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春物的我,又进了斯大林格勒? 第18章

作者:苍松道长

另一边格里高利也对这股德军深感棘手,现在苏军的火力处于完全的劣势,己方的最后一个拿着冲锋枪的士兵已经在刚刚送掉了小命,天色又这么暗,靠自己手上的莫辛纳甘很难一枪毙命。

其次德军在这还埋设有地雷,己方不敢随意转移,占有地利。

唯一的好消息是敌军人数也不多,只有一个三人小组,但依旧比自己多一人。

至于援军?不会再有什么援军了。格里高利对连长强行冲击德军的决定不以为然,那颗信号弹注定了这是一次失败的突袭,骑兵连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很难说。

而追击部队也犯了大错,前面的队形太密集,以至于遭遇伏击就损失惨重,如果是他来指挥一定是前后左右都相隔几米,以搜索队形来前进。

这些苏联年轻军官往往有着惊人的毅力和勇气,却缺乏一些作战经验,一年战争让他们在血与火之中成长了不少,但还远远不够。往常他们都是一沾即走的游击、侦查,但是这样硬碰硬的苦仗烂仗比较少遇到。

突然间,格里高利看到前方有一个黑影窜了出来,一路向他们的右翼狂奔,他立刻举起枪口估算敌人的前进路线。

结果还没等他瞄准好,左侧另一个苏军没沉住气率先开枪,为敌人鸣枪送行。

这一枪也惊动了黑影,让他躲在了另一颗树后。不过这不要紧,格里高利凭借着经验估算对面的位置,开始瞄准。

材木座靠在桦树后大口喘气,他发现每次身临陷境都会让自己极度亢奋,这不正常。忽然本能开始预警,想也不想就弯腰低头,紧接着一发子弹擦着他的头盔飞过,将他惊出一身冷汗。

这次当做掩体的桦树比较小,所以直接被莫辛纳甘一枪打穿,所幸子弹穿透树木以后动能已经所剩无几,没能打穿他的头盔。

可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材木座抄起mp40对着敌人又扫了一通,将敌人压制住,然后弗莱德海姆也从另一侧冲了出来,紧接着向苏军扔了一颗手榴弹。

轰的一声响后,材木座从树后探头,“解决了吗?”

苏军已然没有了动静,材木座拿着枪小心翼翼的前去探查,随后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具趴着的苏军尸体,看不出来是死是活,不放心的补了一枪后,他这才稍微放松了下来。

不过还有一个在哪儿?

直觉再次预警,材木座没有犹豫,按照本能的提醒原地向右翻滚了一圈,一把骑兵刀刺在了之前的地方,厚背宽刃,橡树叶状一样的刀尖在主人有力的挥舞之下刺入了前方的桦树。

“冷兵器和骑兵的时代结束了!同志!”材木座冷笑一声,不给敌人把刀拔出来的机会,扣动了扳机。

格里高利的不甘的倒下,按照他征战多年经验这一下绝对刺穿眼前德军的心脏,无论是事前的隐蔽还是偷袭的角度,都堪称完美,对方不应该发现才对,可为什么会这样……

材木座将插在树上的马刀拔下,然后从眼前苏军腰间解下刀鞘,他有点想保留这个战利品。

黑夜中,几丝黑雾顺着材木座收拾尸体的手臂钻入他的身体,无人发觉。

…………

挨个检查完苏军尸体,给重伤未死的家伙解脱、又将所有武器都搜刮完后,天空已将开始蒙蒙亮,材木座和弗莱德海姆在树林后汇合坐下,没有等到连队的援军也没有看到新的敌人。

小巴登就躺在他们一旁,天亮后两人才在一堆杂草后找到了他。他在之前的野战中不知道被谁一枪打中了脖子,连救命都没喊出来一声就从此客死他乡。

苏德双方损失最多的就是这些运气不佳的新兵,有些人还没被记住名字就将自己的小命丢掉,偶尔几个幸运儿活了下来逐渐成长为老兵,可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战场上最不缺的就是意外。

材木座把玩着那把哥萨克军刀,回想着之前吸收的记忆。

“我们的土地用马蹄来翻耕,光荣的土地上种的是哥萨克的头颅,静静的顿河到处装点着年轻的寡妇,我们的父亲,静静的顿河上到处是孤儿,静静的顿河的滚滚的波涛是爹娘的眼泪。”

第四十六章 227号命令

格里高利在二十年前就如同哥萨克先辈们一样,响应沙皇的征召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

在残酷的战场他不需要想为什么,挥刀杀敌是哥萨克百年来的天职,哥萨克的弯刀可不仅对军人挥舞,抢劫掠夺如同家常便饭,无情的玩弄敌人的生命让他获得了不少勋章和功绩。

世界大战结束了,内战还在继续。他一会参加红军,又一会儿投奔白军,反复横跳了好几次,最高一次甚至在高尔察克手下捞了个骑兵师师长的位置,却因为情感问题心灰意冷当了逃兵,隐姓埋名生活了很多年。直到去年又重新被抓去入伍,最后倒在这片不知名的树林。

材木座将手中的马刀挥舞了个刀花,这才重新入鞘,心中暗想这次金手指给的技能似乎不太给力,似乎完全没用啊。

格里高利在马背上的日子是陪她老婆情人的十倍,一身的功夫经验几乎就在这把刀和骑兵指挥上了,枪法只能说一般。可现在刀和马有什么用…………

树林里雾气腾腾,在东方地平线上,已经冒出了火红的霞光。而太阳还懒洋洋的躲在下面不肯出来,只有从云朵底下吹来凉飕飕的清风,一匹枣红色战马在两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溜进了树林。

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威廉中尉带队的援军才姗姗迟来,大家不可思议看着材木座两人收缴的一堆武器,谁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能消灭一个班的骑兵,给弟弟一个拥抱后,平复心情的威廉中尉也开口也解释了迟到的原因。

突袭没有对连队造成什么威胁,可苏军进攻的不仅仅是这一个连,昨夜第16摩步师前线部队都遭遇到了骑兵的突袭,几乎到处都在向师部求援。

有个大意的连队被骑兵摸到眼皮底下扔了一堆手榴弹,机枪阵地丢掉后,哥萨克的马刀收割了不少亡魂。费格尔上尉怕还有敌人中了埋伏,所以在半夜也不敢轻举妄动,直到现在才敢派出搜索队。

材木座等人的预警至关重要,包括上尉在内的绝大多数人还以为他们已经壮烈牺牲,有人都想着怎么举办追悼会……回到营地后,连队其他人热烈欢迎了他们,一向严肃的费格尔上尉脸上堆满了笑容,连声盛赞两人对连队的贡献,说会如实上报战功,说不定又可以捞到什么勋章。

第4装甲集团军在斯大林格勒城下进展不太顺利,苏联人对保卢斯北翼的意大利第8集团军发起猛攻,64集团军也暂时顶住了霍特的进攻。

元首决定调集一些可靠的力量支援保卢斯和霍特,其中就包括了第16摩步师,他们的阵地将交给罗马尼亚人的部队进行防御。不得不说这又是一波蜜汁操作,就在一周前元首还认为战事顺利,将党卫军第一师调回国,大德意志摩步师调去中央集团军群,还有另外一些部队也调离了战场。

至于苏联近卫骑兵第4军?不用担心他们了,之前的夜袭尝到了甜头后,第二天他们又集结重兵准备围歼一个所谓的步兵营,结果这次踢到了铁板上。

那个步兵营营地刚好来了一大批准备开往高加索的德军,拥有足足有40多辆坦克和装甲车。迫击炮发射的照明弹将附近的天空照的如同白昼,接着就是一场屠杀,丢盔弃甲的残余哥萨克再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罗马尼亚人的骑兵也能轻松对付他们。

现在整个苏德战场上轴心国有足足三百多万大军,但有一百万人是所谓的友军,北方的芬兰人为了复仇战意高昂,南边的则是罗马尼亚人、匈牙利人、和意大利人。

首先是匈牙利人,他们本来就是被强迫着参加的,不但数量较少而且装备落后,有种说法他们其实更想揍世仇罗马尼亚人,结果没想到小胡子把仇家也拉进了同一个战壕,还因为石油供应的问题比匈牙利人地位高……

其次是罗马尼亚人,两年前苏联通过强取豪夺占领了他们将近1/6的领土,所以在这次战斗中他们和芬兰人一样掏足了血本,前前后后派了30多个师40多万人,但由于缺乏训练和装备让他们损失惨重,士气低落。另外他们对匈牙利人也没什么好脸色,德军特意将两军分别部署在两边,如果迫不得已,一定要由意大利人将他们隔开。

最后是意大利人,就事论事的话意大利人的训练和装备都算不错,至少东线这几只部队战斗力还算可以,比起轴心国其他几个小弟强太多了,只是墨索里尼并不想为德国流更多的血,他更关注北非战场,而不是遥远的东方。

和德国不同的是,墨索里尼发动的战争没有给本国人民和底层士兵捞到丁点儿好处,所以士气可想而知。他们也不像德国人、芬兰人、罗马尼亚人一样期待复仇,一战人家可是战胜国来着。

接到命令的当天下午连队就收拾好一切整队离去,只有几座无名新坟留在了这里,罗马尼亚人和苏联人的骑兵将在这片草原为了一片树林、一个高地、一条小河继续流血。

…………

越靠近斯大林格勒,苏军的抵抗就越发的顽强,第16摩步师一路上干掉了不少苏军游击队,通常都是被第4装甲集团军之前打散的联系不上大部队的溃兵,加上一些本地居民,躲在苏联广袤大地上的各个角落负隅顽抗。

就如同今天一样,材木座所在的1排正在一处松柏林里悄悄前行,一小股游击队在这里安了巢,他们拥有一门迫击炮,一直骚扰路过的德军补给运输队,烦不胜烦的高层决定今天一股端掉他们。

费格尔上尉命令一个排负责在公路诱敌,而威廉中尉负责从后面突袭。

很快威廉中尉带领着士兵悄悄潜行到了游击队附近,他们正在朝路边发射迫击炮炮弹,后方只有两个哨兵盯着这边,暂时还没有发现德军的动静。

用一颗石子吸引哨兵走出掩体后,德军直接开枪干掉了他们,然后机枪组立刻向迫击炮阵地持续扫射压制住敌人,其余人跟着威廉中尉往前冲去。

敌人终于反应过来,纷纷开火反击,DP28的哒哒声不甘示弱的向mg42还击。

“用手榴弹!”

材木座从腰间取出一颗M24长柄手榴弹,旋开盖子拉了引信朝敌人扔了过去。

可手榴弹的延迟长达5秒,还正好砸到一个苏军士兵的头盔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结果这位士兵反应迅速,将它捡起来扔出掩体外,然后把旁边另一个正在操纵机枪的苏军迅速扑到在地。

一次不成功后,材木座再次拿出另一颗手雷,这次他等了两秒才扔出去。

没了机枪掩护后战斗很快结束了,德军挨个检查游击队的尸体,惊讶的发现这里居然有一半儿是女兵。

“苏联人已经快把男人打光了,他们快投降了!”这是一些人的乐观看法,而另一些人脸色变得更凝重。

“我找到一份儿情报!”

众人转头,一个士兵举着一份文件兴奋的大喊,威廉中尉连忙让弗莱德海姆翻译翻译,结果发现这上面没有苏军下一步防御计划,也没有提到任何机密,通篇几百字总结下来就一句话:

“绝不后退一步!”

第四十七章 兵临城下

8月20日,第16摩步师肃清了周围的游击队后,终于跟上了霍特大将前进的步伐,来到了斯大林格勒南部的外围阵地。

崔可夫的64集团军在此阻挡了第4装甲集团军半个月之久,击毁击伤了不少德军坦克,让霍特不得不原地休整几天。

而在北方,保卢斯的第6集团军终于突破了顿河防线,准备向斯大林格勒的市区进军。而此时市区的防御准备工作还远远没有准备完成,仅仅有一些半成品的工事,城里的大量平民还没有被疏散,甚至因为周边地区逃离至此的难民还多增加了一些。

在斯大林的要求下一些苏军部队开始向第6集团军的北翼和意大利人的防线发动了反攻,然而收效不大。

23日第4装甲集团军修整完毕。进攻前夕,在团部的要求下材木座等大头兵们聚集在一个山坡后,听着高处一个团里来的秃头牧师发表长篇大论。

苏军有政委来安抚战士们的情绪,鼓舞他们的斗志,而在德军这一职责落在了牧师们的头上。

“上帝与我们同在!这句话刻在每个德军士兵的腰带上,没有什么比捍卫主的羔羊,免受布尔什维克主义侵蚀更神圣的任务了!在我们前方,这座以敌人领袖命名的城市,将是他们最后的抵抗…………”

材木座低下头好好看了看自己新领的腰带,发现还真的有那么一句话,以前倒是从来没有发现过。周围不少人都这在么干,看来大家都一样,从来不关心衣服和腰带上印的字母是干什么的。

这一次也并不仅仅是发了条腰带这么简单,灰色猎犬连不光补充了一大批新兵,每个排还新增加一挺机枪和三把冲锋枪,一辆三号突击炮也将与他们一同配合作战,可大战之前必有补给,材木座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上面的秃子还在神神叨叨的不停念咒,下面的听众们已经快不耐烦了。

老兵们对牧师老掉牙的说辞听出了茧子,无非又是什么雅利安人多么多么高贵深受神眷,布尔什维克有多么多么坏背叛上帝,上帝会保佑你而不会保佑他们,所以你被强化了快冲啊。

反正就是各种抹黑敌人顺便给自己上buff光环,这一套几百年前骗骗无知的民众参加十字军当炮灰还行,到现在还搞这一套屡实有点儿落伍。

“将全连人集中在这儿,真不怕苏军来个飞机将我们一锅端了么。”底下有人小声抱怨,但牧师旁边的费格尔上尉瞪了一眼他后就乖乖低下了头。

所幸苏军的空军力量在此时完全无法与德国第4航空队相媲美,飞机数量此时只有德军的三分之一,至少在白天苏联人是很少进行轰炸的。

等上面的婆婆终于念完了经,进攻也将要开始了。

首先依旧是由Ju88轰炸机和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组成的遮天蔽日般的轰炸集群,全城到处都响起了警报,据统计23日这一天德军出动了1600个架次,投弹将近1000吨。

无数的燃烧弹和炸弹将本来就由于连日无雨而炎热不堪的城市化为地狱般的火海,大部分木制房屋和建筑被烈焰化为废墟,只剩下小部分砖墙如同墓碑般耸立在灰烬当中,部分柏油马路几乎被融化,到处都是逃难的居民。

有的炸弹正好命中了城市北部的油库,巨大的火柱从储油库地区冲天而起,即使远在20多公里的外围阵地都能看清。燃烧的汽油和石油汇成一道喷火的火海流向伏尔加河。

在狂轰乱炸之下斯大林格勒的电报、电话通信网几乎完全瘫痪,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和东南方面军都与外界丧失了联系。

乘着敌人的混乱德军也展开了进攻,材木座他们能从地平线上看到斯大林格勒城市的轮廓,和它上空升起的多道巨大烟柱。

这次他不敢再逞什么英雄,老老实实的跟在那辆三突子屁股后面进攻,偶尔伸出掩体放一枪,个人的勇武在这样宏大的战场上毫无用武之地,好的士兵总是大部分时间胆怯,偶尔勇敢。

苏军依靠南边一系列工事坚固、地雷密布的小山头顽强抵抗,外围阵地虽然已经被轰炸机和火炮轮番浇灌了好几次,可依旧有大量伊万在炮击后从防炮洞里钻出来顽强抵抗。

很多德军官兵陈尸在骄阳似火的草原上,一些坦克残骸还在不断燃烧,这是之前第24装甲师留下来的。

苏联64集团军拥有不少反坦克炮,每门反坦克炮的炮手一旦战死,立即就有人接替他的站位继续射击绝不后退。

德军进攻受阻后,又立即呼叫空军和炮兵掩护,然后继续推进。

在最后残余的几个火力点也被一同行进的三突子挨个儿点名后,步兵们才向着敌人发起冲锋,占领这一道防线,准备进攻下一道。

总之在强有力的空军支援下,霍特率领的第4装甲集团军稳步向前推进,当天的战斗里还击毙了苏军的一个师长。

而在北线,保卢斯的部队已经快打到了伏尔加河畔,努力将斯大林格勒的守军与北方的苏军隔开,第16装甲师已经打到了斯大林格勒城北拖拉机厂不足3公里的地方,这个工厂在本月生产了不少t34-76。现在一些工程师率领着工人开着还没有喷漆的坦克就开赴战场,与德国坦克展开激烈的战斗,一些平民也被武装起来一同战斗,另外很多人则被动员起来加紧时间修筑工事。

一周后,霍特的第4装甲集团军已经突破了正面64集团军的防线,快能摸到62集团军的屁股,在保卢斯和霍特的夹击下,苏军第62集团军和第64集团军已经被装进一个口袋里,只有伏尔加河的渡口能够给与他们支援。

8月29日,斯大林的爱将,连续守住列宁格勒和莫斯科的功臣朱可夫元帅临危受命,作为副最高统帅前往斯大林格勒挽救危局。

在前线战事如火如荼的时候,苏联大批的新锐援军也驰援赴斯大林格勒周边,在一趟开往前线的列车上,年轻的士兵瓦西里·扎伊采夫挤在人群里,望着窗外的景色怔怔出神。

第四十八章 巷战开始

“我是一块石头,我一动不动。”

年幼的瓦西里和爷爷一起藏在高处的雪堆后,不一会儿一只西伯利亚灰狼出现在另一边的山坡上,警惕的观察着坡地那匹被拴住的白色的马儿。

“我静等待,等它靠近,我只有一颗子弹。瞄准它的眼睛,手指轻轻的放在扳机上……”

爷爷用一种讲故事般的口吻传授孙子如何射击。

瓦西里从善如流,按照爷爷的方法往嘴里塞了一口雪,这样哈不出热气也能迫使自己冷静。

独狼从缓缓靠近白马,但野兽的直觉让它不断向四周张望,它很疑惑通常那种危险的两脚兽怎么没有在附近出现。

“我不会害怕、不会恐惧,因为我已经是个男子汉了。”

虽然爷爷一直在鼓励他,可瓦西里的手一直在颤抖,枪口晃的厉害。

饥饿最终战胜了直觉,这只被狼群赶出的独狼已经很久没有饱餐一顿了,它不再掩饰自己的行踪,从侧面加速奔跑准备扑向自己的晚餐。

“准备,瓦里西,打!开枪瓦里西!”

…………

将瓦西里的从回忆中打断了不是枪响,而是德军斯图卡的死亡尖啸。呜呜的呼啸声比狼嚎更让人恐惧,这架斯图卡似乎认为下面的列车是个不错的猎物,于是向往常一样发起了俯冲。

然而苏军火车前部的两节车厢直接扯开了它上面的绿色帆布。里面藏是2挺25mm防空炮和几挺12.7mm的防空机枪!

很快燃烧的斯图卡坠落在火车附近,爆炸的产生的的气浪让站在货车车厢内许多人栽了个跟头,瓦西里旁边的一个家伙没站稳一把扯开了他的军大衣,露出了里面蓝白相间的条纹衫。

“海魂衫!您是哪里来的精锐??”

“不,我只是从塞瓦斯托波尔退下来的普通水兵罢了。”

“啊,海军。我听说在你们在爱沙尼亚、在列宁格勒和在克里米亚干掉了不少德国佬,而且是陆战!”

时间在和新结识战友们的聊天中过得飞快,不一会儿列车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下车后印入士兵们眼帘的是宽阔的一条大河——俄国人的母亲河伏尔加河。

伏尔加河上空盘旋着嗡嗡作响的德国的秃鹫们,不断的高空低空交错飞行,还时不时俯冲下来朝河中的运输船扔个炸弹,然而没炸中只能激起一大片水花。苏军的高射炮只能将他们暂时驱离,制空权完全掌握在德军手中。

军人和平民如同一大群蚂蚁般挤在岸边的码头各自忙碌着,来往的船只不顾头顶的威胁源源不断的将物资和士兵运输过去,将伤员送过来。

而在对岸,有一座正在熊熊燃烧、烟柱四起的城市。那就是斯大林格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