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春物的我,又进了斯大林格勒? 第13章

作者:苍松道长

“还疼吗?”

“不,不用担心夏莉,这点小伤奈何不了我,我的身体很好……嘶……”威廉还没说完就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夏莉不满的戳了下他的伤口。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逞强,喜欢说谎。”

威廉中尉用右手捂嘴尴尬的咳了一声,试图开始转移话题:“你的变化真大,夏莉,你现在像个真正的医生了!对了你有看见弗莱德海姆吗?他现在也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威廉的胡言乱语很快被打断了,夏莉护士双手托住了他的脑袋让他不能躲避,低身用自己的红唇堵住了威廉的嘴,这一下他说不出话了。

起初威廉的身体僵直了一会儿,两手想将夏莉推开,但很快变成了拥抱,两人开始热烈而又忘我的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

可这里并不只有他们两个,周围还有其他诸多伤员呢!这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在两人相拥相吻的时候吹起了口哨,旁边一个半个头都被包裹住、只有一个眼睛露出来的倒霉鬼用自己的手指敲打起了饭盒,发出当当当当当的响声。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不知道是哪个人开了个头,不一会儿附近的伤员们都叫了起来,听到里面这么热闹,门口的材木座和科赫也忍不住探头进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映入他们眼中的是一对正在忘情热吻的年轻人,周围的轻伤员们都在瞎起哄,只有另一个年轻人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这对情侣。

“你看那个人,他好像条狗啊。”材木座不由发出感慨。

“什么?你说谁是狗?”科赫一个纯正的德国人显然不太明白这个梗。

“没事,我们都是狗,汪汪。”

迎接材木座的是科赫看傻子一样的表情。

威廉和夏莉也在周围人的吵闹声下终于分开,听着周围伤兵们的起哄,夏莉整个脸蛋都仿佛烧红了一般,只是嘴角抑不住的在微笑。

“我愿意,你愿意娶我吗?”她轻轻的在威廉耳畔问道。

威廉在原地沉默,他和夏莉从小就是青梅竹马,相互爱慕,如果没有这场战争他们早就应该在三年前结婚。可自从他上了战场,尤其是去了北非战场后,即使战事顺利但自己身边的人仍旧走了一批接着一批,所以他之前一直在逃避彼此的心意,想着等战争结束再求婚,可现在却被这帮好事的家伙逼到了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现在答应,日后自己有个闪失岂不是让她伤心一辈子?

如此想着,看着夏莉紧张的神情,威廉深吸一口气准备回答。

这时楼上办公室的们被碰的一声打开,出来一个还正端着一盘医疗用具的中年胖护士。

“医院静止喧哗!你们在吵什么?我的天!”她也看到了这对刚刚分开但还相拥在一起的情侣,放下器械走到他们面前,大声训斥道:“夏莉.夏洛特!我应该在第一天就警告过你!医院禁止和士兵私自交谈!更别说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这样的事!”

“护士长,他不是普通的士兵,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夏莉颜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德军战地医院的确有规定护士不得和士兵还有医生发生超过友谊的事情。虽然有些人偷偷会在私底下胡搞乱搞,但像现在这样这么大胆的还只有她一个人。

“狡辩!还敢狡辩!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医生们要怎么样才能好好的完成手术?其他伤员要怎么样才能安静的休养?我一定要把你调走!还有你!我一定会向你们宪兵队举报!”护士长看起来非常生气,夏莉的解释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请息怒,女士。”威廉中尉从病床上站了起来,左肩上的伤还不至于让他卧床不起。他将夏莉护在自己身后,与胖胖的严厉护士长对峙。“很抱歉对您的工作产生影响,我们只是难以抑制重逢的喜悦!我们从小就认识,她是我的……”

“她是你的什么?中尉?”护士长依旧不依不饶,严肃的盯着眼前的军官。

“未婚妻。”威廉回头看着夏莉,在她惊喜的目光中说:“她是我的未婚妻,女士。我们约定在柏林一起过圣诞节,然后结婚。”

第二十八章 思念

“夏莉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对她,不要那么轻浮,更不要打搅医生和其他伤员!”严苛的护士长也并非食古不化的老顽固,她原谅了威廉和夏莉,不过也警告他们不得再在大庭广众之下干伤风败俗的事。

“一点儿也不打搅!这是我受伤以来见到的最欢乐的事了!”那个被包着半个脑袋的炮兵少尉立刻出声反对,这话的确有几分道理。

在这个简陋的战地医院里他们听过最多的就是伤员的惨叫与哀嚎,见过最多的就是死亡,而他们只能将这一切烦闷的情绪压在心底。刚刚的起哄虽有见证爱情的愉悦,何尝不是一种发泄呢?

“我可一点儿都不高兴,医院里最美的玫瑰花儿被人折走了,你怎么开心的起来?”

“是啊,夏莉就像天使一样,一朵儿鲜花就这么插在牛粪上了!”

炮兵少尉的话也有不少伤员反对,只不过这些善意的玩笑让夏莉护士更害羞罢了。

…………

接下来的一周灰色猎犬连又过了一段轻松惬意的欢乐时光,威廉中尉和夏莉护士的感情发展火热,虽然工作时间夏莉护士依旧恪尽职守,但到了午餐和晚餐后材木座不止一次的看到两人腻歪在医院后的小树林里。

不执勤的时候其他人大多在军营里打牌,用自己的香烟或是咖啡配额来当赌注,他们大声吵闹,因为有人试图作弊。也有些人试图和中尉一样找个护士一起欢度春宵,然而护士们眼光高的很,追求的人也多的很,不是尉官基本上没有什么机会,所以这帮大头兵一个也没成功,由于周围驻扎有宪兵队的威慑倒也没有谁吃了豹子胆敢用强。

材木座既对赌博不感兴趣,也对这帮德国女性龙骑兵不感性趣,这些身材粗壮的护士没几个符合他的审美,也就这帮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的大兵们当个宝,他端着一杯红茶靠着门看着其他人吆五喝六的打牌,德军士兵在后勤充足的时候每天都有红茶或者咖啡的配给。

他无聊的抛掷着硬币,心中的思绪早就飘到九霄云外。

自己战后应该怎么办?和中尉一样,找个顺眼的日耳曼女人就这么结婚过一辈子?或者努力赚钱,出国找个法国妞或者意大利妞?这么想着材木座心中忽然飘过一个人影,但随后摇摇脑袋,怎么可能呢,能不能回去还不一定呢。

曾经的他也憧憬过戎马一生、马革裹尸的军旅生活,现在他却开始怀念起那曾经觉得平淡无味的日常了,从最开始在天朝枯燥的上班生活,到后来在总武高的学生生涯,这就是传说中的叶公好龙?人这种东西还真是贱啊,总要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随手喝了一口亲自泡的红茶,材木座皱了皱眉,比起曾经在侍奉部品尝过的甘醇的红茶,现在喝的东西简直就是牛尿。说起来自己在侍奉部不过呆了一周多吧,虽然自认为和其他两人相处的不算差,只是自己若真是永远留在这个时空,他们会记得自己多久呢?那位有点暴力倾向的教师是否会发现一个学生的消失呢?

想必不出一个月,自己在那个世界的痕迹就会被完全抹去吧。这世界没了谁太阳也照常升起,何况自己本身不过只是一个过客。

时间随着红茶冒出的雾气不断流逝,直到短促的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紧急集合!速度快!”

“又是集合,又来这套。”

“混蛋你穿错了,这是我的裤子!”

“我的外套在哪?”

“谁看到罗路的外套?”

…………

德军营地,军乐队奏起军乐,士兵们排成方阵肃立在操场中央,一些受伤不重的伤员或是站立或是坐上轮椅排列在一边。一位据说是师里派来的两鬓斑白的老中校站在士兵们前方,发表又臭又长的演讲,与材木座学生生涯经历的各种领导讲话所不同的是,这里可没有一个人敢于在下面聊天。

“……各位,施末林将军称赞你们,在蓝色一号行动中表现出色!将大部分苏联人围歼在旧奥斯科尓,在这场战役中又有一批士兵表现突出,师部决定对这些勇敢的战士进行表彰。但请牢记,新的任务在等着你们,接下来我将代表施末林将军为你们授勋!”

接着中校走向士兵们,后面跟着两个军官,其中一个少尉拿着一个盒子。另一个中尉则拿着一个册子大喊:“受勋者,出列!”十多个士兵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中尉开始大声念起第一个士兵的功绩。

“二等兵克吕格尔作为反坦克炮手,摧毁两辆敌军坦克,因此获颁二级铁十字勋章。”中校上前从盒子里取出勋章为士兵戴上并握手。

“一等兵瓦格纳摧毁敌军三个火力点,因此获颁二级铁十字勋章。”

“一等兵科赫跟随部队击毙敌军七人,因此获颁二级铁十字勋章。”

“二等兵弗莱德海姆跟随部队击毙敌军五人,因此获颁二级铁十字勋章。”

“列兵汉斯使用手雷炸毁一辆敌军重型坦克,因此获颁二级铁十字勋章和击毁坦克勋章。”中校先将二级铁十字挂在他的纽扣上,并将击毁坦克勋章挂在他的右臂。材木座学着别人一样和中校握手,然后向中校敬礼。当二级铁十字佩戴在他的纽扣上时,他心中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荣誉和物质,永远是让军人卖命的好手段。材木座这么想着,看着自己的勋章,连他都有种总算付出没有白费的感觉,不过二级铁十字不算是什么稀奇的勋章,据传二战德国一共发了三百多万枚二级铁十字,在战争初期还算有点含金量,到了后期则人手一个,一些十几岁的孩子参加一次战斗也能获得。

而击毁坦克奖章授予单独用单兵武器击毁敌方坦克或装甲车辆的士兵,反坦克部队人员不符合授予条件,使用的武器必须是手榴弹、反坦克火箭筒和炸药包等,现在铁拳还没研制出来,所以倒还算难得。

这次倒也不仅仅是一枚勋章,因为立功表现和中尉上尉的推举,他的军衔也由最低等的列兵提拔成二等兵,至少给这个世界家里能寄回去的钱多了一点儿,不过他对所谓的家人没多少感情可言。

威廉中尉等人还拿到一枚战伤勋章,等所有勋章都发放完毕后,中校宣布了另一个消息:一些新兵带着装备即将补充他们连队,而这之后他们必须启程,追随师部进攻的步伐。

战争还在继续,新的征程要开始了。

第二十九章 泥泞

1942年7月初,德军已经击溃了发起反击的苏军装甲部队,苏军虽然坦克众多但制空权完全掌握在德军手中,只要苏军坦克敢以密集队形展开,还没遇到德军坦克就会被空军和炮兵痛打一顿,德军自己宣称(吹逼)在蓝色一号行动中击毁和缴获了超过2000辆苏军坦克。虽然苏军英勇奋战让德军损失也不小,但德军后勤将坦克进行抢修后又能继续作战,只有一小部分彻底被摧毁。

紧接着德军兵峰直指沃罗涅日城下,第四装甲集团军和苏军在沃罗涅日城内打了一场惨烈的攻防战和巷战。据后世统计在这场战斗中围绕几个顿河上的桥头堡双方伤亡超过三万人,堪称斯大林格勒的预演。

苏军在沃罗涅日的抵抗并非没有意义,第四装甲集团军被拖在巷战中整整十多天,已经失去了南下实施“蓝色2号”计划的最佳时机,给了不断溃退的铁木辛哥西南方面军一线生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刚刚补充完新兵的灰色猎犬连得到命令,沿着顿河南下和去追击苏军撤退部队的师部主力会和,但这一切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乱了。

…………

“一、二、三,推!”

“一、二、三,推!”

材木座和其他德军士兵一起站在泥浆当中,拼了命的推着他们的欧宝卡车。虽然今天雨总算停了,但之前连续三天的大雨让本就破旧的道路泥泞不堪。他们的卡车倒霉的陷入了泥潭中,轮胎持续打滑,仅靠另一辆车的牵引难以将它拉回道路。

大伙儿废了半天功夫好不容易将这辆卡车推回正轨,结果前方另一辆卡车却又不小心陷入另一个坑里,顿河周围本来就水网丛生森林沼泽密布,想绕路都难。

“上尉,这样下去我们除了在泥里洗澡以外,永远也别想到罗索什,更别提追上大部队了!我们需要先搞定这该死的公路!”一个排长向连长费格尔上尉提出了意见。

“这我当然知道,那里格尔你们排负责砍点树枝填了这些泥坑,搞个木排路出来!”费格尔上尉研究着手里的地图,头也不抬的回答。上级刚发来的电报催促他们尽快赶到罗索什北部的一个小镇与团主力部队会和,那里有一些残余敌军在负隅顽抗。

最后费格尔上尉决定让一小部分兵力和卡车辎重慢慢走这破公路,自己则率领主力轻装步行先行到达目标地,不过首先需要一个当地向导。

…………

马特维.库兹维今年已经80岁了,他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现在又面临着另一次考验和抉择。今年他将村里的大部分青年送去参军,其中包括他的两个孙子,但没多久就听说前线又吃了个大败仗,前些日子他看到苏军仓皇渡过顿河撤退,自己的一个孙子回来特意告诉自己孙军在某片区域留了点东西,也希望大家能够和部队一起撤离。

但他和村里的其他人并没有选择逃难,而是怀着一种侥幸心理留了下来,毕竟他们这些老弱妇孺能跑多远呢?跑过了顿河吃什么呢?德军目标应该是那些大城市,而不是这个一穷二白的小村庄吧?然而这个幻想在今天被打破了。

一伙德军闯入了这个平静的小村,用黑洞洞的枪口将村民们集中在一片空地。

马特维主动站了出来直面德军枪口,其他人则瑟瑟发抖躲在他的身后,不过德军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直接杀了他们,也没有进屋强抢粮食或是其他什么。

一个军官示意士兵们放下枪口表达善意,同时另一个有着天蓝色瞳孔的年轻士兵上前用俄语问道:“要去别洛戈里耶怎么走?”

材木座和其他士兵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暂时休息一下,他们走了4个小时才终于遇到一个村庄,弗莱德海姆不愧是这个连队里的文化人,他居然精通俄语,于是被上尉派去问路。材木座看着弗莱德海姆和那个满脸络腮胡的老毛子不断弹舌,然后向其他人用德语翻译:根据这个老人的情报,要么返回之前那条公路绕着这片森林走上足足一整天到达,要么走另一条小路,不到两个小时路程但要穿过一片树林和沼泽。

这时候旁边的一个年轻士兵紧张的握着自己的步枪,结巴的向材木座发问:“汉、汉、汉斯,你觉得他、他可信吗?”

排里刚补充进来七八个新兵,这是其中一个,只是这家伙说话有点结结巴巴的,在别的老兵面前吃了闭门羹,又跑来骚扰材木座。

“别相信俄国佬的任何一句鬼话,你不觉得这家伙镇定过头了吗?”

这个老人在材木座眼里有点儿平静的过头了,他们可是入侵者,但老人却似乎把德军当成了邻村迷路的小伙一样对待,要知道村里的其他人可都抱在一起吓得要死,材木座直觉里判定这个老人不好对付。

“那、那要给长官们汇报吗?”

“不用,他们又不是傻瓜,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结巴?”

“我、我叫巴登!”

“巴登?真是个好名字,以后我就叫你小巴登了!”

另一边费格尔上尉也不太信任眼前这个看起来和圣诞老人一样须发皆白和蔼可亲的老毛子,他先派了几个侦察兵,证实了的确有那么一条小路,这让他稍微放心,接着对弗莱德海姆说:“问他,那里有敌军吗?”

老人很快回答他不知道,因为他很久没有出过村,甚至有半年没有走过那条路。

费格尔上尉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这里所有的村民已经被自己控制住,不太可能有人跑出去给敌人报信,何况苏军现在正忙着逃命,应该不会有什么埋伏,随后下令:“该行动了先生们!威廉带上这个家伙,让他走在前面带路!”

…………

马特维走前面引路,而德军士兵们则排成搜索阵型拉开距离跟在后面,他深吸一口气,马上就要到自己孙子所说的那个地方了,在路上他不止一次的想过这样对吗?会不会给村子里带来更大的灾难?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只好更加小心的观察着地面。

第三十章 黑化

材木座现在已经是个合格的战士了,所以威廉中尉让他干回了步枪手的老本行。施耐德成了新一任的机枪手,另外有两个新兵当副机枪手。

自从进了这片沼泽他就一直心神不宁,不断用自己手里的步枪瞄着一旁的小树林,好像里面随时会有什么怪兽冲出来一样。但树林里一直很安静,除了说不上名字的鸟叫和虫鸣以外,设想中的埋伏并没有发生,一切仿佛尽在掌握之中。

沼泽不是什么行军的好地方,四处的淤泥散发出的腐臭味儿让人作呕,天知道这片沼泽都吞噬过什么玩意,还好有向导能让他们挑着一些较为硬实的路行走,不至于真的陷进去。

名叫马特维的苏联老头看起来在老老实实的领路,但这并没有让材木座安心多少,那种危机感越来越浓烈,由于好几次被它救过小命,在沼泽中段材木座忍不住大喊:“小心!”

老兵们听到示警后立马寻找掩体蹲下,瞄准周围的树林,然而一个走在前方、刚来连队的不久的新兵被吓了一跳,脚下一滑,倒向一旁的被树叶和枯枝掩埋的地方。

紧接着轰的一声,这个不知名的新兵直接被炸的四分五裂,那里藏着一枚苏制反步兵地雷!

苏联人的地雷装药丧心病狂,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设计时喝多了伏特加把反坦克地雷和反步兵地雷的图纸搞混了。即使德军是以搜索阵型,相互距离拉的比较远,但仍波及到其他人,材木座在爆炸的一瞬间就扑到在地,一枚弹片擦过他的脸颊,刮出一丝血痕后接着命中了身后的科赫。

科赫发出一声惨叫倒在泥浆里,弹片直接嵌入了他的右臂骨头!

“医疗兵!!!”材木座试图帮科赫按住伤口止血。

“地雷!!!”

“都在原地不要乱动!注意脚下!”威廉中尉大声命令,只有连里的军医带着医疗包不顾危险冲到了科赫旁边。

各式各样的呼喊和科赫的哀嚎混杂在一起。

弗莱德海姆发现那个苏联老头想要逃跑,立刻举枪瞄准阻止了他。“举起手!别动!”

事实证明原地不动的命令是对的,在小路旁边士兵们又发现好几枚地雷,这个苏联老头最开始带的路都有意避开了地雷,然后他才拐弯把德军往雷区中心引,这样如果德军慌忙的撤退,一定会触发更多的地雷而损失惨重!

…………

众人回到了之前那个村庄,士气一落千丈。

“科赫的伤势暂时处理好了,他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永远失去了的右手。”材木座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淡淡的对弗莱德海姆说道,长出一口气。科赫从小就喜欢打猎,是连队里有名的神射手,但现在却永远拿不起自己的猎枪了。

弗莱德海姆低着头没有回应他,倒是小巴登接了一句:

“他真倒、倒霉。”

“倒霉?科赫算是幸运的一个,至少他能从这场该死的战争中脱身了。”材木座冷笑两声,摸着脸上被刮出的血痕盯着小巴登,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小巴登吗?”

“为、为什么?”

“就在一周前我们还有一个老巴登,他打过的子弹比你吃过的盐还多,但紧着他和另一个家伙就被一炮送上了天!就像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家伙一样,boom的一声!连个尸体都找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