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从西游记归来的路明非 第56章

作者:水田居士

耶梦加得知他欲以楚子航为质,心中暗骂,却不便翻脸,点头道:“好!我即去请来!”

那使臣礼道:“下官在此静候凯旋。”

耶梦加得白他一眼,转身出城,径寻明非不提。

且说路明非被火龙缠身,捻住避火决,将身一抖,化作两个,奔向左右

那火龙却似心明,不睬分身,径奔本体烧来。

路明非施展身法躲过,掐诀念咒,使个“滴水成冰”的神通,扑一口寒气喷出,化作风雪。只见那:

冷风如刀狂呼啸,飘飘雪花似鹅毛。

千里冰封无处躲,素裹银装涌寒潮。

霎时将这大江封冻,定火龙于空。却不过多时,那火龙身一扭,崩开坚冰,盘旋江面。所过处,寒消冰融,复归波涛。

路明非见此情景,急对那分身道:“可妥当?”

那分身手持红砖,正运法眼,使“回天返日”之术,探察收火咒语。见本身问,即答:“未可。”正说处,那火龙复又扑来。

好明非,身一抖,即变作一只金翅大鹏。你看他金翅鲲头,星睛豹眼。变生翱翔,鷃笑龙惨。双翼一振,舒利爪,即将那

火龙挝住。

这“六丁神火”也会变化,散去龙形,化团烈火,烧向大鹏。

路明非收了爪,一抖翅,又变作一只攒火的鹞子,纵云穿烟,十分灵巧,绕火而飞,烧之不住。

正斗处,忽听那分身忽道:“可!”即念念有词,诵了咒语,唤了声:“收!”

那火摇曳两下,似不甘心,却抵不住咒语真言,化丝缕火线,归了红砖来处。

分身如愿收火,却呼道:“烫煞人也!走你!”即一丢,被明非抄了在手。他也觉灼热,左右一盼,即见参孙尸身,便有了计较。

你看他唤出画戟,变作把牛耳尖刀,将那参孙龙皮割下二尺,喷一口真气,变作个皮锦囊,将那红砖放入,隔了热气,触手温暖。

那分身凑来,嘻嘻笑道:“好手段!数九寒天还可作暖手之用。”明非不答,撤了法术,将分身收回,复又取出一物,正是那铁罐子也。

他端详片刻,即见其上法阵简朴,料定是龙王诺顿随手之作,心道:“此物只能收些宵小,却收不得我也!”看了两眼,已明内外门道,即念动咒语,将那芬格尔放出。

这芬格尔一出,惊魂未定,见四周江面宽阔,大雾笼罩,伸手不见五指,对面不见真人。他心一慌,左右一盼,才见路明非在旁。

他又惊又喜,飞身便扑,口呼道:“师弟!你死哪去了?”路明非侧身躲过,止住他道:“休玩闹,随我回去。”

那芬格尔耸耸肩,却又见参孙龙尸,先是一惊,旋即道:“这是那头龙侍?”明非点头,却不多言,教他下水扯了尸体,复归那“摩尼亚赫”号。

却说船上众人被大雾所迷,对江中战事一无所知。只听喊杀不断,且久不见明非归来,皆心急如焚,犹以陈墨瞳、苏茜最甚。

那零也紧蹙双眉,金瞳微缩,看向大雾之中。不多时,却听她忽道:“他们回来了。”

话落处,水声起,只见两道人影跃在船上,正是路明非、芬格尔两人。他们将“参孙”缚在船尾,芬格尔怀抱“七宗罪”余下六把,随路明非与众人见面。

大家皆喜,问东问西。

那芬格尔只道不知,路明非却也不答,径奔康斯坦丁处,只见他琵琶骨被穿,言灵难用,动弹不得,一语皆无。

却是那苏茜不耐问道:“路明非,会长他找到了么?”

路明非闻言一怔,心道:“我倒忘了。这许多光景,怕是太平已得了手。”

正想处,忽听一声呼哨响起,透过大雾而来,正是那耶梦加得其人!

路明非暗中思忖道:“该是紧要之事唤我。”想罢,拔下两根发丝,变作两枚乌钉。

此时众人皆被声音吸引,他趁时机,打在康斯坦丁左右琵琶骨中。这龙王惨呼一声,昏死过去。

路明非拔了剑,拽步至曼斯教授面前道:“我去去就来,你等将那康斯坦丁严加看护,等我凯旋!”

那曼斯有意阻拦,却知拦他不住,遂点了点头。

好明非,教众人放下小舟,谢绝跟随,划桨而行,撞入大雾之中。你看他甫一进雾,即下了小舟,履水而行。寻声处,只见一孤岛矗立,那耶梦加得正自等候。

路明非将身一纵,及落至面前。

那耶梦加得惊了下,忙行大礼道:“臣耶梦加得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才是:

君臣分别不知时,忙忙碌碌灾祸至。

擒得郎君合阴阳,却被撞破坏好事。

诺顿走投已无路,使臣病急乱就医。

欲作结盟蛟魔王,明非听罢笑嘻嘻。

第57章 青铜城中摆鸿门,奥丁使臣现真身

话表君臣二人孤岛相会。

那耶梦加得行礼已毕,忽悲从中来,不住泪流,泣道:“陛下!臣身陷囹圄,受困城中,无时无刻不在思念陛下。那群贼子对臣严刑拷打,狠心欺辱,臣咬紧牙关,宁死不降,始终不堕忠义之心,险些送命。陛下,想得臣好苦啊!”

路明非暗笑,以手相搀道:“爱卿受苦了。”

那耶梦加得抽泣道:“今番得陛下此言,臣死而无憾。”

路明非笑道:“爱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听闻爱卿擒了驸马,不知可成好事?现在何处?”

那耶梦加得羞道:“陛下莫取笑臣来。微臣本请了他,正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其归顺陛下。却被那奥丁使臣从中作梗,掳走驸马,引臣至青铜城中……”

从头至尾,将结盟之事,细说了一遍。

路明非闻听,思量片刻道:“那奥丁使臣何许人?也姓楚?”

那耶梦加得忙道:“臣斗胆猜测,其人恐是驸马生身之父,名唤楚天骄……”

原来这楚子航十五岁时,突逢大雨,与其父归途中,遭遇奥丁。一番争斗,只他一人逃脱,那楚天骄就此无信。这些年来,他一心寻父,却无所获。

那耶梦加得道:“昨日诺顿回城,那奥丁使臣如期而至,奉命而来,欲求真火,言及姓楚。臣观其言行举止,与那楚天骄一般无二,故有此猜测。”

路明非听了,点头赞同道:“爱卿所言,纵不全中,亦不远矣。不知爱卿对结盟之事,意下如何?”

耶梦加得忙道:“臣斗胆谏言。陛下该前往相商,那诺顿此时惊弓之鸟,被陛下吓破了胆。若强攻,恐其闭门不出,徒费功夫。不如将计就计,入得城去,一来解救驸马,二来招降诺顿,三来擒住使臣,询问奥丁缘由,岂不一举三得?”

路明非喜道:“我得太平,如得卧龙凤雏,何愁大事不成?便依爱卿妙计,与你走上一遭。”

好明非,摇身一变,化作以往蛟魔王人相。你看他:

头戴金冠配玉球,身披玄甲文武袖。

腰悬三尺宝剑锋,威风凛凛盖千秋。

他问道:“这身行头如何?”

耶梦加得忙道:“陛下天颜,貌比潘安,俊似兰陵,人间少有也。”

路明非笑道:“爱卿嘴甚甜,随朕赴约去来。”

这君臣二人纵身入水,片刻及至青铜城前。

但见那城门大开,左右士兵列队,见了人来,飞奔通报而去。

不多时,那诺顿率使臣出迎,躬身礼道:“圣公大驾光临,真令寒舍蓬荜生辉!请至殿中一叙,让小王一尽地主之谊!”

众人寒暄多时,及至金銮殿中落座。

那诺顿吩咐道:“来呀,摆宴!”

早有青铜仆从摆好酒宴,你看那:

长江刀鱼第一鲜,肉嫩口滑香浓远。

水中鲥鱼珍如

宝,古来纳贡奉天颜。

河豚虽毒滋味绝,朝食暮死也无怨。

鮰鱼粉红若无骨,堪比当年天上宴。

龟鳖烹熟有大补,银鱼油炸正下肚。

水鸟烫毛拆凤爪,红炉煮酒送肉脯。

黍米酿作羊羔酒,猿猴献果灌玉壶。

珍馐佳肴满席上,不愧当年御膳厨。

那诺顿笑道:“小王此处荒山孤城,无甚珍味,还请圣公不嫌。”

蛟魔王笑道:“殿下妙手烹煮,调得一手好汁水。我听公主说起,殿下曾任御膳总管,果然不假。”

诺顿赔笑道:“那是贤妹恭维,当不得真。盛名之下,其实难符,让圣公见笑了。”

耶梦加得道:“皇兄何必自谦。当年酒席排宴,全由皇兄一力承担,众臣皆赞不绝口。”又转头对那使臣道:“楚大人以为如何?可听我那奥丁哥哥提过?”

那使臣未及答言,却听诺顿又道:“实不相瞒,此宴还多亏楚大人相助,剖鱼剔骨,摆酒布席。”

耶梦加得望来道:“楚大人还有这般厨艺?我倒看走了眼。”

那使臣笑道:“当年未出仕,于陋室困顿之时,我那婆姨乃大家闺秀,手脚拙笨,十指不沾阳春水,油瓶倒了也不扶。家中饮食用度,全赖我也,实是无可奈何。”

耶梦加得心中一动,问道:“楚大人即已成婚,可有子嗣?”

那使臣怔了怔,叹道:“下官自出仕主公,少顾家业。婆姨改嫁,犬子也唤他人为父。唉,蹉跎半生,一事无成也。”

耶梦加得道:“常言道虎父无犬子,楚大人何故妄自菲薄?不知令郎唤作何名?可有婚配?我有一金兰义妹,唤作夏弥,尚有几分姿容,也是大家闺秀。若楚大人不嫌,可与令郎结秦晋之好。再请我家圣主主婚,伱我二人亲上加亲,岂不美哉?”

蛟魔王笑道:“如此甚好。楚大人得此贤媳,实乃乐事一件。”

那使臣一怔,顺水推舟道:“犬子能得公主殿下义妹青睐,实是他的福分。若日后重逢,必与他提点,玉成此事,不负殿下盛情。”

耶梦加得笑道:“即如此,你我二人说定,我即刻备好彩礼,静候佳音。”

那诺顿也笑道:“即有此喜事,当浮一大白!”说罢,捧杯遥敬,众人纷纷举杯。

却见那蛟魔王端杯闻了闻,忽心中一动,暗忖道:“此酒有毒?呵呵,使这般阴损手段?”又嗅了嗅,疑道:“咦,此毒倒似与我同源?”

思量片刻,一饮而尽,暗运“服食”法,搬运毒药,霎时化作无形。

他心道:“此毒果与我本身源流一般,这般轻易化解?我且假作不知,看他等如何施为。”

且看那三人饮尽,并无异样。那诺顿撂杯说道:“小王初返宫时,曾听臣下提起。圣公自称蛟魔王,可是那覆海大圣之名?”

蛟魔王心中一动,问道:“殿下知我名讳?”

那诺顿点头道:“昔年听闻先帝提起,遂忆心田。”

耶梦加得一怔,问道:“愚妹为何不知?”

诺顿道:“贤妹当年尚年幼,且多……在外耍玩,少在先帝膝下承欢,故才不知。”

耶梦加得脸一红,顿觉尴尬,低头不言。

蛟魔王追问道:“黑王如何说我?”

那诺顿望来道:“一日先帝醉酒,与小王谈及圣公,却欲言又止。小王再三追问,先帝只道:‘若有朝一日你见得他,与他说一句话,可保万全。’”

蛟魔王一怔,问道:“什么话?”

那诺顿却不答,话锋一转道:“小王听闻圣公与那卡塞尔路明非也有旧怨。这小贼嚣张跋扈,数次口出狂言,不把我龙族众英雄放在眼里,多次与我龙族为仇作对。今日打上门来,将小王幼弟擒拿,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蛟魔王摆手打断道:“殿下有话直说便是。”

那诺顿怔了怔道:“小王与圣公虽同族之亲,但素无往来,本不该开口,但此刻大敌当前,一筹莫展,不得不厚着脸皮请公援手,救回幼弟,助小王退敌。”

蛟魔王又饮一杯,笑了笑道:“殿下仅凭一句话语,便欲求助?未免太便宜了罢?”

那诺顿忙道:“非也。小王知圣公自持身份,不愿与那宵小计较,实是宽宏大量。小王也知圣公所求为何,前番那真火躁怒发狂,料想该是圣公手笔?”

蛟魔王笑道:“殿下这是出言讥讽,埋怨我不告而入,伺机盗火?”

那诺顿道:“小王绝无此意。天下奇珍异宝,有德者居之。圣公这般神通,小王愿将真火拱手相让,以作觐见之礼。”

蛟魔王心道:“这诺顿还道我不知真火已失,许个空头于我,实在可恶。”却笑道:“那我便多谢殿下割爱。”

那诺顿道:“圣公不必多礼。只求圣公助我一臂之力,将幼弟救回。”

说着,降阶而下,躬身行礼。

蛟魔王道:“殿下这是……”

那诺顿一躬到地,说道:“圣公若能救得幼弟,解青铜城于水深火热之中,小王甘心归降,欲……”

话未已,忽见那诺顿双股一软,竟双膝坠地,目眦欲裂,蜷成一团,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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