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诡船
禁忌之爱么……楚子航似乎已经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恺撒看着陷入回忆的楚子航,又联想到刚才路明非听到店长的问题后似乎也陷入到和这一模一样的状态之中,然后那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家伙居然金句频出,宛若再世情圣一般将店长折服得五体投地……而现在,是轮到楚子航了么?
是么,右京?难道说属于你的男人的花道也要觉醒了么?
恺撒看了看站在全东京牛郎界顶点的店长,又看了看路明非和楚子航,他不确定是那个至尊牛郎真的有某种魔力或是巫术能唤醒男人心中的花道,还是这对师兄弟的确在牛郎之道拥有着千年不遇万里挑一的天赋……总之恺撒有些怀疑人生了。
该死的,这两个家伙明明和女孩接触的经历少得可怜,和他们两个比起来,在关于“爱情”和“女人”的问题上,最有发言权的难道不是自己么!但为什么这两人的花道要比自己更先盛开啊……骄傲的Basara King没来由的有些沮丧。
“右京,是没有头绪么?”店长似乎看出了楚子航陷入了迷惘,“对于初入牛郎界的新人来说,这个问题确实太广泛了,我可以给你一点提示,在日本,师生之间的爱是禁忌的,母子之间的爱是禁忌的,人兽之间的爱也是禁忌的,要不然你试着用三句话向我描述一下你心中的禁忌之爱?”
楚子航被店长从回忆里拉回,他短暂的调整状态后轻轻地摇头,用平缓的语气说:“不用三句话,一句话就够了。”
“嗯?”店长被楚子航忽然的自信勾起了兴趣。
“禁忌之爱就是一场从心底背弃上帝的旅程。”楚子航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此话一出,不论是店长还是恺撒都被其中的哲学涵义震撼到了……其实店长的表情用“惊艳”形容可能更合适,而恺撒是沉默。
“从心底……背弃……上帝……旅程……”店长来回咀嚼着这几个词的意思,就像在品味着某种甘甜的醇酒,表情越来越惊喜,最后兴奋地鼓掌高呼,“精彩!精彩!”
“今天真是收获满满的一天啊,前有樱花君的‘遗憾之爱就是那颗不存在的海棠树’,后有右京你的‘禁忌之爱就是一场从心底背弃上帝的旅程’,我很怀疑啊,你们几个真的不是从诗人学校毕业的么?”店长一把搭住楚子航的肩膀,轻轻抚摸,语气却是严肃,“虽然说我大概懂右京你的意思了,但还是请右京你说完。”
“其实禁忌之爱的本质也脱离不了‘爱’这个字,在《博弈圣经》中是这样描述爱的:‘我们把文化进程中被瘾魂驱动的欲念抛弃了自我之后,自由给予的真、善、美定义为爱’,由此可见,爱本身开始一场精神逐流,是由心而发的,是一场疯狂的、勇敢的旅程。”楚子航强忍着被店长抚摸肩膀的不适,平静地叙述。
“而‘禁忌’二字,更是赋予了这份爱更沉重的涵义,禁忌就意味着这份爱是被枷锁缠绕的、是受到束缚的、是为上帝所不容的,禁忌的爱恋必须要求两个人从心底背弃伦理与道义,在精神世界突破本能,进而演化为更高的层次的爱。”楚子航说,“所以禁忌之爱即为突破禁忌之爱,从心底将道德与常理都抛之脑后,将世俗与圣洁都置之度外,上帝代表着一切,如果一份爱连上帝都能背弃,那这份爱就能突破世上一切的桎梏与禁忌。”
“Bravo!说得真棒!真是深奥又勇敢的发言啊!真挚的掌声送给我们勇敢的右京!”店长喜出望外地鼓掌。
他很开心啊,在一天之内他连获两个至宝,在店长眼里,这些优秀又纯美的年轻男孩不就是高天原最珍贵的宝藏么?
恺撒的心情无比复杂,在十分钟前,店长提问路明非的时候,楚子航分明还在和他大眼瞪小眼,他们互相都能看清对方脸上的捉襟见肘和茫然局促。
遗憾之爱什么的……加图索家的贵公子在女人的战场上从不失手,连诺诺这种天底下最难搞的小魔女都能被他征服,人生里哪有什么遗憾的爱啊?
更别提禁忌之爱了,加图索家的人的嚣张是刻在骨子里的,百无禁忌,当年征战欧洲的时候,加图索家甚至有怪癖者会把一个国家国王的妻子和女儿甚至是母亲都一起抢夺过来,伦理和道德对他们来说是不存在的。
可是一个接一个,路明非和楚子航都相继在他面前绽放了男人的花道,小樱花和右京·橘好似一语之间就变成了他Basara King的大前辈,这让恺撒有种优等生忽然被垫底差生超车的落差感……还是两个!
这是恺撒无法容忍的溃败,他这样骄傲的男人,胜负的火焰一旦被点燃就难以熄灭!
加图索家的男人绝不会在任何涉及女人的战场上败北!
绝不!
恺撒深吸一口气,还不等店长传呼,在楚子航刚起身的时候他掐准时机一屁股坐在店长面前的沙发上,脸上的表情像是征战沙场的将领。
来吧!
不论是男人的花道,还是牛郎的胜负什么的……尽管来吧!
他Basara King的花道也将在此盛放,而且一定会比任何人都要璀璨!
“我准备好了。”恺撒毫不避讳地与面前的鲸之男人对视,浑身散发着不逊于这位至尊牛郎的气场。
说起来恺撒也是这里觉悟最高的男人啊,楚子航和路明非都是便装出席,而恺撒是盛装赴约,紫色西装上亮片银光闪耀,深黑色的眼影在眼角拉出妖媚的弧度,丝绸的领带反射着雪白的光斑,西裤是紧身的,把臀部和大腿丰满的肌肉勾勒得分毫毕现。
“Basara King,为何如此不安呢?”店长笑问恺撒,灼灼的目光却好似穿透了恺撒那伟岸的胸肌,直射他的内心。
恺撒一愣,完美无缺的气场动摇了。
“如果单以外形条件来论的话,Basara King你应该是最耀眼的那个,我要是女孩,也会第一个被Basara King你这样的男人吸引目光啊。”店长说,“可是从昨晚的消费来看,Basara King你虽然是少女杀手,但对成熟女性的吸引力显然不如右京高,而且留存率也不如右京,知道你与樱花君和右京差在哪吗?”
恺撒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
“是从容啊!”店长深喟。
“樱花君不必多说,他是我见过的年轻人里最自自如的,他的忧伤、他的唯美,就像水里的游鱼,又像天然的璞玉,是那样的浑然天成。”
“而右京虽然不如樱花君那么自然,但他却是千冶百炼、精雕细琢的,他用他丰富的学识和冷静的判断弥补自己的缺憾,如果说樱花君是一块天然的美玉,那右京就是一块精致的钢铁!”店长说。
“那么Basara King你知道你是什么吗?”
“不知道。”恺撒老实承认自己联想不到。
“金子,Basara King你是一块发光的金子啊!”店长盯着恺撒,“你是最值钱的那一个,第一眼看上去,人人都想得到你,这就是你天生的优势所在,但如果你没办法好好把握自己的自信,它就会成为包裹你的粪便,当你觉得樱花君和右京走在了你的前面,你骨子里的自信会令你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你觉得自己的骄傲蒙尘……”
“但是Basara King,你从来没有不如任何人啊!”店长的声音忽然抬高八度,把恺撒吼得一怔,“生命不就是一场你追我赶的旅程么?没有人能永远跑在最前面,谁都有落后的时候,高处不胜寒,当你处在任何的困境都不必焦虑,因为你的自信会帮你重拾从头再来的勇气!”
“Basara King,放轻松吧,慢慢地褪下包裹你的那层粪便包裹的外衣,你的光芒一定会照耀所有迷途的姑娘!”
店长不愧是经验丰富、饱阅美男的鲸之男,他拥有着一双慧眼,仅凭一眼就看出了恺撒的问题所在……他太自信了,盛装出席代表着他全力以赴,可被作为同伴兼对手的楚子航和路明非双双刺激到,他的全力以赴就变成了用力过猛,满溢的自信反而成了累赘。
恺撒被店长这一番话说的怔怔无言,在长达几分钟的静默后,他紧绷的身体忽然放松下来,展露出如骄阳般灿烂的微笑。
“看来Basara King你这一次才是真的准备好了。”店长也微笑,“现在的心里作何感想呢,如果用一句话,或是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状态,Basara King你觉得什么词最合适?”
“重获新生。”恺撒的语气恢复到了往日在卡塞尔学院时的自信与从容,“真正的男人是不会被任何挫折击败的,只要心不会死,花道也永不会绝。”
“真好!真好!”店长奋力鼓掌,他看着眼前孺子可教、自信满怀的年轻人,“知道么,Basara King,其实你最像踏入这一行后的我,我们都是天生的孤勇者,说起来倒不算自夸,二十年前我可是歌舞伎町街头最红的头牌,铺天盖地的女孩组成花丛将我托起,我就是东京街头盛开得最鲜艳的那一朵牛郎之花。”
“而Basara King你说出了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话,岁月不饶人,真是让人怀念啊!”店长追忆往昔,纵情感慨,“Basara King,你就是天生的战士啊,当你踏上马背拿起刀和戟向前冲锋的时候,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的战场能阻拦你!”
“经过刚才的对谈,相信你的剑戟已经砥砺得更加锋利了!”
“恭喜你,Basara King,你的花道已然盛开,你的面试也合格了。”
第275章 路明非是怎样的人?
店长起身,把恺撒和楚子航也请到主位的海蓝色丝绒沙发上。
恰好可供三人宽松地并排坐的沙发上,恺撒、路明非和楚子航排排坐。
店长拍掌,房间的大门缓缓洞开,以藤原勘助为首,高天原的牛郎美男子们列队涌入,后面跟着黑衣的侍者们,他们推着银色的推车,车上的冰桶里插着香槟酒和玫瑰花。
大厅的灯全部亮了起来,光芒在最中央那架镶嵌着一百零八颗水晶的吊灯上反复折射,照耀到大厅里的每一个角落,巨大的环形浴缸里浪声潮潮,透着的碧蓝色的微光一阵盖过一阵。
牛郎前辈们把沙发上的恺撒三人团团围住,各种香水味扑鼻而来,恺撒三人觉得自己仿佛真的被团团花丛包裹起来。
藤原勘助率先鼓掌,然后俊朗的美男们也笑着鼓掌,掌声如雷鸣般在大厅内回响。
这是高天原特有的仪式,所有在职的前辈们纷纷来祝贺三位晚辈新人成功入职,花团锦簇的高天原再添三朵艳株。
“这是高天原历史上前所未有的盛况啊!我们Basara King、右京·橘和小樱花的面试同时通过!”
店长的手在空中虚按两下,雷动的掌声戛然而止。
“很高兴,高天原同时迎来了三个如此优秀却各有千秋的年轻人!Basara King和右京已经正式成为高天原大家庭的一员了,小樱花的首秀于明晚举行,正式入职前还需要集满八百张花票……不过这对我们天才的年轻人又算的了什么呢?”
“你们的花道已然盛放,在见证到你们绽放的璀璨后,想必维纳斯和丘比特也会为你们驻足停留,女孩们的爱意会化作羽毛,编织成丰满的羽翼,助伱们翱翔到天堂的彼端!”
店长拍拍手,侍者将三捧花各自送到恺撒三人的手中,店长端起一杯香槟酒。
“端起酒杯,畅饮吧,先生们!让我们为高天原美好的明天举杯!年轻的鲜花们前赴后继,恣意盛开,我们东京都的花道一定繁花似锦,永不凋零!”
欢呼声和香槟酒“砰砰”的开瓶声此起彼伏地响起,金色的酒液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从四面八方浇灌在恺撒三人的身上,在欢愉的气氛中,牛郎前辈们一一上前与三位牛郎新秀碰杯和握手。
大家明明是同事兼竞争对手,可谁也没表现出敌意或是警惕,所有人都发自内心地对恺撒三人表达祝福,就像店长说的:“男人之间心的碰撞是纯粹的,是火花四溅的,是鲜血淋漓的”,这里真的是像“家”一样温馨和睦的地方,处处充满着爱意。
恺撒和藤原勘助趁着酒劲掰着手腕,楚子航和一个来说中文的日本本土的金发娘炮探讨着新宿区的夜总会的发展局势。
路明非环视一圈,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店长已经从人群中悄悄地离开了。
……
大厅后,奢美的密室里,古灰色的大理石地板反射着水晶吊顶的光彩,古董家具整齐有序地陈列,书柜里的书大多都是绝版或附有作者签名的典藏版。
墙上挂满相框和照片,照片里,一张张男人的面孔英俊逼人,相片的角落里记载着他们曾在高天原使用过的花名,这些都是高天原最引以为傲的牛郎们,将高天原引导向今天的繁荣昌盛,他们每个都在东京的街头留有一段传奇般的辉煌过往,在牛郎界青史留名。
老式唱片机上,唱针压着黑胶唱片缓缓转动,是普契尼的歌剧《图兰朵》中的《公主彻夜未眠》,婉转的大提琴声娓娓动人。
偌大的沙发床上坐着三个黑影,身材火辣,窈窕动人。
这里才是真正老板的办公室,隔着环形的玻璃鱼缸和水幕层层,能把对面大厅的环境尽收眼底,在这里,哪怕是站在全东京牛郎顶点的鲸之男人也只有恭敬请安的份,他的腰甚至都不敢挺直。
左边的女孩是一头清爽的短发,留着碎刘海,耳朵上挂着灿金色圆环吊坠,长相干练秀美。
右边的女孩如古埃及的妖姬般妖娆美艳,她脑后束着剑道少女般的高马尾,眼角绯红的眼影拉出锋利的弧度。
居中的女孩看上去身材最娇小又最年轻,介乎于女人和少女之间,但她的气场却是最强大的,一头白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披肩垂落,像是冰山般的女王,她脸上的表情介乎于无奈和面无表情之间。
值得一提的是她们的衣服。
最左侧的女孩穿着褐色的皮革马甲,紧身的牛仔裤和褐色的长筒靴,手握皮鞭就像个西部女牛仔;右侧的女孩一身纯黑色的皮衣坎肩,纯黑的皮裙,纯黑的丝袜和纯黑的漆皮高跟鞋,锋利又细长的鞋跟像是击剑运动员夺命的剑尖,没准下一刻就会刺入你的咽喉;而居中的女孩是优雅的连衣礼裙,银白色的高跟鞋闪耀着钻石般的辉光。
“你从哪弄来这套羞耻的制服?”酒德麻衣双腿交叠着以免走光,她越过零问向苏恩曦,“而且为什么你和三无的还算正常,就我一个人像刚从脱衣舞俱乐部下班的失足少女?”
“胡说!什么失足少女!你要是脱衣舞俱乐部的那也一定是红得发紫的头牌,在古代你可是花魁!”苏恩曦哼哼道。
“是我来的路上,看到歌舞伎町的街头有专门的制服店,觉得特别适合你们,就买下来了,入乡随俗嘛。”苏恩曦笑嘻嘻的,“长腿你不觉得你穿这一身特别飒么?我要是个男人我现在就想跪在你的鞋跟边上求女王大人用皮鞭抽我!”
“没想到你内心居然藏着这种变态的嗜好!”酒德麻衣翻了个白眼。
“不是我有嗜好,是你穿上这身太像个强S了,任谁都忍不住啊!”苏恩曦冒着星星眼,一手抚摸酒德麻衣的大腿,一手抚摸零的大腿,“还有三无,简直是个惹人怜爱的瓷娃娃,我的妞儿们可真美啊!不搞来这些制服,我现在怎么有机会大饱眼福!”
“你真该照照镜子,你现在的模样简直就是个下流的重口变态狂!”酒德麻衣一巴掌把苏恩曦的咸猪手拍来,她望向三无,“三无,你是什么时候来日本的?”
“我乘的是校长后面一趟的航班。”三无说。
“老板喊你来的?”酒德麻衣微微皱眉,“他怎么没通知我们?”
“不,是路明非喊我来的,虽然他和我说不需要来这么早,不过我这学期的课业已经提前结束了,没什么事就来了。”三无摇头,“他好像还喊了一些人,那些人应该比我晚到。”
酒德麻衣和苏恩曦对视一样,他们大概能猜到三无口中的“那些人”是谁……他们很怀疑,那些“人”凑在一起,日本这座岛国经得起折腾么?会陆沉的吧?
看来路明非这家伙真的打算把日本搅个天翻地覆啊!
三人对话时,座头鲸一直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不敢主动插话,就像女王们最忠诚的仆从。
“苏桑,您吩咐我问的问题都向他们问完了。”当女王们之间的交流告一段落时,座头鲸才有空汇报。
“我们的年轻人怎么样?”苏恩曦笑着问。
“委实说,这三个孩子真的太棒了!很久没有遇到过能让我惊艳到震撼的答案了!”座头鲸由衷地赞叹,“您看到我当时有多激动了吧?我的反应可没有丝毫的作伪,关于男人的花道,我从不说一句假话,纵观高天原的面试史,这三个年轻人也绝对称得上出类拔萃!”
没错,关于“遗憾之爱”与“禁忌之爱”的问题根本就不是座头鲸想出来的,是苏恩曦嘱托他向路明非和楚子航提问的。
当然,这两个问题也不是苏恩曦想出来的,而是老板亲口吩咐的,对路明非和楚子航的面试必须要以这两项为试题,至于恺撒,在路明非和楚子航回答完毕后,不丧失斗志就算他过关了。
不过座头鲸也大概猜到了试题不是面前姓苏的这个女孩提出来的,以他二十多年的从业经验来和阅人无数慧眼来看,这两个问题提得相当有水平啊,提问者一定经历相当铭心刻骨的爱恋,才会发出这么忧伤的悲问,而面前这位年轻的苏小姐……显而易见的是个恋爱白痴嘛!
只不过他还没傻到当着自己老板的面这么直白的讲出来就是了。
“不错嘛,也难得你居然能和那三个神经病对上频道。”苏恩曦望着座头鲸笑笑。
“不是我自吹自擂哈,我见过的男人可以塞满整个歌舞伎町的街道了,所以我练就了一双慧眼,其实每个男人的心中都藏有一朵花,有的人是素雅的矢车菊,有的人是高傲的白牡丹,还有人是破败的梨海棠。”座头鲸露出自豪的神情,“一个男人的心里开着怎样的花,我一看便知!”
“哟哟哟,夸你两句你还喘上了?”苏恩曦揶揄道,“我就不问你恺撒他们三个的心里分别开着什么样的花了,那你看过了恺撒·加图索心底盛开的花后,你觉得那家伙是什么样的人?适合怎样的女孩?温婉的大家闺秀?还是高雅的皇室贵族?”
“不,都不是。”座头鲸摇摇头,“如果不以花喻人的话,那加图索君在我的眼里大概是一位冒险家。”
“冒险家?”苏恩曦微微皱眉。
“是的,冒险家。”座头鲸点头,“他这一生一定见识过足够多的女孩,去过足够多的地方,温婉的大家闺秀对他来说就是风和日丽的马塞拉桥小镇,高雅的皇室贵族就是荣耀的君士坦丁堡,除此之外,他一定还见识过西伯利亚极北的高寒冰川,风暴角的凶险海域,和普罗旺斯的漫山遍野的紫罗兰花海……”
“他见识过世界的广大与璀璨,所以他不会在任何地方停留,因为对于一个冒险家来说,停下脚步就说明他老了,在历遍世界之前,安居一隅对恺撒君来说意味着遗憾,他一定会心有不甘。”
“如果真的有什么女孩能让加图索君停下周游世界的脚步,那一定是个让人猜不透的女孩,就像百慕大三角一样,她永远包裹着神秘的色彩,让人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探究。”座头鲸自信满满地说,“这才是一位冒险家最终的归宿啊,在见识完整个世界后,向着世界上最神秘的海域发起最后的挑战。”
“蒙的还挺准。”苏恩曦有些惊诧,这些形容不正好符合陈墨瞳么?
“苏桑,怎么能说我是蒙的呢!这是凭我多年来修炼出的慧眼看出来的啊!”座头鲸急忙为自己辩解。
“好,那就算你看准了一个。”酒德麻衣淡淡地说,“再用你的慧眼看看,楚子航是个怎样的人?又适合什么样的女孩?”
“楚君么?”座头鲸低头思索一番后,缓缓开口,“要我说,楚君就和他首夜处女秀扮演的一样,他是一名武士啊!”
“哦?”酒德麻衣饶有兴趣笑笑,“说下去。”
“他是在落樱的街头孤独游荡的旅人,喜欢寒冷的天气,仅一把佩刀伴身,武士的宿命就是斩切,与过往斩切,与悲伤斩切。”座头鲸语调深沉,“恕我直言,这样的男子应该是孤独终老,孑然一身的。”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样的女孩适合他,那个女孩一定如棉花般柔软,能包裹楚君的悲伤,又一定如阳光般温暖,能照彻和温暖他的心扉,还要如钢铁般坚硬,能同他对抗孤独的宿命……可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这样的女子,所以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适合楚君的姑娘啊。”
听完座头鲸的分析,酒德麻衣也愣了。
的确,这个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女孩……但有这样的母龙啊!
夏弥和耶梦加得或许都不完全符合座头鲸的描述,但夏弥和耶梦加得加在一起完美符合!
这头鲸鱼果真不是嘴上花花,还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啊!
“路明非呢?”沉默的三无忽然开口了,她的目光穿透鱼缸和厚厚的水幕,看着另一侧被英俊的牛郎们簇拥着的路明非。
第276章 原来路明非的本质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