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玄一
回到家里，沈月把票据收起来，分门别类的规整到一起，然后开始分配任务。
姜家要买的东西不多，可是过年不就是图一个氛围吗？不然若只是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那姜家天天都能吃。就像是过年回老家一样，哪怕那就是一片废墟，可也得回去看看不是。
一大家子穿戴整齐，浩浩荡荡地从四合院出发，朝着供销社和商场前进。
虽说今年光景不好，可这毕竟是四九城，有句话说的好，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可四九城金碧辉煌。
所以商场里依旧有不少的人。
“老大，你们两口子去买两条鱼，然后用老二教的弓鱼术绑起来，带回家先养着，明天再杀。”
“大牛，你和二牛去看看有没有来卖鸡的，要老母鸡，炖汤。”
“老二，你去看看有没有画像，有的话就请一幅回来，没有就四处转转，想买点啥买点啥，机灵点。”
“小花，你和几个孩子跟我去买糖，买瓜子，还有烟酒，都别掉队啊。还有注意点别碰上小偷了，丢了东西没啥，人没事就好。”
指令一下，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商铺前，姜凡凭借着强大的身体素质，灵敏的反应能力，迅速挤到前面，要了两幅画像。
任务完成。
姜家这边热火朝天的购买过年的年货。四合院其他家庭也差不多，或者说基本上每个家庭都是这样。只不过没有姜家买的东西多，绝大部分都是买点肉用来包饺子，弄两个荤菜过年的时候吃。
四合院里，小日子过的不错除了姜家，就数许大茂一家了，再怎么说也是娶了娄家大小姐的。而且因为姜凡的缘故，娄振华对许大茂也算是另眼相看，前两天许大茂带娄晓娥回娘家，就从岳父那里弄了点钱票回来。
放映员的工作忙是真忙，清闲也是真清闲，完成了放映任务后，基本上也就没事了。当然要是跟那个村的人关系好，也可以申请去放电影。
许大茂这半个月常常下乡放电影，任务早就完成了。今天领了工资就去了雄风堂，他要拿第二个疗程的药了。
“许…何雨柱是吧。”
“对，我是何雨柱，来拿第二疗程的药的。”许大茂进了门就把头巾摘下，露出真容。
雄风堂的伙计见到许大茂就差点说出真名，上次许大茂走后，他就去各个厂里问了。最终在轧钢厂问到了，厂里食堂确实有个厨师叫何雨柱，不过长相不是他说的那样，反而跟在他之前看病的“许大茂”一样。
他又问了许大茂什么样子，得到的结果也是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他跟着宋杰大夫也好几年了，看病报假名的也不是没见过，可这互相报对方的名字，确实少见，更别说这两人还是前后脚来看病的。
“拿着这个去二楼吧。”伙计找到一张纸，上面记录着许大茂上次来看病的情况。
“好嘞，谢谢您呐。”
许大茂收好东西，抬腿上了二楼。
“宋大夫，我是何雨柱啊，这是我第一次来看病的情况。”
宋杰看了眼许大茂，他已然知道许大茂的真实身份。不过他不会拆穿，对他没有好处。
上次许大茂走后，他就去找了恩师吕大夫。根据吕大夫所说，这种药酒确实存在，不过那是古方，药方不说失传，可流传下来的也绝对不会有完整的。就是有完整的，也几乎无法制作。
宋杰不信，吕大夫只好说出了他知道的一味主药正值壮年的山君，还得是活的。这让宋杰有些难办，要是一些虎类药材，他还能托托关系弄到手。可这活的，着实是难办啊。
第一百五十八章 年前
给许大茂诊治过后，宋杰不死心地问道：“何同志，你手上就没有剩下一点药酒了吗？我可以出高价买的。”
他还是想要弄点看看，作为一位男科大夫，他太知道这种东西对男人，尤其是中年男人的吸引力了。
“这个确实没有了，我也是前两年在山里遇到了一个老猎户，从他那死乞白赖的讨要了一点回来。”
许大茂作为亲身体验者，自然知道这酒的效果。这要是放在以前，消息泄露出去，绝对会有人半夜跑到家里把他掳走。
宋大夫面带失望之色，没有样品，他就没法从中分析原料，再针对性的更换原料，进行改良。也就没法创造出能够普及大众的养生酒，他就不能赚取高额利润，也不能留名青史。
“拿着方子，去一楼抓药吧。”
许大茂看出他精神不佳，怕是跟他喝的酒脱不了关系，就没多说一个字，拿了方子就下楼了。
抓完药许大茂蹬着自行车飞似的跑回了四合院，他要跟姜凡说说这个事。
……
等到姜凡回家，许大茂过来找他。
“我给你说个事，这段时间我不是一直在喝药吗。”
“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问了，你这身体什么毛病啊？”姜凡眉头一挑，斜着眼睛看向许大茂，嘴角的微笑有一丝难压。
“偶感风寒。”
“风寒？”
“胃有点疼。”
“胃疼？”
“肾虚，肾虚，你满意了吧。”许大茂耷拉着一张脸，要不是打不过姜凡，他肯定让他知道什么叫沙包大的拳头。
“哎，这就对了。在我面前你装个毛线啊。”听到许大茂这么说，姜凡心里舒坦多了。随即他又问道：“你这身体不是早就调理好了，怎么突然又虚了？”
“你没结婚，你不懂。”
“啊对对对。我不懂，说吧，什么事。”
接着许大茂把他去看病的事说了出来，也没啥顾忌的了，虚都承认了，还有啥不能说的。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宋大夫对我给你的药酒很感兴趣。”
“岂止是他，就是李厂长三天两头还找我问呢。”
许大茂把烟头放在脚下踩灭，他听姜凡的，现在紧紧地跟着李怀德的脚步走。
姜凡没有说话，只是思索着，他也喝过那玩意，不过他的身体素质远非常人能比，喝下去问题不大，所以并没有许大茂他们那般感触。如今看来，这玩意的效果远超自己的想象。系统给的时候，说是古方，看来还真有这玩意。
作为一名穿越者，他知道再过十几年，将会有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也一直在等着那一天。发展路线他都想好了，开工厂积累资本，然后就是搞投资。
他的身体活个一百岁不是问题，绝对能够见到那些人，早早的入伙，以后等着分钱就行了。
如今看来，这药酒也是个路子啊。他可是知道在几十年后，超市货架上摆的都会有一种酒。
“行了，这事你不用担心，有人问你就按照以前理由说就行了，没了就是没了，还能凭空给他变出来不成？以后注意一下，统一一下口径，尽量少跟别人说这件事。”
听姜凡这么说，许大茂也心安下来，“行，我知道了，我就是怕有麻烦。”
……
腊月三十。
四九城噼里啪啦的炮声此起彼伏，一处放完另一处接着放，满城都是硝烟的味道。
街道上到处都是小孩，手里捏着根香，从放完的炮仗堆里寻找未被点燃的炮仗，找到一个就跟朋友们炫耀，然后在众人的拥簇下，点燃炮仗，转身就跑，往往还没跑两步，就听到砰的一声。
待到炮仗声响，大家张着嘴笑着，继续寻找下一个炮仗。
四合院姜家，姜凡手执毛笔，于红纸之上笔走龙蛇，颇有大师风范。最后一笔落下，一副对联新鲜出炉。“行了，你家的对联也写完了，拿回去贴吧。”
“啧啧啧，要不说还得是我兄弟你呢，娥子，你看看这字写的多好，勤俭是美德，劳动最光荣，比那阎老西写的好几百倍。”
许大茂拿着一张对联，摇头晃脑地欣赏着。娄晓娥也在一旁点头，她虽然不太懂书法，可她父亲懂，平日里也会练练字什么的，可姜凡写的确实要比娄振华写的好。
“你这话要是让阎老西听到了，小心他以后不给你开门。”姜凡调侃道，
“不开就不开，这不是还有你们呢，我还担心他阎老西？哼，咱们两家没找他写，他这会指不定怎么心疼呢。”
许大茂不屑道，他对阎埠贵或者说，他对院里的原来的三个管事大爷，都没什么好感。什么东西啊，这管事大爷是他们能当的吗？他爹都还没当上呢。
“不跟你闲扯了，我得赶紧回去把对联贴上，再晚我爹该怼我了。”
许大茂收好对联，娄晓娥拿上福字，高兴地回家贴对联去了。
中院，傻柱，易中海，贾东旭还有杨二狗几个人一家家的贴着对联，看上去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易中海胳膊不便，就在那指挥着，杨二狗刷浆糊，傻柱和贾东旭贴对联。
贴完对联，易中海支开杨二狗，转头看向傻柱，道：“柱子，你今年真不跟我们一块过年了吗？”
昨天易中海找傻柱商量今年一块过年的事，傻柱本想答应下来，可是杨淑芬早就从何雨水那里知道了往年的情景，先一步开口道：“易大爷，今年就不在一起了，我们这刚成家，实在是……”
杨淑芬话没说完，可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易中海看了她一眼，目光还是盯着傻柱，何家做主的还是傻柱，只要傻柱同意，杨淑芬说的再多都没用。
不过让易中海失望的是，傻柱最终没有站在他这一边。
“一大爷，今年就算了吧，我去帮你们做做饭还行，过年还是……嘿嘿。”
感受到腰间的疼痛，傻柱还是选择媳妇。何雨水也松了一口气，心道：今年可以过个好年了，这个嫂子还算不错。
易中海没有强求，听到傻柱拒绝后就回家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各家过年
今天易中海又问傻柱要不要跟他们一块过年，也是想再看看这是傻柱自己的意思，还是受了枕边风的影响。
“一大爷，今年真不行啊。我这刚结婚也是有家庭的人了，这个年怎么都得在家里过的。明年再跟你们一起过吧。”
傻柱的话让易中海心中一颤，他感觉自己好像要失去傻柱这个养老备胎了。
“师父，傻柱说的也对，他刚结婚，小两口正是感情好的时候，咱们两家一块过年不也挺好的。”贾东旭拍了拍手，扶住了易中海。
对于易中海心中的想法他心里也是跟明镜一样，做两手准备，以防万一。不过他不怨易中海，因为他没吃亏，反而还有不少好处。
“不过傻柱，你可得来给我们做饭啊。要不然我们闻着你家的味可受不了。”
“那是当然，东旭哥放心，做饭的事就交给我吧。”傻柱拍着胸脯保证道，别的不好说，做饭他还是有一手的。
“行，那中午就看你表现了。”
“放心，交给我吧。”
说好了以后，贾东旭就跟易中海一块回去了，对于没能和傻柱一块过年他倒是没什么感触，只要傻柱答应了做饭就行，这也是傻柱身上唯一的优点了。
傻柱看了看门上贴的对联，满心欢喜，“今年这个年，家总算是像个家了，明年要是有个儿子就更好了。”
铛铛铛铛！
菜刀重击案板的声音不断传来，各家各户开始了过年的必备节目——包饺子！
“小玉，洗洗手包饺子了。老二你去看看是不是朋朋又拉了，给他换个剂子。”
姜凡无奈站起身，来到朋朋身边，熟练地摆弄，给他清洗着。
“小玩意，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跟我这个叔叔不亲，你可就遭老罪了知道吗？”
姜凡屈指轻弹，朋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哎，舒坦。”
姜凡逗孩子就是这样，他高兴孩子就高兴，他不高兴，孩子也别想笑着。
太阳落山，59年最后一天进入尾声。
四合院各家在家里吃着饭，就连长期不在家的刘光齐也回到了家。
“老大，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这工作在外边，一年也不回来几次，又不是离得远，常回家看看啊。”
孟大妈有些埋怨地给刘光齐端来一杯热茶。
“妈，我不是不回来，我们领导器重我，很多事都要我去办，忙啊。”刘光齐深知自家亲爹的德行，自己长时间不回家肯定对自己会有怨气，但是只要自己说出这番话，他肯定会高兴起来。
果不其然，刘海中听了以后，苦闷着的脸立刻多云转晴，眼里满是赞赏地看着大儿子，“忙点好，老大啊，你们领导这么器重你，是不是要提拔你当领导啊？”
“有这个可能，虽然没有明说，不过我能感觉出来，领导是有这个意思的。”
刘光天和刘光福躲在一边，相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相同的意思——去特么的！
“好啊，咱们刘家总算是要出第二个领导了。”刘海中高兴道，好似已经想到了刘光齐当上领导后，自己恢复一大爷职位，在厂里得到重用的场景。于是他吩咐老伴和儿子，赶紧端菜上桌，他要和大儿子好好喝一杯，庆祝一下。
刘光齐没有说话，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这个家他早就看透了，没有任何父子之情，谁有钱，谁有权，谁就能当家做主，还是那种没有任何道理的当家做主。
……
何家，何雨水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饺子，身边也没有那恶心的几个人，眼眶一下子红了。
从何大清走后，这是她第一次过这么好的年。前几年家里没啥积蓄，过年也吃不上什么好东西。这两年日子好过了，易中海又窜出来让跟他们一块过年，年夜饭上，她哪抢的过贾张氏那个不要脸的，自家出的东西，都没吃过多少，剩菜剩饭也轮不上他们家。
只有今年新嫂子入门，才算是过了一个好年，“哥，嫂子，以后我们都是这样吗？”何雨水嘴里塞着肉丸子，含糊不清地说道。
“对，雨水，以后咱们都这样过年。”杨淑芬明白雨水的意思，心里也对这个小姑子颇有同情。嫁过来这一个月，她也基本清楚了这四合院的情况。
傻柱跟后院的许家不对付，她嫁进来又算是得罪了刘海中一家，中院的易中海看似和善，对傻柱好，心底里也有着自己的算计。小小的四合院，卧虎藏龙。
“对，以后咱们都这样。”傻柱像是没察觉到异常一样，附和着杨淑芬的话，“二狗，等明年我想办法找找关系把你弄进轧钢厂食堂，学厨艺最重要的就是基本功，刀工不行是不能掌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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