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骗子阿尔托莉雅 第93章

作者:奈朵琉雅

“你还要洗漱,还要吃早餐。时间快来不及了。”

“药浴就等于洗漱。吃早餐可以在浴缸里。就像午餐那样。”

“但是……阿尔托莉雅,她们在等着你。你不只属于我一人。”

“王姐,至少在这里,至少在现在,我只属于你一人。”

她的脸庞贴着我的额头,她的双手让我紧紧地与她相拥。

她的眼睛紧紧地合上,跃动的心脏变得更加的急促。

王姐的思绪很复杂,我猜不到她现在想着什么。

也许是过去的往事,也许是对外来的恐惧,也许是只是贪恋着现在。

无论是哪种,我现在能做的,都只是安静地陪伴着她而已。

“摩根,你要拖到什么时候!你难道不知道躺在浴缸里,对阿尔托莉雅而言有多难受吗!总共两百多天啊!这就让她中断了,将来岂不是根本没有结束的那一天了!?”

这一次,催促的人不是梅琳,而是让娜。

王姐似乎很害怕让娜,当让娜呼喊她名字时,她的身体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王姐究竟在想些什么。

——爱这种东西,一直都是极度自私的。

我心中的大门被让娜打开,品尝了快乐与幸福的甜蜜后,我就不可能只属于王姐一人了。

尽管我接纳了王姐,也接纳了梅琳。但实际上,大家都很清楚,是让娜为了让我与过去和解、让我不再去付出和奉献,把我推向了她们,分享了出去——我其实只属于让娜一人。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做到。但如果是为了王姐或者梅琳,现在就要打个问号了。

于是,王姐陷入了恐慌,害怕让娜要我离开她。

想通了这一点,我微笑着,抬起头,轻抚着王姐的脸颊。

“不会的,王姐。承诺是我以自己的意志立下的。履行承诺也是以我自己的精神去行动的。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王姐的——这可是我的承诺啊。王姐和我生活了那么久,应该知道,只要是我承诺的事情,就没有不完成的吗?”

王姐没有说话,而是深深地吸了口气。经过了一夜,药浴和沐浴露的气味都消散了。她现在闻到的气味,就是我的身躯发出来的气味——我自己闻不出来,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之后,她松开了我,把我抱了起来,起了床。

浅蓝的双瞳依然闪烁着恐惧,但是嘴角却微微扬起。

“确实该起床了,阿尔托莉雅……马上就要药浴了,穿睡衣就好。”

“那……王姐为我穿上吧?”

“好。”

王姐的动作很缓慢、很轻柔,仿佛我是瓷器一般的易碎品。

但终究,她还是握着我的手腕,带我走出她的房间——尽管看起来很小,但是王姐使用空间魔术,让一室的小房间变成了宏大的城堡,还带有藤蔓做成的简易电梯,甚至采光都非常充足。我足足走了三分钟,才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

果然,大家都已经在等待着我了。她们都穿着常服,站在主屋的门口——这一次,有了让娜作为【'

无论是什么时代,被照顾的感觉都是非常美妙的。

身处药汤的浴缸之中,我还是和过去一样昏昏沉沉,时间很快就这么过去。

下午四点半,我躺在沙发上,脑袋枕着王姐的大腿,双手玩着掌机,外面传来敲门声。

大门有轮换的狂猎站岗,有敲门这个特权的人只有一人,也就是远坂凛。

“阿尔托莉雅,你又在搞什么?”果然,凛又是来兴师问罪的。

“怎么了,凛。昨晚,在电话里,我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我倒也不见外,眼睛继续盯着掌机,整个人继续躺在沙发上,脑袋继续枕着王姐的大腿,可谓是颓废到了极点,恐怕就算是那位纣王帝辛,都没有现在的我颓废。

“可是你没说复活的过程中会改善魔术回路啊!”凛绝望地捂了下脸,语气无奈到了极点。“现在又有谣言了,说乐园的女王准备让神秘回归。凡是灵魂被带到妖精仙境的人,无论是生是死,都能获得乐园的馈赠。结果,师父对协会的警告被完全无视了。要不是担心自己会被乐园的女王讨厌,那些漠视自己生命的魔术师,恐怕就要挑战你门口的狂猎了!”

“要是他们真的被狂猎杀掉,就算我被认为是狂猎之王,也管不了这件事。”我敷衍道。

“这就是我来的原因啊!就是说……如果狂猎真的现世了,能不能提前告知狂猎,警告那些魔术师,让他们不要找死……如果真的找死,那死了就只能死了。”

“不可能。狂猎的行事作风你是知道的。为什么有关狂猎的传说中,都要求人们老老实实待在自己家里,不要开门,更不要出去,你不是很清楚吗?”

我握着掌机,一边和G位影蜘蛛做着殊死搏斗,一边继续敷衍着凛:“有人被我从阳台推了下来,被我救助,收到我的补偿,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如果有人想主动从阳台上跳下来,指望我救助,还想有补偿,这怎么可能?我被视作狂猎之王,只是传说如此。我是人类之主,但要到两万年后才会履行职责。现在,我只是乌赫瓦尔家族的赘婿、在现世活下来的龙,仅此而已。”

“有这么个回答就行。”凛重新站了起来,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反正这口黑锅不能我来背。事后追究起来,那就只能由阿尔托莉雅你自己来处理了。”

“在昨天凌晨,一支狂猎小队能屠灭一门魔术师家族,现在当然也可以。”我冷酷无情地说道,“让他们尽管来就是。我前天的语气本来就不怎么好,就没想过和他们保持好的关系——期待和巨龙平起平坐,甚至还想让巨龙屈服?不吃点苦头,现代魔术师是不会懂的。”

“好,那你就继续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远坂凛开开心心地离开了乌赫瓦尔宅邸,去找魔术师协会复命了。

我对这种事情丝毫不在意——魔术师和普通人是不同的,他们与神秘相伴,也与危险相伴。妖精仙境的狂猎就是危险的一种,事到如今还还想着占神秘的便宜,估摸着也是不入流的魔术师。即便不会因这件事情而死,将来也会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死。

我又不是他们的爹妈,他们的死活和我无关。毕竟,在神秘领域,招惹狂猎的危险性,和在军火库里用打火机吸烟一样,都不能说是愚蠢了,是压根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

作为妖精中的战力代表,狂猎的狩猎目标一直是危险的魔兽与怨灵。普通的狂猎士兵就和从者差不多。狂猎队长的实力和TOP级别的从者无异。现代魔术师连厉害点的死徒都对付不了,还想碰瓷狂猎,那狂猎可真的会挥动大锤,将那些比瓷器还脆弱的魔术师们砸个粉碎。

实际上,我们这个乌赫瓦尔家族,也没人在乎这些事情——虽然一直强调着罪孽啊、补偿啊什么的,可我们五个没一个好人,按照圣杯给出的属性标准,都是标准的“恶”。要不是那三个家族的死会在王姐心中留下伤口,真以为我会很在乎他们吗?

可惜我光顾着玩游戏了,【!*

事实证明,我低估了魔术师们的愚蠢。时间是下午六点钟,我们一家正在品尝莫德雷德制作的美食,门外就传来了惨叫声。由于梅琳设置的结界,惨叫声不会传递到街坊邻居,但我们还是能听得到——看来,有人真的敢闯由狂猎把守的大门,一点都不怕死。

王姐立刻站了起来,她轻声吟唱着咒文,发动了魔术。在我的感知中,又有一批妖精短暂来到了现实。都是些低矮嗜血的螨怪,他们像抬棺一样把没有头颅、耳朵和心脏的尸体抬走,清理地上的血迹,然后消失在了现实。

很快,晚餐还在继续,外边又传来两次戛然而止的惨叫声。这让梅林的指尖在空中划动出一个图案,幻术得到了加固。无论外边发出怎样的声音,都不会打搅我们了——至于之后会不会还有人过来送死,这就不清楚了。

反正我们得到了清净,狂猎们得到了战利品,螨怪得到了新鲜的肉和血,魔术师们得到了期望的死亡,大家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算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情了。

“父王,为什么那些魔术师非要送死不可啊?”忍耐不住疑惑,莫德雷德问向了我。“人不应该都怕死吗?明知道这是死局,为什么还要过来?”

“因为他们不觉得这是死局。”嚼着好吃的羊肉,我的心情非常平静。“他们就是赌徒心态。赌对了能获得奖励,赌错了丢掉性命。至于赌错了的概率有多大,他们不在乎。”

“不在乎,为什么?”莫德雷德又问道。

“因为他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啊!”让娜代替我回答了莫德雷德,“魔术师这种东西,在学习魔术的过程中,会伴随着疼痛、残害、恐惧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长期在这种状况下成长,他们大多是心理变态。为了自己的研究,什么都可以牺牲,包括他们自己——当然了,魔术师也不至于蠢到自己送命。估计是一些家族找来的低阶魔术师吧,纯粹的消耗品。”

“不能这么说,以理想为动力而驱动自身行动的魔术师大有人在。”我解释说,“不过,愚蠢到闯关的魔术师,基本上都不是为了理想,而是一己私欲。有人派他们来送死,他们有不怕死,那就死了算了。莫德雷德,不用管他们。”

“可是,他们一直在门口送死,总不是个办法吧?”莫德雷德似乎对他们产生了同情心,不然不会为他们说话。“有狂猎守着,有妖精善后,我肯定不害怕。但总觉得很晦气,门口一直有人送死什么的……抱歉,父王,我没办法当做不存在。”

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巴,我呼出一口气。

感受到我态度的变化,莫德雷德低下了头,显得心虚。

就我个人而言,我不想有任何变化。只有足够多的死亡,才能让魔术师群体明白我们的态度。一旦我采取了更软、更弱的策略,就等于认输。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服软,装作很弱小的样子,乞求他们接纳乌赫瓦尔这个避世家族——我能接受,但王姐不会接受。

但面对自己孩子的提问,我绝对不能这么说。

仔细思考了片刻,我又叹了口气,说道:“对付流言最好的手段,不是去解释,也不是去澄清,而是顺着流言继续下去,成为主导流言的存在——王姐,不需要狂猎来守卫大门。”

说完,我拿出手机,拨打了凛的电话,以极度平静的声音对她做出通告。

“凛,已经有几个魔术师死了……对,没错,送死的……幕后黑手我不知道是谁,但我很乐意告知那三个被灭族后又复生的家族,女王有些不太开心。而女王不开心了,有些人会陷入麻烦……”

“不,凛,他们不会死。他们可是被女王复生的,就算他们自己想死,女王也不会让他们轻易死掉啊?所以他们的麻烦会确实很麻烦。二十年前的埃尔梅罗先生知道吗?对,就是韦伯的老师。他的魔术回路被毁了,传承的家族刻印也无法回收,阿齐博尔德家族立刻衰落了,直到韦伯继承了二世的名号……”

“不是的,凛,你可以问问切嗣。埃尔梅罗先生没有立刻死去,还能坐在轮椅上,好好地生活。埃尔梅罗的死是因为他在成为废人后,还不肯放弃圣杯战争,我不得不用剑砍下了他的脑袋,和她的未婚妻一起迎来结局。凛,我是个追求效率的人,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这是代价,凛。我知道,这样的结果对魔术师而言,比死亡还要痛苦。但这【#

“好了,凛。我打你的电话是为了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抱歉,凛,乌赫瓦尔家族对远坂家有些失望,对阿齐博尔德家族也很失望,对魔术师协会更加失望。在得到谅解之前,我们不会再和你们联系了……没办法,凛。你把我们的感情用于公事,这是一种消耗,现在感情已经消耗完毕,我们的关系自然不复以往了,当你直呼我的名字,以公务身份指责我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再见了,凛。可能我们不会再见了。”

我挂断了电话。王姐的身影已经消失,这次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松了口气,我开始继续吃剩下的午餐。莫德雷德似乎理解了什么,没有继续询问。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告诉莫德雷德:“莫德雷德,要记住,在我还是亚瑟王的时期,我是以恐惧统治阿尔比昂,而不是单纯的死亡。引起恐惧的方法有很多种,死亡只是最下等的一种——我建议你看看一部叫做《教父》的电影,虽然小家子气了一些,但你会有不少收获的。”

章三十:于节日前

◆阿尔托莉雅◆

和我预料的一样,王姐很快就回来了。

她的表情冷若冰霜,几乎和冻结的湖面相同。

“所以,阿尔托莉雅,这是你本来的打算吗?”

“嗯。在绝大多数时候,人活着比死了要有用得多。”

“那,昨晚你的那些话……都还是真的吗?”

“那些话也都是真的。只是计划有变,那些魔术师算错了代价和成本,动摇了那些话的说服力——王姐,这就是我在电话中对凛提到的,所谓‘很大的代价’。”

我面无惧色,神情坦然。这些话都是我发自本心,没有任何欺骗的成分。

王姐和我生活了那么久,我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

只是这一次,她依然低下了头,有些伤感,有些纠结,显得痛苦。

和昨天一样,我主动朝王姐靠拢。

她没有拒绝我,和往常一样接纳着我。

“阿尔托莉雅,你说,既然人类如此愚蠢,我还有成为人类的必要吗?”王姐抬着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从声音中听到茫然。“布立吞人也好,魔术师也好,都是那么的愚蠢。智慧和他们绝缘,他们永远只会把他人的善意践踏在脚下,不知道珍惜。”

“有必要。”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因为,如果王姐不成为人类,就没办法在我的身边了——事实并没有王姐想的那么复杂。只是人类史被世界所选择,只是我注定成为人类之主。如果王姐不是人类,就会变得很麻烦……王姐应该知道的吧?”

“阿尔托莉雅,你说的都是真心的吗?”王姐的声音又低沉了很多。

“是真的。王姐,我从来都不说谎。”我赶紧回答。

“阿尔托莉雅……你变了很多,我几乎都快不认识你了。”顿了一下,王姐又说:“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没有这么柔弱,也很有主见,不像现在这样,经常反复。”

我没有回答。因为就连我自己都意识到了,我确实变了很多很多。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的。原本的我就是这个样子,亚瑟王时期的我才是被扭曲了。之所以没有回答,只是因为不确定王姐是否喜欢这样的我而已。

“真的,就像莲花一样啊……”王姐注视着我的眼睛,飘忽地感叹着,“明明自己已经被染黑了,诞生于尸骸与血泊之中,以诅咒和疼痛为食,却依然保持着自己独有的干净。”

“因为不干净的东西都被燃烧殆尽了。”让娜瘫坐在沙发上,翘着腿,不知为何一副颇为得意的表情。“摩根,你不是很清楚吗?世上最干净的东西,是火焰燃烧后的炭渣啊?草木灰是万能清洁物,木炭能净化水质。也就现代人会觉得很脏。”

“是啊……莲花都是洁白的,只有燃烧殆尽后勉强维持着原本的模样,才是黑色。”说着,王姐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她停顿了很久,最终仿佛放弃一般说道:“阿尔托莉雅,我会按照你说的做。你是我的‘王’,你是我的‘丈夫’,你是莫德雷德的‘父亲’,这点永远不会变的——我会努力成为一名人类的。”

听到王姐这么说,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

想必,这就是我的王姐,和泛人类史的摩根最大的不同吧?

亚瑟王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为了迈向新的未来,我们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就这么度过一夜后,接下来的几天,日子终于清净了。

魔术回路全毁,外加魔术刻印彻底报废,这对魔术师群体的震慑力比千刀万剐还要大。

这也让我们的身份人尽皆知。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只能交给时间来证明。

不过,在拿到相关的证件之前,王姐还有一件事情要处理。

那枚金苹果的拍卖会在8月12日开始,地点是在冬木新都的一座小型会所里。这也是最近来冬木的魔术师变得异常多的原因。不过他们都很老实,即使乌赫瓦尔家族的信息已经公开,他们也没有拜访,更没有打扰。

似乎在他们看来,只有不入流的魔术家族,才会看重虚无缥缈的“女王的恩赐”,而不是货真价实的“金色果实”。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因为拍卖会的晚上,当王姐挽着我的手臂,穿着正规至极的女式西装而不是礼服走进拍卖会的现场时,所有人低着头,投以尊重和敬畏的眼神。我们真的成了房间里的大象,每个人都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们的身份,却所有人都只当我们是普通魔术师。

不入流这个概念,还是那三个家族的主家家主过来隐晦地表达歉意,我才知晓的。

主持拍卖会的人是韦伯·维尔维特,也就是埃尔梅罗二世。

由于这位男主人公一般的存在经历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会场的大家对已经见怪不怪了。都只是例行寒暄,既没有套近乎,也没有刻意疏远,似乎所有人都和他很熟。

坐在偏远的位置上,王姐放松了很多。而我立刻向王姐解释,人类中聪明人还是占大多数的。看起来整体愚蠢,是因为愚蠢之人的存在感过强,做的蠢事太多,才显得突出。对此,王姐没有任何回应,我只好尴尬地闭上嘴巴,静静观察着这次拍卖会。

虽然重头戏是金色果实,但既然是拍卖会,配菜还是有不少的。

都是些常规性的材料,大多是乐园的圣兽、神兽、龙种自然脱落,然后作为贡品奉献给王姐的——比如巨蛇的蛇皮、不死鸟的羽毛、龙种的鳞片等等。对于魔术师而言价值极高,但对于那些生物而言,和从家猫身上掉落的猫毛没什么区别。

这些材料的报价一个比一个高,动辄数百万英镑。我对这些数字缺乏实感,就感觉相当无聊。王姐对现代货币的价值看得极低,仿佛是拿材料换了废纸,也完全不在乎。

最终,那枚珍贵的金色果实以起价一千万英镑、成交价八亿三千万英镑拍卖出去,比其他材料加起来都多,买家是知名的爱德菲尔特家族。这个家族出自芬兰,凛的祖母就出自这个家族,因此,其大小姐露维娅和凛的关系相当不错。由于当代家主精通商业,颇有家资,为了改善自家千金的魔术回路,才不计成本地购入金色果实。

价格比我想象中要昂贵很多。看来在场的魔术师都将这视作人生中仅有一次的拍卖。那么为了维持金色果实的珍惜程度,以后就不能当做商品随意出售了,而是同价值的奖励。

比起这次纯粹赚钱的拍卖会,我们一家都对8月15日的孟兰盆节更感兴趣。

这是日本最盛大的节日,源自中华的中秋节。由于明治时期改用公历,又废止了阴历,导致其和中秋节并不在同一天,没有美丽的圆月可以观赏。于是终点就放在了文化的传承上,属于任何动画都不可缺少的桥段,无非就是捞金鱼、气枪射气球、看烟花、吃棉花糖等情节。

但,看动画是一回事,实际体验时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