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万华镜 第96章

抛开较强的传染性不谈，大多数感染者只要能够得到妥善的照顾，病情其实很难恶化，但领主却下令把所有感染者丢到隔离区自生自灭。这些病人在隔离区里得不到充足的食物供应，又被迫住在四面漏风的破屋里，苦熬初春时节依旧刺骨的寒夜。

这糟糕的环境别说是病人了，换个身强体壮的骑士老爷进来蹲个几天，也得弄出一身病来。

“只要保持良好的卫生条件、有充足的食物供应和适当的运动，再加上一定的药物遏制病情，年轻人的自愈率在70%以上、儿童和老年人也有接近50%。轻症病人的恶化率则低于10%，重症病人的死亡率低于5%，而神术作为兜底的最终手段，这个数字完全可以压到……零！”

死亡率从70%到0，老管家被卢德给出的数据震撼到哑口无言，苦涩的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因为这个数据变化意味着，在此之前那死于瘟疫的几千民众，可以说都是被他们这些愚蠢的上位者给活活坑死的。

老管家在愧疚之余也不免心生忧虑，因为只要这组数据对比泄露出去，让下面的民众知道了真相，那么哪怕是再温驯的顺民，也会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揭竿而起，到时候梅普家族在本地的基业就彻底完蛋了！

所以老管家赶忙追问，这些东西有没有泄露出去？然后恳请卢德千万不要在现在这个时候公开。

卢德自然听懂了老管家的意思，他也清楚眼下正是需要所有人团结一致的时候，因此点了点头，但他并不想帮领主掩盖错误，于是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管家先生，这次瘟疫爆发固然是一场因意外带来的天灾，但我们也不能忽视其中人祸的部分。出于非常时期的团结需要，这些数据我暂时不会公开，但整个子爵领的十几万平民需要一个交代。所以劳烦您一趟，代老朽向领主大人转达一句口讯。”

“您请讲，大师。”

“……人们不会讨厌一个知错能改的领袖。老朽想要说的就是这句，相信领主大人会懂的。”

两人随后又就如何展开防疫工作交谈了好一会儿，卢德最后将一份自己整理好的笔记交给老管家，让对方代为转交给领主过目，应该会对他有所帮助。

亲自送老管家离开红区，望着对方快步走进消毒中心的背影，卢德长舒了一口气，庆幸着本地当权者上层并不全是些漠视生命的贵族，能说得通比什么都强！

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肩膀，卢德抬头一看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心说时间过的还真是飞快，自己正好出来，索性在晚饭前再查一次病房。结果刚一转身，便看到不远处自己的女弟子罗蜜安和一个梳着麻花辫的矮个儿姑娘，两个妹子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

这个小姑娘卢德认识，名字叫格尔，是楠丁在这场瘟疫中唯一幸存下来的女儿，也是一名自愈者。

小姑娘今年十四，和罗蜜安同岁，但和龙娘站在一起却是天差地别，小小的一只像个矮人姑娘。

卢德率领的救援队接管隔离区后，这孩子很快就跟大家混熟，尤其喜欢粘着罗蜜安，总能看到她在龙娘身边叽叽喳喳的不离左右，活像一只印随的小鸭子！

本章完

牡蛎港幸存下来的医师目前都已经被卢德收编，他们在卢德赶来前，参与了最早的抗疫工作，虽然没有成功阻止瘟疫在牡蛎港的蔓延，还被无知民众所排斥厌恶，但他们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如果没有楠丁等人冒着生命危险接触病患，成功收集到一系列重要数据，卢德很难一过来便迅速制定出有针对性的对策，救援队也将冒着未知的风险去展开工作。

所以卢德将这些幸存的医师都招致自己麾下，连带着也为他们的家人提供生活与安全上的保障。

当然！这些家属也不都是白养着吃闲饭，大多数人都在痊愈者所在的绿区从事较为轻松的后勤工作。也有一些粗通医理值得培养的好苗子被卢德相中，以特招生的身份在黄区和红区实习。

格尔便是特招生之一，而且是年龄最小的一个。

不过这孩子虽说各方面都很小，但天赋却是不错，家里面世代行医，又从小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因此很多知识是一学就会，迅速在特招生中脱颖而出，也因为活泼开朗的性格而备受大家的喜爱。

有意思的是，这孩子对罗蜜安特别亲近，还跟自己父亲说，想成为像罗蜜安姐姐那样既漂亮又厉害的人，似乎将对方视为偶像，有微妙的有那么些橘里橘气。

两个妹子有说有笑的走过来，自然也看到了站在这边的卢德，罗蜜安赶忙上前以弟子之礼向卢德鞠躬，旁边的格尔也有模有样的跟着一起做。

“导师，您这是要出去吗？”

“并不是，刚刚送一位客人出门而已。你们呢？”

“我们要去食堂！”

回答卢德问话的是格尔，小姑娘嗓门很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自己远低于平均线的身高有自卑情绪，导致她养成了说话喜欢举手蹦高的习惯。

卢德心说自己正好也饿了，就跟一起往食堂走去。

三人很快回到酒馆这边，一楼的大厅现在作为医务人员的食堂使用。而出于防传染的需要，原本可供七八人围坐的方桌被撤掉，换成了小号的单人桌，且每张桌子相距一米五，吃饭也要保持距离。

三人进了食堂，不远处的领餐口已经排起了长龙，于是三人自动自觉的走到了队尾。

一开始的时候，卢德一过来排队，在他前面的人都会立马想要让位置，或是干脆喊前面食堂放饭的小哥，给卢德大师先领。但排队的规矩是卢德立的，他自然是要以身作则，所以大家让了几次见他态度始终坚决，也就没人再提让位置这茬了。

很快，卢德领到自己的餐食，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罗蜜安和格尔也很快端着餐盘就近坐下。身为医务人员的他们，伙食比病人要好，值夜班的人第二天还有加餐。

这时罗蜜安环顾四周，发觉餐厅里少了一个自己最熟悉的面孔，于是小声对邻桌的卢德问道。

“师傅，爱娜师姐怎么不见了？”

在罗蜜安的印象中，爱娜平日里吃饭最为积极，每到饭点总是第一个杀奔食堂，就算不是第一，也总在前五之数，但这会儿却始终不见踪影，因此感到有些稀奇。

“你师姐她啊，我给安排了点事情，这会儿应该是还在忙着呢。”

卢德含糊的应付了两句，并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实际上此时的爱娜的确是在努力完成卢德给的任务，但完成的方式却比较特殊，属于轻易不能传出去的那种机密。

志愿医疗队来到牡蛎港已经是第八天，大面积的日常消毒需要消耗巨量的消毒液，而他们之前带来的那些已经快要用完，因此必须赶在耗尽前进行补充。

为了赶制消毒液，卢德命令矮人志愿者首先将原先用于封装消毒液的大号橡木桶清洗干净，然后用他们带来的蒸馏设备制作纯净水，自己则在酒馆地下的酒窖内布置了一个应急用的“临时祈福祭坛”。

按卢德对外的说法，所谓“消毒液”是药神教特有的一种圣水，首先需要准备大量纯净水，然后置于女神祭坛当中，得到祝福之后便拥有了杀灭病菌的能力。

这话就实际而言，属于半真半假，因为消毒液的确是药神教的独门产物，但女神的祝福过程，却和一般人想象中的画面“有点”不太一样。

由于爱娜洋葱切的太多，泪腺已经产生了抗性，所以老办法靠哭已经不能解决现有需求，这使得卢德不得不开动脑筋，想办法收集眼泪之外的“女神体液”。

某种产量最大、收集也最方便的液体被率先剔除，不是没有效果，而是收集者和被收集对象都有着心理层面上的排斥，觉得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所以卢德随后想到了汗液，产量比眼泪要高，但药效比眼泪要差，无法作为回复药剂的原料，但用来制作消毒液却是刚刚好。

于是在卢德的要求下，矮人在酒窖边上又修了一个仅供单人使用的小型桑拿浴室。

理由是祭坛内需要有纯洁的少女祈祷，才能得到女神的“祝福”获得消毒圣水，而这间浴室就是给爱娜沐浴更衣用的，因此在祈祷的过程中，神职人员必须保持“原初状态”也就是果体，所以旁人不得窥探。

以上解释全部都是卢德的胡诌，而爱娜要做的，就是反复的蒸桑拿，每出一身汗就出去泡一桶纯净水，把身上的汗液冲掉，然后出来再蒸第二轮。

按照每蒸一次至少十分钟算，等爱娜把全部二十桶纯净水都做成消毒液，需要将近四个小时。

也是多亏了女神体质超群，经得起这么瞎折腾，这要是换个凡人玩同样的PLAY，早就闹出人命了。

卢德再一次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血无泪的、天字第一号“大渎神者”。并且照现在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连卢德都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按捺不住之前就已经萌生的邪念——用爱娜泡酒！

本章完

当天晚些时候，蒸满二十次的爱娜终于是从祭坛里走了出来，早就守在门口的卢德，第一时间将对方爱吃的熏肉香肠和果汁牛奶奉上，成功堵住了女神小姐想要抱怨的嘴，但眼神依旧透露着幽怨之色。

“好了啦！这不是非常时期应急嘛，以后一天洗一次就可以了，你要相信为师我不会害你啊！”

“我信你不会害我，但你坑我可不手软啊！”

“下次不会了，肯定不会了。”

笑眯眯的哄了爱娜几句，爱娜风卷残云般的吃完了卢德端来的晚餐，然后一脸满足的拍了拍肚子，便准备回房间休息去了。

待到对方离开后，卢德叫来一队矮人，让他们将仪式间已经完成“祝福”的二十桶消毒圣水搬出去，以备第二天上午使用。

矮人们动手搬之前，卢德再三向他们强调，这种特殊的圣水是杀灭病菌这种微小邪魔用的，因此不能像普通圣水一样直接饮用，否则会造成严重的身体不适。

隔离区之前已经先后发生了三次误饮消毒液事件，这东西对人本身的确无害，但却会无差别消灭人体内全部的有益肠道菌群，引发恶心和呕吐等不良反应。

一些人对此感到十分不解，问卢德为什么这种蓝色的圣水不能喝？卢德意识到这要是解释不好，极有可能会招致猜疑，甚至的恶意的诋毁，于是借鉴了地球那边基督教的原罪理论，给出了一个听上去还算唬人的说法。

卢德向众人解释说，这种消毒用的圣水是专门用于消灭邪祟的特化型，会对所有的邪恶存在产生反应。

而凡人本身并不完美，每个人一生当中都或多或少的做下过许多错事，有些甚至是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无心之举”。像刚出生的婴儿，就会因为让自己的母亲承受莫大的临盆之痛，而带上与生俱来的“原罪”。

卢德用这套神叨叨的说辞，向大家解释了消毒水为什么可以喷在皮肤上，却不能直接喝进肚子里。因为这就相当于是直接审判人心之中最深处的罪孽，那些罪大恶极的坏人，搞不好一口下去直接原地暴毙。

在卢德的一通忽悠下，众人接受了这套解释，再看这种被喷来喷去的蓝色圣水，顿时心生一种别样的敬畏。

很快，二十桶圣水被搬到了位于地面的仓库，一众矮人干完活，便有说有笑的回房间休息去了，仓库这边只剩两名站岗放哨的卫兵，以及两个躲在墙角阴影中的家伙。

拉西和拉托两兄弟是牡蛎港地下世界小有名气的一对盗贼兄弟，但他们一般不会偷钱自己花，而是从中间人那里接一些委托，帮别人“取货”。

兄弟俩今天上午接了一单生意，对方的身份未知，但出手十分阔绰，让他们进入东街隔离区，想办法弄清楚药神教救人的方法。如果是神术就弄清楚是什么神术，如果是某种特效药，就把药方弄过来。

兄弟俩二话不说就把这单生意接了下来，旁人一听隔离区就闻声色变，生怕进去了会染上可怕的瘟疫，但他们俩却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拉西和拉托都是脱离族群的暗精灵，这场肆虐牡蛎港的瘟疫截至目前为止似乎只会传染人类和亚人一类的短生种，对精灵和矮人无效，这使得他们兄弟俩对于进入隔离区有恃无恐。

两人是在入夜时分翻墙潜入的隔离区，凭借着高超的身法和匿踪魔法，在隔离区里有如无人之境，站岗的矮人卫兵在他们眼中形同虚设。而潜入的太过轻松，也让他们不免有些张狂起来。

好在兄弟俩并不是来杀人的，他们躲在暗处观察了好一段时间，甚至一度潜入重症病房，躲在床底下窥视那些医疗人员如何救治病患，以为能够看到什么新奇而强大的神术，但最后却大失所望。

都是些很稀疏平常的操作，两兄弟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所以瞧了半天没看出什么门道来。两人最后潜入了医务室，把里面瓶瓶罐罐的每种药剂都偷了一点，准备带出去给雇主交差。

拿着到手的一堆药剂样品，兄弟俩本来已经准备要撤出去，但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了搬着大木桶从酒馆后门出来的矮人们，以及身穿神官长袍的卢德，于是两人偷偷跟上去，一起来到物资仓库。

两人起初并不清楚这些大号木桶里装的是什么，仅能通过声音判断，桶里是某种液体，结合小心翼翼搬着这些木桶的矮人，的确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酒。

然而在偷听老神官与矮人的对话时，“消毒圣水”这个有趣的名词引起了拉西的注意。

这个词汇由“消毒”和“圣水”两部分组成，拉西知道后半截是什么，但消毒却是第一次听说，单纯从字面意思进行解读，好像是能消灭毒素的意思。

“难道……这就是治病的特效药剂？”

一番推理下来，拉西突然意识到，自己总算是找到了雇主要的东西。不过他多少还是有些纳闷，看这些橡木桶的大小，一个少说能有八九百公斤重，纵使是力大如牛的矮人，也要三四个人才能抬的动。

而这些装药剂的大桶，总数有二十个之多，一次性调配出这么多药剂，真的是超乎想象的工作量。

兄弟俩就这么一路跟着，看着矮人们将这些大桶送入有卫兵把守的仓库，随后相继离开。二人没费多大劲，便轻易从天窗翻身进入仓库内部。

“哥！这真是救人的药剂吗？也太多了吧？”

“是挺多的，但整个子爵领染病的短命种少说得有上万人，看来这个药神教，的确是想救下所有人。”

“那、那我们把药都给偷了，这样不好吧？”

相较于自己哥哥拉西，拉托显得良知未泯，就算是当着见不得光的盗贼，也依旧留有底线。

拉西则没好气的白了自己弟弟一眼。

“怎么？你小子在教我做事？再说你是不是傻！这里有整整二十桶，是你能背十桶？还是我能背十桶？了不起用水壶装一两袋就不错了。脑子里别总胡思乱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赶紧把活弄完，我们好抓紧时间撤！”

本章完

两兄弟轻手轻脚的掀开其中一个木桶，清新的兰花香气扑面而来，但两人却急匆匆的用厚围巾蒙上脸，用鹿皮水袋装消毒液时也是全程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指尖会碰到液面。

拉西和拉托当初主动脱离高等精灵族群，就是因为受不了森之国那种极度保守的社会氛围，于是背弃了精灵之母，偷偷逃离了静怡之都，成为离群的黑暗精灵。

而两人后来遇到一些老前辈，在他们的介绍下，完成了一种名叫“崇拜血契”的古老仪式，改宗信奉了月蚀之母这尊邪神。

好处是可以从月蚀之母那里得到一种名为“夜之安魂曲”的祝福，双眼可以夜视，能够在阴影中遁形，以及在夜间的月黑之时得到短暂的增益BUFF以提升身体机能。

但成为“邪教徒”也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除了要定期割肉放血祭献邪神，还会受到被守序阵营的“正道”所唾弃，不受任何名门正派的神术增益，圣水更是会像硫酸一样烧伤他们的肌肤。

值得一提的是，黑暗精灵深棕色的皮肤与他们是否改变自身信仰无关，单纯是饮食结构调整所致。传统的高等精灵都是素食主义者，一旦开始吃肉接触荤腥，皮肤用不了多久就会变黑。

很快，兄弟俩装好了两大袋消毒水，轻松的逃离了隔离区。看似严密的守备，在二人眼中形同虚设一般。

兄弟俩实际上也是运气好，某疑似开小差的盗神出差未归，落叶则要负责留守老家的神殿当看门大爷，这俩能偷善盗的主儿都不在这儿，否则隔离区根本就不是他俩小毛贼想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两人离开安全区，连夜找到给他们放活的中间人，将自己从隔离区内偷到的东西交给对方。中间人拿到东西看了看，表示自己需要先拿去给委托方进行确认，无误之后才能结算另一半工钱。

对于业内而言，这是很常见的老规矩，兄弟俩也没多说什么，约定三天后再来拿钱。

就这样，两兄弟偷出来的东西先后又经过好几手，终于是在第二天中午，被送到了主教埃文鲁斯面前。

望着这一堆瓶瓶罐罐的药剂和满满一大袋所谓的“消毒圣水”，埃文鲁斯习惯性的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然后指着这些东西对送来的人问道。

“你确定这就是能够治疗瘟疫的特效药？”

“是的，大人，掮客是千真万确。”

“嗯……那还是先找个人过来试试吧。”

出于一份谨慎或者说多疑，埃文鲁斯打算先弄几个合适的“小白鼠”过来，检验一下药效如何，刚好他们神殿里就有病人，是几个之前出门鼓动民众募捐的修士，于是埃文鲁斯把他们都叫了过来。

很快，三个染病的修士便被叫到大殿，周围其他修士和护教骑士全都赶忙往两边后撤。

望着他们因为发热而泛红的面色，埃文鲁斯的表情也略有抽动，但还是维持了自己一贯的神棍笑容，招呼几人上前听话。

“过来，我的孩子们！本座听说你们辛劳成疾，在外面沾染了瘟疫。念你们对女神和教会有功，所以今天特意叫你们过来，就是为了你们治病。”

听到埃文鲁斯的话，三个修士心中不禁有些诧异。

自家主教是个什么货色，他们这些鞍前马后干活的马仔可以说是再清楚不过了。那真的是脏活累活你们干，有金钱美女先归我。

不过埃文鲁斯在教会背景深厚又极有手腕，跟着他可以一起往上层爬，所以倒也的确是条可以抱的粗腿。

虽然心里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太多劲儿，但三个修士还是很配合的露出了感激涕零的表情，跪在地上大声感谢着主教大人的仁慈。

“好啦好啦，谢就不用了，先把药吃了吧！”

“……”x3

三个修士面面相觑，直到这时他们才明白，敢情儿主教说的治病不是神术而是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