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辅的人民公仆 第14章

　　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就坐落在普里皮亚季市旁边，可以说普里皮亚季这个新型的城镇就是为了安置五万多人的核电站员工极其家属才新建的，所以整个城镇里的居民全都是核电站的职工和家属。

　　在前往普里皮亚季市的路上，坐在副驾驶的格拉德科夫就开始给哈尼耶夫介绍着这个城镇的情况，例如人口、面积、产业分布等。

　　等到哈尼耶夫把车子停在了小小的普里皮亚季市中心三层高的市政大楼前的时候，他对这个有着六万多人口，完全是核电站职工家属生活区的城市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随着普里皮亚季市看着比较袖珍，但是该有的基础设施和部门都有，例如银行、游乐园、学校、医院、邮局、电话局、内务部的驻厂保卫局等各司其职的维护着普里皮亚季市的安定团结和繁荣稳定。

　　哈尼耶夫车子驶入普里皮亚季市的街道时就发现这里的房屋看着都十分新，毕竟整个城市也才有十六年的历史，所有规划建设的建筑物和大楼等也都没有经受时间太多的洗礼，看着比切尔诺贝利就发达崭新，看着更像是一个代表苏联八十年代风貌的新城市。

　　在哈尼耶夫的眼中这里大约就是后世东方某大国的一些偏远县城的感觉，绿化面积占比很大，但是小区都是十几层高的新式楼房，三四层高的低矮楼房不是办公单位就是政府大楼等，看着不管是规划还是形象上，都跟二十一世纪东方大国新建的新城市差不多了。

第041章 事故前夕

　　哈尼耶夫跟随格拉德科夫进入普里皮亚季市的党委政府大楼后，完全不用哈尼耶夫说话，格拉德科夫作为老地头蛇，早在昨天就安排办公室人员为哈尼耶夫准备好了办公室和办公室旁边配套的卧室，里面的办公生活用具也都备齐了。

　　不过让哈尼耶夫感觉到惊喜的是格拉德科夫为自己安排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秘书，这个女秘书是哈尼耶夫有过一面之缘的地区党委办公室的办事员娜塔莎。

　　据说她是地区某位退休领导的孙女，被契科年夫安排到普里皮亚季市做了办公室副主任，现在刚到岗没两天就成了哈尼耶夫市长的秘书。

　　哈尼耶夫还没有结婚成家，娜塔莎的身材长相也都不逊色影视明星，哈尼耶夫自然知道格拉德科夫的用意，他也乐得跟美女接触接触，所以对温柔微笑的娜塔莎很满意的点点头。

　　有着格拉德科夫的照顾，哈尼耶夫虽然也是刚到普里皮亚季市但感觉十分自在，来到一个新环境做官，普遍都要老老实实的多上一段时间，起码说十天半个月都不够熟悉情况的。

　　不过当自己的领导是好朋友和熟人后，那不管哈尼耶夫对工作是否了解，有这位领导的帮助，上手了解都是很快的，对尽快站稳脚跟都将有着莫大的便利。

　　由于哈尼耶夫到位后，普里皮亚季市的领导班子里还有第一书记没有到，这位新任的第一书记是原贝舍夫市市长尼古拉斯，据说是因为工作能力突出而被提拔来做普里皮亚季市第一书记。

　　所谓的工作能力突出的话也只能忽悠忽悠外行，哈尼耶夫和格拉德科夫作为老官僚，都只会打听尼古拉斯的背景和关系。

　　格拉德科夫作为地头蛇显然是比哈尼耶夫消息灵通，所以他早就悄悄告诉哈尼耶夫，这位尼古拉斯书记的父亲是咱们乌克兰船舶工业部的部长。

　　哈尼耶夫得知后就恍然大悟，知道了人家是真正的高官之子，也怪不得能在三十岁左右就升任切尔诺贝利地区委员会副主任兼普里皮亚季市第一书记了。

　　等了大约两天，在4月25日的中午，尼古拉斯书记在地区委员会主任皮德洛夫的陪同下来到普里皮亚季到岗就位。

　　作为普里皮亚季市目前最大的领导，格拉德科夫和哈尼耶夫就带着副书记、副市长、工会主席等七八名班子成员，站在市政府大楼前迎接。

　　接到了这位年轻的第一书记后就是例行的会议、晚宴等。

　　由于尼古拉斯书记并不了解该当地情况，所以虽然是背景很硬，但是他刚来，大多数工作还要倚仗格拉德科夫，而格拉德科夫和哈尼耶夫的关系最好，所以短时间内只怕是这两位领导控制着该市的所有工作了。

　　哈尼耶夫毕竟是市长，格拉德科夫是第二书记，两人如果联合起来，尼古拉斯即便身为第一书记，但他不熟悉当地情况，确实无力跟两人争权，只能够被他们两个架空。

　　不过哈尼耶夫并没有心思放在争权夺利上面，因为他很清楚现在已经是4月25日的中午，而在他的记忆中，也就是4月26日凌晨1点或者2点，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在原历史线中就会发生爆炸事故，然后释放出无数的辐射粒子，影响了整个东欧北欧的国家和数百万上千万的民众。

　　哈尼耶夫完全没有心思争这眼前的星星点点，他想做的事是规避事故，或者无法规避，也要尽可能的挽救民众的生命，并且借机会邀名邀利，成为政治名人。

　　只不过哈尼耶夫现在人微言轻，想要规避事故的发生，所能做的就是提醒地区书记。

　　同时为了尽可能的让这场事故提前化解，哈尼耶夫在就任的第2天，也就是昨天还邀请格拉德科夫一起前往了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美其名曰是视察一下生产，并且跟核电站的总工程师等领导班子进行了恳切的谈话。

　　谈话中哈尼耶夫情真意切的要求他们严格按照核电站有关规定安全生产，不能马虎大意，不能疏于管理等等，至于说效果如何，哈尼耶夫并没有什么信心。

　　因为核电站的行政级别在严格意义上讲是和切尔诺贝利地区平级的，只不过在部分的事物上受切尔诺贝利委员会的管辖，哈尼耶夫跟格拉德克夫的行政级别还不如核电站的总工高，所以说了话人家也不会真的放在心上，到底会不会听取自己的意见，哈尼耶夫根本没有信心。

　　如果能早点来到普里皮亚季市做市长，哈尼耶夫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以市长的身份和权力去慢慢的引导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对安全生产高度重视，并且检查维修设备，开展安全生产培训等方式来规避今晚会发生的爆炸事故。

　　但是时间太仓促，哈尼耶夫才刚刚就任，他对于核电站的人员都不认识，工作情况也都不懂，甚至于除了总工和几个办公室工作人员都还没有见过核电站的其他领导。

　　更为重要的是哈尼耶夫记忆里对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发生事故的是第几机组、大概具体什么时间因为什么发生的爆炸他也不知道，所以也无从下手的去提前安排。

　　这个问题哈尼耶夫早就想明白了，所以才提前给消防队、内务部赠送防辐射服。

　　可以说哈尼耶夫目前的心态是以数十万数百万人命为重，一点儿升官发财、掌权夺利的心思都没有，这不是说他有多伟大，而是蛇也事关他自己合家人的生命安全。

　　哈尼耶夫很清楚可能要不了10个小时就是事故发生的时间了，到时候如果没有发生事故，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自己也就不再担心这场有可能危害到自己以及亲人朋友生命安全的重大事故。

　　但是如果发生了，不要说小小的普里皮亚季市，就连切尔诺贝利地区都将荡然无存。

　　到那个时候普里皮亚季市的权利再大又有什么在意的？能不能保住性命才是当紧的。

　　危机感让哈尼耶夫爆发出了极强的工作效率和主观能动性，他一直是做着两手的准备，一手是提前做工作尽量规避事故，这个工作目前已经做到了自己的身份所能做的极致。

　　第2个是准备着如果事故发生后，自己要以市长的身份第一时间召集市委员会召开会议，把自己已经按照路透社给的核电站事故发生后的应急方案中结合制定好的灭火救灾、逐步疏散群众迁移等等的一系列的方案。

　　哈尼耶夫知道等到事故发生的几个小时后，乌克兰的第一书记，也是苏联的主席团成员的谢尔比茨基将会得知第一手情况，并且下令救援疏散等工作，但是这个反应还是太慢了。

　　更为可气的是在之后几天里，大约是4月30日，谢尔比茨基给戈地图通电话，要求取消五一的庆祝活动，以防止基辅的数十万群众被空气中的辐射的放射源素污染，但是戈地图想到的不是乌克兰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而是想到了借机彻底打败自己改革阻力的头头谢尔比茨基。

　　所以戈地图以总书记的身份令谢尔比茨基不得取消五一庆典活动，但是谢尔比茨基还是争取到了缩减时间的条件，之后数日内才是整个切尔诺贝利地区的数十万人口彻底迁移。

　　哈尼耶夫所知道的情况大致就是这些，所以他不想等个两三天以后才让普里皮亚季市的四十万职工以及家属向南疏散迁徙，这样就会让他们大多数人受到严重的核辐射，自己作为市长也难逃被辐射丧命的风险。

　　所以说哈尼耶夫就是想要提前谋划准备，甚至把应急方案都制定好了，只等凌晨发生事故以后，马上召集班子开会，然后把方案通过，积极跟切尔诺贝利的领导，甚至基辅的领导申请车辆，要求增加火车，通过现代化的汽车卡车火车等交通工具、甚至马车等将人员提前快速的迁走，这样就能最大限度的降低人员伤亡和后续影响，自己作为主政者也能跟着逃走了。

第042章 核平时代（1）

　　哈尼耶夫最坏的打算是如果事故依旧发生了，自己作为普里皮亚季市长，就要想尽办法救下普里皮亚季市的四五万居民，同时还要把国营林场和三个集体林场的一万五千多人，以及切尔诺贝利市的二十多万市民也迁走。

　　所以哈尼耶夫在今天早晨得知最后一批防辐射服运抵国营林场后，当即就安排格里戈里和贝拉诺夫调动民兵连把车子压下，然后让格里戈里亲自开车把车上的的防辐射服和林场储存的一起共计8000多套防辐射服都给自己送过来。

　　因为哈尼耶夫的良好信誉，扎波罗热军服厂的抓销售的副厂长列夫·祖博夫被哈尼耶夫打动了，所以同意先把剩余的大量防辐射服送到切尔诺贝利，然后在卸货前收取尾款。

　　不过哈尼耶夫目前并没有钱了，他现在还欠列夫·祖博夫28万卢布的余款，这个钱本来就没地方出。

　　但是今晚又必须急着用，所以哈尼耶夫则是直接安排格里戈里和贝拉诺夫利用武力将车辆压下来，司机和压货的销售科长控制起来，货物和林场的存货一起装车再送到普里皮亚季市来。

　　哈尼耶夫说的是明天市里就要急用，而暂时没有足够的欠款结算，只能先拉来应急，过后再算账。

　　格里戈里和贝拉诺夫对哈尼耶夫说的自然是深信不疑，哪里能知道哈尼耶夫完全是忽悠，压根就没有钱。

　　在普里皮亚季市的领导班子们都熟悉了以后，转眼便是入夜时分。

　　市政府里有厨房，哈尼耶夫直接安排晚上一起吃了点牛排，又跟格拉德科夫达成一致劝说尼古拉斯等一起喝了点林场收购的一点发酵葡萄汁。

　　喝了好几桶的“葡萄汁”，普里皮亚季市领导班子都有点醉意，正中了哈尼耶夫的下怀，他当即安排尼古拉斯也在行政大楼住下了。

　　夜晚8点以后静寂无声，躺在办公室套间的床上，哈尼耶夫却毫无困意，当然不是因为隔壁不远的一间卧室里住着娜塔莎。

　　哈尼耶夫睡不着纯粹是因为他明知道今天晚上，也是明天凌晨就会出现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暴炸事故，这是一场改变苏联国运，改变数百万苏联人民命运，更改变了自己以后几十年命运的事故。

　　这个事故对于哈尼耶夫来说危机四伏，但是危机之中也有好处，他的内心还不够强大，在面对着几个小时后就会发生的这场大变故哪里有心思睡觉？

　　虽然躺在床上，但是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眠，脑中总是不停的冒出诸多幻想和念头，不一会就让他头晕脑胀。

　　哈尼耶夫脑子里不停的一遍又一遍的过着自己应对事故发生后的方案和预案。

　　因为晚饭喝了点酒大家都住在行政大楼，哈尼耶夫的目的也就是等事故发生后大家都在一起，能迅速的开会并做出反应。

　　虽然自己睡不着，但是为了不影响事故发生后自己没有精力而处理不了，哈尼耶夫还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躺在床上闭目休息。

　　不知不觉中他似乎睡着了，等到半夜12:40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一阵铃声，哈尼耶夫知道是自己定的闹钟响了。

　　从床上猛地坐起身，哈尼耶夫就打开了房间的灯光，同时打开电视剧想要看看有没有夜间新闻。

　　焦急不安的换着台，哈尼耶夫又随手关闭电视机，然后想起来格里戈里入夜的时候就到了，当即穿上衣服下了楼。

　　除了市政府，哈尼耶夫就看到不远处的招待酒店，门前听着一辆货卡。

　　走进酒店后哈尼耶夫问清楚格里戈里的房间号把他叫醒，然后跟他一起先搬运了十几套防辐射服进入了行政大楼。

　　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下，哈尼耶夫抬头看了看时间，此时墙上的钟表已经到了1:15。

　　哈尼耶夫觉得可能很快就是事故发生的时候了，于是跟格里戈里就坐在办公室内静静的喝着茶。

　　格里戈里完全不懂哈尼耶夫到底在做什么，迟疑片刻，问道：“哈尼耶夫书记，您不睡觉，半夜搬防辐射服做什么？”

　　哈尼耶夫早就想好了理由，随口说道：“我听说这两天核电站一直在做什么测试，具体情况也不知道，但是前几天路透社等外媒不说报道了核电站事故的危害了吗？我就担心出事，你要是困了在我床上睡去，我坐一会。”

　　格里戈里点点头，心中暗自觉得哈尼耶夫大惊小怪，自己虽然佩服哈尼耶夫利用这次核电站安全生产事情提拔重用的手腕眼光，但是觉得花费巨大的采购防辐射服，还神经兮兮的半夜不睡觉搬到房间十几件的行为实在是难以理解。

　　只不过格里戈里的进步全是靠的哈尼耶夫，他自然也不敢表现出不满，只是点头道：“我也不困，坐着陪您。”

　　哈尼耶夫点点头就不再说话，而是牢牢地盯着钟表。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钟表在一点一点的走动，哈尼耶夫也不断地保持着紧张的情绪。

　　黑夜中无比的寂静，钟表声已经是最大的噪音了，不过格里戈里实在是有些疲惫，倒在沙发上，还是不知不觉的睡下了。

　　哈尼耶夫不停的盯着钟表，当指针指到了一点二十分的时候，哈尼耶夫就变得越发的紧张，之后每一分钟的时间这对于哈尼耶夫而言都无比的漫长。

　　很快，指针指到了1:23的位置，过了几十秒，哈尼耶夫突然感觉窗外一亮，然后听到了远方传来了一声巨大的暴炸声，随后就是脚下的震颤感和窗户玻璃嗡嗡声。

　　哈尼耶夫豁然起身，感觉到楼房的震颤和空气中的轰鸣，以及窗外那黑夜中突然闪过的一抹亮光，他脸色十分古怪，既有释然，又有难过……

　　但是不管怎么样，在听到这声巨大的爆炸声响后，哈尼耶夫都知道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爆炸是无阻挡的发生了。

　　既然哈尼耶夫担心的最坏结果核电站爆炸，还是按照原事情发展发生了，那么下面要做的就是如何的救灾规避风险了。

　　哈尼耶夫念头刚收回来就又听到一声更响亮的爆炸声，虽然听声音距离还远，但是比刚才的还要响亮许多，感觉就像是雷鸣海啸，把门窗都震得嚯啦啦乱颤。

　　哈尼耶夫趴到窗户前往外望，果然看到核电站方向的夜空有火光和一道直直射向天际的蓝白光线。

　　格里戈里早已被巨大的爆炸声吓醒，他睡眼惺忪的爬起身，看着趴在窗户往外看的哈尼耶夫，颤声问道：“哈尼耶夫书记，怎么了？”

　　哈尼耶夫转头看了脸色仓皇的格里戈里，沉声道：“核电站爆炸了。”

　　“什么！”

　　格里戈里吓的面无人色，激动的窜起来，叫道：“怎么可能，这……这……这核电站爆炸了不就是等于核弹爆炸吗……咱们怎么办呢……

　　书记……书记怎么办？”

　　“你冷静一下，听我的话就死不了。”

　　哈尼耶夫说着就抛下格里戈里转身在自己的办公桌最下层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份已经打印好的应急方案，这是自己辛苦多天，根据阿纳托给的专家指导材料编写的灭火、疏散等方案。

　　哈尼耶夫简单翻了翻看自己打印好的应急方案内容未变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向格里戈里吩咐道：“你快去穿上一身防辐射服，然后把车子开过来准备好，车上的防辐射服随时有可能要用。”

　　格里戈里心里焦急，但是看到哈尼耶夫不慌不忙的样子也渐渐冷静下来，急忙去穿上一声防辐射铅衣，带上石棉面具后就转身离开，快步去开车去了。

　　坐到了驾驶室后，格里戈里一边发动车，一边心头震颤，他忽然感觉到了可怕，想道：哈尼耶夫竟然已经察觉到了要有事故发生？他是会占卜术吗？

第043章 核平时代（2）

　　哈尼耶夫急忙走到办公室首先给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总控台方面打去了电话询问爆炸的详细情况。

　　由于事发突然，且书记不在，主持工作的站长布吕哈诺夫在接到哈尼耶夫电话后马上向他汇报了是在测试4号机的时候发生故障引起了爆炸。

　　现在火警信号器已经自动拉响，迪亚特洛夫和尼克莱·福明作为核电站的两位总工程师，也已经前往发生事故的四号机房处理事故。

　　当得知确实发生了爆炸事故，而且目前并没有得到控制，哈尼耶夫以市长的身份立即布吕哈诺夫下达命令，要求马上把核电站距离爆炸点和失火点最近的机组全部关闭，同时抓紧时间安排核电站的人员疏散撤离。

　　虽然从行政级别上将，即使布吕哈诺夫、迪亚特洛夫和尼克莱·福明三个核电站的巨头比哈尼耶夫还要高出一级，但是核电站收到属地管理，没事的时候他们可以不理哈尼耶夫。

　　现在出现了事故，尤其是布吕哈诺夫站长挣吓的六神无主的时候，哈尼耶夫以普里皮亚季市长的身份下达了相关命令，布吕哈诺夫站长瞬间就接受了。

　　挂断了电话后，哈尼耶夫就给挨着核电站的切尔诺贝利地区武警第二消防站打了电话，得知他们已经出发了就高声呵斥道：“快让普拉维克中尉接电话，你们都不要命了吗？

　　普拉维克，快把我给你们的防辐射服和防毒面罩都送过去，这是核电站发电机组的暴炸，核辐射无处不在，他们不穿防辐射铅服，靠近了就要死掉了！”

　　哈尼耶夫的怒吼声在市政大楼的走廊里回响，等到地区武警第二消防站的负责人普拉维克中尉慌忙答应了挂断后，哈尼耶夫才急忙转身，去拉响了应急警铃。

　　在应急警铃响起，所有的班子成员和工作人员都起床跑来的时候，哈尼耶夫又给普里皮亚季市军武警综合消防队和地区第一消防队以及林场消防队都一一打去电话。

　　要求他们穿上防辐射铅服和防毒面具后才能前去灭火，直接点明了是核电站暴炸，并且有核辐射和污染泄漏的危险，要求他们严格按照最高规格的保护措施去做。

　　等到哈尼耶夫把电话打完。喉咙眼就干的冒烟了。

　　他走出来看到惊慌失措的尼古拉斯、格拉德科夫等人，沉声说道：“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就在刚才进行实验是发生了暴炸，目前已经引起了火灾，还有核辐射的外泄，事情很大，我们解决不了，尼古拉斯书记你快向契科年夫书记汇报。

　　格拉德科夫书记，咱们马上召开应急救援会议吧，情况紧急，能做什么就要抓紧做，不然等到造成了重大的危害，大家会不会被流放到西伯利亚挖矿我不知道，反正是做不了官是一定的了！”

　　也许是哈尼耶夫的最后一句点醒了众人，所有人都如梦初醒。

　　尼古拉斯答应着就简单的询问了哈尼耶夫几句，然后就冲到办公室给契科年夫拨打电话汇报去了。

　　哈尼耶夫不等尼古拉斯了，拉着格拉德科夫等班子成员来到会议室，把自己已经打印好的应急疏散方案扔到桌子上，说道：“这是我今天早上刚写好的方案，本来是准备作为安全生产的一项材料，没想到今天晚上正好就要用到了，大家都看看吧！”

　　所有人虽然刚被爆炸声惊醒的时候有些迷糊，但是听到警铃和哈尼耶夫说的话后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此时都知道听哈尼耶夫市长的准没错。

　　格拉德科夫急忙拿起面前的文件，迅速看了一遍，说道：“我看写的很好，就这么通过吧，灭火，疏散，撤离，现在核辐射的危害程度还不知道，我们就要做出最坏的打算！”

　　副书记德米特里维奇皱眉道：“尼古拉斯书记还没来，咱们直接通过是不是不合规矩？”

　　哈尼耶夫一拍桌子，沉声道：“耽误一分钟就可能会有一个民众出现生命危险，这么大的事情，以后我们如何处置的，每一个被细节都会被调查的，是程序重要还是民众的命重要？”

　　德米特里维奇顿时哑火了。

　　格拉德科夫敏锐的察觉到哈尼耶夫有着最优秀的政治家品质，那就是沉稳老练和睿智清醒，这样的情况下他能第一时间站出来支撑大局，还能做出最快和最理智的反应，也许事故处理完以后，哈尼耶夫还会再次得到提拔和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