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从西游记归来的路明非 第57章

作者:水田居士

耶梦加得一怔,便欲上前察看,却忽觉肚腹剧痛,五脏六腑如火烧烟燎,哇一口,吐出黑血一滩,弓身如虾,桌翻酒洒,于地上乱滚。

只听她道:“陛下救命,这酒有……”忽戛然而止,昏死过去。

蛟魔王早已知之,便也逢场作戏,佯装毒发,倚在桌上,望向那使臣,失声惊呼道:“是你!你敢在酒水下毒?”

说着,手举起酒杯,往使臣劈脸一掼。

那使臣躲闪不及,将面具砸落在地,当的一声,现出一俊秀面庞,约四五十岁年纪,与那楚子航颇有几分神似。

他起身离座,哈哈大笑道:“不愧是覆海

大圣蛟魔王,果然名不虚传。他二人各饮一杯,便支持不住。你连饮两杯,尚未栽倒,真高人也!路明非,好手段啊!”

蛟魔王一怔,蹙眉道:“你识得我?”

那使臣道:“你与奥丁两番交战,我皆在旁,如何不知?”

蛟魔王见他一反常态,直呼奥丁名讳,全无上下尊卑,心中一动,即道:“此事与那奥丁无关?乃是你一人所为?”

那使臣摇头道:“我临行前,那奥丁将此毒予我,吩咐随机应变,说:‘若诺顿信守承诺,不必取用。若有心推诿,即下酒菜之中,教他归西。夺了真火,自行归来。’我不过稍作发挥,略施小计,便将你三人一网打尽。”

蛟魔王故作痛苦,咳嗽两声,又道:“前番我与那诺顿交战,你即可将那真火取出,远走高飞,为何又来搭救?还将那真火予了我?”

那使臣听罢,笑道:“你却不知,我乃楚子航生身之父,名唤楚天骄,乃卡塞尔学院之人。那奥丁将我掳走,教我父子分离。我假意臣服,实则卧薪尝胆,韬光养晦,伺机报仇,怎能让他如愿以偿?”

蛟魔王听了,问道:“你意欲何为?”

那楚天骄道:“我出身秘党,自以屠龙为己任。别人不识得你,我却知之。你与那黑王难脱干系,实乃龙族一党。当年我奉命监视于你,呵呵,你却半点不知。”

蛟魔王心下全明,叹道:“我逐年家打雁,今却被小雁儿嗛了眼。你说服诺顿,与我结盟,实则趁机下毒,待我等归西,救走楚子航。进,可以泼天之功,荣归卡塞尔。退,你父子俩远走高飞。更有甚者,还可复归奥丁手下,言说我与那诺顿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真火遗失。那奥丁坐骑已死,不明其中原由,必不会治你之罪。救子、屠龙、脱身,此乃一箭三雕!”

楚天骄笑道:“虽不全中,亦不远矣。”

蛟魔王又道:“你即已得手,为何不走?”

楚天骄笑了笑,忽掣出长剑道:“有人教我取你项上人头!”

说罢,挥剑就斩,扑一声,即将蛟魔王头颅斩下,上前一步,提了在手,转身欲走。

却忽听那蛟魔王头颅笑道:“不急,不急!席还未散,楚大人何故先走?”

那楚天骄一惊,未及反应,即见路明非那无头之身拾起桌上铜筷,抖手掷来。

两道青光破空,疾如风雷,快似电闪。

他吓得魂飞天外,眼角狂跳,挥剑来挡。却听扑扑两声,那铜筷击穿长剑,插入左右琵琶骨。

那楚天骄只觉浑身无力,跌倒在地。

蛟魔王踏桌而起,将头颅续上,俯身笑道:“楚大人救子之心,令人动容。今犯在本王手上,死罪可免,活罪难脱。”

那楚天骄十分悚惧,冷汗直淌,失声呼道:“怎么可能?这毒是黑王尼德霍格涎液所配!纵那世界树,

也可腐蚀,你你你……”

蛟魔王闻听,不由恶心,暗道:“原是此物,难怪与我同源,也难怪那二位孝子贤孙抵挡不住。我且即刻搭救,以免他二人归西。”

想罢,取出铁罐,念动咒语,唤道:“楚天骄!”

那楚天骄咬牙不答。

蛟魔王探手一抓,将其左肩捏碎。那楚天骄强忍疼痛,只吭了一声,却也化作金光,被收在罐中。他晃了晃道:“且教你受几天罪,熬了性子,再来审问。”

说罢,将罐子收起,来关照那兄妹二人。及见其七孔流血,早已昏迷不醒,气息微弱,性命垂危。

蛟魔王既知源流,自有法解得。你看他斟两杯酒来,咬破指尖,滴了血,掰开口与二人灌入。

不多时,那二人滚身而起,不住呕吐,所呕之物尽是些肚肠碎肉,五脏血泥。

原那毒甚烈,不消一刻,即肠穿肚烂,七窍流血,再过三刻,骨消肉融,直化作脓水。

那二人呕了良久,几将肚腹掏空,毒水吐净,方才停歇,也赖他二人血统高贵,若换寻常之人,早已归西。

那诺顿道:“闷杀我也!”

耶梦加得也道:“好晕也!”

蛟魔王拽步上阶,斜倚王座之上,嘻嘻笑道:“你们那酒里中了毒了,亏本王妙手回春,救得尔等性命。还不拜谢?”正是那:

驸马生身化使臣,假降奥丁情不纯。

心机深沉狠下毒,欲斩明非锄断根。

口称屠龙为大义,不知身后是何人。

全赖蛟魔有神通,生擒活拿欲审问。

第58章 路明非入主龙宫,楚子航夜观国宝

话表北俱芦洲避风港,冰封千里,万年雪飘。天虽明,却日光不耀。风虽缓,却吹面如刀。

自奥丁破城而来,此地易主。凡臣服者,苟且偷生,心有戚戚。不降者,白骨现天,悬挂东门。

那东门处,竖三十二根铜柱,缚三十二具尸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日日群鸦乱鸣,起起落落,啄皮衔肉。

这一日,只见得天地相连,一片苍茫,雪潮中飞来一只老鸦。你看它:

金睛墨羽泛血光,翅长尾粗鸦中王。

嘶声怪鸣传北海,穿风分雪入厅堂。

那厅堂中,正中摆一棋盘,黑白双格,合八八之数。左右分十六子,有王、有后、有车、有马、有卒,名唤“西洋棋”。

左一边,奥丁持白子,是人骨所磨。右一边,路父摆黑子,乃人血凝落。

二人对弈。

忽见风雪飘落,是那老鸦抖翅,立在奥丁肩头,附耳呀呀两声。

那奥丁听了,拱一白卒,送予黑车吞下。

他道:“楚天骄被擒了。”

那路麟城怔了怔,问道:“被谁?”

奥丁望来道:“呵呵,路明非。”

路麟城奇道:“他也在夔门?”

奥丁点头道:“已入主青铜城。”

路麟城默然片刻,说道:“下一步何为?”

奥丁将那王后摆出,说道:“通知乔薇尼,计划可以开始了。”

那老鸦得了令,扑棱棱飞出。呀呀叫了两声,唤起群鸦飞舞,振翅没入风雪之中。

却说东瀛热海,黑石官邸,向阳屋中,摆一棋盘,米色方格,合九九之数。左右分二十子,乃王将、龙王、龙马、香车、桂马、银将、金将、步兵,名唤“将棋”。

左一边,路鸣泽披衣坐榻。右一边,苏恩曦榻下作陪。

只听那路鸣泽忽道:“楚天骄被擒了。”

苏恩曦一怔,说道:“他低估了路明非。不,应该说我们都低估了他。”

路鸣泽放下棋子,点头叹道:“看来路明非法力又增,我们的计划要抓紧了。”

苏恩曦闻言,点头道:“我已经分别联系了蛇岐八家和猛鬼众。那源氏兄弟不日便来拜访。”

路鸣泽点点头,问道:“麻衣还没有回来么?”

苏恩曦迟疑片刻道:“她说还有事,不日便回。”

路鸣泽蹙眉道:“零呢?”

苏恩曦道:“她始终未传回消息,可能青铜城战事焦灼?”

那路鸣泽听说,不置可否,只伸手拂袖,将那“龙王”、“龙马”打落棋盘,叹道:“这两枚棋子看来要换新的了。”

苏恩曦心一凛,默然不语。

那路鸣泽叹道:“你去忙吧。”

苏恩曦点点头,起身告退,反手门扉合拢。

待她走远,那路鸣泽面色陡变,突一口血喷出,将那棋盘染红,抬手掀翻在地。

他兀自气恼暂且不提。

且说路明非驾坐金銮,睥睨二人道:

“二位可有话讲?”

原来他二人毕竟龙王之身,虽身中剧毒,迷糊间也听得一二。耶梦加得且不说,那诺顿并未昏迷,已知其中缘由。只是顾及脸面,低着头,缄口不言。

那耶梦加得甚是贴心,欲为明非捧哏,即上前两步,跪倒王座前,呼道:“陛下大恩,臣没齿难忘,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路明非心喜她灵巧,以手相搀,笑道:“你我君臣日久,快快平身。今番亏伱从中牵线搭桥,引出内奸,实是大功一件,朕重重有赏。摘良辰,挑吉日,亲自为爱卿主婚,教卿与那驸马相配,卿意下如何?”

耶梦加得大喜道:“谢陛下恩典!陛下如此关爱微臣,臣感激涕零!”说着,作势要堕下泪来。

她即刻起身,立于王座旁,对那诺顿道:“诺顿,陛下对你如此厚爱,不计前嫌,以德报怨,救你不死,何等圣明。反观那奥丁阴险狡诈,狼子野心,暗施毒计加害,与陛下真乃天壤之别。我劝你审时度势,尽早归降,切不可让陛下寒心!”

那诺顿也非油盐不进之人,听罢多时,思量再三,忽叹道:“圣公如此仁德,真让小王汗颜。”又抬头望来道:“陛下……还是路明非么?”

路明非笑道:“老唐,是与不是,全在你心也。”

那诺顿复叹道:“时来运转,物是人非,早已不似当年模样。”

叹罢,撩衣下拜,朝上唱个喏道:“臣诺顿甘心归降,只求陛下放回康斯坦丁,教我兄弟团圆。我二人感陛下大恩,必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路明非大喜,降阶而下,将其搀起道:“朕得爱卿,如虎添翼。实不相瞒,那康爱卿少年英杰,甚得朕心。你二人皆为龙族肱骨之臣,朕必委以重任,来日成就伟业,贤昆玉即为开国元勋!”

那诺顿苦笑道:“臣不求闻达,只请陛下施恩,善待我等先帝旧臣,前房儿女。”

路明非哈哈笑道:“这有何难?朕即刻加封卿为国师,辅以政要,凡朝中大事小情,皆先奏爱卿,再奏于朕。卿以为如何?”

那诺顿不由动容,拜道:“陛下如此厚爱,臣必忠心辅佐,助成大事!”

这君臣二人絮絮言言,谈之不尽。

正说处,却听耶梦加得道:“陛下真是新人进了房,媒人扔过墙。莫忘了‘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臣斗胆也要官当!”

路明非笑道:“你这丫头,甚小气也!贵为公主,还不知足?好!好!好!朕即刻封爱卿为征西大元帅,随朕出征!”

那耶梦加得一怔,问道:“征谁?”

路明非笑道:“自然是那卡塞尔学院!二位爱卿,随朕去水上走一遭!”

那二臣听了,皆痛快领命。耶梦加得跃跃欲试,龙王诺顿欢欢喜喜。

只看这君臣三人拽步出城,不多

时及至水面之上。但见那“摩尼亚赫号”尚在原处,即飞身跃在甲板。

只听哐当一声响亮,惊出卡塞尔众人。

为首之人正是恺撒,瞧见来人不由心惊。那叶胜、酒德亚纪随后即至,惊呼道:“蛟魔王!”

这一声呼出,哗然一片。在场众人纵有未见过的,也早闻恶名,心下已有七分悚惧。

那众人中,唯陈墨瞳、零知晓内情。一个冷眼旁观,一个面无表情。

却见那曼斯教授抢步出阵,问道:“蛟魔王,想干什么?”

话落处,即听耶梦加得喝道:“大胆!你这厮,甚是无礼!敢直呼陛下名讳,真是可杀而不可留!”

说罢,便欲动手。却被路明非拦住道:“爱卿且慢动手。朕平生不好斗,一向是先礼后兵。休自作主张,退在一旁!”

那耶梦加得诺诺而退。

只见路明非道:“诸位皆是英雄好汉,本王甚是钦佩。前番夜探卡塞尔,未与诸位叙谈,实乃憾事。俗话说见高人不能交臂而失。本王此来,特请诸位去那青铜城盘桓几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答言。却见芬格尔满面春风,笑道:“大王好意,我等心领。只是我那师弟路明非还未归来,不如大王先在船上做客,待师弟回来,再同去不迟。”

路明非暗中好笑,又道:“这位芬英雄却是不知。那路明非与楚子航已在城中做客,只待各位前去。”

众人一听,面色陡变。

那芬格尔讪笑道:“实不相瞒,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学院催促我们速归,唉,捧别人饭碗确实不易。既然两位师弟已去做客,我们便不叨扰。”

路明非听罢,脸往下一沉,佯怒道:“你这厮讲话虚头巴脑,实小人也!本王如此邀请,你等半点面子不给,真气煞我也!”

好魔王,捻着决,念声咒语,对众人道:“住!住!住!”使了个定身法,将那卡塞尔众人,一个个睖睖睁睁,白着眼,都站在甲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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