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荧果断点头。
大家都是玩风岩的，为什么你可以掏出那么大一把剑。
“哼哼哼，倒也没什么，等你去了稻妻或许也能只此一刀了。”
嗯，不是或许，是一定。
这位荧可是对着雷神一刀上去的狠角色。
东衫不过将翎羽剑再组合，不以翠翎孔雀这拟造铜雀仙人形态的形态出击，而是以岩神之心赋予更重，更坚，更强大的力量。
“原来如此，东衫你还去过稻妻？可恶，之前竟然不告诉我，亏我还把你当自己人。”
荧一秒变脸，一副冷淡的模样别过脸。
派蒙也跺脚脚：“就是，难怪罗莎莉亚告诉我们警惕你这家伙，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藏着多少东西。”
“什么啊，我藏着东西那也是……算了。”东衫摇摇头，“你们知道占卜吧。”
“占星术那种，莫娜？”荧别着脸说。
“差不多，在提瓦特，因为地脉会记录信息的缘故，如果有一个计算能力足够强大的东西进行预测和解读，就能实现对命运的占卜。”
东衫对荧说老实话，“因此很多时候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一些东西，而是我一旦告诉你，未来或许就会因此而改变，因为知道那些的你行动就会改变，而最终……你觉得命运这种东西是改变了好，还是不改的好？”
东衫看着眼前的火焰山，问她。
荧不假思索：“当然是看好坏了，坏的就改，好的嘛，嘿嘿。”
本能的挑选对自己好的未来是人之常情，因为东衫也是这么想的。
“可世事无常啊，我已经带来了许多变量，所以要尽量约束未来走向利于你的那个方向，因此不利于你的自然不要多嘴，你只需要相信，我不会害你就是了。”他扭过头，看着肃穆模样的胡桃，再看看荧和派蒙，“你终将踏上那条无恶不作的道路。”
荧睁大眼，什么意思。
说风神坏话，蹭岩神的饭，和雷神打架……
东衫的眼神流露出太多复杂，以至于荧本想大声反驳他的，但理不直气不壮。
你看到什么了？
不行，我得找莫娜看看。
四周安静下来，只有火焰继续焚烧的沸啸，其中恶螭和奥赛尔的动静都小了太多，归根结底，这里只是他们的一部分残渣，魔神不死的力量罢了。
东衫看着这些即使用文火，也不会彻底去世的柴薪，双手的锁链也探入其中。
神樱树不能镇压，只能封存洞天的话，那就吸收掉吧。
胡桃忍不住看过来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东衫一开始什么萌新模样她一清二楚，自从夺取了那妖刀的魔神残渣力量就开始变异了，他的体质对这些有奇效。
尤其是上次修成仙灵，她可是亲身参与的。
就这么持续的焚烧，与其说是火葬，不如说是铸造，天地为炉人为丹，再加些奇奇怪怪的材料。
荧渐渐回神，心中还有些好奇。
“东衫，我怎么觉得……”
“没错，我在吸收他们的力量。”
我不是想问这个，我是说你之前说的那些……等等，你在吸收魔神的力量。
荧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吸入小派蒙。
小派蒙一脸问号。
“你知道魔神是什么吗？”
东衫回头问她们。
荧想了想，诚实回到：“那东西涮涮能好吃么？”
“哼，不要用问题回到问题，好了，我来给你简单科普一下。”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东衫，修仙中，算算仙家弟子，你知道仙人是什么吗？”
荧还是那么诚实，但没敢说出口。
派蒙拍脑门，胡桃心领神会的嘿嘿笑。
“行吧，总之，我告诉你一件事，其实仙人，甚至是有真君名号的仙人，是可以快速修成的。”不顾胡桃皱着眉，东衫看着荧：“即使之前只是凡人，但只要能够承受三眼五显真君级的仙力，如果能承受得住……”
东衫语气顿了一下，荧试探的问。
“就会成为仙人？”
东衫点点头。
“尽管很难，但确实如此。魔神也是如此。”
他竖起手指，“魔神是一个群体，这个群体形态各异，拥有人格化的自我意志，但其思想、言行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受到高位存在的制约。”
“魔神拥有某一方面强大或独特的力量，大多体现在破坏力上，同时拥有某一领域的技术黑箱级神明智慧。”
“魔神是可以通过某种机制进行补充的，例如涌现、升格、登天。”
“魔神可以通过分享力量或签订契约的形式获得自身的眷属。”
“魔神面临着磨损的困境。”
“魔神是无法被真正杀死的。”
东衫一口气说出了许多魔神的特点，其他人都听得很认真，胡桃也兴致勃勃听他说。
于是他说到了关键。
“魔神也是会流血的。”
“魔神的肉体可以被消灭，甚至一部分魔神的肉体十分脆弱，会被凡人刺死，这种死是人格层面的消散，自我意识的不再存在，但魔神是无法被真正杀死的，力量会永久遗留下来，持续地对世界造成影响。”
“这些魔神的遗留通常被称作魔神残渣，往往会对周围的环境与生命体造成严重的负面影响，其中最主要的体现是对人类精神的侵蚀与破坏，受到魔神残渣污染的人最轻也会产生严重的幻听，幻觉，幻梦，严重者性格大变，即使是原本性格温和忠厚之人也会逐渐转变得乖戾残忍乃至嗜杀暴虐，最终在疯癫中走向自我毁灭。”
荧不由回想起了蒙德的经历，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难怪特瓦林那么癫，一定是被魔神残渣影响了罢。”
“……”
东衫被她干沉默了，默默移开视线，看着兴致勃勃的胡桃，并不想多说什么。
某种意义上，确实是魔神残渣的影响，但这些魔神残渣……又受到东衫的影响，注入了禁忌的知识。
“总之，魔神残渣带来精神上的破坏，还会对附近环境产生物理上的影响，妖邪也会自淤积的残骸中滋生，化为魔物侵扰众生。”
“清除这些孽生的污秽，将其控制在安全范围内非常的有必要，但对清除者而言，这一过程将不可避免地使自身沾染上业障，等待积累到一定程度心智就会被破坏，继而成为牺牲者并扩散污染。”
“即使是璃月仙人也无法摆脱其影响，凡人的精神在魔神残渣面前更是如一叶薄纸般脆弱。”
说到这里，东衫看了一眼胡桃，她心性通透，不输申鹤，某种意义上比申鹤更强大。
即便如此，往生堂的守门工作也是很麻烦的，能够帮助她的客卿不多，钟离算半个，如今东衫算一个。
而自己……
从妖刀开始，再到魔神眷属，最后怼上奥赛尔，也算是奇葩了。
“当然，也不全是坏处，就我的个人经历而言，魔神残渣固然极端危险，但同样蕴含着庞大的力量，只要战胜这股力量中的意志，就归我了。
更普适的开发方式首选你想打听的稻妻，蛇神奥罗巴斯被雷神斩杀后，遗留在八酝岛上的庞大尸骸就产生了一种被称作晶化骨髓的蕴含祟神力量的特殊矿物，冶炼时只要添加少许就能极大地提升钢材的性能，发现这一点的稻妻幕府开始规模化开采晶化骨髓并用于刀剑锻造，而这就是稻妻刀剑享誉提瓦特的核心秘密所在。”
东衫讲述的同时，心之钢锁链也在不断熔铸着魔神残渣的力量，就连虚界力都不放过的他，此刻更是来者不拒的夺取着魔神之力。
血梅香焚烧一遍，恶螭之念无可奈何，荧站在不远处，更是让于深海之中和残留虚界力长伴的奥赛尔也无可奈何。
只有那些负面情感，那些怨念，让东衫需要集中精神抵抗一二。
魔神残渣的影响力与危险程度与魔神肉体死亡前憎恨与执念情感的强度有关，魔神越是对自己的死心怀有怨念、越是抱有强烈目标，死后残渣的力量就越强。
魔神残渣有时也会展现出一些人格化的行动，但魔神人格早已跟随肉体的死亡而消散，这些行动也只是残余负面情感的放大，已与魔神原本的意志无关。
恶螭残念的人格化表现就不是很强，远不如奥赛尔，但奥赛尔因为压根没死，反而更容易对付一点。
东衫此刻一并吞了，反倒是类似曾经魔神战争时期大战的彼此的做法。
魔神是可以通过某种机制进行补充的，例如涌现、升格、登天。
所谓涌现，是在负责地区执政的魔神意外陨落且无替补（如影接替真）时，经过一段时间在此地区出现新的魔神。
帝君导演了自己的辞行久远之躯后，璃月市井也有对何时诞生新的岩神的讨论。
这个过程就可以称为涌现。
至于升格，这个大家就更熟悉了，典型案例是统治蒙德地区的风神巴巴托斯的诞生。
按照温迪自己的说法，他曾经只是蒙德一只没有形体的普通风精灵、千风中的一缕，与某位少年吟游诗人结识后，参与了彼时蒙德推翻龙卷魔神迭卡拉庇安的革命最终获得成功。
然后汲取了龙卷魔神败亡后爆发的能量，获得了争夺魔神之位的资格，而作为地区竞争者的另一位魔神奔狼的领主安德留斯，因自认无法成为尘世的风之主选择化作北风消散，默默守护大地。
巴巴托斯作为最后的胜出者升格为神，开始统治风的国度蒙德。
最后登天，是提瓦特世界中的人们认为，获得神之眼的人是被上天眷顾的宠儿，他们在死后有资格登上天空岛成为神灵，这些人因此被称作原神。
典型案例还是蒙德地区，温妮莎的传说：作为西风骑士团的缔造者、初代狮牙骑士，温妮莎在生命的最后来到了风起地完成了登天，踏入天空岛的圣域化作永远守望蒙德的神灵。
对此，东衫颇有些别的猜想，因此也算是神之眼持有者的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登天不必多说，涌现难以把握，如今提瓦特只有七位尘世执政活跃，其他魔神大多位于暗之外海。
因此东衫若是继续升级，首选升格。
如七七那边，在体内封入魔神之力。
当然，要能够掌控住。
某种意义上，荧便是如此，通过七天神像，在体内汇聚尘世七执政的力量。
说到荧，她用力一拍手：
“我懂了，这就是东衫你的升级素材嘛。”
东衫看着听的专心致志，露出恍然大悟表情的荧，表情微妙。
“算，算是吧。”
他不想吐槽。
老实说，真这么算，他的升级素材多了去了，尤其是大贤者。
第三百零八章 甘雨的心事
奥藏山。
新的一天。
东衫在青草场地上补觉，恢复自己的精力，这奥藏山的地脉力量强盛，草木的生命力也繁多，可以让他不断熔铸心之钢消耗的生命力快速补充。
往生堂的业务就是如此了，不断将无妄坡积攒的魔神残渣搬运，轻策可是曾经如奥藏山一般大小，属实愚公移山。
怕是要子子孙孙无穷匮哦。
但是没有关系，魔神，说白了也就是一种更强大的生命罢了，不比习惯了他们的存在的提瓦特人，还需要神明退让和引导，慢慢意识到反抗和叛逆的重要性，进入所谓的人治时代……
东衫对魔神没有那样的敬畏。
他会尊重，但也跃跃欲试……给我也整一个。
也是任重道远，远比捡到神之眼就能用艰难。
顺带一提，荧再次脱离了魔爪，这次不是请仙典仪要召开了，而是蒙德有信来，是和她哥哥有关的消息。
所以荧要回去蒙德一趟。
并且，因为某位占星术士缠上了她，还不能通过传送锚点咻的一下回去蒙德，只能陪着莫娜坐车……
其实也能通过东衫洞天转送的。
但莫娜对东衫记忆深刻，见了他心情激动，拒绝这个选择。
荧没办法，莫娜可是美少女呢，只好让哥哥的消息在飞一会儿。
东衫睡之前已经决定了，之后跑蒙德一趟看热闹去。
山间温暖的阳光照耀，不多时，申鹤日常来到这里，不只是她，还有回去璃月港一次，便再次归山的甘雨。
“早上好啊，申鹤，甘雨姐姐。”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