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我更懂灵异 第164章

作者:心中无/码

  于是......

  它又向近在咫尺的苏澈伸出另一只没断的黑毛爪子......

  “你呀你,怎么就不见黄河心不死呢?”

  做好准备的苏澈又是一刀砍了出去,四截黑毛尸不出意外的变成了五截黑毛尸。

  好啊,内鬼果然是你!

  这一回的五截黑毛尸总算认准了目标,管你是不是红衣,砍我两刀这个仇必须报!

  遍布全身的黑毛疯狂生长,它充斥恶念的双目怨毒的凝望着苏澈,断成五截的身体奋力扭动。

  霎时间它断成五截的身体被黑毛填充,从地上弹射而起,往咫尺之遥的苏澈而来,除它之外,道路两边屋檐下挂满的人头灯也铺天盖地的从四面八方飞来。

  灰蒙浓雾泛起,火光灼灼,冷意袭人。

  它们认准了苏澈身上的纸扎喜服和人皮面具,咬着灯芯穿行在灰蒙浓雾中,一双双瞪大并布满血丝的眼瞳映衬燃烧的火光和苏澈的身影。

  说是迟那是快,砍断五截黑毛尸两只手的苏澈瞬间暴起,肩抗的招魂幡向下砸落,把朝自己弹射而来的五截黑毛尸直接给一棍子干趴下,他看着铺天盖地飞来的人头灯面不改色。

  果断撕下身穿的纸扎喜服,笼统的往被招魂幡砸趴下的五截黑毛尸身上一盖,又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套在五截黑毛尸头上。

  然后大喊一声,“老安你注意点别让他们被人头灯照到!”

  安东林早领教过人头灯的恐怖,苏澈话音刚落,他便领着再受惊吓的学生们避开从整条道路两旁屋檐下方陆续飞来的人头灯。

  而被苏澈用纸扎喜服和人皮面具暗算的五截黑毛尸,它感受着铺天盖地向自己袭来的人头灯,一时间鬼都被吓傻了。

  什么?

  内鬼竟是我自己!

  苏澈趁着混乱捡起被五截黑毛尸撕成碎片丧服鬼落下的魂幡,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留下喜轿当中不明所以的朱远暗自神伤。

  喜轿外乱成了一团,时不时传来怨毒的嚎叫,喜轿下方棺材里的鬼新郎身上黑毛正飞快消散,神情呆滞却栩栩如生的纸扎人面目逐渐的露了出来。

  朱远看着鬼新郎身上的变化心急如焚,作为冥婚的鬼新郎竟在此时发生变化,足以可见喜轿外的局势有多么惊险。

  再加上苏澈刚才喊的那一嗓子和隔着薄薄一层红帘隐约可见的诸多火光,朱远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密密麻麻的人头灯从四面八方飞来的画面。

  太吓人了!

  苏澈远远的看着五截黑毛尸被从四面八方飞来的人头灯围住,心里一阵恶寒,单独面对人头灯,他可以表示自己要一口气打十个,然而望着这铺天盖地,几乎能把身前道路上空盖满的人头灯......

  恐怕还需要一枚威力巨大之67式木柄手榴弹的协助才行。

  良久,蜂拥而至的人头灯散去,五截黑毛尸所在处只剩下些许散落的黑毛、红布和纸扎喜服的碎片,整只五截黑毛尸已经彻底被人头灯分食殆尽。

  “虽然没有劫到鬼新娘,但把这具当新郎的五截黑毛尸给弄死了,效果也差不多。”

  等人头灯彻底散尽,苏澈走到装有朱远的喜轿旁低声道,“我这边把冥婚真的鬼新郎弄死了,老朱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棺材里的纸扎鬼新郎,它变成纸扎人了!”朱远的声音在不安之余多了几分兴奋,“苏先生,我现在能不能从喜轿里面出来了?”

  身上的嫁衣太不合身,朱远整个人被勒的喘不过气来,眼下得知真正的冥婚新郎弄死,便想把身上这套碍事的嫁衣给脱掉。

  “恐怕......还不行......”苏澈的声音从喜轿外传来,他的目光看向祠堂内一半灵堂一半礼堂的陈设。

  不知何时,灵堂棺材前的大白蜡烛和礼堂喜轿前的大红蜡烛无声无气的点燃。

  喜轿微微前倾,帘布半开,里面的东西似乎要出来。

  在此时刻,整条街的人头灯都熄灭了,仅剩下灵堂的白烛和礼堂的红烛仍在燃烧。

  丧事喜办,喜事丧办,白丧红喜共处一堂。

  冥婚开始了。

第三百九十章 老张家的死鬼儿子诈尸了,大家快跑啊!

  好家伙,苏澈直呼好家伙。

  皇岗村的冥婚就这么不讲究吗?

  连新郎都没有了,还能继续办冥婚,还讲不讲道理了?

  身穿大红嫁衣七窍流血的鬼新娘从喜轿中飘荡而出,远远的扭头看向站在装有朱远喜轿旁的苏澈,此时此刻身处冥婚现场的鬼新娘彻底展露远超普通红衣厉鬼的恐怖。

  本就昏暗的夜色变得更暗,皇岗村迅速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笼罩。

  道路两旁的房屋毫无征兆的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那些挂在屋檐下的人头灯,甚至不止是道路两旁的房屋和屋檐下的人头灯,整个皇岗村中就好像只剩下举办冥婚的祠堂还在,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果然是鬼蜮。”苏澈的视线在冥婚的祠堂上放眼观察,同时对喜轿内的朱远开口,“现在老朱你可以出来了!”

  朱远急忙脱下身上嫁衣,打开喜轿窗帘后赫然发现自皇岗村冥婚灵异事件根源所在的祠堂开始,席卷整个皇岗村的鬼蜮。

  “不是红白双煞没有撞煞成功吗?这只鬼怎么还这么恐怖?”朱远纳闷道。

  他本以为阻止红白撞煞后,能最大幅度的削弱引发皇岗村冥婚灵异事件的鬼怪,结果没想到红白双煞撞煞尽管成功阻止,但祠堂里身穿大红嫁衣女鬼的恐怖程度还是远超他的预料。

  苏澈耸肩,“听皇岗村的纸扎人村民交待,鬼新郎离奇死在外地,连尸体都断成了三截,顶多算是个吃软饭入赘的弱鸡,皇岗村真正恐怖的是它招惹回来的鬼新娘。毕竟鬼新郎尸体送回皇岗村的当天晚上,村子里便开始出事,村民为两只鬼举办冥婚后更是雪上加霜,大大加强了两只鬼的恐怖程度。”

  消灭掉身为鬼新郎的五截黑毛尸,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鬼新娘,完成红白双煞撞煞的鬼新郎和鬼新娘加在一起到底是何种程度的鬼,苏澈不禁想起在714路公交车上狙击孟婆婆那晚所听到的内容。

  隐者想要成为红衣厉鬼之上的存在。

  与隐者在青山精神病院五号病栋发生接触过的苏澈很清楚,在孟婆婆口中从东江国安手中死里逃生,却变成披上人皮鬼怪的隐者到底有多难缠。

  眼前身处冥婚现场的鬼新娘几乎比苏澈在青山精神病院遇到的隐者还要恐怖,所以红白双煞撞煞后的鬼新郎和鬼新娘加在一起,就算不是红衣厉鬼之上的鬼,也应该相差无几。

  “难怪老朱引爆战术核武器都炸不掉皇岗村。”苏澈心中逐渐明悟。

  一半灵堂一半礼堂的祠堂里白烛和红烛灯影幢幢,稍显模糊,鬼新娘从喜轿里出来后,遥遥望着苏澈。

  “等等,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苏澈忽地反应过来。

  朱远瞬间警惕,“不对劲?”

  连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苏先生都感觉不到不对劲,那岂不是说明眼下皇岗村的灵异事件即将失控?

  朱远顿时脸色惊变,渐显凝重,他从喜轿里探出头,

  即便朱远加入东江国安后历经多次灵异事件,这只大红嫁衣女鬼的恐怖程度绝对是他见过的鬼中首屈一指的恐怖。

  正当朱远被恐怖的大红嫁衣女鬼弄得心神不宁,甚至有些心有不逮的时候,苏澈用无奈的语气开口了,“真是倒霉,我把鬼新郎坑的被人头灯啃食殆尽,这只鬼新娘十有八九想抓我进祠堂继续举办冥婚,难怪我说为什么连新郎都没有了,冥婚还能继续举行,原来它打的是这个主意!”

  “想我早就给你发了好鬼卡,我们是真的不合适!”

  听完苏澈嘴里嘀咕的内容,朱远僵硬的从喜轿里出来的大红嫁衣女鬼身上收回目光,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然后看向苏澈声音陡然拔高,“苏先生你刚才说什么?”

  “鬼新娘想要抓我去当新郎啊,怎么了老朱?”苏澈淡定回答。

  现在朱远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苏澈,他只感觉自己脑仁有些发疼。

  接下来果然如同苏澈所言那般,大红嫁衣女鬼的身影瞬间闪动,跨越祠堂到苏澈身前这段距离,幸好苏澈眼疾手快,飞快的伸手进喜轿把之前给朱远的纸扎灯抽了出来。

  熠熠的光辉从烛火中照射而出,大红嫁衣女鬼仍旧无法接近纸扎灯的照射范围。

  这是苏澈

  忽地,它七窍流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森到了极点的笑容,凶戾无比的怨气朝苏澈倾泻而出,纸扎灯的烛火在怨气的侵袭中如疾风中的劲草,疯狂颤动摇曳。

  此刻。

  苏澈手里纸扎灯的烛火在摇曳中越变越小,越变越小,到了最后竟抖了两下。

  就在烛火抖动变暗的瞬间,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苏澈眼前猛地被黑暗蒙蔽,等到他逐渐适应眼前的黑暗并看清楚自己身处的环境时,他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具有些转不过身的狭小空间里,不过棺材的触感倒还挺柔软,即使苏澈背着背包躺在里面也不觉得硬。

  身后的背后什么的都还在,只是手里的招魂幡和纸扎灯却不翼而飞,他摸了摸口袋,掏出老式功能机,借助功能机屏幕微弱的亮光才彻底看清楚他此时所身处的环境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竟是一具棺材的内部!

  老式功能机依旧显示没有信号,看来还是身处于皇岗村的鬼蜮里。

  “是幻觉吗?”这是苏澈脑海中最先浮现的猜测,他拿出杀猪刀劈砍在头顶的棺材板上。

  只听到嘭的一声闷响,杀猪刀砍进棺材当中,几片发臭的木屑落到苏澈脸上。

  “居然不是幻觉!”苏澈心中一沉。

  他收回杀猪刀,从怪谈协会的黑皮书里翻出棺材克星——电锯,拉扯动力杆,沉闷的机器轰鸣和汽油的刺鼻气味顿时充斥在棺材内部的狭小空间当中。

  过了一段时间,苏澈才将头顶的棺材板锯开了一条不大的缝隙,苏澈看着老式功能机显示的时间,从他发现自己身处棺材,到用电锯锯开缝隙后过了不到五分钟。

  正当苏澈要继续用电锯扩大战果,锯一个能供他钻出去的孔洞时,棺材外传来了一阵惊骇欲绝的惊呼声。

  “老张家的死鬼儿子诈尸了,大家快跑啊!”

  苏澈头上冒出一个问号,“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他缓缓的转了下身体然后扭头向下,用老式功能机的屏幕照亮身下的环境,触不及防的看见一具死相凄惨断成三截的尸体,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看着自己。

  “大兄弟,你棺材还挺舒服的,就是空间小了点,等下我帮你换口大的!”

第三百九十一章 黄村长,皇岗村的案子事发了

  只有坐在喜轿中离苏澈最近的朱远看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看到在苏澈手里纸扎灯熄灭的那一刻,一口黑漆的棺材毫无征兆的出现,然后将苏澈的身影吞没。

  但是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当棺材即将合上的时刻,一个红的几乎能够滴出血来的‘二’字从苏澈的影子边浮现,然后连带着苏澈和棺材一同从原地消失。

  只剩下重新恢复光亮的纸扎灯好像和矗立的招魂幡彼此耦合,犹如挂在道路两旁屋檐下的人头灯一样,沉默而持久的燃烧,散射出熠熠的烛光。

  仿佛烙印在纸扎灯灯笼上的‘永夜’两个字,在熠熠的烛光照耀中,犹如高山积雪沐浴着阳光,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开始逐渐消融。

  随后不仅是苏澈,就连站在纸扎灯照射范围之外的大红嫁衣女鬼也消失了,留在朱远和安东林以及学生们面前的,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还有......

  从黑暗中密密麻麻出现的人头灯。

  此时躺在棺材里的苏澈当然还不知道其他人正身处的环境,他面不改色的摸索棺材里断成三截的尸体,或是因为死亡时间过长的缘故,棺材里断成三截的尸体不可抑制的出现腐变现象。

  而且并没有苏澈先前所看到的黑毛。

  “看来这时候的他还没有变成鬼。”苏澈从断成三截的尸体身上收回目光,接着用电锯扩宽被自己锯开一条缝隙的棺材板。

  结果没过多长时间,棺材外又传来一阵骚乱动静,有几个不同的声音正在大声说话,苏澈停下电锯屏住呼吸偷听棺材外的谈话。

  “你个瓜娃子,刚才不是说老张家的死鬼儿子诈尸了吗?现在棺材不还在这里好好的摆着?”

  “别这么说,毕竟老张家的儿子死在外地,而且还死的这么惨,年轻人怕闹鬼也很正常。”

  两个明显稍显年长的声音过后,刚才苏澈听到发出惊骇欲绝惊呼声的人嗫嚅的开口道,“三叔,老舅,我说的真是的,就在刚才装着老张家死鬼儿子的棺材突然哐哐响,就像是棺材里面有东西在撞棺材板一样,但棺材里面除了老张家的死鬼儿子,还有哪个?”

  “他们两个可以作证!”

  话音刚落,另外两个附和的说话声同时出现。

  “难道是真的诈尸了?”

  “我早就说不能让老张家的死鬼儿子进村,死的这么惨,谁知道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都是你们要放他进村,以前村子里发生的那件事你们都忘了?非得惹出点祸事来才肯罢休?”

  “......”

  棺材外的声音越来越杂乱,到了后面甚至一度演变成推卸责任的争吵。

  苏澈听着他们争吵的内容,大多都是围绕着老张家的死鬼儿子和另一个他们甚至不敢直呼姓名的存在,等到争吵声变得更加混乱时,棺材外一度传来打斗的动静。

  过了有一段时间,另一个苍老难听,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制止了棺材外愈演愈烈的骚乱,“看看你们这些人一把年纪还这样不分轻重?火都烧到眉毛上来了,这是老张家儿子死在外面的事情?那个东西要是又闹起来,我们全村的人都得死绝!”

  “有些人造的孽啊,是要还账的!”

  苏澈躲在棺材里听得兴起,眼下正发生在棺材外的谈话内容,几乎把先前苏澈从两个纸扎人嘴里逼问得出的一部分内容彻底推翻,“老张家的儿子死在外地固然不假,但好像并不是从村子外面将鬼带回了皇岗村,他们说的那只鬼一直都在村子里!”

  “那两个纸扎人不老实啊,等我从这里出去非得把它们自挂东南枝。”苏澈双目流露出危险的光泽。

  棺材外的声音继续传来,“那要怎么办?把老张家的死鬼儿子送去市里火葬场,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

  “这个主意可以,把老张的死鬼儿子送去市里烧了,就地随便找个公墓埋了,事情大概就解决了!”

  “......”

  一阵七嘴八舌的混乱后,刚才苍老难听的声音又出声了,“老婆子我还是觉得不能这么做,当初事情是怎么闹出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把把那脏东西的怨气给消了,村子里这么些年闹出来的一件件怪事估计永远都没有可能消停下来......”

  苍老难听的声音话没说完就被粗暴打断。

  “不行,当年配冥婚的那家人全都死了个精光,那惨状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不要我多说了吧?万一再闹出事来怎么办?太奶奶不是我说你,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那套封建迷信的搞法,我们以前听你的那套又是请和尚又是请道士,就连那些摆弄十字架的洋和尚都请了几个来,你看事情解决没有?”

  “那是他们没真本事,都是来骗钱的......”苍老难听的声音顿时哑了火,沉默半晌,才讷讷自语的嘀咕,“找个有真本事的来......村子里的那东西......就能解决......”

  “黄叔,要不我们报警吧,条子身上煞气重,说不定能制住那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