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不是封神 第26章

作者:固有结界科学化

盂方,作为离商核心区域太近的方国,盂方属于是商的忠心归附者,尤其是在孟津的鹿台城开始修建,数千甲士被迁移至此而成邑,又有数万野人并北方方国之人强迁至此为诸闾(每25家形成的小区称闾,这里是家,不是户,注意区别)之后,盂方就更加忠不可言了。

没啥,他们就在黄河下游,而孟津这个地方就在他们上面,请问,如果不够忠诚的话,商王下令,组织一只部队顺水而下直接打他们需要几天?相柳就盘据在河水以南,济水以北的区域,此处多山泽,正是相柳幼体喜欢的地方,也是盂方主要的农业生产用地和放牧地。

距离沫都大约有20~30天的路程,但是因为子受没有携带太多的军队,在轻装简行下倒是提前了几日抵达盂方的城。子受总计带了约1000甲士和200辆各式车辆,对付这些怪物,用战车的效果并不好,尤其是对付躲在水里的相柳这种东西。

它盘踞在一个盂方人修建的小型蓄水库内,水库连接济水支流,一有问题,它就能快速躲进济水里面,然后顺流而下。

当然,这确实是一件好事,毕竟去祸害莱夷人也无所谓,但是相柳这玩意儿记仇,一旦他躲进入海口附近,通过回流鱼群和大量的水迅速成长起来,那么之后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处理掉的东西。

盂方各方国诸侯,来到子受车架前见面,送上礼物和贡品,然后就开始哭诉这头相柳破坏田地、村邑和林地的事情,还有污染水源,让方国内遍地都是轻微中毒和酸液烧伤的病人。

不仅如此,它还摧毁了一座小城,将城里的人吃了个七七八八,就子受这一路过来的样子,沿途时不时就能看见被相柳喷吐的酸液破坏的痕迹。

“大王!”车架经过的地方,三五成群的身上带伤的士兵纷纷下拜,满脸的凄苦神色,而在看清楚子受带来的人数之后,表情就变得更加的愁苦起来。

进了城,子受占据了原本的家主的宅邸,有侍女送来饭食,由于相柳破坏了好几个仓库,其喷涂的酸液让粮食根本没法再吃,所以,就算是极力的张罗,也只有一豆黄米饭和薄切的腊肉而已。

好吧,在这个时代已经是非常不错的食物了,大部分的国人都只有在农忙的时候,吃得上这种东西。

子受快要习惯这个时代粗劣的饭食,不过,老实说的话,黍饭的甜度确实比大米要高一些,不考虑那悲催的产量的话,吃起来确实口感要稍好一些,就是做起来非常的麻烦。

不管是农家还是贵族家,当家娘子都需要差不多半夜起来就烧火,做饭,四更的时候,饭熟(陶锅加热慢)将炊好的黍饭摊在席子上,至天亮的时候,装进容器里面,浇上野菜汤,就是早饭,农人此时吃完饭就去干活。

而刚刚做好的黍饭会非常的烫,而且粘度也很高,所以必须放凉才能入口,这也是为什么在秦汉时代的农人家庭,普遍妇人半夜里面就要起来烧火做饭的原因。

当然,后期开始大量种植粟米,大米,麦豆等作物之后,这种情况就有所好转了,至少这些玩意儿做起来没有黍这么难熟,也没有这么烫人。

两下将一豆饭干完,又单独令人拿来一条煮熟并风干的猪腿,用小刀切开,蘸韭花酱吃下去,子受才感觉肚子里面有了点东西。

“说说看吧,这相柳都做了什么?还有躲在什么地方。”子受拄着剑,宵练剑灵没有出现,主要是开启剑灵模式的话,自身的防护能力会有所下降,神剑的护体能力也是一样,因此,他出门在外的时候,普遍不开剑灵模式。

而且,宵练本身也需要积蓄能量以应对接下来的大战,剑灵模式消耗的精神不算太多,但是却会持续的占用一部分的心智和精神,而相柳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敌人,这一点的差异就足以影响整个战局。

“那楚人称之为相柳的怪物是秋季的时候从楚地过来的,它在沿河破坏河堤,然后喷涂黄水,那水辛辣无比,沾到的草木都枯萎了,连土地都变得臭不可闻。”盂方人开始断断续续的讲述这怪物的事情。

“国君派了甲士去消灭他,结果死了不少人,只是把它赶到了湖里,巫祭施了法,没有用,困不住它。”

“有人提出挖坑,用长矛刺伤了那怪物,却被黑水所伤,在床上躺了一天就去了。”贵族们也陆陆续续的说起来从秋到现在的事情。

这个时代的信息传递速度极为缓慢,子受在沫都听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冬天了,而等抵达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一月份,换句话说,盂方的人在相柳的荼毒下已经挣扎了四个月之久。

而现在的相柳也比情报里面大了许多,听说,行动起来,肩高超过10仗(25米左右),尾巴迤逦拖行近五十丈(110米),其身大,头大,尾细,八个脑袋并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像是一个倒着放的葫芦,每一个脑袋都如毒蛇一样,没有眼睛,却会喷酸液和毒雾。

这怪物躲在城外的水库里面,隔三差五就出来袭击人类的村落和城镇,掠夺牲畜,其分泌的毒液让好几百亩的林地都枯萎了,从城墙上看过去,就好像是一片片大地上的溃疡一样。

“这东西有天敌吗?我是说,有什么可以克制的?除了火?”

“没有”盂方的巫祭摇摇头,没听说过有什么异兽或者异人能够克制这种怪物,当然,单纯会喷火的那种例外,毕竟克制相柳的是火,而不是异兽本身。

“嗯,单纯只是弱火吗?”子受思索了一下,“嗯,不管怎么说,先把这玩意儿从水里逼出来比较好,而且……”

“这附近可有石灰?”

“有的。”石灰在此时的黄河流域一代的丘陵十分常见。

“取石灰来,然后在上游再建造水坝,截断活水,投石灰煮之!”这也是当初大禹采取的方案,用大量的石灰煮开水,于是相柳就被迫撞开水坝往下逃,最终逃到良渚一带被彻底堵死围杀。

“没有用的大王,我们试过了,这相柳不上当了。”

“我要的就是它不上当。”它会在察觉到人类的意图之后,顺水而逃跑,或者直接撞烂人类的水坝和河堤,造成严重的水灾,但是,子受要的就是它主动来撞击。

因为根本没想过用火把之类的方案,烤干这东西,而是准备用宵练的最大功率直接刺死他,至于说躺半个月这种事情无所谓,没看他甲士没带多少,沫都的可靠的异人或者按这个时代的说法是“巫祭”带了不少吗?

巫祭不一定是异人,但是,异人基本上都是巫祭,除了那些野生的。

巫祭也包括没有任何异术,但是掌握祭祀礼仪的人类,也包括学习了异术的人类,很神奇的地方就是有些异术是可以学习的,也就是所谓的巫术,还有用舞蹈降神这种事情,子受虽然看不明白,但是它真的有用可就有点诡异了。

不过,可以学习的巫术和降神术普遍很弱,前者最多也就是求雨的水平,注意是求雨而不是布雨,也就是说,在满足下雨条件的情况下,才能求来雨水,而不是万里无云的晴空开始下雨。

而后者稍微强一点,可以读取一片土地上的短期记忆,既然信息可以灌注给神器,那么残留在土壤、岩石和树木里面的记忆可以被掌握了降神术的巫女读取也是很正常的。

通过读取这些信息,她们就能做出在旁人看来宛如预知一样的能力,知道哪里有害兽,哪里有草药,哪里有矿石等等,同时,似乎也能通过这种方式,一定程度上的坐到轻微的超自然效果,比如说千里眼,顺风耳这种。

可惜,只有真正的掌握了法术的巫女才做得到不说,消耗还很大,基本上没有什么普及型和实用性,只有在大型祭祀和国家祭祀的时候,用于占卜凶吉辅助,一个巫女一辈子也撑不住这样的法术两三次。

而异人和异兽们的异能也普遍不怎么强大,当然,里面强大的还是很强的比如说相柳这玩意儿也可以算成一种异兽,只是相比他们手里的法宝来说,就显得很弱了。

大概就好像子受和宵练的区别一样,子受在人类里面算是怪物一样的战斗力,但是真的要和能够持有宵练的人比起来的话,大概就是一刀他就无了的程度,这也是为什么顶着不敬祖宗的名头也要把三剑留在身边而非奉于宗庙的缘故。

至于说法宝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有的异人有,有的没有,而有的异兽甚至都有法宝这个问题,没人能给子受一个确切的答案。

就他发现的情况来说,有捡到的,有在前人洞府拿到的,还有平凡的器物用久了就变成了法宝的,还有更扯淡的自己身上长出来的以及从其他异兽身上长出来的。

而法宝的威能远远强于异术,哪怕是最弱的法宝也是一样,如邓伯手里的五色石就是法宝里面最弱的一级了,可是你架不住它可以让一个投食索打出加特林的特效来啊。

而再比如说大白狐狸曾经的法宝,她现在的异能全开,九尾姿态也不过是控制普通的野兽,稍微大一点的都控制不了几只,只能在一定程度上诱导。

但是,她如果持有女娇娘娘的招妖幡的话,那么天下的异兽都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动辄便可以剥夺其神志,当做工具妖来用。

据说当年大禹凿山为川,引水泄洪的时候,就是靠老婆用这种方式,召唤来各种力大无比的异兽为奴役,才完成的工程。

同样,良渚那边的对付相柳的大型水坝和城池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招来大量的异兽协助才完成,可惜,随着夏朝的建立,这个法宝就从涂山氏到了夏后氏手里。

再到后羿(不是射日的那个,夏朝君王)的时候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有说法是被忠心的臣子藏了起来,避免被叛贼找到,现在都是商末了,这玩意儿去了哪里那可真是没人知道。

不过,法宝遵循三个基本原则。

第一原则是越强的消耗越大,要么使用者是强大的异人,要么就只能是供奉的宗庙里面,用祭祀的方式充能;

第二原则是用的时间越长,威能就会慢慢成长,所以,大部分时候,法宝越是古老,威力越大;

第三原则越是被强大的异能者持用,法宝的特性就越是偏向于他。

以上就是子受总结的法宝三原则的经验,这也是他一开始认为这个世界没有怪力乱神的原因,因为法宝并不多,而且大家都很珍重的使用,而那些不用太珍惜的则不怎么强大。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每次打仗,他都带着三剑到现场,实际上,他已经挨过不少法宝轰炸了,只是都给神剑挡住了而已,导致,整个战阵的过程非常的普通。

如果他不去,军队里面召集来的巫祭也不多,也没有持有法宝或者说神器的其他贵族带兵的话,那么场面就会比较偏向于封神榜这种风格一点。

还是两军对阵,还是将领冲锋,但是,打不过就会掏出法宝来丢了,打得过就没必要浪费了,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是子受这种强大到可以随便法宝乱抽一气的怪物。

要让凡人使用法宝,唯一的方案就是平时供起来,用奴隶的生命把它喂饱了,关键的战役才拿来用,比如说,子受这次带出来的巫祭贵族手里平均三个人的车架上就放着一件可以勉强称之为法宝的东西,因为这次的战役非常的关键。

而异人手里的法宝就是两极分化了,要么是根本没有,如苏邔这种破落户,要么就是强的一批如广成子这种富二代,简单说,要么是弱得只能和人类一起混,要么就是强大到被供奉起来。

在野外的异人和异兽也是一样,要么是根本无法认知到手里的东西有多强,要么就是认为自己可以独自过得很好,所以不用去对人类卑躬屈膝,当然,最多的还是,根本没有法宝,异能也很弱,想跟人类混人类不要,跟其他异兽或者异人混又怕被吃掉的废材。

比如说……

“蝶仙啊,这个好!”子受指着正在给起舞的蝶仙大声称赞起来,近侍们也纷纷大声的称赞,队伍里面的甲士和贵族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看,“盂方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贡呢?”

“这……蝶仙不耐寒,所以,只有在南方吴越之地才有,多亏了大王的煤炉才有蝶仙,这可是祥瑞吉兆啊。”

“嗯,走的时候,给我打包几只。”

“可……大王,这可不兴用啊!”这个时代,大家都是纯洁的男人,一听就知道这个色王的意思是什么,可是蝶仙真的不能用啊。

“哦?”子受摸着下巴。

这些蝶仙似乎都是闪蝶类,简单说,翅膀绚烂闪耀,确实是南方的蝶种,身上几乎只有一层薄薄的粉色轻纱,基本上能看的不能看都能隐约看见,肌肤白嫩,紫罗兰色的眼睛非常漂亮,身材匀称窈窕,是标准的正常的少女身材。

舞蹈的时候,挥手带起亮晶晶的晶粉,美轮美奂,确实不愧被称之为“蝶仙”而不是“蝶精”。

但是……她们普遍只有成年人小臂那么高一点,而里面长得青涩一些的,甚至真的就比子受巴掌稍微大一些。

“嘿,我什么时候说过是那种用法了?这种也有这种的用法嘛!”于是贵族们的思维果然就向着更变态的方向而去了。

盂方人看着子受和他周围那圈一脸理所当然的贵族,又看看那些组成八列跳完舞下来嘻嘻哈哈的蝶仙(八俏舞于庭,天子的享受),顿时感觉自己坐在自己家的宫室里面都仿佛在别人家一样——因为不够变态而和这些商都来的人格格不入。

然而,子受这次可真的没往哪方面想,虽然这种魔物娘也有这种魔物娘的独特用法,但是,他真的想的是正常的用法,蝶也是会吐丝织茧的生物,而蝶仙应该也具有这样的能力,要不就是她们未蜕变之前的幼虫或者说幼崽有这个能力。

而一个蝶仙的大小,那丝茧怕不是有成年人拳头大,一个就顶几十个蚕茧了,这要抽多少丝啊。蚕和蝴蝶都是鳞翅目的,想来应该可以抽出一样的丝吧?

这样,子受就能得到很好的纺织物了,就不用再忍受那粗糙的麻布了,再漂亮的美女也需要相应的服饰打扮才能增色嘛~

【PS】

似乎炸了又没炸的典故:

八俏舞于庭:

据说在春秋时期,秦王以商君法治国,不尊周礼,公然享受天子的礼仪,让八列舞者在宫廷内跳舞,孔子听说之后,大怒,说:八俏舞于庭,是可忍孰不可忍?——这都能忍的话,还有什么都忍不了的呢?

然而,鲁国的公族并不以为然,事实证明了,他们不仅这能忍,甚至秦王公然不再朝周也能忍,于是孔子愤然辞官,周游列国。

近代发现的壁画上,有非常完整的秦代八俏舞于庭的图景,舞女们穿着漂亮的丝帛衣服,身姿纤细,背上是夸张的蝴蝶结,有专家认为是画师用于表现丝带飘飘的感觉而做的夸张处理,在秦汉时期的墓葬内,这种绘画手法非常普遍。

而舞女的身体比例完整,却整体比观赏的秦王等人比例失调,也是如此的考虑,用于突出主要的秦王及大臣们的伟大。

此类绘画手法,在古埃及的壁画里面也常有见到,是古人十分常用的一种夸张表现手法。

第三十一章 儒皮法里

蝶仙有很多奇妙的用途,除了那种层面的用途外,她们还能给植物授粉,采花粉酿蜜,就和蜜蜂一样,不过,蜜蜂反刍和漂亮清秀的蝶仙小仙子口嚼酿糖它能一样吗!(震声!)

而且只需要植物的花蜜和汁液就能活,可惜,因为体型的关系,需要吃很多的树液才行。

并且蝶仙还会吐丝制造丝茧来包裹幼崽,令其化蝶,但是,子受没发现这里面有男的或者说雄的,或者说,蝶仙雌雄都长得一样?至少外表看上去都是正常的少女身姿,该有的都有,不该有就不知道有没有了。

而诱拐蝶仙的过程也很简单,只要拿出琼华的花蜜就可以了,于是,相柳还没打,子受的车架里面就多了十几只叽叽喳喳的蝶仙,蝶仙们声音就好像是没变声的小女孩,带着一股子奶味,但是,身形却是成年人的样子,合法萝莉子受还没在这个时代见过,但是非法御姐倒是见到了。

性格也很像是小孩子,喜欢甜食,喜欢叽叽喳喳的讨论子受是不是黑熊精,还喜欢到处飞来飞去,跳舞,唱歌,不太喜欢武器和打架,战斗力基本上是纯粹的0,导致在蛮夷之地普遍不怎么受欢迎。

在异人的群体里面,基本上属于是混不下去的那种,至于说生殖隔离有没有就不知道,子受觉得应该是有的,因为那个大小,除非她们没有内脏或者柔韧性和橡胶差不多,否则的话,肯定没法和人类通婚。

车架向着相柳躲藏的水库而去,这座水库是所谓的“圃鱼”,也就是围塘养鱼,在历史上先秦时代是贵族才有的特权,当然,自从子受勒令放开限制之后,在水系丰富的南方就快速的开始大规模的围塘,而子受还让人圩塘种地,也快速传递到楚地。

在河北河南一带,这个技术并不普及,危害性也很低,毕竟,冲击平原,最不缺的就是肥沃的泥土,这个技术主要还是给莱夷添堵。

莱夷的主要水源来自于济水支流和几条支流水脉,而如果你认真的看此时的山东半岛的水文的话,会发现上游普遍是湖和济水支流。

而圩塘技术放在这里,破坏掉的湖泊和蓄水能力,猜猜看,是谁来买单?发洪水的时候,肯定不是上游的被冲对不对~

但是,问题是楚地多沼泽山地,他们必须大规模的圩塘种地,而破坏的湿地和水土……大家都懂的,肆意的圩塘种地的下场是什么,现代中国买单的时候,可是对着那个天文数字目瞪口呆的,这还是现代的工业化大国,换成这个时代的楚地蛮夷是什么模样嘛~。

虽然他们的破坏力很低,可是他们的抗打击力也低啊,所以,在看到盂方作为南方屏障被破坏成这个样子之后,子受基本上没动什么脑子,这个恶毒到可以让后人骂一千年以上的主意就出炉了——当然,前提是被祸害的楚地蛮夷们还有后人的话。

而且圩塘技术的开始的受益人里面,商也是啊,商可以用各种商品和手工产品交换楚地的大米啊,甚至子受下令楚地进贡嘉禾(水稻),还命令一名青鸟族的男性成员,一路往南,往现在的越南一代去,命令只有一个,那就是收集所有的见到的水稻类的植物的种子。

现代的三系杂交水稻的技术太难了,至少在这个时代基本上不具有可行性,但是,培育一种相对高产的古老版本的杂交水稻就容易多了,典型的例子就是,占城稻和中原稻的杂交,这种东西可是用了几百年的。

这个时代的农作物起点低,产量增加起来也相对容易,但是,再过几千年,基本上就得用正经的农业科学手段来完成了。

因为这个时代的杂交真的就是普通的杂交,还没到需要用不育系和恢复系来完成两系育种的程度,当然,即便如此也不是不能在这个时代完成的,因为杂交这个工作,真的就是消耗人力和时间而已。

何况说,这个时代还有很多后世灭绝的默默无闻的稻种,真的搞杂交水稻科技,反而是最容易的时代,但是,只有稻种还不行,因为需要年年制种,而且对于水肥的要求高的要命,海水稻这类需要上基因工程的又没法搞。

所以,子受的目的仅仅是让这个时代的水稻从狗尾巴级的产量进步到宋代左右的战斗力就够了,用原始的选育驯化法和简易杂交,加上一点运气完全可以做到。

水稻在楚地可以一年双熟和三熟,同时又是极为消耗人力的精耕细作,对于消耗楚地的人力和养肥他们很有帮助。

或许此时的其他贵族不能理解大王“呕心沥血”开发的种植技术为什么要赏赐给淮夷和楚地这样的蛮人,但是,子受是可以理解的。

他们的力量会增强吗?会!但是,他们不富裕起来,商军南下去抢什么呢?

而且这种技术需要消耗大量的水肥和人力,只要制定好定期收割的政策,楚地就会成为源源不断的财源。

而且以耕种就能吃饱的农夫,为什么要放下田地去当强盗呢?到时候,收服楚地作为大商的财源也是一大利处啊!

至于说,开发南方的难度,这不是有蛮子自己主动去了吗?

等他们把沼泽、山林治理成干净的水稻田之后,商军再碾过去,直接收渔利不好吗?

圃鱼所是一个草棚子,草包土砖砌成的围提在水库一侧,引水进入,呈现梯田一样的结构,如一个个鱼鳞塘,这也是为什么圃鱼是贵族专属特权,因为除了贵族,普通人可没那个能力组织人力物力修建这种远古奇观出来。

相柳躲在这里就很正常了,他可以得到大量的食物,而对于盂方来说,为什么如此着急的原因也是这里,他们的田地被破坏得差不多了,粮仓也寄了几个,这里的鱼可就是他们明年是要饭还是吃饭的区别了。

围塘边上,甲士和野人拿着火把和点燃的长木棍,一边发出怪异的呼喊,一遍往水面上挥舞,吓唬相柳,避免它爬上来。

然而,人力有时穷尽,子受看见就在他们疲惫的时候,一条黑色的触手一样的东西猛地弹出水面,横扫过围塘边上,不仅破坏了围塘,让鱼群进入水库,还弄了好几个人下水,很快水面就腾起一团红色的烟雾,显然落水的人都死掉了。

“投石灰!”负责看守鱼塘的小贵族一边呼唤家臣带人往缺口填泥,一边往水里投石灰,石灰可以驱赶相柳,这是大禹传下的经验,而子受听宵练说,盐或者说浓盐水也有同样的功能,所以,相柳不会进入大海生活,会因为渗透压迅速缩小体积,变得宛如一块黑色的礁石一样。

但是,完全老去的相柳就会顺着江水向东,沿途摧毁人类的城市,水寨,堤坝,最终进入大海,慢慢的,变成一块海边的巨大礁石。

东夷的那些蛮子称呼这些礁石为“虿石”因为一旦将虿石粉放进装满清水的盆子,就会得到极为辛辣的弱腐蚀性液体,用于惩罚罪人或者当做一种加工工具。

当然,子受知道是为什么,因为有些酸腐蚀金属时会在表面形成一层抗氧化膜,阻止接触氧气和水汽,从而避免生锈,对于生活在海边的人来说,这种技能几乎是必需品。

“那么征服东夷的理由又多了一个,如果不是这玩意儿过于凶悍无法饲养的话……”子受都很想养相柳了,用来获取酸液制造土法不锈钢,那推广铁器的难度就再度下降了一个档次。

“继续投石灰,还有投石块,把它赶上来!”子受指挥手下的甲士加入投石灰和石头的行列,一大群人分成几列,不断将运输来的枝条,小石块和石灰块丢进水里,而子受就站在相柳必经之路的水坝上,一手按着宵练,一手握住承影,一幅二刀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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