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会手艺的猫
可再等她反应过来时，却已经被顾长歌缠住了小香舌。
唇舌交缠的酥麻感，传达到秦清寒的脑海之中。
这一股突如其来的温润之感，再次搅乱了她本就混乱的思维。
好在秦清寒也不是那种被心上人亲上几下就可以被糊弄过去的蠢女人。
她强行压抑住心底涌上的那一丝快美之感，伸手推开了正拥吻着她的顾长歌。
顾长歌已经达到了‘再而衰，三而竭’的目的，自然不会再去躲开她推拒的玉手。
他很是乖巧的往后退了一点，放开了秦清寒的小香舌。
两对儿唇瓣分开的那一刻，两人唇边拉起了一条细细的透明丝线。
在殿内烛火的照耀下，竟然还映照出了一丝明亮之色。
秦清寒见状赶忙偏过头去，俏脸上泛起一抹很浅很浅的红霞。
“顾长歌，你...你果然是水性杨花的男人...”
“那也是要看对谁的嘛。”
顾长歌抬手擦了擦嘴角，笑眯眯的道。
但秦清寒一听这话，不仅没有心中欢喜，反而又泛起了一阵酸恼的情绪。
“所以，你就对柳梦璃水性杨花，是吗？”
秦清寒一边冷声说着，一边回过头来，很是恼火的瞪着他。
“是啊，我对梦璃也这样，不可以吗？”
顾长歌依旧挂着贱兮兮的笑容，看得秦清寒心中更气了几分。
“那你给我滚，滚下去，跪下！”
秦清寒又想去将顾长歌推走，却被他一下捉住白嫩的手腕。
“清寒，好清寒，清寒老婆~
我们之间是什么感情，干嘛动不动就说什么跪不跪的。”
顾长歌笑嘻嘻的贴了过来，整个身子几乎都倚在了秦清寒的身上，语气软腻的撒娇道：
“你也不舍得让你心爱的男人去跪在那冰凉的地上，对吧？”
秦清寒偏过头去，冷淡的轻哼一声，倒也不再提让顾长歌跪下的事情了。
“我和你哪有什么感情，你的感情不是都放在柳梦璃那里了吗？”
顾长歌故作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你不要我了？”
秦清寒闻言一怔。
可随即，秦清寒的美眸中，泛起浓浓的占有欲。
“我没这么说。”
但顾长歌却是不依不饶了起来，哼道：
“那就是得到我之前，每日都说那些甜言蜜语。
反而在得到我之后，却开始不加珍惜了是吗？”
秦清寒闻言心中一气，冷声反驳道：
“分明是你和柳梦璃先...”
可还没等她说完，顾长歌又打断了她的话。
“我真是看错你了，秦清寒！”
“你怎么能...”
“原本以为你是真心爱慕我，但现在我才发现，你竟然一直都在骗我！”
“顾长歌，你胡说，是你们先...”
“到了现在，你不仅不听我解释，而且还要我跪下认错！”
“闭嘴，你这个...”
“秦清寒，你就是个渣女！”
顾长歌在这里‘恶人先告状’，气得秦清寒浑身颤抖，心底涌上一股强烈的怒火。
“顾长歌，真是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恬不知耻的男人！”
“秦清寒，我也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始乱终弃的女人！”
“我哪有始乱终弃？”
“我哪有恬不知耻？”
“你在玩弄我的感情，还如此理直气壮！”
“说清楚，谁先玩弄谁的感情？”
秦清寒正在气头上，刚要回话，却正好对上顾长歌那双幽深的眸子。
下一刻，刚要出口的气话，一下卡在她的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没来由地，秦清寒突然想起了以前的种种回忆。
‘长歌，答应我好吗？’
‘陛下，我已经有梦璃了。’
‘我愿意与她公平竞争，由你来选择最后陪伴你的人。’
‘陛下，你这又是何苦呢？’
‘答应我，好不好？’
‘...好。’
秦清寒愣在凤椅上许久。
那张倾国倾城的绝美俏脸上，那冷冽又恼怒的表情，终究是渐渐缓和了下来。
尽管秦清寒的心中，还是燃烧着汹涌的醋火。
那些嫉妒的情绪，仿佛要爬满她整个身体。
可秦清寒忽然想起的这些往事，却在这个时候一下提醒了她。
原来，她才是插入柳梦璃与顾长歌之间的第三人...
强行坏掉他们两人姻缘的人，正是她这个越轨的坏女人啊...
但又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痛？
是因为这个男人与柳梦璃私奔了五天五夜吗？
还是因为，他一定将第一次交给了不是她的女人？
可是...
她和顾长歌不是说好了吗？
公平竞争，绝不反悔。
但为什么，她又忍不住迁怒于顾长歌呢？
秦清寒心中的恼火，缓缓消散而去。
那双美眸之中，冷冽之意渐渐缓和下来。
可取而代之的，却是浓郁的酸楚，以及彻骨的伤感。
“清寒，我一直是梦璃的男人。”
顾长歌看出了秦清寒的情绪变化，却还是不得不将这些话说出来。
“我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之后，一直都尽量避免着在你的面前，提起我与梦璃的关系。
因此时间久了，你会下意识的以为我不去与梦璃亲近，才算是没有背叛你。
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梦璃才是我第一个女人，而她这次留在凡界的时间本就不多。
离别之前，难道我还不应该多陪陪她，让梦璃不留下遗憾的离去吗？”
听到顾长歌真情流露的这番话，秦清寒只觉心中一阵阵的刺痛。
这些事情，她知道的。
她一直都知道的。
可她自始至终都在一遍遍的骗着自己。
只有她，才是顾长歌应该选择的女人。
他一定会选择她的。
但其实，他一半的芳心，却早已放在了柳梦璃的身上。
剩下的一半，还不知可不可以给她。
而她，却想要顾长歌的整颗心。
为此，她还怒不可遏的要惩罚他、迁怒他、埋怨他。
真是...
好可笑啊。
秦清寒越想越觉得苦涩，只觉视线逐渐变得朦胧起来。
酸意涌上心头，痛楚划过道心。
澄澈的光泽，重新回归。
可长长的的睫羽上，却挂着几许依稀的湿意。
“滴答。”
轻微的响声，响起在凤椅之下。
那是一滴泪水，落在了地面上。
时隔十二年，明澈的泪珠还是划过了脸颊。
顾长歌微微一怔。
他看到秦清寒倔强的偏过头去，不由心中叹息。
“清寒，别哭，我这不是还在你身边嘛。”
秦清寒赶忙抬手抹了抹眼角，声音听得让人难受。
“我没哭。”
“你分明哭了。”
“我没有...我是女人，怎会哭？”
“女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反正我没哭，你闭嘴。”
“好吧，你没哭。”
“我真的没哭，我就是...就是...”
“风太大迷了眼睛？”
“嗯。”
秦清寒猛地抬起双手，宽大的袖袍遮住她的俏脸，另一只手用力的又擦又揉。
十几秒后，秦清寒把手放了下来，旁若无事的回过头来，还狠狠的瞪了顾长歌一眼。
顾长歌看到她那双微微泛红的双眼，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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