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辅的人民公仆 第92章

　　想到马上就要进入苏联政治改革的深水区，哈尼耶夫忍不住摩拳擦掌起来。

　　他从1980年底参加工作，1986年初抓住机会下派切尔诺贝利地区高坡地国营林场担任书记后才迎来了政治上的机遇，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哈尼耶夫从一个乡镇正科级干部一路高升，已经成为了州党委第二书记的正部级，这在苏联历史上也是十分罕见的。

　　虽然说哈尼耶夫的“正部级”含水分，严格追究只能算是苏联建制下的正厅级，但是距离进入乌克兰中央确实已经很接近了。

　　如果没有苏联解体的危机，哈尼耶夫有谢尔比茨基的信任和培养，十年以后，也就是他40岁左右必然能成为乌克兰的最高苏维埃主席甚至第一书记，还有机会争取成为苏联的最高领导人。

　　但是哈尼耶夫的时代太晚了，苏联马上就要成为过去式，哈尼耶夫按部就班的晋升是不行了，只能想方设法走得快一些，因为不快就不能改变国运了。

　　按照苏共中央的安排部署，在5月份中下旬会召开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并且会在会上选举苏联的最高苏维埃主席，明确苏联从一党专政变为民主选举的改革实验的成功。

　　哈尼耶夫虽然从内心深处瞧不起叶利钦，对这个葬送苏联和俄罗斯前途未来的酒鬼十分厌恶，但是毕竟知道未来俄罗斯的当家人是他，为了自己和乌克兰的利益，与叶利钦处好关系十分必要。

　　所以在4月中旬开始，哈尼耶夫就跟马卡尔和贡查尔展开了密谈。

　　哈尼耶夫对他们两人以人民代表身份即将去莫斯科参加人民代表大会的行程做出了不少安排部署，所谓的人民代表的投票选举目前其实还是走过场。

　　马卡尔他们与乌克兰人民代表团一同前去，选举自然是要以谢尔比茨基的意志为准，所以哈尼耶夫不打算强人所难，对他们没有额外的要求，只是要他们想方设法与叶利钦建立友谊。

　　马卡尔和贡查尔作为大知识分子，一直对戈尔巴乔夫的改革十分支持，对叶利钦的积极改革也颇为看好，不过在哈尼耶夫的“理性改革”精神贯彻学习后，他们也恢复了理智，不再盲目的认为现行的改革作用，但是对勇敢的叶利钦还是十分欣赏的。

　　有这个情感基础，在得知哈尼耶夫要他们与叶利钦建立友谊，让叶利钦成为乌克兰人民运动的朋友后，马卡尔和贡查尔都满心欢喜的答应了。

　　1989年的4月，哈尼耶夫在基辅运筹帷幄，慢慢为两年后的石破天惊进行布局。

　　苏共中央为了即将到来的苏联人民代表大会也连续召开了政治局会议和中央委员会，谢尔比茨基在3月底就去了莫斯科参会，因为最近中央的会务繁忙，他直到4月中旬也没有回来。

　　哈尼耶夫在4月18日的时候给波塔宁打了一个电话，准备了解俄罗斯人民代表的选举情况，却得知波塔宁刚刚辞去了外贸部的领导职务，成立了一家外贸公司，开始靠着关系开始承接国外的采购生意，对接国内的工厂。

　　波塔宁喜滋滋的告诉哈尼耶夫，他15号刚成立了公司就有了五六个大订单，他只需要靠着关系居中协调一下就能挣得好几万卢布，他对自己成立的外贸公司满怀信心，认为只需要三五年的时间自己就能成为富可敌国的存在。

第246章 州第一书记

　　在挂断了与波塔宁的通话后，哈尼耶夫回想波塔宁的选择和他未来的际遇轻轻一笑。

　　“波塔宁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再见面时他恐怕已经是矿产大亨了吧？”

　　……

　　4月18日，周三，哈尼耶夫一家三口辞别了依依不舍的亲人，离开基辅去了卢茨克。

　　请了一个多月的假，哈尼耶夫总算是把自己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是时候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履职尽责了。

　　已经跟哈尼耶夫的家人熟悉的谢廖沙一路上又当司机又当保镖，因为准备充分，加上谢廖沙办事让人很省心，哈尼耶夫夫妇虽然带着孩子出门却没有丝毫狼狈。

　　当天傍晚车子驶入了卢茨克市中心，在州党委和苏维埃委员会办公大楼后侧的小路连拐两次，就进入了一个家属院。

　　这是州委家属院，住的都是沃伦州党委和苏维埃的高级干部，哈尼耶夫到任后的宿舍也被分在了这里的44号楼。

　　大约半个小时，谢廖沙河哈尼耶夫就把宿舍收拾好了，这里的家具家电一应俱全，且都是西德的西门子品牌和意大利的名牌，是第一书记哈尔琴科专门特批给哈尼耶夫配置的上等货，哈尼耶夫以前独自住在这里，平日里也只把这里当酒店，早出晚归的睡一觉就是了。

　　可是现在妻子和儿子都来了，这个宿舍就得当家一样安置了。

　　塔季扬娜对州党委领导的宿舍自然是满意的，但是在抱着保尔转了一圈后，还是拉出来一份清单，要求哈尼耶夫尽快把这些物资置办齐全，不然还是没有一个家的样子。

　　哈尼耶夫把物资清单递给谢廖沙，还没说话他就点点头退了出去。

　　谢廖沙作为领导司机，也住在州委家属院，但是是临路的88号楼，他的士兵素质极高，早已熟悉了卢茨克的一切，要说夫人需要的东西都要去哪里买他比谁都清楚。

　　保尔吭哧吭哧的闹了起来，塔季扬娜抱着他坐下 ，掀起衣服，小保尔忙叼住饭票裹了起来，哈尼耶夫转身去洗手，回来就看到塔季扬娜单手从包里取出钱包：“我带了两万多卢布的现金，应该够用，刚才谢廖沙着急忙慌的出去了，也没有带钱，那些东西都买全可要不少钱的，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回来取钱吧。”

　　哈尼耶夫微微一笑：“亲爱的你不懂，谢廖沙是我的司机，我作为沃伦的党委第二书记，我在卢茨克的一切花销都是组织买单，谢廖沙不管花多少钱，只要是合理的开支都能得到正常报销，如果数额太大，他也可以上人先送来，后结账，或者他直接去财务上打条领钱去采买，总之是不用你担心，他吃不了亏。”

　　塔季扬娜点点头：“那我就不管了，谢廖沙对你很忠诚，咱们可不能让他吃亏。”

　　“那是自然，他是我们的司机和保镖，是我在沃伦的心腹之人，我可舍不得得罪他……”

　　就这样，哈尼耶夫一家在卢茨克住下了。

　　第二天哈尼耶夫就正常上班了，他先是去见了第一书记哈尔琴科，哈尔琴科对哈尼耶夫的工作从来没有任何要求，对他带着妻子孩子回来十分惊讶，当即把党委办公室主任和工会主席等干部叫到了办公室，要求他们马上为哈尼耶夫书记配备更多的物资家具家电，同时从疗养院挑选两个优秀的保姆，入住哈尼耶夫的宿舍帮忙照顾孩子，打理生活。

　　哈尼耶夫客气两下见无法拒绝就乐见其成了，等到闲聊了几句后哈尼耶夫就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得到消息的诸多哈尼耶夫分管的部门领导人们一个接一个的来找哈尼耶夫汇报工作，个别的领导还有些工作上的难题需要哈尼耶夫帮忙协调解决。

　　哈尼耶夫从来不觉得繁琐的工作是痛苦，他在担任第二书记以来得到了许多提升，这是他以前在其他岗位上没有过的经历，与市委第一书记不同，州党委的工作更多，而且自己作为分管十多个部门的第二书记在沃伦州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只要是愿意可以十分忙碌。

　　哈尼耶夫本着锻炼自己的目的，积极主动的处理着分内的工作，帮助各部门协调资金人员，为了更好地办好党委政府交给各部门的任务。

　　就这样哈尼耶夫在卢茨克忙了十多天，也是因为他回基辅请了太长时间的假了，许多工作积压下来急需他拍板处理。

　　为了处理工作，哈尼耶夫甚至直到4月底都没有去西部委员会看一眼，只在27号的夜里在家里见了伊万诺夫一次，了解了西部委员会最近的发展和情况，也对伊万诺夫等人勉励了几句。

　　哈尼耶夫原以为自己暂时就会在卢茨克急需锻炼下去了，可是30日这天晚上哈尼耶夫在带着妻子儿子在卢茨克附近游玩一天后，刚回到家里就看到自己的秘书罗曼正焦急的站在门前等待着。

　　“书记阁下您去哪里了，手机号也打不通？谢廖沙同志的电话也联系不上？”

　　哈尼耶夫皱眉回身一看，和谢廖沙同时掏出手机看了看，见都没有关机，哈尼耶夫问道：“是不是我们去的野外没有信号？”

　　“应该是的。”

　　谢廖沙点点头，问道：“罗曼同志，您找书记阁下有什么事吗？”

　　罗曼微笑着点头：“恭喜您了，哈尼耶夫书记阁下。

　　今天下午党委办公室接到了基辅中央的命令，罗夫诺州的第一书记因病去世，中央决定任命您担任罗夫诺州第一书记，要求您下周一就要去罗夫诺到任，哈尔琴科书记让我务必今天告诉您这个好消息。”

　　今天是周日，哈尼耶夫也是忙里偷闲带着妻子儿子去野外游玩了一下，没想到回来就得知自己被提拔重用的消息，要知道州第一书记是直接向乌克兰党中央负责的地方最高领导。

　　自己今年成了州第一书记，以后不管是去哈尔科夫还是基辅都是平调，也有机会直接进入中央了。

第247章 州第一书记的政治智慧

　　从个人仕途上看，成为了州第一书记的哈尼耶夫又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虽然州第一书记、州苏维埃主席和部分第二书记都是所谓的正州级干部，但是正州级和正州级也是有着巨大差距的。

　　这牵扯到一个职务含权量的本质问题。

　　只有成为州第一书记才拥有进入中央部委任一把手的资格，才有成为中央书记处书记的资格，只有州第一书记才能拿到成为中央领导的入场券，可以说能否成为州第一书记决定着一个苏联干部的上限有多高。

　　其他的正州级也许只能止步于正州级，可是州第一书记只要不犯错误是一定可以更进一步，最差可以干一届部委一把手，甚至有希望成为党和国家领导人。

　　哈尼耶夫从去年就一直想要争取成为哈尔科夫州的州长，然后再接书记，最后进入乌克兰党中央，完成完美蜕变，在乌克兰独立前挤进乌克兰最高权力的圆桌中。

　　可惜事与愿违，当时乌克兰第一书记的古连科一直在排除异己，打压谢尔比茨基派系的人，哈尼耶夫作为谢尔比茨基看重的年轻干部，古连科自然不会提拔他，因此去年哈尼耶夫在教委蹲了整整一年的冷板凳，如果不是他自我找寻到了出路，主动作为的同时收服了无数的知识分子的心，搞了一个“乌克兰人民运动”扳倒古连科，恐怕今年也不会有机会解决正州级实职了。

　　现在谢尔比茨基复出并且坐稳了乌克兰第一书记，哈尼耶夫作为从龙重臣也得到了回报，先是解决了正州级，现在又被提拔做了西部罗夫诺州的第一书记，虽然西部十州的面积人口经济在乌克兰各州中排名靠后，远不如东部七州和中部的八州，但是再穷也是平等建制下的一把手，好歹是州第一书记，以后平调到东部的几个大州可比提拔简单多了。

　　哈尼耶夫送走秘书罗曼后，在家中欢喜的手舞足蹈，片刻后又长叹一声，怒骂道：“可恶的古连科，要不是他的狗东西耽误了我一年，兴许现在我已经进中央了呢！”

　　塔季扬娜把孩子哄睡着，走过来抱住了丈夫，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不要这样急躁，亲爱的，你要知道你今年也才29岁，虽然我不是中央组织部的人，但也知道高级干部普遍年纪大，我估计咱们乌克兰25州的第一书记里没有人比你再年轻了，你不要太贪心。”

　　哈尼耶夫精神一振，点点头：“你说得对，如果没有变数，我根本不急的，25州的第一书记里最年轻的也超过了40岁，怎么可能有人跟我比年轻？”

　　“你知道就好，现在谢尔比茨基信任你，重用你，你在乌克兰已经是最有前途的干部了，可不要再发牢骚了，万一被大领导和你的同事们知道，他们会嫌你贪得无厌的。”

　　塔季扬娜一直都十分贤惠，对于丈夫的工作也从来不过问，只是默默的支持他，今天是她第一次对哈尼耶夫的工作发表意见。

　　哈尼耶夫冷静下来后，抱着妻子亲了一大口：“谢谢你，亲爱的，我刚才有点急躁了，忘记了事物发展的必然规律，不可能什么事都符合我的心意，现在我能做州第一书记已经很幸运了。”

　　哈尼耶夫很快调整好了心态，虽然他很急，时间也确实不等人，但是从1986年到1989年，仅仅三年多的时间，哈尼耶夫已经从正科级走到了正部级的位置，这种速度已经足够骇人听闻了，也表明了哈尼耶夫的幸运和努力。

　　第二天早上哈尼耶夫去了哈尔琴科的办公室，向他表示了感谢，主要是感谢哈尔琴科对自己工作的大力支持。

　　哈尔琴科的态度一如既往的亲和，他拉着哈尼耶夫的手说道：“维克托，你是谢尔比茨基书记看重的年轻人，我也是老书记提拔起来的人，我们说起来是自己人，你说你来沃伦我怎么可能不支持你？

　　现在老书记提拔你去罗夫诺州做第一书记，是他老人家对你的厚爱，说实话我昨天得知消息时也是十分吃惊的，原本我跟老书记谈话时说的是今年5月份我回基辅养老，让你接我的位置，没想到罗夫诺州的普利斯丁书记突发疾病死了，也算给你腾了个位置……”

　　哈尼耶夫微微一笑，点头道：“主要还是老书记的照顾，您对我的帮助我也是铭记于心的，忘不了您对我的帮助。”

　　哈尔琴科满意的点点头：“不用客气，罗夫诺州是沃伦的老邻居，这两个州的产业都差不多，以农业为主，工业为辅，人口面积也相当，不过罗夫诺州的民族情况不复杂，普利斯丁干的虽然不算多好，但也没留下烂摊子，你去了以后只要不要贸然改革，一定能干好第一书记的工作的，过个两年往东部的大州调一下，好日子不就来了吗？”

　　在政治中有些时候是必须要保持距离，不谈私交的，但是有些时候，尤其是两个官员的级别对等时，反而十分适合说一些私密话题，甚至涉及到个人前途命运的话题。

　　哈尼耶夫和哈尔琴科现在说话就不需要思考任何问题，想到什么就可以说什么，因为两人是谢尔比茨基的门生，也是西部为官的政治同盟，哈尔琴科和哈尼耶夫年龄相差三十岁，政治前途也完全不同了，更不可能有任何竞争和冲突，所以哈尔琴科想要尽力帮一帮哈尼耶夫，求一个香火情缘为子孙后代留一个保障，哈尼耶夫则想利用哈尔琴科的关系和智慧，帮助自己在罗夫诺州干好第一书记的工作。

　　一转眼畅谈了三个多小时，为了跟哈尼耶夫多交代一些事情，哈尔琴科今天把所有的会议和工作安排都向后推了一天，只准备帮助哈尼耶夫分析一下罗夫诺州的政治格局，让他明天去赴任后能快速理清头绪，把握权力干好工作。

　　哈尔琴科很难得的一脸严肃的把自己的数十年摸索的政治经验，尤其是如何做好州第一书记的心得体会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哈尼耶夫。

　　哈尼耶夫听的津津有味，赞叹不已。

第248章 封疆大吏（1）

　　对于哈尼耶夫而言，把基层领导职务干出成绩是信手拈来，因为他已经摸索出了经验，也习惯了搞一言堂，按照自己的思路规划一个城市的发展.

　　因为基层单位的人口少面积小，很多工作是好安排的，可是州这一级就牵扯极多，不能随心所欲了。

　　州第一书记的工作不仅关乎中央和地方的对接，更干系着一州一百多万人的生存发展，牵一发则动全身，哈尼耶夫在沃伦的时间还短，并没有得到足够的锻炼，此时马上要去罗夫诺州工作，为了不丢人，不出岔子，能迅速进入状态，哈尼耶夫急需哈尔琴科的智慧。

　　哈尔琴科当了十多年的第一书记，又都是在沃伦和外喀尔巴阡等问题较为突出的州主政，早已锻炼出了一肚子的政治智慧，而且他对周边几个州的情况也十分熟悉，对沃伦正东的罗夫诺州就很了解，曾经跟随他的几个副职都调到了罗夫诺州任职。

　　在得到了哈尔琴科的传授指点后，哈尼耶夫顿时觉得有信心了，即便罗夫诺州对自己而言再陌生，也有信心迅速打开局面，站稳脚跟了。

　　当天晚上沃伦党委和苏维埃为哈尼耶夫摆了一桌送行酒，罗夫诺州来了一个第三书记和秘书长接哈尼耶夫，当天晚上大伙就一起喝了一顿。

　　席间所有人都在给哈尼耶夫敬酒，每一个人的态度都十分热情，对哈尼耶夫无比尊重。

　　此时此刻，在乌克兰党内，起码是处级干部以上的层次里都已经有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哈尼耶夫就是谢尔比茨基的心腹之人，是照着党和国家的领导人去培养的接班人了。

　　这样的年轻干部，又是州第一书记的要位，没有人敢不尊重哈尼耶夫。

　　一场酒喝的哈尼耶夫飘飘欲仙，被人吹捧的他似乎真的就要成为了乌克兰下一任第一书记了，如果不是有苏联解体悬在头上让他心中警惕，哈尼耶夫自认为自己绝对顶不住人们的糖衣炮弹，非得膨胀不可。

　　第二天早上哈尼耶夫一家早早起了床，在州党委和苏维埃的送别中，哈尼耶夫一家乘车离开了卢茨克大院，在罗夫诺州两位领导的车子带领下一路向东，很快到了罗夫诺州的首府罗夫诺市。

　　卢茨克市虽然是沃伦的首府，却位于沃伦州的东南角边境，距离罗夫诺市只有不到50公里，两市因为距离近，不管是商业往来还是政治往来都很频繁。

　　哈尼耶夫对罗夫诺州以前印象不深，或者说整个西部十州里他对大多州的印象都不深，毕竟这些州并非产业重地，也没有出过多少著名人物。

　　不过在昨天哈尔琴科的介绍下，哈尼耶夫已经对罗夫诺州有了新的印象。

　　罗夫诺州原属于沃伦地区，后来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解放西乌后把西部各州拆分成了更多的州，罗夫诺州也应运而生了。

　　罗夫诺州面积2.01 万平方公里，人口134万人，耕地面积占50%，林地面积占40%，经济支柱是农产品种植和木材加工，工业基础比沃伦还要薄弱一些，不过因为得天独厚的资源，经济体量在西部倒也不算最差。

　　而且因为罗夫诺州缺乏工业，以农业和林业为主，这里的俄罗斯族也是极少的，基本民众都是乌克兰族。

　　所以说，西部的乌克兰民族主义温床中，罗夫诺州其实也是排的上号的。

　　哈尼耶夫人还没到，心中已经规划好了自己担任第一书记后要做的工作，除了尽快熟悉情况，稳定局势以外，还要让西部委员会挪到罗夫诺市来，因为沃伦距离罗夫诺太近了，又是最东北角，想要更好地辐射西部各州，搬迁到罗夫诺市自然是最方便的，而且自己身为罗夫诺州第一书记，西部委员会在自己眼皮底下也好更方便帮助委员会发展“人民运动”。

　　几个月前哈尼耶夫到沃伦上任的时候就颇受重视和欢迎，这次来罗夫诺州任第一书记更是深受礼遇和欢迎。

　　罗夫诺州的领导先带着哈尼耶夫一家去了他们准备好的高级宿舍，在哈尼耶夫一家转了一圈都表示满意后，罗夫诺州第三书记安德烈·图格罗夫微笑着问道：“哈尼耶夫书记阁下，您和夫人对咱们的宿舍还满意吗？”

　　“这里的条件不比我在卢茨克市的宿舍差，我很满意，多谢你们了。”

　　塔季扬娜说道：“就是还差一些东西，毕竟我们带着一个婴儿，多有不便……”

　　安德烈急忙把州党委办公室主任克拉贝喊过来，说道：“你留在这里，看看夫人都有什么需求，不管是需要采买什么你都要马上安排好，绝对不能让第一书记同志和夫人来到我们罗夫诺受一丁点委屈！”

　　“好的，图格罗夫书记阁下。”

　　图格罗夫低头看了看腕表，凑到哈尼耶夫身前说道：“哈尼耶夫书记，咱们州党委和苏维埃的同志们都等着见您呢，您看您是不是……”

　　哈尼耶夫点点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时间已经到了上午10点半，按照昨天晚上图格罗夫说的流程，今天上午罗夫诺州是有一个党委会等着自己参加的，这是自己到任的见面会，也是听取州各位领导工作汇报的会议。

　　“亲爱的塔尼娅，你今天就把我们的家收拾好，我会让人马上找几名保姆来的。”

　　听了哈尼耶夫的话，图格罗夫一拍脑门，说道：“书记阁下您莫怪，您的保姆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还没到，克拉贝主任，请你马上把书记阁下的保姆请到这里来！”

　　克拉贝主任满头大汗的告罪退了出去，哈尼耶夫也没有追究，微笑点头，看向谢廖沙：“你留下帮夫人收拾东西，需要买东西的话你去，不要让夫人劳累。”

　　谢廖沙肃然应声，而后就跟着塔季扬娜去布置家具格局去了。

　　图格罗夫陪着笑脸，问道：“书记阁下，咱们的会……”

　　哈尼耶夫并没有小题大做，给罗夫诺州党委政府一个下马威的打算，说道：“我们马上去，不要让同志们等急了。”

第249章 封疆大吏（2）

　　在图格罗夫、秘书长等人的前呼后拥下一身西装革履的哈尼耶夫走进了罗夫诺州党委会议室。

　　已经等待了一个多小时的州党委政府的领导们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看到哈尼耶夫等人进来就齐刷刷站起身。

　　“欢迎您，哈尼耶夫书记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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