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婷
比如郑正浩，他就变成了一个接近两米的光头——这显然不可能是他原本的样子。
这些事例意味着接受原肠病毒注射的人必须也认可自己的人类的身份，否则人类联军也不清楚他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因此人类联军必须在丧尸病毒让这些人的肉体发生改变前就让原肠病毒优先生效，这很简单，也很困难。
说他简单，是因为在理论上，感染原肠病毒后的任何思维连接都会刺激到该病毒。
但问题是，如果直接将这些人纳入思维网络，在数百亿人的稀释下，他们体内的原肠病毒或许只能对他们的肉体起到一丁点的强化作用，不一定能在T病毒的影响下将他们的肉体固定在人类状态。
想要达到最好的治疗效果，人类联军的专家们将许久不用的思维放大器又找了出来，他们必须要独自面对自己体内的原肠病毒，确保自己的思维不被T-06-999同化的同时，还必须要保证自己的肉体不被T病毒改变。
人类联军无法确保这种治疗方案的成功率及有效性，只能从剩余的幸存中优先筛选出意志可能比较强大的人，优先在他们身上进行实验，如果连他们都无法忍受治疗过程中来自肉体与思维中的双重折磨，那么其他普通人就更不可能承受的住。
“薛帕德！保持清醒！”
人类联军的理论看起来是可行的，首先接受原肠病毒注射的群众虽然很快就因为肉体和精神上的疼痛而开始挣扎起来，但随着他们的挣扎，他们肉体上的变异反而在慢慢减少，只要他们最后能自主醒来，他们就可能借此避免被T病毒变成怪物。
不过在这些人之中，一名花旗国的海军陆战队看起来状况似乎并不是太好。
第六卷 冬日尽头 : 第784章第0752章 “梦”
0752
人类联军从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了一件事，当原肠病毒的宿主进入到自己的思维世界时，原肠病毒不一定会化身怪物对这个人发起攻击，部分时候原肠病毒也会在这个人的思维世纪中构建一座迷宫，将它的宿主困在迷宫中，永远无法醒来。
这些迷宫有很多种表现形式，它们可能找不到出口的房间，可能是永远无法脱离的循环，也可能是令人沉浸其中的梦境。
而约翰·薛帕德正在经历的似乎就是最后一种情况。
随着人类联军将原肠病毒注射进他的体内，并将思维放大器启动，约翰·薛帕德在现实世界中的肉体便开始飞快的变异，根据人类联军的经验，出现这种状况往往意味着受试者在思维世界中没有进行任何有效的抵抗。
但和其他大多数人不同，被绑在錵制实验台上的约翰·薛帕德脸上没有出现任何痛苦的表情，反而偶尔还会露出略带自信的微笑，这说明约翰·薛帕德在思维世界中并未遇到任何令他绝望的事情，这足以证明约翰·薛帕德对自己正经历的思维世界非常满意。
这时候主动介入约翰·薛帕德的思维世界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在思维广播塔普及前，人类联军对变异者进行单对单救援的经验已经说明了，迷宫类投影是最难以解决的一种情况。
如果人类联军这时候主动介入，但当受试者开始认为思维世界才是真实世界，且不愿意醒过来时，整个思维世界都会成为人类联军的敌人。
以人类联军的经验，这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想办法让约翰·薛帕德在思维世界中坚持更长的时间，只要能坚持到集体意识的介入，约翰·薛帕德还是有机会从原肠病毒营造的迷宫中脱离。
只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让人类集体意识注意到约翰·薛帕德？
人类联军在早期的思维连接实验时就已经发现了，当人们越是关心某个人，这个人在进行思维连接时，引起集体意识注意的可能性就越高。
但现在先不说有多少花旗国的民众会真的在意一名陆战队员的死活，现在花旗国境内还有多少人还活着都是一个大问题。
在人类联军正式介入这个世界前，安布雷拉对这个世界的渗透已经已经十分严重了，尤其是在以花旗国为首的西方国家，都因为安布雷拉而处在了灭国的边缘，想要让这些自顾不暇的幸存者去关心一个和他们没有关系的大兵，这怎么想都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不过约翰·薛帕德也并不是完全无人在意。
虽说在新不列颠的驻军中，约翰·薛帕德的行事方针让他和大多数人都格格不入，但当横须贺基地的花旗国士兵被人类联军救下后，共同的战斗经历就已经让他们天然成为了一个紧密的团体。
况且这不仅仅只是约翰·薛帕德一个人的事情。
除了约翰·薛帕德外，还有许多其他花旗国士兵也在战斗中感染了T病毒，只有确认薛帕德能够被治愈，其他士兵才会被解冻的机会。
因此当人类联军将约翰·薛帕德的情况告知这些幸存的士兵，并向他们透露他们真心为约翰·薛帕德祝福可以增加薛帕德被治愈的概率时，包含驻日美军副指挥在内，都愿意为这名海军陆战队进行祈祷。
但这能起到多少效果就真的只有天才知道了。
————同一时间————
约翰·薛帕德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艘巨大的收集者飞船消失在蓝色的光幕中，质量效应引擎爆炸时产生的巨大能量只用了极短时间便将整艘舰船完全吞没。
爆炸的余波一直追逐着诺曼底号，不过多亏薛帕德在这次行动前就已经将诺曼底号的所有功能全部提升至了最顶级，在诺曼底号即将被爆炸冲击波抓住前的瞬间，约翰·薛帕德脚下的这艘飞船成功加速进入了跃迁空间。
约翰·薛帕德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五年了。
虽然除去在塞布鲁斯接受‘治疗’的那两年，和他的‘前世’相比，这五年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和各种人类之敌战斗的、波澜壮阔的经历还是让他有些分不清记忆中的那个海军陆战队到底是不是自己，那个‘前世’是不是真的存在。
要不是那天晚上从天而降的异界人轨道空降部队给约翰·薛帕德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约翰·薛帕德说不定早就接受了现在的身份，把所谓的‘前世’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已经算是死过两次的约翰·薛帕德已经不再是那个幼稚的自己，虽然他仍然渴望成为英雄，但在成为英雄这个理念前，约翰·薛帕德更希望能靠自己的努力，救下更多的无辜群众——就像那些从天而降的钢铁天使所做的一样。
在收集者的飞船被摧毁后，约翰·薛帕德手里已经掌握了大量收割者真实存在的证据，只要他将这份证据提交星联和神堡议会，想必团结起来的宇宙种族也并非完全没有与收割者对抗的可能。
虽说当初进攻神堡的收割者是因为萨伦自杀才得以被消灭，但既然当时受到重重限制的星联第五舰队都能阻止收割者的攻击，只要全宇宙联合起来，那剩下的时间应该足以让各种族建立起能够支撑足够就的舰队和轨道防御设施。
……吧？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约翰·薛帕德在自己脑海中的幻想，就在诺曼底号即将抵达欧米伽质量效应中继器的前一刻，无数声音突然在他的脑海中炸裂。
“薛帕德！清醒一点！”
在这些声音响起的同时，约翰·薛帕德周围的景象被彻底改变了。
亲密无间的战友和爱人、被击毁的人类收割者幼体、被救下来的平民以及诺曼底号辉煌的指挥室全都消失不见了，约翰·薛帕德的视野中只剩下一片燃烧下坠着的船舱，而在他视野的尽头，则是一颗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行星。
坠落感与被火焰灼烧的剧烈疼痛让约翰·薛帕德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的状况：在他带着船员执行一个星联下达的常规巡逻任务时，他们才脱离质量效应加速器的航道，一艘早就埋伏在这里的收集者舰船将诺曼底号变成了宇宙中的烟花。
而为了掩护船员撤离，约翰·薛帕德并没能在诺曼底号被击毁前登上逃生舱。
他的躯体此时正在与诺曼底号的残骸一同坠向一颗星球，他此前的经历，包括被塞布鲁斯‘复活’、集结战友、恢复幽灵身份、杀入收集者老巢、摧毁人类收割者在内的一切，似乎都只是他临死前的幻想。
“我还要死一次吗？”
他想要叫出声，但诺曼底号爆炸时产生的破片已经将他的胸腔变得破破烂烂，即使他张开嘴，也只能发出一点仿佛拉动漏气风箱的声音。
愤怒，失望，甘心等等情绪一下子涌上了约翰·薛帕德的心头，即使他知道刚才他看见的都只是他的“幻觉”，但这个幻觉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约翰·薛帕德仍然将‘幻觉’中收集到的情报当成了真实存在的。
“收集者是收割者的爪牙！他们在用人类制造新的收割者！”
强烈的情绪让薛帕德终于大声吼了出来，随后他感觉本应该被完全烧焦的四肢再一次恢复了知觉。
约翰·薛帕德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为什么已经在与大气层的摩擦中变成焦炭的四肢为什么还能有知觉了，他只能本能调动起全身的异能，在身前制造出一面异能屏障，企图以此来增加自己存活的可能性。
然而随着他的这声吼叫，约翰·薛帕德眼前的一切再一次烟消云散，当他再次回过神来时，他的面前只剩下他在情急之下扔出来的异能屏障、在异能冲击下被扭曲成一团废铁的实验仪器，以及在远处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的人类联军科学家。
第六卷 冬日尽头 : 第785章第0753章 令人眼馋的世界
0753
石冕不发一言地盯着隔离室内的约翰·薛帕德，他已经保持了这个姿势很长时间了。
注射原肠病毒诱导受T病毒感染的民众进行主动变异，再通过思维连接的手段将他们拉回来的方法被证明是有效的，在约翰·薛帕德苏醒前，他身上变异出的肢体就已经全部消失。
除了约翰·薛帕德外，同时注射原肠病毒的另外十几位幸存者比约翰·薛帕德更早苏醒过来，并且在之后的四十八个小时的观察时间里，他们身上不仅没有出现任何不属于人类的器官或肢体，并且对于人类联军的问话也能进行有逻辑的回答。
另外还值得一提的是，人类联军在对这些人体内的细胞进行反复采样后还发现，这些人体内的T病毒仿佛已经与他们的正常细胞融为了一体，成为了一种类似于线粒体的东西，它们虽然会继续吸收能量，但这些能量大多都被用来加强宿主细胞的活性与强度。
人类联军的部分科学家已经在猜测这些T病毒是不是会让原肠病毒对人体的强化更上一个台阶，只不过因为这些人注射原肠病毒的时间尚短，并且目前样本量较少，这种猜想暂时还得不到证明。
至于这些与T病毒融合的细胞会导致宿主每天需要摄入更多能量的问题反而只是一件小事，在连续整合了多个世界，普及了最先进的机械化种植与化肥技术后，除了联合政府世界需要持续输入粮食（主要是蔬菜、水果）外，其他世界的粮食产量近几年都是在翻倍上涨，多供应几张嘴巴对人类联军来说甚至算不上负担。
另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原肠病毒的影响，这些已经和细胞完全融合的T病毒已经不再具有传染能力。
人类联军尝试过将从这些人体内分离出来的T病毒注射进其他动物体内，但不管这些动物先前有没有接种丧尸病毒疫苗，它们都不会受到丧尸病毒的感染。
而当人类联军故意将这些T病毒注射进培养基中的人类细胞时，除了原本宿主的细胞外，这些‘病毒’不会与任何人类体细胞进行融合，看起来已经十分安全了。
当然，就算用这种方法能够一定程度上解除T病毒的传染性与危险程度，让它变成一个看起来对人类有利的东西，人类联军也不打算直接在自己控制区内进行推广。
除了使用思维放大器的成功率还待进一步确定外，最关键的问题就是这些与T病毒融合后的细胞是否还能正常输血就是一个大问题，虽然被感染的细胞不再具备T病毒的感染性，但他们的身体也无法在输入其他人的血液——哪怕是同血型的人也不行。
在解决这个关键问题前，贸然进行T病毒的注射很可能导致未来许多人死于失血。
但不管未来怎么样，如果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这些人身上都未出现任何异常的话，人类联军就可以考虑解除他的隔离，并尝试对其他还处在冰冻状态的幸存者进行治疗。
——只有薛帕德例外。
说实话，当薛帕德突然挣脱绑在他身上的皮带，左手撑着一面蓝色的护盾，从錵制实验台上爬起来时，正关注着这场思维连接实验的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尽管约翰·薛帕德很快便回过神来，并主动撤销了这面被他称之为“异能屏障”的东西，但这并不会让周围科学家的惊疑减少。
在这诡异的一幕后，约翰·薛帕德单独接受了人类联军的询问和测试，一开始人类联军只想搞清楚约翰·薛帕德是怎么突然获得的这种奇怪能力，但得知这一切都来自于约翰·薛帕德的一场‘梦’后，人类联军便更加重视约翰·薛帕德提供的情报。
这已经不是人类联军第一次遇到在原肠病毒感染期间突然得到其他世界信息的情况。
结合基金会提供的T-06-999在寄生龙脉后已经拥有了对多个世界产生影响的这个情报，人类联军很早就猜测注射原肠病毒后，可能会有很小的概率与其他世界产生联系。
至于约翰·薛帕德所提到的“梦境”，很可能就是某一个世界正在发生的事情，尽管这种‘穿越’到另一个人身上，在另一个世界呆了数年十年，并且最后还被‘拉’回来的情况十分罕见，但有刘辉、刘启互相交换身体这个例子在前面摆着，人类联军也不认为这完全不可能。
而前几天人类联军对约翰·薛帕德的血液样品检测结果也证明了这个观点，人类联军在约翰·薛帕德身上发现了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类联军已知世界的位面坐标！
当然，知道归知道，人类联军并不准备立刻就进入这个世界。
——哪怕这个世界里有人类联军眼馋不已的超光速手段。
这个世界的人类除了可以通过植入芯片来获得使用‘异能’的能力外，按照薛帕德提供的情报，在他的‘梦’中，包含人类在内的所有种族都能利用一种名为‘质量效应’的技术，让物体在实际质量不变的情况下，物理质量无限趋近于零。
这意味着只要人类联军能够获得这项技术，就有机会解决当物体速度越接近光速而导致物理质量接近无限大的问题，即使人类联军的世界并没有薛帕德‘梦’中世界的那些质量效应中继器，也有机会让飞船轻松超过光速。
除了飞船外，在质量效应这种技术的影响下，那个世界哪怕只是步兵使用的步枪，都能轻松击毁人类联军与三体人的一切车辆载具，估计除了正在三体人实验室里躺着的强互作用力材料外，人类联军到了那个世界大概也就和‘刚刚飞出母星的原始人’一个等级。
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问题，毕竟靠着薛帕德的努力，那个世界的人类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理事会种族，扯着星联这杆大旗，人类联军还是有机会从这个世界获取相当不错的技术。
并且根据薛帕德的回忆，那个世界的人类从发现外星人遗迹到破解、生产质量效应核心之间还不到五年，这很可能意味着这个世界的质量效应核心极有可能只是某些思路问题而非技术问题，只要人类联军能够复制出质量效应，那么现在许多困扰着人类联军（以及三体人）的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但问题是，这个世界很可能正面临着一个技术水平不弱于那个在人革联世界太阳上修戴森球的敌人……
第六卷 冬日尽头 : 第786章第0754章 令人遗憾的世界
0756
人类联军一开始也想过是否可以直接从薛帕德这里得到另一个世界的科技，但可惜的是，薛帕德在‘梦’中的身份一直都是一名星联‘先锋’，哪怕在他因为战功获得神堡幽灵的身份后，薛帕德也未接触过除枪械与异能之外的任何知识，并不能对人类联军的科学进步起到任何帮助。
而关于异能的使用，据薛帕德所说，虽然人类并不像其他种族一样拥有异能天赋，但人类在近几年也开发出了一种可以让普通人也能在训练后使用异能的‘芯片’，这些芯片会根据使用者的不同需求和身份，提前录入一到九个异能，使用者只需要依照芯片提供的逻辑，就能很轻松的使用出对应的异能。
不过相对应的，使用异能芯片所获得的异能几乎没有进步或自主学习的可能，即使他们将芯片中录入的异能熟练到闭着眼睛也能放出来的程度，当他们关闭异能芯片的辅助后，就是他胀破脑袋，大多也什么都憋不出来。
就比如薛帕德，作为一名人类先锋，他就被植入了一枚拥有‘异能屏障’、‘异能冲锋’、‘奇点’等多项异能使用方法的芯片。
当然，关于薛帕德为什么在苏醒后也能继续释放异能的问题，人类联军的科学家目前推测，他的情况应该和郑正浩一样，在苏醒前想要活下去的强烈欲望让他现实中的肉体产生了对应的变异，这让他在保留了异能芯片所携带的技能同时，也让薛帕德的异能得到了进化的可能。
——当然，也让人类联军有了研究异能的可能。
按人类联军与薛帕德的讨论，接下来薛帕德将配合人类联军进行异能方面的研究，人类联军除了尝试在现实世界复制出他‘梦’中的异能芯片外，人类联军也会帮助薛帕德找到锻炼及提高异能的方法。
不过相较于这个世界的其他科技，异能芯片对人类联军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开胃甜菜，只是如何获得另一个世界的科技却是一个十分麻烦的问题。
一个强大的种族每过五万年都会对全银河系科技发展水平达到一定程度的文明进行清洗，虽然这种事情不管怎么想都多多少少有些离谱，但在经历过安布雷拉为了避免未来人口膨胀而在全世界散播丧尸病毒这件事后，人类联军便认识到绝不可以用自己的常识来揣测异界生命的思想。
因此在约翰·薛帕德向人类联军详细说明了他在‘梦’中这几年所收集到的有关异世界情报后，人类联军很快就对他的说辞相信了九成。
虽说薛帕德还没有真正与那个被称为‘收割者’的种族进行过军团级的正面对抗，但仅凭一艘战舰就能差点摧毁那个世界最强大的战列舰的同时，还能重创星联一整只舰队，这个种族所表现出的战斗力显然不是人类联军所能对抗的。
于公于私，这时候都不是进入这个世界的最好时机。
因为薛帕德在‘梦’中还出现了时间回溯的情况，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类联军尚不知道从薛帕德找到的位面坐标对应的这个世界哪个时间节点，但不管是薛帕德被收集者伏击还是薛帕德摧毁收集者老巢，这两个时间点留给这个银河系的准备时间也不多了。
对人类联军来说，这点时间除了能在收割者抵达银河系前，偷偷摸摸搞到些这个世界中边角料的科技外，人类联军并不能对这个世界产生多少帮助，说不定还不等人类联军与星联建立起互信关系，人类联军就得因为收割者的到来而提前跑路。
虽然就算从这个世界获得一点边角料也足够让人类联军的科技提升一大截，但从更长远的看，直接和另一个世界建立起合作关系，直接从他们世界获得对应的教材和研究资料显然能够对人类联军起到更大的帮助。
毕竟人类联军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目标都是帮人革联对付他们头顶上的外星人，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想要找到一个相似的世界可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虽说等另一个世界的银河系各种族与收割者战斗到最惨烈的时，人类联军再以援军的姿态高调登场，到时候不管是以‘帮助你们建造舰船’的名义主动充当各种族的后勤基地，还是向他们提供前往另一个世界‘避难’的选择也能收割一波科技。
但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世界的人类独自战斗，而自己却连进入战场的资格都没有，这不仅不符合人类联军的理念，并且也会对人类联军各部队的士气造成极大打击。
并且从自私一点的角度考虑，那个世界的人类势力怎么看都像是以西方世界为主导的利益集团，无论是声称人类至上赛布鲁斯还是代表人类加入神堡理事会的星联，显然都没有将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前者为了能增加人类异能者数量，能够公然在新加坡人为制造‘零号元素’（那个世界的一种特殊的、可人工合成的元素，也是质量效应核心的重要原料）泄露，导致十数万人因近距离接触零号元素辐射直接死亡、数百万人长时间活在各种痛苦的后遗症中。
而后者为了制造出高等级的异能者，同样会在自己人民（甚至是儿童）身上进行大量危险的实验，甚至为了筛选出异能更强大的个体，星联还会让这些饱受实验折磨的个体互相厮杀，似乎根本没把这些人当成自己的同胞。
光是被新闻报道出的各种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每年就不下十起，然而星联和赛布鲁斯依然我行我素，看不到任何收敛。
即使这两个势力嘴上都说自己代表着全人类的利益，但从他们的行事方针上看，人类联军丝毫不怀疑，他们绝不可能因为人类联军和他们有一样的相貌和母星，就对人类联军倾囊相助，说不定在发现人类联军拥有能够避开收割者攻击的手段后，他们还会反过来对人类联军世界进行侵略。
第六卷 冬日尽头 : 第787章第0755章 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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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薛帕德也专门向人类联军说明过，他在那个世界的经历和身份让他的星联与银河系中都拥有极高的声望，只要利用这个身份，他就可以帮人类联军用较小代价换取所需要的科技或资料，但‘海军陆战队’薛帕德和‘神堡幽灵’薛帕德并不一样。
薛帕德毕竟不是肉身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不管另一个世界处于什么时间点，当人类联军进入这个世界后，都会出现同时存在两个薛帕德的状况。
而这两个世界的薛帕德虽然有着相似的面貌，但已经被T病毒感染的这名海军陆战队队员绝不可能与神堡幽灵有着完全一样的遗传信息，即使人类联军将这位海军陆战队送回星联，也只会被星联当成拙劣的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