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邪神养只阿比很正常吧 第18章

作者:入魇

  将所有记号注在地图上后,切嗣后退两步,注视起多少有些凌乱的冬木市全图,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整体的内容,重新判断起圣杯战争的动向。

  Berserker组和Lancer组都已经退场,在没有其他变故的情况下暂时无需考虑。

  Archer的Master——远坂邸没有动静,自从第一天击败Assassin之后,远坂时臣就好像冬眠的熊一样闭门不出了,处于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沉默。

  Rider的Master——丝毫没有头绪,Rider具有飞行宝具十分难以追踪,虽然从外表来看非常豪放但却没有丝毫的破绽,毫无疑问是个强大的对手。

  关于Rider和Archer的情报,连同之前昏迷的舞弥终于醒来的消息,爱丽丝菲尔通过电话已经将大致的情况传达过来了。

  据说事情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Rider不得已动用了宝具将Assassin消灭。

  Rider所使用的那个名为【王之军势】的宝具令人在意,但更加让切嗣在意的是Assassin的下场。

  那个看起来似乎可以无限增殖的Assassin,其中究竟蕴含了什么样的玄机?而且昨晚袭击了爱因兹贝伦的众多Assassin,应该是动用了全部的个体吧,如果不是如此的话,单兵战斗力如此低下的他们是不敢进行这种人海战术的围攻,这次和上次在远坂家的闹剧完全不同,也许可以认为Assassin已经被完全消灭了吧。

  但还有一个问题,Assassin的Master呢?

  切嗣深深叹了一口气,点着了今天的第一根香烟。

  言峰绮礼,这个男人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参加这次战争?

  在仓库街的第一次混战发生时候,切嗣就已经意识到Assassin的Master是远坂时臣的傀儡,只负责做斥候的工作,但是在这之后的言峰绮礼,却做出了多次让他无法理解的行动。

  无论是埋伏在中央大厦建筑现场,还是企图从反方向潜入爱因兹贝伦城的行为……

  这些种种奇怪的行为,只有假设他的目标是卫宫切嗣,这一切才能够说得通。

  但这就更加奇怪了,先是表演了一出假装退出的闹剧,然后一边逃往冬木教会寻求庇护,一边继续派遣出大量Assassin进行谍报行动。如果是为了使这个战术更加完美,那他就应该一直躲在冬木教会一步不出来,但他之后的行动却是完全暴露了他自己。

  原本隐藏在爱丽丝菲尔与Saber幕后的卫宫切嗣,只有在与君主埃尔梅罗阵营对阵之时才暴露出来,所以直到前天为止应该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算远坂时臣的情报网探查出了一些端倪,也不至于直接断定了切嗣才是Saber真正的Master。排除了这些,从整体的战局上看,以切嗣为追击目标又有什么样的意图呢?

  切嗣也曾经想过是否是私人恩怨,但经过调查后,这种可能性被彻底否决了。在言峰绮礼的经历之中,几乎没有任何与卫宫切嗣有交集的地方,就算是切嗣曾经暗杀过的魔术师以及相关的牺牲者中,也没有言峰绮礼的亲戚和朋友。

  即便失去了Servant,言峰绮礼也一定会站在卫宫切嗣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这个男人的行为准则已经超过了圣杯战争的范畴,这是卫宫切嗣的总体判断。

  切嗣的战术是“打乱对手的内心”,敌人准备进攻哪里,敌人的目标是什么,只要能够事先看破对手的行动,自己就能发现对方的死角与弱点;而且,魔术师一般都拥有高于普通人的“目的意识”。正因为如此,切嗣才能在“狩猎”魔术师之中从不失手。

  而像言峰绮礼这样,表面内在都完全无法捉摸的敌人,正是切嗣最大的威胁。而且在这样的强敌面前。现在的切嗣却束手无策;简直就好像能够读懂自己的思想一样,看穿了自己所有行动的追踪者。

  切嗣这次没有站在狩猎者的位置,而是站在了猎物的位置上。这就是唯一意想不到的要素——

  “……你究竟是什么人?”

  切嗣的口中无意识嘟哝着,越是思考言峰绮礼有关的问题,想要的答案就离自己越远,结果当然只能使自己更加焦躁。

  切嗣在附近的城镇租了一间车库,并在其中隐藏了一辆可以远距离操控的改良过的油罐车,这可以被称为“廉价巡航导弹”的平民武器本来是准备在遭到间桐家和远坂家围攻时候才动用的王牌,如果用这个撞向冬木教会的话,就算是那个代行者也挨不住吧……

  “混蛋,适可而止吧……”

  卫宫切嗣提醒着自己,胡乱将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才是最优先的目标,言峰绮礼只是一个战败的Master而已,就算不知道他袭击自己的目的,拘泥于这个问题而忽视了圣杯战争那就是本末倒置了。

  陷于焦躁之中,就会失去冷静的判断能力,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必须要重新调整一下心情了。

第37章 愉悦将要完成(4K)

  重新点上一根烟,在烟雾缭绕中,切嗣开始思考最后一个阵营。

  Caster及其Master,作为Servant的Caster的实力远超预期,先后击败了Berserker和Lancer,但从情报分析来看,Caster对圣杯也并无追求,单纯只是享受战斗的过程;而Caster的Master却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一开始认为可能也是一种障眼法,毕竟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是Master,更可能是被幕后之人操纵的傀儡,但后续的调查来看,这个可能性也被排除了,但这又有一个新的问题,如此小的孩子,可以负担得了如此强力的Caster的魔力需求,要么是Caster有不为人知的魔力供给方式,要么就是那孩子根本不是一般人。

  而Caster她们的住所始终探查不到,Caster主动交出的地址更是一个巡查过多次确认无人的场所,可以说是扑朔迷离。

  不同于绮礼的危险,Rider的强大,Archer的棘手,Caster所表现出来的,只有神秘。

  这样的Caster,却主动提出了结盟的要求,而且事实上也确实在前几日的事件中施以援手,看起来似乎是能够沟通的样子。

  那么,自己要前往赴约吗……

  吐出一口青烟,切嗣将这一根香烟也按灭在烟灰缸内。

  对于情报来源成迷的Caster来说,避而不见没有意义,与她的交谈或许还能收获更多的情报,而Cater和她的Master都不渴求圣杯的话,对己方来说也没有利益冲突……

  还是见上这个“盟友”一面吧,切嗣如此下了决定。

  看了看钟表,距离上次睡眠大概已经过了七十个小时,虽然在安非他命的药效下并不感觉困顿,但疲劳感却是实实在在的积累着,自己的注意力和集中力都有些迟钝了起来。

  距离早上和Caster组会面还有一段时间,就趁着这一点时间来好好休息一下吧。

  卫宫切嗣把自己看作是一台自动运转的机械装置,所以对自己的身体健康完全没有任何的顾虑。他对于自己身体健康方面的管理和整理自己数量众多的武器是一样的。只要保证维持身体一直能够处在一个可以完全发挥全部能力的工作状态之上,这样就足够了。

  切嗣在床上躺下,使用自我催眠的咒文将自己的意识分散开来,将精神解体清扫,就是一种能将精神的压力与疲劳一并清扫的野蛮办法。

  自我催眠并非什么高等级的魔术,但释放后会让自己产生一定的自我意识缺失和断层,因此很多人都不喜欢用这种魔术,而对于卫宫切嗣来说,最有效率的办法就是最好的,所以他很频繁地使用这种方式。

  大概在两个小时之后,原本消散的意识便会恢复,被催眠者也会自然的醒来。但是在这段时间之中,被催眠者的肉体则处于完全无意识的状态,在这个隐蔽的地方使用应该是安全的。

  彻底放松下来的切嗣,进入了深层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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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今天你的心情相当不错呢,Archer。”

  同往常一样当做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坐在言峰绮礼房间内品尝美酒的吉尔伽美什,不知什么原因从早上开始便一直带着一脸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通常情况下,一个人面带笑容的情况下往往会感染周围的人,使周遭的环境更为缓和融洽,但很不巧的是,绮礼偏偏不是那种喜欢看到他人笑容的家伙,更何况眼前的这个英雄王脸上的笑容只能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安的事情。

  “虽然还没有看到圣杯的样子,不过现在不重要了,就算圣杯是一个不值一文的破玩意,我也不会去在意了,因为我找到了更有趣的东西。”

  “哦~这可真是叫人意外,您不是嘲笑过这个世界上只有赝品和丑恶吗?”

  言峰绮礼叉手抱胸,倚在墙边,以棒读的语气附和着。

  “这倒是没有变,不过现在,我倒是有兴趣看完这场圣杯战争的最后结局了~”

  Archer悠然地晃着杯中的红酒继续说着,

  “我喜欢高傲的对手,不拘泥于自身能力的卑微而胸怀大志之人,每当见到这样的对手都让我感到愉悦。不过傲慢也分为两种,一种是能力过于低下,另一种则是志向非常远大的。前者是俯拾皆是的愚蠢,后者却是难得一见的珍稀品种。”

  “无论怎么区分,不也都是愚蠢罢了。”绮礼对此不以为然。

  “和俗套的贤明比起来,这种稀有的愚蠢可是更显得难能可贵了。虽然生为人类,但却胸怀远大到以人类之力无法达到的理想,最后为了实现这个理想只能被迫舍弃作为人类的身份……无论看到多少次都看不厌呢,这种人那悲哀与绝望的末路。”

  Archer如同庆祝似的举起酒杯,接着优雅地将其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话说回来,你今天也是难得的心里舒畅呢。”

  “呵,只是安心罢了,我终于从繁重的负担中解脱出来了。”

  原本刻在绮礼右手上的令咒已经消失不见,他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作为Master的权限、

  “消失的令咒去了哪里?那毕竟是魔力实体化的存在,总不会凭空消失吧?”Archer发问道。

  “从理论上讲,应该是回到了圣杯那里,然而,假如出现了失去了Master而解除契约的Servant的话,圣杯便会将之前回收的未使用的令咒重新分配给新的契约者。而在圣杯战争结束后,未被消耗掉的令咒便会集中到监督那里进行保管。”

  “那么也就是说,随着圣杯战争的进行,就有可能出现新的Master?”

  “是的,但作为被圣杯选中的人选,这并不是随便决定的,在寻找新的Master的时候,圣杯还是会优先考虑那些以前被选中的可以成为Master的人。”

  “如此说来,绮礼,你不是有很大的可能性再次获得令咒吗?”

  听闻Archer的话语,绮礼冷笑了一声回应道:

  “那是不可能的,我本来就是作为远坂阵营的协助,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老师也已经制定了必胜的策略,我已经没有出场的必要了。”

  “要我说,我对于时臣的计划抱有怀疑,那家伙完全没有夺得圣杯的能力。”

  “你对于自己的Master还真是口无遮拦。”绮礼冷笑。

  “绮礼,你对于我和时臣的主从关系有很大的误解呢,时臣以臣子对君王之礼对我,同时将魔力作为贡品献上。因为有这种契约我才答应听从他的召唤,不要把我和其他如同走狗一般的Servant相提并论。”

  “那么,你对于令咒的命令怎么办?”

  “那种东西,我才不在意,那不过是臣子尽到了属于臣子的义务的情况下,偶尔君王也会听取他的进谏罢了。”Archer对此不以为意。

  绮礼闻言不由得苦笑起来,如果Archer知道这个圣杯战争的真正目的的话,与时臣的契约关系恐怕就有裂痕了吧,不过到那时候,拥有令咒的时臣应该会拥有压倒性的优势。

  “哟,绮礼,前几日你和Caster‘交流’过了吧,你就没有点新感想吗?”

  Archer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绮礼回想起与Caster的交手,不得不说,Caster是个十足强劲的对手,对方会使拳法也是出乎意料,而在简短的交流之中……

  内心空虚的【半吊子】吗……?

  看着言峰绮礼思考中带了点苦恼的表情,Archer怀着有趣的心态添上了一把火:

  “绮礼哟,你对【愉悦】的定义还是那么的狭隘吗?痛苦、哀叹与【愉悦】到底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呢?所谓的愉悦是没有特定形式的,正因为不了解这一点,所以你才会迷惑啊。”

  “才不是那样的!”

  未经过多思考,绮礼愤怒的反驳便如同条件反射般响起。

  “英雄王,只有像你这种带有魔性的人才会对品味他人的痛苦感到快乐。但是,这样做灵魂也会变为罪人,是应该受到惩罚的罪行。无论如何,我言峰绮礼所信仰的道路是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

  面对绮礼的厉声反驳,Archer只是带着微笑耸了耸肩膀,饮了一口红酒继续说道:

  “所以你就认为愉悦本身就是一种罪恶吗?呵呵,你还挺会提出歪理邪说的。你这个人啊,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绮礼还正待再反驳几句,一阵剧痛突袭了他的全身。

  而这种剧痛,并不算陌生,痛楚过后的就是一阵阵灼热的感觉。

  言峰绮礼卷起袖子看向自己的左手腕,果然,曾经因为Assassin败北所消失的剩余的令咒,保持着原本的大小重新出现了。

  “哈哈哈,果然如此吗,和我猜的一样吗,不过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啊。”

  Archer似乎看到了有趣的事情,大笑了起来。

  对于自己重新获得令咒一事,绮礼一时回不过神来,呆立在原地。

  因为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没有任何一位Servant解除契约的情况下,重新被赋予了令咒,这种事情是史无前例的。

  “啊……看起来圣杯对你的期待值很高呢~”

  Archer带着邪恶的笑容对有些狼狈的绮礼说道,

  “言峰绮礼,你也该对圣杯的期待做出一些回应了吧,不管怎么说,你一定有着得到圣杯的理由。”

  “我吗……得到圣杯的理由……?”绮礼感觉内心的一道锁产生了松动,语气也踌躇了起来。

  “如果那真的是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奇迹——圣杯,那个万能的许愿机,也一定能够实现连你自己都还没意识到的,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愿望。”

  望着Archer的表情,绮礼突然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没错,在圣经的插图之中,那描绘的伊甸园之蛇的表情,就是这样的。

  “绮礼,思考是不会带来答案的,束缚于伦理之中的思考,才让你的认知扭曲了。祈祷自己能够得到圣杯吧,到那时,你就会在圣杯带给你的东西之中,找到你所追求的真正答案。”

  这是绮礼未曾考虑过的事情,目的与手段的本末倒置,正因为不知道自己的愿望是什么,所以才要得到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来一探究竟。

  如果只是用来追寻一个答案的话,这种做法确实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但是……如果这样做的话,我便要亲手毁掉其余所有人的愿望,才能够找到答案,而且,我还要与我的恩师为敌……”

  “呵,正是如此,所以你要先去寻找一个强力的Servant,否则如何与我抗衡~”

  Archer悠哉地抿了一口红酒,仿佛在说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总之作为必要的前提,首先你需要从其他人那里夺取一个Servant才行。至于之后的事情,那就得看你自己了,言峰绮礼。”

  似乎对于重新被赋予令咒的言峰绮礼越发感兴趣的样子,Archer那鲜红的双眸如毒蛇一般闪烁,投射出愉悦的光芒。

  “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去追求吧,这就是娱乐的正道,而后娱乐会带来愉悦,最后愉悦将会指引予你幸福的方向。看哪,道路已经显而易见地指明给你了,绮礼。非常明确地指明给你了……”

  Archer放下已经空空的酒杯,重新化为灵体离去,只留下言峰绮礼一人,在明黄的灯光下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38章 雪玥的黑历史(4K)

  梦境中的这个黑发棕瞳的少女,给了阿比盖尔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少女平静地与无言的墓碑对视,将一束白菊轻轻放下。

  三年前,父亲执行一个绝密任务而牺牲,当然这也是少女的猜测,她能得到的只有声称官方来的黑衣人送来的悼念,在那之后,母亲操持过多,身上本就附带的不治之症迅速恶化,昨天就是母亲葬礼结束的日子。

  完整的家庭在三年之内分崩离析,这世界上只留下自己孤身一人了。

  那些表面的亲戚靠不住,表面说着家境困难,实际都将少女视为丧门星,所幸父母留下的遗产也足够少女生活一阵子。

  高中是不想上了,那其中的知识自学就够了,也不必去学校感受同学的冷言冷语,这样,就挺好。

  那一天,少女回到了曾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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