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的哲学三问 第255章

作者:伏特加与奶茶

  拉娅笑道:“我就藏在这里,谁也伤害不了我。”

  兽人没说话,而老奥德则战战兢兢地说道:“凡人不能伪装成神,这是亵神,你会遭报应的,拉娅!”

  “亵神?报应我?”拉娅冷笑起来,说,“那就让来它吧,反正我敬神的时候也没遭好报。”

第十一章:乞丐与奴隶之王,一

  第十一章:乞丐与奴隶之王,一

  海文·安卜赛德终于把沙文三世的战袍穿在了身上。黑铁战袍刀枪不入,却轻如丝绸,穿在身上就如披了一件宽松棉衣一样舒适。难怪当年海湾地的旧王喜欢穿它征战沙场。

  海文在看着镜中的自己,说:“逝去的旧王,我需借你的衣服一用。请原谅我,我虽然穿了你战袍,却无法光复你的王国。但是我一定会拯救你的人民。我会给他们自由、公平和正义。”他深深鞠躬,“若你在天有灵,请你助我一臂之力。将来我会为你修复陵寝,树起雕像,叫你的子民来纪念你。”

  海文从前不相信世间有灵魂,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不由得他不信了。做完这一切,他穿着战袍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朝着城外走去。

  城外,海文的大军已经整装待发。

  其实并无什么“装”可以整的,因为这支军队几乎没有装备。在这里边,粪叉、锄头和铲子算是利器,木棒和竹矛是标准配置,全军两千余人,真正有剑有盔甲的不过百人。这些由奴隶、乞丐和农民组成的民兵在城堡外集结,等待海文的命令。这支军队由笑脸猫率领。

  同时,虾湾支援他的两千士兵也准备好出发了。这支军队由虾湾的复员老将——坎摩恩率领。

  德恩姐妹是拿出诚意了,海文心想道。

  坎摩恩已经六十六岁,他曾经跟着虾湾的老伯爵打过仗,攻坚、守城、野战、突袭,打过不少仗。老伯爵死了,他就申请退伍,德恩姐妹也准许了,这一次为了打仗,却又把他请了出来。想必雅文为此事没少花心思。

  至于两千士兵,这对于虾湾来说不是小数字。虾湾虽富有,但常备军也只能四千,如临时征兵能凑够八千,强征则另说。现在他们拿两千人来支援海文,算是仁至义尽。

  我只有这一次机会,海文心想道,如果我攻不下松林堡,那一切就都完了。而松林堡还只是我征程的起-点,我接下来还要攻下熊山,还要进攻鹿角关。无论哪个都不好对付。

  海文的兵最多打个村庄或是寨子,打城堡太难了。他好说歹说,从雅文那里借了一台老式移动投石车来,然后又让小榔头带人打造了十打云梯。可是他部队里没一个人用过投石车,云梯他试了一下,民兵们要么不敢爬,要么爬不上去,能顺着云梯爬到顶上的人很少,到攻城的时候肯定就更少了。笑脸猫挑选了几十个人当敢死队,以此孤注一掷,强攻城墙。

  虾湾的兵还算优秀,可是这些兵是借的,不一定会听话。老将口上说着服从他指挥,可是他眼睛中的轻蔑和口气中的傲慢都暴露无遗。

  然而松林堡不能不打了,一来是他集结军队已经有一段时间,如果再拖下去,松林堡那边也许会听到风声。二来是他养不起这么多人,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战养战。

  海文骑着马来到了大军面前。

  点将台已经搭好了,他爬上去,俯瞰自己的军队。左边是民兵们,人们见他来了,就都高呼“野马之王”。右边是虾湾的士兵,老将坎摩恩面无表情的看着海文。

  笑脸猫在下面说道:“大人,请您讲话。”

  海文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我的朋友们!”人群高声应答,民兵士气高昂。这个冬天海文在灾民中积累了人望,又有野马镇的人给他宣传,因此民兵都相信他,认为他是个伟大的领袖。

  “今天,我们将从这里出发,去讨伐一位剥削你们的贵族!”海文用手一指松林堡方向,说,“目标就是松林堡!”

  人群发出一阵喧哗,有人兴奋地大叫,也有人沉默、有人发抖。攻打城堡对许多人来说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海文必须让他们相信自己可以胜利。

  海文用手势让人们平静下来,然后继续说:“松林堡,你们有谁见过?”

  有个小孩喊道:“我见过!好高的大石头房子!”

  他的话逗笑了一群人,但笑声很快就停止了,在这之后气氛变的凝重起来。海文继续说:“很好!还有谁知道吗?”

  一位拄着竹矛的老人开口说:“大人,我见过,城墙可能有十个人高,上面有弓箭手,弩手,还有滚石和热油。”

  旁边有个农民喊道:“弩手是什么东西?”下面一片沉默,没人回答他。

  海文点头,说:“还有吗?把你们印象中的城堡说出来,它是个什么样子?虾湾城堡不算,别的随便说!别怕,有什么说什么!说的好了有赏。”

  于是人们纷纷说了起来,有人说城堡是铁的,有人说是金的,有人说方顶子,有人说是尖顶,还有人说是圆的。有人说在山上,有人说在水里,还有人说城堡里边都是黄金,而且每个城堡都有一位公主……后来人们越说越玄乎,时不时就会发出一阵爆笑。

  海文就是要这种效果,如果城堡在他们心中一直都是个敬畏之物,那他们绝对不敢攻打城堡。只有把“城堡”这个概念污名化了,他们才能生出一些了解城堡的念头和胆量来。

  最终,海文要人们在战略上蔑视城堡这个东西,这样一来人们才能有自信去攻打它。

  看下面的人说的差不多了,海文敲了敲集会小锣,示意人们安静。“我看你们说的很热闹!但我告诉你们,没有一个人说对了!全是错的,道听途从!”他指着下面这些人说,“你们谁也不懂城堡,你们大家都是农民、工人、奴隶和乞丐,城堡是贵族的家,所以你们不了解它。”

  海文在台上走了两圈,继续说:“现在我来告诉你们真正的城堡是什么样的。我住过虾湾、也住过熊山城,我曾是熊山伯爵,那里是我的家。”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于是好多人惊呼起来,还有人起哄发出噫声。有人喊:“你吹牛了!你不是伯爵,你只是个乞丐王!”

乞丐与奴隶之王,二

  乞丐与奴隶之王,二

  海文早就知道有人给他起外号。因为他总是和穷人在一起,所以人们叫他乞丐王。这个外号多半是城堡里的人给他起的,充满了讽刺意味,是在嘲笑他。然而今天,海文想要接受这个外号。

  “对!我就是乞丐王!”海文大声喊道,他这么一喊,下面笑他的人反而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旋即海文继续说道:“我不光是乞丐王,我还是奴隶王,是穷人王,是一切遭受苦难者的王。我还是自由的王,是平等的王,是你们的兄弟王!你们都是我的兄弟,人人都是皇亲国戚!”

  有人喊道:“哪来那么多皇亲国戚?”

  海文回答:“你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国王,我与你们乃是兄弟,我虽领导你们,却与你们是平等的。我们吃一样的饭,住一样的房。我们一起战斗,一起肩负荣耀。而且——”他张开双臂,展示身上的黑铁战袍,“我现在穿着沙文三世的战袍,他的后人将这件衣服交给了我,叫我继承他的志愿,去光复海湾地!”

  人群震惊了,一时间无人感说话。虾湾的坎摩恩也是惊讶的瞪大了眼。

  这里的人们比起革命,更愿意追随传说中的旧王。因此海文要借旧王的威,让他们信服自己。

  “如今海湾地被小三叉戟霸占,巴骨·卡恩!他的家族是叛徒,他本人也是个暴君,我必然会以先王名义推翻他,光复我们的家园。而你们就是第一批战士,今日虾湾就是我们征程的起-点,在未来你们这些人也将会被载入史册。你们就是先王的守护者,是光复家园的英雄,是史诗中的两千勇气。我们的目标有三个!第一,推翻暴政!第二,光复国土!第三,建立平等、自由、公正的新国!”

  然而这番演讲并没激起下面这些人的热情,甚至没人敢跟着他呐喊,海文心想道,这一切还离他们太远了,他们没有共鸣,只有惊讶。

  没关系,我只需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名义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可以等以后再说。至少这次之后,他们就会知道自己是在和“先王”一起解放海湾地,而不是跟着一个不知从哪出来的光头搞暴乱。这个名义对我很重要,这个世界的人还不懂“革命者”,一开始就用这个名义对我不利,我要先用先王的名义把人们招募进来,在慢慢改变他们的思想。

  这个时候海文扫视下面的人,说:“现在,我这位乞丐王要继续和你们说城堡的事情了。”

  海文指向熊山城的方向,说:“那里就是大熊山和小熊山,熊山城建在山坡上,易守难攻,这座城堡有厚重的双城墙,巨大的吊门,投石车砸不烂,冲车撞不开。它比松林堡高两倍,大四倍,坚固十倍!”海文停顿了一下,“但我的战士还是将他攻打下来了,如今率领你们的将军,笑面游侠斯派克,他就是那次战役的功臣之一。”他朝笑脸猫招手,“将军,请!”

  笑脸猫走上前来,转身行礼,他平静的对大家说道:“我会带着你们攻打松林堡。”笑脸猫的从容淡定令人们安心,许多人都跟着平静了下来。

  “松林堡是什么?那就是个小城堡,一个贵族老爷的小花园!它没有天险,也无高墙,城门更是脆弱不堪。如今,那里边的士兵都加入海神教叛军了,城堡内部空虚无人。守城的人要么是坐轮椅的老子爵,要么就是他还没断奶的的小儿子,有什么可怕的?啊?”他说的滑稽,人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服从指挥,相信我的计策,最后,拿出勇气来,松林堡就是我们的!打下城堡之后,我们就先打开仓库,把粮食、腌肉和美酒拿出来,给大家饱餐一顿。剩下的就是我们的军粮。”

  人群里有个小个子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城堡里的金子呐?是给我们还是你独吞啊?”

  这是个尖锐的问题,回答不好就要丢掉军心。然而海文知道怎么作答,他说:“金子?金子就拿去换东西,换成武器、盔甲、弓箭!用这些东西我们能继续打仗!等打完了仗,就换成铁锹、锄头、黄牛和耕犁!再买种子、修水渠、建水车、挖肥田,让你们有地耕种!”

  说完这话,人们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笑脸猫悄悄给他竖大拇指,小声说:“回答的太棒了,大人。”

  “松林堡,势在必得!拿出勇气来吧,当有一个勇士攻上城墙的时候,第二个人,第三个人就也能跟着上去。当一面城墙上站着十个勇士的时候,城堡就会被攻破了!记住,贵族老爷都是懦弱的。贵族,地主,还有奴隶主,他们怕我们!我的战士们,不要畏惧强权,不要畏惧城堡、骑士和装甲!他们惧怕我们!”

  “强权是建立在奴役人民之上的,当人民觉醒了,强权也就不存在了!当工奴不再打铁,当农奴不再种地,当被抓的壮丁们不再为战斗的时候,贵族就一无所有了!贵族展示给你们看的力量,不是他的力量,而是人民的力量。人民的力量,要为人民自身而战斗!”

  这番话进一步激发了人们的斗志。虾湾的老将此刻瞪大眼睛,叫道:“安卜赛德,适可而止!”

  海文没理他,继续大声演讲:“自今天起,我军之中没有奴隶,人人平等,你们都以阿尔西塔(同志)相称,奴隶、农奴、平民、工人、脚夫、马侍、裁缝……你们都是同志!”

  “重复一遍那个词!”他大声说。

  人们重复了一遍,一遍又一遍,一开始只是默念,后来念着念着大家就欢喜的笑了起来,就仿佛每个人都得到了一把新锄头、一间新房子那样高兴。他们反复的念,最终开怀大笑。

  海文也笑了,他举起手来,说:“我的同志们,举起武器!今日不为任何领袖而战,你们只为自己的利益而战!”他振臂一呼,“同志们,为自我而战!”

  台下沉默了三秒,这时候笑脸猫举手高呼道:“为自我而战!”紧接着前排那些年轻人齐声喊道:“为自我而战!”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了起来,老人、妇女、儿童,全都喊起了这句口号。在这些人中,奴隶们喊的声音最大。

  这浩大的声势引起了虾湾人的注意,越来越多的人跑出来看,尤其是奴隶、乞丐、还有其他穷人们。然而富商、贵族和有产骑士都躲进屋子里,宅邸都门窗紧闭,仿佛里边没有人。

  城门的士兵们挥舞着大棒驱赶人群,维持城门秩序,可是人不减反增,一时间城门口人满为患了。好多城里的人也跟着喊:“为自我而战,为自我而战!”很快就有士兵用木棒来打他,然而声音此起彼伏,还越来越响亮。有些穷人趁着守卫不备冲出了城门,跑向了海文的军队。海文就招手,说:“兄弟们,到这里来吧!”一转眼民兵中又多了上百人。

  就在这时候有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可能是受了热情的传染,虾湾那两千士兵中有个人也跟着喊了一句:“为自我而战!”他这一声呐喊顿时炸响了一大片人,好多士兵都跟着喊:“为自我而战!同志,为自我而战!”

  虾湾的老将军被吓坏了,他呵斥那群士兵,说他们中了邪、发了疯。看呵斥不住,他又朝海文喊:“你们这是要造反!海文·安卜赛德,你不能这样煽动士兵,这不是打仗,这是暴乱!”

  海文看着他肃然说道:“不,大人,这是革命。”

乞丐与奴隶之王,三

  乞丐与奴隶之王,三

  虾湾的坎摩恩气的老脸通红,他叫道:“我要把这事报告伯爵,安卜赛德!你是虾湾贵族的盟友,但现在你却在背叛贵族!”

  海文说道:“我确实是虾湾伯爵的盟友,我感谢他们对我的帮助——所以我们革命,革的不是虾湾,我们要去的是松林堡和其他地方。这和虾湾没有关系,大人。我希望您不要污蔑我,何况女伯爵是我义子之妻,我们是一家人,我怎么会背叛她呢?”

  这话把那老头堵得哑口无言。“我……”他指着海文,咬了咬牙,“我只效忠德恩家族,我不会给你这样的人打仗!”

  “那我只能遗憾的请您去颐养天年了,大人。”海文做了个请的手势,旋即对笑脸猫说,“收编部队,两军变一军!”

  “是,大人!”

  “你不能这样,安卜赛德!”老头恼火的拔出了剑,“这里是虾湾,这些人是虾湾的士兵,你没这个权力!你……”

  就在这时候,城门处传来了雅文的声音,“坎摩恩叔叔!”伯爵的妹妹从城门里走了出来,“先把剑放下!这都是误会。”

  老人冷哼一声便收剑入鞘。海文望着那女人,说:“雅文小姐,你对此事有何见解吗?”

  雅文说道:“贵族一诺千金,借你的我不会要回去。而且海文大人,我希望能再贷一笔款给你。”

  “什么?”

  雅文笑了,说:“我全力支持你的革命,我甚至希望你能把这股火焰一路烧到金沙堡和白鸟城去——暴君的统治早就该被推翻了,我看你能担这个重任。我支持你。”

  海文上下打量着她,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雅文提着裙子行了个礼,说:“你把我城里的难民和乞丐都带走了,我要谢谢你啊。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是骗鬼的话,雅文·德恩,无功不受禄,这笔钱到底是怎么算的,你给我个说法。”

  “用钱买个放心罢了,大人,不管您是乞丐王还是熊山伯爵,您收了我的钱,总不能回头再把我吃了吧?咱们姐妹就是想多当几年的贵族,多睡几个安稳觉。你别想太多,就这回事罢了。”她再次行礼,“以后等您成了一方霸主之后,虾湾还得请您多照顾呢。”

  “好吧,我们是盟友,我会尽盟友的职责。”海文没把话说太死,“但是我不想看你两头下注,雅文小姐。”

  雅文一脸堆笑,说:“怎么会呢?我们姐妹现在就是一对施舍救济品的修女,只要你们不把教堂拆了,想拿什么尽管拿——好了,时间紧迫,大人您快走吧。”

  “那多谢你的援助。”海文行礼,之后叫人吹响了行军号。

  大军开拔,海文和笑脸猫骑马走在最前头。海文思考着那个女人的意图,心里不禁有些担忧。这时候笑脸猫对海文说:“大人,这个小妞是个人精。”

  “你说雅文?“

  “对,我这么说吧,你身边的人啊,除了大管家以外,没人能算的过她。我自以为是个也‘猫精’,可到了今天,我才弄明白雅文的打算。”

  海文说道:“我也有些担忧。可是雅文一直没把我们怎么样,她一直在资助我,说实话如果没有虾湾,我是没法东山再起的。”

  “可你一直在给她打工啊,大人!你没觉得吗?”

  海文问道:“我怎么给她打工?”

  “你怎么没给它打工?”笑脸猫笑了起来,“从到了虾湾那一天起,你就在干杂活,维护治安、救济灾民、稳定民心,这不都是你干的吗?”

  “这是分内之事……”海文说到这里自己也有点含糊——为什么虾湾里的事情成了我的分内之事呢?他想了想,说:“人家接济我,我不能吃白食对不对啊?”

  “那好,冬天事情放在一边,我再问你,大人,你知道谁最想打松林堡吗?”

  “这话什么意思?”海文问他,“应该是我最想打,可你这么说的话……”

  “雅文比你还想打松林堡呢,我他妈前两天和拉蒙聊天,这才知道的。”笑脸猫冷笑起来,“大人,虾湾港口的税单你看过吗?”

  海文反问他:“我看那个干什么?”

  笑脸猫说:“大人,拉蒙是看过的,因为他要接手虾湾的一些事务。昨天他跟我说了这些事情,也感叹雅文·德恩的狡诈。首先你得知道,虾湾最大一笔钱从哪里来?”

  “码头。”

  “码头收钱有好几种收法,有过路税,有卸货费,还有买补给的钱。这里边卸货费是一笔大头。大人,我估计你也不懂这个,我和你说说吧。”

  离松林堡还有一段距离,路上本就无事,现在说说闲话放松也好。于是海文说道:“讲一讲吧,我听着。”

  笑脸猫说:“商船到了虾湾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交了过路费,然后继续往河湾地走,走水运;第二个是卸一批货,叫卸货费,然后走陆运。一般来说,过路费轻,卸货费重,甚至有的港口是不收过路费的。毕竟,如果你给人家逼急了,人家不从你的码头停船,直接开走,或者随便找个地方靠岸,避开你虾湾,你还能怎么办?河湾地的河这么宽,也不能把河封了啊。”

  海文说道:“可是船要补给,货物要拿出来卖,商人必须在虾湾停船的。”

  笑脸猫说:“对啊,虾湾就是赚这个钱的。可是有松林堡在,许多北上的商人们就不愿意在虾湾停船了。”

  “这是为什么?”

  “因为松林堡的过路费太高!”笑脸猫狠狠说道,“商人在虾湾卸了货,走陆运,第一个碰到的就是松林堡那一关。松林堡仗着后面是海神教,税收高的很,虾湾一直想跟他签个减税合同,就一直下不来。松林堡税高,在虾湾卸货的船就少,所以虾湾赚得就少。而且德恩家族自己也有买卖,他们的家族商人卖的是水产、皮货、小金器和各种水运过来的南方特产,这种商品越往北境价钱约高,结果往北走,一抬头就是松林堡。德恩家族也是一直被松林堡卡脖子。”

  海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难怪她后来这么支持我攻打松林堡。”

乞丐与奴隶之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