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不是封神 第55章

作者:固有结界科学化

“亲卫十不存一,前军如何?”黄飞虎将染血的麻布条丢进水盆里面,换上新的包布和调和的草药。

“亦是。”飞廉看上去也是一身细小伤口,暴雨造成了商军非战斗伤亡不少,而且之前填好的路也被冲毁了,还需要重新填路,好在,看天色,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一场暴雨了。

虽然有法宝,但是,经过今天的鏖战,黄飞虎也不得不承认,哪怕是在有预设的法阵的情况下,战争的胜负还是得看凡人军队的力量,法阵和法宝只能弥补一些不足和起到战术作用罢了。

“损了足有上千人,现在士气低落,明日再强攻怕是不行。”姬考看向帐篷外,巫师咿咿呀呀的念着咒语,抢回来的贵族武士的尸体放在木材堆上,举行安抚灵魂的仪式,然后点火烧掉,骨灰用剥下来的死马的皮包裹起来和他的盔甲武器一起,由后勤部队送回沫都,交给其家人。

对于这些甲士来说,盔甲是传家宝,其他贵族也不敢强占,毕竟谁都可能马革裹尸还的一天,只是,交回去的只有他的盔甲武器和战马的皮而已,如果战马没有死的话,就是用布包或者别的什么包起来带回去。

战利品、奴隶、随身财物等等都会被同僚瓜分,而且送回去之后,家属还需要额外答谢一份财物,也因为有这份财物,同僚才会帮忙收敛尸体,而不是扒光之后丢在外面腐烂。

对于战死者的家属来说,这个损失不可谓不大,虽然盔甲和武器还了回来,可是战利品全部没了,他吃掉的饭食,带去的奴隶都没了,还需要凑一笔钱出来修建陵墓下葬和答谢送归尸骸的同僚。

好在战车和战马如果没有损失的话,不会被吞,毕竟车马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特别是包革的战车,贵族什么级别能够有什么战车是有规矩的,吞了回去也得吐出来。

这些战马和战车最终的结局也不是给下一个子嗣用,除非家里实在穷得揭不开锅,正常的情况下是随着男主人一起下葬,作为殉葬品。

“将军,周军退了!”斥候抹了把脸上的冷雨冲进来说道,姬考略微一愣随后大喜,“吾弟兵力不足,家长没给他补充兵力!”周军被地烈阵杀了一阵子,损失也不小,更别说赵君拼着命不要,也用红幡在里面放火,烧了不少辎重,周军退去也是无奈。

因为正如姬考所说的,姬昌没给他补充兵力,这点甲士虽然可以借助地利占据上风,但是比较是低洼地带的营寨,商军真的不顾一切强攻的,真的耗不起。

相反,潼关就不一样了,它在山坡上,商军要仰拱,而且潼关比这种临时营寨坚固多了,还有后备兵力和更多的补给物资,完全可以耗到商军退兵。

“周军退往何处?”“西坡”西坡是指潼关所在的缓坡,这个时代很多地名都没有,潼关这个名字只在少数公文里面提一句,大部分斥候和普通本地的向导给的名字就是他们平时称呼的名字——比如说猫猫头山、X家集什么的。

为了填充番天印,广成子下令抓捕了周围的野人不少来祭,虽然商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带队的毕竟是仁厚之名在外的伯邑考,一些本地的野人和农夫就跑来给商带路了。

花费了数天的功夫,商军一点点挤过了函谷道,而此时,崇伯和晋地支持姬考的诸侯组成的援军也姗姗来迟和商军汇合在一起,援军的抵达,虽然轻装简行,没带多少补给品,可是也让商军士气大为振奋。

姬考在成周放弃的营地里面,铸台与诸侯会盟,仪式上,忽而涕泪俱下,言姬发之无德,姬昌之糊涂,以及此次借兵返乡,被逆弟所阻挡的辛酸和不得已。

忽而有振奋高歌,起誓必灭此獠,诛灭小人,以清君侧,又向诸位诸侯许愿,成周以潼关以东地与汉中地答谢诸国诸侯援手。

本来这些诸侯,要么是伯邑考的支持者和姻亲,要么是单纯不希望成周势力太大,导致他们夹在商周中间难做人,要么是见商军动手准备来分一杯羹罢了。

潼关,“广成圣师,那法宝可否再下暴雨?”潼关这地形,下暴雨,不用打商军就要全冲进黄河里面,开玩笑,以边是黄土高坡,一边是黄河,下暴雨是什么场面?你问潼关的周军?我们在坡顶啊,泥石流关我什么事情?

“不可”广成子也很无奈,番天印是不是神器,是,但是这个神器是“放大天象”而不是“控制天象”, 明白区别在哪里了吧?不是你想要雨就有雨,你想要风就有风,而是天象有雨,你才能加速他下雨。

而且力度还很不好控制,你要灌溉的春雨,最后反而是凌汛春涝,你要大旱下雨,但是晴天概率更高,结果,番天印一起,直接把还有一点的阴云全打散,万里无云的晴空——不被当地人打死就不错了。

所以,使用番天印必须掌握非常精妙的天气和天文水平,预判什么天象概率较大,才能用,但是,根据广成子的判断,接下来几天都是晴天,祭起番天印就是给自己添堵,本来下了场雨,路难行,商军行动缓慢,可是此次再起番天印,那怕不是直接给你暴晒干。

加上法宝的祭炼时间,所以,你还得提前3~7天预判天气,这个概率其实是很低的,广成子之前也只有五六成的把握而已——不然你以为他是怎么在昆仑西域混不下去的?

不就是和楼兰那边的蛮人说好了下雨,结果,在祭炼的中途下雨还好,还能借口说上天怜悯,提前下雨,收工走人。

但是偏偏遇到,7日后,一股冷气自北方而来,然后场面就惊悚了,被番天印放大之后,直接变成超级冷锋扫过,雨是下来了,可惜是在远处的沙漠下雨了。

爆发沙漠洪水,冲得当地人四六不着,然后需要雨的地方,被冷高压罩住,先是滴水不下,然后气温爆降,接着就是感冒、喷嚏、瘟疫,最后等到不行的时候,就是大雪,差点给当地人直接抬走。

所以,搞出这么个大乌龙之后,广成子就混不下去,只能往东边跑了——要是番天印可以控制天气,他早就给自己混成西域圣王,一统中亚诸国了。

当然,广成子不敢说番天印的真实功能和自己基本上只能靠半蒙半猜的事实,只能想办法把姬发糊弄过去,还好,在吕尚的催促下,第一批效忠姬发的甲士和异人也抵达了潼关,这下广成子就放松多了。

“广成子,我说到做到,说第一时间来嘲笑你,就第一时间来嘲笑你!”来的是一个光头家伙,头顶上有两个骨节凸起,宛如龙角,但是这家伙和龙没什么关系,就是个单纯的…….老色胚。

“黄龙……”广成子揉了揉脑袋,这家伙是他们这群人里面最弱的,但是某种意义上也是最强的,弱是指没有法宝,也没有什么厉害的追随者和部属。

说强是指这家伙的本钱很强,到哪里都能找到和这货有一腿的山精野怪——这家伙怕不是和癫王见了,当场就能一起拜把子,然后编写一本《异种族娘评鉴大全》的奇怪东西,从而留名青史。

似乎意识到了广成子的想法,黄龙开口说道,“我准备写一本书,专门记录各种异族的滋味,这次过来其实也不是来帮你的,我听说商那边有很多漂亮的异族姑娘是不是啊?”

“你说的滋味是指吃吗?”广成子眯起眼,黄龙笑而不语,“是指吃下去的味道是吧?”黄龙继续笑而不语,广成子倒抽一口冷气,急退数步。

“你为何不与癫王?”

“呵呵~”黄龙露出不屑的神色,“癫王虽癫,可惜,视野过于狭隘,吾不屑也!”

“……”癫王姓匹已经让人有点叹为观止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仔细想想,能以黄龙为名字的似乎也不太像是什么正经人?

反正不可能是中天黄龙这种正经东西,这个意思的话,他也配?那肯定只能是其他的含义,可是其他含义没一个正经的。

【PS】

炸裂魔幻历史:

《异闻书》,这是一本有史可靠的最早的部落时代神话集,传说是夏朝时候开始编写,实际上,根据出土木简为商周时期编写,记录各种部落时代的神话故事和神灵、神兽的形象。

可惜大多记录散失,从中例如“腾蛇”“化蛟”“鲛人”等篇章,可见古人的想象力之丰富。有趣的是,和山海经近似,大部分都有“乘之”如何和“食之”如何的说法,不过,比起山海经来说要更为朴素原始一些,有专家认为山海经可能就是受到此启发而成。

其中记录多有矛盾之处,认为可能是收集当时各国的传说和异闻汇聚而成。

——黄龙:这不是我自西而东,自北而南,资助那些心怀上进的衣衫褴褛的各族小姐姐们的记录吗?

——子受:这不是我日日催更,依赖为人生指引宝典的伟大作品吗?

——嬴政:这不是用来求仙问道的引路宝典吗?哪里有吃了可以延寿的仙宝啊?

——刘季:晚上偷偷摸摸看~不要让吕氏发现了~

第七十一章 加钱居士

商军和逐步汇聚起来的姬考的部队组成的联军抵达潼关前,也是肴函古道的后半段的位置,在临河的缓坡台地上建立营寨,而更多的后勤补给和人员陆陆续续的穿过函谷道送来。

凡军营,需靠近水源,又不可紧贴河水,以防止上游截水放水的破坏,也避免因为暴雨河水上涨带来的破坏,和河水保持大约200步到300步的距离是比较理想的范围。

马夫牵着驽马到河边饮水,吃多了干草的马匹如果不大量饮水的话,很快就会让草叶在肠子里面打结而死,不仅如此,在拉着沉重的马车奔波一天之后,还需要用干麻布擦干身上的汗水,否则会拉肚子,也是会死的。

马这种动物远比想象当中要难以伺候,相比,那些拥有反刍功能的犍牛反而就显得有些悠闲得咀嚼着草料,不时发出一声浑浊的“哞”的声音,不管是牛还是马,都比这些马夫和牧奴吃得好。

焙干的大豆(黄豆)压碎之后与青料混在一起,用小骨刀从盐砖上刮下碎屑撒在饲料里面,经过混合和搅拌后再送去给这些大号造粪机吃,以弥补它们的体能,避免掉膘。

制箭师用小刀一点点的削着箭杆,这些应急箭杆只能使用一次,而且准头不太保证,可是对于集群射击覆盖来说,倒是没什么问题,不合格的箭矢是一种在这个时代不得已的替代品。

而到了汉代,中原民族在箭矢方面的问题就不大了,原因是秦汉时期已经有了十分原始的水力驱动的木机床来流水线批量加工箭杆和箭矢。

这导致了,汉朝对外作战的日常就是“给老子射”,稍微大一点的战役,轻轻松松的就给你发射出去十万只箭矢,放在欧洲眼里,简直就是单纯的一本伤人,在战争这个破游戏里面,没有比以本伤人更让人头秃的打法了。

可惜,现在的商代,刨刀都没有,箭矢的唯一做法就是用青铜甚至石头小刀慢慢削,这意味着那些历时数天乃至半月制造出来的合格的箭矢,都在贵族和战车长的箭囊里面。

只用于击杀高价值目标,而日常抛射的箭矢就是这种粗制滥造的木箭矢,有些甚至连箭头都没有,只是削尖的木头在火上烤一烤,令表面碳化的产物。

箭羽则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不过普遍的是根本没有箭羽,还是那句话,那些精致的箭矢都停留着小贵族和富有武士的箭囊里面,春秋当中记载的一些小故事已经说明合格的箭矢在春秋时代依然是宝贵的资产,和欧洲的区别不大。

皮革师傅和盔甲师傅正用小块的皮革缝合修复盔甲上的破洞,或者用包革的木片甚至铜片对关键位置做加强,这些工匠也是辅助部队的一部分,他们负责提供战场上的修理和装备维护。

铜匠们烧热坩埚,将灼热的铜汁浇灌在模具里面,制成厚厚的铜板,再将灼热的铜板敲击和拉伸成铜片,这些铜片用于修复铜制和青铜质的武器,还有加强盔甲的防护力。

不过,对于黄飞虎这样的军将级的高级军官来说,他们就不需要铜匠的服务了,也没法提供服务,能够维护他们的盔甲和武器的工匠还在沫都,而且并未形成规模,也未掌握多少技巧。

原因是,他们在出发之前都被商王赏赐了钢铁制造的武器和简易护具,即便商王亲手锻造的精钢,在金属的碰撞之间,也很难不出现任何损伤。

黄飞虎就一脸愁容的看着手里布满细小缺口的钢剑,老实说,相比被他一剑劈断的那些青铜战剑来说,这点损伤已经是微乎其微了,可是哪怕是现代顶级合金钢材做的菜刀拿去剁大骨也是要磨钝和缺口,需要勤快磨刀的。

而他之前在战场上到底剁了多少大骨,这个问题就很值得考虑了,青铜剑的用法多是刺而不是劈砍,因为劈砍的话,大概率被骨头卡住,而两下就卷刃报废了,得回炉,但是他手里的钢剑则不一样,可以玩劈砍,只是依然会带来严重的损伤。

在冶金技术不足以锻造精钢武器的时候,铁剑和青铜剑都不能劈砍,因为为卷刃和弯曲,甚至需要踩直了才能再用,而当冶金技术发展出黄飞虎手里这种钢铁武器的时候,也不能劈砍,因为敌人的盔甲技术也发展出来了。

钢剑的杀伤力还不如铁锤好用,但是,在青铜器的时代,出现的这种精钢剑,就不一样了,它可以尽情的劈砍,敌人身上没有钢铁盔甲,不用担心折断和弯曲。

可是,该有的缺口和崩刃依然难以避免,这让完全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修的黄飞虎叹息了一声,只能拿出磨刀石,小心翼翼的磨砺锋口,尽量让钝化的刀刃重新锋利起来。

商代的攻城武器该有的都有了,覆盖皮革和毛皮的冲车,带有钩爪的云梯,除了投石机确实没有外,其他的都有,甚至还有后世被投石机替代掉的发射石弹攻击的大型弹弓。

“哗~”覆铜的裙甲发出哗啦的摩擦声,飞廉提着商王做的矛剑走进帐篷,将兵器放回架子上,然后抓起水壶一饮而尽,“老弟,这西坡关卡简直没法打,如果那个姬考不想点办法的话。”

潼关没有内外夹击或者诱敌出击是很难打的,甚至可以说是比函谷关还没法打,函谷还能绕,还能从稠桑原爬,潼关就真的没办法了,它在半山腰,背靠山脊,面朝黄河。

“计将安出?”围城也是没法围城的,对方背靠关中平原,根本不愁补给的问题,只要粮道不断,想要围城来破潼关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只得布阵守之,令公子考联络晋地公族…….”飞廉迟疑了一下,将商王的谋划全盘托出,“自立!”

子受当然知道潼关不好打,早就做好了根本打不下来的预案,可是打不下来为什么就要去打呢?商军干脆不理会潼关,直接令姬考于晋地,联络公族自立便是。

俗话说,天无二日,有两个正统的周伯,你成周就得分裂,而且姬考真的在晋地自立的话,那么姬发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当然,姬考的处境也很危险,因为选择这条路,在姬昌没死的情况下,就和造反没有区别,如果成功姬考就是晋文公,而姬发就是申生,可是如果失败呢?那就是万劫不复。

因为这意味着公然的分裂西岐和自立为王,就算有商王背书承认也是对于君父的背叛,姬发一旦失败就绝对没有更多的机会。

当然,他失败了,商王依然控制着晋地,甚至可以顺势让自己人去当这个晋侯,不管怎么样,成周东进大门都给封死了,而如果他成功了,那更简单了,姬考不想死就只能依附于商王。

现在的晋地可养不活他和成周关中平原长期对抗,更别说他还得给那些支持他自立的贵族大量的封官许愿,出让利益,他手里的资源和筹码会空前萎缩,唯一的办法就是抱紧商王的大腿,变成大商忠诚的狗。

这才是最符合商王利益的,毕竟没上位的姬考会不惜出卖成周的利益,但是成为了周伯的姬考就不是现在的姬考了,因此,让姬考变成没有周地的周伯,让姬发变成拥有周地的晋侯。

在这种情况下,姬发必须得到更大的权限和势力才能阻挡住姬考的势力蔓延侵蚀,战争不过是政治的手段之一,他可以阻挡商的大军,却无法阻止姬考的使者翻山越岭联络各个诸侯贵族。

到时候就看谁的许愿术能力更强了,显然,头上没有一个姬昌压着的姬考许愿能力是更强的,他什么都能舍出去,反正现在都没在他手里,这种空头支票,想开就开。

可是姬发呢?他不行啊,他头上还有一个姬昌啊,有些事情,哪怕是身为嫡系公子,也不是他能够做出的承诺。

子受可是很期待这个时候,姬发是怎么做,是束手束脚面对姬考的攻势,还是主动去掉这层束缚,送姬昌去当太上皇,甚至也学姬考直接自封为周伯?

毕竟姬发自立的话,姬发确实有这个宣称了,因为他可以宣称长子悖逆自立,丧失继承权,然后自己是顺位第二人,自然继承周伯的位置,可是这前提是要姬昌放权禅让给他。

嗯,被禅让也可以,毕竟昔尧德衰,为舜所囚的记录又不是没有,只要姬发囚姬昌,继承周伯的位置,商王就可以完全不承认,然后就变成前面说的。

拥有周地的非法周伯,和没有周地的合法周伯,那成周这档子事情就彻底的安静了,只要姬发不老实,那么姬考就会得到来历不明的援助,而姬考有所异动,姬发就会得到商王做出的某些承诺暗示。

“公子考会同意吗?”

“他有选择吗?”飞廉斜眼,子受花了一整天的功夫才给他解释清楚这里面的政治考虑,然后他就被商王的大缺大德惊呆了。

这种我要赢三次,还得对面掏钱的缺德玩意儿,还真的是大商之福啊——还没出征,就把军队打输、打赢、打平三种后路想好了,每一条都是把成周往死里坑的那种。

“他不得不同意,他没有任何选择,我们现在撤军的话,公子考的唯一结局就是装囚车里面送回西岐,那可就把活干砸了”

“原来如此”黄飞虎恍然大悟,飞廉给他解释了半天终于弄明白了这里面的考虑,“这种事情,还真不是我们武人该干的”

“都是为大王效命而已”

“不,我的意思是,这种弯弯绕绕太伤我们武人的脑筋了”就是那种“智力+1”但是紧随而来的是“SAN-10”的状态。

“我有商军之锐,诸侯之爱,又有良臣谋士在侧,而公子发,仅有一尚父尚不知用,如何能败?”云中子在给姬考鼓气, 联军的汇聚给他带来的勇气在看见潼关这个见鬼地形之后,全都消失了,这种坚城,需得上下同心,承受巨大伤亡才能攻下。

而显然联军是一样都不具备的,洛东军显然不太愿意为了太遥远的西岐公子送命,而那些贵族联军来打打边鼓还行,攻城损失一大,立刻就要一哄而散。

“然潼关之坚固,如何能下?”

“怕是得借助些许异人之力了。”与此同时,之罘山,封神榜光华大盛,每一个签字或者有意签字的异人和大能都收到了“大战开启”的信息,向着战场以及两国都城前进。

同时,封神榜上的所有的约束情景条例也开始一一生效,如之前赵江那样对着凡人士兵狂轰滥炸的场面不会再有了,嗯,应该说是肆意轰杀溃散士兵和营账的事情不会有了,在战场上,依然可以祭起法宝往死里炸。

这意味着用法宝炸掉潼关是不行了,而且封神榜也规定了免战牌的事情,挂出免战牌,对方的异人就不能攻击己方的凡人军阵,只能和自己这边的异人斗法。

但是,由于没约束凡人军队不能攻击异人和法阵,所以,这是有利有弊的,免去了己方军阵被轰杀的下场,但是也增加了自己本身被军阵和对方异人联合吊打的危险。

鹿台苑,秋冬季,商王都在这里办公,姬棠的“甘棠宫”几乎变成了他的办公室在用,而狐狸则得回到沫都去主持大局,因为姜后被接过来养胎,她即将再次临盆。

“这玩意儿在发光啊~”子受看着挂起来的封神榜副本,完全看不懂上面的文字的意思,唯一能解读的狐狸回沫都替姜后主持冬日的祭祀事情。

“这是什么?”姬棠和玉姝拥着毛皮靠在子受怀里,在这种季节,抱着两只软软的、奶香奶香的、暖暖的……热水袋,确实让人很放松的样子。

“啊,封神榜,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这次亮起来是为什么。”而此时在南方淮河边上,牵着着奇异的黑色老虎的年轻人似乎完全的迷路了,正抓着路过的商人在问路,而后者发现这人高大魁梧,挎着两根铜鞭,脖子上戴着镶嵌明珠的项链之后,果断的请求对方护送自己到鹿台城。

“这样啊,那行吧,就当是你回答吾问题的报酬吧。”年轻人点点头,随后与商人一起上路,当行到黄河边上的时候,这个时代的特产——盗,就出现了。

总有一些落魄的武士失去了主君或者欠下债务,不得不丢失自己的庄园,变成这种无主的武装人员,为了讨生活,他们和那些逃奴、不服王化的野人甚至蛮人就组成了“盗”这种职业。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时代,盗贼寇是三个东西,贼是指偷窃或者违法的普通罪犯,寇是入侵的敌人,而盗就是指这类非法武装集团——盗是有自己根据地的,甚至有自己的城和部曲的,比如说盗拓就是典型的例子。

因此,在早期的律法里面,比如说秦律里面就有规定:杀盗如杀敌,换句话说,你捕杀盗的话,就相当于战场斩首,可以获得民爵军功。

现在明白,为什么秦王离开咸阳就可能遇到盗贼的原因了,实际上,这里误会了盗和贼的区别,民贼才是普通人犯法形成的,而盗的来历多是落魄六国贵族,失去效忠主君的武士形成的非法武装集团,类似日本的浪人。

就秦扫灭六国之后,大量的中小贵族失去封地和生活来源,大量的六国甲士无法顺利融入秦军,自然就会形成数量比野草还多的盗贼团体。

商也是一样的,尤其是东夷大量内附和大量的部落破灭之后,盗贼团体就以惊人的速度在商的地盘上开花,劫掠乡野和道路。

当然,在狩猎的时候,他们也是猎物的一种,会被商军扫来扫去,可是这种扫灭是很难扫干净的,毕竟他们大多躲在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为根据地,甚至开垦田地。

而且不会和官军做正面交锋,而到了秋冬季,收成进库,而官军又因为各种原因无法集结的时候,他们就是下山烧杀抢掠的时候了。

“哇,盗寇不少啊”年轻人看着在车阵外呼啸奔走的家伙,这些人蓬头垢面,穿着简易的皮甲,手里拿着利刃,看得出来是杀过人的,以前可能也是战场上的英勇的甲士,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沦落到这个程度。

这些有甲的是主力,而剩下的那些逃奴和逃犯,还有蛮子拿着木质的武器,穿着单薄的护具在两侧掩护,他们不是正规军的对手,但是足以攻破这种小股的商人车队(这里的商人不是经商,而是商的众人),把他们送去王都的贡品洗劫一空,甚至一些强大的盗寇连小贵族的车队都敢袭击。

“壮士,可,可有办法?”他们只是鹿台大邑周围小邑的众人而已,虽然这个时代普遍武德充沛,青铜剑和斧头还是有几把的,可是盔甲就真的不是他们能承受的装备。

“有,但是不好对付啊……”年轻人摸着下巴,面色凝重,一旁的黑虎发出低沉的咆哮声,这让商人们更加担忧了。

“壮士,以你的勇武也不是对手吗?”

上一篇:在下,艾尔登剑圣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