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玄一
她走到店铺旁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里面的卤肉，鼻子吸着气嘴里还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这肉可太香了！看看色泽晶莹的大肘子，香气四溢的卤鸡腿，还有那一看就保留了一部分原汁原味的大肠。
每一样东西都勾动着贾张氏的神经。
咕噜噜
贾张氏的肚子响起，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呢。她摸了摸肚子，又想起来这两天受的委屈。在医院的时候，秦淮茹就借着医生说的不能吃油腻食物的由头不给她买肉吃，现在她要好好吃一顿。
“同志，给我来半斤猪大肠，不要切。”
因为没有票，贾张氏只能多掏钱买了半斤，这也花光她身上的票子。
看着手里冒着热气的大肠，贾张氏再也忍不住了，张开血盆大口咬了下去。
牙齿咀嚼之间，丰富的油脂在口腔之中流淌，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每一个细胞都在贪婪地争抢着每一滴油水，这是贾张氏许久未曾感受到的幸福。
半斤猪大肠被她三两口给咽下了肚，就这也只是刚刚垫了垫底。
只是这半斤她也就尝了尝味，都没吃饱。贪婪的目光再度落在了各类卤肉上，只是贾张氏现在囊中羞涩，只恨财力不足。
她看了下手中包大肠的纸，上面还有些残余，就一点点地舔干净，还吮吸着上面浸透的油水。
这种事并不奇怪，甚至不这样做才奇怪，会被别人说是铺张浪费。
要知道就是二十年后，粮食丰收家家户户有了余粮以后，蒸的白面馒头掉的渣在桌子上都会有人一点点捡起来塞进嘴巴里。这可是粮食，也就是命。
贾张氏结束了这一行为后又跟老板热情地打起了招呼，夸赞老板这卤的大肠不仅好吃还够味，比她吃过的任何卤肉都要好吃。
这让老板心里乐开了花，谁不想听别人夸赞自己啊。
“我跟你说啊，不是我给你吹，就这个卤大肠，整个四九城我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别人怎么做的？把大肠洗的干干净净跟那刚出锅的饺子一样。这样的大肠卤出来能有什么味道，一点都不地道。”
“那是那是。”
“再看看我是怎么卤的，我保留大肠最原始的一部分成分，只有这样做出来的大肠才是最正宗，最地道的。”
卖卤肉的胖师傅骄傲地说道，切了一块大肠丢进了嘴里，脸上陶醉的表情证明了他对自己的手艺很是满意。
而贾张氏看自己这般的夸赞并没有换取一块肉吃，当下也不掩饰，失望地转身就走。没有骂人是因为师傅拿着刀，还长着一身横肉。
“唉，要是有多一点的钱就好了。”
想要挣钱的想法一出现，贾张氏就想起了秦淮茹跟她说过的话，做暗门子以肉换肉吃。
不过这种想法一出现就被她给掐灭了，她已经给老贾戴了一顶绿帽子，不能再给他戴了。
可卤肉的香气就像是山羊舔舐脚掌一样，弄的她心里痒痒的。
轧钢厂内，姜凡通过监测装备监听着贾家众人的一切，既然要对贾张氏动手，那就要了解他们的一举一动。
对付贾张氏有两个方案，一是偷钱，二是下泻药。
无论是那个都很好办，只要知道钱放在哪，姜凡有一百种方法把钱给偷走。至于下药那就是更简单了，晚上潜入贾家，直接给喂给贾张氏就行了。
只是不能当天去做这件事，怎么着也得等七天期限过了以后。不然他做的再天衣无缝也会有人说是他们家干的。
会影响家庭名声。
不过在姜凡看到贾张氏吃了半斤猪大肠的消息后他开心的像一个三岁孩子一样。
“贾张氏啊贾张氏，你还真是自己作死啊。我本来还想着怎么合理地给你下泻药，现在就是我把药粉做成馒头给你吃都没问题啊。”
姜凡突然想请半天假回家看热闹，今天下午窜稀的贾张氏一定会成为四合院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影响胃口。于是他去找了许大茂，让他下午帮忙回家取个东西过来。
许大茂向来不会拒绝姜凡的要求，表示这件事包在他身上了。
看着神采奕奕地许大茂，姜凡的良心稍微痛了一下，不过两秒后就恢复正常。
他这样做虽然说小坑了一把许大茂，可同样的也让其亲临现场看到了热闹。不管怎么算，许大茂不亏就是了。
当贾张氏回到四合院后，没有发现邻居们看她的眼神更加厌恶了。
早上秦淮茹清洗便盆的时候就被人询问情况。毕竟贾张氏的叫声附近的狗都能听到。
秦淮茹当然是如实相告了，“我婆婆受伤没办法去厕所就是拉在了便盆里，她不方便擦，就让我去帮忙。可能是这个过程没把握好力道，不小心弄疼她了。她就……唉，也是我的错，没把握好力度。”
秦淮茹的表演功底十分优秀，更是在恰当的时机挤出来两滴眼泪，让人们更加的心疼这个不幸的女人来。
同样的，作为罪恶源泉的贾张氏自然不会得到他们的待见。
“呸！你看看她那个样子，活脱脱的跟那黄鼠狼成精了一样，难看的要死。”
“就是就是，我都不想说她，前两天我出去串门，别人十句话里有一半都是关于她的，还没啥好事，跟她住一个院子简直是太丢脸了。”
“也不知道秦淮茹是怎么忍受这贾张氏的，要是我，我早就跟她干起来了。”
“这也算是贾张氏命好吧，儿子优秀，儿媳妇也不孬，可惜了咱们没这个命啊。”
邻居们小声嘀咕着，嘴里没有一句好话是说贾张氏的。
第二百五十五章 贾张氏窜稀
而贾张氏浑然不觉，跟没听到一样。（慎重观看）
即便是听到了，估计也不会在意，毕竟今天她可是刚吃了半斤大肠，那味道，馋死这群可怜的穷苦人。
贾张氏回到家并没有让秦淮茹多看一眼，倒是棒梗轻轻吸了吸鼻子，好像是闻到了什么好吃的。
一提到吃的，棒梗身体地各个部位就极其地好用，他一眼就看出来贾张氏嘴角上残留的油渍还有袖口的油点。再结合他刚才闻到的大肠独特的气息。
小棒梗得出来一个结论：“妈，奶奶背着我们去吃卤大肠了。”
他跑到秦淮茹身边，抓住她的手指着贾张氏。
秦淮茹皱眉，贾张氏出去偷吃好吃的不是一回两回了，她和贾东旭都知道只是没说出来。可笑贾张氏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人知道这件事。
贾张氏听到棒梗的话立刻慌了，“棒梗你不要瞎说，奶奶怎么会吃大肠那种东西呢。那里面都是屎臭死了，一点肉也没有，不好吃。”
贾张氏的手摇摆地飞快，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偷吃的。
秦淮茹没有管她，蹲下身子告诉棒梗，“棒梗，大肠不好吃里面有屎，你看看厕所里面的屎，你想想你还能吃的下去吗？”
她没有否认贾张氏偷吃的事情，而是告诉棒梗大肠不好吃。
“嗯～～大肠肯定好吃，要不然奶奶是不会吃的，奶奶怎么会吃屎呢？”
棒梗摇晃着脑袋瓜，根本不信。
秦淮茹转头看着贾张氏，“妈，要不你给棒梗买大肠吃？要不说说吃大肠是个什么滋味？”
贾张氏怎么会再掏钱给棒梗买大肠吃，她自己都不够吃呢。
“棒梗我跟你说啊，这个大肠……”
咕噜噜噜噜
贾张氏肚中如同泉涌翻滚，热油滚烫般冒泡似的。她弯着腰捂着肚子，“淮如，快去把便盆拿来。”
秦淮茹脸一黑，可脚下动作不慢转过去就去拿便盆去了。
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便盆还没有到位，贾张氏就撑不住了。
噗噗噗噗。
闷响声传来，让站在贾张氏身旁的棒梗懵圈了，他亲眼看到自己面前似乎出现了一股黄濛濛的气体。
秦淮茹紧咬牙关，手中用力捏着便盆，恨不得把便盆扣在贾张氏的脑袋上，问她，怎么就这么松？一点屎都兜不住吗？现在拉一裤子，到时候谁来洗？还不是她吗？
贾张氏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动静十分的好看，她回头尴尬一笑，还没说话肚子又响了起来。
秦淮茹把便盆往地上一扔，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了，拉着贾张氏就往外走。
“秦淮茹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婆婆，你现在让我出去，这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见人？你有什么不好见人的？你非得把屎拉的满屋都是才满意吗？晚上我们还怎么吃饭？怎么睡觉？”
秦淮茹才不管这么多，今天她也快崩溃了。贾张氏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控制不住自己，几十岁的人了屎都兜不住，知道的是腹泻，不知道还以为是老贾走错了路呢？
贾张氏年老体衰，身体又不好，怎么会是秦淮茹的对手。
两人推搡着，就来到了院子里。
正好撞见了要回家的许大茂，他刚去姜家拿了东西，打算回家逗逗娄晓娥再回轧钢厂。
“呦呦呦，这是怎么回事啊？贾嫂子你这贤妻良母的典范怎么还干出来把婆婆赶出家门的事情了。我记得你婆婆刚做完手术没多久吧，你这也太过分了。”
因为受姜凡的影响，许大茂如今不说是个正人君子，可也算是个人。像是调戏大嫂这种事他是做不出来的。
如今这么说，也只是他和贾家不是一边的，想看笑话罢了。
秦淮茹没有理会许大茂，拉着贾张氏就往外走。
贾张氏愤然暴起甩开秦淮茹的手，两手一拍就高声喊道，“没天理了。你们都来看看啊，这个不孝顺的儿媳妇要把我赶出家门啊。”
贾张氏没敢坐在地上，疼。
其他人也都走出来看热闹了。
听着贾张氏的哭诉，其他人都不信秦淮茹这样的好儿媳妇会干出来这种事情来。
秦淮茹也不说话，看着贾张氏。
果然，贾张氏没说几句话，肚子又响了起来。
贾张氏脸色一变，话匣子戛然而止。
噗噗噗噗！
众人顿时震惊地看着贾张氏，场面一时寂静无比。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极其入味的气味。
许大茂更是目瞪口呆，他刚才为了看热闹离得最近，虽然没有被波及到，可这心理上的创伤却是实打实的啊。
“我去你大爷的！你这老瘟婆可真是恶心人。”
许大茂连忙往后跳了几步，离得远远的，不愿意再接触贾张氏。
秦淮茹也适时站了出来，眼睛一红两行清泪就落了下来。
“邻居们，不是我要把我婆婆赶出家门，只是你们也看到了，今天早上她不知道去了哪，又吃了什么东西？一回来就控制不住拉稀，刚才在屋里已经拉了一回，我让她去厕所，她也不去。”
“我只好推着她出来了，要不然真拉的满屋都是，我们这日子也没法过了。”
邻居们十分嫌恶地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你赶紧去厕所蹲着吧，别搁这恶心我们。”
“呕，你这老瘟婆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啊？”
“我说秦淮茹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把贾张氏赶出来，这要是我，我也受不了啊。几步路的距离，又不是说瘫痪在床，怎么能连屎都兜不住呢？”
“来几个人，把贾张氏给弄进厕所里处理一下，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院子里几个跟贾张氏岁数差不多大小的妇女同志出来，架着贾张氏去厕所。
秦淮茹自然又是一番感谢。
“小秦啊，虽然说我们很同情你，可是这到底是你妈弄的，你还是清理一下的。”
“周大妈你放心，我马上就把院子好好打扫一遍，绝对不会影响到大家的。”
秦淮茹的态度得到了大家的好评。他们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以前种地施肥，照顾刚出生的小孩，瘫痪在床的老人，谁手上没碰到过粪便什么的。
只是像贾张氏这样的情况，确实是第一次见。再加上贾张氏平日里的风评不好，所以大家看她这样的情况就觉得十分的恶心。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下药加码
贾张氏进了厕所以后就开始肆无忌惮地狂飙。本就长期没有摄入油水，在医院吃的也是清淡无比，突然来了这么一顿，身体自然是无法承受。
熟食店的老板又是给她挑的味道最正的一根大肠，贾张氏不在厕所蹲个把小时都对不起上面的脂肪和老板的独门秘方。
贾张氏不知道蹲了多久，反正她的腿早就已经麻木了。
许大茂直接换了一身衣服，又把脱下来的衣服洗了洗才从后院出来。
这时候秦淮茹还在清理贾张氏留下来的痕迹，汤汤水水地洒了一地。正好形成一条通往厕所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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