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辅的人民公仆 第60章

　　不过无论哪一种因素，能让波塔宁更讲良心一些，哈尼耶夫也感觉到了一些成就感。

第161章 提拔一批能改革的干部

　　亲手给波塔宁倒了一杯酒，哈尼耶夫用力拥抱了波塔宁。

　　“我有预感苏联已经进入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我们的职位虽然不重要，级别也很低，无法影响国家政策，但是我们仍然不能颓废，要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中，把握一切机会进步，争取早一日掌握更大的权利，为改变祖国而做出贡献！”

　　哈尼耶夫这句话如果是别人说的，波塔宁一定会吐他一脸浓痰，并且哈哈大笑，可是面对能为了帮助桑卡拉而不顾一切的哈尼耶夫，为了救切尔诺贝利数十万民众而不顾一切的哈尼耶夫，波塔宁只觉得自己似乎接受了一场洗礼而被净化了。

　　波塔宁不认为哈尼耶夫说的会是唱高调的官话套话，他坚信哈尼耶夫这样说也一定是这样想的。

　　“我愿意跟随维克托您一切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波塔宁说着握住了哈尼耶夫的手。

　　哈尼耶夫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酒，问道：“第一矿业要用的第一批设备都准备齐全了吗？”

　　“准备好了，第一批工人也快培训完了，我还想方设法借调了几十个，一百来个工人虽然少，但是桑卡拉可以在布基纳法索找一些工人配合，勉强够用了，明年1月中旬应该能从列宁格勒走。”

　　“为什么不从敖德萨或者新罗西斯克港走？”

　　波塔宁微微摇头：“我问过了，列宁格勒码头的费用最便宜，而且把设备人员运到列宁格勒的费用也比运去新罗西斯克和敖德萨要便宜一半，虽然走波罗的海会比走黑海远一点，但是整体相差不过超过一周，整体运费就差了四成了。”

　　“我们现在一切刚刚起步，钱不多是要谨慎着花销，等到第一个采矿厂建好开始采矿并且见到金子了，咱们就能大胆的在国内吸收民间资本了，到那个时候才是不怕花钱的时候……”

　　哈尼耶夫微笑的举杯，波塔宁也举杯喝了一口：“你上次不是说桑卡拉专门发电报问候咱们吗，外交部审核以后怎么回复的？”

　　“还能怎么回复，很简单的官方用语，不过我们可以通过布基纳法索大使跟桑卡拉回一封信，你在莫斯科路子广，联系一下，不要惊动内务部和克格勃。”

　　“行。”

　　“对了，我前些天看新闻发现国家电视台播放了你的专访视频，你真是能屈能伸，把经济改革和戈尔巴乔夫都给吹捧的不像话，我当时看着就觉得你好像疯了，怎么成了戈尔巴乔夫的崇拜者了，不过我知道你是担心戈尔巴乔夫翻旧账清算你，我父亲说你的这个访谈在乌克兰的反响不小，就是因为乌克兰的反响大才会莫斯科采用了，戈尔巴乔夫一定会看到，他会很高兴的。”

　　“他高兴我的辛苦就没有白费。”

　　哈尼耶夫淡淡的说着。

　　在前些天乌克兰国家电视台播放了哈尼耶夫的专访后，确实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因为哈尼耶夫之前在切尔诺贝利事件中的作为，他在乌克兰民间的形象很好，人民对他的评价也很高，后来雅尔塔改革出名后，乌克兰人大都以哈尼耶夫为荣，觉得哈尼耶夫就是苏联和乌克兰最杰出的年轻干部了。

　　不过这场访谈中哈尼耶夫的戈尔巴乔夫的崇拜让一部分人都开始批评哈尼耶夫，认为哈尼耶夫对乌克兰不够忠诚，对改革太过盲信，这样哈尼耶夫已经得罪了两批人，一批是热衷于乌克兰独立的知识分子，另一批是反对戈尔巴乔夫改革的保守干部。

　　虽然这两批人目前不是主流，对哈尼耶夫的批评也不严厉，但是因为哈尼耶夫是戈尔巴乔夫推出的改革干将，再加上另一个改革干将叶利钦已经被罢免，所以因为专访而起来了不少舆论。

　　直到俄罗斯的国家电视台也进行了播放后，这场舆论才渐渐平息。

　　这个时候，许多人都认为哈尼耶夫才是改革干将中唯一的一位坚定不移支持和相信戈尔巴乔夫改革的干部。

　　波塔宁嘿嘿一笑，凑到哈尼耶夫耳边低声说道：“我跟你说，我前几天就听说了，戈尔巴乔夫受到叶利钦的刺激，准备重新再提拔重用一批对改革有热情的干部，许多部委的人最近都在活动了，你要不要也找谢瓦尔德纳泽部长沟通一下，争取争取？”

　　哈尼耶夫微微一愣，问道：“部里就能做主吗？”

　　“戈尔巴乔夫才上台几年，能把班子理顺都算他有本事了，研究干部肯定要靠下面的人，说是提拔一批忠于改革善于改革的干将，实际上还不是被二代三代们瓜分了名额？”

　　“哦……这么说真正有本事的未必能挨得上提拔了……”

　　“一直不都是这样吗？”

　　波塔宁淡淡一笑：“我也不瞒你，最近我爸爸一直在帮我走动这件事，如果我们外贸部要提拔两个干部，一定会有我一个。”

　　哈尼耶夫默然不语，心中却轻叹道：怪不得戈尔巴乔夫在改革了几年后，虽然连续斗倒了谢尔比茨基、雷日科夫等诸多老臣，也没少提拔重用改革官员，但是最后直到他被软禁、甚至苏联解体时，真心忠于他的人并不多，估计就是因为提拔起来的人里就没什么真正忠诚改革忠诚总书记的人……

　　在跟波塔宁喝完酒已经是九点半，牛奶吧已经关门了，他们两人出门后大雪已经停了，经过这次的交流后哈尼耶夫对第一矿业是否能够按计划施工有了十足的信心，对莫斯科的政治局面也有了另一个角度的了解。

　　此时公交车已经下班了，不过波塔宁来的时候开车了。

　　两人喝的虽然不少，却不影响开车，大约半个小时后波塔宁把哈尼耶夫送到了文化人公寓，接着掉头回家。

　　第二天哈尼耶夫到了外交部后就想起了波塔宁说的提拔干部的事情。

　　他在莫斯科不方便跟谢尔比茨基联系，更何况戈尔巴乔夫一直也布方谢尔比茨基来莫斯科，这位老领导虽然还是政治局委员却未必能比波塔宁的消息更灵通。

　　思索再三，哈尼耶夫觉得个人的政治前途还是要靠自己争取，于是专门给部长秘书处打了一个电话，约见部长。

第162章 提拔名额没我份？

　　在哈尼耶夫申请约见部长大约三个小时后，部长秘书处的电话回了过来。

　　“哈尼耶夫处长，部长一会儿要去克林姆林宫开会，你只有半个小时，部长要见你。”

　　哈尼耶夫撂下电话就快步跑到部长办公室，推门后见到了正在跟两个副部长说话的谢瓦尔德纳泽。

　　点头跟三位领导打了招呼后哈尼耶夫就站在一边默默等待。

　　五分钟后两个副部长离开了，部长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说道：“坐着说吧，你小子最近很低调，表现不错，说吧，专门找我有什么事？”

　　哈尼耶夫开门见山的问道：“我听说总书记准备从中央和各个部委提拔一批干部，是不是真的？”

　　“你小子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谢瓦尔德纳泽哈哈一笑：“是有这回事，不过重点提拔厅级干部，你还差点。”

　　“我不能争取一下吗？”

　　“主要是竞争太大，我们部里的许多司长副司长和处长都是中央领导的亲人和子女的关系，他们可都盯着这次提拔的机会呢……”

　　谢瓦尔德纳泽取出一个烟斗点燃吸了一口，说道：“他们都是莫斯科土生土长的俄罗斯人，提拔干部需要涉及到的各个部门都串通好联系好了，是他们自己人就一切好说，要是你我这种外国外族的臭外地的，自然是步步被卡，事事难办，我即便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中央组织部选拔和考察时也只会选其他人，而让你陪跑，除非我只报你自己，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那我要是选择下底下州里和回乌克兰当干部呢，是不是不跟他们竞争了，有希望？”

　　“你再进步就是州党委班子，不是州副书记就是州苏维埃副主任，也就是所谓的副州长，这也一样是挤破头的，我看你是争不过这些京爷的。

　　要说机会，也就是谢尔比茨基书记在莫斯科坐镇，亲自为你发话才行，或者戈尔巴乔夫亲自发话提拔你，不过这个的可能性都不大。

　　你毕竟是乌克兰人，戈尔巴乔夫和他的心腹们一直防备乌克兰帮和乌克兰籍的干部，他怎么还得再观察观察你。

　　所以我看这次你希望不大，估计再等一年才行，反正你还年轻，不要急嘛。”

　　哈尼耶夫听得出谢瓦尔德纳泽说的很中肯，自己也确实年轻，在中央各部门里30岁以前的厅处级干部本就不多，自己也才27岁而已。

　　如果苏联还能有十年的寿命，哈尼耶夫绝对不急，他有信心在十年内爬到部级，到时候就能在苏联解体前争取取代叶利钦成为最高权力的掌控者，然后想方设法去减缓苏联解体的过程和减轻解体的程度，如果可能的话，哈尼耶夫一定会争取保住乌克兰、白俄罗斯和俄罗斯三个苏联核心，大不了把大苏联变成小苏联，到时候只要不犯叶利钦的错误，整理好家底还有实力跟老美掰手腕。

　　可是今年是1987年底，自己还只是一个处级干部，苏联还有不到四年就要消失在地球上了，而且真正要消灭苏联的自己人以俄罗斯人为主，自己只是乌克兰人，还是个小干部，想要改变解体结果或者改善解体过程都是痴人说梦。

　　哈尼耶夫所能想到的只是尽可能的在1991年之前走到更高的位置，即便不能挽救苏联，也要争取当乌克兰的话事人，挽救解体后的乌克兰的悲惨命运。

　　以哈尼耶夫现在的身份地位，想要主导苏联解体过程中的乌克兰，掌控解体时和解体后的乌克兰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起码1991年底之前哈尼耶夫要成为乌克兰中央的主要领导之一，这也有三四步要走，而且每一步都不轻松。

　　只有不到四年的时间里，哈尼耶夫他等不得。

　　“部长，您是看着我在外交部一路走来的，我一心为了苏维埃的事业，从来没有私心，这次是个机会，我不想放弃，正好总书记也对我印象不错，我想您是不是可以在总书记面前提一提我，也许他会直接提拔我呢？”

　　谢瓦尔德纳泽轻叹一声：“有太多人请我帮忙了，我答应了你就得罪了其他人，哈尼耶夫，你这么年轻就已经在外交部当处长了，我像你这年纪还只是市委第二书记，现在不也当政治局委员和部长了吗，你不要急。”

　　哈尼耶夫知道谢瓦尔德纳泽是不愿意帮自己了，只能离开了。

　　回到宿舍后的哈尼耶夫还是觉得不甘心，又用宿舍的公用电话给雅尔塔打去了电话。

　　得到了哈尼耶夫指示的维雪斯基第二天早上就来到了友谊疗养院看望谢尔比茨基。

　　在雅尔塔市连市委第一书记克洛斯基也没有随便拜访谢尔比茨基就能得到召见的面子，可是维雪斯基却有，可以说维雪斯基在某种意义上比雅尔塔的任何官员都重要。

　　进门后看到谢尔比茨基正在做电疗，维雪斯基就坐在旁边默默等待。

　　谢尔比茨基让理疗师调整了磁疗仪的角度后半躺着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两个理疗师点点头就退了出去。

　　“尤里，有什么事？”

　　维雪斯基抿了抿嘴唇说道：“昨晚维克托给我打电话了，他说戈尔巴乔夫准备从中央和各部位委提拔一批能改革会改革的干部，说是因为叶利钦的背叛让戈尔巴乔夫觉得很有必要重新培养一些忠于他忠于改革的干部了，维克托想要争取这个机会，可是各部位的名额指标都被莫斯科的关系户占了，他竞争不过，所以想请您老人家想想办法。”

　　谢尔比茨基听后冷笑道：“戈尔巴乔夫真的要在莫斯科提拔干部。我还以为是说说而已，这个白痴，真想提拔忠心能干的也要从地方找，这些人没有关系，提起来以后只能当忠臣甚至孤臣，可是莫斯科的少爷们提起来能做什么，会感激你总书记吗？”

　　怒骂了几句戈地图后，谢尔比茨基挠了挠下巴，说道：“你告诉维克托，让他不要急，莫斯科的这次提拔他不要争取了，等到中央的提拔结束以后他会被落下，这也给了我们乌克兰组织部插手的机会。

　　我会让人运作，把他调回来，到时候戈尔巴乔夫知道了也不会阻拦，毕竟他们俄罗斯人不重视的人才，我们乌克兰可舍不得埋没！”

第163章 结婚(1)

　　西方的圣诞节第二天的上午哈尼耶夫在家中等到了维雪斯基的电话。

　　为了等这个电话哈尼耶夫专门给司长请了一天的假。

　　听了维雪斯基转述的谢尔比茨基的话后，哈尼耶夫的心中终于是大石落地了。

　　现在他有些后悔自己当时为了能给履历镀金而跑到莫斯科来做官了，如果一直在乌克兰，估计已经能借着改革先进典型的东风提到副州长的位置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来的外交部后靠着运筹帷幄不仅帮助了桑卡拉，还跟俄罗斯未来的大寡头波塔宁成了至交好友，哈尼耶夫又觉得自己来莫斯科是正确的。

　　今天已经是12月26日了，原来自己跟塔季扬娜的婚期就是12月31日，没有几天了，哈尼耶夫觉得也是时候回家准备婚礼事宜了。

　　于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宿舍，哈尼耶夫把换洗衣物装了一个小箱，准备带回家去。

　　想着自己要请婚假，哈尼耶夫还是先去了外交部，跟非洲司的司长库茹盖托斯基当面请假。

　　苏联的礼节规矩与契丹不同，本来就不是十分隆重，也不需要太多准备，库茹盖托斯基得知哈尼耶夫月底就要结婚了，微笑着向他表示祝贺，而后痛快的批了一个月的婚假。

　　“祝贺您维克托，你们婚后好好去度度假，一切等到明年再说吧。”

　　哈尼耶夫致谢后专门又回办公室和伊万、彼得说了一声。

　　以他们的关系，哈尼耶夫是可以请他们去参加婚礼的，但是距离太远，处里也不能不留人工作，所以哈尼耶夫只能接受两人的祝福，并嘱咐他们做好工作后就离开了。

　　哈尼耶夫出了门又专门上楼在部长秘书处给谢瓦尔德纳泽留了言，出来后就直奔外贸部，找到了波塔宁。

　　得知哈尼耶夫要回基辅结婚，波塔宁十分惊讶，问道：“你昨天怎么也不说一下，今天都12月25、26日了，还有五天就是你结婚的日子了，你可真能沉住气。”

　　“昨天原来想的就是跟你说这个事的，结果喝多了忘了。”

　　哈尼耶夫微微挠头，问道：“你能去参加我婚礼吗？”

　　波塔宁想了想，说道：“反正也要过新年了，英法和西德、美国这几天都过圣诞节，接着是新年，连续放假也没多少生意，我也算清闲，行，我过两天带着家人去参加你的婚礼。”

　　哈尼耶夫点点头，而后让波塔宁帮他买了一张今天下午回基辅的机票。

　　两人在外贸部食堂吃了一顿午饭后波塔宁就亲自开车送他去了机场。

　　在机场喝了一个下午茶后哈尼耶夫就拉着小箱子登机了。

　　26日下午5点20分，哈尼耶夫抵达基辅机场。

　　因为提前给家中打了电话，所以一下飞机哈尼耶夫就看到了接自己的弟弟西德洛夫和未婚妻塔季扬娜。

　　与两人亲切拥抱后，西德洛夫接过兄长手上的行李箱，说道：“咱们妈妈在家做饭，爸爸也去饭店买了一些熊肉，昨天爸爸就让妹妹也回家住了，爸爸说新年后你和大嫂就要去度蜜月了，所以让咱们一家人提前吃一顿年夜饭。”

　　新年后的1月7日是苏联人的圣诞节，这天一家人都要在一起品尝美食庆祝新年。

　　哈尼耶夫微微一笑，问道：“天已经黑了，我的肚子也饿的咕咕叫了，咱们快点回家，我都迫不及待想要吃妈妈做的科乌巴萨了。”

　　……

　　回到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弗拉基米尔、哈尼耶夫和西德洛夫都喝了不少酒，娜塔莉亚和塔季扬娜、维克托莉亚也都喝了两杯。

　　最后哈尼耶夫和塔季扬娜先回房间休息了。

　　一场恶战自然不用再提。

　　第二天起床后，哈尼耶夫发现塔季扬娜已经起床不在房间里。

　　今天是周日，所以一家人都不用上班上学，哈尼耶夫下楼的时候见到了看报纸的父亲和喝咖啡的母亲，弟弟妹妹也在看着电视。

　　正在往面包上抹巧克力榛子酱的塔季扬娜微笑道：“亲爱的，吃早餐吧，早上我看你睡得香就没有喊你，爸爸妈妈和西德洛夫、维克托莉亚都已经吃过了。”

　　哈尼耶夫坐下从未婚妻的手上接过面包片咬了一口，又喝了一口牛奶。

　　“爸爸，妈妈，我和塔季扬娜的婚礼是31日吧，需要参加婚礼的亲人和朋友你们都邀请了吗？”

　　弗拉基米尔抬起头，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说道：“上周都已经一一请过了，对了，你的那些老同事我当时也说了，只有维雪斯基没通知，他在雅尔塔回来不方便，要早点通知，你问问他知道吗，可别把他落下了。”

　　哈尼耶夫嚼着面包含糊着答应了，片刻后吃完，擦了嘴和手后哈尼耶夫就给雅尔塔的保健公司打去了电话。

　　正巧维雪斯基刚散会回来，只等了十分钟电话就被那边接起。

　　“你回基辅了，是要准备结婚的事情了吗？”

　　“我前些天忘记通知你了，怎么样，能回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你不用通知我，咱们几个人里有一个知道我也就知道了，放心吧，机票都已经买好了，明天下午的，要不是为了参加你的婚礼，现在雅尔塔可是旅游旺季，保健公司这么忙，我怎么可能会抽身回去？”

　　“好兄弟，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