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怀世
“提起战场上的事，就不得不提军队了。目前我们手上的几支军队都是我们花费心血养出来的军队，但都分别驻扎在几个不同的战场。灵武和万泽的军队分别驻扎在北部和西部边疆，我们云阳的军队不久前开赴西秦和南楚的黑雾带，应对那边随时可能出现的变局。这些军队短时间内都很难抽身，所以为了应对龙族的入侵，我们需要再组建一支新的军队。”
利德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随后看向红莲，说道:
“这个事,我提议交给红莲去做吧。”
35.带你们赚钱
利德话音刚落，玉清昭已经面色平静地开口道:
"上次与龙族作战，主要的兵力是我灵武铁骑和云阳的神机营。这次重新招募士兵加以训练，怎么也轮不到王族的人插手。”
利德不置可否，只是转向红莲，看他的反应。
平心而论，利德是希望红莲能拉起一支军队的。于公是因为在场的各方势力如今达成了微妙的平衡，不管是云阳、灵武、起义军还是万泽领地，一旦大规模扩招军队都可能会打破这种平衡。但唯有王族不会，因为在场的各方势力都是从王族手里接管的天下，所以都会重点防范王族复辟。
于私则是因为利德比较信任红莲，这个少年很干净，没有过多复杂的欲望，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在王族本身还一片混乱的时候，他能要求大臣们收拾龙族过后留下的烂摊子，就能看出他和乌米一样，将百姓置于权力之上。
利德相信灵武领主也清楚这一点，但那个女人还是不希望王族重新拿回权力。
毕竟红莲的姓氏也是姬，他的体内流着姬应天的血。
红莲自然能看出眼下的局势，也硬撑着玉清昭身上的威压开口道:
“王族虽然没落，但天策府的精锐还在。从古至今每年的对外大战都是天策府组织，我们对这些事很了解。"玉清昭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地说道:
“不说现在的你们，即便是王族还未没落的时候，天策府也只有组织的能力。练兵，你们还不够格。"
红莲虽然年轻，但毕竟算是王族血脉集大成者，而且境界到了十重。虽然被玉清昭身上的气势压得有些呼吸不畅，但依旧沉声道:
“够不够格,不是你能评判的。”
灵武领主刚想说话，起义军那边的煌颜已经先一步开口道:
“我同意利德的说法，当务之急是补充兵力，而不是争论谁来挑头。红莲来做这件事也好，我们起义军都没反对，你就不要再拿私人恩怨摆谱了。”
灵武领主眉间皱起，一双凤眼冷冷地打量着煌颜。屋子内的温度开始升高，煌颜虽然以身上的煞气抵挡，但伴随着一缕缕的黑烟，灵武领主身上的气势还是逐渐占了上风。气氛又一次变得剑拔弩张，万泽领主熙华赶忙开口道:
“几位消消气，何必闹得这么僵?以我看来，利德的提议不错，而灵武领主的担忧也有道理。如今的天策府确实无法独自担此重任，不过各家匀出一些将领，协助天策府进行训练，事情还是能办的。”
所有人的视线转向熙华，就在这时白凤忽然开口道:
“从上次与龙族交战的结果来看，想要把那些飞在天上的生灵打下来，有两个因素必不可少，分别是远程杀伤手段和悍不畏死的心。我觉得这两样确实不是红莲能够训练出来的，需要我们一同发力。”
利德看了一眼白凤，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还是和以前一样。红莲手里的天策府负责统合军队，至于军官我们来出，招募的士兵，也先按照我们各家不同的方法训练。我初步打算征兵二十万，细节之后再商议。还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人出声，这个提案就算通过。然而没有人松了口气，因为看似简单的提案，其实让在场的势力慢慢地开始洗牌。灵武与王族不对付，而起义军与王族暂时放下成见，但云海却隐约站队到灵武那边。
虽然白凤保持了理中客式的发言，但其实这个讨论有一个根本的前提:天策府如今确实已经无法独自支撑起训练的重任，但如果换一些人..…比如让方十三担任天策府上将军呢?
白凤隐约感觉这才是利德真正的想法，但他没有提这件事，是因为他也不想放任利德的势力继续庞大下去。现在这个新的国家体制还很脆弱，白凤手上的军队又相对薄弱，他并不希望看到任何一家独大的势头出现。
玉清昭也看了看白凤，她的眼神里并没有什么感激之色，白凤在想什么她一清二楚。涉及到军队的斗争暂时告一段落，利德继续说道:
“除了征兵以外，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跟大家说，那就是钱的问题。我们各家都不太缺钱
可一旦涉及到设立′国库'，大家又
都纷纷开始缺钱了。我想了想，让大家把已经分好的利益交出来也没什么意义，所以从今天起，我带你们开拓新的业务。新业务赚到的利益中,拿出五成充当国库,各位有意见吗?”
白凤开口道:
“商业的事情我们云海会尽心竭力去做，只是不知道利德所说的新业务是指什么?”利德竖起食指,对在场的人说道:
“和周围其他种族做交易。各位还没有经验，但这条路我们云阳已经走过了。我们向西与魔族交易换取粮食，向南与海洋族贸易得到能源。当然这还不够，今后我们还会乘船渡海与世外的妖精族交易金银珠宝，以及一路向东去和精灵族交易各种名贵草药。”
说到这个，大殿里的所有人可就有精神了。利德放下手，继续说道:
"在赚钱的事情上，我相信我们可以携起手来。世上任何事情都需要钱，特别是我们刚刚被龙族抢了那么多东西，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寻求发展，只能另辟蹊径。钱我可以带你们赚，但有些事我们也得事先商量好。各位都知道我们云阳新落成的铁路吧，如今上千人从云阳的凌云城去往昭辰的银星城，只需要半天的时间。马车太不方便了，我想再修几条铁路，方便我们同东西南北各个种族贸易。”
所有人都没有开口,而是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这之后的利益。利德笑着说道:
“现在有两个方案。一个是你们自己承包铁路的修建工作，那所有途径这条铁路的货物,赚钱之后你们都可以拿分成。还有一个是我出钱替你们修，但技术将会对你们保密，而且你们每次使用铁路进行运输的时候，需要向我支付一笔费用。”
利德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他对在场的人如何勾心斗角视而不见，只平静地说自己的事。
但偏偏，谁都没办法无视他说的话，谁都要跟着他的节奏来。
36.河师傅，你怎么看
均田、征兵、搞钱，这是利德组建议事会之后重点做的三件事，也是他眼中的国家命脉。其实还有一条叫做发展，也就是继续推动科学与魔法的不断进步，不过这件事暂时由云阳去做就可以了，不需要让所有人都参与进来。
将最重要的三件事布置下去，利德就懒得再召开议会了。议会又不是天天开，鸡毛蒜皮的事情下面的人随便处理一下就行，他只要保证最重要的方向能按自己的想法去落实就好。
就好像均田这种事，如果不由他来挑头，那十有八九是做不成的。但如果连基本的田地都没办法重新分配，那利德带他们赚再多的钱，也只是养肥了那群吸血鬼罢了。
忙完这些事之后，利德直接回房间开始睡大觉。日上三竿才起床，洗漱完毕后坐在床边想了想，把河月给招了过来。如今他和河月两人之间已经没什么客套，河月进来后大大方方地坐在他的身旁，面带笑容地问道
“怎么今天有空找我了?”
利德抬手帮她整理了一下鬓角的发丝，同样笑着回答道:“我什么时候都有空找你，因为你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河月带着调笑的表情往利德的方向坐了坐，一条腿翘起搭在利德的腿上，手向前伸揽过利德的脖颈。她贴近利德的脸庞，春水般明亮的眼神望着利德，声音轻快地说道:
“可以啊，几天不见，说话都油腔滑调了。说吧，在哪个姑娘那里磨练的技艺?”利德移开视线，讪笑着说道:
“哪有什么姑娘，我每天的行程安排得这么满，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
河月也不追问，她处理这种事向来是极有分寸。正当利德还在担心自己和玉清昭春风十几度的事情要怎么掩饰的时候，河月已经收回了“我很好奇”的目光，温柔地说道:
“这样啊，你在外面都是一个人吗?一定很寂寞吧。”
利德心里有了三分愧疚，不过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河月揽住他脖颈的手忽然用了几分力气，整个人靠上去，在他的唇上浅浅的一啄,然后飞速拉开,轻笑着问道:
“有好一点吗?”
利德愣了一下，呆呆地点了点头。
河月将跨在利德身上的腿移了下去，脑袋却枕在利德肩膀上，说道:“所以呢，这次找我来，有什么事要交代?”
利德盘起腿来坐下，收敛心神，对河月说道:
“我想跟你聊一下，目前局势的主要矛盾，以及我们该做些什么。河师傅，先说说你的看法吧。”河月的声音娓娓动听，不疾不徐:
"古往今来任何朝代，都要在天下征伐时付出代价，然后再在天下太平时恢复生机。这其实是一个重新分配利益的过程，如今我们以这种方式实现了统一，虽然少付出了许多代价，但也很难将一些东西彻底推倒重来。贵族依然拥有很强的势力，我们最直接的矛盾，就是和这些旧时代残党们的冲突。”
利德的手放在河月的手背上，握着她的手，询问道:“那你觉得我们怎么做比较好?”
河月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我觉得温水煮青蛙比较好。这次均田已经严重伤害了他们的利益，之后我们就暂时不能对他们动手，让他们有一种'到此为止′的感觉。等以后寻找到了机会，再慢慢处理他们.....这个就交给我吧。”
利德点头道:
“我相信你。”河月继续说道:
“各领地的派系问题我就不谈了。除了这两个之外，我们同传统神殿还有矛盾，天下财（
-分为二，一份在贵族手里，一
份在神官手上。贵族以权势压榨百姓，神官以信仰收割钱财，本质上都差不多。我们虽然取了天下，但天下大部分钱财根本到不了我们手里，被他们吞得一干二滑.…….依我之见，我们与神殿之间早晚会爆发战争，只是时间上的早晚问题。利德，这个你有什么想法吗?”
利德笑着回答道:
“我一直没有对神殿动手，是因为这不是死几个神官的事，而是拔除一根寄生在永天国身上的吸血藤蔓。这藤蔓根深蒂固，其根系深入到永天国的每一块土地，甚至比我们的政令更加深入人心。所以我想分几步路去走，具体的方法，我会另外找一个人去实施,你不用太担心。”
河月轻轻松了口气，说道:
“你有办法，我就轻松了许多。原来我也想了一些方案，但见效都不快，需要几十年的斗争才能赢下来。我们恐怕等不了那么久。不过不管用什么方式解决，这场斗争终归还是要见血的。”
利德放开河月的手，一边揉着眉心一边开口道:
“我知道。许多事在世上存在了千百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但我就是心里不爽，我最烦看到那些不劳而获的人站在我的头上吆五喝六。我累死累活坐在这个位置，不是给别人打工的，这世上不干正事的废物有我一个就足够了，多了就惹人烦。”
河月又跟利德呆了一会儿，彼此交换过几轮"攻守"，就去处理事情了。如今虽然成立了议事会，但利德的那份工作还是由河月代劳，这也是利德平时不怎么露面的原因。河月偶尔去议事殿处理问题就会见到灵武领主，灵武领主每次都会多看她几眼。
河月心里清楚原因，但她也只是扬一扬眉毛,当没看到。
世上大部分人论容貌都与灵武领主相去甚远，但河月可以分她三分秋色。而且在河月看来，灵武领主好看的也只有那一身皮囊而已，那苦大仇深的表情和镇压群臣的气势固然能够把手底下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但也少了几分乐趣。
她永远不可能像河月与利德这般轻松自在地相处，哪怕排除利德，她也不可能与任何人这般相处。
利德没有去管议事殿上的事情，他在送别河月之后，一个人坐在床边沉思了一段时间，起身到桌前写了一封信。不过他蘸的墨水看上去没什么颜色，只是寻常的水，所以在纸上也只是留下了满篇水渍。
等水渍干后，利德将信纸叠好放入信封，然后一个人离开了住的地方，到一个不起眼的阴暗巷子口，将信交给了一个不起眼的草帽商人。
37.给诗鸢的信
如今云阳名义上已经是治理天下的成员之一，值得利德如此小心谨慎寄信的人不多，这封信就是写给深渊教会的诗鸢的。诗鸢收到这封信的时候，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纱衣，躺在冰块制成的床上。床中心已经融化出一个浅浅的凹槽，水将她的衣衫打湿，半透明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胸前与臀部饱满的曲线。
贴身侍女提醒她有信寄过来的时候，诗鸢没有在意。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粉色的秀发贴在绝美的脸上，微微发黑的眼圈让那张完美无瑕的脸看上去有些憔悴。这是诗鸢第三个不眠夜了，每当她睡下的时候，都会梦到自己被利德掐着脖子按倒在床上，梦中的她不但没有反抗，反而主动迎合着利德的轻薄。
诗鸢很清楚这份情感是假的，一切的起因就是从龙族那次催眠开始的。
但问题是即便诗鸢脑子很清楚，但身体却依旧不受控制地思念着他。白天还好，她总能在深渊教会的其他成员面前维持着应有的样子，可一旦夜深人静只有她自己的时候，诗鸢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与利德分别的这段时间里，诗鸢上百次尝试过自杀。在她最为清醒的时候，她很清楚这样下去自己很可能会出卖深渊教会的利益，这与她从小接受的所有训练都相违背。最好的办法是死亡，但偏偏当时利德催眠她的时候，就命令过她"无法自杀",所以诗鸢只能继续重复着这样的煎熬。
她咬紧牙关，指甲在冰床上抓出数条痕迹，脑袋不停地撞击着冰床。
任谁看到这般美丽的人沦落到这副样子，怕是都会心生爱怜。作为世上唯一能真正和玉清昭在容貌上不相上下的女人，她本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掌控整个深渊教会，与灵武领主一明一暗地活跃在传说中。但如今玉清昭依旧高贵显赫地号令一切，而诗鸢却只能每天强忍着心中欲望的火焰，在冰冷彻骨的床上卑贱地扭动着身躯。
她甚至都不能像灵武领主恨姬应天那样，去恨利德。
每当她的心中涌出对利德的恨，她的身体就会自动将这份恨意转化为愉悦。越是在黑暗中咒骂利德不得好死，她就越渴望利德能出现在她的身前。"想要死亡的解脱"与"想要利德的爱"两种渴望融合在一起，所以她会反复幻想那个场景:她当着利德的面诅咒他不得好死，而利德则掐着她的脖子，坏笑着说要给她惩罚。
贴身侍女握着信，看着痛苦不堪的诗鸢，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深渊教会真正的老大-—也就是诗鸢的母亲，现在还深陷在南楚。据侍女判断诗鸢应该是中了一种奇怪的毒，但她既不知道要怎么解毒，也被叮嘱在这里看到的所有东西都不能说出去。她只能一边担心，一边在心里自责。
不知道过了多久，诗鸢才半坐起身，冷冷地看了侍女一眼，那眼神如同自深渊中凝望着外面的光亮。侍女吓了一跳，没等她反应过来，手上的信已经被诗鸢拿走了。
看到信之后，诗鸢的神色瞬间一滞，随后淡淡地说道:“退下吧。”
侍女低着头，回答道:“是。”
诗鸢似是无意地说了一句:
“说起来，你兄长在我这里担当侍卫吧......也该升一升了。”侍女浑身一颤，差点没跪下去，拖着哭腔说道:
“这段时间奴婢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诗鸢一句话不说，就看着那侍女磕头磕到脑门流血，许久之后才淡淡地说道:“起来吧。不要有不该有的念头，像平时一样就好。”
侍女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诗鸢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递过去，温和地说道:“擦擦血。”
侍女吞下一口口水，胡乱地擦着头上的血，还在不停地道歉。
诗鸢摆了摆手，让她退下。这侍女她用得还是挺顺手的，并不想无缘无故地裁撤，但她刚刚在床上挣扎的时候也看到了侍女的眼神几度变换，所以必须要适时地敲打一下。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诗鸢抽出信，迫不及待地用床头的药剂将信纸打湿，看着上面的文字。
这是利德写给她的信。
信纸虽然干净，但诗鸢却能从中感受到利德那让人熟悉的气息。
无论她之前建立过多么看似坚固的心理防线，只需要一封信就能全部摧毁。诗鸢展开信纸，贪婪地阅读着上面的文字，一只手握着信纸的边缘，另一只手不停地抓着胸口的衣服。信中没有什么凌厉的词汇，但扑面而来的却是一种杀伐凌厉的感觉，让诗鸢情不自禁地醉心其中，脑海中一下子就浮现出利德的笑脸。
他笑着对她说:
“从数据来看，世上的神殿少说也有三万座，传承数千年之久。现在，我想把它们拆得一座都不剩。"诗鸢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颤，凝望着信纸的眼神慢慢变得迷离。
就是这种感觉。当初她求他不要对自己催眠的时候，他也是以这样看似温和却凌厉的气势，将诗鸢的人生攥在了他的手里。传统神殿消失后，深渊教会是不是下一个目标?等到自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时候，利德又会怎么对她?是否会废掉她的武艺，给她戴上枷锁，永远地囚禁在无人知晓的地方.......
那种恐惧漫上心头，却又一次被身体转化为愉悦。
诗鸢拿着信，思索许久后将信纸慢慢吞下。她没有回信，利德也不需要她回信，因为利德寄过来的那封信上每一条都写得很清楚。这是一个庞大的计划，庞大到利德现有的力量没办法掌控，所以需要她来帮忙。
她不必回信，只要尽自己所能去查漏补缺，然后将利德吩咐给她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诗鸢眯起眼睛，开始细细地思索关于今后的计划。现在她想做什么自然没人能拦得住，不过她不久之前刚刚做了一个梦，一个她最不想做的梦――
她梦见西秦与南楚的黑雾散开了，她的母亲以介于人与怪物的状态君临天下，屠戮一切，那双金色的眼睛仿佛能直接看穿人心，那尖锐的前肢直接洞穿了她的胸膛。
38.暗中筹备
如利德所预料的那样，随着他掌管天下权柄，整个永天国重新归于平静。只是平静的水面下，暗潮却在不断涌动。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为了打造一支可以对龙族造成威胁的军队，必须要用到弓箭娴熟的万泽军队。而万泽的一部分边军调回中央，就要有别家的军队去补上这个缺口。众人最后议定，由云海的军队北上去补齐，但云海的军队很快就出现了水土不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