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之影 第26章

作者:无常马

“哪有你道德水平低?”菲尔丝语气愤懑,“你干了什么我全都知道!哪怕当时是柯瑞妮在那儿你也一样会凑过去,对不对?你才不会管柯瑞妮是不是我妈。”

“这话你可不能乱说。虽然从你来看,柯瑞妮一定很漂亮就是。”

塞萨尔随口说道。可能是精神疲惫,有些发言实在难以控制,一不小心就说了出来。当然就他这个性格

,确实也不会管对方是不是熟人的母亲。菲尔丝闻言一把抓住他头发,把他往后拽,两条腿架在他肩膀上往前伸,最终在他颈前交错,死死勒住。

他脖子被卡住了,喉咙也被卡住了,好像被条

蛇给缠住了似得。一股窒息感随之传来,让他有些意识晕眩,同时伸过来的还有狗子的脸。她那对红眼睛眨也不眨,也一言不发,就坐在他旁边看着,好像在评估他的死亡风险一样。

菲尔丝伸手扣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往上掰,迫使他仰起脸来看她。“如果你心里有哪怕那么一丁点儿不好意思,你现在就该听我的话,是不是?”

“我一切都听你的。”塞萨尔一边咳嗽一边说,试图趁着间隙喘了口气。虽然菲尔丝没什么力气,但她的腿是比胳膊有劲,他用点力是能掰开,但难免会伤了她。她看着脸色阴暗得夸张,唇角也在往下弯。很明显,菲尔丝见识到他干的事情了,不过她至少是想谈条件,而不是和他同归于尽。

为了自身着想,他最好集中精神。

菲尔丝用力掰着他的脸,说:“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这事上完全没有道德负担。”

“诚实地说,有一点,但不多。”

她神色阴郁。“你以前干过很多这样的事情?”

“呃,为了排忧解闷,人们难免要找些事做。”

菲尔丝把脸低下,几乎眼睛对着眼睛。她的眼睛眨都不在一下,语气也完全没有起伏。她问:“其他人有像这样质问过你吗?”

“我以前不会和人这么关系密切。”

她死死盯着他。“不会发生关系的意思?”

“只是发生关系的意思。”

“只是发生关系是什么意思?”

塞萨尔思量片刻,试图斟酌用语,但她两条腿扣得更紧了,手也掰得更用力了。狗子一副只要他不会死就事不关己的心态,还凑过来观察他,好像这很值得她欣赏似的。他窒息感加重了,晕眩感也越发强烈,于是赶忙组织出两句话。

“意思是我只是,呃,发生关系,我不会做得太过份。”

“把窒息感当成发生关系的一部分算过份吗?”她的口气越发阴郁了。

“你是从哪知道窒息感也能——”

菲尔丝用力把腿勒紧,把他的话卡回去,然后又松开少许。“这是我祖先交给后代的知识,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没有意见!你祖先很厉害,干的很好。但我是不会做这么极端的。你最好审视一下你祖先的记录,不要一并接受,我认为这是个非常美好且积极的事情,不应该带着痛楚、窒息、还有......”

“我想让你窒息,脸憋得发红求我放过你。还想咬破你的舌头吮你的血,切开你的手指舔你的伤口,在你全身上下都留下带淤青的齿印。这能缓解我心里的烦闷,抒发我心里压抑的情绪。虽然你会很难受,但我会很舒服。你怎么想?”

塞萨尔顿了顿。

“你不会一直都在这么想吧?”他试探着问道。

“我就是一直都在这么想。”菲尔丝并不在意地回答他,“其实我不想说出来,但是看你这么个样子,我不说出来,我就只能看着你去外面排忧解闷,我心里的烦闷却排遣不了了。”

“如果在这事上,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能否也稍微放过我一点?”他继续试探着问道。

“可以放过一点,但不多。”她用同样的话回答说,“这完全看我的心情,所以为了我心情好点,你从舔我的脚开始讨好我,脚趾也要用舌头细细舔过去,手指不许碰。我说哪里痒,你就用你犬齿最尖的地方划过去,如果你犬齿不够尖,我就拿锉刀给你磨尖。”

虽然被菲尔丝扼住喉咙脸往上抬,意识晕眩,呼吸也极不顺畅,塞萨尔还是尽力对她挤出微笑,点头同意。

这家伙脸上可不会露出微笑。她只是推着他躺倒在床上,接着就骑在他胸口上,坐了下来。

菲尔丝骑在塞萨尔身上端详了他一会儿,想把脚伸过来,却马上缩了回去。她又掰住了他的脸,往下弯腰,张嘴就要把牙往他唇上咬。那对犬齿尖的可怕,他受惊避开,她顿时咬了个空。

“你不许躲!”她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脸都给憋红了,“你说要配合我讨好我的!”

塞萨尔撇了撇嘴:“我们不是在讨论舔你的脚吗?”

菲尔丝把脸用力往他脸上挤,犬齿在他耳朵上厮磨:“现在我不要咬你的嘴了,把你舌头伸出来让我咬!”

“这个,人有回避痛苦的本能。你犬齿那么尖,我下意识就想避开。这不能怪我。”

“你想说这个本能不受你控制?”

“是这样,除非你制住我才行。”

“可是我力气不够.......”她小声咕哝。

“那我们可以以后再说,你觉得怎样?”

“不能以后再说,”菲尔丝立刻否认,她环视了一圈周遭,立刻找到了合适的目标:“让她来掰。”

塞萨尔下意识瞥向满脸无动于衷的无貌者:“她?什么?”

“她是不听我的命令,但她听你的命令

,而你又听我的命令。我让你叫她来制住你,你就得让她过来制住你,这有什么不对吗?”

她说得就像封建领主和封臣和农民一样。

“没错,呃,是没错。”塞萨尔说。

“那就让它过来。”

塞萨尔没辙,只能让狗子过来帮忙,这家伙竟然也不拒绝,只管过来把他抱住,让他靠在她胸前,接着就把他的嘴给用力掰开了。他费力地蠕动了下面部肌肉,但嘴巴张也没法张更大,闭也闭不上,只能看着菲尔丝伸出手指在他嘴里戳了半天。

菲尔丝一边戳弄,一边带着不满的目光看他,等他嘴都撑发涩了才揪住他的舌头扯了出来,张嘴就咬了上去。塞萨尔瞪大眼睛,只觉一股刺痛传来,血溅了她满嘴,要不是他这体质已经不太容易失血致死了,他这怕不是个被咬舌自尽的下场。

她一边拿指甲挠划他胸口,一边把双唇抿起来,把他的舌头咬着往外扯,直至完全抿到口中。塞萨尔长吸了口气,刺痛不止的同时,也感觉到她薄唇的柔软。他受创的舌头纳入其中,被她含满唾液的湿润口腔紧紧裹住,弄得他意识也有些错乱。

她起初是用尖牙咬,然后是用滑软的舌头舔舐,像条小蛇那样紧贴着挑弄,滑过每一寸舌面。她那条蛇信在他创口处来回舔舐,小口含住了用力吮吸,既让人觉得刺痛,也让人神经酥麻。

菲尔丝似乎是舔得满足了,把舌头吐出来,然后擦了擦自己渗着血的唇角。她拿过来一个小瓶子,接着把赤裸的小脚架到他胸口,只见一缕水珠顺着她的小腿流淌下来,在足弓上汇成一条透明的水流。

狗子可算是把他的嘴放开了,还无辜地朝他眨眨眼,仿佛完全事不关己似的。

“你心里就没有什么质疑吗?”塞萨尔问她。

“这不是床第之间的享乐吗?”狗子反问道,“白眼还会用匕首一边捅人一边享受呢。”

“我说你能不能别提白眼了,也别跟我提他过激的爱好。”

菲尔丝把一整罐浅蓝色的草药汁都倒在自己脚上,然后把脚蹬到了他脸上。她的小脸已经一片潮红了,不过唇角还是在往下弯。“这是我调出来给你治伤的,现在我不想给你涂抹了。你用你还在流血的舌头给我把它舔干净,舔到一点都不剩。”

“如果不是你把我舌头咬烂了,这事本来没什么难度。”塞萨尔抱怨道。

“我就是想到这点才要把你舌头咬破!”她瞪着他,“我倒要看看你是更耐不了痛,还是更觉得这事享受。”

听闻这话,塞萨尔把舌尖顺着她内洼的足弓一划,菲尔丝立刻把嘴用力抿住,纤美的脚尖绷紧了,伸得笔直。

“你要是忍不住,可以不用抿嘴憋气。”他说。

菲尔丝把脚蹬得更用力了,还拿脚趾抵着他的鼻子,“不要说话!”

第四十六章 人身上的皮肤也就那么多点

塞萨尔很难描述菲尔丝表达感情的方式,表面上显得笨拙,实际上却有股疯劲,不仅不顾体面,还带有强烈的刺痛感。她对相互占有一事异常执着,仿佛要融合彼此全部的灵魂和肉体才能满足似的,肌肤之亲并不足够,非得往表皮更深处探索不成。

也许这和她小时候就和尸体、祭台和孽怪相伴有关。

虽然菲尔丝效仿伯爵等人学会了伪装,平常表现得若无其事,但她内心深处可能并不具备寻常的情感认知。前段时间喝了点酒,她趁机整夜缠在他身上,牙咬在他脖子或肩上,指甲像爪子一样挠在他脊背甚至是后脑上,像是蜘蛛成了精。到早上起来菲尔丝都没松开,犬齿已然陷进了他的皮肉。

如果当时菲尔丝咬在他唇上,等到了第二天凌晨,他的嘴唇应该会直接陷进去。

身为异种的狗子在爱欲上极尽包容,这家伙分明是人,表现得却像个异种,颇让塞萨尔有种身份上的倒错感。

不过,也许正因为菲尔丝是人,她才会表现出这样强的自我意识,分毫都不愿退让。无貌者虽然缺乏常识,屡次让塞萨尔以为自己在带小孩,但抛开狗子这个身份——一个并不存在模仿对象的人不谈,她其实更像是父亲和母亲的综合体。

所谓父亲和母亲,其实就是无处不在的包容感。

无貌者扮演力比欧时,其实是在用力比欧的身份去当一个完美的父亲,最终又以父亲的牺牲给身份划上句点。此外,假白眼保护他逃跑的时候,她在港口给他喂鱼的时候,都是在表现自己分别身为父亲、母亲的特征。

哪怕是塞萨尔要求她当狗子,当一个会让她显得天真无知的不存在的人,

她也不加拒绝地接受了这件事,当了这个无知的小孩。

这也是在退让,是在包容。

无貌者不提意见,也不做拒绝,他往前走几步,她就往后退几步,这其实就是塞萨尔最烦躁的地方。群6#999c四

:9三6壹!999这种包容会让人沉溺,让人沉醉,但它是不可理喻的,来源于一张莫名其妙的契约,另一头连着一个更加不可理喻的异神。

总不能因为无貌者曾经囫囵吞食过他一次,把他重新孕育了出来,她就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母亲吧?正因为如此,她才如此包容?

这想法实在很匪夷所思。

很快,舌头的刺痛感就让塞萨尔意识到,人们表达爱欲的方式并不完全一致,有时候还和表面上的性格差得极远。窥探一个人最好的机会,莫过于欣赏对方在床第之间表现出的面目。

菲尔丝把光溜溜的小脚踩在他脸上,有时候弯的像轮月牙儿,拿细长的脚趾别住他的舌头,有时候又绷得笔直,因为他舔舐足底的软肉而把脸憋得通红。她那条发出光泽的腿也轻轻弯着,忽而抬起,忽而往后缩,和她的小脚一样顽皮淘气,近乎产生了一种勾魂摄魄的魔力。

塞萨尔咬住了她的脚趾,牙齿划过圆润的趾肚,咬得往内陷了进去,接着轻吮起来。这只脚趾玲珑可爱,在热水里浸泡得白净又软糯,让人爱怜不已,想用牙齿和舌头细细品尝。他不止可以把脚趾沾染的药水舔的干干净净,甚至都能舔掉一层皮。

此时菲尔丝在他肚腹上磨蹭着雪白的屁股,浑身骚动不安,还把脑袋往后仰,脸也转过去,牙齿咬着渗出唾液后闪着光泽的下嘴唇不放。而他不断呼出热气的嘴,也逐渐吻到了她的脚背,感到了她明显可辨的脚掌骨节。

他握住了她的小腿,捏着她娇嫩的腿肚子,轻轻按摩。他上齿咬住她脚背,下齿咬住她脚心,从她前脚掌划过整只软糯的足弓,一直划到了脚踝和脚跟。她的喘息加重了,塞萨尔立刻下齿用力,咬得她足跟皮肤陷了进去。

这只热烘烘的小脚实在很有弹性。

菲尔丝发出按捺不住的低叫,声调逐渐抬高,变成尖得几乎压抑不住的呜叫声。同时她两条腿来回磨蹭,一股清亮的水线就扑在了他胸口上,淅淅沥沥流了下去。

他在吻她脚踝的骨节时顺着小腿肚往上,一直亲吻到她暖烘烘的膝盖窝,然后在洼处咬了一小口,——就像她当时咬他的脖子和肩膀一样。她忍耐不住了,把身子靠了过来,双手扼着他脖子,张嘴咬到他嘴唇上,咬得他嘴巴都陷了进去。

又是一阵带着刺痛感的吻,菲尔丝又是噬咬,又是舔他嘴边的血,又是贴着他的耳朵低声呢喃,说着听不清的话,最后把两只手的食指都伸进了他的嘴,在他口腔里挠来挠去。她脸上没有陶醉,只有不满,哪怕晕红一片也还是瘪着嘴,好像是永远都得不到心灵的满足,所以要把这种行为也持续到永远似的。

塞萨尔问她究竟怎么才算满足了。

“不清楚,”菲尔丝说,接着又补充道,“以后有的是时间试。我要把我能试的全试一遍。等什么时候你挨了刀我也能很快治好你,我就拿刀捅你。”

“呃,你说什么?”

“以这个希望为目标,我会更用心地研究怎么给你治伤。等到别人怎么刺都刺不死你之后,我就可以想怎么戳你就怎么戳你,想怎么咬你就怎么咬你。”

“人身上的皮肤也就那么多点。”刚说完塞萨尔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这句话有它潜在的另一层含义。

菲尔丝立刻声明:“我还可以切开你的皮肉,欣赏你的内脏!我要咬你的心脏,舔你的肺叶,吻你的胃和肝!没错,总有一天我可以这么做,而且你还得清醒着睁大眼睛看着我这么做。”

说完她咬在他手上,咬住他食指和中指,一直咬到底,咬到他的手指尖都碰到了她的喉咙。“抱我。”她咕哝说,“如果你让我感觉太痛,我就把你的手指咬断。当然我不会吃,我会待会再给你接上。”

菲尔丝实在很瘦,胸脯青涩,腰肢细柔,在他眼里像个孩子,只有两条腿因为习惯了四处跋涉有那么点肉,臀部也圆滚滚的,称不上窄小。“我很难保证,你看着不止是娇小,还挺易碎。”塞萨尔说着撑起上身,用另一只手把她抱住,在她腰侧的软肉捏了捏。

“你就是仗着自己体格高大健壮才这么说。”

她咬着他的手指,身子已经贴了上来。其实他克制了这么久,就是觉得自己难免会让她受伤,而且他还知道自己克制不了很长时间,若她只一声不吭地像过去那样抱着他睡还好,现在她这般冲动,他个人的道德水平也已经跟着跌落到底了。

当塞萨尔刺穿她的身体时,他的手指顿时也被刺痛笼罩。血从上下两处溅了出来,他不由加重了动作,结果她也咬得更重了。

等菲尔丝终于放开了

他的手指,他咬她染血的薄唇,和她抱在一起亲吻。她托在他手心的臀瓣就像两个弧度光滑的天鹅绒垫子,触感娇嫩柔滑,手指抓在上面陷了进去,留下了清晰可见的抓痕。

她哭了起来,半是疼痛半是愤懑,一会儿要他放轻动作,一会儿又要咬他的脖子和肩膀,简直是在跟他缠斗。

“等一下,”她脸色晕红一片,惹人生怜,“我、我先施个咒,避——”她长叫一声,身体在他臂弯里向后弯曲,如同一枝柔软的柳条。

过了一会儿,菲尔丝一边喘气,一边流着眼泪紧紧贴过来咬他肩膀。“你这个混账,我还没避、避——”

“这个跟你怎样了没关系,只跟我怎样了有关系。”塞萨尔提醒他。

“是这样吗?”她咕哝了一声,扭了下腰,刺激得他吸了口凉气。“我不太清楚细节,”她说,“只知道要避免在这时候怀上小孩。只需要下个咒,然后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了。”

等菲尔丝的施咒完成了,他们相互挨着继续施为,在床上来回扑腾。第二次她还在因为渴望而身体颤抖,第三次已经完全失神了。“就、就这样吧,你明天还要去训练。”菲尔丝咕哝道,“现在你也该把钟楼上的事情忘掉了。”

塞萨尔把被褥罩上。在壁炉的暖意中,他觉得她皮肤发烫。她用小手抚摸着他的胸膛,看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让他有些痒。

“也许我们该先清洗一下。”他说。

“明、明天再说吧。”她声音有些紧张。

“为什么是明......”塞萨尔感觉身下有些麻木,“为什么它还是这样?你说实话,我都让你咬了这么多伤口了。”

“呃,我刚才神志恍惚,用错了里语言,导致配合表语言相互印证的两段语义出了偏差,结果就是本来该阻断你的生理活性,却又把它弄麻痹了。但是!”菲尔丝立刻声明,“为了表达歉意,你可以把它一直放在我身体里,等凌晨的时候效果过去了,我就给你上药。我保证它不会坏死。”

“我不知道这歉意有什么意义,但如果你以后有什么法咒也是第一次用,没有任何实际经验,你可以事先提醒我一下。”

第四十七章 你祖先有点太极端了

......

醒来的时候,塞萨尔发现他们俩还真就这么过了一整晚,也都还侧身躺着,姿势始终未变。不过,他还是神经麻木,觉得肢体发僵。

昨夜半睡半醒的时候,那条僵直的蛇还有一半游离在外,待到一夜过去,它却已经沉陷到底了。看起来,它是以分钟为时间展开了小心翼翼的跋涉,非要得到充分的容纳不可。一整夜时间里,它如梦游般爬过通道,一点点挤开阻碍,终于藏匿到了最深处。

它充分利用了每一片狭小的空间遮蔽身躯,完全贴合其中,哪怕多一分都再无法进入。

若是在清醒时由塞萨尔自己来做,他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菲尔丝眼睛还闭着,长而柔软的睫毛覆在眼帘下,看起来没醒,其实是在装睡,一不注意就轻轻忽闪一下。她的脑袋压着他左胳膊,两只手还抓着他的右腕,搭放在自己胸前。她连在梦里也啃着他的手指,咬的湿漉漉一片,留下了不少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