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狩人 第30章

　　那几个乡巴佬小子换成他们叫骂了，有一个看上去是狗主人的小子干脆掏出了刀子，其他人也有摸出棍子的，试图上来围殴程意久解救獒犬。程意久不可能让他们救出这只獒犬，如果这些人要攻击他，加上这只獒犬的话程意久觉得相当危险。所以他果断地左手抓住了狗的肩膀，右手发力.....

　　所有人都听见了咔嗒的声音，獒犬的脖子生生被扭捏断，还在抽搐的身体被丢在地上，程意久甩了甩手——他的右手上有血，若是捏刀的话可能会有点滑。他看向那几个乡巴佬，在场的大学生跟巴顿他们都是属于没用的，他们就跟家畜差不多，而那几个乡巴佬小子基本上是野兽，只不过程意久是猎杀猛兽的猎人......

　　那几个小家伙冲上来了，尤其是狗的主人在尖叫一声之后第一个冲了上来。程意久可以弄死狗，但是他不能弄死人，所以他很轻松地拍歪掉了这人持刀的手，然后用一个简单的过肩摔将他硬生生地摔在湖岸的土地上，让这个乡巴佬一时半会根本爬不起来。这时候程意久已经面对第二第三个人了，他的反应跟力道都是人类之中顶尖的。

　　说他是人类，不如说已经有点像是猫科动物，后面两个人被击倒的速度也极快——电影里有来有往，但是现实里其实一拳一脚就足以让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程意久主动发起了攻击，后面的四个小子里那两个女乡巴佬他没动，但是那两个男的全部被击倒。“也是，得公平啊。”程意久嘀咕了一句，顺手将那两个女子也击倒在地——她们手里拿得可是小刀。

　　第一个被击倒的乡巴佬发出不像是人的吼声，疯子一样试图再从地上爬起来——然而他的脑袋被一只靴子踩住，整张脸几乎被踩进地上的泥里面去，至于手里的刀子？那个在剧烈的疼痛之中已经松手，程意久踩了他的手，迫使他松开了刀子。程意久只是踩着他，并没有想要询问什么，因为没有什么想问的。

　　“如果我是你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收拾好东西开车回去。假期结束了。”程意久的语调相当冷硬，他是对着这六个大学生说的。“一定要度假的话，去人多的海滨吧。这里已经不适合你们了。赶快离开是最聪明的选择——最快速度回到城市去！”之后程意久看着巴顿跟李，“如果你们能带上他们两个，我也感激不尽。”

　　巴顿跟李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快离开吧，我觉得这个地方怕是人比臭猿还危险。我会自己回去的，你们赶快跟着大学生他们先走。”程意久快速地做出了决定。

　　虽然还是没搞明白情况，但是巴顿跟李总算还听话，没有坚持说要留下来——归根到底他们跟程意久不过是合作，还不能命令他的。这帮人开始迅速地收拾东西，而程意久每个乡巴佬身上都补了几下子让他们站不起来。“把我的帐篷也带走，在房车营地等我就行。”程意久拿起了步枪以及子弹盒，背包他拿好了，至于帐篷垫子跟睡袋，就让巴顿他们带走。

　　二十分钟之后，SUV开走了，这个时候程意久才蹲了下来抓住带头的狗主人乡巴佬头发，将他的脸抬起来。“你们，给狗喂食人肉？”

　　在这只獒犬出现的时候，程意久就已经察觉到了异常，当这只獒犬吠叫以及程意久接触到之后，他就已经确定这头獒犬杀死过人，而且一定吃过人肉——这是他，一个常年跟食人的野兽打交道的猎人之直觉。所以他这个疑问句并不祈求获得回答。那乡巴佬少年恶狠狠地盯着他，破裂的嘴唇里吐出一句话，“你杀了我的狗！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的狗？你想杀了我？我暂时还不想成为杀人犯，所以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立刻滚蛋！”程意久有想过是不是杀了这七个少年少女，只不过一想到背后定然还有拿人喂狗的这帮乡巴佬的父母——程意久可不信这事情只会是这些少年做的。这地方弄不好杀了那些背包客也会成为一种“生财之道”。

　　用不着都杀，只需要观察选择少数看上去有钱的偷偷杀了就行——完全可以报失踪嘛。这就是程意久所想到的，这不就是美国恐怖电影里常见的乡间公路恐怖故事么。而那六个大学生，不就是常见的B级青春恐怖片常见的配置么？程意久之所以放过那七个小畜生，不过也是拿他们当饵，说不定能钓出臭猿呢？

　　即使是没能钓出臭猿，至少他或许能赢得第一次狩猎人类的乐趣——作为猎人而不是食**......

第十三章 发现

　　那几个少年少女被丢在了湖岸，程意久觉得他们缓过气来之后是可以自行离开的。毕竟他并没有打断他们的骨头，甚至没有对他们造成肌肉的扭伤挫伤，也就是肉疼点没啥的。缓过呼吸就没事了。

　　程意久背起背包，抓起枪几步就消失在丛林里。程意久并没有接受过丛林战的训练，他所有对丛林战斗的认识一是来自于第一滴血系列电影，二是作为猎人追猎的经验，三嘛就是作为食人虎的经验啦。

　　程意久身上的风衣闪动，人则是无声无息地在丛林之中前行，很快就绕了个弯再度面向湖岸——这里是下风口，风从他的背后吹来，如果有臭猿试图从他背后偷鸡的话，一定会被闻到。而湖岸那边的乡巴佬们是闻不到程意久的气味的，且不说他不是白皮臭猿没有什么体味，即使是有的话，能闻到的獒犬也已经被程意久杀了。

　　吃过人的动物通常不能留，当然其实也要看珍稀情况——若是这世界上的老虎只剩下五六只的话，其中有一头吃了人哪最多只可能被囚禁。然而獒犬不在此列，这头狗会是非常危险的——甚至对它们的主人都是如此。

　　站在丛林之中，程意久举起望远镜，平静地看着那些乡巴佬从地上爬起来——“果然是疯子。”他嘀咕了一句，因为那獒犬的主人在起来之后居然捡起了匕首，恶狠狠地乱戳自家爱犬的尸体，最后还割下了脑袋带走。

　　这小子满脸都是戾气，绝对是杀人犯的面相。程意久无声无息地相隔数百米跟着这几个人，他同样也一直在查探会不会有臭猿跟上。程意久在跟踪了大概一公里之后突然心有所感，他站在原地回身用望远镜看着湖岸。

　　“该死的！”他无声地咒骂了一句。在他的望远镜之中，能够看见一个迅速离开的褐色长毛身影，似乎还提着狗的尸体。具体长啥样真没看清楚，也这东西离开的速度极快，转眼之间就消失在树林里。

　　程意久那个后悔啊，他实在是不该跟着这几个乡巴佬的，现在看来这怪物——姑且算它是臭猿吧，这怪物很大可能是食腐的，程意久真的有点在考虑是不是杀两个乡巴佬丢在这里，从而引诱臭猿出现。

　　“如此看来这怪物至少感官可能非常敏锐，要抓这东西估计很难。”程意久回忆刚刚的惊鸿一瞥，根据被提着的无头獒犬尸体以及树木的高度，他估计这臭猿的体型不会比棕熊小到哪里去。

　　站立的高度可能会有两米，当然至少会有成年人那么高，可惜只看见一个背影，没能看见正面。“这些生物既然繁衍至今，那恐怕不会只有三五头。也罢，先跟着那几个乡巴佬再说。”程意久想了想，还是遥遥地咬住了那几个少年少女。

　　沼泽地并不算非常大，尤其是湖泊仅仅只是沼泽地靠近出口的地方——否则大学生们也不会开车到这里来玩。所以很快这几个人就走到了沼泽地外，他们走的方向不是前往城镇的所在而是另一条路，程意久能够依稀看见远方几幢房子。

　　这是典型的美式农庄，很可能附近数十公里内就这几家人家，各自拥有一个农场。“果然是美式公路恐怖片的标准配置。”程意久嘀咕道，而且农庄那里还传来猛烈的狗吠声，看来这地方养的狗远不止一头。

　　很快，程意久看到了有车开出去，似乎还有人在房子里大喊大叫？然后好几个人冲了出来，还跑到一边放出了狗。“他们每一个人都起码带了两把枪？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吧？”程意久平静地说了一句，随后转身走了。

　　这时候天色已经过午，程意久一边行走一边啃食干粮喝水，他在丛林里移动的速度非常快，仅仅一个多小时就回到了原本的湖岸。“还有足够的时间，先让我看看留下了什么痕迹。”

　　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臭味，“臭鸡蛋一样的气味。硫化氢？不对，还有尸胺吧？”程意久嗅着空气中的残留气味，分辨着其中的种类。“这根本就是腐败的臭味，还是尸体腐败的那种。这玩意真的是食尸鬼？”程意久也有点捉摸不定。

　　他蹲在湖岸边查看足迹，这里是难得的沙质湖岸所以会是可以游玩的地方，然而他没有发现足迹就连血迹也没有了。程意久站直身体沿着记忆之中这头怪物离开的方向一路追踪过去，“果然！”他相当欣喜地嘀咕了一句。

　　这里是生长芦苇的泥土湖岸，而在这里留下了四个清晰的足印。“虽然是淤泥所以造成边缘模糊，但是大致的样子还是能辨认的。”程意久十分高兴。“这东西居然是四肢移动的？”程意久惊叹了一句。

　　脚印很大，比一般人的大很多，程意久能够勉强分辨这怪物的脚趾印，而在脚印的前方，还有凹下去的印迹——程意久一看就知道这是前肢三根手指的背面。“这东西跟大猩猩一样移动？”程意久想起这个，“那这玩意的体型可是小不了。”

　　可惜足迹无法完全证明这头怪物是往哪里去的，程意久放大了搜索的圈子也没能找到新的脚印。而追踪空气之中的臭味也失败了，这股臭气在这里就消失了。程意久看着眼前的芦苇丛，觉得这头怪物很有可能直接进入了湖泊之中。这倒是可以解释为啥这玩意留下的痕迹那么少。

　　程意久站在这里，然后逐步后退直到背脊靠在树木上，他听见了远方传来的犬吠声。“哦，来了么。”程意久脸色平静，在丛林之中战斗或许真的要用到他的食人虎之经验了。“先得杀死那些獒犬。”程意久很清楚目标的选择。

　　他并不介意杀人，这些乡巴佬一个个都是恶人，如果他当时没有介入的话，弄不好真的这些大学生会死，甚至在场的巴顿他们都不好说——在这里钱暂时可不好使。

第十四章 绕圈

　　沼泽丛林作战，这是越共跟美国贝雷帽特种部队比如兰博的专业行当。程意久的相当一部分经验也是从第一滴血系列电影尤其是第二滴血跟第四滴血的电影里学来的，当然基本上是胡扯.......真像兰博那样埋伏在泥泞沼泽里？最大的可能就是浑身上下钉满水蛭，或者其他什么虫子然后感染一命呜呼。

　　他其实是有热带作战经验的，在捕猎巨蟒的时候，在成为猛虎与巨蟒的时候。所以说了，田纳西的沼泽对程意久而言，其实就是普普通通的小林子，恐怕难度也就比俄罗斯圣彼得堡外的所谓夏季沼泽高一点点而已。

　　程意久握紧了手里的步枪，枪上有白光瞄准器，只不过这东西比较娇贵，所以程意久要做好随时用***准具射击的准备。至于那帮家伙，手里多半也有半自动的家伙，长枪短炮俱全，程意久甚至怀疑他们手里有自动武器。

　　自动武器虽然现在不合法，但是只要是92年前生产销售的就是合法，以这帮乡巴佬的个性......程意久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太可能会持有——因为这东西很贵。

　　程意久现在遗憾的就是他没有带上短枪，实在是应该带上的，要不是因为懒得跟警察解释，他本来完全可以带上手枪。好在无所谓，他完全可以远距离射杀那些狗，那帮人的枪法他不怎么担心。

　　“臭猿......到底有多少人是臭猿干掉的，有多少人是被这些乡巴佬给打劫的呢？”程意久觉得这个问题很有趣。他端起了步枪，从这个角度这个距离，他差不多在几分钟之后就能看见发出吠叫的主人了。

　　草丛乱动，直线距离超过六百米，程意久是一看见有东西冲出来就扣动了扳机。他并没有留下观看自己的战果，而是果断地收了枪转身进入了丛林沼泽的深处。轻便的军靴踩过积水的草丛，没有任何声音，移动的速度也是极快。

　　他确实无需观看自己的战果——子弹飞过了六百米的距离用不了一秒钟，精准地贯穿了第一头冲出草丛的獒犬肩膀，弹头在獒犬体内翻滚，破坏了一连串内脏之后从腹部穿出。这只狗立刻倒在地上，口中吐出血沫，眼看着就不行了。

　　程意久身后的远方有着愤怒的咒骂声，只不过他几乎是听不见的——这种高频的调门传不远，若是他们用低频怒骂大概能传很远只不过人类的耳朵听不见。只是身后传来的枪声，程意久听见了。“他们给了那只狗一个痛快？这样看来我打中了。”

　　猎人灵巧地在丛林中移动，接收信息的可不仅仅是眼睛——在这样的地方，眼睛有时候不如耳朵跟鼻子好使。“他们至少带来了六只狗，现在看来杀死了一只，还有五只。”他快速地在丛林中转了一个角度。

　　“带着他们绕圈子，而且我有预感，赶快去那被杀死的狗那里，应该有惊喜。”程意久觉得这样的话他早该带一头死鹿过来丢在这里，或许就能成功吧。

　　程意久跟那些乡巴佬的距离始终都有几乎一公里，他已经从另一侧回到了这帮人被射杀狗的那一侧。可惜当他举起望远镜看三百米远处的时候，他发现狗的尸体还在，有一些肮脏的食腐生物比如蜥蜴啊负鼠啊或者其他什么小动物在尝试啃咬尸体，但是并没有发现臭猿的踪迹。

　　程意久停留了十分钟左右，他没有感到有什么目光，所以他再度转向离开了。身后跟着的乡巴佬可不能让他们过于接近，否则以这帮人的枪法程意久觉得自己也会有麻烦。

　　这一次出来的有大约十三个人，有年轻人也有壮汉，每一个都面目可憎完全不像是好人——那种粗野的气质完全外露，他们咒骂着，诅咒着追踪程意久的足迹，“卑鄙的外乡人！”这是这帮野人共同的看法，所以这样的外乡人必须被杀了喂狗。“真巧，我也想用你们来引诱臭猿。”程意久在某个方面跟他们有一定的共同语言。

　　他只是还没下好决心杀人而已——在射杀古斯塔夫巨鳄的时候他能够果断地杀死武装人员，因为那地方就是个无法之地。但是现在是在美国，程意久多多少少有点儿顾忌——要杀人的话，就得让这些人一个也回不去。最好是连尸体都找不到——关于这个或许能拜托臭猿。

　　巴顿他们离开之后，或许会去报警，然而多半不会有什么结果。

　　第二头猎犬是大约五分钟之后损失掉的——程意久随手布置了个尖刺向上的陷阱。他没挖坑，只是用猎刀削了几根尖刺木棍插入了地上的凹处，顺便将旁边倒下的树木下面挖空一截而已。踩上去会由于重量的原因倾斜，一般也不会有事但是湿滑的木头表面会制造事端。

　　所以牵着狗的乡巴佬倒霉了，他的獒犬在木头上滑动，一头栽入了下面的凹处，而几根削尖的木棍成功地刺穿了他的狗——拜他所赐，因为他掉下去压到了狗。原本的轻伤成了致命伤，这个中年的肮脏农夫现在不得不用枪替他的狗解脱，这人的咒骂声惊起了水鸟。

　　于是他又泄愤一样地对着飞起的鸟群开枪，而且真的有两只鸟被霰-弹击中掉入沼泽。同时另一侧的枪声也响了起来，第三头獒犬一头栽倒在地上，子弹准确地掀飞了它的头盖骨......

　　绕了一个大圈子之后，程意久通过观察已经差不多确定了这帮人的成色，“农夫跟屠夫，简单说就是业余的。”他们或许也是不错的猎人，但是程意久还是觉得他们应该比较业余。由于有着狗的缘故，他们跟得还挺紧，可惜程意久在丛林里移动的速度很快，他们没法缩短距离。

　　这一次程意久冷静地射杀了第二只狗，他真没看见其实还有一只狗挂了，他看见的就是几个莽汉在乱开枪。他们之间的直线距离差不多有四百米，而程意久也被这些人给看见了，一时之间枪声大作，可是程意久已经转身离开了。

第十五章 准备过夜

　　相隔数百米而且是在丛林之中，这帮乡巴佬的子弹根本别想击中程意久，所以他一点也没有畏惧，很快就转身消失在丛林里。那帮家伙在后面啪啪啪乱开枪，程意久摇摇头，“浪费子弹。”眼前这帮业余的家伙水准有限，就算是瞄准了打他都不怕。接下来程意久就想知道这帮人会不会知道厉害于是赶快离开？

　　跑出去之后报警？程意久晓得这种地方尤其是这种小地方就跟美国中部公路上那些小镇一样，本地的条子跟本地居民基本上是勾结一致反对外人的，只有州警察是另说。“随便了。”程意久坐在倒塌的树木上嘀咕了一句，他的嗅觉告诉他附近没有什么野兽。而那几个人带着的狗还在吠叫，距离程意久至少还有三百多米。

　　丛林里看不到人，不过狗跟踪着气味还是能够找过来的。“有趣的是他们怎么找到我的气味？”程意久想了想，倒是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东西落下让狗闻到了。程意久倒是不急着走，他把玩着手里的猎刀。虽然他还想先杀死狗再说，但是现在看来他有极大的几率必须开始动手杀人了。

　　这帮乡巴佬无法无天的，他们平日里就有谋杀，这一次进入丛林也肯定是要杀人的。程意久拿起了枪，如同风一般地消失在林子里。这地方有不少是隐藏的水泡，所以走路的时候不但要注意眼前的树木枝干，还要注意落脚之地。程意久找到了一处倒塌的树木这里架好了枪，顺便就在瞄准镜里面划分好了标尺。

　　这一次，他的目标不仅仅是狗。

　　那帮家伙气急败坏地出现在程意久的视线内，程意久从瞄准镜里算是看清楚了这帮人的嘴脸，一时之间倒是有点觉得无趣。“甚至还没有追猎棕熊有意思......”于是程意久随便选了个看上去更丑的家伙，扣动了扳机。伴随着清脆的枪声，子弹在这家伙身上制造了溅出来的血花，这乡巴佬直接一头栽倒在地。

　　温切斯特马格南子弹是用来猎杀大型目标的，就是大象都不能挡住一枪。区区人类嘛，一枪下去基本上就是倒地上等待很快到来的死亡了。而且程意久还是瞄准了躯干部分开火的，除非是擦过，否则击中三角形区域的话这货最多活两三分钟。程意久不慌不忙地拉动枪栓退弹上膛，稍微瞄了瞄又开了一枪，第二个人也是立仆。

　　随后程意久就迅速收好了枪，直接离开了伏击点，而对方毫无疑问反应了过来在砰砰砰开枪的同时，还放出了狗。獒犬在这个环境下，远比人类要更为适应，它们很快就跟上了程意久。程意久在移动的同时也抽出了猎刀——长枪在这个距离上没那么好用，所以还是用刀子解决算了。

　　这两头獒犬都是短毛的马士提夫类型的獒犬，一前一后直接扑了过来。程意久的反应何其快速，右手正握猎刀身体下蹲一跃，擦身而过的时候猎刀就已经将一头獒犬给剖开了，之后他手指转动之际将猎刀变成反握，一刀插下将另一头獒犬脑袋死死地钉在地上。这动作之中展现出来的力量也是非同小可。

　　顺手在獒犬的皮毛上擦掉血迹，程意久迅速地离开——他还是要绕个弯子过去，看看能不能被他等到臭猿。“这一次可是人哦，人类的尸体不知道能不能将这些怪物引诱出来。”那几个乡巴佬他根本不在乎，现在看来杀光这些人也不过就是十几分钟的事情，远距离多开几枪就行了。

　　“他们还不如食人虎难以捕捉踪迹呢。”这就是程意久的看法。

　　那两具尸体严重拖累了这几个人，有害怕的也有狂怒的，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问题——尸体怎么办？丢在这里肯定不是个办法。所以要将尸体抬回去，那就得设法用木头搭一个架子将两个倒霉蛋拖走。而狗吠声也没了，估计那个外乡恶棍把狗杀了，这样畏惧的人就更多了，甚至跟两三个还在狂怒的家伙发生了争吵。

　　不管怎么样，一个是尸体还有一个就是那家伙会不会过来打冷枪将他们也变成尸体，这个问题很严重。程意久在远处蹲着，灌木丛掩盖了他的身形。他平静地看着这十多个人吵了半小时，然后恨恨地用衣服做了简单的担架将两具尸体抬上准备离开。猎人所不知道的是，他在狩猎的时候越来越不容易流露出表情了——就好像曾经的孟加拉虎一样。

　　“这个时候，要走出去的话至少也是要到晚上了。我看挺有希望的。”程意久遥遥地盯着他们，可惜直到夜幕降临他们走出了丛林沼泽，程意久也没有发现臭猿的出现。这就让程意久非常非常地失望，这种失望使得他在树林里徘徊——他倒是不怕迷路。程意久并非无谋，他其实也是一直沿着能够看见湖泊的距离走的。

　　然后他就在黑暗之中闻到了腐臭的气息，程意久没有打开手电，他在夜晚能够借助月光看到东西。他看见的是林中一个十字架，上面用铁丝网缠着一个人，不用走近去看了，这个人已经死了而且死状相当凄惨，哪怕都快烂光了程意久都能发现这个是被人折磨死的。会是谁干的？那还用问么？

　　程意久也因此做出了决定，“今天晚上我不想在丛林里过。”他快速地向着农庄走去。

　　农庄里，乡巴佬中年人还在大发脾气，咆哮着可恶的外乡人杀了他们的人，明天一定要组织更多的人去杀掉那个人。而他的儿子——那养狗的小崽子鼻青脸肿应该是被他爹打了一顿，忍着破裂的嘴唇的疼痛在吃晚饭。而他的母亲也是青了一侧的眼眶，小心地躲在一边，其他如果还有孩子的话也已经躲起来了。

　　程意久越过栅栏，轻松地跃起抓住屋檐，一借力就翻到了二楼。他挂在二楼屋外的拐角处，微微探头看着窗户里面的情况......

第十六章 解决

　　能够从这个角度看到的有一个人，一个男孩。这个男孩脸上有瘀青，正站在二楼小心地望着下方，这里面的怒骂跟咆哮程意久在屋外都能听见。程意久没有继续看，因为他不想被这个男孩看见。他缩回去之后直接引体向上，就这样站在了屋顶边缘。程意久在等待，等待动手的时机。

　　这种情况下其实并不适合用长枪，程意久将步枪背在背上，手里抽出了猎刀——用寒铁跟炼金术合成的兰博刀，锋利无比而且强度非常高，切割了两头獒犬的骨头都没有一点点卷刃的。带反刃的刀尖便于穿刺、切割，用来处理掉人命那也是极好的。程意久不准备留下这里任何人的活路，在他看来都是一伙的所以杀人要杀透。

　　美国这个精神病国家里，疯子的数量堪称满坑满谷——出产全世界最多的连环杀人犯。而如果他留下了这里随便什么人的命，最后的结果很大概率这位绝不会变成一个正常人，而是成为所谓“受到心理创伤”的变态杀人犯。所以程意久觉得自己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位。

　　他是在大约半小时后潜入的，楼下有电视声应该是那个中年男人在看电视，他的妻子在下面做事，而长子与次子都已经回到了他们各自的房间——或许也在看电视吧。他从走廊一侧的窗户进了房子——虽然关了，但是猎刀还是可以轻易地挑开窗栓。程意久落地无声，月光从窗户投射进来将他的影子长长地停留在走廊里。

　　程意久轻松地打开了养狗小畜生的房门，只是两步就已经扑到了正坐在床上看电视的小乡巴佬面前。在他来得及喊出声之前，已经一拳打在了这小子的肚子上，力道十足的拳头让他呃一声就昏死过去了——内脏会不会破裂，不送医院会不会死根本不在程意久的考虑之内。他一击得手之后出来，将隔壁房间里的小鬼也打昏过去了。

　　程意久一手提了一个人，他走到楼梯这里往下走到一半的时候，将两个软软的人丢了出去。随后他就从一边翻下楼梯，一脚将那女子踹飞到墙上闭过气，而直面的就是那个从沙发上摇摇晃晃站起来的中年乡巴佬。“嘿，你好。”程意久对他打了个招呼，近距离看到这家伙的脸，还真是典型的美国乡巴佬恶棍的样子。

　　“肮脏、丑陋、凶残、无知。”这就是程意久的感想，整个房间里的气味就没好过，就程意久的想法来看跟这帮人遥远的祖先也差不多——与猪或者其他牲畜住在一起......对方试图嚎叫，只是一拳让这个嚎叫变成了呕吐，然后脖子后面的一击让这个人昏死了过去。

　　程意久皱着鼻子将四个人拖到了地下室的门口，他打开了门之后，首先抓过的就是那个中年人，在将他踹下去之前，猎刀在他脖子侧面刺入一划，伴随着琴弦绷断的声音这家伙扑通扑通地从楼梯上滚落了下去。程意久如法炮制，很快让这家人在地下室团圆了，“一家人就该死在一起。”程意久嘀咕了一句，他用水管冲洗了地面，顺手拿起了电话打了个电话给巴顿，“哦，没事。我可能会过两天回到停车场。”

　　程意久从房间里拖出干净的床单，在下面好好睡了一觉。天亮之后他梳洗一番，打开了这家人的冰箱。“嗯......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也算是过得去。”他选择了培根肉以及鸡蛋，让自己吃了一顿。离开的时候他锁好了门——看来臭猿得另外想办法了。要不就干脆好好地将这个沼泽地搜寻一番。

　　这帮人的尸体什么时候会被发现？这就取决于他们跟邻居的关系有多好/坏了，现在看来他们昨天死了两个人似乎并没有报警，就是不知道今天会不会继续来丛林找他？不过这都不管程意久的事情了。程意久知道巴顿他们已经离开，这人语焉不详地在电话里很是说了一些当地的传闻，所以他很遗憾地说他不得不先走了。

　　“有时间再给他电话.......”程意久嘀咕了一句，他再度进入了丛林之中。程意久决定最多再搜索一天，如果没有希望的话就开车走人——新英格兰地区可不仅仅是臭猿，还有诸如天蛾人以及巨型猫头鹰的传说的。而当他离开的话，案子发了也只能找联邦调查局——因为届时他肯定跨州了。

　　沼泽地里面还是那样，到处乱飞的小虫才是最麻烦的东西，程意久沉默地在林子里晃悠——他找到了各种生物的足迹，观察到了鹿、野猪、蜥蜴跟野狗，甚至还有郊狼，但是他没有发现新的臭猿脚印。腋下夹着步枪的程意久没有离开发现脚印很远，这玩意现在看来确实喜好贴近水域，弄不好还真如他之前预想的那样是水生生物。

　　程意久在岸边找了个木墩子坐着，步枪横在膝盖上就这样看着湖面。“真是该死的......”他喃喃自语道，耳朵微微弹动确认附近并没有什么大点的生物。“食尸鬼？还是水鬼？”程意久也在考虑这个，水生灵长类可没怎么见过，要知道在水里最灵活的灵长类生物可就只有人类了。

　　“海猿学说......”程意久想道，那个被铁丝网绑在十字架上可能是倒霉游客的尸体依旧在原地，程意久只不过是点起了一堆火——防火圈他已经挖好了，这也不过是把尸体烧干净而已。“嗯？！”程意久看见了对面湖泊，距离他大约三百多米远处有奇特的涟漪出现。程意久直接站起，后退到湖岸高处，将身体隐藏在树木后面举起望远镜看。

　　一直以来，他对于水中的怪物都是相当敬畏的，远比陆地上的猛兽要敬畏得多。

　　涟漪逐渐扩散，程意久之所以转移位置怕的就是水中猛兽暴起将他拖下去。望远镜里出现了什么东西在游动，带动了水波。这头生物像是很大的鱼，它正向着对面的湖岸游去，最多只要一分钟就有可能会露面。程意久若有所感，他很有可能会达成所愿，心跳有点加快，他没有放下望远镜举枪，还是先看清楚再说。

第十七章 射击

　　在望远镜里，水波靠近湖岸的时候逐渐有东西升上来了，那是一个仿佛德国佬煤斗头盔一样的东西，程意久差不多都晓得那是啥了。“这矢状脊结构发育良好，这货的咬合力肯定相当夸张。”露出水面的是一个脑袋，目前程意久只能看见它的后脑勺，棕褐色的毛发从后脑披散下来。

　　这头生物逐渐露出了水面，脖子、上半身.......随着哗啦的水声，这头怪物几乎全部露出来了。气味倒是还没有飘过来，但是程意久已经确认了是一头灵长类的生物——而且绝对不是什么人穿了道具服伪装的。他抄起了步枪开始瞄准，很快就扣动了扳机。“该死，没打中？”

　　程意久觉得完全不可能，他跟这头怪物之间没有任何遮挡，距离大约不超过六百米，他之前六百米射击一枪击杀獒犬都没问题，不可能射击这个比獒犬更大的目标的时候会脱靶。于是他开了第二枪，这头怪物已经在跑了，但是程意久很清楚地看到他击中了。“这什么生命力！”那头怪物还是在跑动。

　　程意久已经看清楚这家伙的样子了，确实长得跟猩猩或者大猩猩很像，整个体型也跟大猩猩一样，手臂垂落到地上，跑起来也是四肢一起用。“这算什么？北美洲特别大的大猩猩么？”程意久骂了一句，再度开了一枪，这一枪也明显击中了。然而这头怪物撞断了灌木跟树枝，消失在丛林里。

　　程意久站在原地，叹息了几声，他看了看地图，选择了一条应该是最快的路走过去——他不需要奔跑，因为如果这头野兽安然无恙，那他跑不跑都抓不住它，如果这头野兽受了重伤，那他慢悠悠过去正好收尸。花了一个多小时，程意久总算是绕了个弯抵达那头怪物上岸被击中的地方。

　　这里还残留着恶臭，那是腐烂的臭味，有这股臭味绝对是臭猿无疑了。程意久没有看见血迹，沿着臭猿移动的方向他找到了撞断的树枝，也找到了散发恶臭的毛发，但是真的没有找到血迹。“好大的脚印，难怪叫做大脚怪。”这头怪物冲进了树林，而且看它的样子根本不在乎水泡沼泽，很轻松地就从上面越过。

　　程意久拉动枪栓将余下的两粒子弹退出放好，从牛皮弹盒里取出了一个弹夹，上面的五发子弹弹头是银白色的。这就是程意久带上的炼金术子弹，专门用于射击黑暗魔法生物。他将弹夹固定，拇指发力将五发子弹压入弹仓，抽掉了弹夹在牛皮盒一边插好。“一开始就该换成这种才是，没想到卓博卡布拉用不着这种子弹就大意了。”

　　这头怪物穿过树林，臭味是在另一侧的湖边弥漫不去。“这里下水了么？”程意久后退到高处，叹息了一声。他决定离开——继续等下去未必还有机会，眼前这头怪物他还得赶快回到车上，用笔记本画下素描。程意久已经认定这怪物多半就是食尸鬼，可没说食尸鬼一定要是长得跟四肢爬行的尸体一样的。

　　食尸鬼完全可以长得跟大猩猩一般，而恶臭跟对普通子弹几乎免疫不就是应该的么？这生物本来就是“死”的。甚至程意久怀疑这玩意说不定还能化成黑色的影子或者烟雾消散。“吸血鬼就有可能......”他嘀咕了一句，随后程意久果断地转头准备离开沼泽地。

　　他一边走，一边在想关于臭猿的事情，很有点漫不经心。也就在突然之间，从前方大树后面转出一头黑色的野兽，带着熏人的恶臭向他扑了过来。程意久根本来不及举枪开火——开火的话击中目标的同时也会被扑倒，这是不可接受的。于是程意久非常果断地卧倒打滚，同时迅速拔出猎刀准备反击。

　　“妈的，生化武器啊！”让程意久难以对抗的不是这臭猿的怪力，而是它所携带的恶臭。这种臭味让人头昏，甚至还会有各种不舒服的感觉——恶心呕吐双眼发花，呼吸无法稳定。这头怪物接近了之后，身高超过两米，确实是很大的大猩猩外表，只不过那个嘴脸比大猩猩要狰狞多了——皮包骨头的样子。

　　獠牙很长都突出嘴巴了，双眼不是生物的眼睛，不如说是两颗暗红色的炭球。程意久忍住恶心，迅速地反握猎刀，直接一刀切过这头怪物伸出的爪子。这下更他妈臭了，在原先腐烂的臭气里还要加上蛋白质烧焦的臭味。随着他刀子的切割，黑色的烟雾几乎是立刻从切开的部分喷洒而出。

　　“果然是黑暗生物！难怪很难被发现也没有猎杀记录！”程意久骂了一句但是他还是不敢呼吸。搞这种生物得找个猎魔人而不是猎人，更加不是什么科学家。反正他切过大手之后继续滚翻下一刻猎刀直接一刀刺进了这怪物的大腿之中。程意久弃刀——刀子插进去的地方在冒烟，而那头臭猿发出的声音根本听不见，但是让程意久觉得自己的内脏在震动，头昏眼花恶心无比，手都要抬不起来了。

　　“低频声波！”程意久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刀子插在这怪物腿上冒烟燃烧，让这头怪物暂时无力用这条腿转身与扑击，而他在这种低频吼叫跟臭气毒素之中最多还有几秒钟的时间。甩动，滑肩，握枪，左手托枪枪托靠肩，半跪定位，程意久甚至没有瞄准——就几米远而已，还用得着瞄准么？

　　伴随着枪声，程意久顺着后坐力往后滚翻，试图尽可能脱离恶臭的范围，至少能够让自己喘口气。子弹击中了这头怪物的躯干，而差不多在这个时候，猎刀由于脱离了程意久的手，没有精神力的补充它破邪的能力也消耗了，但是就这点时间已经足以让这头臭猿的一条大腿半截都化为白骨，朽烂的肌肉跟皮毛化为恶臭的黑色粘液滴落下去......

　　子弹击中之后炸开了......

第十八章 谜团

　　特制的弹头在触及到这头臭猿的皮肉之时便已经要炸了，真正炸开的时候弹头已经进入这怪物体内十多公分。所以子弹十分干脆地在这头臭猿身上制造了前后通透直径超过三十公分的洞。

　　这个洞的边缘还在燃烧，不断地扩大着直径。“果然是这样。”程意久拉动枪栓退壳上膛，但是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恶心让他眼发花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程意久开始呕吐，“该死！难道我会昏过去？”

　　好在那头臭猿的情况也不太妙，恶臭的长毛在燃烧，从破碎的弹头上飞溅出来的碎屑一接触到毛发立刻就形成着火点，火焰不断地吞噬着长毛，这头臭猿想要移动过来捏死程意久，而且看来它也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