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春物的我,又进了斯大林格勒? 第19章

作者:苍松道长

…………

轰!轰!轰!

材木座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趴在一处废墟里。前方不断的爆炸让他产生了耳鸣,飞溅的土屑和碎石块不断从天空中散落,打到他的后背。

“谁要再说老兵怕枪新兵怕炮这种屁话我就揍死他!”

在这种火力覆盖情况下原来自己屡试不爽的危险感知也毫无用处了,直觉告诉他到处都是危机。唯一的办法就是祈祷自己的掩体够结实以及炮弹去打别人。

第16摩步师今天奉命对斯大林格勒南部城区的一处街道展开进攻,不过出师不利,出发了仅仅几个小时灰色猎犬连就猝不及防的遭到了炮击,还是德军自家的炮兵!刚刚一发150mm的重炮直接报销了最靠前的半个班,让其他人不得不逃回来躲在废墟和掩体后。

“太疯狂了!这帮弱智炮兵怎么连自己人都炸?”灰色猎犬连中有不少人破口大骂。

“炮兵观察员应该被拖出去枪毙!”

连长费格尔上尉正在用电话和后方紧急联络:“呼叫蜂巢,我们在2号车站向西10公里处,请停火!我重复,请停火!打到自己人了!二连说看到了机枪堡垒?不,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一切正常。”

等到炮火终于停了下来,德军士兵们才抖掉身上的灰土和杂物探头观察,周围一片死寂。仿佛敌人都在刚刚的炮击中被消灭殆尽。材木座等人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小心翼翼的在街道借助各种掩体交替前行。

然而在队伍前行到一个T字形路口后,一只波波沙从街道旁一栋塌了一大半的公寓废墟上的窗口处伸了出来,对着正在前进的德军就是一顿扫射。谁能想到这个被炸的只剩一个角的房子楼上居然还有敌人呢?猝不及防的德军立马被扫倒了三个人。

这一举动仿佛像是发起了什么信号,苏联红军就像是问道食物香味的土拨鼠一样从四处废墟的各个角落冒出来了,打的材木座他们狼狈逃进附近的瓦砾堆和弹坑里。

甚至不远处一栋还算完好的大楼从五楼的某个窗口推出来一挺重机枪,持续压制着任何敢于露头的家伙。

“突击炮!让突击炮过来干掉那挺机枪!”

通讯兵听令向后跑去,不一会儿三号突击炮一路颠簸的缓缓开来。

德军对斯大林格勒的狂轰滥炸虽然在初期造成了敌人极大的伤亡,但也破坏了城市原有的交通道路,废墟和瓦砾不仅仅成了苏军的藏身之所,更成了坦克装甲车辆前行的天然阻碍,这比之前苏联人挖的那些半成品反坦克战壕还要有效。

而且苏军藏身在高层建筑中用反坦克枪都能轻易的击穿德军坦克薄弱的顶部装甲,藏在暗处的反坦克火力也是巨大的威胁。街道上三三两两被废弃的坦克就是证据,因此装甲兵们不再像之前闪击战一样冲锋在前打头阵了。

三号突击炮艰难的爬到了街角,机枪打在它的装甲上只能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紧接着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即使它已经非常努力的抬起炮管射击,可依旧最多能够射到四楼的位置,而短75的高爆弹也无法对钢筋混凝土的大楼造成足够的威胁。

“不行,仰角不够!”

第四十九章 变化

三号突击炮的仰角只有20度,对于高层的敌人束手无策,苏军指挥官发现这一点后立即将所有人员撤往顶层,配合着那挺重机枪肆无忌惮的持续压制街道上的德军步兵。这一下德军坦克彻底成了摆设,车长只能徒劳的指挥车组轰击大楼的承重墙试图炸垮整座楼房。

然而仅凭三突的小水管根本不可能办到这一点,若是150mm的重炮直射还有那么点儿可能。

“撤!撤退!”

无奈之下费格尔上尉只能先行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灰色猎犬连在斯大林格勒的初战就以丢下几具尸体狼狈而逃告终,在他们撤退后大楼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德军之前势如破竹的攻势下,这样的一场小胜利鼓舞起了这里守军的信心。

…………

“啊!!我的脚?我的脚呢??”

“冷静点,你的脚已经没了!”

连队撤到离前线不远处几栋还算完好的房屋内暂时休整。一些倒霉的伤员正在发出痛苦渗人的哀嚎,这让士兵们的士气降低了不少。

而在另一间房子,费格尔上尉召集了所有军官研究如何展开下次进攻,仅仅一个上午,算上伤员他们连就损了整整一个班的兵力却寸功未立,巷战的棘手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但就此撤退时不可能的,德军设立惩戒营的时间可比苏联还要早…………

“我们不能再傻乎乎的沿着大路中间走,必须检查每一处废墟每一个房间,然后才能向前推进,最好我们换条路从侧翼进攻。”

“威廉那些小路上全是雷区!更不利于我们进攻。上尉我认为我们应该再呼叫下炮兵支援,如果能让空军支援就更好了,直接将他炸掉再好不过了。”

“没有用的里格尔,你没有发现无论倾泻多少炮弹和炸弹,这些废墟中依然会不断射出致命的子弹?而且现在我们离得太近,那群吃撑的家伙说不定会和早上一样连自己人也一起炸!”

费格尔上尉一边听着其他人的讨论,一边在自制的简易地图上写写画画,最终拍板了这次的进攻计划:灰色猎犬连将不再如同之前一样集中进攻,一排二排分别负责逐个检查两旁的道路,最后一个排和战斗工兵组跟着那辆三突子前行,在两翼的掩护下接近大楼并炸掉它!

…………

“一楼安全。”

“二楼安全。”

材木座拿着MP40冲锋枪跟在班长道格勒斯军士身后搜索着一栋废弃的小楼,后面则是拿着步枪的弗莱德海姆还有维宾斯基。

正当材木座准备上三楼的时候,道格勒斯突然顿住了身体,并举起了左手示意其他人停下,材木座顺势抬起了枪口,可是并没有敌人冲出来。

直到在军士手势的示意下,其他人这才发现最上面的楼梯口中间绑着一根细线,毫无疑问这是苏联人设下的陷阱,后面有可能连着一枚地雷或者是手雷。

没有选择拆除这个陷阱,道格勒斯军士让其他人先行后退,然后摸出一颗手榴弹扔了就跑,爆炸的气浪触发了陷阱,爆炸的碎屑在整个楼层飞溅,只可惜上面并没有苏联守军。

威廉中尉将整个排分成好几个小组搜查街道左侧的废墟和房屋。

而在房外的大街上,一个排的步兵跟着那辆三号突击炮小心翼翼的慢慢前行,力求和两翼搜查的德军保持一致的速度。

就这样德军慢慢前行到了之前的T型拐角,早上丢下的德军尸体依旧被遗弃在那里,只是武器已经被苏联人收走。

这一次德军没有莽撞的直接上前,先往拐角后扔了一堆烟雾弹迷惑敌人。

没有视野的苏军起初还对着烟雾一顿扫射,随后发现这样只是浪费弹药什么都打不到就停止射击,等到枪声停止后威廉中尉才率部冲入了一旁的小楼,只有走在最后的一个倒霉蛋由于发出了声响被胡乱射击的流弹打中了小腿,所幸一旁的战友及时将他拖入了掩体。

烟雾消散后,三号突击炮也开过了街角,吸引了大楼守军的注意力,不过他们早早就将人员转移到顶层,对面前这个铁王八倒也谈不上畏惧。

有人试图用反坦克枪进行攻击,只是在大楼与借口还有将近一百米的距离,这种角度上还是很难击穿它的装甲,所有子弹都被弹开。

“开火!”一声令下,成功潜伏到道路两侧建筑窗口的德军纷纷向大楼射击,几挺MG42机枪也成功的架设好了阵地,反过来一时间倒是大楼里的守军被压制住了,只有大楼最中间的重机枪位置被墙壁挡住,威廉中尉他们很难攻击到它。

乘此机会三号突击炮开始缓缓前进,几个拿着炸药的战斗工兵借助它的身躯当掩体,意图接近大楼。

接着让双方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里的道路因为之前的炮击早就破烂不堪坑坑洼洼,三号突击炮车长在爬过一处瓦砾堆的时候忽然发现:由于这是个上坡,自己坦克的仰角硬生生被垫高了,炮口恰好离敌人重机枪所在的位置不远。

“还击!还击!”

苏联守军们心知不妙,不顾危险探头与德军对射,甚至派出了一小队人发起了反冲锋意图炸毁那辆三号突击炮,但接连倒在了MG机枪的撕布声中。

而三号突击炮在反复扭动调整位置后,终于将炮管对准了那挺重机枪,轰的一炮将其消灭后,它后面的战斗工兵和德军乘势发动了突击,最终成功的将大量炸药埋设到了大楼底下,大局已定。

…………

“举起手!快点走!”材木座和其他押送着十几个苏军战俘从大楼里走出来,这栋楼似乎原来是某个部门所在的办公楼,修的极为结实。之前的爆破也只是炸踏了半栋,不过其他人都被震晕了过去,这让材木座他们松了口气。

可就结果来说,他们连这一天在一辆坦克的支援下,付出了10多人伤亡的代价,也不过是占领了一栋由一个排据守的政府大楼,把德军的战线往前推进了200多米,仅此而已。

不只是他们,几乎所有的德军都陷入到了苦战之中,即使取得了胜利,也通常是付出巨大代价后拿下一两个据点。原来以公里为单位的战区态势地图变成了以米为单位的城市平面图,辽阔的战线变成了狭窄的街道和房屋。每一处废墟、每一个窗户、每一个拐角、甚至每一个下水道都成了战场。

所有人都意识到以前那样一天突破苏军几十公里战线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形势发生了些变化。

第五十章 拥抱敌人

在9月最初的十天里,霍特率领第4装甲集团军成功的分割开了苏军第62集团军与第64集团军,将64集团军打的向南连连后撤。甚至有一小部分德军打到了城南郊区伏尔加河畔,只是对城区的小规模攻势并不顺利。

而在城北,保卢斯指挥的第6集团军也终于结束了和苏军在郊区的缠斗,正在重新集结部队。

自7月以来第6集团损失将近4万多人,从顿河到伏尔加河的路上淌满了德国人的鲜血,但它依旧是拥有21个师、总兵力超过30万人的强大军团。

即使朱可夫等人在顿河持续不断的对保卢斯北翼发动了猛攻意图拖住第6集团军,可保卢斯依旧能够纠集起10个师10多万人的部队向斯大林格勒发起进攻。

而62集团军和64集团军加起来也不过9万人,62集团军名义上拥有12个师还有7个独立旅,可是这些师在连续的作战中损失惨重,最弱的第229步兵师全部只有192人和87条枪,没有一挺重机枪和一门火炮,连德军正常的一个步兵连都不如。

战斗力最强的244师也只有3685人,有些内务部队人数倒是足够了,但缺乏作战经验和重型武器,苏军只能指望伏尔加河上的渡口能够源源不断的为62集团军输血了。

现在守卫斯大林格勒的重任完全来到了第62集团的身上,然而并不是每一个指挥官都有以身殉国的勇气和觉悟,有位苏联作家跑去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司令部避难,结果第二天一觉醒来发现整个司令部的人都不见了,原来总司令叶缪缅科和政委赫鲁晓夫两人带着手下连夜渡过了伏尔加河。

上司都跑了,担任主要防御任务的第62集团军司令洛帕京更是被打的失魂落魄,直言斯大林格勒已经完了守不住了,于是这个重担被匆匆赶来的崔可夫中将接替。

12日当崔可夫进入斯大林格勒的时候,收入眼底的到处都是从弹坑、废墟中被抬出来的伤员,显然很多伤亡依旧是由德国人的空袭和炮击造成的。甚至连62集团军在马马耶夫岗设立的司令部也一样不断遭受遭受炮击,掩体的顶盖被震的不停颤动,开会时每个人的帽子上和放地图的桌子上掉满了震下来的尘土,让人担心是不是过一会眼底就会被轰塌。

这一切崔可夫早有预料,他特意为此研究了一种策略来限制德军的炮火,并将其称之为“拥抱敌人”,当他把命令下达给各部队后的第二天,德军立即展开了第一次对斯大林格勒的大规模进攻。

…………

瓦西里原本认为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水兵,但现在看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这些从塞瓦斯托波尔来的海军士兵的确可以算是“精锐”了。

和他们一起渡河的新兵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在此之前他有可能是土地里刨食的农民、工厂里流汗的工人、厨房里抡勺的厨子甚至是刚刚被特赦的罪犯。只是凭着一腔热血和短短一两周的集训就扛着一把莫辛纳甘上了战场。

284步兵师这些刚刚被提拔上来的基层军官们也同样没有多少经验,不过他们有一个有点好,那就是愿意执行上级下达的任何命令。

“同志们,跟我冲!”

“乌拉!!!”

在机枪和迫击炮的掩护下,又一批军官带领着他们的连队向前方发起了冲锋,然后就接连倒在了德军早已建设好的机枪火力网之下。

远处的德军占据的一座政府办公大楼,离苏军大约有400多米远,中间是一大片广场,除了一个喷泉雕塑外没有任何掩体。

德军并没有和通常一样将机枪布置在窗口,而是狡猾的在几面墙上凿了一些小洞,位置正好对着苏军冲锋的几个必经之路,倒也不必太担心射界的问题。

希特勒的撕布机无情吞吐火舌收割着年轻士兵们的生命,密集冲锋的战士们不断的倒下,在军官阵亡并且伤亡过半后新兵们终于士气崩溃,队伍溃败了下来,留下一些无暇顾及的伤员在原地痛苦的呻yin。

“收拢溃兵,准备下一次进攻。”后方一个大胡子军官放下望远镜,脸色不太好看。

巴秋克上校知道这样的进攻很难奏效,这种集团冲锋饱受后人诟病,实际上苏军也有他的苦衷,只有身边的人够多他们才能鼓舞起士气发起攻击,不然你还能指望这些新兵蛋子排列成标准的散兵线借助着各种掩体里玩穿越火线吗?

不冲锋也不行,他还记得渡河时那些天上嗡嗡叫并且炸掉他们三艘船的德国苍蝇,现在不叫了不是因为苏军掌握了制空权而是因为它们回去补充弹药了。

三个小时,苏军还有最多三个小时拿下这些该死的房子,不然当德国轰炸机再次来临的时候,就能向联合收割机一样收割这帮挤成一团还没有什么防空掩体的士兵。德国人的炮兵也也随时可能进行轰炸,到时候死的人恐怕是现在的十倍有余。

巴秋克上校也曾想过先干掉那挺机枪,可是自己的这个师过河时只携带了一些轻武器,没有直射火炮。大楼很坚固,迫击炮和轻机枪根本拿人家这种机枪碉堡没有一点儿脾气,想来想去只能用这种一战般的添油冲锋战术期望着奇迹的出现,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简直就像割麦子一样。”瓦西里躲在雕塑后面做深呼吸,现在他处在广场最中央,这个早就干涸的喷泉离办公大楼只有50多米远。

身边到处都是自己人的尸体,他和战友们好不容易才冲到了这儿,可敌人居高临下占有地利,很快苏军就损失殆尽。

他丢掉手上的波波沙准备拿一把步枪,作为还算接受过正规训练的老兵他被选为突击手,但这玩意超过百米能打到哪儿上帝都说不准。

还没等他动手,侥幸生还的幸运儿似乎不止他一人,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政委也慢慢的从死人堆里爬到了喷泉围墙边缘,拿起一把莫辛纳甘准备射击。

“我们会被发现的!政委同志!”

这句话吓得政委一个哆嗦,好险没走火,回头看到是自己人才松了口气。

瓦西里慢慢匍匐前进到政委身旁,小声说:

“你要先等到有爆炸声的时候在动手。”

苏军新一轮的进攻还没有发动,可双方的迫击炮都在不断攻击,时不时的爆炸在耳畔响起。

政委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可他随后发现自己理论虽然明白了实践却完全不一样,最明显的是自己的手一直在发抖,只好放弃了射击的打算。

“你会用枪?”

“一点点。”

四眼仔政委将枪扔了给瓦西里。

第五十一章 同人不同命

瓦西里接过步枪,先是校准了表尺,然后通过喷泉的缺口悄悄观察敌人的动静。

驻守办公的大楼的德军只有一个排,分布在大楼的各个角落。可布置在两侧的两挺重机枪成了苏军冲锋路上的梦魇,还有那不断轰击的迫击炮也让苏军伤亡惨重。

从缺口处他能看到其中一挺的位置,德军在其中一楼的某间房屋墙壁上掏了个洞当做射击口,机枪手和另一个副机枪手正在乘着苏军整顿的时间检查MG34机枪的枪管和弹链。

窗口有个拿着望远镜的德国佬,看起来要么这里指挥的军官,要么是那门迫击炮的炮兵观察员。

不论德军还是苏军,军官们在前线大都将自己打扮和普通士兵一样以免遭到敌人的“重点关怀”。

但不管是军官还是炮兵观察员都是具有极高价值的猎物,瓦西里决定先干掉这个家伙,谁叫他还落单呢。

于是瓦西里找了个角度从一旁的排污口瞄准了懵懂无知猎物的胸膛,这里可以最大程度的遮掩枪口的火光。

通过砚孔在这个距离他能清楚看到敌人嘴角的笑容,拿着望远镜四处张望似乎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我是一块石头……我是一块石头……”

瓦西里心中不断默念,双手稳稳的握着步枪,仔细听着迫击炮炮弹落地节奏,当一枚炮弹爆炸之时,他扣下了扳机,子弹穿过了敌人的左胸并让他的笑容永远凝固在嘴边,整个人软软的趴在窗户上。

接下来是那挺机枪,他们已经更换完枪管和弹链,副机枪手从自己的烟盒里拿出香烟夹在手里,而机枪手弯腰在一旁的杂物堆里寻找火机。

“我静静的等待。”

乘着又一枚炮弹爆炸,瓦西里一枪命中了副机枪手的眉心,让他身体向后倒去,手里夹的香烟也随之掉落。

机枪手直起身笑着用打火机点着火,转身却惊骇的发现问自己要火的袍泽已经倒在自己身旁,不过他也算是反应迅速,当即扔掉火机操控起机枪准备反击,却没有发现任何敌人。

“我瞄准他的眼睛,手指轻轻放在扳机上……”

可瓦西里已经拉好了枪栓完成了瞄准,这一发命中了机枪手的左眼,某些东西从眼眶爆裂出来,让他趴在自己的机枪上陷入永眠。

而此时苏军大胡子指挥官已经集结好了部队,以两个连的兵力再一次发起了进攻,神色凝重的观察战局。

出乎双方预料的是这次进攻顺利无比,原本在德军排长的精心布置下,两挺重机枪的交叉火力封锁了几乎所有的进攻路线,偶尔有人能冲到一些小掩体后也无关大局。

瓦西里的奋斗不仅仅是少了一挺重机枪的火力这么简单,这意味着德军的射击出现了不少死角。即使年轻的苏军战士们训练不足经验不够,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都跑到了另一挺机枪的射界外,伤亡顿时大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