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玄一
几次深呼吸后，傻柱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雨水，咱们先不去找人，先去这里的街道办。”
傻柱想起来昨晚上杨淑芬交代他的事情，如果找不到人，那就去找街道办或者派出所帮忙。
何雨水一愣，但还是听话地跟着傻柱走了。
向路人打听了这片地区街道办所在地，两人迅速地朝着目的地前进。
“同志你好，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们是四九城来的，这是我们的介绍信。”傻柱拿出来介绍信交给工作人员。
检查了一下后，工作人员把信还给傻柱。
何雨水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当然还是没说实话，只说是来找亲戚的，但是不太清楚地址，希望街道办能帮忙查一下。
因为介绍信上写明了寻亲，这边的工作人员也是迅速帮忙找到了何大清的住址。
何雨水说道，“同志，能麻烦你带我们去一趟吗？我们不太认识路。”
“行，我带你们走一趟。”
傻柱让出一根烟，“谢谢你啊，同志抽烟。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烟就不抽了，我叫张川，你们叫我张同志就好。”
张川拒绝了傻柱的烟，带着他们来到了何大清居住的大杂院里。
“王大爷，我来找你们院里住的何大清，他在不在？”
“老何啊，在呢。我给你喊他，老何，街道办张同志找你。”王大爷一声吼，喊出来了傻柱和何雨水的亲爹。
何大清从屋里出来后，一眼就看到了傻柱。无他，傻柱自幼少年老成，加上在后厨学艺时，烟熏火燎的，相貌比实际年龄要大上不少。
“傻柱，你怎么来了？”
而傻柱看到何大清，说不出来是什么情绪，他想过见了面要不要直接给他一拳，可真到了这时候，傻柱心里居然有一丝丝的害怕。
……
大杂院外，送走了张川后。
父子三人沉默地待在原地。
“到饭点了，我先带你们吃饭去吧。”
何大清没敢看，扭头就走了。
傻柱拉着何雨水跟上，一句话都不说。
到了饭店，何大清点了几个菜，还有两个大菜。
这让傻柱抓住了嘲讽他的机会，“何大清你吃的还真是好啊。不像我们在家里都快吃糠了。”
何大清眉头微皱，他不知道傻柱这么大怨气哪来的。
“你搁这阴阳怪气什么？过年前我不是寄了十五块钱回去吗？”
第三百七十三章 何大清（不会善待傻柱）
这话一出，傻柱和何雨水同时瞪大了眼睛。
“爸，这些年你真得有寄钱回来？”
何雨水立刻问道，语气中带着激动和一丝期盼。
何大清愕然道，“当然有啊，我走后第一个月就给你们寄钱回去了，后来找到工作以后，每个月都会寄十块钱，逢年过节，还有雨水你的生日我还会多寄一些回去。”
可看着儿女惊讶的神情，何大清瞳孔一缩，人老成精的他哪里还会不知道这里面出事了。
“这么多年，你们没收到我寄回去的钱？”
“没有！别说钱了，信都没有一封。”
傻柱咬着牙，愤恨地说道，“昨天要不是姜凡提醒，我们还真不知道你寄钱回来，这一次过来就是找你问这件事的。”
“姜凡？前院姜家的二小子。”何大清当然是没见过姜凡的，可他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傻柱你把我走后这些年，你们的事都给我说说。”
傻柱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赶紧把何大清走后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这么说你现在结婚了，还给咱生了个孙女？”何大清惊喜道，他倒是没想到傻柱居然已经结婚了，而且话里话外，媳妇还是个贤惠的。
“嗯，孩子叫招娣，身体挺好的。淑芬又怀了一胎，就是现在家里缺钱，快过不下去了，她前几天还想着打胎呢。”
傻柱语气有些悲哀，他一个男人连老婆孩子都养不活，实在是失败。
“打胎！这怎么能行呢？那是咱们老何家的娃，可不能打胎。”
何大清听了情绪十分激动，虽然有个孙女他很高兴，但是要是有个孙子他会更高兴。
傻柱追问道，“先别说这个了，你说你寄钱回来，钱你寄给谁了？”
何大清神色一凛，眼中闪过恨意，“钱我都寄给易中海了。”
“什么？你真把钱寄给易中海了？”
傻柱惊讶道，心里对易中海的敬佩之情瞬间荡然无存，现在只有无边恨意。
“当初我离开前，本来是想托前院姜大牛一家照顾你们的，他们两口子都是好人家。只是易中海告诉我说，姜大牛有三个孩子，未必会对你们上心。”
“当时我急着走，没有多想，就把你们托付给了易中海，临走的时候还给了他一百五十块钱。后来易中海又告诉我说，你年龄还小，要是生活费到手里可能管不住花销，就让我把钱寄给他，他会管着你们。”
“只是我没想到，易中海这个伪君子居然是这样的混蛋！”
何大清也是相当的愤怒了，他跟易中海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就是没看出来他是个小人，信了他的鬼话，让亲生儿女受了这么大的罪，更是险些害的儿媳妇二胎不保。
他现在杀了易中海的心都有了。
“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易中海不是个好东西，现在你信了吧。”
何雨水算是看得清楚，因为易中海对她和对傻柱是不同的，也就吴大妈好一点。
“都怪我以前瞎了眼，居然没看出来易中海是这样的混蛋，等我回去我一定弄死他！”傻柱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发出巨响。
这时候饭菜也上桌了，何大清招呼着傻柱兄妹先吃饭，吃完饭继续说。
两人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何大清就坐在那看着，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半晌过后，桌子上的饭菜消灭的差不多了，何大清关心地问何雨水，“吃饱没？没吃饱再来点。”
傻柱毫不客气道，“那就再来两个肉菜吧，家里挺长时间没见荤腥了。”
他不会跟何大清客气的，要是能一直吃，他能吃到何大清破产。何雨水还需要父爱，他可不需要。
何大清自觉亏欠两人，也是又加了两个菜上来。
“傻柱，你再跟我详细说说院子里的几件大事，先说跟你们有关系的，还有有关易中海的，其他家的事不用管。”
傻柱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说自己带着何雨水受的苦。
他一句一句地说着，像是刀子一样扎进何大清的心里，也扎进了他和何雨水的心里。
这段悲伤的往事是他们一生都无法磨灭的痛。
“易中海！老子不弄死你，我誓不为人！”
何大清怒声发誓，本来他就感到愧疚，但是一想到这里面绝大多数都是易中海造成的，他的罪恶感就少了不少，对易中海的恨意那是像坐火箭一样，蹭蹭的往上直蹿！
傻柱也是一样，不知道真相前，他是真的有把易中海当干爹的想法。现在知道真相了，他只想把易中海按死在茅坑里。
而后傻柱又说易中海手废了，后院的聋老太太成了真聋子，而后又被查出来有个光头党的儿子，现在已经挂了。
还有易中海被爆出来不能生育，跟吴大妈离婚，现在又跟贾张氏凑成一对了。
“对了，易中海的钱被偷走了。你给我们寄的钱怕不是也被偷走了。”
傻柱脸色突然由潮红变的苍白，他这才意识到，易中海那笔不知来路的存款，估计就是何大清寄回来的钱啊。
何雨水也大惊失色，“公安说，这笔钱基本上是找不回来了，爸这可怎么办啊？”
何大清也是慌乱了一下，很快又恢复镇定。“不慌，这钱虽然被偷走了，可不代表没法要回来。那易中海没钱赔，那不是还有一间房子和一个工作岗位呢？”
“傻柱，你不是有个小舅子一直在家里住着，到时候就让他去轧钢厂上班就行了。”
听到这话傻柱放心了，拿了房子和工作岗位也行，房子到时候反手一卖也是钱。
“只是易中海现在是轧钢厂扫厕所的，让二狗去干这活？有些不合适啊。”
听了这话，何大清怒了，“放屁！有什么不合适的，有个工作就行了，他还能挑三拣四的。”
“我刚才就想说了，我走了以后你小子不好好跟着你师父学习手艺，跑轧钢厂干鸡毛玩意？那大锅菜是最没技术含量的知不知道？你还收上徒弟了，我真想一刀砍死你！”
“那不能怨我啊，那天我去上班的时候，那有人说我被开除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傻柱有些委屈。
“哥，你是不是傻啊，现在还没想明白里面的猫腻吗？”何雨水急道，有时候她都为傻柱的智商感到担忧。
第三百七十四章 父子交谈
傻柱眼珠子一转，瞬间反应过来这里面也有事啊，“你是说易中海干的？”
“呵，还不算太傻。你师父那是我师兄，怎么会把你逐出师门呢？
你小子被开除就不知道去问个清楚，跟个二愣子一样，别人说啥你姓啥。
这些年但凡你去师父家拜个年，都不会有今天的破事！”
何大清逮着机会对着傻柱就是一顿喷，刚才觉得都是自己和易中海的错，现在看起来傻柱的错也不少啊。
傻柱也后悔不已，当初怎么就没去问问。都怪易中海，都是他在自己耳边吹风，让自己跟师父离心离德，他真该死啊。
还有老聋子，当初这事老聋子也没少出力。
“爸，你别说我哥，我现在问你，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还有我俩过来找你，你知不知道？那白寡妇羞辱我俩你知不知道？”
这是何雨水最想知道的几个问题，也是她这些年一直藏在心底的问题。
一瞬间两极反转，何大清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何雨水，而傻柱则是支棱起来了。
“说啊！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回答我！”
看着何雨水的目光，何大清悠悠叹息，“雨水，这是爸对不起你。”
“当初你妈生了你不久后，就去世了。我一个人抚养你长到六岁。本来混乱年代我没什么续弦的想法，可是解放那两年还算是太平，我想着这好日子要来了，也就动了再找一个的心思。”
傻柱冷哼一声，“你是怕我不让你找，还是雨水不让你找啊？”
何大清摇了摇头，“你们就是不让我找，也拦不住我。”
“所以啊，没人不让你找，可你这上赶着跟别人跑是怎么回事啊？”傻柱追问道，他也很想知道怎么回事。
“我没想跑！可我不能不跑啊。”
何大清脸上有些悔意，他和白寡妇认识还是由易中海在中间牵桥搭线。
当初何大清跟易中海说了想要再找一个的心思，没多久易中海就介绍了一个朋友给他认识，白彪，白寡妇她哥。
然后在某天他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白彪介绍了白寡妇跟他们认识。
何大清一看这白寡妇年轻漂亮，颇有几分姿色。他那颗按耐不住寂寞的心当即心动了。
又听说白寡妇刚刚死了丈夫留下两个儿子跟她相依为命，也没什么生存手段，他就更心动了。
再加上白彪似乎有意撮合，这一来二去之下，两人就眉来眼去上了。
没几天的功夫，两人就好上了，只是因为婚后去哪的问题产生了一些矛盾。
何大清有亲儿子，自然不想去保城，而白寡妇死活不愿意留在四九城，非拉着何大清去保城。
两人产生了分歧，最后有了散伙的念头。那一天何大清去找白寡妇打算下最后通牒，要么留在四九城，要么两人散伙。
白寡妇还是坚持，但是她让何大清给她再做最后一次饭，何大清也答应下来。
可就在这最后一次深入了解的时候，白彪过来把他们给抓住了。
说什么何大清违背白寡妇的意愿，把她给强了。
而白寡妇也哭着说自己的清白没了，这给何大清整不会了。当时情况危急，何大清慌乱之中，在认罪书上按了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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