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玄一
“妈，快来帮忙，这玩意死沉死沉的。”
刚进屋，姜凡就把藤筐给放在了地上，两头野猪，一百多斤，再加上一只兔子，一只野鸡，还有藤筐本身的重量，接近一百五十斤呢。
要不是他的身体经过改造，还真受不住。
“什么东西啊，二哥。你不会打到野猪了吧。”
姜玉扎着两个丸子头，跑过来一把掀开藤筐上用来遮掩的编织在一起的树叶盖子。
“二哥，真的打到了野猪，还是两个。二哥你真棒！”
姜玉十分开心，眼睛中满是惊喜。她在学校一直跟同学们说，自己二哥可厉害了，能打到很多猎物。
同学们不信，她给别人看兔子皮，野鸡毛，有人信了，也有人说没有打到野猪就不能算是好猎手。
这让她很生气，一直想让姜凡打头野猪回来，不过她也知道打野猪的危险很高，所以没有告诉家里人，只是暗暗地祈祷，希望姜凡能够早日打到野猪回来。
“野猪？凡子，你没受伤吧？怎么就碰到野猪了呢？还是两头，怎么样没伤到哪里吧？”
沈月听到野猪两个字，心立马揪了起来。她也是农村的，知道野猪有多难抓，死在野猪身上的猎手也不是没有。
沈月没有理会藤筐里的东西，把坐在椅子上的姜凡抓了起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妈，我没事，就是两头小野猪，都摔进了我的坑里。我没受什么伤，就是这么远的路，走回来，有点累，歇一会喝点水就没事了。”
看着沈月紧张的神情，姜凡内心很是感动。
“姜玉，别玩了，去给你哥倒水，没听到你哥渴了吗？”
“哦，二哥，我去给你倒水喝。”
确认了姜凡确实没受伤，就只是衣服脏了些，沈月也是松了一口气，赶紧让姜玉去给姜凡倒水。
说实话，沈月对姜凡去山上这件事，不是很支持。家里又不缺钱，也不缺吃的，还轮不到让姜凡这个小孩去打猎挣钱。
不过姜凡坚持要去，她也就不再阻止了。主要是她也见过别人打猎，并不是每次进山都能打到猎物，有的时候空着手回来也是很正常的。
她只当这是姜凡年轻，一时上头，想着姜凡去两趟抓不到东西，空手而归，自然不会再有这种想法了。
只是没想到姜凡的运气不错，第一次去就抓到了两只兔子，一只野鸡。后面也很少有空手回来的时候。
再加上一直都是在山的外围，带回来的也都是些兔子，野鸡，蘑菇，木耳这类的山货，也就随他去了。
今天这两头野猪让她惊醒，山上可是还有野猪，老虎的。这一次碰到小的掉进坑洞里，下次呢？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上山打猎，还是很危险的。
“你也是，家里也不缺你这口吃的，没必要三天两头往山上跑。”
看着母亲担忧的脸，姜凡表示下次不会了。好不容易哄好了母亲，让她去处理野猪。姜玉又睁大了眼睛，求着姜凡给她讲抓住野猪的故事。
对于妹妹的要求，姜凡当然是答应了。再经过了一系列的修辞手法过后，这两只野猪已经成了姜凡与野猪大战三百回合故事的胜利品了。
……
没过多久，轧钢厂下班的时间到了。
姜大牛周边聚集了七八个工友，大家都在夸奖姜大牛教子有方，一个小学都没上过的糙汉子，居然能够教导出来一个高材生。
今天在厂里，姜大牛狠狠地长了一波脸。接受着众人羡慕的目光，和不要钱的夸奖。
姜大牛高兴，大家也高兴，说两句不要钱的好话，还能分点糖，这事不干是傻子。
人群中的易中海看着意气风发的姜大牛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很羡慕姜大牛，羡慕他有三个好孩子。
有时易中海会想，要是我也有个像姜凡，不，哪怕像姜平安这么优秀的孩子也行啊。唉。
姜平安推着车跟着姜大牛，慢慢地走出了轧钢厂。他今天也很高兴，工友们也都在夸他有个好弟弟。
还有的工友要给他介绍对象，不过他没应下，只说等考了三级工再说。
四合院门口，姜父又跟阎埠贵拉扯了一番，阎埠贵表示，你家凡子今天又上山打了野猪回来，自己那还有瓶好酒，要不今晚上去乐呵乐呵？
姜大牛听了，立刻生气道：“兔崽子，刚考上中专，不知道好好看书，天天往外跑，不着调的混账，看我怎么收拾你！老大，赶紧回家把你弟弟给我逮住。”
“好嘞，爹。三大爷，回见。”
姜平安忍住笑意，跟阎埠贵打了个招呼。
阎埠贵砸吧砸吧嘴，“唉，这又亏了一顿饭。”
这就是阎埠贵的性格，出门没捡钱就算亏本。至于姜父说的话，他要是信了那他就是傻柱了。
走进四合院，姜父就看到媳妇在给野猪刮毛。赶紧跑过去，接过刀，“媳妇，这事我来，你歇着就行，老大，过来搭把手。”
姜平安把自行车停好，立刻帮着父亲处理野猪。
“老二呢，叫出来一块干活。”
“干什么活！姜大牛！这两头猪一百多斤都是老二一个人背回来的，我让他去休息了。这才回来多久啊，你就让他干活，你不心疼儿子，我还心疼呢！”
“媳妇，我不是那意思，我主要是想问问老二，这猪肉打算怎么办？毕竟这天也挺热的，这肉也放不住啊。”
姜父这才想到，今天自行车被骑到厂里了，背着一百多斤，走几个小时，想想也累的慌，老二还只是个17岁的孩子啊。
“能怎么办，咱们也吃不完，留一部分腌起来咱们慢慢吃。明个我带着孩子去趟老家，给二牛他们送去一部分。”
沈月白了一眼姜大牛，结婚二十来年，她怎么会不知道丈夫想什么呢。无非就是想要给弟弟二牛一家送点肉吃。
“好嘞，媳妇，我就知道有你是我的福气。”姜大牛干活更卖力了，抡了一天大锤的胳膊也不疼了。
有了姜父和姜平安的加入，很快野猪就处理完了。
晚饭姜家吃的是土豆炖猪肉和大米饭，那叫一个香啊。姜父和姜平安还有姜凡，一人三碗，姜玉也吃了满满一大碗。
吃过饭，姜父告诉姜凡，想要拿出一部分野猪肉，送回牛家村他二叔家，问问姜凡的意见。
姜凡自然是没意见的，正好他也要去村里弄点粮食种子之类的。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第八章 回牛家村
周五清晨。
姜凡骑车带着母亲沈月和妹妹姜玉踏上了回牛家村的路。
临走前，在三大爷的注视下，他亲手关上了门窗，上了锁。
现在棒梗虽然还小，可贾张氏也不得不防啊。虽然这三年，姜凡并没有与贾张氏有直接冲突，可他还是会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其人。
没办法，贾张氏可是棒梗的好奶奶啊。就当他姜凡不是个好人吧。
牛家村在四九城西北昌平县。
村子里人不多，七八十户，差不多有六七百人的样子，姜凡也不是很清楚，他每年也就来几次，没什么太大的印象。
至于上辈子，从出生到死，他都没有进过四九城。更别说什么对京城周边区域的印象了。
姜凡的叔叔叫姜二牛，比姜大牛小两岁，婶子叫李小花，比二牛叔小一岁。
三个儿子，最大的叫姜大雷，比姜凡还要小一个月，婶子怀孕九个多月的时候，一声炸雷，给他炸出来了，所以叫姜大雷。
老二老三是双胞胎，比姜凡小三岁，比姜玉大两岁。老二叫姜阳，老三叫姜岳。名字是当年逃荒到牛家村的一个老秀才给起的。
家里没有老人了，都没活过那几年。
两家人相处的很和谐，没有那种勾心斗角，鸡毛蒜皮的算计。
姜凡一家在四九城做工人，时不时地也会给叔叔一家送点粮食，肉。不要以为农村就不缺粮食，建国后很多年，很多人都还吃不饱饭。
每次回家，叔叔一家也都会摘很多菜给姜凡一家带回去。
尤其是姜凡穿过来这三年，通过打猎来的肉，也增加在了给叔叔一家送的粮食中。
姜凡也把布置陷阱的手段交给了三个堂弟，只是叮嘱他们要进山要小心。
三个小老弟对于姜凡这个会打猎的堂哥很是崇拜。姜凡说话，比他们爹说话都管用。
很快，姜凡骑车到了牛家村附近，有一群半大的孩子在一块玩。
“妈，你看树上的那个是不是姜阳？”
姜凡强化过后的眼神很好，一眼就看到了在树上蹲着的姜阳。
至于怎么区分姜阳跟姜岳，简单，脑门上有个疤的就是姜阳，错不了。
“树上？还真蹲着一个呢。你怎么知道是姜阳不是姜岳？”
“眼神好呗，姜阳头上的疤可是二叔带他的时候磕着的。”
说话的功夫，姜凡就骑车到了一群孩子跟前。
十几个孩子，有好几个只穿着裤子，他们没有上衣。也亏着是夏天天热，穿个裤子遮羞就行。
“姜阳，麻溜地从树上给我下来。”
“来了，凡哥。”
姜阳直接就从树上跳了下来，好在树不算高，两米左右，跳下来一点事没有。
在身上擦擦手，姜阳高兴地来到姜凡面前。
“凡哥，大伯娘，小玉妹妹，你们怎么来了。”
“来你家看看，你也是，这么高的树，你也敢跳，也不怕摔着。”
沈月掸了掸姜阳身上的灰，小时候多好的孩子，现在怎么这么皮呢。
“嘿嘿，没事，大伯娘，我皮糙肉厚，不怕摔。”
“行了，你不怕摔，我还怕小玉晒着，赶紧回家，我叔婶他们在家吧？”
“都在呢，姜岳跟大哥上山捡柴了，可能中午回来。”
姜凡推着自行车，跟着姜阳一路走进了村子，身后跟着一群孩子。
姜母沈月则是跟路上碰到的人打着招呼。
姜二叔家住在村尾，一个占地两百多平的农村小院。村子里就这点好，地多，宅基地也大。
没有到家就看到了二叔，在村里跟人说话，大概说的就是今年的玉米长势如何。
“广田叔好，有庆叔好，爹，我大伯娘还有凡哥，小玉他们来了。”
姜阳跑得快，跑到姜二牛旁边，告诉他大伯娘他们回来了。
“大嫂来了？成，哥几个我先走了，下回再聊。”
“赶紧回吧，别耽误了。”
客气了几句，姜二牛快步离开了现场。
“这大牛，二牛一家子，这日子过得好啊。”
“可不是嘛，大牛在城里也没忘记二牛，说不定哪天二牛一家也能搬进城里去呢。”
两人的话题瞬间转变为以姜二牛为主角的一家人。
“嫂子，怎么我大哥没跟你你们一块过来，这路上可不好走。”
“没事，这不有凡子呢，他也是个大人了。”
“二叔好。”×2。
“哎，凡子，小玉。行，嫂子咱们快回家吧，别搁外面了。姜阳，去把你大哥他俩喊回来。”
姜二叔接替姜凡推着车向前走。
姜二叔一来，那群孩子就不敢再跟着了。
姜凡从兜里掏出来一把硬糖，都是那种一分钱一块的糖块。一人分了一块，就把人哄走了。
四合院内。怀着七个月身孕的秦淮茹来到前院，看着姜家紧锁的大门，有点疑惑。
“三大妈，姜家没人吗？”
“你说呢，门都锁上了。听我老头子说，早上就去农村了，估计是去走亲戚了吧。”
秦淮茹听到走亲戚，眼眶一红。她已经很久没回秦家村。贾张氏不愿意让她回娘家，怕她回娘家接济。也不想想，她哪来的钱接济。唉，怀孕七个月，还得伺候一大家子吃喝。谁家婆婆能干出来这事。
姜二叔家。
一到家，姜凡就把带着的筐给卸了下来，交给二叔。
姜二叔也没看，反手递给自己媳妇，让她拿去做饭。他知道，大哥家一来，肯定送的有吃的。
农村他没什么好招待的，只能这样，让大哥他们在这也能吃顿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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