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豪圣勇贤
同治四年(1865年),刘永福又改投到黄思宏军中。刘永福就在同治五年(1866年)率愿意跟随他的200余人投奔当时广西南部最大的反清势力--延陵国领袖吴鲲。吴阿忠允许刘永福指挥他所带来的200余人,给他钱粮,刘永福遂在归顺州(今广西靖西)安德北帝庙建立了黑旗军。因屡立战功,他被吴鲲委任为左翼先锋。
同治六年(1867年),吴鲲被清军击败负伤,势力一落千丈。刘永福决心脱离吴鲲,自立门户,在庭中设大案,燃香焚楮,昭告天地,与部众歃血为盟,愿共同戮力,永勿反悔。并用剑击碎吴鲲所颁之左翼先锋象牙印。此时黑旗军中的核心成员有潘哥招、邓阿英、陆满金、刘凤岗、王芝连、黄有富,黄廷扬、许义东、黄鼎邦、何得志、陆天球、黄有美、福利、刘阿齐、那珍二、黄三九、余阿四、陆梅仙、邓有富等20余人,极为团结。刘永福认为越南北坼局势混乱,越南阮朝政府无法平息,决定协助阮朝解决北坼问题,于是率部300余人转进越南。他们的第一个落脚点是由原为农民军首领、后入越取得阮朝政府授予官职的邓志雄、梁俊秀率领百余人踞守的苏街大墟。部将农秀业建议袭杀邓志雄、梁俊秀,刘永福不从,随后向阮朝"出首",被任命为宣光团勇头目。
同治七年(1868年)正月,刘永福进驻六安州,与"清地股匪"盘文义(盘文二)的白旗军交战。刘永福当时只有300余人,而盘文义的军队超过一万人,依靠当地老百姓的帮助,巧布竹签阵,终于打败了盘文义。趁着盘文义部下因为战败而军心动摇的时候,刘永福设计刺杀了盘文义,除掉黑旗军入越后的第一个对手。接着,刘永福派黑旗军将士将六安州邻近各处盘文义所设各级伪官陆续拿获斩首,将那些伪官首级与盘文义的首级一同派人解呈阮朝官府,于四月被越王阮福时升他为百户。
六月,刘永福认为六安州地盘太小,不利于进一步发展,便率领在六安州作战时招收的农军将领黄胜利、许元彬等部,着手准备攻打毗邻云南的商路重镇保胜(今越南老街省)。当时,保胜被一个叫何均昌的中国人占据,设卡收税,阮朝政府不能过问。刘永福击败了何均昌,何均昌派人去河阳请黄旗军黄崇英部前来助战。黄崇英集团也出自"延陵国",而且人多势众,刘永福便派人向黄崇英卑辞求和,黄崇英遂同意刘永福驻守保胜,后来刘永福怀疑黄崇英要偷袭自己,便先发制人,攻打黄崇英。
同治八年(1869年)四月,刘永福与黄崇英战于保胜,五月击败黄崇英,入驻保胜。其时清军冯子材率部入越围剿吴鲲,阮朝不乐见刘永福久驻保胜,请求冯子材把他带回中国或剿灭他,但被冯子材拒绝。
同治九年(1870年)七月,黄崇英利用冯子材班师入关之机东山再起,阮朝官军被打败,刘永福于八月向阮朝请求围剿黄崇英,越王阮福时指示:"以蛮攻蛮,一要著也,可善激用之,但野性难驯,勿使过望,转成难制。"同意让刘永福对付黄崇英。刘永福一是派出黑旗军部分将士与冯子材所部清军会剿。冯子材派部将杨瑞山、冯月亮来保胜见刘永福,邀刘永福派兵助战,答应事成之后赏给刘永福蓝翎功牌。刘永福马上从黑旗军中挑选精壮,编为福字前后两营,交部将农秀业率领前去和清军会剿。这两营黑旗军作战英勇,协助冯子材攻下了黄崇英的根据地河阳。后来,冯子材果然赏给刘永福四品蓝翎功牌,并给木质关防一颗。刘永福自己也率领黑旗军的主力在兴化省—带和黄崇英作战,并在龙鲁将黄崇英打伤。随着刘永福在越南北坼站稳脚跟,入越的广西农民军的几支队伍如杨著恩、吴凤典、黄守忠等部先后前来投奔,特别是黄守忠部,使原来只有几百人的黑旗军很快扩展到2000余人,成为越南北坼的一支举足轻重的武装力量。
同治十二年(1873年)九月,因击败黄旗军、收复湖宁、立石两县之功,阮朝政府命刘永福权充兴化保胜防御使。当时,刘永福虽有越南官员的身份,但依然留着辫子、穿清朝衣服,只在与越南官员相见时将辫发盘成发髻,穿上越南官服,随后扔在一边。
刘永福崛起之日,正值越南多难之秋,内忧外患,国无宁日。
同治十二年(1873年),法国交趾支那殖民当局为了打通从红河通往云南的航路,派海军上尉安邺率领56名士兵(后增至100余名武装人员)入侵越南北坼。
十月初一日攻陷重镇河内省城(怀德府),越南守臣阮知方殉国。越南北坼统督黄佐炎是刘永福的上司,之前曾多次保举刘永福升官,两人关系较好。在得知河内失守的消息后,黄佐炎就调刘永福去抵御安邺。刘永福接到军令,就率黑旗军将士数百人兼程南下,赶到离河内城只有十里的罗城地方安营扎寨,黄佐炎所领越南官兵则后退二三里。双方议定由黑旗军充先锋杀敌,而所有建筑营垒、守营看更、解运粮食等事情则由越南官兵承担。
十一月初二日(12月21日),黑旗军来挑战,正在与越南官员陈廷肃谈判的安邺闻讯后,急忙带20名法军和几名越南土兵及一门山炮出城迎战,黑旗军佯装撤退,将安邺引入自己设下埋伏的纸桥,斩安邺及其麾下将士十多人。这是刘永福对法的第一战,但当时阮朝已决定对法妥协,越南官员也在河内城内同法国人谈判,因此越王阮福时对此役评价不高,说:"刘团诱杀安邺,特出一辰(即其名讳"时"的避讳字)计取,若堂堂正正与之角胜,想亦难于持久。"仅擢升刘永福为副领兵官。后来法国将河内归还越南,但同越南签订了《甲戌和约》,规定越南开放北坼和红河航道,并无视中国对越宗主权,称越南为自主独立国家,越南外交须与法国协调,埋下了十年后中法战争的种子。
此后,刘永福继续履行为越剿匪的责任,他的黑旗军也成为越南剿匪军队中的主力军。
同治十三年(1874年)八月,他在兴化等地围剿黄崇英有功,被阮朝升为正领兵官,并正式允许黑旗军在保胜设关收税,每年抽税银五万两左右,其中三万两以补军用,黑旗军也逐渐发展到3000人。
十月,阮朝调动兴化、谅山、高平、宣光四路大军进剿黄崇英,命刘永福权充三宣副提督,督率四路大军。
光绪元年(1875年)七月,黄崇英芳渡社地方被清越联军生擒,随后凌迟处死。事后,经署云贵总督岑毓英保奏,清政府赏给刘永福四品顶戴。黄崇英被剿灭后,越南政府害怕刘永福阻挠法国通航云南,从而影响法越关系,故屡次试图将刘永福从保胜调到海宁(今越南芒街)或太原,均未果。刘永福也不愿再受越南政府调遣,曾向滇桂两省地方官员恳请允许回国谋生,说"宁为中朝千总把总,不愿作越南提镇大员",但都遭到拒绝。其时黄崇英余部化整为零,继续活动于越北山区,越南官军无法剿灭,只能乞灵于黑旗军及清军,因此刘永福得以继续以保胜为根据地发展势力。
光绪四年(1878年)冬,发生清将李扬才反叛入越之事。刘永福协剿有功,于翌年二月被越南政府实授三宣副提督。其后刘永福仍在越北随越南官军剿匪,但始终未能尽剿。
光绪七年(1881年),法国计划征服越南北坼,打通红河航道,并将越南正式变为他们的保护国。
十月,中国驻法公使曾纪泽将法国即将用兵越北的消息报告清政府,引发清政府对越南问题的关注。清廷中枢要求相关督抚大员复奏对策,广西巡抚庆裕、两广总督张树声、云贵总督刘长佑、云南巡抚杜瑞联等均奏请联络刘永福。清廷中枢则认为"刘永福恐未可深恃,且虑形迹太露",对此议反应消极。在此期间,一些法国商人或军人屡次试图进入保胜地区,均被黑旗军所阻,法方也在光绪七年(1881年)十一月正式照会越南政府,要求越南驱逐刘永福,否则将于来年由法国处置。在与法国关系紧张的十月,刘永福向阮朝提出回国为父母扫墓的请求。此前刘永福已提过两次,阮朝朝廷均未答应,此次见他去意坚决,便批准其五个月的假期,刘永福便在光绪八年(1882年)正月二十一日回到了阔别二十多年的上思平福新圩的故居,受到父老乡亲的热烈欢迎。他此行的真实目的则是争取清朝援助,在与广西左江道周星誉所派宣化典史王敬邦的会谈中,请求清朝粤、滇、桂三省出师二万,援越抗法。还未等到清廷答复,就从谅山巡抚梁辉懿所派使者那里得知法国海军中校李威利(李维业)兵临河内的消息,于是赶回越南。
三月初八日,河内失守,越南守臣黄耀自杀,黄佐炎急调刘永福前来御敌,刘永福于三月十九日抵达越南山西,四月初一日在山西祭旗,准备出征。因为人手不够以及法国深陷埃及危机,李威利同意交还河内,于是阮福时命各军不得轻举妄动,后又要求刘永福撤走,以便与李威利谈判。
五月初,在黄佐炎的劝说下,刘永福与后营卢玉珍、黄廷扬、曾际泰率兵600名回到保胜,同时安排黄守忠率黑旗军前营1200名勇堵守河阳,左营吴凤典带勇500名移扎山西省的不拔县,右营杨著恩带勇500名调守太原城,叶成林带前队勇300名驻扎兴化省的陇鲁。此后刘永福频频向刘长佑、黄桂兰等滇、桂军政官员求援,这些官员答应"暗助",但除了在九月由云南布政使唐炯在木厂会晤刘永福并一次性拨付饷银一万两外,并无其他实质性援助。刘永福既被越南阮朝逼迫,从清朝那里也得不到实质性的援助,更有法国人
—心要驱逐他,因而处境孤立,陷入困境。他甚至水更寸志率兵以追剿余匪为名,进军十州(今越南莱州省、山罗省一
带),探察情形,以备将来抗法事业失败,就将十州作为黑旗军的退路。
就在刘永福最困难无助的时候,清朝官员唐景崧请缨入越,欲说服刘永福重振意志,援越抗法。唐景崧先到越都富春(顺化),与阮朝高官会晤,确认其无抗法决心与猜忌刘永福的态度,在光绪八年(1882年)年底呈给清廷的奏折中强调要给刘永福接济军火和饷银。
光绪九年(1883年),在唐景崧准备入越会晤刘永福时,越北局势急转直下。法国新上台的茹费理内阁决心加快征服越南北坼的步伐,李威利在其指示下再度出兵,在二月十八日占领南定省城。阮福时又倾向抗法,命黄佐炎积极抗战,黄佐炎又指令刘永福出征,但刘永福因上年抗法被阻挠而不再信任阮朝,以致"六调不至"。在这种背景下,刘永福和唐景崧在三月初八日会晤于是越南山西,唐景崧于翌日向刘永福提出三策,上策是称王越北(一说无此策),中策是进军河内,下策是固守保胜。刘永福经过几天思考,在三月十三日会晤唐景崧时决定选择中策。
三月十九日,受到唐景崧鼓舞的刘永福在山西再次祭旗出征,赶往河内。李威利只有数百兵力,故无论刘永福如何挑战,都不出城应战,静待法国援军。刘永福几次打河内都无果,遂于四月初九日派黄守忠、吴凤典、杨著恩带兵四百
人夜袭河内郊外的教堂,被教堂旁碉堡驻守的法军击退。但李威利却觉得教堂被袭让他很失面子,也不把刘永福放在眼
里,便在四月十三日带四百余人出城进剿黑旗军。刘永福从城内的越南间谍那里得知这个消息,其部将杨著恩依旧在纸桥设伏待敌。由于此次法军人数众多,装备精良,故虽中伏,依然击退黑旗军,杨著恩牺牲。李威利更加轻视刘永
福,率法军继续前进,在上安决村再次中伏,展开激战,黑旗军获胜,追过纸桥。此役中,包括李威利在内的32名法军阵亡(李威利被斩),52名法军受伤,黑旗军也付出了阵亡
50人、受伤56人的代价,是为第二次纸桥大捷。越南阮朝为了表彰刘永福纸桥大捷的军功,晋升他为三宣提督,赐正二品冠服,后又封为一等义良男。
不过,清廷中枢受到李鸿章等主和派的建议影响,只是加强驻越清军的力量,尽量回避援越抗法,刘永福没有得力外援,也就无法乘胜追击,收复河内,只有唐景崧愿与他并
肩作战。另一方面,侵越法车米取双官A树痴旧化a波划,由孤拔率领七艘舰艇和1000名士兵直捣越都顺化,波
滑率2000名士兵攻打黑旗军防守的北坼各据点。前者的行动因越南国力弱小加上越王阮福时死后的政局混乱而顺利实现,并签署第一次顺化条约(癸未和约),将越南正式变为法国的保护国;后者的行动则是七月十三日波滑进攻刘永福在怀德府的驻地,刘永福和唐景崧顽强抵抗,击退法军。十五日发洪水,冲毁黑旗军驻地,黑旗军被迫撤到三十里外的丹凤县。
七月二十九日,波滑进攻丹凤,因洪水导致火力无法充分发挥以及黑旗军的顽强抵抗,被迫在相持三天后撤回河内。其后,刘永福移驻地势更高的青威县,准备伺机收复河内。此时,法军控制顺化的消息传来,越南政府命北坼诸臣停止抗法并停止给黑旗军发饷,声援刘永福的驻越清军听说越南投降后也撤离山西,其中滇军撤至兴化,桂军撤至北宁。黑旗军被迫退守山西,由云南每月助饷银五千两。唐景崧趁机再次向刘永福提出割据北坼称王的建议,刘永福不从,并觉得山西难守,有意退守保胜。唐景崧遂指使黄守忠向刘永福力争死守山西,刘永福便决意守山西,但此事也埋下了黑旗军分裂的祸根。
光绪九年(1883年)九月,中法谈判因法国逼迫中国承认《甲戌和约》而陷入僵局,清政府决定执行对法强硬路线,于九月二十二日下旨拨给刘永福、唐景崧十万两饷银,公开支援其抗法事业。刘永福派员回国,募兵1000人,唐景崧也请来滇军三营1000人来守山西。此时,孤拔已率海陆大军6000人及各种精良武器北上北坼,直扑山西。守山西的清军滇、桂和黑旗军虽然也有6000人,但有1000新募兵,只装备少量新式洋枪,其他多为旧式前膛枪、抬枪等,大炮也由笨铁铸成,远逊色于法军。
十一月十四日,中法战争第一战--山西之战打响,刘永福经过三天血战,虽然暂时抵挡了法军进攻,但判断凭现有兵力与军火难以守城,便留下部分黑旗军守城掩护,率主力军撤退。十一月二十日,黑旗军与清军退至兴化。不久,岑毓英也率20营滇军来援,使刚遭溃败的黑旗军与清军稳住阵脚。
光绪十年(1884年)正月,刘永福向法军新司令米乐下战书,米乐假意约定二月初二日开战,但实际上却转攻桂军驻地北宁。桂军向滇军求救,岑毓英派唐景崧和刘永福带领12营4000人从兴化驰援北宁,于二月初五日驻扎北宁省城外七里的安丰县。二月初八日,广西巡抚徐延旭的指示刘永福率兵进攻嘉林法军,刘永福遂偕唐景崧入北宁与两员桂军将领赵沃、黄桂兰筹商战事,但四人议论不一,未有定夺。刘永福则因安丰县无粮供应,遂将黑旗军移于北宁城外。
二月十五日,北宁之战打响,两万桂军─触即溃,黑旗军亦因寡不敌众而败走。刘永福先随桂军退守太原,二月二十五日法军不战而取太原,桂军退至谅山一带,刘永福则逃回兴化,手下兵力还剩3700余人。
三月中旬,刘永福又随滇军撤出兴化,并率吴凤典等部驻守文盘州、大滩,分黄守忠所部驻守宣光。五月,宣光也落入法军手中。
当时,清廷内部以李鸿章为首的主和派对刘永福态度消极,认为他是引发中法失和的原因所在,主张放弃乃至除掉刘永福和黑旗军,而主战的清流派诸臣如张之洞、张佩纶等则力主援助刘永福抗法,清廷中枢采取后者的意见,并在经过观音桥事件和马尾海战后继续与法军作战。
光绪十年(1884年)七月初六日清廷正式对法宣战时,授予刘永福记名提督之官衔,并赏戴花翎,命他驱逐法军,恢复越南。九月,加恩赏银五万余两,并对黑旗军将领予以封赏褒恤。从此,刘永福开始以清朝官员的身份作战。在此之前的八月中旬,刘永福的黑旗军与滇军共6000人已包围宣光,此后不断与法国援军作战。
十月,唐景崧奉两广总督张之洞之命,率麾下景军四营赶来宣光援助攻城;
十一月,丁槐率3000滇军增援宣光,决定刘永福率黑旗军在左育打援,唐景崧和丁槐负责攻打宣光城。此后清军六攻宣光不下,而法军在击溃东线潘鼎新所率桂军、夺取谅山后,派三四千人向西增援宣光。
光绪十一年(1885年)正月十六、十七日,黑旗军与法军激战于左育,黑旗军溃败,法军也付出伤亡400多人的代价,是黑旗军与法军作战中杀伤最多的一次。刘永福此前就与黄守忠有矛盾,经过左育之战,认为黄守忠要为兵败负责,黄守忠则率800人投奔唐景崧,另有两千多名败兵逃归清军其他部队,而刘永福手下残兵不过500人,黑旗军由此分裂。
光绪十一年(1885年)春,刘永福派吴凤典、李唐、魏名高、胡昆山等部将到两广招兵买马,准备在五月内新增5000人,与法国再战。在这期间,冯子材取得镇南关大捷,收复谅山,清廷中枢听从李鸿章之意见,决定"乘胜即收",与法国议和,事实上放弃对越南的宗主权,并允许红河通商,刘永福自然不能留在越南。
四月初一日,张之洞致电唐景崧,让吴凤典、李唐缓募。在法国的施压和清廷的催促下,刘永福在处理了保胜据点的善后事宜后,于五月十三日率黑旗军及家眷进入云南文山之南溪。五月十五日,清廷赏给刘永福依博德恩巴图鲁名号,并封赠三代。其子刘成良免选本班,以知州留于云南。刘永福临行前"忿闷痛哭",并对挽留他的越南民众说:"此系祖国大皇帝九次上谕催促,不可逆命.......尔等期候,我入关三年,到天朝察看如何。"后来他派人对来华求援的越南兴化巡抚阮光碧捎话:"洋贼未平,必不久归。"但此后他再也没回过越南。
与此同时,安置刘永福也被提上议事日程。
二月二十二日,清廷命在云贵总督岑毓英、两广总督张之洞处理刘永福安置事宜,两人认为将刘永福安置两广为宜,张之洞还主张刘永福驻扎钦州、上思,刘永福表示愿驻扎南宁,广西巡抚李秉衡则担心刘永福手下游勇在广西与法国挑事,不愿其驻扎广西,最后张之洞决定让他驻扎琼州,但慈禧太后又不放心,表示"琼州孤岛,我水师不力,一旦有事,何以制之?"
九月二十七日,张之洞采纳唐景崧的意见,将刘永福调任广州,并动用义捐银数千两,为刘永福在广州买一区大宅以备居住。在此之前,刘永福已率部于八月初四日从文山开拔,九月二十四日抵达南宁。张之洞命令他将新募的兵士遣散,只留1000余人,分为五营(各200人)和亲兵100人,称为"福军"。刘永福在将家眷行李安置于妻子黄氏在宾州(今广西宾阳)的外家以后。
十二月二十二日抵达广州,翌日谒见张之洞。张之洞派孙鸿勋、陈文序经理黑旗军营务,并为刘永福"讲论书史,随时规劝,指示礼数,通其隐情"。经过对刘永福将近一个月的考察后,张之洞于光绪十二年(1886年)正月十九日上奏清廷,保荐刘永福可授总兵一缺。慈禧太后纳奏,将广东南澳镇总兵李扬升开缺送部引见,刘永福补其南澳镇总兵之缺。但因清廷又指示他暂缓赴任,所以刘永福仍在广州,期间曾请假回博白祭祖,并在宾州与家人团聚。
光绪十三年(1887年)夏,广东碣石地方发生民众和洋教徒的冲突,需要有威望素著的武将前往弹压,张之洞遴奏请由于刘永福署理碣石镇总兵,刘永福于八月初一日到任。不久,清廷又指示他入京觐见,并要求将福军再裁三营。
八月二十三日,刘永福从广州启程,在广东水师提督方耀的陪同下,于上海乘"海晏"到天津,十月初二日抵达北京,初三日进宫面见光绪皇帝,十四日觐见慈禧太后,并向光绪帝辞行。十八日,刘、方二人离京,继续在广东任南澳镇总兵。
1894年7月,中日甲午战争爆发。清政府命刘永福赴台帮巡抚邵友濂办理防务。8月,刘永福率黑旗军赴台北,后又奉命驻守台南,并先后在潮汕、台湾等地招募新兵,将黑旗军扩充至八营,决心为保卫台湾血战到底。
1895年4月,清政府战败求和,与日本签订了《马关条约》,把台湾、澎湖列岛割让日本。为了迫使台湾人民投降,日本派北白川能久亲王率领日军主力近卫师团,于5月27日在琉球群岛的中城湾海域集结,分兵两路进攻台湾。其中一路日军从貂角强行登陆,攻占基隆。接着,又进犯台北。巡抚唐景崧等人畏日如虎,纷纷逃回大陆。6月7日台北被日军攻陷。这时刘永福在台南发出联合抗日的号召,表示为保卫国土"万死不辞","纵使片土之剩,一线之延,亦应仓促,不命倭得"。6月28日,台南地方绅民推举刘永福为台湾民主国总统,领导抗日斗争。刘永福坚持不受,仍以帮办之职,统率防军与台湾义军抗敌保台。
1895年8月中旬,战争转入台中。为了保卫彰化,黑旗军和台湾义军在大甲溪一带同日军展开激战,取得全胜,缴获日军枪械甚多。后来,日军不甘失败收买奸细带路,偷袭黑旗军后路,大甲溪遂为日军占据。大甲溪失守后,日军步步进逼,攻占台中等地。刘永福被迫率军退守彰化。
1895年8月28日,日军以强大兵力进攻彰化城北的八卦山,黑旗军和义军与日军展开肉搏战,击毙日本号称最精锐的近卫师团一千余人,打死少将山根信成。在这场悲壮的血战中,义军首领吴汤兴中炮牺牲,刘永福部将吴彭年英勇战死。刘永福黑旗军的精锐七星队三百余人也壮烈殉难,彰化失守。尔后,云林、苗栗亦相继沦陷,接着嘉义告急,刘永福命令黑旗军统领王德标迅速率领所部七星队北上增援,又派部将杨泗洪率黑旗军各营及各地义军密切配合,并亲赴嘉义前线坐镇指挥。由于黑旗军与义军的英勇善战,在刘永福的指挥下,各路义军协力作战,此役获大胜,杀敌近千人。并相继克复云林、苗粟、反攻彰化。但黑旗军和义军在连续苦战之后,断饷缺械,刘永福派人回大陆求援,清政府不但不予救济,反而将内地募捐援台款项强行扣留,并下令严密封锁沿海,断绝对台增援。刘永福痛心疾首,发出"内地诸公误我,我误台民!"的悲叹。
1895年9月11日,日本又派第二师团增援台湾。嘉义一战,日酋近卫师团长北白川能久中将重伤毙命。10月15日,日军进攻台南东南的打狗港。刘永福的养子刘成良率军多次打退日军的进攻,后来守卫炮台的兵士饥饿不能战,刘成良率部退守台南。这时,据守曾文溪的黑旗军和义军将士,与进攻的日军展开白刃格斗,孤军不敌,台南最后一道防线失守。
1895年10月18日,刘永福召集部将会议,商讨战守之计,未得结果。次日,日军大举进攻安平炮台,刘永福亲手点燃大炮,轰击敌舰。当晚,日军攻城益急,城内弹尽粮绝,在艰苦的恶战中,士兵精疲力尽,至不能举枪挥刀。当时城内大乱,刘永福欲冲回城内,部属极力劝阻。刘永福见大势已去,仰天捶胸,呼号哭说:"我何以报朝廷,何以对台民!"当天深夜,刘永福带领养子刘成良等十多人乘坐小艇,然后搭上英国商船"迪利斯"号内渡厦门。21日台南陷落,台湾全境被日军占据。
1897年春,刘永福回钦州闲居。刘永福对腐败无能的清廷投降卖国行径早已心怀不满,遂萌发了革命念头。次年,粤督谭钟麟电催回穗任军械局职,委辞不干。
1899年,刘永福回南宁招募营勇,重建黑旗军四营。回穗后几次奉令出兵镇压农民械斗而不行,力陈"并无作乱之事"真情,采取说服教育调解,使百姓免遭祸殃,深得众人称颂。
1899年冬,义和团革命斗争席卷北京。刘永福奉调入京镇守而迟迟不行,后经多次催促方始起程。但队伍抵衡州时,又奉电调回广东惠州、潮州弹压农民革命军。刘永福率军转回韶关后静观形势,直至事态平息始返广州。广东巡抚德寿又命令刘永福前往办理善后,永福以不熟悉情况而拒绝接受任务。刘永福同情农民,支持革命之心绪已在实际行动中显现出来。
1902年,粤督陶璜调永福署琼州镇,永福以情况不熟,地僻山荒难以适应,请改调碣石镇,获准。陶璜对刘永福德高望重、兵多将强早就畏惧三分,千方百计削弱刘永福兵力。
1903年,下令将刘部张来营调回省城。刘永福手下仅剩两营,已无足轻重,于是禀请销差。经两广总督岑春煊批准,遣散为农,自己变成空名镇守。
1904年,刘永福干脆以风湿病发作三请辞职,粤督岑春煊批曰:"声望素孚,威扬中外,纵有微恙,卧治也可,"不
予批准。只好回广州沙河刘家祠休养治病。广州是孙中业p命党人宣传活动的中心之一,刘永福接受革命思想越来越
多,认识越来越深,思想起了深刻变化,于是,从同情支持革命到积极参与革命,成为民主革命先躯者。
第三百三十四章:
张建平讲完其他两路以后,加重口气说道:“这次主力是我们中路大军,第一批就足足三个主力师进军云南,再加上炮兵部队,从川南出兵,直接解放昭通,直逼昆明!但是我们的最终目的不是仅仅解放云南,而是赶走云南的帝国主义势力,保卫云南。”
接着,张建平又将作战的布置简单的说—遍,大家也都仔细听着,这种布置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不过大家也都清楚,现在解放军就是要以力取胜,没必要玩什么奇谋妙计,我就是要和你硬拼,从战争中学习战争,练兵的同时,也看看清军如何抵抗!
战前准备远不是几句话能够说完的,虽然一直以来就没有停止过准备,详细的作战计划也早已经制定完成,但是出发前依旧是欠缺许多。
张建平直接说道:“现在各部门回报准备情况,从后勤部门开始。”
“总指挥,现在叙府仅仅粮食就已经囤积了五十五万石,压缩饼干,蔬菜,肉罐头各二十万个,除了这些之外,还有豆油,食盐,布匹,火柴等物品,数量很充足,足够我们的大军消耗三个半月。我们还雇佣了大量的百姓马车等运输牲畜与百姓,我军解放到哪里,我们的后勤保障就能支持到哪里....…”
张建平这个总指挥就是开战前给提拔上来的,毕竟几个师级单位,没有一个头是不行的。张英豪干脆就弄出一个临时的总指挥出来,其他保持不变,让张建平领导这场仗。
听了汇报以后,张建平点了点头说道:“我第一个问后勤而不是军火问题,你们都应该明白这是为什么。之前进藏部队都不吃地方,云南也不富裕,我们最好也做到不吃地方。最大可能的减少老百姓对我们的抵触,当然不吃地方不是不能用钱买,用钱买是没有问题。云南地形崎岖,越是深入云南腹地,一路上损耗的就越多,十成能送到三成就不错不了,我看这些粮食还不够啊!“
“总指挥放心,我们现在依旧在不停的动员百姓们把手里的余粮卖给我们,粮食依旧在源源不断的送来,而且中央调拨给我们运输的粮食也已经在路上了,不出意外的话,足够大军的消耗。”
“还有一个问题,不管我们进军的多么迅速,云南各地肯定会短期缺粮,再加上有乱兵祸乱地方,必然会出现流民,老百姓的生活不能没有保障,我们还要给地方留下足够的粮食用来安抚应对万一才行!“
“这个我们也已经有准备了,我们都知道地方稳定的重要性。新解放的地区我们的基建工程兵部队就会立即进驻,然后马上开始组织修路,搞建设,只要愿意出点力气,吃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解放军经过简单的整顿,大军发动,就毅然决定跨过金沙江,进军云南。叙府再度见证了川滇的冲突,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四川化被动为主动,开始进军云南。
两军对峙于金沙江边,四川这几年拼命搞研究总算是换来了一点成就。部队炮兵全部换装了比原来射程更远,精度更高,威力更大的大炮。在这个75MM野炮和山炮称雄的时代里面,105MM的大炮就是如同妖怪—般恐怖的东西了。
炮战毫无悬念,缺乏防炮意识的清军在解放军前所未有的炮火中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清军四处乱窜的人群又自动聚在一起,成了炮兵最好的靶子。一会的功夫,清军的沿江防线直接在解放军大炮的炮击中灰飞烟灭。
接着,解放军早就准备的数百艘小渔船迅速被抬到江面上,载着第一批先锋部队到对面抢滩登陆,迅速占领了滩头阵地,连续打退了多次清军几次零星的反攻,扩大阵地面积巩固了滩头阵地,等待大部队的进攻。
工兵们立即兵分两路,一路把这些小船全部连接起来做成浮桥。一路工兵立即在岸边巨大的岩石上面打孔,插上钢柱,这些都是早就已经探查清楚的东西,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不长的时间,远处驶来一艘大船,上面运载着大量的铁链。工兵们立即用卷扬机挂住铁链,把粗大的铁链拖到钢柱上面挂住,长长的铁链直通对岸。解放军战士们立即用早就准备好的木板铺到铁链上面,一座简易的铁锁桥就建成了。
大部队毫不停歇,直接走上浮桥和铁索桥进入了云南地界。虽然大炮这些东西还需要船运,但是过河速度也加快了无数倍。本来解放军的计划是只用小船连接起来搭上浮桥,但是考虑到以后人民也要过河,所以直接否决了这个方案,两个方案一齐使用。这座铁索桥在军队过完河以后也不会拆除,而是直接在两头浇灌上水泥,方便人民过河。当然这座铁索桥也是临时性质的,最后肯定会被不久的将来建设的石桥或者铁桥所取代。
过了金沙江之后,解放军第一个要解放的要地就是盐津,盐津顾名思义,这里有盐井,还是一个渡口,因此而得名,这里是川滇联系的要道,号称川滇门户,战略位置十分重要。
尤其是在四川被前进党解放以后,这里更是成了云南抵御解放军的前沿阵地。但是满清在这里设卡被解放军端掉了两次以后,满清也一度了放弃盐津,导致盐津成为了一个云南和四川的缓冲地带。这样反而促进了盐津的繁荣,成为了云南特产和四川工业品交换的一个重要场所,商贸往来不绝,很是热闹。
解放军在盐津城外追上了前线溃逃的清军,这些清军已经被解放军的大炮吓破了胆,早就没有了丝毫的战意,看到解放军追了上来,直接选择跪地投降了。解放军追着溃逃的清军一口气直接追到了盐津,盐津的清军看到解放军来势汹汹,直接选择了投降,解放军兵不血刃拿下了这个川滇门户,速度不可谓不迅速。
盐津的百姓对四川也很了解,解放军进入盐津,迅速张贴告示。云南人民早已不堪忍受满清的暴虐,在川滇边界的滇民早就盼星星盼月亮盼望这解放军率领军队到来解放他们,现在解放军真的来了,他们都来迎接,夹道欢迎,争着犒劳慰问。云南百姓也纷纷加入,愿意为解放军运粮和作向导。
看到这种情景,解放军上下都非常高兴,这才是真正的正义之师该有的待遇,解放军战士们的斗志立即又高涨了不少。
“政委,我们这么简单就把川滇门户拿到了手里了,这锡良是完全放弃驻防盐津了,看来他也不是易与之辈啊。”
“总指挥,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这盐津离咱们四川太近了,防不胜防。之前盐津设卡就被我们端掉两次,后来满清更是一度放弃了,现在川滇的门户就变成了昭通,我们进军或许会有麻烦。”
..……….
过了盐津,解放军当即兵分两路,一路沿着传统的大道直扑昭通而去,一路偏师绕道走舞良。彝良,反过来读就是良舞,顾名思义,里面居住着大量的彝族人。实际上这里也是出名的贫困地区,各族混居,满清在这里几乎没有什么控制力,所以满清也没有办法在这里布置兵力,只是锡良传了话,让他们阻挡解放军通过。
这里的彝族人民因为长期和汉民接触,沟通并不困难。不像当初解放军解放凉山彝族聚集区那样难以沟通,凉山彝族地区当初革命军到达的时候,那里还是奴隶社会。很多工作根本就没有办法展开。
那时张英豪就直接指示:一切民族百姓,一律平等,都是兄弟骨肉。同时张英豪也指出在少数民族地区不能急于打土豪分田地,这样反而会激化民族矛盾的方针政策才让革命军在少数民族地区立住了脚跟。
后来还是得到了多吉僧格的投诚以后,前进党才从不同的视角了解到了这些民族问题,真正开始重视这些地区的民族的问题。
后来大量的征召少数民族的人进入军队,这些地方的土改条件才算是成熟了起来。即使如此,现在依旧有不少的少数民族地区没有土改,就是因为那里的人对前进党不信任,对解放军不信任。不过此时的前进党早就已经总结出了一套专门对待其他民族的办法了。
彝良的彝族人民受到满清朝廷的蛊惑和欺骗,解放军进入彝族区以后,立即就受到了当地彝族武装阻拦。解放军立即就开始发布告示,并且通过翻译喊话,阐明解放军的性质和政治主张,又经过几个地头蛇的联系,双方进行交谈,深入浅出地宣传前进党的民族政策,并且拿出大量的盐巴,布匹等物资充作友谊的桥梁。
不过这里的头人自然也知道四川实施了土改,在得到保证解放军不强制土改以后,而且部队也不进入他们的部落或者村庄以后,这里的头人们立即就被解放军的政策所"感化”,不仅立即就放行,还卖给解放军不少的粮食。解放军的出现在彝族群众间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也为以后进一步改革奠定了基础。
不过在经过一个苗寨的时候,解放军还是直接受到了武装攻击。对于敢于向解放军射击的武装,解放军自然予以反击。面对解放军超越时代的战术和超越两代的武器,解放军只以三人受伤的代价就俘虏了土司武装三百人,这些土司武装后经转化教育,成为了优秀的解放军战士,在后来彝良土改的过程中,出力不小,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解放军一路顺利的通过彝区的同时,主力部队却是遇到了麻烦。
“报告,先锋部队在前面大路上发现了巨大的坑洞,道路被破坏。”
“你看吧,我就说进军不会这么顺利,看来锡良这是要迟滞我们的进军的速度了。”
“走吧,过去看看。”
锡良也不清楚靠金沙江能不能阻挡解放军进攻,所以金沙江那里是他布置的第一道防线。如果金沙江被破,那么盐津也就没有守卫的必要了,必须要放弃,所以锡良也没有在盐津布置重兵但是他还是布置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如果金沙江被突破,那么早有布置的清军立即破坏道路,迟滞解放军的进军速度。
按照锡良的最初的构想,如果金沙江不能够阻挡四川的进攻,那么就必须把御敌人于云南之外变成内线作战。延长解放军的补给距离,即使无法战胜解放军,也要拖垮四川。
为了全力抵御四川的进攻,锡良已经打算把其他的地方都放弃,全力布防昭通。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金沙江防线居然在不长的时间就被解放军攻破,着实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在他的预料中,有长江天险在,即使不敌,清军也应该能够迟滞四川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云南的道路因为年久失修,道路极度的不好走。此时不少地段又被清军破坏,更是雪上加霜。如果仅仅是步兵倒还没有什么,但是,一门105MM的大炮重达四千五百多斤,两吨多,没有好的道路,大炮几乎就寸步难行。只能靠牲畜和人力推动,就算是全部是胶轮大车,也依旧是困难重重。
解放军也就是要运送大炮,所以才必须走大路。如果没有大炮,也就彻底解除了束缚。各有利弊,张建平他们看完直径两米的大洞和破坏的道路以后,急忙召集同志们开个短会。
“同志们,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办法,即使我们把路都修好了,也浪费了我们大量的时间。而且破坏容易建设难,如果锡良一直派人不停的搞破坏,我们也受不了。”
同志们也没有想到刚进军云南就被现实当头棒喝了,同志们也都知道时间不等人,纷纷献计献策。
“总指挥,重型大炮我们是不是可以慢点呢?我觉得光凭迫击炮和小口径火炮就能够战胜清军。”
“工兵全部出动,帮助大军修整好道路,还可以雇佣这里的云南百姓修路,也可以让他们帮忙运送大炮。”
“还可以让百姓运输物资。”
听完同志们的计策,张建平最后直接说道:“先锋部队开道,务必清除沿途的所有清军。工兵的同志全部出动,平整道路。后勤部门雇佣民工,帮助我们完成工作。所有的部队必须加强戒备,防备清军偷袭....….”"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防备清军的偷袭,但是各部队依旧是照做了。果然是人多力量大,部队行军的速度明显变快了不少,但是张建平此时依旧是眉头紧锁,因为行军速度依旧没有他们预期三分之二,时间越久,解放军的后勤的压力就越大。
夜色渐渐降临,就在这时,前方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枪声,几乎没有间隔,后面也传来一阵枪声,然后,道路的前后方又都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张建平的担忧神色更浓了,“看来,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敌驻我扰吗?”
果然,一会的时间就有战士来通报道:“总指挥,我军前后遇到了小股清军的偷袭,明哨一死一伤,暗哨打死了两个清军。道路又被清军炸毁,请指示。”
张建平听了,直接说道:“受伤的同志立即安排救治。立即加强戒备,避免再次遭到清军偷袭。”
张建平说完,又转头对政委说道:“政委,看来这敌进我退,敌驻我扰的策略谁都会啊!”
“这是迟滞我们进军最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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