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我总是在等待一个这样的抚慰。”米拉瓦低声说。
“能看得出来,”塞萨尔说,“当然,如果你觉得自己仍然身处黑暗中,看不清世界的变化,你可以去看卡萨尔帝国的前史。那里面有很多记载,都在探讨和思考世界秩序的变化方向。虽然帝国前史里的法师组织造成了诸多混乱,但和万世一系的库纳人王朝比起来,你可以看出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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