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从西游记归来的路明非 第112章

作者:水田居士

这塔中空旷,石壁镂空,悬挂一口口棺椁。

她撞开一个,仔细观瞧,果见其中沉眠死尸,也是那人鱼模样,肤色古铜。

这龙女也不顾伤势,又一口鲜血喷出,在水中荡漾开来,浸入那棺椁之内。霎时间,只听得闷声低吼,一只只利爪破棺而出,撕开棺顶,跃将出来,与那赶上人鱼斗在一处。

原来这些棺中都是此城护卫,名唤作“尸守”,与那“死侍”一死一生,皆是龙族杂兵,乃是死侍以炼金术法炼制,痛感全无,悍不畏死。

一时间挡住人鱼,为龙女挣得喘息之机。

但见那人鱼却有方天画戟在手,得明非法术加持,比之寻常死侍更胜一筹,且也是死后之体,与尸守更有异曲同工之妙。

虽暂被压制,却早晚占得上分。

那龙女复往下走,口中念动咒语,驱使血雾向下,将塔中尸守尽数唤醒,依仗人数优势,与人鱼相抗。

更有一头龙形尸守,自塔底撞出,一口将龙女衔在口中,张开双翼,摆开长尾,将那扑上人鱼扫在一旁,纵身往上游去。

那众人鱼自不罢休,得明非之令,不杀龙女誓不回转,便就聚拢一处,将方天画戟摆在两侧,挥舞开来,自尸守群中撞出路来,在后急赶。

却说那龙女被龙形尸守衔住,得出空来,口中念念有词。她如今掐不得决,只凭咒语施法,难免十分缓慢,过了半刻,才就言毕,张嘴一吐,喷出一阵冷气。

只见得那海水霎时封冻,洁白冰晶往下延申,直奔人鱼而来。她趁此时机,教那龙形死侍窜身出水,双翼破海,纵在空中,将往东方而去。

正此时,却听得一阵歌声婉转,那海水潮涌,竟也封冻。

那龙女一惊,甩脸看处,却是一人踏在冰块之上,将身一拔,冲天而起一柄十字冰剑,自天上而落,直掼在那龙形尸守背上,打落海水之中。

只见那人立在冰剑之上,一头红发飘扬。有分教:绘梨衣偷跑青铜城,白龙王搭救高天原。直教那海底都市拔地起,东瀛海岛现龙王。毕竟不知来者为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108章 绘梨衣贪玩来东海,路明非却而又复

话说陈墨瞳被师徒俩诓骗,自出寝宫,欲寻些吃食。

她前番在城里住过一阵,如今也是轻车熟路,便径转御膳房来。

及至门前,却闻得内有鬼祟之声。她怔了怔,仔细听来,便有嚓嚓嚓打火动静。悄悄推门而入,果见一人背对门口,两手拿两把小刀,互相撞击,正于一个炭炉前点火。

这御膳房中并未点灯,只刀刃火星,映出苏茜面容。

陈墨瞳遂问道:“你在干什么?”

这一声突兀,把个苏茜吓了一跳,惊起回头,见了诺诺,才松口气道:“你吓死我了,还以为闹鬼了。”

陈墨瞳道:“我看你才是鬼。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干什么?”

那苏茜道:“你们回去的时候,就已经凌晨了。虽然在这里看不到太阳,但应该快到中午了。我刚从美国来,倒时差睡不着,起来吃点东西。”

说着,她看着手中双刀,叹道:“可死活点不着。”

陈墨瞳听了,转头来到门旁。那壁上有一把柄,是个龙头模样,她握手往下一扳,就听机关响动,紧接着呼地一声,这壁上宫灯燃起烛火,将此间照得亮如白昼。

那灯罩内,插有一根根人鱼明烛,乃是人鱼油凝制而成,千载不灭。

陈墨瞳随手摘下一根,引在炭炉里面,便即燃起。

那苏茜看得奇异,说道:“搞得好像你家一样。”

陈墨瞳笑道:“青铜与火之王的宫殿,生个火还要那么麻烦?再说不还有楚子航么?”

只见苏茜俯身拨弄炭火道:“他心情不好,可能因为他父亲的缘故。我们就没去打扰。”

陈墨瞳挑眉道:“我们?”

话音刚落,即闻得有人放歌道:“

从前呐有一个

一个老龙王啊

膝下生七个儿

独有一个女儿啊

模样好

长得强

婚姻大事

没主张啊

公主我没黑带白

独守空房啊

盼只盼那楚郎君

名叫子航啊~”

陈墨瞳听了,即道:“所以是二傻对吧?”

苏茜点头道:“是她。”

说话间,已闻门开,果见那夏弥背一网鱼来,抖了抖身,洒落江水,活像只打湿的猫。

她见了陈墨瞳,稍微一怔,旋即摘下网兜,笑道:“吃鱼么?”

当时三人围坐炭炉烤鱼。

这期间,苏茜问陈墨瞳道:“路明非怎么样?”

陈墨瞳道:“情绪稳定,不说话的时候倒没那么烦人了。”

苏茜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家闺女呢?”

陈墨瞳白她一眼,说道:“什么闺女?我哪来那么大闺女?她说她饿了,我给她找点吃的。”

苏茜撇嘴道:“你这跟养闺女有什么区别?”

陈墨瞳闻言一怔。

却听夏弥嘟囔道:“你不是她师娘么?当闺女也正常.”说着,一口把三条鱼吞进肚里。

苏茜道:“不是,你给我们留点。”

夏弥

道:“我是龙王,饭量大点怎么了?”

苏茜叹道:“没听说龙王是饭桶啊?”

夏弥拍着肚皮道:“最近消耗有点大,补补。”

陈墨瞳道:“如果龙王都是你这个样,屠龙倒简单了。”

夏弥道:“怎么说?”

陈墨瞳道:“派楚子航一个人就行了,使个美男计,手到擒来。”

夏弥哼哼道:“开玩笑,本王是那么简单就中计的龙么?你以为我傻么?”

陈墨瞳道:“智者不入爱河。我觉得你是。”

苏茜道:“我也这么觉得。”

夏弥啧一声回道:“五十步笑百步,咱三个谁也别说谁。”

这话一出,她两个顿没言语。

陈墨瞳索性站起,将炉上三条鱼盛在盘中,抄起三双银筷子,说道:“二位慢吃,我得喂孩子去了。”便就与两女告别,回转寝宫。

甫一进门,就见绘梨衣不在房内。慌得她急放餐盘,抢步床头,但见路明非尚自端坐,额上贴一张纸。

她探手摘下,见上写道:“绘梨衣出去玩了,一会儿就回来。这件事和师父没关系,真的。”

那陈墨瞳瞥了一眼路明非,伸手一推,就见路明非往后栽倒,全无动作。

她气得把纸团成一团,砸在明非身上,骂道:“没一个省心的!”

却说那绘梨衣向来贪玩,与明非待得久了,比以往更甚。未听吩咐,就偷跑出青铜城。

她如今又会驾云,跳将起来,一路往东而去。这一去,也是那龙女无运,绘梨衣正遇顺风,踏云逐雾,早过东洋大海。

正行处,就闻得喊杀声起。

她停住云,收了光,往下看处,正见那龙女被龙形尸守衔住,破海飞出,展翅欲走。又见水下结冰,阻住许多人鱼,各个持方天画戟,与尸守交兵。

这绘梨衣本不知敌友,但见方天画戟眼熟,料定是明非安排,就脱口念诵言灵·审判,覆压海面而来。

却说那龙女一见来人,认出是绘梨衣,一时竟有些悚惧。便知事有不谐,忙掰开龙口,跃将出来。

这一出不要紧,只觉得阴风吹过,寒气透骨,不由浑身发颤,抖抖索索,直坠在海中,往下猛扎。

当时那冰剑从天而降,足有百丈高,二三十丈粗细,直掼入龙形尸守脊背。

霎时间,只听得龙形尸守嘭一声炸裂开来,散成稀碎,解作残骸,飘零在海面上,被一阵寒风吹过,冻在冰层之内。

那冰层往海中延伸,真如同一棵玉树抽开枝杈,往下疯长。所到之处,把那许多尸守,擦着的,冻成一个,碰着的,结作一团。

旁落人鱼无事,被绘梨衣赦了,就见一个个在水下急游,挥舞方天画戟赶那龙女。

绘梨衣也不怠慢,脚踩冰剑入水,霎时间审判之力激荡开来,比那寒气更冷,比那画戟还利,照龙女席卷而来。

那龙女见此情形,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慨叹道:“当真是个杀材!”

于是,她便回转过来,不再逃窜,将身一抖,就现出本相。

只见得一条玉龙舒展身形,足有千丈长短,通体斑驳玉色,四爪失二,独眼一颗,纵如此,仍有龙威在身。

你看她长啸一声,就将那许多人鱼镇住,张开血盆,往前一纵,一口吞入腹中。又抬头瞧冰剑下来,使长尾一扫,啪一下冲个粉碎,把绘梨衣卷在水流之中。

她就摆身冲来,张口欲咬。

却不知那绘梨衣已学得“避水”之法,忙掐个决,分开水流,将身形稳住,吟唱言灵·审判。

那领域扩张,将玉龙罩住,霎时间如同一把剔骨钢刀刮过,只见雪白鳞片纷纷剥落,便就自各处喷涌血来。

这龙女吃痛,舍了绘梨衣,依仗龙躯,一摆身,往上撞在冰层。听得咔嚓一声碎裂,就撞将出去,腾身跃在空中。

绘梨衣也出了水,跳将起来,踏着云,在后急赶。

那龙女搅动风云,翻身吐出浓雾,将身形掩住,才得出空来,使个传音之法,联系那明珰道:“把那白王带来东海,高天原处!快!那杀材追上来了!”

这一声呼喝,正传在明珰耳中。

她一惊之下,与那明旸道:“你在这里稍候,将源稚女看住。”

说罢,仍隐着身形,直撞入里间。

此时那白王正与路鸣泽融合,结作一个茧蛹,于外事不知。

那明珰见了,心道:“我若将她扛起,难保不会窜出头来,咬我一口。且此茧甚大,多有不便,倒不如用风摄走为好。”

想罢,便就掐决念咒,使了个摄法,唤起一阵风来,将白茧卷起,径往东海而去。

那明旸暗中观瞧,只见源稚女尚自手术,于此全然不知。

却说那明珰摄走白王,把她一阵风,卷到了东海之上。只见海上大雾弥漫,左右上下不见人影。

她正然忧虑,忽见一条玉龙腾空,破开云雾,一口将她衔住,说道:“把那白王扔去!”

那明珰听了,往后看处,即见绘梨衣半云半雾,随后赶来,口中歌谣不断。

她不听则可,一听便就头皮发麻,浑身发冷,好便似一阵阴风透骨。便不敢怠慢,将那白王茧蛹,照绘梨衣掷了过去。

那茧蛹被言灵·审判一触,当时即有反应,不住抖擞起来,喷出无数细线,如同蜘蛛吐丝,白茫茫一片,化作一张大网,将那天光罩住,把绘梨衣缚住手脚,往茧蛹中就拖。

这一人一茧坠在海面,那绘梨衣慌了神,却见审判无用,被其中白王打散。

那白王本无察觉,闻得言灵·审判,便知有后裔在近。如今融合,正缺养料,就如饥似渴般将绘梨衣束住,将欲吞噬。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绘梨衣是白王后裔,那言灵·审判对旁管用,却单单对付不得白王。甫一用出,便被打散,因而

断不开那网,被紧紧扣着,动弹不得。

却说那源氏重工顶层,路明非才将上杉越制服,忽觉右耳一痛,似被人猛扯,左右却不见人。

他稍一怔,便知是本体有异,也不顾交代,就撤了法术,元神归位,回转青铜城本体去了。

甫一睁眼,果见那陈墨瞳正扯他耳朵,边扯边道:“你给我回来”

她见了明非睁眼,先是一愣,旋即把那纸团给他,恶狠狠道:“你能看见了?那就先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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