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常马
他用力咬在她肩上,烙下一道齿印,咬下去的时候,她的小径也紧紧收缩,从它那儿吸出了一大股种子。“这也是因为道途?我和戴安娜过了这么久都没反应。”他问道。
“库纳人说初诞者的使命就是繁衍子嗣后裔,就像蚁后一样带着自我牺牲的使命。我等到了这个黑暗的深渊才迎接使命,就是为了把蚁后的使命变成一堆没有灵魂的空壳,这样一来,我就......”
“然后这事就和你无关了?”塞萨尔皱眉说,“亏你还和塞弗拉把子嗣说得这么郑重。”
阿婕赫完全无所谓,“我随口一说的东西还少吗?”
塞萨尔把她抱在怀里托得更高,然后低下头,用手握住那鼓胀的软肉,捏得凹陷下去。那沁出汁液的胸脯红晕处往外鼓胀,鲜红的珠子也翘得极高,随着他一挤,就是一股汁液从中喷出,落在他微张的唇中。
“当时世界仍处于永夜。”阿婕赫喘息着说,“唯一的光源来自黑暗的天空中那道血红色长线。虽然有很多生灵都感到不适,但对更多崇拜阿纳力克的东西来说,那条血红色长线比太阳更适合生存,蕴含的生命力也更充沛,阳光只是温暖身体,阿纳力克却可以温暖灵魂。而且在它的辉映下,一切法术都可以长存,希塞学派放下的熔火之线甚至不会消失,会永远刻在大地上,直到有另一种改变地势的法术将其覆盖。”
“这场面可真是惊人。”塞萨尔咬住她的胸脯,“你就是在这样的世界里产生了最初的自我意识?”
“噢,是的,”阿婕赫抱住他的头,握着自己的胸脯用力挤了下,顿时往他口中注满了甘甜的汁液。她喘了口气,“很多法术的造物都可以长存,比如说希塞学派注入了熔火的仆从,还有很多生灵接受了阿纳力克的赐予,把它当成了新的太阳,然后得到了匪夷所思的法术能力。但是相应的,一旦阿纳力克退回去.......”
“那些造物就会崩溃,那些生灵也不得不退入荒原,无法在现实中生存。”塞萨尔说。
第三百八十九章 那个生下来的小家伙
“其实仍然可以......”阿婕赫喘息着说,“就像白魇,就像那条毁灭了诺依恩城墙的双头蛇。只是和荒原相比,待在现世就像沉在积满淤泥的沼泽之底,呼吸本身就需要相当程度的力量。”
塞萨尔想起了南下迁移的野兽人群落。“那现在呢?”
“那些混种野兽人血脉驳杂,真神的祝福几乎不存在,不管待在现世还是荒原都可行动自如。许多年来,北方帝国都把它们当成奴隶,几乎不用担心它们生出拥有智慧的个体。食尸者和座狼人这些种群却不一样。这就是为什么它们一直待在北方的庇护之地,并不敢轻易南下。”
“为什么不敢?”
“你会把自己沉到沼泽里吗?”
塞萨尔一边听她说话,一边撩起她的衣服,让她那两个雪白的圆球都完全挣扎出来,耸在他双手上看着丰美异常。它们肌肤的触感似乎更加白腻细滑了,因为充满汁液,也鼓胀得越发惊人了。两枚珠子都柔韧翘起,挂着滴滴汁水,环绕着它的红晕也都鼓胀着,触之有种美妙的颗粒感。
他一边托住它们抚摸,体会着它们香滑的触感,一边抬起头来,“按你这么说,野兽人群落南下的本质,其实是那种沉入沼泽一样的窒息感缓解了。”
阿婕赫伸出舌头和他接吻,舔舐他口中的汁水,似乎颇为好奇。
“缓解了很大一部分,”她吻着他的嘴唇缓缓说,“你一醒来就是在祭台上,还只是两年多以前,你当然体会不到。但是,对各个野兽人种群,对各大神殿的修士和各学派的法师,这感觉就像是桎梏自己的枷锁放得越来越松了。仅仅十多年以前,熔炉之眼几乎不可能唤到现实,但现在,它却可以在庇护深渊的边缘一直追逐你的踪迹。”
“这难道只是因为老塞恩的仪式吗?”
“你的假伯爵父亲就是这个时代的真神先知。”阿婕赫说,“所有追随阿纳力克的存在最后都会围拢到他身边,等待他完成最终的仪式和最终的升变。塞恩最终会转化为开启序幕的另一种存在。截然不同的存在。”
“这可真是......”
阿婕赫笑了。“你难道不期待吗?在那之后,你我受限的道途也会随之升变。倘若你接过莱格修斯给你的王冠,你甚至可以取代塞恩。”
“我没兴趣。”
“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在庇护深渊边上狼狈逃亡。”
“那时候你真该出来安慰我几句。”
“我也没兴趣。”
“现在为什么有兴趣了?”
“谁知道?”
塞萨尔咧咧嘴,托住阿婕赫的臀部一阵顶弄,真让她身姿摇曳,腰往后弯,不住喘息,每一下都撞开她小径底的柔唇。她不止是两胸汁液分泌,身上也变得大汗淋漓,强烈的快感让她一边尾巴摇晃,一边狂野地高叫,两腿都死死箍紧了他的腰。
它们耸在她弓起的身子上下抛动,几乎像是要抛离她柔软的身体,不时撞在一起发出腻响,晃出一片令人失神的肤光。
他们俩再次抵达最高处,塞萨尔趁着她失神把她转过身,背对着自己抱在怀中,一下子就没入她身后的小径。然后他把两手从她腋下穿过,扶着她的胸脯往前挤压,顿时两股汁液从她翘起的珠子喷出,飞溅在石室的墙壁上。
阿婕赫贴着他的腹部拱动着饱满的臀部,就像只满怀着渴念的小狗。他一边用力挤压她的两胸,使其不住变形,时而汩汩淌出,沿着腰身滑落,时而猛然喷溅,往墙上浸染色彩。她这何止是汁液充盈能够形容?
不多时,她已经再次瘫在他怀中,身后不住收缩,身前也在一阵开阖中溅出混着他的浊液的水线。他亲吻她的脸颊和嘴唇,分裂的双手沿着她全身上下游荡缠绕,抓紧她白滑的臀肉,束紧她饱满的胸脯,抚摸她柔滑的小腹和内洼的肚脐,滑过她修长的大腿弧线。他的每次抚摸都让她身体颤抖,也和他吻得越来越深。
“我们俩做起这事可真是无休无止.......”塞萨尔抬起头,咬住她微微颤抖的耳朵,“不过正好,换下一个问题吧,菲瑞尔丝是什么时候离开了法兰人的帝国?她可曾和法兰帝国一起挖掘过这处坟墓?当时在场的是否有索莱尔?”
阿婕赫轻声喘息,握住他的手,搭在自己胸前,“用力抓住.......还有,你的问题太多了。”
塞萨尔更加用力地挤压它们,捏紧那对往外泌出汁液的珠子。他舔舐她颈部的香汗,咬她抬起的右臂下腋窝处的嫩肉,令她身下再次收缩,裹紧了那条蛇吮吸挤压。“你说出来的太少了。”他说。
“不,我讲的已经够多了。”
“那好,你给我——”
塞萨尔还想使力,阿婕赫却一把扯开他卷缠
在她身上的触须,轻而易举丢到一边,反过来骑在了他身上。她摇了摇头,甩了甩飞舞的发丝,使其像灰白的幕帘一样四散垂落。
“换个主次方式吧。”她说着伸了个懒腰,舒展着矫健的身姿。然后她俯下身,把他的两条胳膊都按在石棺材上,把他一直按到了骸骨堆里,“你可以猜猜待会儿你的胯骨是会断裂还是会粉碎。”她咧嘴笑道。
“要是真碎了呢?”
“那就等碎了再说。”阿婕赫说,然后抬起身子,用力坐下,饱满紧绷的臀部和他的大腿相撞,发出回荡的声响。
交织的快感和压力让塞萨尔长吸了一口气。“我已经感觉到骨头隐隐作痛了。”他说。
“还有......”阿婕赫收紧胳膊,使得胸脯往前耸起,泌出的汁液往下滴滴答答落到他的脸颊上。“张开嘴巴,”她伸出手爪扯开他的嘴巴,“像嗷嗷待哺的小狗一样给我接住,一滴都不许落出去。”
“你怎么看都比我小多了。”
“等你为了你的菲尔丝变成小孩之后你就知道错了。”她说。
......
他们俩几乎溺死在石棺和骸骨堆中,先把身体连在一起睡了一整夜,醒来之后几乎黏在来一起没法拔出来。好不容易取出,又因为黏腻的快感纠缠了一整天。
渴念充斥着墓穴,给一切都染上了迷乱和狂热。最终,是塞萨尔强行把她抱了起来,带她去走廊的水渠边上清洗身体,才没把这种可以持续到死亡的渴念一直延续下去。
他们俩为彼此清洗身体,似乎是因为意识迷离,阿婕赫的动作竟然柔顺了不少,还撩开发丝,低头从它口中吻出了许多浊液,缓缓咽了下去。换到塞萨尔为她清洗的时候,她才回过了点神,然而看他用手指细细抚过她湿润的发丝,她还是没乱说话,只是坐在这里等他了事。
也许是因为位于智者之墓的边缘地带,这地方其实充满了静谧安宁,笼罩着他们俩倚坐在这孤零零的水渠旁。
最后塞萨尔抱她在怀,挽着她的腰,扣着她的手,和她轻轻接吻。她用微弱的反应回吻他,抚摸着他坚实的胸膛,感觉就像个刚从大梦中醒来的孩子。“我几乎感觉自己要忘记一切了。”阿婕赫说,水渠浸透了油灯的光芒,她看着水中的倒影,说话的声音很低,几乎听不见。
他耸耸肩,“如果你怎么都不愿意告诉我更多往事,你可以当我们俩都一无所知,是从诺依恩才认识。”
阿婕赫摇摇头,“现在怎么办?探索那片黑暗吗?”
“看在你有身孕的份上,先回去跟吉拉洛说明情况。如果吉拉洛也不清楚,就先把米拉瓦的头颅召过来,问过他之后再做探索,可以吗?”
她咧咧嘴,“空壳而已,根本无关紧要。”
“只要孩子还没出世,就不能说只是个空壳。”塞萨尔握紧阿婕赫的手,对她柔声说道。他的凝视漫长而静默,她好几个呼吸的时间都不发一言,最终也只哈了口气,站起身来,拂起一头灰白长发。
“回去吧,”她说,“反正还能在这里待好几个年头,等我行动方便了再说。”
......
“你怎么看?”塞弗拉在篝火边上说。
“这很难说。”吉拉洛答道,“那片黑暗有很多可能,但最接近的,其实是智者死前显现在他面孔上的空洞。”
她点点头,但她还是盯着不远处的帐篷。其实,帐篷里的两个人都曾和她享有记忆、人格和认知,只是性格不同而已。她从有记忆以来就和阿婕赫是同一人,后来阿婕赫凭依到了塞萨尔身上,她虽怀有歉疚,却还是缓了口气,再后来,她又被告知塞萨尔才和她是两个身体里的同一个灵魂,个中体会实在无法描述。
如今眼看着另外两人毫不介意地抱在一起,居然还怀上了子嗣,这感觉又何止是诡异莫名。
“你是说这东西涉及到了坟墓的本质?”塞弗拉回问到,伸手抚摸枕在她膝盖上的阿娅的头发。
“是了,”吉拉洛说,“他们俩没深入探索,或者说,塞萨尔在悬崖边缘把她拉住了,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在我们所有人里,也只有他能在悬崖边缘把她拉住。在我唤来米拉瓦的残忆,质问他究竟引来了什么灾难之前,我们最好不要深入那些分布在坟墓各处的黑暗。”
“但他不是每次都能拉住她。”塞弗拉蹙眉说,“一旦哪次失败,时间迷宫就会出现相当糟糕的分岔路。”
“我不否认。”
她沉思许久,说:“如果那小家伙生下来不是空壳,它可以把她拉住吗?”
“深渊潮汐中诞下的生灵无法拥有灵魂。”吉拉洛说,“不过,公主殿下,如果你可以找准时机,在她将要生育的时刻命我
牵引塞萨尔的仆从和米拉瓦的首级,也许,我可以打开一丝窗口,让那个生灵得到一些微弱的意识和灵魂。”
第三百九十章 孕期话题
......
“这个墓室的铭刻符合要求。”吉拉洛朗声说,“还请诸位起身等待。我不确定法兰帝国皇帝返回此处会发生何事,毕竟,他曾是开掘和破坏智者之墓的罪人。”
塞萨尔睁开眼睛,看到阿婕赫正蜷他怀里,脑袋也枕在他的胳膊上。看到她那张白皙的人脸,他就知道她又深更半夜咬了自己,舔了满嘴的血。她呢喃着醒来,抱住他的脖子就要咬他,他费了点劲才捏住她的下颌,把撕咬化作一个意识朦胧的轻吻。
他尝到了她唇间的血腥味,还听到了她半睡半醒间的喃喃低语。
“让我再咬一下,爸爸......”
塞萨尔听着觉得很奇妙。他抚摸着阿婕赫微颤的耳朵,和她的嘴唇微微分开,然后抬起下颌搭在她的柔唇上,感到了她犬齿的噬咬。他知道这家伙还意识不清醒,她也只有在刚醒来意识不清的时候才会这样说话,带着十足的睡意。
他抚摸了一阵她毛蓬蓬的头发,然后就伸手搭在她半眯的眼睛上,拂过她交织的灰白色睫毛。他伸出舌头,沿着她的脸颊往上,舔过她眼角一丝睡意朦胧的泪滴。然后,他用舌尖碰了下她晶莹的灰眼眸,顿时让她眼睛眯了眯,睫毛拂过他的舌头。
“你在舔哪儿呢?”
塞萨尔低下头。“我还想问你半夜咬了哪儿呢,”他伸手擦拭她染满血的嘴角,挑起她的下颌给了她一个深吻,和她交换着鲜血、唾液和泪滴。好半晌后,他才挪开嘴唇,看到她染满血的嘴唇微微张着,睡眼朦朦胧胧。“清醒了吗?”他问道。
“再多吻我一会儿.......”阿婕赫紧贴过来,带着朦胧的情意吻他的嘴唇,忽轻忽重,时而轻咬,时而紧紧压迫,时而舌尖轻触。她先是抚摸着他坚实的胸膛,然后勾住了他的脖子,两条胳膊都紧紧抱住,嘴唇分开时,她的鼻尖也贴着他的鼻尖,互相轻声呵气。
她半睁的眼帘中带着清醒时完全看不到的情意,就像最普通的爱人一样。
“阿婕赫,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塞萨尔试探着问她。
她咕哝了两声,眼睛又闭上了,把脸贴在他胸前就想蜷缩着睡过去。
“晚安的时候应该说什么,你还记得吗?”他继续试探着问她。
“别吵......”
塞萨尔用昏昏欲睡的声音贴在她耳边低语,“说,和妈妈一起睡吧,我的孩子。”
阿婕赫几乎是在呢喃,“嗯,我爱你,睡吧......”
他几乎要笑出声,伸手抓住她的尾巴一拽,她顿时打了个激灵,张望了下四周景象,然后才捂着额头坐起身来。“我记得我们不该是这个时候醒吧?”她声音暗哑。
“对,真难得你还有记忆。”塞萨尔从背后抱住她的细腰,吻了下她的颈子,“我们刚刚才互相说了晚安,你还记得吗?”
她转过脸来,“趁我意识不清的时候让我胡言乱语很有意思吗?”
塞萨尔咬着她的肩头,牙齿逐渐用力,在她轻微的痛哼声中留下一道齿印。“很有意思,”他说,“这说明你其实有抚养孩子的想法,只是你不大愿意接受自己有这么个想法。”
“别在这给我吹枕边风了。”阿婕赫摇头说,把毛蓬蓬的灰白乱发甩到身子左边,然后又甩到了身子右边。她揭开内衬衣服看自己的小腹,本来皱着眉,带有一丝戒备,发现尚未隆起后,她顿时又松了口气。
“让我来看看。”塞萨尔把下颌搭在她肩上,低下头,从她背后伸手抚摸,手心贴着她柔滑的小腹。他感觉她本来内洼的腹部有那么一丝丝隆起,但是很不明显,就跟女孩的小肚子一样。
“你这么期待我腹部隆起来是想怎样?能不能别像照顾孕妇一样抱着我不放了?”
“好吧,我们等你真的行动不便了再说。”塞萨尔从枕边拿起干粮,刚想掰开了和她分着吃,她已经咬在他肩上,刺破了他的皮肤,舔起了他的血。这家伙比起干粮更想拿他的血充饥,好在她舔舐的感觉足够舒缓,他也慢慢习惯了。
待他吃下干粮,阿婕赫也带着满嘴血完成了进食。她拿手背擦拭嘴角和脸颊,又在他颈侧留下一道血红色的吻痕兼咬痕,这才掀开毯子,和他一起站起来穿着外衣,期间不免互相搭手,拉上了另一个人衣服背后的扣带和链环。
走出帐篷的时候,塞萨尔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走了好几步。直到她扭头瞪了过来,他才耸耸肩表示无奈。“我只是想看看怀孕的初诞者会经历几个阶段性变化。”他说。
“从现在起,你跟我提到的一切孕期话题,我都会认为你在羞辱我。”阿婕赫说。
“我们走着瞧,”他说,“等你走个路都要我扶着的时候你就知道错了
。”
塞萨尔掀开帐篷布,和迎面过来的阿娅打了个招呼,却见她看了眼自己颈侧的吻痕就目光躲闪地跑远了,只好耸肩表示无奈。刚想抬起肩膀,他又看到塞弗拉在不远处盯着自己,只好按捺下去,用嘴角抽搐的微笑回应她的目光。
如此看来,这地方就是把狗子和她抱着的脑袋召唤过来的场所了。塞萨尔沿着大厅走了一圈,仔细观察它的特征。除了极其古老以外,它给人最深刻的印象其实是一种复杂、错乱却隐含着美的结构。
他的脚下有一扇本该嵌在墙壁上的窗户,下方一片黑暗,吉拉洛告诫他们绝对不可以开窗下去。他的右手边的墙壁上有个横过来的阶梯,凌空架设在一米多高的地方,穿透了整个大厅,一侧尽头也是不可接近的黑暗,另一侧的尽头是一处走廊。
他的头顶最为诡异,乃是一口巨大的井,井壁在半空中断裂,仅有环形的梯级逐渐延伸往下,转了三四圈之后正好落在地上。这井看起来最为诡异,不过在当时,他们就是从枯井另一端攀了下来,才把篝火迁到了这个吉拉洛指定的场所。
“还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吗?”吉拉洛等到他们全部到齐才开了口,“缝合的首级会引发异兆,请你们务必做好准备。”
第三百九十一章 风暴
塞萨尔颔首同意,就着篝火的光晕在大厅中徘徊起来。坟墓已经存在了太久,承受了无法想象的岁月流逝。不过就他所见,除去法兰帝国造成的挖掘和破坏痕迹以外,它仍然完好如初,既无风蚀,也无腐朽。地上的法术铭文一定发挥了至关重要的用途。
吉拉洛准备法术的时候,他伸手触碰从天花板延伸而下的旋转楼梯,眺望头顶断裂的枯井。随着诵咒揭示了被遮掩的文字,他看到繁复的花纹从井壁往外延伸而出,占据了他视线中的所有视野。
正是这些东西维持着坟墓的完好,对抗着时间的流逝。它们包裹着墓地的建筑,就像生灵还活着的时候皮肤包裹着血肉和骨头。
既然如此,塞萨尔想,它就称不上是废墟,而是一个仍然活着的东西。就像生灵死后才会腐烂一样,它若是还活着,它的血肉和骨头就不会腐朽,它作为时间迷宫的分岔路途也会一直运作,影响着后世的所有访客,既影响着法兰帝国的掘墓者,也影响着他们。
说实话,他感觉有些迷醉。他靠近过去,将脸贴在闪烁着白色铭文的黑色岩壁上,伸出手去抚摸,如同抚慰情人。他觉得自己可以感受到古老文明的存在,体会到先民的辉煌。他们虽然已经死了,仅有庇护深渊以西的一支残存,但他们仍然存在于此,就在这个刻满铭文的梯级上。
塞萨尔绕着梯级行走,用指尖沿着花纹的轨迹抚摸,细细感受着镌刻其上的铭文。十多步后,他和塞弗拉迎面相遇,手指沿着同一条繁复的花纹抵达尽头,触碰到一起。视线相会的时候,他不禁有些诧异,仔细思索,又不那么古怪,至少不是巧合。
“我们有些完全一致的地方,比如说旅行,还有对古老的见证,对吗?”塞萨尔问她,“虽然你在那只双头蛇的回忆中见证了古往今来许多灵魂的旅途,甚至是终其一生的旅途。但我想,也有些地方是他们不曾去过的。比如这座智者之墓,比如荒原的绝大部分地方,那些死去的人都不曾目睹。当然,一定也有神代巡旅。”
“你说得就像我会去一样。”塞弗拉说。
“就算你不去,你也有我的记忆和经历。”塞萨尔说着看向阿婕赫,“我和她在荒原中跋涉了不知几年还是十几年,途中虽有艰苦,但走到一些难以想象的地方时,我就觉得意义本身在其中显现了。我们走过的地方,不止是现在还活着的人,古往今来所有人都罕有目睹。”
“你每次说话都要铺垫这么长吗?”
“我只是想让它更有说服力,”他微笑着说,“落日之下的千针石林,巨木如群山遮天蔽日的真龙森林,覆满大雪的环形山脉像一排长牙一样伫立在倒悬的大海下方,海面就像繁星密布的夜空一样。我们不止是旅行,还记下了途中的一切见闻,凝结成一枚枚水晶。就像我们现在怀着同样的感受迎面相遇,指尖划过同一条花纹触碰在一起一样。这个细微的体会就值得记录在水晶里。谁不会为这一刻的感受感动不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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