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骗子阿尔托莉雅 第73章

作者:奈朵琉雅

“可是……衣柜里并没有女仆装吧?”

“这很简单啊?”让娜揉了揉眼,来到我的身边。因为睡衣的后备是敞开的,她就贴着睡衣的里侧,轻轻地抱着我的腰,全身的重量都施加在我的身上,甚至贴着我的后背,让我感知到她傲人的身材——我们四人之中,只有我自己是贫乏的!“……你先留在酒店里,待会儿我们自己去商场里买,不就行了?你的身材是什么样子,我们都很清楚啊,根本不需要你来试穿!”

“可……可是……”我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让娜好奇地问道。

“可是莫德雷德就在外边啊!她要是看到我穿女仆装,那成何体统啊!”

章三:从我的内心滚出去!

◆阿尔托莉雅◆

让娜的笑容变得危险了起来,仿佛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莫德雷德来了啊……难怪你想换上西装。毕竟,从血源上来说,你是她的父亲嘛……”她的语气妖娆了起来,脸颊贴着我的脸颊,鼻息吹拂着我的耳根。“阿尔托莉雅,你也不想让莫德雷德看见你现在的样子吧?”

我眼前一黑。总感觉让娜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不对劲的电视剧。

让娜真是……大概是我姿态真的放得太低了,话语越来越挑衅了。

和过去一样,我的嘴角扬起些微的弧度,眯着眼睛,眼神变得危险了起来。

“哦?你确定?我害怕莫德雷德?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无趣的笑话啊!”

“那就别穿西装,现在出门,将自己的样貌展示给莫德雷德看?”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的内心确实开始慌了。

一想到莫德雷德可能的反应,我就感觉羞耻极了。

不得不说,让娜在品味和艺术方面确实是天才。这身睡衣不止是睡衣那么简单,可以说是我心态改变的源头——没有它,我不可能承认自己的软弱,不可能向梅琳彻底低头,更不可能让摩根参战,将与以往截然相反的样貌镌刻在她们的心中,结果昨晚一个比一个慌张,让我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然后起了一系列奇妙的变化,把圣杯战争变成这副样子。

承认自己的弱小,承认自己需要他人的帮助,把工作(为王)时的强势与生活(爱人旁)的娇弱分离开来,接受她们的爱,接受她们的帮助,不以纯粹的政治和利益来思考彼此的关系,我才能像现在一样强大,连成为人主的命运都丝毫不畏惧了。

想到这里,我呼了口气:“出去就出去,这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挣脱了让娜的怀抱,光着脚,确认腿带没有滑下来,就打开了房门。

“哟,莫德雷德,你今天来得蛮早的啊。”和往常一样的语气,唯二的区别是发型和睡衣。

果然这孩子睁大眼睛看着我,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她揉了揉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甚至用手指在自己的眼前晃了又晃,都不敢确认。

如果我是她——好吧,没什么不好确认的。伏提庚的模样我还有印象,尽管有着同样的脸庞,她的身体比我更加娇小、更加纤细,和肌肉严重萎缩的病人没什么两样。那时的我干脆地确认了,现在的我照样能确认——只是,没有任何敬爱罢了。

“怎么,连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子,都无法确认了吗?”我微眯着眼睛,应该蛮有气势的。

“不……父王,您的衣服……这……”孩子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让娜为我购入的。我很喜欢这身……我刚醒,还有个人卫生需要处理,你继续和王姐、梅琳聊吧。”说完,仿佛逃跑一般,我加快脚步,立刻去了卫生间,然后把房门关上。

这种尴尬程度……要死人了啊!我究竟是发了什么疯,会想着今天穿女仆装啊!!!

如果只是三十岁的话也就罢了,可因为潘德拉贡家的扭曲,我还是一名父亲……不行,有点受不了。让娜的意识刚醒来没多久,王姐和梅琳都是长生种,这种苦恼和尴尬只有我自己懂。

解决卫生问题并不需要多久,将身上的水珠擦拭完毕,重新穿上睡衣,我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客厅里多了一个人,德库拉伯爵、最初的谋杀者该隐、我的另外一名父亲。

他戴着橘色的墨镜,高大的身躯坐在沙发上,嘴角咧着夸张的微笑,眼睛盯着我。

“哟,早上好,伊娜克。不得不说,你的女人们的品味确实相当不错,能把你这样钢铁浇铸而成的孩子打扮成这么有女人味,终于有了人的感觉。”顿了一下,伯爵的笑容更盛了,“听莫德雷德说,亚瑟王时期的你也是一样的冷酷?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圣杯不可了……”

“喂!爷爷!别取笑父王了!”没想到,莫德雷德竟然还维护我了。

“所以,是接受命运后失去了畏惧,还是承担重负后不知如何是好?”伯爵的声音玩味而又愉悦,“看你的样子,应该没有伊娜克时期的记忆吧?就这么自顾自地接受了命运,却对将来的苦难与巡礼毫无准备和自觉。再次坠入阿尔托莉雅的结局怎么办?还像伊娜克那样,自顾自地将自己燃烧殆尽,连些微的灰烬都不肯留给爱着你的人吗?”

我注意到王姐一脸煞白,显然伯爵的话勾起了她很不好的回忆。

虽然穿着可爱的睡衣,我还是走了过去,揽住了王姐的腰肢。

她比我想象中的要脆弱得多,她的付出也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我曾经以为我最亏欠的人是莫德雷德。可是现在看来,这个人肯定是我的王姐。

“没事的,王姐。我已经能分得清自己的本身,和饰演的角色了。”我轻轻地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将自己重要的东西交付给你和梅琳后,我就不再是器物而是活人了——现在的我是王姐、梅琳和让娜的侍者——大概就是这样,所以才想着穿女仆装吧?”

“结果还是没有什么不同啊,伊娜克。”伯爵的声音既无奈又放松,“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并非是你想要如此,而是别人期望你如此。就像这身衣服,确实展示了你的另一面。然而你却顺应这身衣服,将另一面变成了新的桎梏和面具。你的个性呢?你的欲求呢?是不是当自己无法饰演角色的时候,就无法确定自己真正的模样了?”

听到这话,我没有生气,也没有气馁,反而笑了:“有些人就是这样缺乏个性。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这是起源、成长和经历共同决定的——倒不如说,按照需要去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本来就是我个性的一部分。我的起源是奉献,我的成长期在饥饿和杀戮中度过,我的人生是亚瑟王的人生。如果不顺应王姐的期待,变成这个样子,那我应该要变成什么样子?反社会的精神变态杀人狂吗?”

“老实说,反社会精神变态杀人狂没什么不好的。”伯爵的嘴角接近裂开,无比疯狂。

“您老人家确实适合这种生活方式。我还是算了吧。游离于社会之外和成为社会的支柱是截然相反的生活。身边的人在哀嚎,您会有活着的感觉。身边的人在笑,我就会有活着的感觉。亚瑟王的人生,普通人经历一个月就会发疯。我坚持了十四年,到最后不也很正常么?”我一点都不给伯爵面子,毕竟他真的是反社会精神变态杀人狂。

伯爵耸了耸肩,就看向窗外的日出,什么都不说了。

听了我的话,虽然很艰难,但是王姐确实扬起了弧度,让我安心了许多。梅琳还是老样子,她任何时候都在微笑。莫德雷德笑得很尴尬,也很勉强——她没有从圣杯战争走出来。

“所以,莫德雷德。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情吗?”我问道。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看看父王有什么变化……”

“变化很大,现在你也看到了。”微笑着,我展示了下自己。

而这孩子却红着脸,低下了头,始终不敢睁眼看我。

我觉得是没适应的缘故,自己的父亲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谁也适应不了。

“将来我会尝试一种新的生活方式。不会把自己逼迫太紧,也不会把身份代入到生活中。我是亚瑟王,但仅对于阿尔比昂是亚瑟王。我是密特拉,但仅对人理和人类整体而言是密特拉。这些都是工作,就像台上的演员,饰演的角色和真实的个体是不同的。把工作上的苦大仇深代入到生活中,就会让大家很难受……亚瑟王的人生已经失败一次了,我不想再失败第二次。”

“……果然,父王还是觉得,亚瑟王的人生是失败的啊。”莫德雷德苦笑着说道。

莫德雷德的表情一阵晴,一阵阴,似乎内心纠结得很厉害。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冷静分析莫德雷德的想法。可是当我尝试改变自己后,我的心里边就满是怀疑和不自信。结果就陷入了某种怠惰状态,让莫德雷德自己思量清楚。

只是,她迟迟没有言语,终究还是让我悬着的心没办法落下。

“没关系,慢慢就能适应了。虽然真名被改变了,可我依然是莫德雷德的父王,这点是不会改变的。”

“我的御主,现在应该想清楚了吧?”伯爵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低头下瞰。“想清楚了,就离开吧。或者暂时想不清楚也没关系——圣杯战争没那么容易结束。看似和平的日常,里面终究还是有暗流涌动……”

“父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眯着眼睛,相当不满。

“陈述事实而已。”伯爵伸出手,握住莫德雷德的手腕,向屋外走去。

临走之前,他突然转身,说道:“伊娜克,圣杯战争远没有结束。这终究是一场战争,你终究要继续战斗。生活终究只是生活,工作终究是工作。希望你的小情人吞掉所有从者的灵核之后,你还能保持现在淡然的态度吧——我很好奇,那位祸神将会以怎样的姿态降临。”

我眉头紧蹙,表情紧绷,眼神紧盯着门外。

“真是晦气……这个年龄五位数的老人,难道以为我是傻瓜,什么都不知道吗?”我的声音极度不满,甚至可以说是恶意。“活了这么久,杀了这么多人,大脑也退化到野兽的程度了?究竟该使用什么策略,如何正确使用圣杯,难道还要他来教我吗!”

“阿尔托莉雅。不用在意他的话。”王姐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低吟。

吸了口气,我看向卧室。果然卧室的门开了个缝,让娜在听着我们的谈话。

松开王姐的腰肢,我站了起来,回到卧室中。让娜侧躺在床上,整个人背对着我。

脱下拖鞋,爬上床铺,我的右手抱住了她的腰,身体和她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没事的,让娜。今天就照常吧,不用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让娜没有回应。她用右手手背捂着眼睛,大概是在哭泣吧?

轻轻地吸了口气,我说道:“我们的感情是被世界认可的。所以即使有意外出现,也不会改变我们的结局——另外,是不是因为最近我的态度软化了,你就开始小看我了?不要忘了,我才是和色孽对等的存在。你只是它的碎片,又不是它本体,我不会害怕。”

左手伸了进去,双手托着她的腰肢,我强行把最喜欢的人扶着坐了起来。

泪水划过脸庞,正常的呼吸转化成啜泣,如今的让娜沉浸于对未来与未知的恐慌中。

我抬起双手,温柔地抹去让娜的泪痕,又用两根大拇指抵住她的嘴角,让她露出笑容。【_#

“好啦,今天是开心的一天。你还要为我挑选女仆装呢!之前我可是说过了,太过暴露的不行,裙子太短的也不行。女仆咖啡厅的那种可以,古老的维多利亚式也可以。”

坐在床上,身上还是轻飘的黑色睡衣,让娜转过身来。

早晨的阳光洒在的她的脸庞上,金色的双瞳染上一层琥珀般的橘色。

她的脸上还有未擦干的泪痕,她的嘴角维持着我摆出的笑容。

真的……太过于美丽,连我这样的人都看呆了。

“嗯……我知道的。之前不是都决定好了吗?我说了,我要活下去,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这其中当然不包括被色孽彻底占据了身体。那和死亡没有任何区别。”顿了一下,她闭上眼睛,如蜻蜓点水般轻吻我的双唇。“那天你的表情、你的话语我都还记着呢。你说‘从我的内心中滚出去,色孽!’,我也能说同样的话——那个所谓的祸神,我可一点都不害怕!”

仿佛心中的冲动被点燃了一样,我将让娜扑倒在床上。

她依然笑着,金色的双瞳依然燃烧着火焰,比魅魔还要魅惑,比狐妖还要妩媚,简直就是欲望的化身,让我失陷,让我沉沦。

我吻了下去。交缠,交汇,交融。火焰被点燃,湖水不停地泛起涟漪。

情意正酣,我却离开了微笑着的让娜,没有进一步的倾诉心意,而是轻轻地将她抱在怀中。

她的力量稳步增强,言语能让浮士德重伤,眼神能让我无法抵抗。或许正如伯爵所言,当她收集所有从者的灵核后,她的力量将超越主神的层次,成为祸神色孽与这个世界的连接点。

结果,交融与情意成了一瓶浇愁的烈酒,只会让恐惧烧得更旺——突然得到的力量无法控制,突然拥有的能力无法收敛。焦躁和阴郁在她的心中滋长,只有在我的怀中才能短暂地屏蔽。嘴上说着不害怕色孽,可实际上她比任何人都要害怕。

我轻轻地吻了让娜的额头——简简单单的一个证明。

“如果我是男人,恐怕已经失去自我了吧?”轻笑着,我低头注视着让娜不知所措的表情。“但可惜了。我是女人,而且不是一般的女人。我以男性的身份行使着王的权柄。我以女性的身份与你相恋相爱。我极端强大,又极端娇弱。你看不清我,我也看不清自己——于是,色孽对我的真情表演无可奈何,因为色孽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什么是人类的珍爱。”

我起了身,伸出手。让娜握住了手,我把她从床铺上拉了起来。

她的眼神依然迷离,她的脸颊依然晕染着红晕。我揽住她的腰,我们一起踩着拖鞋,站在卧室的地板上。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落地镜前方,从衣柜里拿出廉价的短袖和牛仔长裤。

“只不过是个连根源的孔洞都无法穿越的三流邪神而已,还想控制我?”我玩味地笑着,把让娜的睡衣脱去,穿上短袖和长裤,低着身子把板鞋的鞋带系上。

“未免太小看我了吧?所以说是三流邪神,即使吞噬了整个宇宙智慧生命的灵魂,也不过是这种程度而已。还没有女仆装带来的压力大。”整理好让娜的衣服,我走到她的身旁。清了清嗓子,握住让娜的手,我轻轻地说道:“让娜,接下来的这句话,和我一起说——”

“从·我·的·内·心·滚·出·去——色·孽!”

“从·我·的·内·心·滚·出·去——色·孽!”

我们异口同声,我们心意一致。即使心中有些许的不安,也不影响我们的爱恋。

我喜欢让娜,不是因为她是色孽的碎片,吸引到了我。而是因为她是龙之魔女,让身为邪龙王的我感觉到难得的喜悦与心安。让娜喜欢我,不是因为色孽强制的要求,而是因为我是她的魔龙,我愿意为她付出、愿意与她一起直到世界的尽头。

没有解释,没有多余的话语,我扣住魔女的橘色透明腰带,然后拍了拍她的后背。

“要记住了啊。不能太暴露,裙子也不能太短。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限制。”顿了一下,我轻松地笑着,说道:“至于今天怎么作为女仆来侍奉……等你和王姐、梅琳回来再商量吧!”

章四:女仆装与邪龙王的气质

◆阿尔托莉雅◆

她们回来的速度比我想象中快很多。

拆掉塑料包装,一身女仆装摆在了我的面前。

确实是我说的那样,是极度标准的咖啡厅式的女仆装。

从上到下,无论是袖口裙边还是围裙,只要是边缘的部分,都绣着蕾丝花边。

似乎女仆装这个概念在日本已经完全变异了。只要是黑色的女式裙子,搭配上白色蕾丝边,就可以被称作是女仆装了——最怪异的就是女仆泳装,完全没有实用功能。女仆咖啡厅里的服装也是,越来越暴露,越来越大胆,完全不在乎女仆本人的看法。

不过,我并不是特别在意。在她们离开的这半个钟头时间里,我的记忆莫名恢复了一些。泛人类史中那位黑色的亚瑟王,在夏日海滩挥动中,就穿过泳装式的女仆装。结果整个人还是那么的盛气凌人,一点都没有女仆的样子,简直就是黑龙穿上了女仆元素的装饰。

这一次呢,口口声声说是我侍奉她们,但我还没来得及反对,她们就笑着把我拉到卧室的落地镜前,为我更换衣服。仿佛我是家里养的一只猫,或者单纯的换装人偶。

女仆装非常地合身,裙摆刚刚好遮住了膝盖。黑色小皮鞋、白色丝袜、黑色蕾丝腿带、手腕绑带和颈带的松紧程度也都非常合适。如果不是她们真的出了门,而且是从购物袋里拿出来的,我都有些怀疑是她们联手在裁缝店亲手做出来的。

镜子中,我的脸颊浮现着绯红。因为头发还是和过去一样盘了起来,刘海完全分开,突出了面部的轮廓,尤其突出了锁孔般的类龙瞳孔,即使我的身躯又矮又瘦还没料,可浑身上下依然透露着一股威迫感。和穿睡衣、头发平摊时那种娇弱得年龄骤减的感觉截然不同。

让娜照常搂着我的腰,照常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我的身上。

“果然还是发型的问题啊……”让娜惋惜地说着,如同时尚达人。“如果不能削弱双瞳的影响力,整体气质就会朝着肃杀、残虐、黑暗和龙种靠拢。结果,就从可爱的女孩子,变成了压迫力十足、只是一时兴起穿上可爱衣服的女孩子——真是好难解决啊!”

叹了口气,梅琳无可奈何地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阿尔托莉雅就是这样的人啊!总不可能之前还是立下严酷法律、杀伐相当果断、让敌人都不敢称呼名字的君王,现在就突然转变风格,变成一只人见人怜的黑猫吧?”

“……要不我换回睡衣?”我给了个建议。“穿着睡衣,我的气质是类似于猫吧?”

“不行。这样不是显得我的挑选很烂?在品味这方面,我可不想认输!”

说着,让娜直起身体,双手摆弄着我的头发。马尾不行,小辫子不行,平放也不行,各种各样的发型都尝试了,都没办法和女仆装形成良好的化学反应。

如果我的模板是光辉的亚瑟王,应该会大不一样。

只可惜,人类向往着黑暗的同时,又极端畏惧着黑暗,如同叶公好龙。如果我穿着这身女仆装走在街道上,路人们也只会不时偷看,只要我反注视对方,再稍微眯一眯眼睛,对方就会恐慌得落荒而逃,仿佛我不是娇弱的女性,而是披着人皮的邪龙,不跑快点就会被吃进肚里。

仔细想想,我和让娜、摩根和梅琳的关系也是这样。她们在感情上是被动的,在床上是被动的,在生活中也都是被动的。仿佛我的“攻气”已经完全溢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