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会手艺的猫
李秋瞳轻哼一声,淡淡道。
“师傅,你猜猜谁入宫了?”
“谁?”
“猜一猜嘛。”
“窈窕,为师忽然觉得,最近对你还是太宽容了。”
苏窈窕闻言,心跳顿时停了半拍,赶忙停下了逗趣的心思,说道:
“他已经入宫了,徒儿的意思是,那个让师傅日思夜想的男人。”
话音刚落,李秋瞳那张美到连女人都心动的绝美俏脸,登时涌上一股肉眼可见的惊喜之色。
那仿佛可以穿透时间与空间的强大神识,瞬间覆盖了整个京畿地区。
下一刻,李秋瞳顿时捕捉到了那个深深印入她的心中,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修长身影。
‘那个小男人怎么来了?’
李秋瞳心中惊喜,表面上却很快就表现出了一副淡然的模样。
“哦,是他来了,那又如何?”
苏窈窕闻言,心中不禁偷笑。
她可是李秋瞳从小调教长大的。
对于自家师傅的表情变化,各自代表着怎样的情绪,苏窈窕又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出来?
苏窈窕忍着嘴角的笑意,故意表现出一副惶恐的模样。
“啊,师傅见那个秦国的广陵县主来,难道不高兴吗?”
李秋瞳当然知道自家徒儿这是在自己面前演戏。
但为了在徒儿面前,表现出身为师傅的淡然自若。
李秋瞳还是轻咳两声,轻笑道:
“没事,为师没有怪你。
不管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入宫而来...
咳咳...窈窕,你做的很不错。”
听到此话,苏窈窕终究还是没忍住笑了一下,但马上就再次憋了回去。
“没什么,师傅。
这都是孝顺师傅的徒儿该做的!
眼下距离筵席开始,似乎还有一小会儿的时间,师傅要不要见见他?”
李秋瞳闻言,眼神中登时涌上一股掩饰不住的喜色。
“是吗?
既如此,那为师...”
话到此处,李秋瞳忽然意识到了自家徒儿话中的重点。
那双魅然动人的美眸,瞬间泛起一丝锋芒。
“筵席,怎样的筵席?
他为何会千里迢迢的参加筵席?
莫非是那个秦国的小国君将他当成和亲工具送来了?”
听到这话,苏窈窕登时不由愣了一下。
直到几秒后,她才突然反应了过来。
‘说起来,顾长歌此前还对上了那三个两国联姻之对来着?’
想到此处,苏窈窕的心情顿时涌上一股说不上的情绪。
倘若李秋瞳不说,苏窈窕都快忘了当初让她心情复杂的那件事了。
只是,现在这种时候想起来,似乎更加不妙一点儿吧?
苏窈窕心中苦笑,表面上却不能让自家师傅看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此事,说起来倒也是顾长歌受了无妄之灾。
师傅,徒儿长话短说,事情是这样的...”
几分钟后。
李秋瞳神色不变的看着苏窈窕,似笑非笑的道:
“你也想利用他?”
苏窈窕闻言,摇头道:
“师傅,徒儿怎会想要利用他?
我知他是师傅看中的男人,何必要算计他?
更何况,徒儿对他的印象也不错,怎么可能会对他...”
话未说完,李秋瞳忽然表情略有些不自然的瞪了苏窈窕一眼。
“别胡说,为师...为师才没有看中他...”
156-《口嫌体正直》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苏窈窕此刻对自家师傅的看法。
恐怕就只有一句前几天从顾长歌那里学来的话可以形容了。
——《口嫌体正直》
但凡是个熟悉李秋瞳的人,都能看出她对顾长歌的情感,绝不像她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别说是苏窈窕早已察觉出了自家师傅对顾长歌有意。
即便是宗门中的长老们见到李秋瞳的表情变化,想必也会对她与顾长歌的关系想入非非。
“为师再说一遍,为师对他没有...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李秋瞳很快便整理好了心中的情绪,强作淡定道:
“窈窕,你莫要编排为师,先说清楚你的想法便是。”
听到此话,旁观者清的苏窈窕心中一阵好笑。
或许,灵界中人想破头皮都不可能想到...
整个灵界之中,碾压无数强者的两位灵界天尊之一,竟然会因为一个修为低微的小男人,流露出了这种略微难为情的神态。
说实话,这种出乎意料的反差感,实在是特别的有意思。
哪怕是身为李秋瞳亲传弟子的苏窈窕,此刻居然都有种想要以此逗一逗自家师傅的冲动。
当然。
这种冲动也就只能想一想。
毕竟按照以往的经验,打趣自家师傅的代价,一般都会是一场‘师慈徒孝’的术法指点。
所以,苏窈窕还是老老实实的解释了起来。
“师傅,徒儿是这样想的...”
几分钟后。
李秋瞳黛眉微皱的看向苏窈窕,问道:
“你就这么自信,那个小男人一定可以在这场筵席上震惊四座?”
苏窈窕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笑道:
“当然,徒儿很相信他。”
李秋瞳美眸微眯,指尖轻捻一丝灵芒。
“为何?”
“师傅想必还不知顾长歌是如何来的盛京吧?”
苏窈窕笑嘻嘻的解释道:
“徒儿方才只说他因遭受污蔑而入京声讨,却忘了提及他一路上留下的诗词。
短短一月,分隔数地之远,连出数首传世之作。
此等惊人之才华,岂是无才之人?”
随后,苏窈窕从储物戒指中取出几张广陵纸。
纸张之上,正是顾长歌这一路上留下的所有诗词。
同时,纸张上的书法,同样也是顾长歌那一手漂亮的行书。
李秋瞳微微一扫,美眸中流露出几许惊艳之色。
“诗词作的倒是还算凑合。”
话虽如此,可李秋瞳美眸中泛起的笑意,却是做不得假的。
苏窈窕笑眯眯的欣赏着自家师傅‘口嫌体正直’的经典表现,说道:
“自徒儿声称要邀请广陵县主入宫之后,关于此次讲经筵席的传闻,便从未停歇过。
翰林学士们都以为,徒儿是想利用顾长歌,对李府借刀杀人。
大夏文士们则认定,徒儿是想报复顾长歌,对士林加以重用。
李绮闻母子却猜测,徒儿是想惩戒顾长歌,对李家重新起复。
至于民间对此的言论,自然是更加的五花八门。
只不过,没人会想到...
徒儿与顾长歌,其实是一伙的呢。”
听到此处,李秋瞳不由笑了笑,赞许的看了苏窈窕一眼。
不愧是她亲自调教出的徒弟。
这心黑的,跟她也有的一拼了。
李秋瞳站起身来,顺手收走了手上的那几张广陵纸,笑道:
“既如此,为师便只需看戏就行了。”
...
午时二刻。
霓凰宫,保和殿。
身着朝服的李绮闻,与一身华袍李嘉然入殿时,正好卡在了群臣入殿之后。
作为当朝太傅、文臣之首,李绮闻有这个资格,成为群臣之中最后入殿的大佬。
至于李嘉然,自然是沾了自家娘亲的光,得以享受众臣与众文士瞩目。
“各位同僚,诸位文士。”
李绮闻笑眯眯的走到翰林学士的最前方,派头十足的跪坐在软垫上,打招呼道:
“本官没有来晚吧?”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一片恭维之声。
不管是同列的翰林学士,还是对面的民间文士,尽皆笑呵呵的寒暄起来。
“不晚不晚,李太傅来得正好啊。”
“李太傅,听说您近日又添一千金,下官先行道贺,晚些时候贺礼便送与李府上。”
“这便是传闻中的盛京第一才子吧,果真是才貌双全,李太傅当真是有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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