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入魇
“爱丽丝菲尔，我发出结盟邀请也有些日子了，也以实际行动帮助了你们，那么，你们的回答呢？”
雪玥果断选择了岔开话题。
“啊，这个啊，没有问题。”爱丽丝菲尔很快回应道。
“那么，我想和真正的Master——卫宫切嗣聊一聊，可以吗？”雪玥笑容依旧。
爱丽丝菲尔的笑容一滞，似乎对此感到有些意外，不过联系Caster历来的神出鬼没和莫名的情报获取程度，似乎也并不是太奇怪？
“啊……这个啊，我会和切嗣商量一下的……”爱丽丝菲尔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就行，不过我还是希望明早能好好谈谈，毕竟，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雪玥保持着平和的微笑，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
“那么，时间也不早了，就先不打扰了，祝两位好梦。”
淡金色的光芒出现，雪玥牵着阿比盖尔的手离开了这里。
-------------------------------------
王者的聚会已经结束，爱因兹贝伦城堡恢复了宁静，但今夜仍有一些情况在其他地方上演着。
密林之中，有一个Assassin正在仓皇奔逃，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从王之军势里存活下来，亦或者，他本来就没有参与那一次袭击。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这位仅存的Assassin，已经听见了钟声的来临，他已然知晓自己的结局。
“百貌哟，用那无数的智慧又积攒了什么？百魂为夺唯一真理的欲望吗？何等愚蠢！——交出首级吧。”
幽蓝的光芒在密林中闪现，随后一切重归寂静。
-------------------------------------
回到家的雪玥明显放松了不少，至少不用像宴会上那样端着一个姿态了。
“哈……”阿比盖尔似乎也有些困倦，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在察觉到雪玥的视线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阿比酱你也很累了吧，赶紧洗个澡，睡觉去吧，熬夜可是不好的哦~”
“嗯……雪姐姐，一起洗，可以吗？”阿比盖尔决定主动出击。
“浴缸太小了，可装不下我们两个人呢~”雪玥撩起了阿比盖尔的金色长发，“不过长头发洗起来很不容易呢，我倒是可以帮你洗头哦~”
阿比盖尔忙不迭地点头，脸上满是喜悦。
雪玥无奈地笑了笑，阿比这孩子，确实是越来越粘人了。
缓缓走到浴室边，拉开了门，却感觉到氛围有些怪异，而这股怪异的源头，很明显来自于正泡在浴缸里的某个家伙。
“咕噜咕噜咕噜……”
“你先从水里出来再说话行不行，你这样谁听得懂啊……”雪玥颇为无语。
“噗哇……我说，你们回来啦，怎么样，宴会有趣不？”浴缸里盛满的水向外面溢出，泡泡从浴缸中坐起，嘻嘻笑着。
“马马虎虎吧，所以，你又在干嘛，行为艺术？”
“洗澡啊~”
“？”雪玥脑门子上几乎凝出一个实体化的问号。
且不论泡泡需不需要洗澡的问题，也没有人直接穿着衣服泡在浴缸里的啊，浑身湿透与其说是洗澡，倒不如说是某种奇怪的play吧。
不过泡泡平常的衣服本身也不是通常的材质，而是幻化而成的，也可以说属于化身的一部分，所以说，也能算是没穿？
那也不对啊，就算这样，也没有整个人连头都藏在水底的洗澡方式啊！
“……”头脑风暴了一阵子之后，雪玥发现槽点太多，反而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憋出一句话，
“那你……洗好了没，我和阿比要洗了。”
“哦~你们两个，一起吗……”泡泡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一起睡觉，一起洗澡，接下来要干什么我都不敢想了。”
泡泡走出浴缸，身上的衣物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由湿透变为干燥。
“咳咳，梅格丝你别瞎说啊，阿比她可还未成年呢。”雪玥哪里听不出泡泡的弦外之音，立马反驳道。
“其实……其实，马萨诸塞州那里的法律，只要相差不过4岁，都可以的。”阿比盖尔的脸刷地一下红了，但还是小声说道。
嘶，塞勒姆好像确实是马萨诸塞州的……不对，问题的关键根本不在这里吧！
“别被绕进去啊，阿比，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雪玥晃了晃阿比盖尔的肩膀。
“去去去，你洗好了就赶紧出去。”雪玥随后又像驱赶松鼠似的，将泡泡推出了浴室，再让她留在这里，对未成年的危害，不可估量。
轻轻地将衣服解开褪下，却给阿比盖尔的心灵形成了新的震撼。
（哦呼……！）
阿比盖尔看着眼前堪称完美的身体有些愣神。
“阿比酱？”雪玥看着阿比盖尔愣在原地，不由得发问，“要让我帮忙吗？”
雪玥疑惑的声音将阿比盖尔的思绪拽了回来。
“不，不用了……”阿比盖尔迅速地摇头。
（没事的，我以后一定也会成长的，不要羡慕不要羡慕不要羡慕……）
阿比盖尔一边低头褪下衣裳，一边看着那片小小起伏在心里默念。
第35章 月下对谈
花洒冲凉而下，温润的水流将燥热平复了不少。
“这样的力度可以吗？”
洗发露抹在亮丽的金发上，稍一揉搓，就打起了漂亮的泡沫，雪玥一边仔细梳洗着阿比盖尔的头发一边询问着。
“唔……呼，很舒服……”阿比盖尔那舒适的呼吸声说明了一切，“雪姐姐，手法真的很熟练。”
“你说的最好只是手法……”雪玥吐槽道。
不过给美少女洗头确实也是一种享受，阿比盖尔的金发本就柔顺，经过一番打理，更像是超越黄金的工艺品，让人爱不释手。
在美好的浴室时光中，时间静静流淌而过。
-------------------------------------
“啊~呼，果然冲完澡来一杯冰牛奶就是舒服啊~”
雪玥毫不顾忌形象地坐在庭院边，边喝着冰牛奶边望向天空那轮皎洁的圆月。
阿比盖尔在旁边安静地侧坐下来。
“喏，要来点么？”
阿比盖尔点了点头，接过了瓶子喝了一口，牛奶在唇边留下了一圈淡淡的白印。
“阿比酱，看起来你似乎还有想要问我的事情？”雪玥微笑地拿出一块手帕替阿比盖尔擦了擦嘴。
“嗯……对于之前的那个问题，就算听了他们的问答，好像懂了一些，但还有很多东西，还不明白。”
“嗯，这并不怪你，他们所谓的王道，虽然在他们的时代并没有错，但并不意味着永远正确，相反，大多数时候不正确才是常态，而我在宴会上所述的观点，也仅仅是框限于【王】的这个范畴内，也终有所偏颇。”
“王是象征着人类权利顶点的存在，属于人类却不似人类，不为神明却企图接近神明的存在。”
雪玥的语气中带了些许的感慨，
“当一个人身处权力的顶点数千年之久，被称为【神明】也丝毫不过分，但，那终究不是；而我为什么执着地保留人性，而不彻底地倒向神性的那一侧，想必阿比你会有些许的共鸣吧。”
“神明多么强大，能够完美役使着远超人类能够想象的力量，灵魂的强度也不是人类所能与之匹敌的；相比之下，人类的灵魂实在太过于弱小，无论是驱使强大的力量，还是经过漫长岁月的流逝，都会因此使灵魂产生偏移；很多人认为，与真正的神明相比，人类就是个【残次品】，可我却认为，这些【缺陷】并不是一件坏事，它们就像一条线一样，提醒着人类的本质，那些是人之所以为人的证明。”
“……”阿比盖尔若有所思。
如果说泡泡是漠视万物不在乎任何种族的神明，那雪玥却是仍然保留着人的特质的一种异类，甚至为了【人】的自我认知，放弃了本可以升华为【神】的高高在上。但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让泡泡觉得【有趣】吧。
“至于我对于那个亲手建立起来的文明的放手，也并非是心血来潮的决定，与其说那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更多的是一种早已决定好的选择；就如同一种自然规律一般，如果由一个人独自背负星球的命运，即使Ta再如何神通广大，那颗星球在精神上就永远无法走出摇篮；在迈向星辰的旅途中，他们已经不需要一个神来为他们指路，他们要学会谱写自己的新篇章了。”
“那，他们的旅途顺利吗？……”阿比盖尔有些好奇地发问。
“我姑且还是把走后一段时间的变动都算到了，只不过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骚动，他们便正常‘启程’了，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之后就看他们的了……”
“悠悠八千载，与浩瀚群星之中也仅为缥缈一瞬，即使大家都希望一个王朝千秋万代，但现实哪里可能真的存在万世不毁的帝国呢，呵呵~”
雪玥的语气冷漠平淡，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个毫不相干的故事。
“啊，抱歉，即使只是回忆，也难免会短暂受到情绪的影响，这样子听起来，太过于陌生了~”
雪玥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语调重新有了起伏，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
“没有哦，我很喜欢听雪姐姐讲过去的经历，很精彩，雪姐姐是个非常厉害的人哦！”阿比盖尔很兴奋。
“很厉害……什么的，虽然偶尔翻看自己的记忆也会时不时震惊一下我曾经干过这样子的事情，但我认为我只是比普通人抗压了一点而已，和历史上那些大英雄还是比不了的。”
雪玥轻轻挠着脸颊，听着阿比直球的夸赞，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该睡觉了~”雪玥日常提醒小阿比该睡觉了。
“嗯！”
片刻后。
雪玥在房间里与已经换好睡衣抱着枕头的阿比盖尔大眼瞪小眼。
“阿比酱，你这是……？”
“当然是睡觉啦，雪姐姐。”
“……”
雪玥也不明白，阿比盖尔这小祖宗最近好像在某些方面努力过头了吧，不会有人又给她出什么馊主意了吧。
仔细想一想，能出馊主意的，也就只有泡泡那家伙了吧，这个外神给好孩子都教了些什么啊，都是泡泡的错，乆！
“啊?！”
在另一个房间，正窝在被窝里看漫画的泡泡打了一个喷嚏。
“这个身体也没有得病的功能啊，一定是小雪那家伙又在说我的坏话了……”
泡泡翻了一个身，毫不在意，
“算啦，不理她~”
不得不说，这个叫漫画的印在纸上的图像和文字的东西，确实有点意思，虽说里面很多的情节是毫无逻辑的，但是足够的荒诞那才有意思嘛~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
“实在不好意思，冕下，打扰了您的歇息……”
“我本来就不需要休息，捡重点说。”泡泡挥了挥手，打断了修格斯女仆大段前置的恭敬之词。
“好的，这是情报……而且……”女仆语气恭敬地汇报起来。
“……”泡泡听完了汇报之后点了点头，“嗯，这个给小雪看过了吗？”
“还没有，雪玥大人似乎已经睡下，所以我才……”
“行了，你去忙你的吧，事情我明早和小雪说一声就行。”
泡泡扬了扬手，修格斯女仆当即会意，退出了房间。
“呵……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啊~”
泡泡随意将资料销毁，轻笑着。
第36章 切嗣的判断
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偶然往窗外一瞥，才发现已经是黎明时分了。
但也仅仅如此了，卫宫切嗣并不会对新的一天的到来有太多的感想，转过视线继续进行着情报的收集工作。
新都站前的宾馆，这是切嗣正在使用的隐蔽据点之一，房间内的墙上已经贴满了冬木市全域的地图，然后在地图上面将各个地点的情报无一遗漏地做上标签和记号。
这几天来的搜索路线和时间，使魔发出的消息，灵脉的变动……将近几日冬木发生的事件，事无巨细全部表现出来标明在地图上，使得整个地图略显凌乱。
卫宫切嗣右手默默进行着标示工作，左手无意识地将顺路买回来的汉堡塞进嘴里，反复咀嚼起来。比起那已经有些吃腻的爱因兹贝伦家的宫廷料理比起来，还是汉堡这种快餐食品更符合他的胃口，而且不打断工作和思考的情况下还能把饭吃完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