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会手艺的猫
“在下常居民间,未曾想今日竟得幸拜见李太傅,实属是我等之荣幸啊。”
“李太傅,徐某近日才拜读李太傅大作,只可谓是醍醐灌顶...”
李绮闻的到来,立刻将讲经筵席的气氛,烘托的火热起来。
特别是那些平日里自诩高风亮节、淡泊名利的民间文士们。
那些拐弯抹角的吹捧之词,与那争相在李绮闻面前留个印象的大夏文士们。
甚至让许多赶着舔李绮闻臭脚的翰林学士们,都对这群人的二皮脸感到自愧不如。
平常在寻常百姓们面前,表现得一个比一个清高。
可真到了李绮闻这等地位的高官面前,却立刻换成了另外一副嘴脸,生怕被别人抢了风头。
尽管李绮闻是当今圣上亲自擢升的太女太傅。
整个大夏朝廷,也唯有她享有‘三太’的殊荣,可谓是地位超然,不是一般的大夏相国可比。
但是,做人虚伪到了这个地步,实在是有些丢‘大夏文士’的脸了。
众翰林学士们看到对面那些民间文士们的表现,不由在心中鄙夷的如此想道。
然而,等到李绮闻将寒暄的话题转到她们身上时...
这些同样自诩清贵无比的翰林学士们,照样还是舔的比谁都欢。
反正不管当今陛下举行这场讲经筵席的目的是什么。
可如今,李绮闻的超然地位,还是实实在在的摆在那里的。
哪怕李绮闻手中的权柄,被当今陛下稀释了大半。
但只要李家不倒,李绮闻自身的影响力,照样可以影响众臣的仕途。
尤其是她们这些半点儿办实事的本事没有,只有讲经论典为强项的清贵翰林们。
倘若李绮闻愿意在朝会上帮她们说几句好话,可比让她们在翰林府修几十年经书还有用。
所以,为了讨好、奉承这位地位超然的李太傅...
在场众人甚至都将作为陪衬的李嘉然,都捧成了此时筵席上的中心。
“李公子,怎地坐在如此末席?”
坐于民间文士一列的中年文士,笑呵呵的对坐于末席的李嘉然说道:
“不如我将位置让与李公子,此处才是李公子所应坐之位啊。”
李嘉然本就想让在场更多人关注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向民间文士们卖好的机会,笑着摇头道:
“杨居士无需如此,我本是一介小男子,得以凭几首诗词享名于世,已是惭愧之事。
倘若现在还要夺杨居士之位,岂不变成了我不识好歹?
杨居士安坐即可,我坐于末席已是陛下恩德,万莫再说让位之事了。”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登时向李嘉然投以赞许的目光。
身为李绮闻的嫡幼子,身份本就是高于这些民间文士的。
但李嘉然不仅才华出众,被大夏文坛称之为‘盛京第一才子’。
而且,这位李公子偏偏还如此谦逊有礼。
照这么看来,坊间那些关于李公子剽窃了秦国广陵县主之作的传言,定然是心肠歹毒之人虚构出来,用来陷害李公子的。
至于那些广陵县主才是剽窃之人的传闻,却肯定是真实的了。
毕竟,连写出的诗词之中,地名、典故都查不到的传世之作,可能会是广陵县主的亲手所作吗?
众人看看坐于末席之上,笑得温婉动人的李嘉然。
再想到那位传言中长相丑陋不堪、品行卑劣无比的广陵县主。
一时间,筵席之上的众人,对于顾长歌的偏见,变得更加强烈了一些。
‘等到那个秦国的广陵县主前来,我等必要在陛下使其当庭对质之前,帮李才子率先讨回公道!’
这一刻,不知多少的翰林学士,以及大夏文士们的心中,如此想道。
157-顾子现,众人惊(上)
尽管李嘉然自始至终都表现的很谦逊。
方才杨居士提出换位置的时候,他也很有世家子弟风范的婉拒了。
但事实上,李嘉然心中当然是不可能甘心只坐在这一群文士行列的末席的。
毕竟李嘉然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与他自小受到大多追随者的追捧,就注定了他自视甚高的性情。
要让他坐在这么一群只在民间有些声名,手中却无半点儿权柄的大夏文士末席。
那可真是侮辱他作为李府嫡幼子、盛京城第一才子的身份了。
更何况,这一次广邀众文士的讲经筵席,本就是为了让广陵县主身败名裂,让他‘重获清名’的场合。
所以,李嘉然又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位置排在最末尾?
倒是那个广陵县主,排在最不起眼的末席才对。
至于他李嘉然,当然要坐在大夏文士一列的最前方。
不然的话,他还怎么向当今陛下展示出自己‘高洁’的形象?
因此,李嘉然虽说口上婉拒了杨居士,心里却催促着剩下的大夏文士赶紧主动点儿,别让他在这个末席待太久。
万一一会儿陛下驾到,那可就再无换位之可能了。
只可惜,这群大夏文士们可能是在民间待得太久了。
众文士笑呵呵的称赞李嘉然的谦逊之举,根本就没懂这位李府小公子婉拒后的深意。
或者说,在这些文士们的心中,李嘉然身份高则高矣,却也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小男子罢了。
毕竟这一批大夏文士们都是在民间享负盛名的。
要让她们去舔李绮闻的臭脚,那还算是‘勉强为之’的事情。
可要让她们三番五次的去请李嘉然这个相国府公子换位,那可真就不够丢人的了。
“不愧是李太傅的公子啊,此等谦逊之品行,当真是世家子弟之楷模啊。”
“是啊,李公子历来被人称为‘儒雅公子’,如今一看果然不负此名。”
“日后也不知哪家小姐有福气娶了李公子,想来也会成为一段佳话啊。”
“说的正是,不像那粗陋不堪的广陵县主,只会些蝇营狗苟之举。”
“许散人此言不错,依本居士看呐,那广陵县主不过是...”
随着民间文士们你一言我一语,场面渐渐变成了声讨广陵县主大会。
仿佛此时不趁机多骂上几句,就难解她们此前被顾长歌疯狂打脸之恨。
这里的所有大夏文士,都曾在当初跟风污蔑过顾长歌。
结果,顾长歌那一路上的一首首极佳之作,差点儿都将她们的脸打烂了。
若不是李嘉然的追随者们发现了诗词中的‘破绽’。
说不定在场有一大半的翰林、文士,连出门都不好意思出门。
因此,对于为她们‘解围’的李嘉然及他的追随者们,这群大夏文士们还是不吝赞赏的。
但是,坐在末席的李嘉然就着急了啊。
你们是怎么回事儿?
为何没有人再来请求我换位置的了呢?
这次不用整什么三让而就了!
再来一次我就愿意换了啊!
人呢,人呢,人呢?!
正当李嘉然这边心里暗中着急之时,早已注意到自家儿子窘状的李绮闻,登时给了他一个眼色。
李嘉然往自家娘亲眼色使的方向一看,立刻看到了大夏文士一列的最前方。
除了文士首位是必定让给大夏文圣胥子所坐之外。
剩下的第二个位置,文圣胥子旁边的空位,至今仍空留在那里。
只因在场的所有大夏文士,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自认为自己有资格坐在文圣胥子的身边。
所以,筵席之上便出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翰林文臣所在的左列,由李绮闻为首,按照官位品级依次往下。
可那些一开始便自视甚高,谁都不肯服谁的大夏文士们,却完全不敢去坐文圣胥子身边的位置。
以至于大夏文士首座一旁,竟然自始至终都空着一个位置。
李嘉然见状,双眼登时亮了起来。
这才对嘛。
只有这种万众瞩目的位置,才配得上他这位盛京第一才子。
这些所谓才华出众的民间文士,也配跟他李嘉然比?
在心中如此想着,李嘉然立刻给自家娘亲回以不着痕迹的点头。
李绮闻很自然的转过头去,看了身边的翰林学士一眼。
那位翰林学士登时会意,笑呵呵的打起了话头。
“说起来,诸位可知陛下举行今日讲经筵席,究竟是为了谁而开?”
在场众人一听这话,顿时沉默了一下。
这种明显是揣摩圣意的话,没人愿意贸然开口。
李绮闻适时的笑了起来,接口道:
“不瞒诸位,本官恰好知道些许内情。
几日前,陛下曾与在下说过,今日这场讲经筵席,正是为了迎接那个秦国的广陵县主。
不管广陵县主入京出于何等用意,他都是秦国君主册封的广陵县主。
远来是客,总要为他举行一场筵席,也好显示我们大夏礼仪之邦的待客之道。”
听到此话,在场众人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实际上,今日坐在这里的人,都知道李绮闻所说之事。
毕竟当今陛下邀请顾长歌入宫,对外宣称的正是请大秦才子一同论经述典的名义。
若不是在场众人都要给李绮闻这位太女太傅面子。
哪怕换一个人说出此话,想必都只会遭到众人无声的嘲讽。
“但是...”
李绮闻话音一顿,引起众人注意,这才拿腔作势的笑道:
“依本官看,陛下应该是对前些日子发生的那件事,感到很愤怒啊。”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顿时一怔。
但还未等有人询问,李绮闻身旁的那位翰林学士,立马配合了起来。
“不知李太傅可否为我等解惑?”
李绮闻笑呵呵的环顾一圈,见在场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眼神看向自己,这才笑道:
“既然诸位大才都想知晓内情,那本官也就不必再藏着掖着了。
恕本官直言,陛下想必是早已得知了各位与广陵县主之间的仇怨,这才将诸位一并邀请而来。
而广陵县主剽窃犬子诗作一事,更是闹得整个盛京城都沸沸扬扬的。
陛下深明大义,自然不可能坐视犬子与诸位大才,被那个秦国的广陵县主肆意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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