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玄一
“棒梗，你看到没有，这就是偷吃大肠的下场，你以后可千万不能想着吃大肠了知道吗？要不然你就会像奶奶一样，弄的一地都是。”
棒梗年龄还小，不知道其中缘由，只看到了贾张氏的惨状。当下吓得小脸都白了，表示绝对不会吃大肠了。
许大茂在一边看的想笑，从小到大这哄小孩的手段都是一样的。
“棒梗别听你妈瞎说，你还是个孩子，就是拉裤兜里也没什么。要不穿个开裆裤，想拉了就蹲地上直接拉。”
许大茂坏笑地出了一个主意。惹得秦淮茹对他怒目而视。不过眨眼间她就想到了一个主意。
“棒梗听到你许叔叔说的话了没有，下次再想拉屎就跑到他家门去拉，走，妈领你认认门。”
说着秦淮茹就拉着棒梗的手要往后院走去。这把许大茂吓了一跳，赶紧拦住了她们，又道了歉才结束这事。
他是真怕棒梗这么干啊。到时候他也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他嘴贱先提的这事呢。
出了门的许大茂有些生气，索性把矛头对准了贾张氏。在路边捡了块小石头后，来到厕所周边，四处观察了下。
看没人注视这里，顺手把石头扔了进去。
咻！
啪！
嗷呜！
“哪个臭不要脸的往厕所里扔石头，不知道里面有人上厕所吗？有没有公德心啊。生儿子没p眼的烂人……”
听到确实是贾张氏的声音，没有打错人后，许大茂开心地上班去了。他要跟姜凡分享这个好消息。
姜凡听到许大茂说完的故事后，也是笑的不行。虽然有些夸张的修饰，可这也是讲故事的一种方法。
讲故事能够吸引到人才是最重要的。
“我跟你说啊，我那块石头虽然不知道扔到贾张氏哪个部位，不过我想肯定不好受。哈哈哈。”
姜凡微微点头，问许大茂，“你说贾张氏伤口未曾复原就沾染了粪便，会不会引发感染啊？这要是处理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许大茂也是上过高中的，虽然学习成绩一般，可对于这些还是略懂的。“我看八成会，感染的轻了还好说，用酒精消消毒说不定就行了。若是感染地很严重，怕不是要把肉给割下来才行。”
许大茂摇摇头，像是被割肉的痛苦给吓着了。
姜凡略一思量，打算给贾张氏再减减肥。
轧钢厂下班后，齐婷找到姜大雷，告诉他明天她父母想要见一见他。
姜大雷闻言有些激动，也有些紧张。询问齐婷自己应该带点什么上门？
齐婷笑了一下，告诉他什么都不用带，她父母知道有人愿意要她可是高兴地不得了。
任何人只要一到了岁数就会面临来自各个方向的催婚压力。尤其是在现在这个年代，虽说规定的结婚年龄是女性十八，男性二十。
可是真的遵守的人可不多，即便是城里不到岁数结婚的人也不是没有，农村更是严重，这种风气就是几十年后还存在。
更别说咱们还有虚岁的说法，明明就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不结婚的话硬是被说成“他都毛三十的人了还没找到媳妇呢。这辈子算是完了。”
所以齐婷一家面对的压力也很大，他们也不是什么高知家庭，就是普通人，做着普通的工作，接受着普通的教育，拥有者普通人的思想。
对于齐婷这个大龄剩女也是很头疼，可是找媒婆吧，没人愿意接这个单子。就是有，也找不到再愿意跟她相亲的男人。
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听说家庭条件还不错，他们没把齐婷打包好送过来都算是他们有耐心了。
回到四合院，贾东旭和易中海也是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两个人的脸色不约而同地黑了下来。
贾东旭想着又丢人了，不过也无所谓了，只是晚上吃饭的时候没什么好胃口了。
而易中海则是在心底里暗骂贾张氏真是个无语言表的女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偷吃大肠也就算了，怎么还能控制不住自己呢？走两步的事，很困难吗？连三岁小孩都不如。
贾东旭平静好心情后，问秦淮茹，“妈呢？在哪？”
秦淮茹一愣，她也不知道贾张氏在哪。
突然，她身体一晃，差点跌到地上，好在贾东旭眼疾手快抱住了她，“东旭，妈可能还在厕所里呢？我忘了给她送纸，接她回来了。”
看着秦淮茹楚楚可怜的样子，锅里还冒着热气的饭菜，贾东旭自然是说不出来任何怪罪她的话，更何况他也没有这个打算。
一个邋里邋遢就知道找事，带坏孩子还给老爹戴了绿帽子的妈。
一个年轻貌美身材妖娆，打理家务井井有条，每天做好饭菜等你回家的老婆。
只要脑子没长在屁股上，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没事，你今天也是受委屈了。你在这等着，我和师父去把妈接回来。”
贾东旭扶着秦淮茹坐在椅子上，就要出门。
这时棒梗跳了出来，“爹，爷爷，要不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两人身形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来坐下，“棒梗说的对啊，先吃饭，吃完饭再去也不迟。师父你说呢？”
易中海也不愿意让贾张氏回来破坏吃饭的氛围。“对，忙活了一天，先填饱肚子最重要。你妈在厕所蹲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么一会。”
易中海的话让贾东旭笑了，果然，人只有在牵扯到自身利益的时候，才会真正地说“公平”的话。
昏暗的灯光下，易中海和贾东旭一家四口，五个人吃着晚饭，饭菜虽然简单，也不算是特别可口，可每个人吃的都很开心。
这顿饭，他们吃了快一个小时。
第二百五十七章 二出宫
吃过饭的姜凡和许大茂，两个人蹲在院子外面抽烟，后面是姜阳和姜岳。
“大茂哥，你确定贾张氏还蹲在厕所里呢？那贾东旭怎么还不来接她啊，他不是孝子吗？”姜阳蹲在墙角问道。
他们俩个现在不上学，平时跑图书馆，现在是陈倩刚生了孩子，他们俩白天就去医院哄孩子，不知道院子里发生的事。
“你小子急什么，这贾张氏在厕所蹲了这么久，那都腌入味了。刚才正是吃饭的时间，要是你，你愿意跟她一块吃饭啊。”
该说不说，许大茂是有脑子的，一下子就说到了真相。他本来也是喊了娄晓娥的，不过她觉得恶心没来。
姜阳和姜岳两个人点点头，眼中都露出了嫌弃的神情。
姜凡则是很无语地看着他们，真是闲的没事干了，吃完饭搁着等着看贾张氏。也不怕待会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不一会，易中海和贾东旭还有秦淮茹怀着沉重的心情，一步步从院子里走出来。
吃过饭的邻居也向他们投来注视的目光。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风什么兮，壮士什么还。”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对，就是这个意思。我观易中海也是勇士啊，你说他要不是对贾张氏有什么想法怎么会过来呢？就算是他要找贾东旭养老，也不至于对贾张氏这样吧。”
许大茂托着下巴，手指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像是在思考一个世纪难题。
姜凡没这么想，如果易中海对贾张氏有意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贾张氏怀了他的孩子，不过这不可能。突然，姜凡玩味地笑了一下，在许大茂耳边说了几句话。
说话间，贾东旭三人已经到厕所前了。
尽管吃饭之前，他们三个都有这个牺牲的觉悟，可真到了这一刻，三个人谁都不想进去。
犹豫了半晌，还是秦淮茹走了出来。进女厕所还得是她来。
正在她上前的时候，一道不合时宜地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秦淮茹你要是不乐意进去就让贾东旭掏点钱找掏粪工帮帮忙呗。”
许大茂的话像是黑暗中出现的太阳一样，一下子照亮了秦淮茹的心。虽然找掏粪工要花点钱，可能免除与贾张氏接触那是极好的。
随即秦淮茹就目光灼灼的盯着贾东旭？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贾东旭没有过多犹豫，他和易中海是不合适进去的。只有秦淮茹合适，可看着老婆的目光，贾东旭也不忍说出再让她进去的话，这两天她处理这些东西已经够够的了。
“对啊，我们还能找掏粪工来干啊。东旭你们在这等着安抚一下你妈的情绪，我去找人。”
易中海因为今天吃饭的氛围好，多吃了两口，现在站在厕所外呼吸这样的空气，觉得有些反胃。
现在有了这样一个办法，他自然是要做点什么来笼络贾东旭和秦淮茹的感情。刚才秦淮茹眼中的拒绝他都看在眼里。
见易中海离开，许大茂开口道，“你让我说这个干嘛？让秦淮茹他们去多好，一家人不就该这样吗？”
“你看这去找人的是易中海吧。找人办这事不能不花钱吧。这钱谁出？当然是易中海了。这传出去可就是易中海为贾张氏豪掷千金的故事了。”
姜凡此刻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许大茂也是露出坏笑。
而此刻在厕所里的贾张氏正在跟贾东旭诉苦，说自己今天怎么怎么样，受了多大苦。
谁知道贾东旭理都不理，直接就是不理不睬。告诉贾张氏待会会有人进去把她救出来以后，就拉着秦淮茹到一旁说话去了。
贾张氏被抛弃在了厕所。
不多时，易中海带着一个女同志过来了。
来人问清了情况后，二话没说戴上不知道用了多少次的口罩就进去了。
厕所里，贾张氏看到有人过来，也不管是谁就开口骂，“你是谁？让秦淮茹进来服侍我，儿媳妇照顾婆婆天经地义。我告诉你，你不要这么粗鲁。嗷呜～”
掏粪工才不管贾张氏胡言乱语，什么秦淮茹，她不认识。她来就一个目的，给贾张氏清理干净换件裤子，把人给带出去。
至于行为粗鲁，弄疼了她。
不好意思，劳动人民的手粗糙一些是很正常的。
没有理会贾张氏痛苦的嚎叫，掏粪工清理干净后，一把提起她，抬起她麻木的腿，把肮脏的裤子扔了出去。
过了几分钟后，贾张氏换好了新裤子，跟在掏粪工后面颤巍巍地走出来了。只是走路的姿势相当怪异，两只腿有些颤抖，不太稳当。
许大茂看到了以后，两眼放光。他可太知道这动作像什么了。
贾东旭和秦淮茹上前，一人一边架着贾张氏就往家里走。
回到家，送走了易中海的贾东旭倒了一杯热水给贾张氏。
贾张氏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又喝了好几杯水，拉了这么久，她有些脱水。（上高中的时候，学校食堂材料不新鲜，好多人都拉稀，我有一个朋友真的有些脱水。）
“东旭，你就这么对我吗？妈苦啊。我在厕所蹲了这么久，白天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串稀，我的老脸都丢完了，我还怎么做人啊。”
贾张氏哭喊着捶着桌子，眼泪喷涌而出。
而贾东旭没有一点触动，看着贾张氏道，“别给我说这些。你今天自己吃独食的时候怎么不说呢？你知不知道家里又没多少粮食了，我们都多久没吃过这么大的荤腥了。你怎么不知道买点肉回来给我们补一补呢？”
“你在医院的时候，医生是怎么说的，让你不要沾染荤腥，你就是不听，现在有这下场活该！”
贾张氏被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讪讪道，“我这不是太久没吃肉有些馋了吗？”
“你太久没吃肉，我们还很久没吃肉了呢。你怎么没想着拿钱出来给我们买肉吃啊。你看看棒梗，他都快瘦脱相了。为了吃肉他都要去跟野狗搏斗了！”
贾张氏不再言语，她是不可能再拿出来自己的钱了。
好在贾东旭也没指望她，发泄了情绪后，他让秦淮茹带着孩子去睡觉，脏衣服就就留给贾张氏自己解决。他要去找易中海诉诉苦，看看能不能弄点好处。
临走的时候，他又想起来跟姜家的矛盾，皱着眉提醒贾张氏，“别忘了你还没跟姜家道歉呢。”
第二百五十八章 夜深人静好干活
夜深了。
贾东旭带着开心的笑容入睡，他发现了一条来财的路子，就在易中海找掏粪工过来帮忙的时候。
找人过来是易中海干的，还是他付的钱。
贾东旭由此想到了一件事，在易中海身前卖卖惨，看看能不能弄点计划外的好处回来。
果不其然，在贾东旭说出了“师父，我苦啊。真不知道要怎么坚持下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的话语后。
易中海明显慌乱了一下，他告诉贾东旭，苦难的日子终究会过去，美好的日子就在眼前。
几句话下来，易中海支援了半斤肉票和五块钱。
这是易中海除了在贾家交的伙食费外，可以说是为数不多的支援。
按理来说，易中海选择贾东旭做养老人，而且他也认可贾东旭的人品不错。那么他看到贾家过得困难，付出点金钱物资什么的，完全是应该的。
可他以前是从傻柱那里，用傻柱的东西做自己的人情。傻柱除了两句谢谢啥也没捞着。
现在傻柱跳出了套路，那么贾东旭想要点东西就只能从易中海那里下手了。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易中海很少会主动提供物资帮助，更多的是口头鼓励和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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